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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何许君颜醉-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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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君颜既想取了她的性命,那她取了他的性命岂不是理所当然?

她楚浔枂从不是软弱之人,对自己都狠得了,何况对旁人?

想着,楚浔枂只觉心火肆虐,戾气源源不断的往外发散着,就在暴虐之时,却觉手背上传来温热,抬眼正见闲王那双微淡的眸子。

手上的温热消失了,只听闲王道:“浔儿,不得想了,当心气急攻心。”

心中的怒火渐渐散了,楚浔枂也没应,不过是淡淡的瞥了眼闲王,就起身离去了,她想一个人静静。





第114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 名正言顺
第三日茗香终于醒了,楚浔枂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只是很快才放松一些的心情又沉重了,这意味着她要出发了。

这三日,先生将东玄的事道与她,原本她心中还存着侥幸,可现在却不得不面对了,她三哥是真的离世了。

想着,楚浔枂摸着之前先生给她的瓷坛,坛子中装有骨灰,是楚辰玦的。

“此事本就不怪你,勿忧了。”先生走进来,将一块月白披风就着楚浔枂的肩膀放下,温声说着。

“我知道。”楚浔枂转过身,看着先生,“只是,三哥好歹也是东玄之军,又有数十万军权,岂是区区一个被父皇赶往北疆的临北王胁迫得了的?”

听到楚浔枂的话,没有任何迟疑,先生自然的接过话,“当时我身在北云,东玄耳目有限,临北王限制安淮寺僧人进出,于此事我也不清。”

楚浔枂定定的看着先生,没有在他脸上看出任何一点破绽,良久才说着,“算了,此事日后我自会查清。”

“嗯,勿忧。”顿了顿,先生又道,“方才师弟才传信来,小太子一切安好。”

“嗯,有劳安淮寺的大师了。”想着,楚浔枂伸出手指轻轻的敲了几下桌子,“劳烦先生帮我留意裴家军与皇宫的动静,我去看看茗香。”

说着,楚浔枂就转过身,出发前有些事还是要交待茗香的。

现在临北王虽已掌控朝政,却不敢对着明着对裴家军等一干拥护楚辰玦的军队下手,就连“小太子”都尚在宫中。

临北王挟持楚辰玦后就迅速派人除去小圆儿,好在有如今东玄的国师相助,将小圆儿送入安淮寺,不然小圆儿也将身死。

只是,楚浔枂一直想不明白,虽说皇家组训有言,对国师务必敬重,且皇家人不得国师允许则不得入安淮寺,但这也不过是组训罢了,又没明言当真闯入了安淮寺有何惩处之法,照理说临北王该闯入安淮寺才对,怎会留小圆儿安好待在安淮寺?

安淮寺虽是历代国师的修行之地,终究也只是一个寺庙罢了,临北王手握十万北疆大军,又怎会不敢对区区寺庙下手?

