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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妻-秦琦-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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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秋湛在太师椅上坐了下来,淡淡道:“去找华二公子说话了,他是我早前认识的,既然去了华家,理应前去拜访。”
  儿子什么时候和华家的人有交情了,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她就问:“临走的时候还听到丫鬟说,你匆匆去了华老夫人的院子,你和华老夫人说了什么?”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她的面说,偏要一个人去和老夫人说……她想到来这时,儿子的态度这么慎重,就觉得他是怕自己在华老夫人面前失礼,特地过去赔礼的。就不免说:“娘又不是不懂分寸之人,既然答应你要请人来华家说亲,就没有理由再为难华家的人。你又何必再跑这一趟,倒显得娘有多不懂礼数似得。”
  李夫人能这么想,李秋湛反而松了口气,他平静地和母亲说:“娘,请媒人的事倒是不急,我和华三小姐有了约定,等她给我回了信。我们再请媒人不迟。”
  这是什么话!什么约定值得他把议亲的日子都推迟了……必定有关亲事的。
  婚姻大事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子就是太会替人考虑了,才会搞得这么婆婆妈妈的。她不由得说:“如今人你也看过了,好不好你给娘个准话就是了……至于请媒人的事。可不能再拖了,你祖母都催了我好几回了。你是李家的长子,你不娶妻,你下面的哥儿姐儿便不能婚嫁……你就算不替母亲考虑。也该顾忌着你的弟弟妹妹。你等得,你下面的姐儿可耽搁不得。姑娘家大了。总该要说亲的。”
  他也就两个妹妹,一个才刚及笄,一个今年才十四,在他们这样的大户。哪里就急了……分明是祖母急着抱孙子。
  李秋湛说:“不会耽搁很长时间,母亲给我几日就好……至于祖母那里,我亲自去说好了。相信她老人家会理解我的。”
  儿子都这么说了,李夫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道:“和华家结亲一事,我可是违背你父亲的意愿做的,你可别再给母亲惹出什么麻烦来。”
  李秋湛嗯了一声,也听人说了父亲与华少卿闹了些不愉快,对他的婚事都不大上心了……不过以父亲强势的性子,没有出言反对,而只是撒手不管,说明心底里还是不大排斥的。
  李夫人看着儿子直叹气,要不是她也觉得华三小姐不错,又怎么会任由儿子胡来……
  李秋湛沉吟了片刻,突然抬起头,问李夫人:“对了,母亲,您可见过华家的五小姐?”
  李夫人不解:“你好端端地问华五小姐做什么?”
  她想了想,就说:“我倒没听人说华少卿有个排行第五的女儿……”
  李秋湛说:“是在都察院任经历的华二老爷的女儿,听说她生母是刑部郭郎中的庶女……”
  都察院和刑部的人,都跟李首辅没什么往来,李夫人也不是很清楚,就说:“既然是郭家的庶女,料想嫁过去也只能做妾的,那华五小姐恐怕是华家二房的庶女……你无缘无故问个庶女做什么?这些个庶出的子女,多有些不干净的心思,你是要和华三小姐说亲的人,可不能被她给蒙骗了。”
  连母亲这个没读过什么书的人,都知道庶女的心思大多不单纯,华五小姐诋毁华杋的事不是明摆着的?他又还有什么好犹豫……
  不过像华五小姐这样阴险歹毒,半点不顾念姐妹之情的人,可不能就这么轻饶了……他笑了一下,跟李夫人说:“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如母亲所说,这华五小姐行为有些不检点,我去外院找华二公子说话的时候,路上恰好遇到了她,她过来和我说了几句不大中听的话,我听了不大喜欢,这才会问起。”
  先说她是二房庶女,教养定然会差些,再说是偶遇,也不说是特地过来找他,这样就不会牵扯到华家的其他人,于华府的名声也不会有什么损失……李秋湛这几句暗示的话,倒也是费了好一番功夫。
  李夫人听了自然不喜欢,不过是身份低微的庶女,就敢跑到儿子这个堂堂首辅公子面前乱说话,惹儿子不快,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李夫人说:“她与你说了什么?你说出来,娘帮你找华老夫人理论去,看那庶女还敢再嚣张不!”
