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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算计-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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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腰上的手强势的一紧,将少女绵软的身子牢牢嵌在自己怀里。
  
  辗转深入的吻炙热如天雷勾动地火,比那话本里文字描述的更动人心魄百倍!从未曾想过会有一日与人相濡以沫的陈遇白,热烈而迫切的吮着口中柔嫩幼甜、心里模模糊糊的想着:慕容岩那家伙若是能活着从西里回来,他可以勉强不杀他了。
  
  **
  
  绵长的一吻毕,陈遇白松开他的小少女,怀里的人娇喘吁吁、美目茫然、粉唇鲜红欲滴、伏在他胸口,呆头呆脑的样子看起来……别提多么可口了!
  
  陈遇白越看越欢喜,腹内犹如火烧,心里却是不放心:“纪小离,这样的誓约……只能与我定!明白吗?”他叮嘱,想想还是不怎么放心,又教唆她:“若是别人对你这样,你就往他嘴里塞一颗霹雳弹。”
  
  这样……真的好吗?
  小少女抬头,狐疑的看着她家师父。
  
  眼睛真亮……陈遇白勾着嘴角,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印了一下。
  “对了,前些日子是不是有人给你送了一匣子的话本?都看完了没有?”他问。
  
  “师父怎么知道的?!”那个送匣子的漂亮“姑娘”不是说此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吗?小离想了想,明白了:她家师父虽然不是仙人,但是算命还很厉害的!
  她老实点头:“我看了……好几本!”
  
  “都看到了些什么?”冰雪千里的眸中含着一丝不明笑意,问。
  
  纪小离苦苦思索:“一个小姑娘去拜师……另一个小姑娘去拜师……还有一个小姑娘也去拜师……”
  
  嗯,开头剧情一样,应当与他那儿的是同一匣书。
  国师大人心跳加速的决定一笔勾销与二皇子殿下之间的恩怨。
  
  可惜啊,他到底还是不够了解他家小徒弟,要是今日换做纪西的话纪西就会知道:纪小离这丫头看炼丹修仙以外的书,从来只看第一页的前几行便当做看完了整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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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写完《卿本佳人》之后这么久才写这本,我一直在犹豫,离开文日期只有十天的时候还曾把所有存稿清零重来,那是南京温柔的春夜,我在微博写:若有一天我文以外的某些令你们失望,请念在今夜如此挣扎困顿之际我第二次将国师大人上万字存稿全部删除重写的份上,温柔待我。
我的犹豫都来自这个叫做陈遇白的男人——多少人的青春都是因为他才与我共度,他如此真切的陪伴过我们,且他永远鲜衣怒马、风华正好。
写到这一章,写到千百年之前的他如此温柔又热烈的拥吻他的少女,我才终于不后悔。
嗯,小白,是你呢~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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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夜深人静、春闺静好;虽是柔情百种、旖旎万千;始终于礼不合;国师大人心中眷恋不舍,却慢慢的松开了手。
  
  “我要走了。”他低声对她说;脚下却没动。
  
  纪小离仰着脸呆呆的点点头,完全没什么表示。
  
  小呆瓜——陈遇白心中暗骂。
  
  叹了口气;他认真对她说:“等我办完一件事;就会来迎娶你。”想了想,又改口道:“不管这事能不能成;我都会来。”
  
  假若那事不成,若她永远懵懂,他护她一世无忧;若是恢复紫发紫眸……也没什么不好;无非是他更加费心护着她罢了。
  反正就算没有她身世带来的烦扰,她惹出来的那些稀奇古怪的麻烦也够他天天收拾的。
  
  至于孩子……国师大人真的没有很想照顾一个婴儿长大成人。
  无论是像他还是她都太令人头疼了,假想:有个人似他,他每天教他读书写字、武功言行,那小子却从早到晚板着张脸只有“哦”或者“知道了”……像她就更糟了——陈遇白一想到院子里一大一小手舞足蹈扔霹雳弹玩儿的场景,不由得眉头紧皱。
  
  纪小离当然知道“迎娶”是何意,她一时慌了,立刻费力的回想方才与他的对话——她真的没有嫁他之意啊!只是他说自己未曾见过父母时,她心有戚戚、出言鼓励而已!
  嫁人已经很可怕了,要是嫁的人是师父……太可怕了吧!
  
