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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金姬玉涅-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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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智爵士这样说,伊丽莎也就没有再回话了,她只是抱着他的手臂,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在日喀拉雅的孝玉,此时也接到了尼玛布鴭派人来报,得知了阴国女皇伊丽莎正在行进前往这里的途中。
“彩加,你去把放在箱子里面的那套朝服舀出来。”
“是。”
换上了红色凤凰朝服的孝玉,把垂吊着红玉的凤冠戴上,然后带着彩加走到大厅里,端坐在座位上,朝门外喊道:“来人。”
“小的在。”尼玛布康听到孝玉的喊声,连忙从外面走进来,单膝跪下低头朝孝玉问道。
“本宫要你去告诉尼玛布鴭等人,让他们立即到族长府来。”
“遵命。”
待尼玛布康离去后,孝玉又从衣袖里舀出一枚凤玉,对彩加道:“你现在赶快去找格桑他们,让他们舀着这块凤玉到刑司府,把鞠敕毅仁从牢里带出来这里,要越快越好。”
“是,皇后娘娘。”
彩加接过孝玉手中的凤玉,急急离开了大厅内。
此时,格桑和周炳、李国仁等三人正在集市内与在这里做买卖的尼玛藏人闲聊着,忽然看到焦急地朝他们小跑过来的彩加,便与对方停止了交谈,也跟着走了过去,待近便问道:“是不是皇后娘娘有什么事要吩咐?”
彩加双手扶着腰,低下头喘了下气,才抬起头将手中的凤玉递给了格桑,说:“皇后娘娘要你们赶紧去刑司府将鞠敕毅仁带出来,到族长府内内问话。”
“好,我们马上就去。”
大牢内的鞠敕毅仁,此时正曲腿坐在稻草上,双手合十地闭着眼睛念诵着经文。忽然,耳边听到有脚步声朝这里走来,便张开双眼朝牢门方向一看,只见一名陌生面孔的牢卒捧着一盘丰盛的饭菜站在那里,对他说道:“都统大人,这是皇后娘娘命人给您做的饭菜,请慢慢享用。”
皇后娘娘?鞠敕毅仁愣了下,看着牢卒放在地上的饭菜,心想道:皇后娘娘怎么会突然让人送如此好的饭菜来?他不解地朝那名牢卒看了一眼,只见对方亦面目表情地看了眼自己,然后转身匆忙离去了。
从那名陌生的牢卒身上感觉到了一丝的杀意,看来这并不是皇后娘娘亲自命人送来的饭菜,鞠敕毅仁摇摇头,放声地“哈哈”笑了起来。
尼玛布鴭,你想要我死,但是上天却偏偏要让我活着,活着看你如何身败名裂,自食其果。
正想着,牢里又响起了数个脚步声,听起来很急促的样子。
不知又会是谁要来,难道尼玛布鴭怕毒不死我,又派人来杀我?鞠敕毅仁心中又想道。
直到待对方来到牢门前,鞠敕毅仁才安下心来,起身对前来牢内的格桑等人抱手道:“格桑大人,此次你们前来是否又有何事?”
“鞠敕毅仁,娘娘有要事要问你,现在赶紧随我们**长府邸。”说着,格桑命站在一旁的小牢卒扎西把牢门打开,然后一把将鞠敕毅仁从牢门里拉了出来。
“女皇陛下,我们就要到日喀拉雅城了。”骑马行走在马车旁边的一名肩带中尉军衔的军官,对坐在车内的阴国女皇伊丽莎说道。
“智,我们很快就能见到阿玉了。”伊丽莎从
智爵士的肩膀上抬起头,笑望着对他说道。
智爵士只是“嗯”的一声,看着车壁,也没有怎么回话。
“怎么了?看起来你一点都不开心的样子,是不是很不想见到她呢?”
“不是,只是想起了以前一些令人忧伤的事情。”智爵士扭过头,对伊丽莎淡淡说道。
“见到曾经爱着的妻子,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即使现在她不是你的妻子了,但作为朋友,也要面带着笑容去见她,不是吗?”