想到这,楚浔枂回头,看了眼先生,只见他正目光温和的注视着她,嘴角带着笑,楚浔枂快速回了头,仿佛身后的目光一直未收回,直至她进了回廊,才消失。

直到见不到楚浔枂的背影,先生才收回目光,他垂眼看着那瓷坛,眸色渐淡,楚辰玦已死,这是他的命,若是没有楚浔枂,他早该死了的。

只是,楚辰玦的死因,他是无论如何不能让楚浔枂知道的。

想着,先生起身,抱起瓷坛向长廊走去,至尽头,打开一厢房的门,将瓷坛放在桌上,打开桌上的木盒,将其中卷好的画拿出。

也没看,先生就抱着那一堆画走到后院,点了火,将一卷卷画扔入火中,渐渐地,火灭了,留下了一堆灰渍,要了楚辰玦命的东西没了。

当初,楚辰玦知晓宋清漪勾结李姝婉之事,却因着宋清漪是小圆儿母亲,留了宋清漪一命,将她囚于姑苏别庄。

接着,楚辰玦就将楚宸灏一干人处死了,本以为就此无事了,没想宋清漪竟趁了除夕之时侍卫醉酒的空隙,从别庄出逃。

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的临北王得了消息就悄悄派人接走宋清漪。

姑苏别庄的侍卫发现宋清漪逃走后,怕上报被罚,就瞒着上级,想暗中找到宋清漪,而楚辰玦忙于整顿朝纲,也没留意姑苏之事。

如此,才酿成了大祸。

有了宋清漪的指引,临北王的手下顺利潜入大焉,还悄悄从已无人居住的瑾王府中盗出楚辰玦的画,接着临北王就用那些画要挟楚辰玦。

再细的缘由先生也不得而知,不过也无碍,反正这种事也不会让她知道,她知道的只是那个护着她的三哥而已。

先生接过身侧侍女递过来的一杯酒,将酒尽数倒在灰渍上,面色微淡,想来如此楚辰玦也能安心的去了。

只是,想到宋清漪和李姝婉,先生面色又淡了几分,原先迟迟不对她们出手,想的是他不可干预过多,如今已干预了,倒不如来个彻底,死法也是分很多种的。

厢房中,茗香半坐着在床上看着正给她端药的楚浔枂,心中难掩愧疚,待楚浔枂走近,茗香作势要起,楚浔枂连忙按住她,“你身上有伤,坐着。”

茗香坐着,看着面色温和的楚浔枂,心中愧疚更深了。

“趁着热,先将药喝了。”说着,楚浔枂就要将药递给茗香。

茗香紧了紧手中抓住的被子,接着伸手接过楚浔枂递过来的药,然后将药放在桌上,开口,“公主,有一事奴婢未及时告知你。”

楚浔枂看着脸上难掩忐忑的茗香,目光转了转,随即温声道:“无碍,平安就好,有何事说就是了。”

“公主?”茗香抬眼看着楚浔枂,顿了顿,才开口:“还在京都别庄时,先生曾暗中命人传来信,说在东玄边界接应公主,可奴婢却没将此事告知公主······”

说着,茗香的语气变得更加愧疚自责了,“若是奴婢早将此事告知公主,兴许就能提早下马车,公主也不会挨此一遭。”

“无碍,现在不也平安无事?”楚浔枂笑笑,宽慰着茗香,“你养好伤才是。”

“劳公主费心了,奴婢会注意的。”茗香点点头,微微笑着。

又和茗香说了几句话,楚浔枂就离开了,最后还是没将接下来要做的事告知茗香,毕竟她也不敢肯定她这一去还返得了。

现原裴家军与效忠楚辰玦的军队都是由楚辰玦的心腹兵马大将军周蕖率领,大部分士兵在西夷边境同西夷北云联军作战,得到皇上病逝的消息,周蕖才率领不过万余人从边境赶到大焉。

因着对楚辰玦的死因存疑,周蕖就命士兵驻扎在大焉外围,暗中查找小太子的下落,为了不坐实篡位的罪名,临北王也明着面除去周蕖。

想起两年前见过的周蕖,楚浔枂目光转了转,周蕖手中有可号召十万大军的虎符,若是联系上他,必要时也可号召大军打入大焉。

按照今日风声可见,无论是朝臣和百姓都不知先皇的死因,哪怕如周蕖这样的心中存疑的臣子,也不敢肯定楚辰玦就是被谋害了,而且临北王如今不过是摄政王,宫中还有一位“小太子”,而小圆儿却在安淮寺中,那“小太子”定是寻了人假扮的。

朝臣存疑,却因着东玄的战事不敢发作,只能拥护临北王,可若是一旦这阴谋被揭开,朝臣和百姓发现一切都是临北王的骗局,这临北王的摄政之名定会被夺去。

加之有周蕖手中的军权相助,哪怕临北王想用武力将他们联合绞杀,也是无可奈何了。

想到这,楚浔枂却笑了,没想宋君颜一个“太子妃已殁”的由头却用到了正处,现东玄人人都信洵公主已死,就连临北王都信了,也正是如此临北王才放松了警惕,想着哪怕周蕖当真查清了楚辰玦的死因也无可奈何,毕竟临北王不可能让小圆儿活着离开安淮寺,到时皇室已无人,周蕖又将扶植何人继位,终究名不正言不顺。