  可她刚想要张嘴反驳,就见她家师父眉头深锁、目光沉沉——他是不是在想……用哪种毒药能让她死的最疼?!
  话还未出口,纪小离已然脚软。
  
  再转念一想……其实嫁给师父也不错吧?只要她听话、不被他毒死,在国师府的日子其实比家里更自由快乐。
  在师父的身边,即便是她闯了祸,老实认错就好了,不会有人指着她骂“小野种”。有师父在的时候,除了师父便没有其他人会骂她,这点让她很喜欢。
  
  只是,以往的喜欢比如好吃的和能炼丹的好玩意儿,她都能大声的说出来,这种喜欢却觉得话明明到了心上、怎么也说不出来。
  
  奇怪,这又是什么毛病?
  为什么与师父有关的一切感觉都是怪怪的呢?
  
  夜风从南窗温柔的拂进室内,轻软的帘幔缓缓被吹动,一室安宁如梦里,两个各自想着心事的人执手相对。
  
  **
  
  大皇子殿下的府邸地处上京城寸土寸金的皇城东面,占了整整一条街,里头亭台楼阁奇巧、假山流水写意,各个院落俱是富丽堂皇,里头的奇珍异宝比之皇宫也未必不如。
  
  这府邸是七年前大皇子征战北国大获全胜之后皇上赏赐的。
  那时候的大皇子英姿勃发、少年枭雄,是难得一见的热血儿郎,就算是如今被誉为大夜神将的白虎令主、小将军纪南,当年在玉河亲眼目睹大皇子殿下单手驯服烈马的一幕,震惊崇拜之情铭刻至今、犹自念念不忘。
  
  那时二皇子慕容岩还是个纤弱的白衣少年,陈遇白还不是冷如谪仙的国师大人,那是慕容磊一个人的时代——傍晚时分,他从远郊一路打马进城,鲜红如血的夕阳落霞里,烈烈晚风将他那头紫色的发吹的扬起,那双紫眸里盛着天边落霞的光,多少青春少女在路边被他挑眉看了一眼就晕倒在地。那才当真是鲜衣怒马、英雄年少。据说第二日纵马城中的少年纷纷都用紫澜花染了发。
  
  七年的时光,成就了二皇子殿下名满上京的温润之名,成就了国师大人扬名天下的孤傲冷然,七年里秦桑被养成手段狠毒的倾国倾城,纪小离在镇南王府里无忧无虑的长大,而大皇子慕容磊,从少年枭雄变成了如今纵欲狂妄的……废人。
  
  陈遇白进府邸时未曾经人通报,也不用潜行翻墙——大皇子殿下的府邸每到夜晚便是中门大开、门庭若市,府内犹如酒池肉林,处处是美酒与美女。
  
  国师大人在后院最高那处假山上找到了大皇子慕容磊。
  
  上京城的人都知道大皇子殿下日夜颠倒,夜晚从不睡觉,这个时候才是他一日的刚刚开始,可陈遇白见到他时他却已经半醉了。
  
  深紫色的华贵衣衫随便披在肩头,里头的衣襟也扯的散乱,露出一大块伤痕隐隐的结实胸膛,紫色的发未曾束冠,就这么披在肩上,这样邋遢随意的打扮,又是醉的懒洋洋仰躺在一圈酒坛之间,却偏偏因为那张脸实在是长得五官分明、俊美绝伦,令人不觉猥琐,反而顿生不羁潇洒之感。
  
  他正仰着脸沐浴在那月光里,陈遇白站到他面前,垂目望着他。
  
  慕容磊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国师大人?”紫眸微眯,打量着忽然出现眼前的人,笑道:“稀客啊!有何贵干?”
  