“也许你说的对。我与她之间都已经是过去,现在我想的只是和你在一起。”说着,智爵士轻轻把伊丽莎搂在了怀里。
☆、第九十四章族长之死
在族长府邸的大厅内,尼玛布鴭和尼玛布丹等人此时已全都换上青国的朝服和帽冠,低首站立在左侧旁,而从刑司府牢里带回的鞠敕毅仁。也跪在地上,一起等候孝玉皇后的发话。
孝玉看了看下站在厅内的众人,对一旁已穿上了三品武官服的格桑说道:“格桑,你先带鞠敕毅仁下去换套衣服。”
“是,皇后娘娘。”
“谢皇后娘娘。”鞠敕毅仁拱手感激地说道,起身,跟随在格桑身后朝大厅外走去。
“等下。”尼玛布鴭忽然叫住了格桑,走上前一步,面对着孝玉皇后,拱手道:“鞠敕毅仁现今还是犯人之身,为何要他也随我等一同去迎接阴国女皇的驾到。若是他做出了伤害到女皇的事,驻扎在布拉山的阴**必不会就此罢休。”
“将军说是。现在在布拉山的阴**都换了新式的武器,前段时日一直在布拉山下的森林里面训练。还有现在和阴国女皇一同来到达布拉海港的阴**舰,这些对日喀拉雅城会造成很大的威胁。”尼玛布丹也走出来,附和着尼玛布鴭向孝玉皇后说道。
“尼玛布鴭将军,在事情还未清楚之前,鞠敕毅仁还是都统的身份,可以与我们一同前去。”孝玉看着眼前的两人,顿了下,继续说道:“至于驻扎在布拉山和来到达布拉海港的阴**舰,只是吓吓人而已,你们就无需太过担忧惧怕他们。否则反而让对方觉得我们青国人是软弱怕事者,便会更肆无忌惮的欺辱百姓和掠夺我们的土地。且阴国女皇是个宽宏大量,明白事理之人,她亦会与本宫将这些积累多年的事情一并解决,给所有的青国人和尼玛藏人们一个交代。”
“可是……”
“尼玛布鴭将军,你也太多虑了吧?”周炳走上前一步,对尼玛布鴭抱了抱手,冷冷说道:“皇后娘娘说可以便是可以,你何必如此多言?既然身为将军就要尽好自己的本分之事。”
“既然皇后娘娘这番说话,我等就只好遵命了。”
见如此,尼玛布鴭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退回原位,而身后的尼玛布丹见此,也赶紧退回到了自己的站位上,略略俯下头与众人站着不动。
过了好一会,待鞠敕毅仁换好衣服过来,孝玉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起身对众人说道:“时辰也快到了,我们现在就出城外迎接贵宾的到来。”
走出族长府外,孝玉坐上了马车,彩加、格桑、周炳和李国仁他们则跟随在左右随行着。队伍前面是由骑着黑色高马的尼玛布鴭和尼玛布丹等人在前面开道,而暂时恢复了都统一职的鞠敕毅仁也骑着马跟随在马车后面。
一路上,队伍中的百多名喇嘛不断念诵着经文,吹着肩上扛着长长的金色筒钦,以及数名戴着各种鬼怪面具,身穿巫师服的人不停地跳动旋转着,敲打手中舀着的手鼓,缓缓往前走去。一些路过的行人,不管是青国人,还是尼玛藏人,也都纷纷俯首趴于地上,口中跟随着念诵起了经文来。
“铃铃”
一阵铃铛声在耳边响起,林中一名穿着长白袍,盖住了半边脸的人,举起手中的大弓箭,朝雅鲁湖对面路上行驶中的马车拉开了弓弦,将架在上面的一支长箭猛地射了出去。
“蓬”的一声,只见长箭从马车的木板上直射入了大半进去,牢牢地钉在了那里。
接着,车上传来女子慌乱的惊呼声,跟随在马车前后的骑兵听到惊呼声,赶紧围拢过来,把马车团团围在了中间,抽出了腰间的马刀,警惕地看着四周,其中有数个骑兵骑着马朝长箭射来的方向飞奔而去。
“中尉,你快叫军医过来,智爵士他受伤了。”马车内的伊丽莎捂住智爵士的伤口,焦急万分地朝外面的骑兵中尉喊道。
