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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妻-秦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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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她静静的陪伴,让华槿度过了那段最艰难的日子……
如今根本什么事都没有,相反的,她还能根据前世的记忆,趋利避害……不敢说能决定他人生死。但挽回一些遗憾还是能办到的。她又有什么好怕的!
若每次见到靳东棹都跟个过街老鼠似得,那上天给她这么难得的重生机会又有什么意义!
若连面对靳东棹的勇气都没有,那她还拿什么来救父亲,来救华家长房!反正都知道结果的,倒不如直接三尺白绫吊死算了,这么活着又算什么!
华槿陷入了沉思,紫菱不敢打扰。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把槅窗关上了……外头狂风暴雨的,她怕雨吹进屋子里来。这儿本就没炭炉了,小姐若淋了雨可不好。
刚转身回华槿身边站定。就听见门外有人敲门:“槿妹妹,外头雨实在大,让我们进去避避雨可好?我们就在门边站站,绝对不会冒犯你。”
是池三公子的声音……紫菱一脸踌躇地看着华槿。
虽然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但从刚刚小姐的反应来看,小姐肯定是不想见他们的……她也不敢贸然去开门。
但外头确实电闪雷鸣的。而且三位公子身上都淋湿了,又在外面站了好几刻钟了,应该已经冻得不轻了……偏殿厢房虽然不少,但多数是女眷。他们如果有别的法子,应该也不会来敲她们的门。
池三公子是平国公捧在手心的孙子身份就不说了,身边还两位朝中重臣的儿子。靳二少爷还是小姐大舅母的亲侄子,若他们三位真有什么闪失。只怕小姐也不好交代……
门外的池曜喊了大半天也没听到里头有动静,便又敲了几声:“如果你还是讲究男女之防,那这样好不好,我们不进去,你借三把伞给我,我们拿了伞就走。”
说完就觉得有些不对,又摇头说:“你才一个人,应该没有三把。如果都给了我们,你也无法回去……不如这样,你先把伞借给我们,我们去换身干净的衣裳就给你送回来。我大哥的厢房就在附近,也耽搁不了你多少时间……你若嫌弃伞给我们用过了,那我让大哥给你买几把新的也是可以的……”
紫菱听着听着就掩唇笑了起来,这个池三公子跟霖二爷还真像!小姐不搭理他,他还能自言自语地说一大堆。
门外两人看到池曜低声下气又自说自话,都满脸鄙夷地看着他。
也就只有池三公子才有这么厚的脸皮!平常只觉得他吊儿郎当,这会儿又多了一项自说自话的毛病。
然池曜话音才刚落,吱嘎一声,华槿就把厢房的门打开了,明显看到门口三人错愕的表情。
华槿默不作声的将手里的两把伞塞到池曜怀里,在他愣住的瞬间,转身就回了房。
池曜愣得跟呆头鹅似得,张着嘴,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还以为她不会这么轻易就借伞,还要多说些道理呢……没想到这才说了几句话,事儿就办成了。
莫非是看在华霖兄的面子上?池曜想到这,脸上就显得有些得意,垫了垫手里的两把油纸伞,跟身后的两人说:“瞧瞧人家华四小姐多慷慨大度,我就说她是个好人!”
李秋湛投给池曜一个不屑的眼神,从他怀里抢了一把伞过来,在廊上撑了开来:“走吧,你大哥该等急了。”
池曜撇了撇嘴,心底却觉得哪天一定要好好谢谢华霖才是。
靳东棹则眸光深邃地望着厢房内,丫鬟正出来关门,透过一点点缩小的门缝,他可以看到一个身穿月白缠枝碎花袄裙,发饰简单的少女,背对着门坐在里头。
背影看起来有些惆怅,一点也不像刚刚在池曜面前放声大笑的人……如果他猜得没错,她应该是看到他才脸色大变的。
上一次在都督府的跨院,虽然她隐藏得极好,但他还是看到了她眼里闪过的一抹慌张……后来也是这么匆匆忙忙跑掉的。
可他却想不起来自己以前哪里得罪过她,或者,做过对不住她的事……
都督府那天,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华四小姐。
看来改天还是要找个华府的人问问比较好……
池曜把手里仅余的那把伞撑了开来,转头却见靳东棹还杵着不动,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靳兄,你在看什么看这么出神?再不走可就真走不掉了。”
靳东棹这才收回目光,朝池曜一笑,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华四小姐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改天要好好谢谢她才是。”
池曜深以为然地点头:“我也这么觉得。不如哪天我让华霖兄把她带出来,我们一起请她吃顿饭如何?”
