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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弃妇:傻夫君宠妻无度-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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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小如,别挑战我的耐心!认清楚自个的身份,出了陆家这道门,你们拿什么和我斗?倒不如冰释前嫌,你说呢?”
  乔小如怎么可能会相信他?如果他有这心胸,也不可能事情过去了这么久还要找小姑姑算账,并且用那么下作卑鄙的手段。
  冰释前嫌?别逗了!
  “什么冰释前嫌啊?”乔小如更是一脸的莫名其妙:“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吗?”
  蓝景和顿时语塞瞪眼。
  这要他怎么说?说卢杏儿拒绝了给他做妾得罪了他、他找人报复、双方一来二去的争斗之下结了怨?
  这种话他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
  做妾如此,便是男婚女嫁也是一样的道理,总要双方情愿,方能成就一段好姻缘。
  一方看上了,另一方看不上不愿意的,这种事儿其实也很平常。
  顶多那不被人看上的背后会叹息一声。性子刻薄、气性大点儿的或许还会在背后嘀咕几句人家的坏话、酸话,以后见了面当做不认识。
  然而也就仅此而已了。
  没有几个会因为人家不乐意就打心眼里记恨上,阴毒的想要害人一生、害人家破人亡的!
  蓝景和虽然这么做了,也明白这不是什么光彩事儿,根本说不出口说双方恩怨由此而来——那太丢脸了!丢脸的事儿他不会做的。
  至于其他的,无论蓝管家讹诈还是李婆子婆媳闹事,他都躲在幕后并没有出面,此时更不好拿出来明着说。
  于是此时,乔小如一句“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吗?”硬生生的将他给噎住了!
  蓝景和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恨不得将乔小如拍死,可惜不能。
  “乔小如,你真的要跟我作对、跟我斗到底?你可要想仔细了,你真的打算在陆家住一辈子不成!”
  “蓝大少爷这是在威胁我吗?”乔小如笑道:“什么作对不作对的,蓝大少爷说话真是令人费解!我们不就是也开了家绣坊吗?难不成我们还不能开?”
  蓝景和冷着脸不再说话,他已经看出来了,乔小如根本没打算跟他和解、跟他好好谈,他说再多也白搭。
  “姓黎的那父女俩逃不掉的!”蓝景和冷冷一笑,“乔小如,你给我等着!等我抓住了他们,再来收拾你们!”
  乔小如笑道:“无论是抓他们、还是收拾我们,也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咯!有本事你就尽管来,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反正你对我们也从来没有客气过。
  蓝景和气得颤抖头晕,拂袖冷笑,转身而去。
  傻夫君瞅了他背影片刻,捏了捏拳头向乔小如道:“媳妇儿,看他那样子,为什么我那么想揍他呢?”
  乔小如“哦!”了一声,笑吟吟道:“因为,他本来就欠揍啊!”
  蓝景和脚步踉跄了一下,步子突然加大,转眼离开,牙齿咬的咯咯响。
  统统都是混蛋!统统都该死!
  正准备不惜动用一切资源力量一边寻找黎账房父女、一边对付乔小如卢杏儿等,不想,蓝氏绣坊又出事了。
  原本付了定金的好几个大客户找上门来,表示货物不要了,问能不能退一点儿定金?如果实在不能退那就算了,反正,东西是坚决不要了。
  蓝景和气得气血上涌差点没晕,说不要便不要了?没开工的也就罢了,已经开工的,他已经投入了人力物力在做,做到半中间难不成就这么停下来?
  生意场上来不得硬的,蓝景和打着笑脸周旋,想要问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令他们改变主意?
  然而人家根本就没给他招待的机会,更不会告诉他原因,态度却越发淡漠疏离,说完了正事儿当天就匆匆离开了随云县,愣是将蓝景和憋了一肚子的疑问。
  这还没完呢,原本预定了要送原料、绣布的供应商也反悔了,表示要提前终止契约,不再给他们送货。
  同样,态度淡漠,语言遮掩回避,并不肯告诉他原因何在。
  蓝景和抓狂!