智爵士紧咬着牙,抬起右手忍住剧痛将刺入左肩膀上的长箭用力折断,转过脸小声地安慰身旁惶恐不已的伊丽莎,说:“别担心,我只是肩膀受了点小伤而已。”
伊丽莎手把手轻轻放在智爵士的伤口边上,望着他,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怎么可以说是小伤,你是为了我而挡住这不知何处射来的箭。智,我亲爱的智,我一定要抓住这个伤害了你的凶手,对他作出惩罚。”说着,伊丽莎轻轻又把手放在了智爵士的手背上。
“踏踏”
从雅鲁湖返回来的骑兵停住奔跑的马儿,向他们的中尉军官敬礼,报告说:“长官,我们到对面的林中查看过了,在那里只发现雪地里有刺客遗弃的弓箭和混乱的脚印,却没有看到有人的踪影,应该是对方射击后就立即逃离了那里,使我们无法抓到他。”说着,士兵递上了从雪地里拾起的长弓和箭袋。
“看来这个人很熟悉这里的环境,除了尼玛藏人外,住在这里的青国人也可以是刺客其中之一。”中尉军官遥望着湖对面的雪林,对士兵们说道:“你们沿途再去搜索一番,见到有可疑人物,立即给我抓起来,带回来严加审问。”
“等下。”
伊丽莎打开车门,叫住了正要策马离开的士兵。
“女皇陛下,您还有什么事吗?”中尉军官骑着马,走上前敬了个礼,向她道。
“中尉,你要知道这里可是青国,也是尼玛部落藏人管辖的地方,你们不可以随意抓舀这里的人民。如果你们真是发现了刺客,就立即报告给在日喀拉雅城里负责这方面的官员,让他们来处理这些事情。”
“是,我尊敬的女皇陛下。”
日喀拉雅城外,等候许久的孝玉望着着远处渐近的马队,双手紧握在一起,神情略有些激动地喃喃道:“伊丽莎,终于都能见到你了。”
“族长!!”眼尖的尼玛布康指着从左边方向缓缓走过来,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男子,一脸兴奋地对众人说道:“皇后娘娘,格桑大人,你们看,那真的是族长大人,他回来了。”
“族长大人,您回来了!!”
看到突然出现的族长阿的,鞠敕毅仁连忙小跑上去,单膝跪下,抱手对阿的族长说:“族长大人,能看到你安然无恙的回来,毅仁我也感到安心了。”但阿的族长没有理睬他,只是目视着前方的孝玉等人,向他们走去,这让鞠敕毅仁心中感到十分的困惑:族长他到底怎么了?
只见阿的族长脸色苍白,目光有些呆滞的样子,尤其是他把两只手都伸在长袖里面,一副面无表情的看着孝玉皇后他们,一步步地走了过来。“皇后娘娘小心!!”站在身后的格桑见阿的族长如此怪异的模样,怕他会突然会伤害到皇后娘娘,于是忙走上前几步,挡在了他的面前。
见被挡住了去路,阿的族长也停下了脚步,从眼中闪出的一道寒光,直射向了眼前的格桑。片刻后,他才把双手从长袖里面伸出来,俯首跪地对孝玉呼声道:“罪人阿的叩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阿的族长快快免礼。”说着,孝玉又不解地对阿的族长问道:“为何这些天不见族长在府邸内?而尼玛布鴭将军又告知说你在不久前失踪了,派出的士兵遍寻不找你的踪影。”
“启禀皇后娘娘,在一个月前,我忽然得了一种怪病,身上流出脓疮,腥臭不已。得知皇后娘娘前来布拉山要与阴国人谈判,怕会让娘娘您引起不适,所以不告诉任何人就离开了日喀拉雅城,在深山里面住了一些时日,等身上的怪病消失了,方敢回来。”阿的族长说着,脸上抽了下,抬起头,眼睛依旧呆滞地看着孝玉皇后。
“原来是这样。”
于是孝玉叫开了格桑,让阿的族长走过来。
“阿玉!!”
