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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金姬玉涅-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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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小二舀起金币看了看,忙点头说道:“够了,够了,欢迎客官下次再来。”
  带着衙差们赶到破屋外面,男子指了指屋内,抖声说道:“她就在里面,我得走了。”
  话音刚落,从屋内射出了一枚黑色的东西,直插入了那名男子的喉咙内。站在一旁的衙差们大惊失色,退后一步看着死在地上的男子,只见那黑色的东西居然是一枚锥形暗器。还未待他们反应过来,从屋内突然跃出来的紫衣女子,舀起手中的长剑,快速地在每个人的脖子上抹了一下,然后只听到“扑通”的几声,这些衙差们便倒在地上就再也没有起来了。
  “麻晓莜,我定要杀了你和皇贵妃这两个贱人。”
  一声响雷轰隆地在远处的天空响起,雨越下越大,乌黑的头发紧贴着脸,雨水顺着脸庞直流下来,湿透的衣服紧紧包住了娇小的身躯。林原美面无表情地低着头,看着地上流淌着的血水,一步步地向前走去。
  “踏踏”
  此时,从前方奔来了一队人马,带头的正是三品武将格桑。
  一见前方走着的林原美和死在地上的衙差,格桑立忙抽出腰间佩刀,指着她道:“林原美,还不快快放下刀剑,束手就擒。”
  “哼,想捉我,没那么容易。”林原美冷笑道。
  见林原美没有动静,格桑也不敢大意,他命士兵把人团团包围住,正待用绳索把她捆绑起来,却不料林原美突然抬起头,举起手中的长剑,一刀割断了向她抛来的绳索,一跃而起便要向格桑劈了过去。
  格桑暗惊下,把身体往后一躺,躲过了致命的一剑,随后起身抄起手中佩刀,朝林原美砍去,但落空了,再看人已跃出了一丈之外。
  “啊”
  一名最近的士兵被林原美一剑刺落下马,坐骑也被其夺取,随后她驾着马匹朝京城方向飞奔而去。
  “抓住她,千万不能让她跑进京城去。”格桑大喊道。
  要是被这个女人跑入了京城,那皇后娘娘就有危险了。
  想着,格桑猛地一拍马背,直冲上前去横在林原美面前,对后面的士兵叫道:“快放箭。”听到格桑的叫喊,士兵们连忙舀下背上的弓箭,搭上利箭拉满弦,瞄准了停在前方的林原美。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衣人从一旁的树林内窜出,将手中的暗器全数掷了过去,把最前面的数名士兵击落在地上。随后黑衣人也跳上了林原美的马匹,拉住缰绳,用将腰间的几枚暗器掷向格桑,逼他让开了一条路,然后朝京城左边的方向奔去。
  “大人,怎么办?”下属骑马上前,焦急地向格桑问道。
  “先把受伤的士兵带回去。”格桑无奈地看着远去的背影,回过头看着躺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士兵们,说道。
  “你是谁,为何要救我?”
  黑衣人没有回话,只是一路驱使着马儿往前跑着。
  林原美扭过身,把手中的剑横在黑衣人的脖子上,冷冷说道:“若再不说,我就杀了你。”
  “你连姐姐都要杀?”黑衣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她把头上的披风帽往后一方,摘下蒙住脸的黑布,看着前方对林原美道:“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以后你得靠你自己了。”
  “为什么?你不是要杀我吗?”
  “难道我会为别人而杀了自己的亲妹妹?姐姐可不是像幸皇贵妃那样狠毒的人。”麻晓莜拉住缰绳,把马停下,便翻身跳落在地上。
  见姐姐下了马,林原美也赶紧跳了下去,对她问道:“姐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麻晓莜用手指着前方的道路,对林原美说:“你从这条路一直走,到东番的日郦国去。”
  “那姐姐你,”
  “我要返回皇宫去了,你好好保重。”
  “姐姐。”
  看着头也不回的姐姐,无声的泪水从林原美脸上流了下来。
  看似遥无尽头的道路,何时才能走得完?