  李秋湛摇摇头说:“这倒是不必,母亲都说她不过是个庶女了,我如果为了她的话生气,那不等于自降身价了……夫子布置的功课还没做完,母亲若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拱手跟李夫人告辞。
  李夫人嗯了一声,心里却还在想着这个华五小姐的事,胆敢在她儿子面前放肆,还真当他们李家是好欺负的?
  李夫人冷哼了一声,等哪家的贵夫人来访了,她就跟她们说起这事来……她们这些内宅妇人,平日里除了相夫教子,就喜欢聚在一起闲聊,很快华枚行为不得体之事就在北直隶传了开来。
  华老夫人听到外头的传言,气得砸了两个官窑茶盏,让人饿了华枚一天一夜,连药也不许给她换了。
  范氏对这事只是一笑而过,在房里和杋姐儿商量起事情来:“枚姐儿的事传得这么快,还半点没提你,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只是事情闹得这么大,李家这门婚事,只怕是不能成了。靳家那边也没什么动静……母亲明日去信给你大舅母问问好了,你的婚事可不能就这么耽搁了。”
  ※※※※※※※※※※※※※※
  作者君头还有点晕,今天只有这一章了,等我好些了再恢复双更,给大家带来不便,还请见谅。
  另外,气候寒冷多变,大伙儿要注意身体,别和作者君一样病倒了;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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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下场

  华杋也觉得出了枚姐儿那档子事,李家不怪罪就已经是很大的恩德了,派人提亲却是不能期望了,便点了点头:“母亲做主就是了。”
  范氏给都督府的靳氏去信,靳氏看到信上的内容,显得十分惊讶……前几日她就听娘家大嫂说,李家有意向杋姐儿求亲,吓得大嫂赶紧把找好的媒人给劝退了,怎么这会儿华家又派人来问了?
  这些天她隐约听到些有关华家的传闻,也不知是真是假……为确保不会闹出什么笑话,她就写信让范氏到良乡来当面谈。
  范氏怕靳氏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和她说,收到信的当日,就让人收拾了细软,套了马车,立马就回了娘家。
  靳氏把范氏请到房里做,问起她李家的事来,范氏倒也没隐瞒,一五一十地把枚姐儿的事说了,又说:“事情闹成这样,李家估摸着是不可能派人媒人来说亲了……原本我就苦恼,李、靳两家都派人上门要如何应付,如今这么一闹,我反倒是轻松了。”
  靳氏听了她的话,看法却有些不同,她说:“外头都传枚姐儿行为不检点,却半点没提杋姐儿的事……我倒是觉得,李家这次是有意维护杋姐儿。枚姐儿在李家公子面前说的那些话,恐怕李家公子也并未放在心上,反而想方设法地替杋姐儿出气……李家公子这明显是跟姑太太示好!只怕过不了几日,李家就会请保山上门了。”
  被靳氏这么一提点,范氏倒也觉得确实有点道理了……她本来就奇怪,外头流言传得这么疯,怎么会半点杋姐儿的事都没提。照大嫂这么说。倒真是李家刻意维护了?
  她想到李夫人那自认为高人一等的眼神,就觉得她不可能会这么维护杋姐儿,相反,她听到枚姐儿那些话,指不定还要过来大肆辱骂杋姐儿。
  那就是说,李家公子并没把这事的原委告诉李夫人,而只是有意无意地提了一下枚姐儿行为不端之事……这么说起来。倒有几分维护之意了。
  她又想到那日李夫人领着李公子过来相看。老爷晚上回来对李公子赞赏有加,嘴里直道李秋湛秉性纯良,为人真诚。值得杋姐儿托付终身。
  难道这李家公子早就对杋姐儿有意了?