只是,临北王无论如何都不知,本该死了的她却活着,哪怕她三哥死了,甚至小圆儿不在了,这个皇位也是她的,而不是她父皇手下败将的,临北王又是什么东西,不过是被贬去北疆之人。

想着,楚浔枂面色愈加的冷了,快步走到园中,拔剑,远功,挥着剑,映着月光,剑影交错,白衣飘诀,一阵风袭来,三千发丝随风消散,四周静寂,只有剑声响动。

许久,楚浔枂停了剑,落地,随风,忽的落了一地的红梅,伴着雪,染了青丝,回头只见先生正立在梅林间,眸色微淡。

“浔儿,你不能运武的。”先生缓缓走来,定定的看着楚浔枂。

“先生可是忘了,在姑苏时也曾教我些医术。”楚浔枂狠狠将剑掷向前方,剑插·入雪中,直直立着,“我的身子,我岂能不知道?”

说着,楚浔枂向先生走近,“我的身子岂又是能轻易的落了胎,不过是被下了药罢了,也是可笑,戴了快三年的香囊,早就伤透了身,我却一直不知,知道时已晚。”

先生看着面色带着嘲讽的楚浔枂,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只是静静的向楚浔枂走来,手中拿着一件绒披风。

“不过是强行用武,致使血气流通各处,也加快了那毒的蔓延,就此不得有孕罢了。”楚浔枂微微勾着唇角,定定看着先生,“如今于我楚浔枂而言,唯有东玄,那些儿女情长之事终究不适于我。”

“也罢······”先生微微叹息一声,走近将披风盖在楚浔枂肩上,温声说着,“浔儿按心中所想去做就好。”

“嗯。”楚浔枂点点头,又问:“先生可要助我?”

“助你,助你率千军万马,助你君临天下。”先生轻声应着,目光注视着楚浔枂。

“好。”





第115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 周蕖到来
有了先生的安排,很快,在半月后,夜半,一身便衣打扮的周蕖率两人进入村庄中,入了小院。

周蕖看着这毫不起眼的茅草房,伸出手,又有些犹豫,迟疑间,简陋的木门已从里面打开,见一面容清秀的侍女正对着他们行礼,“周将军与各位大人远行辛苦了,奴婢乃安淮寺空无大师的婢女,空无大师与洵公主已在阁间等候,各位请随奴婢来。”

闻言,跟在周蕖身后的两人有些犹豫的看着周蕖,周蕖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四周一眼,随后对着笑笑,“好,有劳了。”

说着,周蕖三人就跟着侍女进去了。

其实,收到安淮寺那边送来的书信,于洵公主还在世一事,他是心中存疑的,可信中还提及楚辰玦的死因还有小圆儿的下落,哪怕是个圈套,他都要硬着头皮闯。

侍女带着周蕖穿过长廊,周蕖看着这一园的红梅又警惕了几分,在外边看,以为不过是简陋的茅草屋,不过入了其间才发现园中布局雅致,这需耗费多少财力,着实不简单。

很快,到了一小阁外,阁间的门是关着的,里面亮着灯,有两人的身影映在窗上,那两人正坐着。

侍女上前,敲了敲门,轻声说着:“公子,奴婢已将周将军带到。”

“带他们进来。”

温和的男声传来,周蕖打起了十二分警惕,刹那间阁间的门被推开,见正有两个着月白衣的人对坐,看着门外。

“洵公主?国师?”周蕖睁大了眼,语气中的惊讶难掩。

“许久不见。”楚浔枂淡声开口。

听到楚浔枂的话,周蕖才回了身,赶紧行了礼,“属下参见洵公主,参见空无大师。”

见状,周蕖身后的两人也跟着行礼。

“进来。”楚浔枂又转过了头。

“属下这就进来。”周蕖将下属留在外边,快步进了阁间,关了门。

坐下后,接过先生递来的茶,周蕖有些紧张的握着茶杯,语气中掩不住的惊讶,“当日北云使臣来东玄报洵公主的消息,属下还以为洵公主当真······好在洵公主如今安好。”

“嗯,本公主一切安好。”楚浔枂应着,将茶杯放在桌上,又道,“相必你也知召你前来所为何事,也不耽搁了,就让空无大师道与你。”

语罢,楚浔枂看向先生,先生点点头,缓缓开口,“洵公主召周将军前来为的就是先皇一事,当日先皇······”

先生将楚辰玦为临北王所害之事告知周蕖,听罢,周蕖狠狠将杯放在桌上,面上愤怒交加,“属下本就疑先皇死因,没想竟是为临北王谋害,实在该诛!”

