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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弃妇:傻夫君宠妻无度-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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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县令哈哈大笑,笑道小事一桩,十分爽快的答应了。
  乔小如又表示,此事还没有成功之前,还请保密,生怕到时候万一不成可不太好看。
  贺县令是认定一定会成的,或者说如果成功的话这对他的仕途影响太大了,他只愿意相信会成功。
  但还是同意了乔小如的话,表示一定会保密。
  二人又十分热情留了乔小如、卢湛留下用午饭,两人推辞不过只得道谢生受了。
  午饭是分开吃,贺夫人招呼乔小如在后堂,贺县令与师爷则在前厅款待卢湛。
  事情涉及自家老爷的仕途前程,贺夫人对乔小如的态度也一下子热情了许多,笑吟吟的主动提起话题与她说着家常闲话,十分的和气。
  当然,这些家常闲话也不是无的放矢的,不动声色的在打听她的生活和经历呢。
  乔小如没什么不可对人言的,只有愿意不愿意言。
  能说的便多说几句,不愿意说的,便笑着拿话轻轻巧巧、自然而然的岔开了去。
  如此贺夫人反倒高看她几分,若是个唯唯诺诺、自己问一句便老老实实答一句的老实人,她是无论如何不相信能有本事做出令自己的丈夫都赏识的事儿来的。
  乔小如如此不卑不亢的态度,显然一看便是个有主意的,反倒令她更信任几分。
  而前厅中,贺县令和师爷第一次认真的打量卢湛。
  打量之下两人心里都忍不住暗暗吃惊。
  卢湛卢公子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沉默少话,什么都是乔娘子出面做主,他们原本只当这是个光会躲在媳妇身后吃饭的男人,压根就没正眼看他,内心深处还下意识的生出几分鄙夷俩。
  然而今日正面接触,方觉其气度、气质与普通的乡下男子相去甚远。
  别说普通乡下男子了,就是多少大户人家出身的公子少爷们、甚至包括他们这样混历世情不知多少年的人精,都不得不承认比起他来还不如他呢。
  师爷忍不住笑问卢湛是否走过科举?如今是否有功名在身?
  在他看来,泥腿子绝对没有这种气质,那么必定就是读书人了。
  卢湛淡淡一笑,只说念过点儿书识得几个字罢了,并没有走过科举,只是当年服役入过几年行伍罢了。
  贺县令和师爷这才恍然大悟,觉得这就说得通了。
  师爷再好奇问卢湛待的是哪一个军营时,卢湛只笑着含糊说了个西南边,便转开了话题。
  师爷和贺县令都不是不识趣之人,见卢湛如此,只当他在军营里混得并不好故而不愿意再提起过往——这很容易想得到,混的好的,怕是早就升职挣到官身了,哪里还会回乡在这儿混?
  于是一笑也就不再提及。
  总之这日算得上是宾主尽欢,双方也算薄有了些许交情。
  师爷更是拍着胸脯让乔小如和卢湛放心,他们家的管事在这儿雇人垦地绝对没人敢欺负他们是外乡人,有什么麻烦只管找他好了。
  乔小如大喜谢过。
  趁热打铁,次日便让卢湛带着何三、备了一份厚礼去拜见师爷,在当地最好的酒楼要了个雅间请师爷吃饭,算是将何三介绍给了师爷。
  人生地不熟在这地界上混,有人庇护总归是一件好事。
  师爷见卢湛与何三如此客气,自然也乐得结交。
  沂春县贫困,招工的消息传开,从乡村里尽能够招来足够用的雇工。
  加上有师爷指点帮忙,进行得更加顺利。
  乔小如和卢湛等一切步入正轨,便将所有事情交给了何三,说好了回去之后让张小泉和卢怀金也过来帮忙,便回去了。
  回到随云县,便得到了两个消息。
  一个是关于卢锦和与乔怀志的。
  卢锦和与乔怀志不负众望的一举得中进士,卢锦和的名次还比较靠前。
  最后的结果是卢锦和被点进了翰林院当编修,乔怀志则外放了南方一个县城当县令。
  在乔小如和卢湛去沂春县的期间,两人十分风光的回来了。