  范氏不敢确定,轻声说:“或许李家的碍于自己的面子,才没在外人面前提起杋姐儿也说不定……
  李夫人亲自到华家来看杋姐儿,外头早就传开了……若这时候传出杋姐儿不好的事来。那李夫人不等于自打嘴巴了。
  “毕竟都已过了三日了,若李家真还有意。早就派人到华家知会了。如此无声无息的,料想也是不成了。”
  靳氏并不赞同她的看法,笑了笑说:“我当了这么些年都督夫人,对这位首辅夫人还是有些了解的。她可不像你说的这般,会顾念旁人的目光……谁惹了她不快,她当场指责的都不少。半点没首辅夫人该有的肚量。”
  这位首辅夫人的出身可不是很好,脾气自然和那些从高门大户出来的贵夫人不同。
  靳氏知道在范氏面前说这些也没意义。就握住范氏的手,轻声说:“靳夫人倒是有意和你们华家结亲……只是首辅夫人横插了一脚,我大嫂也甚是为难。都御使再大,也大不过首辅,她们也确实不好跟首辅公子抢人。”
  她轻轻拍着范氏的手:“杋姐儿的福气在后头呢,姑太太也不必太着急了,且耐心等上几日,说不定到时候不用你操心,这婚事就水到渠成了。”
  大嫂都这么说了,范氏也只好回去等消息了。
  …………
  华枚这么一闹,华杋心里反倒是踏实了,在房里做做女红,练练画,过得倒也惬意。
  外头枚姐儿的传言越来越多,她觉得是时候去看看枚姐儿了,就让香芹去库房拿了些人参、枸杞一类的补品,去了华枚的绿荇院。
  绿荇院和郭姨娘的青梨院相邻,她恰好路过郭姨娘的院子,看到两个留了头的小丫鬟院内晾衣服,两个臂膀腰粗的婆子就守在正房门口,刚好是晚膳时分,小丫鬟端了吃食过去,两个婆子就把房门打了开来。
  她看到郭姨娘衣衫不整,如同疯了一般,一把将托盘扫到地上,瞅着空隙就往房门外钻,看得出极想出门。
  两个婆子满身肥膘,手脚却十分灵活,三两下就把郭姨娘给抓回去了,砰地一声就把房门给关上,还特地上了锁。
  算起来郭姨娘也被关了四五天了……恐怕早就坐不住了。
  华杋笑了一下,转过头问香芹:“郭姨娘每天都这样吗?”
  香芹说:“倒也不是,开头那两日很安分,婆子给什么她就吃什么,也不闹腾。后来听到婆子们讨论,五小姐伤得很重,哭着喊着要找姨娘,她才这样闹的……特别是这几日外头流言传得这么疯,郭姨娘更是坐不住了。”
  华杋听了便有些疑惑,问她:“那两个婆子我瞅着也不像是青梨院的,怎么会特地在郭姨娘面前说这些?”
  明显是不想让郭姨娘好过……香芹笑着说:“说来也怪,这两个婆子都是禧宁堂的人,照理说不该和郭姨娘有什么过节才是,可偏就天天在郭姨娘面前说这些,搞得郭姨娘心急如焚,整个人都疯了一般。”
  祖母身边的嬷嬷管教下人,可是出了名的严厉,怎会无缘无故在郭姨娘面前说这些?
  华杋百思不得其解……索性郭姨娘的事也与她无关,就不再理会了,带着香芹去了绿荇院。
  华枚趴在床上,披头散发的,脸色看起来十分苍白,看到华杋来看,就虚手指了指一旁的锦杌,道:“三姐姐过来了,我还以为您永远都不会过来看我了呢。”
  华杋感觉她似乎憔悴了不少,又是趴着,神色也不对劲,不由得小声问香芹:“她怎么了?”