靳东棹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厢房,淡淡地笑了一下。
她只怕是不肯来的……
☆、第075章 筹谋
两人边说着就边往外走,池曜比靳东棹矮了半个头,撑着伞走了两步就觉得哪儿都不对,侧过头看着身旁面无表情、处之泰然的人,心底就有些纳闷。
这家伙也太不懂得体贴了,他好歹也是平国公府养尊处优的三公子,这家伙竟然真敢让他撑伞?脸上还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简直是不懂尊卑……
池曜冷觑了他一眼,就一把抓起他的手,把伞柄塞了过去:“我浑身都冻僵了,这伞还是靳兄来拿吧。”
靳东棹侧头看了眼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的池三公子,脸上闪现出无奈来。
真不愧是平国公捧在手心的孙子,连打伞这种小事都要推三阻四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隐疾,连撑伞的力气都没有呢。
幸好靳东棹跟他做了几年同窗,早已习惯了他身上的贵公子气,只微微皱了皱眉,就接了伞,淡淡道:“走吧。”
池曜嘴角一扬,眸里闪过得意,亦步亦趋地走在他身侧,眉开眼笑地说:“我这也是为靳兄你着想,你也知道,我这人生来就笨手笨脚的,也没替人打过伞,万一不小心让靳兄淋了雨,那可就罪过了。”
油纸伞就这么丁点儿大,两个人大男人挤在一起,他就算撑得再好,也免不了要淋点雨的……他这借口找的也太拙劣了些。
靳东棹却也没拆穿他,轻轻地嗯了一声,道:“你大哥该等急了,池三少爷还是快点走吧。”
池曜见他这么好说话,顿时也失了找借口的兴致,耸了耸肩。就加快了步伐。
…………
华槿推开槅窗,看着渐渐消失在雨中的三人,嘴角扬起含了几分决心,几分释然的笑意来。
原来坦然面对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么难,只要迈出了第一步,剩下的就十分容易了……以后再见到这个人,她绝对不会躲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才是父亲教她的处事原则。如果她连这点都学不会,那华府长房肯定还会重蹈上一世的覆辙,落个凄惨的下场。
她只是个闺阁女子。接触不到朝堂上的那些权谋朝争的事,也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会被人陷害。她想阻止父亲入狱,还有很长很难的一段路要走,若连面对靳东棹的勇气都没有。那她还拿什么去救父亲。
紫菱一言不发地站在她身后,华槿没有回头。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轻轻对紫菱说:“紫菱,你派人帮我打听一下靳二公子,越详细越好。”
紫菱脸上明显闪过错愕。她不明白小姐好端端地要打听靳二公子做什么,刚刚小姐见着他还避如蛇蝎的……
但多年的主仆情意,让她在第一时间低下了头应了命。
华槿转过身缓缓走到长凳上坐下。白皙的手指把玩着温热的茶盏:“想要打听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可有什么好的法子?”华槿头也不抬地问紫菱。