  一个村子里出了两名进士,自然是一件轰动全县以及临县的天大喜事。
  因为与清江侯世子失之交臂、一直心情郁闷想要吐血还没有恢复过来的孟县令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也立刻精神一振满血复活了。
  因为,这也是政绩啊。
  这是在他的治理之下文教大兴的有力证据。
  孟县令十分热情的款待了他二人,执同僚平辈礼,脸上一直带着笑意,客气得不得了。

  ☆、第740章 高中进士回乡祭祖

  要知道卢锦和进了翰林院,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将来进六部那是必然的,如果官运好,入阁拜相也不是没有可能。
  大华朝一直有非翰林不入阁的传统,入了翰林院,就是踏出了最光明的第一步。
  且皇帝定期、不定期都会传召翰林院讲经,翰林院人人都有机会可能在皇上面前露脸。
  一旦被皇上赏识看重,那就是平步青云了。
  当然,也不能说只要进了翰林院就一定有那样大的造化,相对来说却是比别的人机会要更多。
  谁知道天上那片云会下雨呢?万一呢?
  在官场上混,只要不是太糊涂蠢笨的,谁不知烧冷灶的重要?
  孟县令会对卢锦和与乔怀志客气、趁机结交一番留个好印象,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乔怀志满心欢喜,觉得终于扬眉吐气了。
  卢锦和却是更多感慨,感受更多的是世态炎凉。
  心里有种痛快,也有种淡淡的怅然。
  他到底——熬出来了!
  不但是孟县令,县里乡绅财主富豪商贾无不争相结交,卢乔村再一次的沸腾热闹了起来,两家的门槛差点没给结交送礼的人踏破。
  连带着村里的学堂也人气暴涨,好多别村的人家都打算将自家孩子送到这儿来上学,好沾沾进士老爷的福气。
  秦先生也笑得眯了眼,欣慰啊!这两人好歹也得过他的指点的。
  而且他也更信心百倍了,他的这些学生里也有几个不错的好苗子,很有希望能教出状元来的。
  卢锦和、乔怀志两家人欣慰欢喜,风光无限。
  合在一起大摆流水席,请了大戏班子,足足惹恼了三天才收场。
  短暂的欢喜后,便是分别在即了。
  这一次卢锦和与乔怀志回乡所能停留的时间都不长,祭祖,应酬,再加上拜访师长,小聚往日同窗,能有个三四天的时间清清静静的跟家里人相处就不错了。
  卢锦和家人少,亲戚也少,沈寡妇倒还能与儿子相处时间多一些,里正家亲戚朋友无数,更不得一刻清静。
  到了这会儿,倒是没有媒人敢上门了。
  这可是新鲜出炉的进士,将来前程无量,若是之前订了亲的,自然该在这时候完婚。
  可之前并没有婚约的,这会儿除非有告老还乡的官员,否则谁家好意思将闺女送上门去?
  当然,若是男方主动求娶,那就不一样了。
  到了这时候,两家自然都不急的。
  入了官场,姻亲可就讲究了。
  若是结了一门好亲事,助力也多,于前途上大有裨益,自然不可能匆忙间就定下来了。
  里正教导着乔怀志,有姻亲助力更好,然而却不能失了骨气,不能平等以待、以施舍态度待己的岳家不要也罢。
  又说了好些为人处世的道理。
  里正绝不愿意自家出一个横行霸道、鱼肉百姓的大恶官,叫人戳脊梁骨损阴德,或许更糟糕的有朝一日落个凄凉下场。
  可是,又怕儿子太嫩太老实了,入了官场会被人欺负算计陷害……
  总而言之,絮絮叨叨怎么都说不完,怎么都是个愁。
  说到后来,里正自己都被自己的矛盾心情给搅合得头晕了,扶额叹气道:“这是怎么说的呢?以前吧,没啥别的想法,就想着你出息,把这书念出头,光宗耀祖,让咱老乔家扬眉吐气。如今你真出息了,也对得起咱们家老祖宗了,爹娘兄弟们脸上也有光彩,连那你娘最厌恶难缠的菊花婶都跑来巴结讨好她了,按说我们也该知足了!可一想到你——”
  里正“唉!”的又叹了口气,道:“可一想到这官场深似海,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应付的来,会不会受委屈、会不会遭人害,上司会不会器重你,还有你媳妇——这会儿也不知会是哪家姑娘,性子好不好?爹和娘心里就不知该怎么想了!”