  香芹悄声在华杋耳边说:“听说五小姐不愿用刘大夫开的药,四小姐让人去外头给她请了大夫,也被她赶走了……身上的伤拖了好些日子了。奴婢估摸着是要化脓了。”

☆、第207章 嫉妒

  刘伯这些年在府里尽心尽力,早就把她们当做自己亲生儿女来对待了,枚姐儿竟然还怀疑他,不肯用他的药!
  她会有这个下场,也是她咎由自取!
  华杋在锦杌上坐了下来,枚姐儿以前最喜欢穿金戴银,把自己打扮得明晃晃的,十分惹眼……如今身上倒是只着中衣,发髻未绾,一双凤眸看起来楚楚可怜。
  华杋来的时候原本打算好好嘲讽她一番,以报她在李秋湛面前诋毁自己的仇,现在看到她这病怏怏的模样,却没了这样的心思,她看了华枚一眼,低声说:“我给你带了些补品来。”让香芹把手里的东西给她身边的菊青。
  华枚想笑,却笑不出来了……她竟落魄到要华杋用这种怜悯的眼神来看她了,父亲去外地办案还没回来,三哥想尽法子替她去祖母面前求了多次,祖母都无动于衷。
  她听菊青说,因为李夫人的缘故,她不堪的名声早在北直隶贵妇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她以后想嫁个好人家怕是很难了……不知为何,她心底竟升起悲凉来。
  她自幼出身就比府里的几位姐姐差,若不是娘出身官宦,又生了三哥这么个儿子,祖母定然是不会将她放在眼里的……如今她不过是想给华杋一点儿教训,就落了个臭名昭著的下场,当真是自讨苦吃。
  “三姐,你恨我吗?”她抬起头,微微笑着问华杋。
  华杋笑了一下,说:“你既然能在李公子面前搬弄是非,就该对我了如指掌,你怎么会不知道我恨不恨你呢?”
  是啊。华杋从来就不是什么宽宏大度之人,更容不得别人欺她一分……她这么费尽心思地毁了她在李公子面前端庄娴雅的形象,无端坏了她的姻缘,华杋又怎么可能不恨她呢。
  华枚苦笑说:“三姐如今就算是恨我,也没什么用了。这些年做过的事,我几乎都和李公子说完了……但凡李公子有一点自尊心,他都不可能上门来求娶你了。”
  她换了个趴的姿势和华杋说话。然刚一动弹。身上就火辣辣的疼,她只能把两只手肘撑在引枕上,稍微抬起头。与华杋说:“虽然我被祖母打得半死不活,但我却一点也不后悔。”
  华杋沉默地看着她,华枚说:“您知道这些年我有多讨厌你吗?你不但出身高贵,琴棋书画。针织女红样样都比我们强,还得都督府的老夫人看重。有事没事就把你叫去都督府,跟北直隶数一数二的贵家名媛结交……当我还在苦恼着如何才能挤进勋贵世家圈子的时候,你已经在那儿混得风生水起了。”
  “明明伯父的官阶也不比我父亲高多少,凭什么你就能和那些勋贵小姐结交……如今你要议亲了。来求娶的也是全京都最显赫的家族。”她看着华杋,眼里隐隐有了涩意,“三姐。我是嫉妒你啊……我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东西,你却不费吹灰之力就有人送到了你面前。你让我怎么不嫉妒你?”
  “我娘是庶女,此生注定了只能嫁给父亲做妾……你别看她表面上在母亲面前这么嚣张,其实心底里一点也不好受。老夫人不喜欢她,就连你母亲也看不起我娘……母亲虽是处处忍让,半点不和我娘争斗,可真当闹出什么事来,受责骂的还是我娘。你们这些什么都不做却能得到一切的人,大抵是不会明白我们这些出身卑微的人的感受的。”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华杋:“三姐,我这么做,也只是想替自己争取一下而已……姨娘一辈子只能这样了,可我还没及笄,我不想再步了姨娘的后尘。”
  这些话华杋从来没听人说过,更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惹人这么嫉妒了……她也只是尽心尽力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从未刻意显摆。
  华杋忽然就想到了华槿,连二房的枚姐儿都这么想她,那与她一母同胞,却从未有过这些待遇的华槿,又会如何想呢?