紫菱轻轻地点头:“虽然不大容易,但也不是全无办法……奴婢有个姐妹的兄长在范府门房当差,认识几个范大夫人房里的人,奴婢可以让他帮忙打听,应该是能打听到的。”
靳大舅母虽然是靳大人的嫡亲妹妹,靳东棹的亲姑母,但到底是嫁了的人,就算与靳府再有联系,也不可能知道得很清楚。
况且靳大舅母为人素淡,也不像是会在下人面前讨论娘家的事的人,她身边的人知道的也只是些皮毛……
华槿要的是仔仔细细的,包括他的行踪!找个范府的人根本就不管用,必须要靳府有点脸面的人才行。
“算了,这事我还是找其他人来办吧。”紫菱只是个丫鬟,让她做这种事确实有些为难她了。
何况,她想知道的,不单单是靳东棹,还有靳府其他人……父亲入狱,靳大人是第一个站出来维护父亲的,父亲与靳府之间,肯定藏着什么秘密,要不然靳大人也不可能冒着连坐的危险带她入靳府。
紫菱抿了抿唇,显得有些欲言又止,华槿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轻声说:“有些事我无法跟你解释,你只要知道,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华府。旁的,不要多问。”
紫菱似懂非懂地点头,又在厢房坐了一会儿,华槿就起身跟紫菱说:“你去看看雨小些了没有,三姐应该跟知客师父谈完事了,身上却没带伞,你让婆子撑我的伞去马车上找几把伞送去给三姐。”
紫菱恭敬地称是,拿了伞就出去了,紫蓝和几个婆子都在帮着她收拾晚上要住的厢房,这会儿不在这里。
刚把门打开,走了两步,就看到桂嬷嬷带了几个小丫鬟笑盈盈地走了过来:“厢房都收拾好了,我特地过来知会小姐一声。”
她又转过头指着那几个婆子手里的伞,笑着说:“天忽然就下了雨,我瞅着几位小姐也没带几把伞,就特地让人去马车上拿了来。知客师父说三小姐去了大雄宝殿,身边只有香芹姑娘跟着,也没带伞,我便让紫蓝姑娘带着伞去找大雄宝殿找三小姐了。过一会儿估计就回来了。”
桂嬷嬷初来乍到就能考虑的这么周到,紫菱脸上闪过赞赏,也笑着说:“有劳嬷嬷费心了。小姐正要派我去拿伞呢,没想到你就送了来。”
她请桂嬷嬷进屋,一边轻声问她:“嬷嬷在来的路上可见着五小姐了?她跟小姐置气,也没等小姐就自己先跑了出去,这会儿天忽然下雨,我怕她有什么闪失,二夫人会怪到小姐头上。”
桂嬷嬷听了就有些惊讶,小声道:“我一路过来也没见到五小姐,而且大师给小姐们安排歇息的厢房里也没见着几个她身边的人……五小姐不会真出什么事儿吧?”
紫菱摇了摇头,“五小姐身边跟的人不少,应当不会出什么大事。我只是担心二夫人待会回来会问起。”
现在下着雨,几位小姐应该也不去灯楼了……五小姐毕竟是跟小姐一起的,这会儿人不见了,二夫人回来难免会问,到时候答不上来,到底不好。
桂嬷嬷沉吟了片刻,很快就做了决定,把手里的伞递给紫菱,悄声说:“你进去好生陪着小姐,我去找知客师父问问,也免得小姐待会难做。”
☆、第076章 拜访
池曜三人去到池晏的小院落时,他身边的小厮吟风正在廊上逗鹦鹉。
那是池大公子最喜欢的鹦鹉,非但能学人说话,还会背诗,甚至能算些简单的算术题。
池大公子给它取名叫黠哥,到哪儿都喜欢带着它。
“黠哥,我是谁?”吟风手里抓了把鸟食,拿到黠哥面前晃了晃,挑着眉毛笑道。
黠哥似乎听懂了他的话一般:“吟风大爷驾到,吟风大爷驾到!”
吟风乐了,丢了把鸟食进笼子里,黠哥低下头啄了几口,复又抬头叫道:“曜大爷到,曜大爷到!”
“刚觉得你聪明点了,这会儿又笨了!”吟风执起笼子旁的小竹鞭就去敲它的头,纠正它:“这儿没有曜大爷,只有晏大爷!”