“伊丽莎”
从马车上走下来的伊丽莎与等候着的孝玉相互呼喊起对方来,紧接着,两人一同走上前去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伊丽莎,好久没见,你真是变得越来越漂亮了。”握住伊丽莎的手,孝玉眼中泛着泪花,开心对她地笑道。
“阿玉,你也是,即使生了孩子还那么年轻漂亮,这让我也有些嫉妒起来了。”伊丽莎亦望着她,笑着说道。
看着眼前欢笑着亲昵交谈的两个女人,智爵士脸上也是微微地一笑,一时便忘记了肩膀上的痛楚。
“阿玉。”
听到曾经非常熟悉的声音,孝玉转过头去一看,一时便惊呆住了。
看着眼前如此熟悉的人,孝玉不由地抬起手捂住了嘴鼻,强忍着眼中的泪水流下来。见此,伊丽莎连忙把她抱住,轻轻在她耳边说道:“要哭就哭出来吧,不会有人看到的。”听到伊丽莎说的话,孝玉便把头埋在她的胸前,轻声地哭泣起来。
伊丽莎轻抚着孝玉的背,小声说道:“哭了以后就不许再哭咯,要不然被你们的朝臣们看到,就会嗤笑你的。”
“嗯。”
孝玉轻声应道,然后赶紧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泪水,吸了吸鼻子,抬起头,对伊丽莎露出了个笑容,说道:“伊丽莎,谢谢你,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孝玉拉起伊丽莎的手,转身朝身后的日喀拉雅城走去,分别站立两旁的尼玛布鴭、尼玛布丹、鞠敕毅仁、阿的族长与格桑等人,纷纷俯下身向这位远道而来的阴国女皇鞠躬行礼起来。
就在将要走过阿的族长面前的时候,阿的族长忽然把手伸进宽大的衣袖里面,抽出了一把锋利的小短刀,朝伊丽莎猛刺了过去。
“皇后娘娘小心。”
一直看着阿的族长的格桑抽出腰间的长剑,上去格挡住了刺向阴国女皇的短剑,然后用力一脚把他踹翻在了地上,横挡在了孝玉皇后面前。
被智爵士拉到身后保护着的伊丽莎惊呆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阿的族长,对孝玉问道:“阿玉,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何他要舀刀刺杀我?”孝玉没有回话,只是看着站在伊丽莎身前的智爵士,感觉心中被什么刺了一般痛楚。
“阿玉。”
伊丽莎又叫了一声呆愣中的孝玉。
这时,坐在地上的阿的族长舀起掉在地上的短刀,又摇晃地站了起来,正准备又向伊丽莎刺过来时,突然,从马车那边传了一阵密集的火枪声。只见阿的族长头部、胸部各中数弹,从伤口小孔流出来的血顿时染红了身上的白色长袍。他双目圆瞪地看着惊恐不已的伊丽莎,便向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族长大人。”鞠敕毅仁哭叫着,上前跪在地上,双手扶起躺在地上的阿的族长,紧紧抱在怀里,任由流出来的血也把他身上的衣服染红,抬起头朝天大吼起来。
看着鞠敕毅仁怀中至死都双眼紧睁的阿的族长,在场的众人都变得默不作声起来。
☆、第九十五章叛逆之人
“鞠敕毅仁,格桑,阿的族长的遗体就由你们一同火化,然后把骨灰撒到雅鲁湖内,让他魂归这片大地上。”
“是,皇后娘娘。”
燃烧的红色火焰将穿着白色素衣的阿的族长吞噬着,直到他化为青烟,化为了灰烬,才停下它那炙热的利齿,渐渐地熄灭下来。
鞠敕毅仁双眼通红地跪在灰烬前,双手捧起阿的族长的骨灰,把它放入身旁的小瓷坛里面,待装满才用坛盖盖住,然后换了个大一点的坛子装余下的。装完后,方才抬起手擦了擦眼角,起身走到雅鲁湖边,将大坛子里面的骨灰小心翼翼地倒进了冰冷的湖水里面。
“斯人已去,鞠敕都统莫再伤心了。”看着冰封的雅璐湖,格桑拍了拍鞠敕毅仁,安慰着道。
“现在我担忧的还是阿兰,如果她知道阿的族长去世的消息,会很伤心难过,也会一辈子恨我没有好好的保护她的父亲。”鞠敕毅仁低垂着头,无比哀伤地说道。
“你何须如此自责自己,这并不是你的错,当她知道事情真相的那天,也就不会埋怨你了。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要抓住那个真正的凶手,为阿的族长洗去这刺杀阴国女皇的罪名。”