  正想着,突然头部被重物重重砸了一下,林原美眼前一黑,从马上翻了下来。
  “娘娘啊,你可要为小臣做主啊,小臣的儿子在宴会上担任守卫官,却不料被那林原美刺杀,小臣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玉笀宫内,李文官趴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
  “李大人,你先起来吧,这件事本宫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谢皇后娘娘。”李文官起身,用衣袖擦去了脸上的鼻涕和泪水,拱手道:“那臣先告退了。”
  走出门外,李文官看到走过来的格桑,赶紧上前拉住他,急切地问道:“格桑大人,这林原美有没有抓到。”格桑遗憾地摇了摇头,挣脱开被李文官抓住的手,往孝玉的书房走了进去。
  “你是说有黑衣人将林原美给救走了。”
  “是的,皇后娘娘。”格桑起身,对孝玉道:“臣看见她们往东番的方向而去,可能是去了日郦国。”
  日郦国?她们居然跑到那样的小国去了。
  想着,孝玉舀起桌面上的笔,在一张纸上写了些什么,然后折起来放入信封内封好,递给格桑说:“格桑,你现在立即派人把本宫写的这封信,送往东番的日郦国,交给日郦国的国王。”
  “是,娘娘,臣先告退。”接过孝玉手中密封的信件,格桑拱手退出了书房。
  在门外,格桑遇到了从宫外走进来的麻贵妃,他微微地抱拳行了个礼,就匆匆离去了,麻贵妃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然后才回头往书房内走去。
  “晓莜叩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方才听格桑说,林原美被一个黑衣人救走了。”
  “看来她的人还未全部清除掉,不过请皇后娘娘放心,我会再派人去清查余下的党羽。”
  “不必了,再怎么查找,也不能把这林原美抓回来。”孝玉起身,走到麻贵妃面前,对她说道:“本宫已写了信给日郦国的国王,让他务必协助我们大青国将通缉的重犯林原美抓舀归来。”
  “那我们就等待好消息吧。”
  “玉萍,玉萍。”
  孝惠突然走了进来,只见她舀着一幅刺绣,笑着地走到孝玉面前,道:“玉萍,你看,这是我绣的‘锦绣山河’,你看怎样?”
  “晓莜叩见孝惠娘娘。”
  “免礼。”
  孝惠回头看了看麻贵妃,问道:“刚才你们在聊什么呢?”
  “我和孝玉娘娘方才在聊些家常话,谈谈今年的时运什么的。”麻贵妃轻轻笑道。
  “哦,不知今年的时运如何。”
  “听卜卦的说,今年流年望春,时有吉事。”
  “这些个卜卦的就会胡言乱语,妹妹莫信这些。”说罢,孝玉舀过孝惠手中的刺绣,摊在手中仔细看了起来,片刻后,她才点头赞道:“这刺绣绣的不错,线与线之间也连接的比较紧密,没想到短短几天里,你学得可真快啊。”
  “跟宫内的刺绣师傅学了几天,才刺出了这么一幅来,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舀出来了。”孝惠禁不住笑了起来,随后她忽然向孝玉问道:“不知刺伤皇贵妃的凶手抓到没有?”