说着,临北王看向楚浔枂,“如今,朝政为临北王掌控,洵公主可有对策?”

“临北王以摄政王身份执政,为的就是名正言顺,只要揭穿了他谋朝夺位一事,那他还有政可执?况且,如今太子在安淮寺中,宫中那个不过是傀儡,又不用恐他挟天子令诸侯。”楚浔枂应着,声音发冷。

“可现在夺位,朝纲不稳,加之正逢西夷、北云来犯之时,会不会不妥?”周蕖有些犹豫。

“周将军无须顾虑,西夷与北云已无力来犯。”先生淡声说着。

听到此,楚浔枂也忍不住侧目,她可从未听先生说过。

“西夷正历经夺位执政,自从西夷前朝余孽夺位后,西夷皇位便由现北云皇后掌控,可半月前,仗着北云皇后不在西夷,被夺位的西夷君主暗中发动宫变,欲复位,北云皇后便命北云军队潜入西夷,剿灭拥护原西夷君主的士兵。

先西夷已乱臣一锅粥,西夷与北云的同盟已解,又如何有精力对抗东玄?”顿了顿,先生又道:“不若周将军等候个三五日,定有西夷与北云联军撤退的消息传来,只是到时得知消息的可不止周将军。”

周蕖看着一脸风轻云淡的先生,他知道他的意思,西夷与北云联军撤退的消息一旦传来,临北王也会得到此消息,定会防范他手中的十万大军,到时真要行动却不便了,倒不如趁临北王没有消息之际,杀他个措手不及。

只是,周蕖看着先生,加重了语气,问道:“空无大师又是如何肯定西夷与北云联军已退,还有西夷皇室之事,就连临北王都不知?”

先生听出了周蕖的质疑之意,却也不在意,淡声回着:“贫僧既能将小太子安好护在安淮寺,又能在临北王谋朝之事安然处之,自是有本事得知西夷皇室之事,信不信就由周将军定夺。”

语罢,先生执起茶杯饮着茶,也不再说话。

周蕖犹豫着,遂看向楚浔枂,只见楚浔枂点头,“就按先生所言,遂命人往边境传信,调五万大军回大焉。”

“洵公主······”周蕖欲言又止,有阻挠之意。

楚浔枂又何尝听不出,却道:“前些日子,本公主从北云入东玄时,可未见边境有北云大军,正如先生所说,北云与西夷的联军已退,就要趁此机会一举攻入大焉。”

“若一切如空无大师所说,可军中除却裴家军与效忠先生的士兵,还有未除去的邓家军,还安插了些临北王的人,恐他们通风报信。”周蕖看向楚浔枂,有请示之意。

“拿着朝廷的俸禄,却有二心,这龌龊小人又如何留得,杀了就是。”楚浔枂的语气轻飘飘的,“既然怕他们通风报信,不如早些下手,死人可是说不得话的。”

“属下知晓了。”周蕖应着,听出了楚浔枂话中的不容置喙之意,就知道她已做了决定,“这就命人去边境传信。”

“去吧。”

“是。”周蕖抱拳,起身,离去。

就在踏出门之时,就听到阁间的楚浔枂道:“此事凶相,机会不易,本公主自知成败就在此一举,自是不会儿戏。”

“臣领命。”周蕖停下,应着,又踏步向前。

楚浔枂看着离去的周蕖,面色微淡,原先她不知西夷与北云联军已退,想的也是这计划,毕竟在前线顶着的不止周蕖手下的兵,哪怕退了五万,还有十五万,何况西夷与北云才经历了皇位争夺,正式稳定朝纲之际,她可不以为会有太多的精力来攻打东玄。

至于宋君颜登上北云皇位后就与西夷结盟进攻东玄,此事她本就意外,就算要打,北云可受得住?