  他不是不能够拿着契约告到官府,然而在整个社会的大环境中,几乎没有商家会这么做,一旦他这么做了,即便官府判对方赔偿他一些损失,可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不会再有什么好商家愿意跟他合作,万一哪天被他告了呢?
  再者基本都是外地的客商,本地官府想要传他们上公堂对簿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儿?这得有多麻烦?没有哪个官府乐意做这种事,除非你给的酬劳特别特别丰厚。

  ☆、466。第466章 收网

  蓝景和更将乔小如、卢杏儿恨之入骨——不用问他也知道,这事儿肯定跟他们有关。便暗中派人紧盯着肥姐家附近、盯着乔小如等的动静。
  其实蓝景和这次可算是冤枉乔小如了,这件事是黎账房的手笔,跟她们没有什么关系。
  黎账房把黑账往蓝氏绣坊合作商家面前一摆,告诉他们蓝氏绣坊黑账已经曝光,或许很快就会被送到官府,到时候别说其中一些阴谋陷害谋夺的勾当被翻出来、便是单单偷税漏税这一条,官府便不会不管。
  换句话说,蓝氏绣坊很快就要完蛋了,你们还要跟他们做生意吗?
  偷税漏税这种,没被逮着是你运气好,甚至许多地方官员与当地大商户官商勾结,一个奉上银子供奉,一个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双方合作得还很愉快,少缴税款官府是不会管的。
  但这也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事情处于保密状态而不被曝光。
  一旦被曝光、被摊开到了明面上,官府绝不可能不追究。
  不但会追究,说不定为了将自己摘干净还会杀人灭口。
  试问,蓝氏绣坊那些合作伙伴在得知了此事之后,又怎么可能再和蓝氏绣坊合作呢?
  当然,他们也不会当蓝景和的面跟他说他家大帐房已经背叛了他、出卖了他——谁那么闲呀,去管人家这种闲事?
  你若不说什么事儿都没有,若说了,没准人家还要疑心你也插了一手呢。
  原本,凭着这账本,已经足以将蓝氏绣坊打落尘埃。
  黎账房也表示愿意这么做,没有什么能够形容他心中的愤恨,即便明知自己这么做十之七八定会被牵扯进去——毕竟他是管账的总账房。
  但乔小如不愿意。
  一则黎账房没有必要做此牺牲,他已经够可怜了,再做此牺牲太不划算。
  二则如此顶多只能伤了蓝家元气、却不能将蓝家一下子连根拔起。
  蓝景和必定会很配合的认罪、认罚、将税款补齐,至于其他的恶行,他大可推出替罪羊替代。对蓝家来说,不过坏了名声、损失点儿钱罢了。
  县令必定拿过好处,定会有意无意护着他。
  这不是乔小如想要的。
  打蛇不死必留后患。
  与其时时刻刻还得堤防着他背后咬一口,不如一下子把他打死!
  因此乔小如没让黎账房将那黑账本交给官府,而是将蓝氏绣坊的上游下游合作商全都断了!
  她要逼蓝景和,要将他逼疯。
  这段时间来,蓝景和接二连三受了无数的打击和刺激,蓝管家被掳、卢杏儿的高调亮相、诗兰绣坊大张旗鼓开张、刘茂礼幸灾乐祸的看笑话嘲讽、贺府赔偿事件、黎账房父女的背叛、生意伙伴不肯说明缘由的齐齐绝交……
  诸事没有一件顺利的。
  相反,他满心要害的乔小如卢杏儿却顺风顺水,天天扬着得意的笑脸在县城里招摇。
  在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刺激打击下,便是个正常人也要心烦意乱、心神疲惫、濒临崩溃的边缘,更何况蓝景和本来就是个心高气傲、自以为是、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人?
  他离疯已经不远了!
  一旦发疯发狂,就会失去理智、就会冲动,那么,就会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
  乔小如轻轻舒了一口气,是时候可以收网了。
  这日,蓝景和得到派去监视乔小如和傻夫君的属下的禀报,说他两人鬼鬼祟祟的去了北城仓库一带,十分警惕的避人耳目进了某处仓库,他们还隐约看到仓库中有人影闪过。只可惜想要看清楚的时候那人影却再也没有出现。
  蓝景和听得眼睛猛地一亮,细细问了几句,不由得拍案哈哈大笑!