  乔怀志听得又感动又想笑,忙道:“爹放心,我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又得您教导,无论入不入官场,我都是个明白人,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您放心吧!其实官场也没有那么可怕,毕竟,谁没事总想着害人呢?况且我一去就是一县之尊,在管辖地界内谁不给几分面子呢?过得一二年我熟悉了,自然更心里有底上下同僚该如何相处了。”
  里正听得心里稍宽,哈哈一笑点头道:“你说的也是,这将来的路啊,爹娘可管不了你了,你得自个走。爹只有一句话,你得做个心里明白、对得起祖宗的人。”
  “是,爹放心!”乔怀志郑重回答。
  卢锦和与沈寡妇那边,则简单的多。
  沈寡妇只是感慨,叮嘱的话不多,她是个妇道人家,官场不官场她也不懂,她唯一要求就是儿子要“好好的”,最好早点成亲,娶个好媳妇、生个大胖儿子。
  卢锦和却是一回来便情不自禁的想着乔小如,不想乔小如和卢湛去了外地,心里那份空荡无以言喻。
  再听得卢湛已经不傻了,卢锦和心里更是陷入了一种无可奈何的悲伤绝望,以及牙关紧要的不死心、不放弃。
  他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女子,一颦一笑一倩影早已烙印心间、嵌入骨血,如何磨灭得了?如何能忘?
  衣锦还乡,他最想见的除了母亲就是她了,可她竟然不在……
  启程的日子不知不觉就到来,这一日乔怀志与卢锦和一同离开家乡,踏入新的人生征程。
  里正媳妇心里头发酸,眼泪不停的掉,忽然觉得儿子出息了也不一定就是好事,这往后,也不知多少年才得一见了。
  就连里正,也湿润了眼眶。
  要知道当了官可不比在外头做生意,一年怎么着也能回来三两次,再不济过年是肯定回来的。
  这当了官,若无极其要紧的大事,基本上是不可能回乡的,只会一任一任的做下去。
  而自己和老婆子都是乡下人,啥都不懂,也从没想过跟着他上任给他添麻烦,万一做错了什么,还得害他丢脸。
  这再见,指不定是什么时候了。

  ☆、第741章 缘分亦如擦肩而过

  沈寡妇也是紧紧抓着卢锦和的手,当时含笑说着保重,等马车渐渐驶远,再也看不见,她突然双手捂脸爆发出极大凄凉的哭声,哭得撕心裂肺软倒在地。
  众人忙上前搀扶相劝,无不心酸。
  里正媳妇被她这一感染,也放声大哭起来。
  田氏将沈寡妇带回了家,好容易劝住了,不由叹道:“沈姐姐你一个人住着也寂寞,不如搬过来吧,咱们两个做个伴,我也不怕别人说我巴结你!”
  沈寡妇止住了哭,心情恢复几分,摇摇头笑道:“妹子一片好心我心领了,只是,那到底是我和锦和的家,我得替他守着,怎么着也不能荒废了。”
  又笑道:“咱们两个不是一直作伴嘛,闲了我除了你这儿也没哪里可去的。”
  田氏不禁叹道:“锦和说了要带你一起进京,你为何不肯呢?你若跟了他去,也有个照应不是?你安心,他也安心!”
  沈寡妇笑道:“那可是京城,我这一把年纪了,哪里跑得这样远的路?说句不好听的,万一死在了京城,我可不干,我得留在这儿!”