从北云归来时,经过边境,她就肯定了心中的猜想,北云大军确实退了一部分,如此从边境调取军队回大焉就成为了可能。

何况,哪怕她不清楚先生的势力,她也知道先生是个厉害人,他说过要助她,就不会将西夷与北云联军撤退之事当成儿戏说。

只是,楚浔枂想起方才先生所说的话,西夷皇位由北云皇后掌控,北云皇后?

“北云皇后指的是李姝婉?”楚浔枂看向先生。

“正是,夺了西夷皇位后,李铭太就死了,这皇位的掌控权自是落到了李姝婉手中,毕竟她身上可有西夷皇室血脉。”先生说着,见楚浔枂眼中的疑惑更甚,又道:“李铭太本就是西夷前朝太子,败于皇位之争,后受其兄追杀,逃入西夷与北云边界,没想为父皇所救······”

徽宗将李铭太救下,看中了李铭太的才能,重用他,渐渐地李铭太成为了徽宗的心腹,成了北云人,而西夷的君主以为李铭太已死,就不再追杀,没想李铭太却在北云取了妻,安稳的活着。

随后,因着找寻玉贵妃,徽宗派李铭太潜入东玄,李铭太也是个有本事的人,竟成了朝中重臣。

楚浔枂听着,饶是再不喜李铭太,也不得不叹此人厉害至极,既能身居高位,又能隐瞒身份,当真厉害。

这样一个厉害的人,又是能如此轻易杀死的,想了想,楚浔枂又问,“李铭太之死,可是与李姝婉有关?”

“正是,浔儿应当知道,李铭太还有一外室女,听闻李铭太有意在回西夷登位后接回那外室女,传位于她,也不知李姝婉如何得了风声。”

先生没有将话说完,楚浔枂已会意,李姝婉在李铭太身边,为他经营数年,又是如何甘心将心血拱手让人,何况还是一个外室女,所以得了风声,为了保住自己的心血,李姝婉才对李铭太下手。

只是,楚浔枂想不通的是,媛兮曾和她说过,李铭太派人除去她们母女,如此,李铭太又怎会有意将皇位传给媛兮?

“这些事与你也无关,切莫多想。”

先生的话从耳边传来,楚浔枂看着先生,点了点头,“也是。”

慢慢垂下眼,面色沉了,她可不管李姝婉是何身份,西夷君主也好,北云皇后也好,总的她都要杀了她。

只怪她从前太过心慈手软,李姝婉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杀了她,她却容着,才留下了祸患,待她夺得东玄皇位,整顿朝纲,再休养个三五年,至东玄国力昌盛之时,她就率兵攻打北云,除了那对狗男女。





第116章 第一百一十六章 沉迷美色
第三日,果然从边境传来了些风声,楚浔枂命周蕖将西夷与北云联军撤退的消息给封锁住,从边境来的人,无论是布衣百姓还是富商豪绅都被安排在了离边境最近的小镇上。

被困在小镇上的人虽有怨,可却因惧怕官家,不敢言。

第五日,从边境调来的五万军队已陆陆续续赶到小村庄中,另一面楚浔枂一直注意着宫中的动静,虽然她有把握凭五万兵力与安淮寺里应外合将皇宫包围,但为保事成还是要仔细些。

就在楚浔枂踌躇之际,已经回到了大焉的周蕖命人传来了消息,临北王新纳了一个姬妾,有沉鱼落雁之姿,迷得临北王连朝政都不顾了,日夜陪伴那姬妾。

楚浔枂将信纸折好放入信封中,看了眼送信的小兵,不经意的道:“可知那姬妾的身份?”