  他就说嘛,黎账房能躲得到哪里去?毋庸置疑,那道人影肯定是他。
  乔小如和那傻子肯定是去见他!
  为什么去见他?这还用说吗?肯定是商量着对付自己。
  想到黎账房手里的黑账本,蓝景和顿时坐立不安不淡定了,黎账房这时候出现、乔小如他们悄悄去见他,肯定是商量什么时候将黑账本抖出来的事儿。
  这如何是好?
  事情一旦被捅破,孟县令也不可能完全护得了他,少不得蓝家又要破财又要丢人——不,这绝不可以!
  光是想想,蓝景和就深深打了个激灵,内心深处涌出一股深深的恐惧。
  他没有办法接受那样的现实,他不要成为别人口中的笑柄、不能让蓝家被人所鄙视轻视。
  “还记不记得他们去了哪一处仓库?”蓝景和冷声问道。
  那属下点点头邀功:“小的特意记了地形、还悄悄的做了记号!”
  “很好!”蓝景和冷笑,目露凶光。
  一不做二不休,那死老头子既然敢背叛他,本就该死!那么,他不妨送他一程吧!
  只要他和账本一道消失,他就再无掣肘,到时候再收拾乔小如、卢杏儿小贱人他们就轻而易举了。
  他相信账本肯定还在黎账房身上,他如果要交给乔小如他们早就交给了,何至于还等到现在?
  蓝景和略想一想便笃定自己想到了原因,冷冷一笑:定是他们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想着斗垮了自己好分赃呢,所以谁也不肯轻易相信谁。黑账本是黎账房身上唯一的筹码,他自然会掌控在他手中,乔小如他们,却可以提供他协助与渠道,否则,他哪来那么大的能耐能躲到今日?
  蓝景和一刻也不愿再等下去,好不容易挨磨到天黑,带着五六个家丁朝北城仓库一带悄然而去,很快便找到了那家仓库。
  不料,黎账房十分警觉,蓝景和正准备命人点亮火把悄悄进那废弃仓库去确定人在不在,黎账房却发现了他们!
  “大、大少爷!”黎账房变色,回头就跑。
  火把火光摇曳,蓝景和依然看的清清楚楚,一切不出他所料,面前此人赫然正是黎账房。
  “死老头子,你居然敢背叛我!给我追,拿下他!”一时间,蓝景和心中的愤怒达到了极点,恨得眼中欲喷火、恨不得活撕了黎账房。

  ☆、467。第467章 冲撞贵人

  谁知黎账房好大的胆子,居然一跟他照面连句话都没听他说完转身便跑!
  蓝景和怎么可能容忍他从自己面前跑掉?
  谁知黎账房腿脚居然颇为利索,那荒凉的仓库后院居然还准备有长梯子,他们追到后院的时候,他已经爬上了墙头,将长梯也已经提了上去正往另一边架迅速下去。
  “快!翻过墙头,给我抓住他!”蓝景和气急败坏的命家丁叠罗汉翻墙而追。
  等他们一行人呼喝着跑远了,一人从仓库中某个黑暗角落里轻轻站了起来,朝前门飞奔而去。
  就在距离此处两道拐弯后,一辆马车静静的等候在那里。
  见了这人车夫大喜,低低叫了声“黎老先生!”跳下车来扶他上去,正是唐六斤。
  黎账房上了车,唐六斤跳上车夫的位置,迅速赶车离开现场……
  再说被黎账房的真身刺激得血液直冲脑门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蓝景和赤红着眼眸,呼喝几个家丁不顾一切的狂追黎账房。
  却全然不知,翻墙逃出破仓库的黎账房已经不是惊鸿一瞥与他打了个照面的黎账房了。
  这一个是傻夫君所装扮。
  蓝景和之前火光下明晃晃的见着了黎账房的真身,傻夫君又做和黎账房一模一样的穿着打扮,蓝景和和众人哪里会怀疑?