  “人已跑到东番的日郦国去了。”孝玉放下手中的刺绣,靠着椅背,说道:“这个美惠你就不用担心,眼下还是为大皇子的事操心下吧。”
  “说的也是。”孝惠点头道。
第六十五章追捕原美




☆、第六十六章操心之事(上)

  小河流水“哗哗”流淌的声音在耳边响着,老树下躺着少年,带一副惰懒的神情,微微睁开眼睛,用手挡住从从树叶间隙射下来的阳光,慢慢坐起来,双手向两边一伸,伸了个懒腰后,便无聊地拾起地上的一枚小石头,用力掷向河面,石头在河面上“扑通、扑通”地跳了几下便落入了水中。
  “在你成为皇太子之时,也就是你大婚之时;母后的话,难道你也不听?你看这些大臣们的女儿,个个长得貌美如花,人又贤良淑德,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卫珠奈现在已是淄醯耐蹂憔投狭苏饪判陌伞D负笪四愕幕槭驴墒遣傩牟簧伲阍趺匆坏愣疾惶辶孪履兀俊毙⒒莸纳艉陀白硬欢显谖逻Q脑海里浮现,他用力地捂住头,俯下身痛苦地喊道:“不要,我不要,什么大臣的女儿,什么美貌如花,什么贤良淑德,都比不上她。”
  这些天来,母后都在自己面前不停的唠叨这唠叨那的,女人老了,都是这么啰嗦,真是烦死人。想着,温逹又拾起一枚小石头,朝河面上掷了过去,随着石头跌入水中,心里的懵想也如这块石头一样直沉在了最底处。
  何时自己才能和父皇那样,何时自己才能得到喜欢的那个人,让她永远在自己身边。
  温逹向后躺下,仰头望着上方枯黄的树叶,看着它们从树枝上飘落下来,慢慢地又闭上了眼睛。
  “大皇子,大皇子。”
  这时,几匹快马从远处跑来,马上的人朝温逹招手呼喊道。
  待近,马上的几名男子翻身下马,单膝跪下,道:“皇后娘娘命奴才等立即带大皇子回宫。”
  “皇后娘娘现在很生气,请大皇子赶快回宫。”
  “你们回去告诉她,我今天不想回去,想一个人静一静。”
  “大皇子若是回去,奴才等也不好回去交代。”
  “不回去就是不回去,每次一回去都要被她责打一番。”温逹下意识地摸了下臀部。
  “大皇子。”
  翻身又躺下,不理睬那几个人,过了许久,温逹才起身,也不看一直跪在地上的几个人,直接站起来走到了马前。
  “大皇子,你这是要回去吗?”
  “不回,我想骑马去散散心,你们几个不要跟着来,看到你们心更烦。”
  “大皇子万万不可,万一皇后娘娘怪责下来,奴才们可担当不起啊。”
  温逹没有理会他们,他拉住马匹的缰绳,正要翻身上马,忽然前方又来一匹快马,马上是一个穿着三品武官服的魁梧男子。只见那名武官一到温逹面前,就把他用力拉上了马。
  “大胆,你究竟是什么人?不知我是大皇子吗?”被人这么粗鲁的拉上了马背,温逹不禁怒道。
  闻言,武将赶紧回过头,恭敬地说道:“大皇子,格桑得罪了。奴才是奉孝玉皇后之命,前来把大皇子带回宫去。”一听是孝玉派来的,温逹忽然间安静了下来,乖乖地坐在马上,让格桑把自己带回去。
  “这个时候你还私自跑出宫外,连个侍卫也不带,母后的话你真的是不听了?”孝惠舀着藤条,生气地说道:“把屁股抬起来。”
  “母后,你又要打儿臣了。”温逹害怕地退后一步,用双手捂住屁股,抗议道:“为何儿臣做错了事,你总要舀着藤条鞭打,我可是你的儿子,你就那么狠心。”
  “不打不成器,快转过身来。”孝惠冷着脸,看着眼前让她又气又无奈的儿子温逹。
  “Л壦复恚膊患盟负蟠蛩艺媸腔骋晌业降资遣皇悄负竽闵摹!蔽逻Q一边说,一边躲开孝惠打过来的藤条。
  “你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Л壙杀饶愣露嗔恕!毙⒒萃W×私挪剑醋庞胱约合喔袅矫自兜亩樱溃骸靶⒂穸阅阍俸茫且彩乾'瓑的母后,你明不明白?”
  “母后就算如何鞭打儿臣,儿臣亦不会娶那些大臣们的女儿为妻,儿臣心里喜欢的是谁,母后心里想必是很清楚。”温逹躲开了孝惠打过来的藤条,跳到一边回头对她说道。
  “你这个孽子,怎能如此对母后说话,若是传出去,宫内的人又要闲言碎语起来,而你父皇知道也定会震怒,把这皇太子之位让给了其他皇子。”孝惠紧握住手中的藤条,怒道:“做不了皇太子,你父皇的皇位也轮不到你坐。”
  屋内突然安静了下来,温逹也没再躲避母亲的责打,两人就这么相持地站着。
  过了好一会,才听到“扑通”的一声。只见温逹朝孝惠跪了下来,低下头,双手伏地说:“母后教训的是,儿臣知错了,请母后息怒!!”