  她忽然就明白这些年华槿为何处处与她作对了……她总说华槿仗着祖母和父亲的宠爱,刻意与她为难,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不过华枚与华槿不同,她自认为没有半点对不起华枚的地方,她十分平静地与华枚说:“即便如此,你也不该这样对我。我可是你亲堂姐……你这么做,非但是毁了我的名声,还置华家的声誉于不顾,这哪是身为华家女儿会做出来的事。”
  “你可曾想过,你的名声毁了,铨叔父会如何?”华杋看着她,轻声说:“他才刚刚调到都察院任经历,本该前程似锦,官运亨通……可被你这么一闹,都察院的几位大人会怎么想他?连女儿都管教不好的人,又如何奢望他在仕途有所作为?”
  华枚脸色一白,父亲常年不在家,她从来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话点到为止就好,华杋也不想与她说太多,站起身道:“反正我来这也不是听你道歉的,你心里如何想我也不关心。祖母读的佛经里常说,一切皆有定数,我将来能不能嫁出去,会嫁给什么样的人,能不能好过,那都不是凭你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
  她转身往房门外走,背对着华枚说:“如今看你也受了不少苦,我也懒得和你计较了。如果你实在觉得这辈子没有盼头了,那大可以三尺白绫吊死,你若这样不吃药不看病死了,世人只会说你不孝,要以这种方式跟自己的亲祖母对抗。”
  说完这些,华杋就带着香芹离开了……枚姐儿是聪明人,不会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回到厢房,丫鬟就端了午膳上来,她看着满桌子的菜肴,愣是半点胃口都没有,强迫自己喝了一碗汤,就让丫鬟把午膳撤了下去。
  躺在架子床上刚想休息,香莲就进来跟她回禀:“小姐,回事处送了封信过来,说是给您,也没说是谁写的。”

☆、第208章 商量

  华杋展开来看了,字迹十分工整,用得上读书做官之人常用的馆阁体。
  才不过几行字,却让华杋顿时没了睡意,合上书信,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落款处有个李字,看了内容,她便知道是李秋湛派人送过来的。
  大体内容是问她考虑好了没有,他母亲那儿已经在催了,态度十分婉转,却带着几分求娶的迫切。
  “小姐,是谁写给您的信?”香芹看到小姐神色不对,便开口问道。
  她不认识字,也看不出信上写了些什么,但看小姐这凝重的神色,料想也是挺为难的事。
  华杋把信收到袖中,跟香芹说:“没什么,替我更衣,我去一趟母亲那儿。”
  母亲比她见识广,或许能帮她拿个主意。
  香芹虽然疑惑,但小姐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问,低声应了是,就转身寻了件素色的褙子与华杋穿上,香莲帮着华杋重新把发髻绾好,这才往碧霄院去。
  范氏素来有午歇的习惯,不过这会儿儿媳江氏正带了笙哥儿过来给她请安,她便陪着说了一会儿话。
  过了新年,笙哥儿也六岁了,该是时候要找个启蒙的夫子了,江氏跟她说:“笙哥儿还小,性子又好动,这启蒙的夫子恐怕是不好找……在找到合适的夫子以前,儿媳想让二弟先教他识点子,索性这阵子二弟也在府里……”
  以前华栩没去翰林院,闲赋在家读书,倒也常常教笙哥儿读书。
  笙哥儿年龄虽小,但贵在聪明,已经能认不少字了……
  只是华栩去了翰林院以后。江氏也忙着打点府里的事,笙哥儿学业倒是荒废了好一阵子。
  他们教得不过也是皮毛,要想学好,还是得夫子来。
  范氏觉得江氏的主意不错,一来可以以此束缚霖哥儿,别让他再到处跑了;二来,笙哥儿和霖哥儿玩得来。真能学些东西也说不定。
  她招手让笙哥儿到她膝上坐。笑着问他:“哥儿可想霖二叔教你识字?”