毕竟临北王也是个王爷,什么美人没见过,再好看的人也难得比过宫中府中夫人,楚浔枂倒想知道究竟是要何等貌美的人,才能迷倒她那冷血无情的六叔。

听到楚浔枂的话,这小兵却面色微变,暗暗打量着楚浔枂,带着三分犹豫道:“回洵公主,那姬妾也是洵公主识得的······”

“噢?”楚浔枂来了兴致,“你且说说。”

小兵慢慢抬头看了眼楚浔枂,见楚浔枂面色如常,才敢开口,“先皇登位前,曾废了一妃,将那妃子贬至姑苏别庄,后那妃子逃出别庄,遇临北王,据他人临北王对那妃子思慕已久,直至半月前那妃子才松口,嫁与临北王······”

听到这小兵提到姑苏别庄楚浔枂就隐隐不安,果然就听到这小兵接来下的话,“那姬妾不是旁人,正是曾经对的瑾王妃。”

语罢,小兵就迅速低下头,也不敢看楚浔枂一眼。

小兵的语气中带着三分惶恐七分愤怒,楚浔枂目光转了转,面色渐冷,她知晓宋清漪与临北王勾结陷害楚辰玦的事,虽不清楚宋清漪非的将楚辰玦迫害致死的缘由,却也不觉奇怪,毕竟宋清漪也曾想要了她的性命。

她没想到的是,她三哥都死了,这宋清漪竟能安然嫁给临北王,嫁给一个年岁大得能当她父亲的人,而且就连区区一个小兵都知宋清漪的身份,更别提那些大焉的官家夫人和小姐了,这宋清漪竟真能如此不顾人言。

何况,临北王发动宫变后,她三哥身死,临北王就立马率人追杀小圆儿,好在有安淮寺的相助,莫不然还不待御林军将小圆儿送出大焉,小圆儿就要死在临北王手中了。

虎毒尚不食子,这宋清漪又如何能嫁给一个欲要了她孩子姓名的人?

在楚浔枂沉思间,这小兵也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过了许久才听到楚浔枂的声音,“罢了,你先回大焉,告诉你家将军,明日本公主会悄悄前往大焉。”

“是。”小兵应着,匆匆退下了。

楚浔枂看了眼手中的书信,也不再说话,就着燃着的烛火,将书信烧为灰渍。

虽说有了攻打大焉的时机,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先去大焉探探情况,待她在大焉部署好了一切,再稍信来边境,让士兵赶往大焉支援也不算迟。

若是现在就茫然率五万大军赶往大焉,打草惊蛇了可不好,有了主意,楚浔枂不再纠结,就打算回去了。

正要转身,楚浔枂却见有两个孩童往长廊边走来,大的男童估摸六七岁,小的女童不过才三四岁,楚浔枂耐着性子看着,见他们还没走两步,那女童就停下赖着不走了,男童就蹲下身,背着女童往长廊的另一头走了。

这两个小孩楚浔枂见过几次,府中嬷嬷的孩子,平日里见着也不觉稀奇,只是此情此景,楚浔枂倒是心中感慨,她可记得幼时她三哥也是这般背着她。

恍惚间,寒风袭来,楚浔枂看着屋檐下那摇晃的灯笼,或明或暗,四处寂静,心中顿生悲凉,若是她当日不去北云,她三哥如今是不是还安好如初?

楚浔枂重重叹息一声,盼着盼着终于回了乡,乡音犹在,可家人却没了。

她不过才离了东玄两年,却仿佛离了数十年,再回时已物是人非。此前的十六年,她也活得不易,除了幼时不懂事外,几乎每日活在勾心斗角中,虽是累,楚浔枂却觉远不及她在北云的这两年。

为人妻,将为人母,经历了一个寻常女子一生中最重要的阶段,也曾放弃那九五之尊之位,只愿与她所爱之人平淡一生,只是后来,梦碎了,她醒了。

儿女情长比不过家国大义,那与所爱之人白头偕老的生活终究不属于她,无论她是不是被负了,如今她也不想回到屈人之下的日子。

想着,楚浔枂却笑了,竹篮打水一场空,若能早些看透,也不至于黯然伤神许久,从衣间取下周蕖留给她的虎符,楚浔枂紧紧将虎符拽在手中,目光坚定的朝着大焉的方向望去。

“听下人言浔儿准备明日前往大焉?”