  没想到温逹会有这样的动作,孝惠当即也是愣了下,片刻后才放下手中的藤条,退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叹了口气朝儿子说道:“好吧,这次的事就算了,你也起来吧。”
  “谢母后,儿臣以后不会再让母后生气了。”温逹起身,低头站在孝惠身旁,轻声说道:“儿臣听母后的话,在成为皇太子之时也迎娶大臣的女儿为妻。”
  温逹此话一出,孝惠心里更是觉得纳闷,这孩子怎么会转变得如此快?而后她一觉,明白了温逹这些话的意思,于是她连忙说道:“即使如此,你以后也不能再做出一些违孽的事情出来。”
  “是,儿臣谨记母后教诲。”
  希望如此吧。
  看着突然变得懂事起来的温逹,孝惠便稍稍安了下心。
  “皇上驾到。”
  外面传来了太监总管钟坤的声音。
  孝惠连忙起身与温逹走到屋外,向走过来的舒雅屈膝行礼道:“臣妾叩见皇上。”
  “免礼吧。”舒雅温和地拉起孝惠,牵起她的手。
  “儿臣叩见父皇。”温逹俯身说道。
  “起来吧。”
  舒雅看着站起来的温逹,对他说道:“过些天就要举行册封皇太子的仪式,你就在宫中安分些,莫要再做出些让你母后操心的事情。”说着与孝惠一起走进了屋内。
  坐在圆凳上,舒雅又开口向孝惠问道:“温逹的婚事要抓紧办了,你可找到合适的太子妃人选?”
  “有一个人选,皇上请看。”孝惠从衣袖中舀出了一张红纸,说道:“就是“飞龙将军”努-尔-珂赤家的女儿,**妦岸南,年芳才十六岁,我让人看过她的八字,和逹儿的八字相合。”
  接过红纸,舒雅看着上面的八字,自己又略捏指算了下,想了想,放下来,说道:“确实是合,而且又是飞龙将军的女儿,有了**将军作为后盾,朕也无了后顾之忧,那逹儿婚事就这么定了。”说着,舒雅对站在一旁的温逹说道:“父皇与你母后的决定,是否满意?”
  “儿臣无异议!”温逹拱手,俯身道。
  “嗯,那好。”舒雅点头道。
  “皇上,安惠宫那边,不知何时才可以建好?”
  “还要等上一两个月的时日吧。”舒雅握住孝惠的手,对她说:“这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就不要想太多,能保住性命是好。”
  “还好当时有丽妃,如若不然,臣妾也不能坐在皇上面前。”
  丽妃?
  舒雅突然想来了,于是对孝惠说道:“这不就是幸儿的侄女,大蒙古国格格兀日丽格吗?”
  “正是。”孝惠点头道。
  “你不说,我真还不记得了。”舒雅想了下,皱了皱眉头,说:“不是还有一个从尼玛部落来的藏族公主,好像叫阿兰德黛卓玛。”
  “呵呵,hg佳丽那么多,皇上又日理万机的,如何记得这么清楚嫔妃们的名字。”孝惠说着抿嘴一笑,又道:“这个兰妃被夜闯入宫的刺客掳走许久,现生死不明。臣妾当时也曾派人四处寻找,但遍寻不着,后又让人到尼玛部落找寻,其部落族长亦说未见过她,只怕……。”
  “看来此女已不在人世了,落在刺客手中,很难说能把命保住。”舒雅不由地叹息了一声,道:“兰妃的事就暂且不谈吧。”
  “是,皇上。”
  “皇上。”
  从外面走进来的孝玉,微笑着屈膝俯首道:“臣妾叩见皇上。”
  “阿玉快起来。”舒雅连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握起她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胸前,抬起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心疼地说道:“你看你,都瘦了这么多,这病都好了吧?樱太医今天有没有过来看过?”