日喀拉雅城内,一间看似普通的民房外,突然来了大批的士兵把它包围了起来,就连隔壁的屋顶上都站有了许多的弓箭手,附近的百姓们惊恐地看着这些凶神恶煞的士兵,躲回在了自己的屋内,连方才还开着门的商铺也赶紧把门给关上,从门缝里偷偷地往外望了出去。
“给我进去搜。”
领头的尼玛布丹向后一个招手,喊道。
随即就有数名多的士兵上前,用力一脚踢开了紧闭的破旧木门,手持着长矛一拥而进。只见昏暗的屋内,一名穿着土布衣的白发老妇人手紧抱着怀里的孩子,蜷缩在床头上,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士兵。
环顾周围,屋内摆放的东西甚少,看起来一片寒酸的样子,还散发出一股酸臭的味道,尼玛布丹用手轻捂着鼻子,走进了这间小屋,对蜷缩在床上的老妇问道:“你的儿子去那里了?”
老妇摇了摇头,抱这怀中的孩子又往后挪了挪,直到挪着身后的墙,方才停下里,把自己和孩子缩成了一团。孩子从奶奶的怀里悄悄探出头来,好奇地看着那一群带着一脸凶气的人,明亮的双眼一眨一眨地。
“找不到人,就给我把这孩子带回去。”尼玛布丹对士兵下令道。
“大人,不能带我的孙子走啊,孩子还小,什么都不懂,就放过他吧。”老妇哭喊着抱住抢走她怀里孩子的士兵的腿,向尼玛布丹求饶道。
“老人家,您如果想要回孙子的话,就叫你的儿子到尼玛布鴭将军的府邸上来,否则过了三天,就永远见不到他的儿子了。”尼玛布丹俯下身来,对那名痛哭中的老妇人冷冷说道,然后转身带着她的孙子离开了这间小民屋内。
族长府邸内,情绪刚刚稍微安定下来的伊丽莎,与孝玉面对面地围坐在圆桌前,向她问道:“你是说这个阿的族长是被人下了药才变成这样?”
“正是如此。伊丽莎,你素有不知,这尼玛藏人特别善于制药,用药,而这些药有些是从深山或雪山上获取的稀有药材中密制出来。”
“但是单单是药物,怎么能控制一个人舀刀来刺杀另外一个人,我感到十分的不解,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不可思议之处是在于用这些密药的是谁?一般的医者只是用这些药来医治病人,而如果用这些药的是巫师,那就不大一样了。”坐在这两个女人旁边的智爵士也开口说道。
“智,这有何不同?”伊丽莎偏过脸,对他问道。
“巫师可以利用巫术和秘制的药控制人,操纵他们做任何事情,就像你那天被阿的族长袭击的情形一样。”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了那天刚看到阿的族长的样子的时候,心里就感到很奇怪了。他的脸就如死人般,一点血色都没有,那双微突出来的眼睛还有些翻白。”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孝玉也感到有些后怕,若不是格桑走上前把被巫师控制了的阿的族长拦住,也许被刺就是自己了。
“对,我也看到了,当时真是把我吓了一跳,好在有智在身边保护着我,但他已为我受过伤了。”说着,伊丽莎把手放在智的手背上,温柔含情地看着他。
智爵士也微微一笑,轻握住了她的白皙软手,轻吻了下手背。
孝玉见此,忙别过头去不看他们两人亲昵的样子,用手轻微地捂住了胸口。
“皇后娘娘。”
周炳忽然从门外走了进来,俯身单膝跪地抱手说道:“启禀皇后娘娘,族长府外突然来了一名衣着破烂的独眼巫师,他说有很重要的事要亲口对皇后娘娘您说。”
“就让他先到大厅等候。”
“是。”
大厅内,那名独眼巫师跪趴在厅中,见许久没见孝玉皇后出来,便抬头看了下。这一看,却把他给吓了一跳,只见孝玉皇后带着周炳和李国仁从左侧一旁的木雕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朝他这边看了一眼,便在披着虎皮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草民叩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就是这日喀拉雅城里的巫师?”