  田氏忙笑道:“沈姐这以后就要享福了,快别说这样的话!”
  其实她何尝不知?沈寡妇哪里是不愿意死在异乡才死活不肯跟卢锦和走?她不过是怕给卢锦和添麻烦、怕给他增加负担罢了。
  沈寡妇也笑了,面上神情总算欣慰了几分,笑叹道:“可不是,如今啊,我也总算是享福了!我对得起那死鬼、对得起他们家的列祖列宗了。”
  直到离开,卢锦和也没有见到乔小如。
  当马车驶出随云县县城时,卢锦和忍不住撩起车帘一角朝后回望,心中酸涩伤感,这一别,再见何昔?
  他想她好,却又隐隐盼着她不好。或许她过得不好,他的机会才更大些。
  然而,他又怎忍心她再受苦?
  他与她,还有缘分吗?卢锦和心里一片茫然。
  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和乔怀志头一天离开,第二天乔小如与卢湛便回到了随云县。
  或许在路上,彼此的马车还曾经擦肩而过。
  在后来的后来,当有一天卢锦和无意中知晓这件事,自嘲一笑,笑容苦涩入心。或许许多事,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比如,他们的擦肩而过。
  乔小如一时之间倒没想那么多,事后向卢湛笑道:“可惜了,咱们要是早点儿回来还能赶上一场热闹!”
  卢湛听毕深深看了她一眼,“呵呵”两声。
  他这一笑,笑容有点古怪,乔小如忽然想起,当初卢湛还傻的时候,卢锦和曾经毫无顾忌的拦过她的路说话。
  那会儿卢湛什么都不懂,别说卢锦和了,就是她自己也没有顾忌太多——当然,她也并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卢湛的事儿。
  可是,为毛此时听卢湛有些古怪的“呵呵”她竟然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意识到这一点,乔小如不由有些郁闷,忍不住看了卢湛一眼。
  恰好卢湛也向她看来,见状笑道:“有话要说吗?”
  乔小如气结,哼道:“为什么我有话要说呢?没有!”
  本来倒是有点儿犹豫要不要说点什么的,现在看来,还是免了……
  她这样卢湛反倒笑了起来,笑道:“没有也好,横竖我也知道你要说什么。”
  乔小如叫他给气乐了,笑道:“是嘛?那你说说看,我听听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卢湛:“……”
  “你这人,我要说了我成什么了?”
  乔小如也笑起来。
  手上一紧,是他用力握住了自己的手。
  心中不由一暖一甜,他是相信她的,她知道。
  只要他相信自己便好,其实也真是什么都不用说了。
  卢锦和,她盼着他好,也许,他也已经放下过去了吧?
  两位进士的事儿,一进城两人就听说了,稍加打听便都明白了,另外一件事,则是见了关为、方山之后才知道。
  事关周淑荷。
  周淑荷自打害他们不成之后深居简出,连门都没迈出过半步,更别提有什么动作了,这女人的忍耐力比不知多少人都强。
  在没有见再有什么后续,乔小如他们也始终都没有疑心到自己身上,周淑荷终于彻底放了心。
  说起来,她也不过是个闺阁少女,狠毒害人之心虽有,多少也有些后怕的。事情终于没有败露,她舒了口气的同时也得意起来,便不再忌讳紧张,照常出门了。
  三天之后,她便要陪着母亲去城外尼庵里进香。
  恰好乔小如和卢湛这会儿回来了。
  得知这个消息,乔小如痛快冷笑,向卢湛笑道:“你看,这简直就是天意!活该送上门来给咱们收拾。”
  卢湛眼底亦划过冷意,周淑荷那贱人,都动了要他们一家性命的念头和动作,他自然不会有丝毫的手软和犹豫。
  “咱们去庙里收拾她?”