  夜间光线不清,爬墙追赶的时候火把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这几个家丁都是蓝景和的心腹,都知晓此事要紧,终于看见黎账房现身,也顾不得脚下深一脚浅一脚,借着淡淡的月光狂追。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黎账房给逃了!必须要把他抓到!
  要知道因为此事最近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大少爷原本就不是多和气亲和的人,如今变得更加暴躁易怒、动则训斥责罚,今日倘若让黎账房从眼皮子底下逃脱,众人不敢想象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况且,大少爷疯了一样狂跑狂追,那速度竟然将他们反倒都抛在身后了——主子都这么努力,他们有什么理由不拼命呢?
  众人渐渐的什么都忘记了,只死死盯着前方不远不近踉跄奔逃的人,一门心思只想抓住他。
  直到,那人忽然失去了踪影。
  他脚步猛地一顿,猛然惊觉,隔着花树仿佛就在眼前灯火通明似乎有人在宴客,隐隐还有笑声传来。
  蓝景和一惊,意识到自己是不是闯入了什么别院后园之类的地方。
  要知道一路上他们只顾追赶黎账房,心情激荡充满愤怒,追人要紧,根本没有顾得上去看环境。
  蓝景和正犹豫接下来该怎么办,冷不丁花木后一人窜了出来,狠狠一拳砸上了他的面门,怒骂:“你个狗杂种!给老子滚!”
  “你!”蓝景和什么时候被人的拳头砸过脸?什么时候被人骂过狗杂种?便是他自己的亲老子也没在他面前自称过“老子”他如何受得了?
  这人砸了他一拳却不放过,大拳头又砸了过来嘴里骂着,蓝景和“刷!”的一下怒火中烧,睚眦欲裂。
  看清这人是乔小如身边新近出现的走狗关为,心里怒意更深,且立刻明白了过来——这里应该是乔小如那贱人的地盘!黎账房套到这儿来这么就说得通了。
  如果是别人的地盘,蓝景和或许还会顾忌两分,乔小如?他本来还要找她算账呢!
  先打了她身边的狗又如何?
  当即与关为厮打起来,喝命身边家丁一起揍。
  家丁们跟着蓝景和嚣张惯了的,打人这种事儿是最爱,况且见主子都懂上手了,他们哪里还需要再客气?
  当即一声呼啸,一拥而上朝关为身上招呼。
  关为不是傻夫君,一个人当然不是他们这么多人的对手。
  但是,他做出了一件令蓝景和以及所有家丁们目瞪口呆、永远也不能忘记的事情!
  他一边抵挡着他们的拳打脚踢一边扯开嗓子大声吼叫:“有刺客!有刺客啊!”
  蓝景和和众家丁一呆,脚步纷踏,一群带刀衙门差役已经奔了过来,不等他们说什么,领头人已经一声喝斥命人将他们拿下,顺便揍了无数拳脚!
  能不揍吗?陆捕头夫人请县令夫人、县丞夫人等好几家夫人小姐在这儿夜宴听戏热热闹闹的,居然有刺客摸到这儿来了这还了得?
  这下子,县令夫人等被扫了兴必定不痛快,也显得他们这些捕快差役太无能,可话又说回来,他们哪儿想得到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跑到陆捕头家的别院来闹事?
  蓝景和哪里想得到县令夫人等随云县成最有权势的官夫人小姐们都在此?看见捕快差役们,第一反应就是肥姐,认定是肥姐动用陆捕头的关系给乔小如行方便开后门,非但没有认罪赔罪,反而更嚣张更愤怒的乱叫乱骂起来,领着几个家丁与众捕快差役打成一团……
  等蓝景和一众人被差役捕快们拿下,他才知道自己今晚闯了多大的祸、得罪了什么人!
  又惊又怒的蓝景和大叫“冤枉!”、“误会!”,然而此时谁还听他的?
  县令夫人和县丞夫人以及小姐们在这儿听戏听得正过瘾,无端端没人搅了场,又听下人禀了蓝景和的无理嚣张和狂妄,气得那叫一个七窍生烟!