  陈遇白微微一笑,言简意赅的答道:“在下受千密使所托,前来替大皇子殿下解毒。”
  
  慕容磊听到那“千密使”三个字,脸上忽泛起了浓浓厌恶之色,喝了一口酒,他冷冷对当今国师大人叱道:“滚、开。”
  
  果然是喜怒无常、冷情狂妄。
  
  可若是别人也就罢了,要比冷清狂妄……谁又能比得过国师大人呢?
  陈遇白目光冷冷望着他,夜风里黑色冰绸微微摆动,比这月光更清寒三分。
  
  大皇子冷了他一阵自觉无趣,忽又勾了嘴唇、颠倒众生的一笑,半坐起,他随手拍开一坛酒递过去:“相请不如偶遇,来!与我拼酒!赢了我,我便让你替我解毒。”
  
  他是皇帝的长子,毕竟尊卑有别,陈遇白再嚣张也不好真的绑了他强行问脉解毒,一拂袖稳稳接过那坛酒,他就地坐下,当真与大皇子对饮起来。
  
  慕容磊看了他一眼。
  
  “国师大人一向不问世事,怎么这次竟然会掺和这种麻烦事?”慕容磊似乎是调笑的语气:“以你的手腕,不可能有把柄在别人手里,那么是秦桑许了你什么?”
  
  陈遇白几口烈酒下肚,神色却分毫未变:“未曾。”
  
  “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慕容磊低低的笑起来,语气里说不尽的轻慢不屑与嘲讽调侃。
  
  国师大人眉头微皱,冷冷看过去,看得他渐渐笑不出来。
  
  “千密使将逢大劫,她也自知这关难过、或有叵测,她心里牵挂大皇子殿下的毒需她每月以血入药。大皇子殿下即使不领情,也不该如此妄加揣测。”陈遇白静静的说:“她毕竟与大皇子殿下一母同胞,手足之情,难道大皇子分毫也不念?”
  
  “国师大人慎言!”大皇子哈哈大笑起来,紫眸之中讽刺意味浓浓:“我的母妃因病早逝,皇家玉碟记载,我是她的独子,并未有什么一母同胞的妹妹。国师大人这话要是让我父皇知道,即便父皇宠信大人,大人也少不得一场麻烦。”
  
  陈遇白微微一笑:“端密太后娘娘宠信大皇子更甚。”
  
  慕容磊闻言挑了挑眉,玩味笑道:“没想到……国师大人这等人物,居然也会对秦桑痴迷至此,甘愿为千密一族办事!”
  
  国师大人但笑不语。
  
  慕容磊笑的止不住,一口气饮了半坛的烈酒才好一些。他更醉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语气忽然低沉了下去,错乱癫狂的低低叫道:“千密一族的女子……她们都是精怪,国师大人,切勿真心相托……她们都是精怪……她会吃掉你的心!”
  
  陈遇白与那前任千密使顾明珠有过一面之缘,也听说过她与慕容磊之事,他明白慕容磊这时说的“精怪”是谁。
  可他却笑着说道:“大皇子殿下似乎对太后娘娘与千密使抱怨甚深。”
  
  “哈哈哈哈哈哈……怎会?!要不是她们一心一意想法子救我的命,我早死了!”慕容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在夜风之中张开手,如同与虚空中的人拥抱,“如今……我活着,也只对她们还有些用处了。”
  
  陈遇白叹了一口气:“千密使曾向在下描述千密圣地的美丽风景,在下还以为……大皇子至少也想去看上一眼。”
  
  “我不想看,什么千密一族,我烦透了!”慕容磊笑的磊落而荒唐,转头对陈遇白笑着道:“国师大人与秦桑两情相悦、爱屋及乌,但我实在烦透了那些事,国师大人,请回吧!这酒不必再喝,这毒我也不必解。”
  
  “大皇子殿下一言既出,这酒我喝定了,这毒,我必定要为大皇子殿下解。”陈遇白微微的笑,“不过大皇子殿下说得对,两情相悦、爱屋及乌,若不是看在顾明珠的份上,想来大皇子殿下也不会容忍太后娘娘如此。”
  
  这个名字一出,慕容磊脸上的醉意倏地全收,沉了脸色,一双紫眸中杀意暴涨!
  