“曜大爷到!曜大爷到!”黠哥却不管他,敞开嗓子继续喊。
吟风又敲了几下它头,“都说曜大爷不在这儿了,你怎么还喊!不行,我得告诉公子去,以后不能给你核桃吃了,越吃越傻!”丢了手里的鸟食,转身便要回屋去。
“谁说曜大爷不在了!”吟风刚转过身,就听见门口有人喊了一声:“爷来了这么久你都没发现,吟风,我瞧你才是应该多吃几个核桃!”
池曜边说着就边推开了门,转过头跟李秋湛和靳东棹说:“这儿就是我大哥住的院落,我大哥喜欢清静,身边也没带多少小厮。”
他朝吟风走了过去,抬手就敲他的头:“杵着做什么?没看到爷成落汤鸡了吗?快去寻三身干爽的衣裳来,另外再让弄月泡两壶热茶来。”
吟风这才从呆愣中回过神来,笑呵呵地应是。“小的这就去找。公子在屋里习字,小的去知会他一声。”
池曜却摆摆手:“我又不是没来过,自己找得到。你还是快去找衣裳,把小爷我冻到了,小爷我可不饶你!”
吟风也明白池三公子的脾气,连声应是,转头去听吩咐去办了。
等靳东棹和李秋湛把伞收好。池曜就接过来放在廊柱上挂着的竹筐里。拢了拢身上湿漉漉的长袍,哈了两口气,嘴里碎道:“这鬼天气。可真把我折腾得够呛。小爷我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样的罪。”
靳东棹和李秋湛虽然也是贵家公子,却没他这么娇气,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抬步往里走。
院子并不大。四周并没看到什么禅房,也极少有僧侣走动。绕过一条不长不短的竹廊,就来到了院子的正前方。
小厮弄月垂首立于门口,见池曜过来,不卑不亢地朝他做了个揖。喊了一声三公子。
比起吟风的笑容可掬,弄月明显沉闷许多,甚至都不懂得说什么话来寒暄。只会生涩地喊人。
吟风、弄月一文一武,脾气也是一动一静。池曜倒是早就习惯了弄月这副冷冰冰的样子,出口问他:“我哥呢?”
弄月朝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公子还几个字没写好,特地派小的过来先招待小公子。”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池曜身边的两人,补充道:“和两位贵客。”
“下雨天习什么字,也不怕被雨打湿了去!”池曜一脸不满地说道,抬步就进了屋里。
池曜打量了一眼这屋子,就满脸嫌弃地说:“大冬天的也不多放几个炭炉,地上也不铺绒毯,还是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这普济寺的人可真不懂得做事。”
弄月抿了抿唇,忍不住替普济寺辩解:“这是公子吩咐的,并非主持的错。”
池曜哼了一声,就想在太师椅上坐下来,想到身上衣裳还湿漉漉的,又站直了身,冲着门外大喊道:“吟风,你再不快点小爷就要冻病了!”
李秋湛和靳东棹都满脸无奈地摇头,吟风这时候捧了三套衣裳走了进来,笑眯眯地说:“小公子久等了,只因公子房里没多少您和这两位公子能穿的衣裳,小的只能去许久未用的立柜里找,这才耽搁了些时间。”
他把手里的衣裳递了过去,眯眼道:“这三套公子瞧瞧可不可行?”
池曜听到是很久没穿过的,脸上就露出嫌弃来,好半响都不去接,倒是一旁的靳东棹冷冷地睃了他一眼,就把吟风手里的衣裳接了过来:“你不换就这么冻着吧,我们可不陪你疯。”
他丢了一套给李秋湛,就转头对吟风说:“还劳烦你带我们去一下净房。”
吟风虽然不太知道他们的身份,但看到他们穿着华贵,谈吐不凡,当即也不敢有所怠慢,笑着说:“公子请跟我来。”
池曜见两人都不理他就走了,暗暗碎了几句,到底不敢再挑,闷闷不乐地接了衣裳,去净房里梳洗了。
等他们换好衣裳再出来,就看到身着象牙白月素面细葛布直裰,墨绿刻青丝杭绸鹤氅,竹节纹玉簪绾发的少年端坐在堂内,神情专注地拨弄炭炉,暗红色的火光打在他侧脸,衬得他俊秀的面孔愈发清晰明朗。
听到门外的动静,他这才抬起头,神色淡然地朝他们一笑:“换好了?”