  笙哥儿有模有样地点头,范氏又说:“若是学不好,祖母可要打你板子的。你可怕?”
  笙哥儿睁着一双黑葡萄似得眼睛看着范氏,摇头说:“笙哥儿不怕。”眸子里满是坚定。
  范氏觉得有趣,就问他:“为什么不怕?祖母可没有和你说笑……”
  笙哥儿振振有词地说:“祖母打我手板,是要我长记性。别再犯同样的错……若是笙哥儿学得好,那祖母不就不会打我手板了?”他看着范氏。认真而又小声地说:“跟霖二叔学,笙哥儿肯定能学好……”
  范氏看到他小眼睛里闪着狡黠,不由得沉思起来。
  霖哥儿自幼就比府里任何一个哥儿都野,三天爬强两天上树。但凡市井公子哥会做的事他都做过,别说是惹他祖母生气了,就是她。有时候也被他气得心肝儿疼。
  舞勺以来,更是在府里的时间都少了。成日里往外头跑,学什么有识之士玩游历……一年到头连见他一次都难。
  笙哥儿不过才六岁,见过霖哥儿的次数并不多,但他们叔侄之间的感情却比府里任何一个人都好……
  如果再让霖哥儿教他识字,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学了霖哥儿那样的性子。
  她叹了口气,让嬷嬷先带笙哥儿去外头玩,自己和江氏说:“让霖儿教他固然好,我就怕笙哥儿以后学了跟霖儿一样的性子……以后你少不得要替他操心。”
  江氏却不这么认为,她柔声说:“儿媳倒觉得母亲这个顾虑是多余的……且不说二弟学问是府里几个哥儿中拔尖的,教笙哥儿绰绰有余。单说笙哥儿这自小好动的性子,儿媳觉着,他就算不和二弟学,他以后恐怕也不是个能让人省心的。”
  既然如此,那再把笙哥儿放霖哥儿身边,以后岂不是要闹翻天了?
  范氏很不解地看着她,江氏笑了一下说:“儿媳其实也没指望他真能跟二弟学些什么东西……只是想着二弟见多识广,笙哥儿跟着他能多长长见识。”
  她苦笑了一下道:“笙哥儿比不得二弟,他是府里的长孙,身上肩负着家族的重任,他性子就算再顽皮,恐怕以后还是会身不由己……”
  同为母亲,范氏听懂了江氏的意思……她是想趁着笙哥儿年龄小,让他随性几年。
  等到了以后,作为长孙的笙哥儿,可能处处都受到家族的牵绊,很多事情都由不得自己了。
  她能理解儿媳的意思,不过自古就有三岁看大七岁看老的说法,这会儿若随着孩子的性子来,以后想要管束,恐怕就难了。
  她斟酌了一下,才和江氏说:“你的心情我也能理解……我只是怕笙哥儿跟着霖哥儿会学了他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到时候可不是你说管就能管的。”
  说着范氏的脸色就黯淡了下去,江氏知道她指的是二弟常年不在家的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低声说:“母亲您放心,儿媳会有分寸的……其实二弟也不像您想得这样不顾家,他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派人送几车的典仪回来。”她顿了一下,看着范氏:“二弟这样,其实也是怕您逼着他去科考……二弟向来随性洒脱惯了,恐怕是受不住官场上那种尔虞我诈的事。”
  范氏撇过了头去,看着窗外渐开的盆栽良久,才把眼里的涩意给憋了回去,她轻声与儿媳说:“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赶明儿我把霖哥儿叫来,好好嘱咐他几句就是了。”
  江氏点了点头,不一会儿彩珠就回禀说华杋过来了,范氏请了她到房里。
  华杋屈身给母亲和长嫂行礼,范氏招她过去坐:“我和你大嫂正在商量给笙哥儿找启蒙夫子的事,你来的正好给我们出出主意……”
  这些都不是华杋该管的事,就笑着说:“我也不认识什么夫子……倒是祖母最近在给杰哥儿选西席,笙哥儿和杰哥儿年龄不相上下,或许可以和他一起听课。”
  范氏和江氏眼睛俱都一亮,却听到华杋低声说:“母亲,我过来其实是有别的事想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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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回信

  华杋这时候过来,范氏也猜到她有正事要说了,就问她:“看你神色凝重,可是出了什么事?”