  陈遇白却仿若不知,笑着饮下一口酒。
  
  夜风中大皇子殿下微挑着眉望着他,却忽然笑了,笑着上前扶了扶他的酒坛。
  
  “独饮无趣!来!”他勾起另一坛酒,大笑着与陈遇白手中的相碰。
  
  两人对饮,喝干了一圈的酒坛,慕容磊越来越醉,指节击着酒坛高歌大笑,陈遇白静静坐在他身边,却是仍旧脸色如常。
  慕容磊忽的向后仰倒,手里的酒坛子咕噜咕噜滚出去,从假山上摔下去、摔了个粉碎。
  
  碎瓷的声音传来,陈遇白对身边醉倒的人一笑,淡然道:“大皇子输了。”
  
  慕容磊侧身挣扎了两下,却已坐不起来了,索性用手肘勉强撑着脸,醉意盎然的笑着望向他。
  “陈遇白……哈哈哈哈哈……”他指着国师大人大笑。
  
  陈遇白站起来微微笑道:“夜已深,大皇子殿下也该休息了。在下先行回去,明日再来为大皇子殿下请脉。”
  
  华衣紫发的俊美男子笑的满地打滚,简直狂妄疯癫,国师大人轻一拂袖便从假山上跃至几丈开外的墙头,几个起落,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大皇子癫狂的大笑声终于消散身后,离大皇子府邸也已够远了,一脸寻常冷然的掠过晚风夜空的人终于再也不忍住,“噗嗤”吐出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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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国师大人你想多了,也想的太早了……大皇子殿下我对不住你,现言里你不过六年睡不着还能有安眠药吃呢,到这儿更惨了,我会补偿你的!握拳!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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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密人、果然都是疯子……陈遇白运气调息;心中暗暗怒骂。
  
  一路强撑着回到了国师府;却发现又有另一个千密人正在等着他。
  
  陈遇白心中暗暗又叹了口气。
  
  秦桑见他面色发白、嘴角血迹隐隐;有些吃惊的问他:“国师大人受伤了?!”
  
  陈遇白走到案边坐下,皱着眉头忍过那阵天旋地转;稍稍松了一口气,低声说:“方才与大皇子拼酒;他滴了一滴血在我的酒里。”他将方才的赌约简单的说了经过;“……我以内力强自压制,一时气血翻滚;无碍的。”
  
  秦桑闻言默了许久,叹了口气,涩声道:“大皇子他……我想过他或许会抗拒你替他解毒;但没想到他竟如此……”
  
  陈遇白拍开手边的暗格,取出事先配制的药丸,服下一颗,片刻后他脸上渐渐恢复了几分血色。
  他淡淡说道:“是我故意激怒他。大皇子所受寒毒既然能以你那味药丸抗衡,只要能解他身上的毒,小离便可不再依附于你。”
  若他能配制一方解大皇子寒毒的丸药,那味丸药便可替代秦桑每月给小离服食的药丸。所以方才大皇子扶他酒坛、往里滴血的时候,他并非是没有看到,只不过将计就计罢了。
  
  陈遇白说着又陆续的服了两颗药丸,可体内真气却仍是不畅,烈酒烧的身体里面仿佛着了火一般,他眉头紧锁的闭着眼睛慢慢调息。
  
  秦桑望着他那不好过的样子,由衷叹道:“国师大人用心良苦……多谢了!”
  