  卢湛虽是问话,意思却是肯定的。
  以他的身手,这区区尼庵可拦不住他。
  周淑荷极其谨慎,养在深闺,加上乔小如与周家又没有什么来往,想要设局算计她可不容易。
  那么,就来个简单粗暴点的吧,将她逮住,想怎么教训怎么教训!
  乔小如听卢湛这么说心里大乐,表示深合我意,笑道:“那样太直接也不好,唔,我觉得还是想个妥当法子更好一点!”
  心下有了计较,乔小如与卢湛便不急着回卢乔村了。
  转眼三日便过。
  这一日,周淑荷打扮得十分漂亮陪着母亲出门,天气好,心情更好。
  要知道她可是随云县城里有名的大家闺秀、温婉淑女,平日里与众家姑娘们往来密切,这样生生在家憋了闷了这么久,她早就闷得受不了了。
  这会儿出门,顿觉天高地阔,神清气爽,连所见一片树叶都是好的。
  她哪里知道?厄运很快就会来临,巨网已经不动声色的缓缓张开……
  就像她冷不丁恶毒出手想要乔小如一家的命一样,那种突然变故的滋味,她也得好好尝一尝!
  许久没出门,周淑荷难免让母亲在外头多呆片刻。

  ☆、第742章 周淑荷的直觉

  许久没出门,周淑荷难免让母亲在外头多呆片刻。
  母女俩在尼庵中用了午饭后,又过了一个多时辰,这才准备回家。
  不想,拉车的马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拉稀拉的四腿发软,别说拉车了,连自己走都走不动。
  这下子,母女俩大皱眉头,尼庵师太也很是过意不去,不停念佛。
  只是这附近并没有养马、养驴子骡子的人家,想寻个替代的都不行。
  牛倒是有,但周淑荷母女又怎么可能肯坐牛车呢?
  师太只得客气的邀请她们母女住下,明日再叫人回城请人来接。
  这儿距离城里有十三四里路,此时却不太方便回城叫人了。
  周夫人皱眉不太乐意,却也知这是最好的法子了,正要答应,周淑荷断然拒绝。
  不知为何,周淑荷心里没来由的有点紧张不安起来,她是绝对不愿意在这儿过夜的,便命车夫速速跑回城再赶一辆车来接。
  周夫人一想什么准备都没有,住下不惯,且女儿未说亲的少女,更不便在外过夜,便也吩咐车夫回去。
  谁知左等右等,等到天色将黑,仍然没有见到马车来。
  母女俩没肯死心,在焦躁中眼巴巴的继续等着,天色一点一点变黑,终于完全黑了下来,母女俩无奈,也只能在尼庵中住下了。
  周淑荷心里恨极,心道回去了必定饶不了那该死的车夫……
  周淑荷心里还是不安,总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诡异、太巧合了。
  想了又想,纠结又纠结,最后还是不肯在尼庵住下,让师太帮忙雇一辆牛车,执意要回城。
  只有回到家里,她才能安心,即便城门关了,像她们这样的人家,亮明身份,自然是能叫开门的。
  她这话一出,别说师太和尼姑们了,便是周夫人也目瞪口呆好生无语。
  “你这孩子,瞎胡闹什么呀!这个时候了还怎么回去?乖乖的将就一晚上,明儿咱们再回去。”
  周夫人只当女儿是娇贵惯了不肯住这儿,便嗔她道。
  谁知周淑荷却铁了心的非要回去不可,谁说也没用!
  说是若不回去爹和哥哥会不放心,且晚上乘坐牛车也没人看见,不算什么。
  周夫人无奈,只得依从了她。
  师太十分无语,只得叫两个女尼去雇一辆牛车。
  乔小如和卢湛、关为、方山见了这般,反倒更合心意。
  卢湛讥讽道:“她的感觉很敏锐,可惜,今日谁也救不了她。”
  折腾了半响,在尼庵师太和一众女尼的送别下,周淑荷母女以及跟随的两个婆子一个丫鬟上了牛车告别离去。
  “好了,咱们都回去吧!”师太轻轻舒了口气。
  众弟子答应,一名女尼忍不住好奇笑问道:“师父您说这周大小姐为何非得回去不可呀?都这时候了!”