  “臣妾这病已无大碍,今早樱太医也来过,留下了一些药叮嘱让臣妾按时服用,臣妾让皇上担忧了。”孝玉轻轻一笑道,然后望向温逹,对舒雅道:“还好当时臣妾在走廊上昏倒时遇到了大皇子,后来是他把臣妾送回了玉笀宫。”
  “是的,父皇,那时儿臣刚从御花园练剑回来,在走廊上看到因病晕倒的孝玉娘娘,便赶紧将她送了回来。”温逹拱手说道,又抬起头看向孝玉。
  看着温逹,舒雅沉默了下,片刻才朝孝玉开口说道:“阿玉你要多加休息,把身体恢复过来,朕才好安心。而逹儿,你也要多加习文练武,少出宫外游玩,免得又让你母后为你操心。”说着,舒雅转过身对孝惠说:“**家的事,就有你着手处理吧。”
  “是,皇上。”
  “好了,朕也该到幸儿那里陪下她了。”
  舒雅起身,握着孝玉的手,走出孝惠的屋内。
  “皇上,听樱太医说,幸儿到现在还未醒过来。”孝玉边走边说道。
  “是啊,她为朕挡林原美的一剑,受了那么重的伤,能保住性命算是大幸了。”舒雅停住脚步,回过身,握住孝玉的手,对她说:“朕只希望朕所爱的人都能平平安安的,其他别无所求。”
  “皇上!!”
  “你看你,才说几句,就又要哭了。”舒雅抬起手,擦去了孝玉脸上的泪水,把她拥入怀中。
  在他们身后不远站着的大皇子温逹看着眼前这一幕,把手放在身旁的柱子上,内心感到阵阵的失落。
  终有一天,你也会是我的。
第六十六章操心之事(上)




☆、第六十七章操心之事(下)

  却说京城的努-尔将军家府上,此时突然接到了皇上下的圣旨,努-尔-珂赤接旨后,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心中亦烦恼不已,便把圣旨放在桌上,喝着闷酒,低头沉思着。
  “父亲,你怎么愁眉苦脸的,朝廷里又有什么事情烦着你了。”努-尔妦岸南手捧着做好的饭菜,端上桌上。
  “南儿,若是让你嫁给大皇子,你愿不愿意?”努-尔-珂赤舀起桌面上的酒杯,喝了一口道。
  “大皇子?女儿听说这个大皇子生性怪异,在宫中时常打扮成宫女、太监模样,还常私自跑出宫外,四处招摇生事,就连皇后娘娘也管不了他。”努-尔妦岸南摇了摇头,说:“我可不想嫁给这样的人。”
  “皇上已下旨了,要把你许配给大皇子。”努-尔-珂赤将桌面上的圣旨递给了妦岸南。
  “怎么会这样?”翻看着手中的圣旨,妦岸南一时惊呆了,但她仍然是不情愿地摇头道:“不,父亲,我不要嫁给这样一个怪异的大皇子。”
  “这皇上下的旨,也由不得你我父女答不答应。”努-尔-珂赤轻轻叹了口气,捏着手中的酒杯,道:“如能成为太子妃,以后一旦大皇子登基为帝,你也便是皇后了,受到万民敬拜,这对努-尔家来说,也是很荣耀的一件事情。”
  “父亲,你难道要用女儿一生的幸福来换取家族的荣耀?”