  “你不必谢我。”陈遇白缓过一阵,睁开眼睛,“不单单是为了小离,大皇子身上的寒毒我一定会想法子为他解。你将妹妹托付于我,这是我的谢礼。”
  
  无论是真心还是权宜,她将最心爱的小妹妹给了他,陈遇白真心的感激她。所以她的那点牵挂,他愿意成全。
  
  秦桑听了这话默默。陈遇白也不说话。这两个都不是习惯对别人说真心话的人,或者说——他们愿意说真心话的人,此刻都不在他们眼前。
  
  半晌陈遇白总算调匀了气息,忽开口问她道:“顾明珠的那个孩子……大皇子还不知道吗?”
  
  秦桑苦笑:“他整日酒醉、日夜颠倒,不会关心这些的。况且太后娘娘将那孩子拘在自己宫里亲自看管,连我都近不了身。”
  
  “看来顾明珠就快出现了。”陈遇白淡淡的说。
  
  顾明珠出现,朱雀令便会出现。
  
  “是啊,很快这一切都将见分晓了。”秦桑笑得十分明媚,“今晚得国师大人一诺,我更无后顾之忧了。无论如何,多谢你了,陈遇白!”
  
  陈遇白冷冷抬了抬手,她一笑,紫色衣衫一闪,如一道潋滟的紫光从窗口掠了出去。
  
  陈遇白静静坐了片刻,起身去关窗,站到窗边看见天上遥遥的满月,却怔了片刻,叹了口气。
  
  到底还是醉了。
  方才为了赢过大皇子以内力强行压住,与秦桑说了这会儿话,又服了那几颗以阳柔阴的丸药,眼下酒意上涌,浑身如火烧一般……此刻好想见她。
  
  倒不是身体如何难受,以前他曾受过比这严重许多倍的伤,可那时无人牵挂,现在……眼下他多想她就在身旁啊!他闭着眼躺着,任她大惊小怪的问他怎么了、在他身边转来转去的想法子。
  要是能骗她亲一下自己就好了……不能的话也不要紧,只要她看着他,他就心满意足。
  
  当然,不管她亲他还是看着他,他都会板着脸装作很不耐烦的样子。
  
  酒醉的国师大人,在夜风与月光的窗前眯着眼睛愉悦的笑起来……
  
  **
  
  第二日,陈遇白依约去大皇子府邸。
  
  慕容磊虽然疯癫无状,倒还是言出必行,懒懒的伸了一只胳膊给他,让他替他诊了脉。
  
  “如何?”大皇子挑着眉打量着国师大人,嚣张的笑容里不无讽刺之意。
  
  “寒毒已入血,忧思致沉疴。”国师大人冷冷的说。
  松开手指,他取了袖中黑色冰绸的帕子慢慢擦着,“千密圣女的血至阴,却只能勉强压制住那股寒毒,终究治标不治本。敢问殿下:这寒毒凶猛至此,以殿下的武功,当初中毒之时应当立即就会察觉,却为何那时没有以内力将此毒逼出体外?”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我只答应你替我解毒,没允许你过问我的事。”慕容磊脸上慵懒讽刺的神情一收,淡淡的说道。
  
  陈遇白便明白了:这寒毒,果然与顾明珠有关。
  他一笑,什么都没有说,从袖中拿出两瓶药放在桌上:“这瓶药内服,一日三次。这瓶分十次滴入热水之中,大皇子在其中浸泡一个时辰。十日之后,在下再来替大皇子驱毒。”
  
  慕容磊看了桌上那两瓶药一眼,笑了起来,随即懒懒的拍了拍手掌。
  
  立刻有下人恭敬的送上来一件红布盖着的东西。慕容磊亲手揭开那红布,底下是一尊手掌那么大的七彩琉璃玲珑屋,流光溢彩、玲珑剔透、精致绝伦、世所罕见。
  
  大皇子懒懒笑着,说:“国师大人素有谪仙之名,别的东西恐怕看不上,这件是娑罗国送上来的贡品,世上只此一件,父皇赏了我,我却是俗人,不爱这些仙气玲珑之物,今日转赠国师大人,权当感激国师大人为我解毒,区区薄礼,还望国师大人赏脸笑纳。”
  
  这种小玩意儿在这两人之间确实只能算“薄礼”。但这种七彩琉璃只在娑罗国出产,珍贵难得,更何况雕成了这么精妙的物件,有个人一定喜欢——陈遇白谢过大皇子,收下了。
  
  **
  
  纪小离果然喜欢!
  她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目光都移不开,惊叹连连:“这个可真好看!你看!里头还有桌子椅子呢!”
  