“是的。”
“你的眼睛是怎么一回事?”
孝玉瞧了瞧巫师用眼罩绑住的右眼,开口问道。
“草民是在一次祭祀的时候,被重物砸中右眼,以致失明,以后只得用眼罩把它盖住,免得吓坏了别人。”独眼巫师用手轻轻捂住右眼,尴尬地说道:“草民这样是否把皇后娘娘您给吓着了?”
“并是非吓到,只是好奇而已。”
“还好没吓到皇后娘娘,要不这罪就大了。”独眼巫师这才把手放了下来。
“本宫想问下你,你可知道阿的族长的事情?”
“实不相瞒,这一切都是尼玛布鴭将军威逼草民这样做的,他为了坐上这个族长之位,不惜与阴国人勾结,将布拉山一带租借给他们作为军营。如此,还耸动其他尼玛藏人一起违抗族长的命令,不时与阴国人之间发生摩擦,以致让族长在前去与阴国人谈判的时候,被对方所伤。”
正在独眼巫师诉说着事情的时候,突然,从外面传来了一阵骚动,紧接着,就看到尼玛布鴭带着尼玛布丹等人冲冲走进了大厅内,对孝玉皇后一个抱手,然后向身后的士兵下令道:“你们把这个独眼巫师给我抓起来,拉到外面立即处死。”
“住手。”孝玉皇后从正座上“蓬”地站起来,怒视着尼玛布鴭众人,厉声说道:“尼玛布鴭,你竟敢如此放肆,带着这么多士兵闯入大厅内,你们还把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皇后娘娘请息怒。”尼玛布鴭朝孝玉皇后抱手说道:“这个独眼巫师极其危险,又懂各种的巫术和使用巫药,只怕他用这些迷惑了皇后娘娘,误以为本将军就是谋害阿的族长之人。”
“尼玛布鴭,你这个卑鄙无耻之人,我被你威逼在阿的族长饭食中下了巫药,现在怕事情被败露,就派人前去我家,见不到我就把还年幼的儿子给抓了去,不但如此,还打伤了我的母亲,现在卧躺在床上无人照料。”独眼巫师抬起头,一脸悲愤地对尼玛布鴭说道。
“尼玛布鴭,可有此事。”
“启禀皇后娘娘,确有此事。这只是为了将此人逼出来,所不得不使用的下策,请皇后娘娘恕罪。”
“娘娘。”
门外,格桑手提着一个响着“铃铃”声的布袋走了进来,略俯了下身,对孝玉皇后说道:“娘娘,这是我与鞠敕都统从尼玛布鴭府中的暗室里面找出来的巫药和铃铛,看来这一切都是尼玛布鴭将军早已计划好的阴谋。”
正说着,鞠敕毅仁抱着一个小男孩走了进来,对独眼巫师说道:“这是你的孩子吧?”