  蓝景和虽嚷嚷着“误会”,却根本解释不了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儿。他能说他追自家账房追到这儿来吗?这种话谁会信?况且此事他原就心里有鬼,也根本就不能这么说。
  自己堂堂随云县的第一夫人,听个戏居然被狂徒莫名其妙的闯入撒泼打断,当着随云县众多有头脸夫人小姐的面颜面尽失,县令夫人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当即就命令将蓝景和关进大牢里。
  蓝景和怎么肯坐牢?情急之下大叫:“孟夫人,我是蓝氏绣坊的少东家!我——”
  “放肆!”肥姐厉声喝斥,怒道:“蓝氏绣坊怎么啦?蓝氏绣坊的少东家很了不起?私闯民宅、放肆行凶、冲撞贵人这是大罪,蓝氏绣坊的少东家犯了罪就可以无条件释放、赦免?你这话难不成在威胁孟夫人!”

  ☆、468。第468章 蓝景和下狱

  “你别血口喷人!”蓝景和大怒,眼中喷火恶狠狠朝肥姐瞪了过去。
  “不知悔改!”肥姐冷笑。
  孟夫人听了肥姐的话心里对蓝景和的恼怒已更深两层,见他还敢恶狠狠的咆哮指责肥姐,果然够嚣张、真的是不知悔改!
  孟夫人当即怒道:“蓝氏绣坊怎么了?大华律法是为你蓝家修订的不成?你蓝家多了不起可凌驾律法之上?这随云县可不姓蓝!”
  不由分说当即喝命将他押入大牢,先关上五天再审个清楚,定要问个明白他今夜无端闯入闹事是为哪般。
  蓝景和又惊又怒又气又急险险没晕过去,挣扎着大喊大叫分寸尽失还要解释,领头的捕头哪儿还肯让他给孟夫人等添堵?
  一记手刀将他砍晕,命人直接拖了出去。
  至于几个家丁,早也被拿下看守在旁。
  第二天,这件事便在随云县传得沸沸扬扬,各种版本都有,最经典的就是蓝景和大晚上出去做贼抢劫,结果运气太差撞上了县令夫人……
  蓝氏绣坊名声尽跌。
  与此同时各种流言四起,蓝氏绣坊的各家合作伙伴与他们绣坊终止了合作的消息也随风而传。
  虽然没有传出是何原因,但既然所有人都跟你断了合作,那么必定是你的不是!
  于是原本一些下了小订单的也纷纷涌上门要求解除、要求退回订金,取了货回去的,也上门要求退货。
  蓝氏绣坊上下人心惶惶。
  小生意人比不得大客商,订金不要了也就拉倒,权当破财消灾。他们取消订单,死赖活缠是定要退回订金的。
  数额虽少,但人数众多,一时将蓝氏绣坊堵了个水泄不通,闹得大大小小的伙计管事焦头烂额。
  绣娘们不知所措,哪里还开得了工?且也没有工可开了。
  好几家尚未结清款项、还没到借款期限的商家掌柜,也纷纷找上门来……
  掌柜硬着头皮报到蓝老爷那里,蓝老爷去看了一眼,顿时头大。
  儿子还在牢里,绣坊绝对不能再出事,一旦乱起来,无疑雪上加霜。
  蓝老爷不得已,只得命掌柜伙计们将订金、货款全部退还、付清,将那些人打发走。
  账面上哪里还有那么多现金可用?蓝老爷只好从家中取了银子填补上。
  小生意人的倒是不多,加起来也不过两千多两。
  可是与其他商家来往的款项就不少了,有的原本是说好分期还款的要求一次性还清、有的到了年底一次还的现在要求立即还,还有的期限甚至在两年后的,也同样要求现在就见现银……
  这一个个都是老滑头,不给银子根本无法打发人离开!
  蓝老爷只得先付了一大半,几乎没将蓝家家底掏空,好说歹说才将几人打发回去,却也是暂时的,因为他们都说了,三天后再来!