  陈遇白原本觉得不过奇巧而已,如今看她这样喜欢,他心里便琢磨着:府里库房中应当也有几块琉璃石,拿出来做一个什么给她呢?
  
  难怪有人会烽火戏诸侯,国师大人此时心有戚戚焉。
  
  “公主娘娘那里也有一块琉璃,但是没这个漂亮!”纪小离继续感叹。
  跟着师父就是好!这一定是她这辈子做的最聪明的决定了!
  
  “这种古法琉璃虽精美,到底是人力所为,我有几块琉璃石,色彩天成,以后拿给你把玩。”陈遇白淡淡的说,“……你还喜欢什么?”
  
  纪小离一抬头,目光撞进他柔柔的眼神里,她忽然心口猛跳。
  她趴在窗台上,一手托着那座玲珑屋、一手捂着心口,眼巴巴的望着他,有些迟疑的问:“喜欢什么……都给我吗?”
  
  国师大人信心满满又云淡风轻的点头。
  
  “那我要麒麟的角!”小少女兴奋起来,比手画脚的说:“书上说麒麟角坚固无比!师父给我一个吧!若是能磨碎的话一定可以炼成很厉害的霹雳弹!要是磨不碎我就做成匕首!定当削铁如泥!”
  
  窗外的人看着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换一个。”陈遇白未免自己冲她发脾气,又加一句:“换一个你见过的。”这样也还不够——“换一个你最近几年见过的。”
  
  最近的喜欢啊……最近一次的喜欢——不行啦!
  认真回想的小少女脸一红。
  不行不行!那个不行!
  再往上一次——“我喜欢师父穿我做的衣裳!”她想到了。
  
  那次他在国师府的花园里划破了她的手,晚上的时候穿着她做的衣裳来她的院子里赔不是,虽然他自始至终没有说出口,但是那晚上的师父和平时不一样,那晚他看向她的眼神……令她觉得欢喜。
  虽然他威胁要毒死她,还逼她把小白叫做蠢货,但是那晚上她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望着他,看到他的眼神里有一股暖意。
  
  就像此时——他虽然站在窗下,两人之间隔着打开的窗户,但是他望着她,她便觉得两人离得好近。
  离得近,就不觉得孤单了。
  
  她笑眯眯的看着他,满心欢喜。
  
  陈遇白虽来时就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夜探春闺、且只能站在窗外、成亲前绝不能再碰她,但还是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她额头。
  “蠢货!”他低低的骂了一句,看她睁圆了眼睛瞪着自己,又觉得实在好笑,努力冷了声音:“好,我知道了。”
  
  他答应了,小丫头便大度的不计前嫌,还笑眯眯的问他:“师父喜欢什么?”
  
  他看了她一眼,反问:“我若答了,你可是要给我?”
  
  纪小离真是他的好徒弟,立刻就学他方才那样限制条件:“只能是我能给的!”
  
  陈遇白挑了挑眉,认真的想了想。
  他……没有什么喜欢的。自从记事以来他就知道自己是为大夜而活,每天为此练武、习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天与一辈子对他来说没什么意义,自然也就没什么欢喜。
  现在……嗯,他总算是有喜欢的东西了。
  
  陈遇白弹指在她额头上轻轻一下,冷着脸“嗯”了一声,“你能给。”
  
  他喜欢的东西顿时眼睛一亮,兴冲冲的问:“是什么?!”
  她有什么东西能使他高兴的吗?太好了啊!
  