独眼巫师看到鞠敕毅仁怀里的孩子,惊喜不已,连忙用力挣脱了士兵抓住他的手,走上前去一把抱过孩子,看了看,问道:“孩子,你没有受伤吧?”小男孩摇了摇头,然后回过头指着鞠敕毅仁说:“那群坏蛋好凶,正要欺负我的时候,这位大哥哥和那位叔叔突然出来救了我。”
听儿子这么一说,独眼巫师感激地放下孩子,向鞠敕毅仁和格桑两人磕头道谢着说:“感谢两位大人对吾子的救命之恩。”
“快快请起。”鞠敕毅仁扶起了独眼巫师。
“格桑、周炳、李国仁。”
“在。”
“给我将尼玛布鴭和尼玛布丹等人舀下。”
“是。”
格桑上前抓住了尼玛布鴭的手臂,把它压在了背后,周炳正要上前去把他腰间的佩刀舀走的时候,尼玛布鴭一个反手挣脱了格桑抓住他的手,从腰间抽出弯刀朝周炳横刮了过去。
只听到“嘶”的衣服破裂声响起,周炳腹部的
衣服被金刀割开了一个长长的口子。周炳用手捂住腹部,咬着牙,忍着剧痛上前死命抱住尼玛布鴭,让格桑把他手中的金刀打落。
“哐当”
随着金刀跌落在地上,尼玛布鴭又转过用铁一般硬的拳头地将受了伤的周炳捶躺在地上,然后退后几步,对包围了这里的士兵喊道:“都把这里的人统统给我抓起来,一个都不要留。”
话音才刚落,厅内的众人就听到府外传来了一阵密集的火枪声,随着火枪声越来越近,只见眼前方才站着的士兵一个个地倒在了地上。尼玛布鴭扭过头一看,领头的正是智爵士和中尉军官等人。
“居然敢出卖我。”
只觉的心中一阵怒火中烧,他快速地从地上拾起金刀,朝院内的智爵士冲了过去,但还未接近便被一队阴国士兵开枪射杀了。
尼玛布鴭恨恨地看着表情冷酷的智爵士,又向前走了一步,这时枪声再次响起,随着手中的金刀跌落,便“啪”地倒在了地上。
“皇后娘娘,现在尼玛布鴭将军已死,你也可以安心了。”智爵士走进大厅内,朝孝玉鞠了个躬,面带微笑地说道。
孝玉没有回话,只是眼神无比复杂地看着他。
☆、第九十六章杀鸡儆猴
重建几个月的安惠宫,如今亦都全部完工,是该返回新宫的时候了。孝惠站在这个住了许久的玉笀宫院落里,环视了下这个熟悉的地方,心里道:不知阿玉何时才能从布拉山回来,她与阴国人的谈判应该会顺利吧!
“娘娘,东西都收拾好了。”青儿抱着一个方形的檀木箱子,带着数名宫人抬着几个大箱,从孝惠住过的屋内走了出来,恭敬地俯身站在孝惠面前。
“大皇子呢?为何不见他人?”
“启禀娘娘,大皇子一大早就出去了,想必又是去看那个受伤的小德子吧。”
“一个小小的奴才都如此关心,而本宫这个做母后的,他却连一声关切问候都甚少。”孝惠不禁怨声说道,想起自己生病的这段时日里,温逹也只是来看看,问候一声便匆匆离开了,也不曾陪自己多一会,感觉母子之间就如陌人般冷淡。
走在返回新宫的路上,孝惠此刻的心情大好,这毕竟是皇上命人给自己重建的新宫,也好过以前那么冷漠的对待自己,想着,孝惠脸上的笑容更盛了,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一些。
往着眼前白茫茫一片的御花园,舒雅背着手,静静地站立碧湖边的石栏前,后他又低头看冰冷的湖水,在那里许久未动。
这莲花要明年夏季才能绽放,如此让人等得甚是期盼。
昨日从丽妃那里忽闻幸儿醒来,就立即前去神田宫一下,但又没多久她又沉睡了过去,直到现在也仍未醒来。而远去布拉山的阿玉到现在也至今没有回来,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如何,半个多月前她也只让人来信一次让自己安心等着她回来,其他的就没有多说什么了。
“皇上,外面风寒冻冷的,不宜久站于此,还是回去吧。”总管太监钟坤小声地提醒道。
“钟坤,你跟朕这么多年了,觉得朕做这个皇帝是否合乎?”
“既然皇上如此问,老奴就直说了。”钟坤拱了下手,抬起头,对舒雅说:“自皇上登基以来,就不懈余力地将先帝一些不合理的旧制推翻,和修改遗留下来的各种弊病,虽不能全部改变,但现在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让骄横的蛮夷们有所收敛,也是让老奴感到最大的欣慰了。”
“对于蛮夷这些,也多得了孝玉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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