池曜看到他这副波澜不惊地模样就摇了摇头,撩袍在他身侧坐了下来:“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我大哥,小弟我被淋成了落汤鸡,你还能不动泰山地坐在这烤火。”
弄月端了茶上来,池曜端在手里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池晏看到他闷闷不乐地喝茶的样子,就笑着问道:“门外不是挂着伞,怎么会淋了雨?”
池曜哼了一声,背过了身去,显然不乐意跟他多说。
池晏无奈地笑了笑,他这个弟弟,自幼骄纵惯了,动不动就爱发脾气。
池晏抬起头看向他身后的两人,靳东棹、李秋湛皆朝他拱手作揖:“池大公子。”
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池晏便笑着点头,神态温和地指着一旁的矮凳:“靳公子、李公子请坐。”
两人道了谢,坐了下来,接过弄月递过来的热茶喝了一口,李秋湛就开口道:“这几日雪停,我们约着来普济寺踏青,正好听说池大公子在此养病,就特地过来拜访。这雨来得太急,我们没有防备,这才被淋了满身……幸好遇上了华家四小姐,她借了伞给我们,要不然这会儿我们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避雨。”
☆、第077章 谈及
池晏闻言嘴角微勾,颇感兴趣地问道:“华四小姐?华寺丞的家眷也来了此处?”
李秋湛将茶盏放下,点了点头:“估摸也是因为雪停,来此处上香的……”他顿了顿,回想了一下,又道:“不过倒没见着华家的其他人,只一个华四小姐在女香客住的偏殿,身边也没跟多少丫鬟……我们跑去偏殿避雨,差点就吓到她了。”
他想到她转身就走的决绝,和池曜刚刚那意味不明的眼神,就用余光偷偷瞄了一眼身侧的靳东棹,只见他低着头,神情并未有异,他才松了口气,却不敢再往下说了,只道:“我们能顺利过来,还真要多谢这位华家四小姐。”
池晏却对这个华四小姐有些好奇,听李秋湛的口气,很明显是他们三个大男人忽然闯进了她歇脚的厢房,冲撞了她,她却非但没与他们计较,还慷慨大度地赠伞与他们,这肚量真不是普通闺阁小姐能有的。
这世道许多闺中女子都会把名节清白当做头等大事来看待,对于忽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陌生男子大多存有一定的警惕防备之心,不慌张避开就已经很不错了,更别说出手相助了……
池晏笑意略深,亲自给池曜等人续了茶:“有机会我倒也想见见这华四小姐。”
池曜听到他这话,却是一脸愤懑:“大哥,你还真别说,这华四小姐为人真心不错。”他端起茶喝了一口,想到没跟她说上几句话,他脸上就不免有些失落,“就是为人清冷了些,两次见到我们都匆匆走了……”
池晏面露微诧:“你还不止见过她一次?看来是早已相识才会出手想帮。”
池曜点点头又摇摇头:“上次去姑母家给范老夫人贺寿。我们就在范府的跨院里见过她,不过也没跟她说上几句话,也算不得相识。我觉得倒可能是因为华霖兄的缘故……我去浙江游玩的时候,路上恰好遇到华霖兄,就与他结伴而行,也算有点交情。他常在我面前提起她这个妹妹,料想他回去以后会跟她说起浙江府的事……”
他一脸得意地拍了拍胸脯:“那自然就少不了要说起我……我觉着她是因为我。才会慷慨借伞的!”