  蓝老爷黯然叹息,却也无可奈何。
  得罪了孟夫人,被下了大牢,即便放出来,蓝家的生意也全毁了,蓝景和也毁了,绝对不可能还有人同蓝氏绣坊做生意。
  蓝老爷将压箱底的宝贝掏了四五件出来,命老仆用礼盒包装好,乘马车急匆匆去见孟县令。
  他的儿子何等骄傲的一个人,将他下大牢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多待一刻,对他的身体和心灵都是一种残忍的摧残。
  想着妻子的眼泪,蓝老爷也心头沉沉、心如刀割起来。
  蓝老爷关心则乱,只想着早一秒将儿子从那带着侮辱性质的地方救出来,并没有多想,却因此又犯了一个大错误。
  因为,孟县令是个妻管严。
  孟县令算是个正常的县令,既不爱民如子、也不穷凶极恶,该拿的好处拿、该做的分内事儿也做。
  他自然也收过蓝家不少的孝敬的,对蓝府亦算得知晓,但也算不得熟悉,更谈不上有什么交情——蓝家虽算是随云县大户,但还配不上与他做朋友、在县衙后宅可登堂入室。
  蓝老爷一来,孟县令便知为何而来。也不好不见,好歹面子情上是要讲两分的。
  蓝老爷可比蓝景和聪明世故多了,见了孟县令将姿态放得很低,一个劲的替蓝景和赔礼道歉,就差没跪在孟县令面前痛哭流涕忏悔了。
  看到这一把胡子的老人家为了儿子形容憔悴弄成这样,孟县令也有些过意不去,态度终于软和松动了下来,咳了一声笑着劝慰道:“年轻人嘛,脾气容易冲动,难免有个做错事的时候!本官也就给他个教训罢了,老爷子放心,性命无碍、无碍的,呵呵!”
  蓝老爷立刻做出赞同感激的神情连连点头称是,心里却比吞了苦胆黄连还苦。
  无碍性命?这是不错!可这羞辱、这对那孩子的打击和刺激却是什么都比不上的!他这辈子,已经毁了!
  至少在随云县,他已经没脸再见人。
  蓝氏绣坊也彻底的毁了。
  “这孩子糊涂,有了大人这句话草民心里也放心多了!只是,这孩子从未吃过什么苦,草民和老妻实在是放心不下,在家中食不甘味夜不安寝,能否恳请大人早些处置了此事,草民早接了这孽子回去,也好睡个安稳觉!草民先行谢过大人了!”
  孟县令一想这也没什么,横竖迟早也要问话的,早一点晚一点有何所谓?便点点头答应了。
  蓝老爷千恩万谢的放心离开,回去心急如焚的等消息。
  不料,等到天黑,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蓝夫人急的落泪,忍不住数落起蓝老爷来,逼着他立刻再去县衙问问。
  大少夫人也急的暗暗抹泪,听了这话眼巴巴的望着蓝老爷。
  蓝老爷心烦意乱,喝斥夫人道:“妇道人家你懂得什么!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这会儿上县衙去问?这不是存心给县老爷添堵吗?明天,明天吧,唉!”
  他既失望又气愤,不明白为何孟县令收了自己那么重的礼却依然没有将蓝景和给放出来。
  为了快刀斩乱麻,他可是下了血本了,那五件东西是他私藏里最好的十件之一半,价值至少在十万两以上,可是没想到——

  ☆、469。第469章 竟敢挑拨我们夫妻!

  这原本应是十拿九稳的事儿,竟然也出了岔子!
  收了他这么多好东西却还关着他儿子,蓝老爷更是心疼得直抽抽,心里憋了一股气,肚子里大骂孟县令无耻。
  他哪里知道?孟县令见了那些好东西,倒真是吃了一大惊、吓了一大跳。
  他没想到蓝老爷如此舍得下血本!