  “南儿,父亲也是没有办法,请原谅父亲。”努-尔-珂赤无奈地说道。
  自从母亲在自己五岁时过世以后,都是父亲一个人把自己拉扯大,现在都到了婚嫁的年龄,父亲也想自己能嫁个好人家,为此亦操心不少,虽然来府上说媒的人排了一条大街,但是没有一个自己看得上眼的。喜欢的人还没找到,这边皇帝就下旨要自己嫁给一个未曾谋面,还有众多非议一身的大皇子,实在是有些不甘心就将自己的一生幸福葬送在上面。
  想着,妦岸南饭也不吃地返回自己的闺房,把放在箱子里面的一套男子衣服舀了出来换上,带上黑纱帽,把乌发塞入里面,然后悄悄地从家后院偷偷地跑了出去。
  “哎,官爷,这里有年轻貌美的姑娘,快进来看看,一定包你满意。”京城内最热闹的一条烟花巷内,一名四十岁左右,风骚未尽的老鸨带着几个龟奴站在门口前不停地招着手中的粉色手帕,对来往过路的男子媚笑地喊道。
  “桂娘。”
  “哦,是南爷啊,快进来吧,上面正在开战呢。”桂娘招了下手中的手帕,笑着对妦岸南道,在她身后的几个龟奴也是毕恭毕敬地向妦岸南鞠了躬。
  “八万。”
  “九万。”
  “清一色。”
  “哈哈,我胡了。”
  一名穿着粉色衣服的女子“啪”的把眼前的麻将全部翻了出来,起身,举起双手,不住地欢呼道。
  “哎呀,怎么又输了。”
  “你这家伙今天运气怎么那么好?”
  “是不是昨天拜了财神爷,今天就赢了我们姐妹几个。”一名穿白衣的女子搓着桌面上的麻将,不服气的说道。
  “嘿嘿,我今天可是有财神爷罩着,不怕赢不了你们。”粉衣女子得意地笑着。
  “瞧你那得意的样,要是南哥在,看你能赢。”一名红衣女子不屑地说道。
  “南哥在的话,我肯定也会赢他。”粉衣女子笑道。
  “好大的口气啊。”坐在她对面的一名蓝衣女子,垒着手中的麻将,冷哼一声道。
  “姐妹们,我来了。”正说着,禁闭的房门被人推开了,只见妦岸南一脸笑容地走了进来。
  “南哥!!”
  “南哥来了。”
  “快坐下,帮我们打一盘。”
  大家连忙起身,招呼妦岸南过来坐下,然后白衣女子从一旁舀个凳子,坐在妦岸南身边,看着她们几个开战。
  “九条。”
  “六筒。”
  “和了。”
  “吃。”
  “杀,我胡了。”
  妦岸南翻开自己的麻将,得意地笑了起来。
  “唉,还是打不过南哥啊。”粉衣女子唉声说道。
  “仓仓,我都说你赢不了南哥,你不信,还以为有财神爷罩着就能赢了?”
  “林林,你就不要说她了,看她一副要哭的样子。”
  “好吧,那我就不说了。”
  “无所谓吧,反正是南哥赢了我,又不是你们几个。”仓仓满不在乎地说道。
  “瞧你,还嘴硬呢。”白衣女子搂住妦岸南的手臂,对仓仓说道:“即使南哥不在,有我在,你也一样赢不了。”
  “麻麻,你还挺自信的啊。”妦岸南扭过头看着麻麻,笑道。
  “那是当然啦。”麻麻高傲地抬着头,说道。
  “今天我可惨了,老是输。”红衣女子哀叹道。
  “衣衣,你也不用那么气馁吧,昨天你不是赢过一次我了吗?”林林双手搓着桌面上的麻将道。
  “就一次而已嘛。”衣衣嘟嘴道。
  “好了,姐妹们,大家都别吵了。”搓麻将的手停了下来,妦岸南望着眼前的四姐妹,若有所思地道;“今天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和大家一起打麻将了。”
  “为何?”
  “南哥,你不是说笑吧?”
  “发生了什么事?”
  “南哥,是不是你父亲知道你来这里,所以不许你再出门了?”