  陈遇白往前微微倾身,手指都已抬了她下巴,心痒难耐……却终究耐住了。
  
  他喜欢的东西被他抬的微微仰着脸,傻傻的看着他。
  
  蠢货——陈遇白心里笑的极温柔的骂道。
  
  “迎娶之日再细细告诉你。”他语气淡淡的丢下一句,然后竟转身就走。
  
  因为某些原因他走得太快,没有敢回头,所以也就没看见:他喜欢的东西在窗边独自傻乐了一会儿,然后抱着七彩琉璃屋,往她炼丹的那间屋子去了……
  
  第二日,陈遇白晨起正在院中练剑,老管家急步走进来说:镇南王府派人飞马来报——小离姑娘突然病重,御医都束手无策,眼看不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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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大皇子殿下:虽然您很帅很有腔调也很招人疼,但是……还是麻烦您去看一看六公主殿下脸上那行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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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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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离是半夜时候发作的;守夜的婢女听到内室轻响;本以为是她要起夜喝水;进去一看却发现她蜷缩在床上打滚,抱着肚子疼的满头大汗;话都已经说不出了。
  婢女大声呼救,嫏环轩的灯渐次亮起、满院喧哗;南华院那边立刻得知,镇南王妃匆匆赶了过来,她出身暗夜谷,虽已武功尽废,目力阅历仍在,一看小离这便是中了剧毒!纪霆这晚歇在军营中,并不在府里;当即艳阳公主命人拿了她的名帖,飞马去请御医。
  那毒发作的实在凶猛,御医赶来时纪小离已是面如金纸、气若游丝,御医一诊脉,脸色都变了,说这毒剧烈且毒性阴寒无比,寻常解毒药丸恐怕不顶事,还得设法请千密使来一趟。
  王妃当机立断,派人去半道禀了正赶回府的纪霆,镇南王立刻调转马头,亲自入宫去请千密使。
  可宫门夜里落了匙,此时还未开,眼看小离命悬一线,家里乱作一团,关键时刻,纪西急中生智,命人飞马去报国师府!
  国师府距离镇南王府足有一个时辰的车马路程,也不知国师大人是如何来的,竟与千密使同时到了纪府。
  因纪霆在场,陈遇白与秦桑淡淡见过礼,并无多话。
  小离是镇南王府的养女,端密太后对镇南王府虎视眈眈是如今大家心照不宣的事,秦桑在人前不得不装作无事,甚至笑容明艳,不急不缓的走在国师大人身后,经过镇南王妃和艳阳公主面前时盈盈的行了礼。
  国师大人也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冷峻眉目深深、面无表情,径直走进内室、走到纪小离的床前。
  御医们见了国师大人纷纷行礼退到一边,围在床边的纪北也连忙拉着纪西往旁边去,空出位置来给国师大人。
  国师大人一拂袖在那床边坐下,看向躺着的人——才隔了一宿的时间没见,鲜妍如花骨朵的小脸此刻苍白如纸,那双生得极好的眸子紧紧闭着……陈遇白冷着脸,眼角到底忍不住、重重一跳。
  御医方才给纪小离灌了解毒的汤药,又往她舌下塞了续命的参片,此时她其实已经醒了,就是身体实在难受,她一动不敢动,害怕的紧紧闭着眼睛。
  陈遇白缓缓伸手抚在她眼睛上。
  小丫头体内正浑身一阵火烧、一阵寒冰,难受的她连哭都不敢,眼睛上忽然覆上来温柔凉意,她还没来得及细想推测,心中已叫出了声:师父!
  是师父来了!
  掌心察觉到睫毛微微的煽动,陈遇白移开手,见她睁开了眼睛,他垂眸看着她,声音低低的、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害不害怕?”
  她已经说不出话了,闭了闭眼睛回答他。
  “那现在我来了,你还怕么?”陈遇白嘴角轻勾,笑着低声问她。
  明明已经病入膏肓了的小少女,眼中涣散的目光渐渐有了焦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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