  既然人家痛快,他自然也痛快。
  别说过堂问问话了,便是就这么无罪释放也使得——如果这是别的事的话。
  可偏偏蓝景和是他家夫人命令关押的。
  身为一个妻管严,他当然得先同他夫人说一声。
  谁知孟夫人一听立刻便阴沉了脸色。一言不发,只冷着两只眼睛瞪着孟县令,将孟县令给瞪的渐渐不安、继而极度不安背后冒出了冷汗。
  “夫人啊,你看这,呵呵,这——”
  “哼!”孟夫人冷笑:“这什么这?这蓝景和怪不得敢在我面前张狂,原来这蓝家当真是能耐啊!他老子找上了你?这是要搬出你这个县太爷来压制我吗?嗯?”
  孟县令一怔,急忙道:“夫人啊,蓝家怎么可能会有这个意思呢!”
  “那你说是什么意思!”孟县令这话摆明了是帮蓝家解释,孟夫人更是怒火一窜三丈高,恨恨道:“这蓝家就没一个好东西!当儿子的嚣张狂妄,当老子的也没把我这个县令夫人放在眼里,居然还求到了你那儿!呵呵,他想干什么?挑拨我们夫妻不和?
  “我——”孟县令一急还欲解释,幸亏机灵生生刹住,否则母老虎发威,他又要几天抬不起头平白让下人们看热闹了。
  他忙陪笑软语:“夫人多虑了,我自然是站在夫人这边的,哪儿有向着外人的道理?蓝家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叫我看得上眼?”
  说着又好一通赔笑安慰,孟夫人这才又好转了脸色。
  只是,最后提及蓝家的时候孟夫人依然半点儿好感都不带,轻哼道:“蓝家如此可恶,那死老头子竟敢如此不把我放在眼里,依着我原本心意,非得再多关蓝景和几天不可。不过,看在这些东西的份上,也就不多加了,五天,一个时辰也不能少!”
  “是是是,夫人英明、夫人英明!”孟县令暗暗擦了额头上一把汗连声笑着夸赞,忙道:“谁叫那蓝家太不识趣,竟敢对夫人无礼,那都是自找的!夫人大度,没跟他们一般见识,不过小小惩戒罢了,应该,太应该了!”
  孟夫人被他这番话捧得十分开心,脸上的笑意更多了两分,轻哼傲然道:“不错!当着那么多夫人小姐害我失了颜面,我岂能轻易饶了他?到时候背地里指不定旁人怎样嘲笑我呢!我这个县令夫人做的还有什么意思?再说了,我是你的夫人,夫妻原是一体,他们蓝家瞧不起我便是瞧不起你!哼,求情求到了你头上,让你来辖制我,这是削我的脸面、也耍着你玩呢!你说这样的人可恶不可恶?”
  孟县令神色也阴沉了下来,因为他也觉得夫人说得很有道理,蓝老爷的做法似乎的确有点这个意思在里头,实在是可恶至极!
  自以为有几个臭钱便敢如此胆大包天挑拨离间他们夫妻、耍着他们玩?好大的够胆!
  那蓝景和就老老实实的在大牢里头待着吧!
  蓝景和一入狱,乔小如露出了轻松笑容,知道蓝氏绣坊是真的完蛋定了。
  得罪了随云县地界上的父母官,蓝氏绣坊还能有活路吗?
  在所有随云县生意人眼中,如今的蓝景和就是个瘟神、灾星,没有人会乐意跟他家做生意以免引来孟夫人的不快。
  有句话叫做墙倒众人推,蓝氏绣坊坐了随云县刺绣行业头把交椅这么多年,早就有人虎视眈眈想要将其拉下来了。
  蓝景和那种人,平日里与人必定怨多于恩,这个时候谁肯帮他、谁不想咬一口?
  至少刘茂礼刘家绝对不会客气。
  乔小如便让乌朵带着唐六斤和关为三人先回乌夷部族一趟,阻止充足人手跟着唐六斤、阿平去州城购买粮食,叮嘱她吩咐乌夷众人一定要听唐六斤的安排。
  顺便,将蓝管家也押回去。
  蓝管家的家人,等蓝家破败了再想法子弄出来一并送上去。
  这件事是部族里的大事,乌朵估算着自己出来的时间好像也不少了,再拖延下去也不太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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