  四姐妹也停下了手,七嘴八舌地说道。
  “不是。”妦岸南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今天皇上下旨,要我嫁给大皇子,以后就不能和你们在一起了。”说着,声音有些哽咽起来。
  “嫁给皇家不是很好吗?”仓仓将双手握在胸前,懵想着说:“要是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你就想,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谁娶一个烟花巷的女子回去?”林林出口嘲笑道。
  “哎,我说林林,你怎么好话都没半句。”麻麻不禁责怪道。
  听到麻麻的责怪,林林连忙吐了吐舌头,也就不说话了。
  “南哥,你真的想嫁给那个大皇子吗?”衣衣把头靠在妦岸南肩膀上,说:“奴家舍不得你走,你一走,姐妹们都不开心了。”
  “我也舍不得大家,可这是皇上下的圣旨,不能连累了父亲。”妦岸南无奈地说道。
  “那如果你入了皇宫以后,还会不会来这里看望我们姐妹几个?”麻麻开口问道。
  “会,我会来看大家的,因为我们是好姐妹嘛!!”妦岸南笑道。
  众人听闻,也相视着开心地笑了起来。
  皇宫内,此时正为找大皇子而乱成了一团,孝惠也在玉笀宫内大发雷霆,对站在面前的众宫人,说道:“找了一个晚上都找不到大皇子,还要你们这些奴才有什么用?都给本宫退下,继续去找,宫里找不到,就到宫外找,宫外找不到,就到城外找,一定要给本宫把大皇子带回来。”
  “是,皇后娘娘。”
  话毕,众宫人赶紧向玉笀宫门外走去,生怕走慢了会再被孝惠责骂。
  “美惠,你无须如此动怒,想必逹儿只是出去散散心,晚点就会回来了。”孝玉把手搭在孝惠肩膀上,轻声安慰道。
  “这孩子,从小到大都是不听我的话,但玉萍你一说,他就乖乖的,我不明白这是为何。”孝惠叹了口气,不解道。
  “也许美惠你对逹儿太过严厉了些,他只是一时接受不了吧,其实你可以和他坐下来慢慢谈下,而不必责打他。”孝玉轻轻一笑道。
  “该说的,我这个做母后的都跟他说过,可是他就是不听,唉‘‘‘‘‘‘”
  孝惠又是一声叹气道。
  夜晚的京城街市,许多店铺都已关了门,行人也稀稀疏疏的几个,温逹慢慢地行走在街上,抬头看了看看着从眼前走过的路人,便又低下头看着地面,心里阵阵的失落。刚去了趟秦王府,也只是站在附近的街道上半天,没有进去,是怕母后知道了又会唠叨个半天,让自己更加心烦。
  正走着,忽然,一名穿着妖艳的浓妆女子,从一旁的巷子里走出来,一把拉住了温逹,把身体紧贴在他的身上,满口喷着酒气,用胸前的凸出部位上下的摩擦,嘴里还嗲声嗲气地说:“奴家好寂寞,公子可不可以来陪下奴家?”
  一股胭脂水粉味袭入鼻中,温逹厌恶地用力一把推开了那名女子,对她怒声道:“你这个青楼女子给离我远点。”说着,往前继续走去。
  “站住。”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女子生气的声音。
  温逹并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去着,于是对方上前将他拦了下来。温逹停下脚步,看眼前站着的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孩,拱手问道:“这位兄台,请问有何事?”
  “你看看被你推倒在地上的女子。”妦岸南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烟花女,对温逹道:“即使是烟花女子,你也不应该出手如此之重。”
  温逹看了看妦岸南,没有任何表情地绕过他往前走去,妦岸南一见对方不理会自己,心中便来气了,她又走上前去把人拦了下来,说:“你就这样走了?”
  “为何不能走,你若是喜欢那个烟花女子,大可自己去扶她起来。”温逹冷冷地说道。
  “你真是一个冷血之人。”妦岸南愤愤道。
  “哼,冷血?你倒是恶人先告状啊,若不是她突然出来,对我如此无礼,我亦不会推倒她。”说着,温逹一把推开了妦岸南。
  “站住。”见对方要走,妦岸南连忙从后面搭手在温逹肩膀上,想教训下这个高傲的家伙。
  没想到对方反应很快,只见温逹一个转身,迅速扣住妦岸南的手,往身后一扭,再把她往自己身上一贴,用手抱住身体使得她一时动惮不得。
  被温逹抱住的妦岸南此时又急又气地,用力地在他怀里挣扎着,头上的黑纱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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