  另一名弟子轻轻嗤笑,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周大小姐必定是嫌弃咱们庵里不好呗!”
  “咱们庵里也不差啊,又不是没有城里头的夫人们来过过夜,还能委屈了她们不成?再说不过一夜而已,她却非要这样黑灯瞎火的上路,真是叫人想不明白。”
  师太不禁好笑,嗔了这女弟子一眼笑道:“想不明白便不要想了,这是她们自己的意思,咱们出家人管这样闲事做什么?她们走了,咱们也轻松些。”
  “说的也是!不过我还是觉得这周大小姐有点怪怪的。”那小尼姑显然是师太平日里较为疼惜喜欢的,吐吐舌头笑着说道。
  惹得众女尼们都笑起来,转身入庵不提。
  虽然随云县这一向来太平,且不过十来里的路,其实真说起来也算不得极远,坐牛车一个多时辰也就能到了。
  若是乔小如,有卢湛陪着,那真是天底下哪里都去得,根本不会害怕。
  可周夫人母女主仆五个人都是女子,加上从来没有赶过这样的夜路,等到上了牛车,在昏黄的摇摇晃晃的微弱灯光下,看着两边山峦、田地、天空以及远远近近的高大树木蓬松灌木丛,全都是鬼怪似的黑魆魆的大小轮廓,仿佛鬼怪张牙舞爪下一秒就要向自己扑来,岂有不害怕的?
  不过是强自镇定罢了。
  周淑荷满心烦乱,加上害怕,不停的催促赶车农人“快点、再快点!”
  庄稼人爱惜牲口,那农人被她催的不耐烦才勉强甩两鞭子在牛身上,惹得周淑荷大为不满。
  最后被催得实在不耐烦,农人没好气道:“这位小姐,这夜路我也不是没走过,安全的很呢,有啥好怕的?我这送你们回去了还得再回来呢我都没觉得咋样。”
  周淑荷冷笑:“你能跟我们比?”
  农人气道:“是啊是啊,我哪儿能跟你们比?那要不你们下车自己走回去?”
  “你——”
  “好了好了,你跟他争吵什么呀?”周夫人连忙拉住了周淑荷,责备的看她一眼,她可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跟个乡下糙汉子争吵岂不有失身份?
  又向那农人道:“她小孩儿家不懂事,你只管赶你的车罢了,不用管她。只是,你这速度能快便再快一点儿,等送我们回城了,赏钱少不了你的!”
  乡下农户人家自然是爱钱的,但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话都相信的。
  比如周夫人母女俩这样的行事做派,这农人压根就不相信这样的人肯大方给赏钱。
  他其实都有点后悔接这趟生意了。
  能买得起牛的人家,都穷不到哪里去。八十文钱是不少,但他家里还不到非要不可的地步。
  农人便哼哼两声:“我这已经很快了!”
  把周夫人也气了个怔,暗骂此人不识抬举,又忍不住暗暗责怪师太派去的两个女尼不会办事,怎的找了这样的人来?
  不想,牛车突然一顿,这牛也不知受了什么惊吓,突然“哞——”的大叫一声发起狂来,扭头就朝一旁树林里跑。
  众人吓了一跳齐齐惊叫哭喊起来,顿时本就不大的牛车上乱成一团。
  “快拉住!你赶紧停车呀!”周淑荷死死抓着车沿尖声大叫。

  ☆、第743章 突然出事

  一个婆子力气不够尖叫着“嘭”的撞在周淑荷身上,差点没将她给撞下车去。
  这时候,微弱的灯光也全都给晃灭了。
  农人早急了,一脸惊恐后怕呼喝着受惊的牛、死死的用力拉缰绳,然而哪里能够?