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楚浔枂回头,见缓缓走来的先生,就转了身,对着先生笑笑,“嗯,明早就出发。”

“行礼可备齐了?”先生在楚浔枂面前停下,自然的将手中的汤婆子递给楚浔枂,又道,“虽说临北王现在不理朝政,可也不能大意了。”

“嗯。”楚浔枂接过汤婆子,点头,想了想,又问:“先生是留在这,还是与我一同前往大焉?”

“那五万大军由周蕖手下率领,也信得过,倒是不知安淮寺如今是何光景,虽有师弟传信,还是要亲眼所见才能安心。”先生缓缓说着,“还是与浔儿一同前往大焉吧。”

“好。”楚浔枂点点头,不再出言。

“夜深了,浔儿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先生温声说着。

“嗯。”楚浔枂应了一声,想了想,看了眼面色微微发白的先生,还是问道:“先生不回么?”

“还有要事。”先生摇头,“浔儿先回吧。”

见先生没有要回去的意思,楚浔枂也没在意,只是应了一声就转头回去了,临走前她还要去茗香那一趟,不然她一声不吭的走了,茗香又该担心了。

直至楚浔枂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先生才回头看了眼那漆黑的角落,说着:“出来。”

接着,只见一道黑影从角落蹿出,是一个一身黑衣男子,他面色苍白,眼睛细长,半跪在地,恭敬的说着:“公子,北云消息传来,北云新皇已废后。”

“倒也不耽搁。”先生轻声念着,又问:“那西夷皇位落入谁手?”

“五日前西夷女帝已登基,为李铭太的外室女,在东玄边境的西夷与北云联军已全部撤离,再无进犯之意。”

“意料之中。”接着,先生对着黑衣男子摆摆手,示意他起来,“暂时封锁西夷与北云退兵消息,至于北云新皇与皇后之事也一并封锁了,切莫透露半分。”

说到这,先生面色渐淡了,又道:“北云新帝有一心腹,名为琉珠,找个时机将其诛杀,当成仇杀即可,抹掉他背后的腌臜事,与他相干之人一并诛杀。”

听到先生的话,黑衣男子抬头看着先生,眼中带着震惊,“公子?”

先生也没理会黑衣男子眼中难掩的震惊,依旧平静道:“那琉珠有一胞妹,务必除去,不得留有痕迹,就当其从未存在过。”

“公子······不可啊······”黑衣男子面色激动,试图劝解先生。

‘“杀一人也是杀,十人百人千人甚至万人都是,又又和区别。”先生的语气淡淡的,“况且,该杀的总是要杀的,留一群腌臜小人做什么?”

“可公子你杀不得啊!”黑衣男子语气愈加激动,担忧之情难以掩饰。

“早就动了杀念。”说着,先生就转过身,向长廊走去,独留那黑衣男子一人。

黑衣男子在原地站了许久,原本苍白的面色被冻得有些发红了,最后只能重重叹息一声,掠上屋檐而去,他就知那人就是公子的劫,躲不开的劫。

也不知过了多久,月西斜了,先生才回到厢房处,走到房门,顿了顿,却没有进去,转了身,向对面厢房走去,轻轻推开了门,悄悄走了进去。

房中没有点灯,只能借着从窗外映入房中的月光看着房中之物,摸着黑,先生走到床边,竟没有脚步声。

坐下,掀开帘子,只见床上正躺着一人,盖着被,睡得香甜。

先生微微低着头,看着睡着的楚浔枂好一会儿,才抬了头,伸出手,手指不过动了动,鲜红的血液顺着指尖往下流,没有任何犹豫,先生将指尖的血滴在楚浔枂唇上。

鲜血沿着楚浔枂的唇角流入,渐渐晕开,消失了。

很开,先生收了手,用帕子擦干了指尖的血,给楚浔枂把着脉。

做完了这些,先生才起身,放下帘子,出了厢房,关了门。

月光散在先生的脸上,他的脸色比刚才白了几分。





第117章 第一百一十七章 饭后谈资
快马加鞭,连夜赶路,离大焉越来越近了,想着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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