他朝李秋湛和靳东棹两人扬了扬眉:“你们可都是沾了我的光。以后可得对我客气些!”
靳东棹从容不迫地饮了口茶,也没否认,李秋湛一脸鄙夷地摇了摇头。也不屑辩驳他了。
“华霖?”池晏却像是想起什么来,问道:“可是华家二公子华霖?”
池曜点头,奇怪道:“难道大哥你也认识他?”
池晏轻笑了一下,淡淡道:“倒算不上认识。只是有过一面之缘。”
也是在范府的时候……照这么说,华霖兄上次护在怀里离开的女子就是华四小姐了?
这回轮到池曜诧异了。“大哥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竟然也认识华霖兄?”
池晏站起来,看向门外:“你忘了我也与你一同去了范府?”
池曜这才哦了一声,还以为能听到什么趣事呢。
池曜三人去净房洗漱,池晏就让吟风去小厨房弄些点心过来。
吟风明白池家的这个小少爷对吃食甚是挑剔。怕自己做的他看不上眼,就去跑去普济寺厨房里找小师父拿了点斋食糕点过来。
雨已经小了许多,他很快就提着食盒回来了。看到几个人都在围着炭盆说话,就笑眯眯地走了进来:“公子。你猜我刚刚去庙里的厨房听到了什么?”
弄月把搬了矮几放到了四人面前,又拿了酒盏,酒壶过来,吟风一边把食盒搁在矮几上,从里边把装吃食的碟子取了出来,一边兴致勃勃地说道。
住在庙里日子难免有些枯燥,吟风时不时就会打听了庙里的趣事说与他听,池晏倒也见怪不怪了,淡淡地问他:“听到什么了?”
然池曜却不同,他素来无所事事惯了,平日里无事最爱听这些八卦的,听到吟风这么说,立马就凑上前去,问他:“难道是庙里哪个和尚犯了戒,带了小尼姑回来?”
他认为这种事是庙里最有趣的了。
吟风笑着摇了摇头,递了酒盏给几位公子:“倒不是这些,是听说华家五小姐去灯楼供奉长明灯,与人起了争执,回来的时候滑了一跤,把脚给崴了。”
池晏听到华家眼神就微微闪了一下,而后再听到五小姐,又很快恢复了平静,直到吟风说完,他脸上的表情依然淡淡的。
天寒地冻又下着雨,有小姐不慎滑倒也是常有的事,他也只当是吟风闲来无事去听了个故事,回来跟他说起,也没很感兴趣,拿起竹箸,轻轻地夹了几口斋菜到他们的小碟子里:“普济寺的厨子做的东西很不错,你们尝尝。”
李秋湛和靳东棹亦不大感兴趣,依着池晏的意思,尝了几口斋菜,果然柔滑鲜嫩,口味适中,不由得赞叹道:“果然名不虚传。”
池曜却拿竹箸敲了敲矮几,笑得十分欢畅:“前脚跟与人起了争执,后脚就滑倒了,这华五小姐八层是被人设计的吧?这样都能被人算计,可真够蠢的!”