  华杋侧过头看了边上的大嫂一眼,江氏正想站起来说先回院子了,华杋就轻声开口:“大嫂也一并帮我拿个主意……”
  她把藏在袖子里的信拿出来,递给母亲和大嫂,一边说:“那日李公子过来,与我说了一些话……原本我以为出了枚姐儿那档子事,李家是不可能再派人上门了,也就一直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没想到今日他却送了信过来……”
  范氏看了信上的内容,便知道华杋说的一些话是指什么了,面上也不免露出惊讶来。
  不单是杋姐儿这么想,就连她也觉得,枚姐儿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李家定然是不会上门求亲了,还特地跑了趟良乡,试探靳家的意思,没想到李家公子又派人送了信上来。
  难道真的是应了大嫂那句,杋姐儿的福气在后头?
  范氏的脸色不由得变得严肃了,她问华杋:“你老实和我说,那日李秋湛都与你说了些什么?”
  他怎么会对华家这门婚事这么执着!凭他首辅长子的身份,要什么样的人家,什么样的女子没有,怎么偏就在杋姐儿身上费了这番功夫?
  范氏觉得不同寻常,“还是说,你原本就和他认识?”
  华杋感觉到母亲神色十分慎重,也不敢有所隐瞒,就说:“倒也算不得认识,只是外祖母寿宴上见过一面……我当时其实都没注意到他,也不知他怎么就看到我了。”
  她低着头。小声说:“那日他过来与我说,娶我是想护我周全……”她抬头看着母亲,“他好像知道我曾经被周大人的人掳走过……还说只要我嫁入了李家,就能借着李首辅之势,让那些有意说我闲话的人,不敢开口。”
  当时她听到这些话,只觉得太荒谬了……他们不过才见过几面。连好好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怎么就对她说了这样的话,做出了那样的承诺。她实在是难以相信……
  范氏听后却蹙眉细思起来,“他当真是这么和你说的?”
  华杋点了点头。脸颊微红说:“那时候华槿和父亲也在门外,母亲若不相信,倒可以去问问她们……”
  她当时站在正对大门的方向,看到了槅窗下有一高一矮两个影子……凭着自己对家人的熟悉。很容易就认出了那两人正是父亲和华槿。
  不过那时候她的心思不在他们身上,也知道他们并无恶意。便也没管……
  范氏想了想,当真去让丫鬟把华槿叫到了跟前,很认真地问她华杋说的是不是真的。
  华槿疑惑地看着华杋,不知为何。竟看到华杋把头瞥了开去,若是以前,华杋肯定会瞪了她一眼。以眼神威胁她别乱说话的,如今却是有意避开她的眼光了……今日的华杋确实反常。
  但她说的是事实。华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点了点头,问母亲:“是李家那边有消息了吗?”
  范氏让她坐了下来,神色看起来十分复杂,江氏趁机在华槿耳边说:“是李公子派人给你三姐送了信,问她的意愿。”
  这就是还有意与华家结亲,把枚姐儿的话当耳旁风的意思了。
  这种容人的肚量,着实令人佩服……华槿也开始犹豫起来。
  若非知道李辅矩将来会叛变,而父亲则是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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