  那牛根本不听他的指挥,哞哞叫着朝前方狂冲,车上人如怒海中扁舟上的人,东倒西歪,尖叫连连,晕头转向。
  前方是一片斜坡,牛车丝毫没有减速冲了过去,牛车向下一震一倾,车上人全都惊叫着被甩下了车,就连农人也不例外。
  只是农人忍着痛依然用力的死死拽着缰绳不放。
  牛车翻倒,那牛终于停了下来,农夫松了口气,一屁股坐起来,动动胳膊腿,只有些许疼痛并无大碍,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夫人!您没事吧!”
  “呜呜呜,好痛啊!”
  “小姐,小姐你在哪儿呀?”
  众人乱了一阵,终于你扶着我、我搀着你的拢在了一处,相互看看,虽然都狼狈,所幸这斜坡草皮厚,只是受了点儿皮外轻伤,于行动无碍。
  众人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周夫人脸色大变尖叫起来:“小姐呢?我女儿呢?”
  众人亦脸色大变,齐刷刷惊得冷汗直冒:大小姐不见了!
  “女儿、女儿呀!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找、赶紧给我找呀!”周夫人嘶哑着声音哭着道。
  两个婆子一个丫鬟脸色都有些发白,说实话她们都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太吓人了,却不敢不听周夫人的,只得硬着头皮去四下里近处走走,大声喊着“小姐!”
  农人见状也吓了一跳,这趟生意是他走的,这人莫名其妙的不见了,万一人家赖上他,那就麻烦了。
  急忙将牛拴好,也帮忙找起来。
  周夫人急慌慌的,也四下一脚深一脚浅的急急哭着去找。
  找了一刻多钟,被周夫人逼着往远处去了一些,依然没有周淑荷的影子。
  周夫人哭得已经六神无主了。
  “这样不是办法,我回村里找些人来一起找!”农人说道,心里直叹倒霉。
  弄成了这样,别说车费了,只怕他还得有麻烦。
  周夫人正伤心呢,听他开口果然立刻迁怒于他,将炮火对准他骂道:“你还好意思说?你是怎么赶车的?若不是你我们也不会弄成这样!我家女儿若有个什么不好,我跟你没完!”
  农人气道:“周夫人你讲不讲理,牲口突然发狂这谁能控制得住?我自己还不受伤了?我的牛车还坏了呢!难不成我乐意发生这种事?你说我图的什么呀我!你倒怪上我来了,若不是你们我也不会弄成这样啊,这会儿好好的在家睡大觉呢!谁叫你们找我去的?”
  说毕又嘀咕道:“也不知道你们是个啥意思,庵里的师傅们平日里都是和气人,难不成不给你们地方住?大晚上的非要回城,真是毛病……”
  “你!你给我闭嘴!”周夫人正满心慌乱担忧,被农人一通顶嘴气得不轻。
  一名婆子急忙拍拍周夫人背后给她顺气,又道那农人:“我们大小姐不见了,夫人心里头正乱着呢,你就少说两句吧!”
  农人冷笑:“成,只要你们不把屎盆子往我脑袋上扣,我一句话不说都成!反正说破天,这事儿你们也不能怪我。”
  周夫人何尝不知这农人是无辜的?可担心女儿不拿他撒气拿谁?偏遇上个嘴里不依不饶的,气得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这时心急如焚,也顾不得同这农人争口舌了。
  婆子见劝好了她,忙道:“夫人,要不要叫那人回村去叫人来找呀?这大晚上的,光咱们几个恐怕——不太好找呀!且连个灯笼火把都没有……”
  周夫人恨恨瞪了她一眼,目光扫过这心虚的三人,心下愤懑不已,暗骂没用。
  她心里何尝不知?她们其实根本就是在敷衍自己、根本没有真正的用心去找人。
  可她也怪不得她们,毕竟谁也没遭遇过这等事,都是内宅之人,这黑灯瞎火的在野外,又刚刚经历一场意外惊魂未定,哪里还有那样的胆子?
  “不能去村里找人,”周夫人终于冷静了几分,看向那男子道:“你进城,去找我家老爷和大少爷,让他们带人来!”
  自家闺女是多矜贵的人?岂能让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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