吟风给几位公子斟了茶,笑盈盈地点头:“这回倒是被小公子给猜对了,这华五小姐确实是被人算计的。她回去以后就闹着要讨回公道,刚换了身衣裳,就带着一众婆子护卫去找那位与她争执过的小姐,谁知道那小姐却一口咬定这事与她无关,让华五小姐找了证据出来……华五小姐果真派人去她滑到的地方找了根绳子出来,那小姐却怎么也不承认,还反过来说华五小姐狗急跳墙,含血喷人。”
“华五小姐一气之下就想让护卫把那小姐绑了,谁知还没等她的护卫反应过来,那小姐身边的婢女就轻而易举就把他们都打趴下了……末了还让华五小姐尽管去告状,她就在普济寺里等着,到时候再来分辨个孰是孰非。”
☆、第078章 委屈
“谁家的婢子这么有能耐,能轻而易举就把护卫给打趴下了?”池曜拣了块点心咬了一口,兴致勃勃地问道。
谁没事身边会带个懂拳脚的婆子?照吟风的说法来看,这位小姐的身份只怕非富即贵,家里人为了保护她,才会配个会功夫的婢子在她身边。
就跟他二堂妹一样,大伯父怕她出门被人欺负,就从武馆寻了个武艺高强的墨霜跟着她。
墨霜可是国公府出了名的忠心护主,只要二妹稍受了点委屈,她就敢过去把人家胳膊都拧断的,就连他也曾经受过墨霜的摧残,原因只是说了二妹几句不是……
池曜如今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若不是看在她比几个护卫还顶用的份上,只怕大伯父早就把她赶出国公府了……幸得这几年祖父管束,墨霜的性子才有所收敛。
即便如此,国公府还是有很多人怕她。二妹又是跟男儿般的皮性子,身边还跟了这么个墨霜,她几乎在国公府甚至外头横着走。
这几年伯父可没少替她收拾烂摊子,偏生大姐嫁人了,国公府就剩下她这么个小姐,祖父疼她至极,大伯父就算再生气,也拿她没办法。
吟风看了眼池晏,脸色显得有些古怪,这儿还有客人在,他也不知道该不该讲。
池曜搁下竹箸,奇怪地问他:“难不成这小姐我们认识?”
吟风点了点头,抬起头看池晏,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池曜正在兴头上,吟风却不往下说,他当即就不干了。一拍矮几就站了起来:“这儿又没外人,你说话干嘛吞吞吐吐的!”
李秋湛和靳东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明白了这其中怕是牵扯到他们国公府的辛秘,皆起身拱手就想告辞。
池晏也大概猜出吟风想说什么了,心里有些无奈,却也没觉得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便让李秋湛和靳东棹二人都坐了下来。转头对吟风道:“但说无妨。”
吟风这才低声说:“是二小姐身边的墨霜姑娘……”
“什么?”池曜扬起声音。“这事是二妹干的?”
虽然华府比不得他们国公府有权势,但无缘无故打人传出去名声到底不好。
也不知道二妹心里怎么想的,还闹得整个普济寺都知道了。
池曜听了直摊手:“估计过不久就会闹到这儿来了。”
他把坐着的李秋湛和靳东棹拽了起来:“我看外头雨也停了。我们就先回府了。”
朝池晏拱了拱手,“大哥别跟二妹说我来过。”他可不想被她牵连,祖父的鞭子可不是开玩笑的。
…………
女香客住的厢房里,宋氏刚听慧明大师讲完经回来。就看到华枚哭得梨花带雨一瘸一拐地跑了回来,她身边的护卫个个鼻青脸肿的。婆子丫鬟亦低敛着眉头,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她不由得惊了一下,过去扶了她进来,关切地问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全都弄成这个样子?”
华枚一把跪到她面前就哭了起来:“母亲您可要替我做主啊……”
华槿、华杋踏进门刚好就看到了这一幕。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茫然。
华杋才从大雄宝殿回来,还没跟华槿说上两句话。就听说婶娘和二姐回来了,她赶紧就过来请安了。
而华槿一直在偏殿待着。根本没听到什么风声。
宋氏赶紧将华枚从地上扶了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跟我详细说来,我才好想想怎么替你做主。”
华杺也过去搀她起来:“是啊,五妹快别哭了,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娘才好想应对的法子……我看你脚有点跛,可是不小心崴到了?这天寒地冻的,可不能再跪地上了。”
华杋虽然不明白具体是怎么回事,但从她狼狈的模样来看,应该是受了什么人欺负的,当即也不敢落井下石,吩咐身边的丫鬟香芹:“去找知客师父要几碗姜汤过来,五妹受了惊吓,喝点姜汤可以暖一下身子,再去马车里拿点伤药。”
香芹恭敬地应是,没一会儿功夫就回来了。
她把姜汤递给华枚,又把伤药递给菊青,菊青蹲下身给她的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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