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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金姬玉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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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对抗的人统统杀掉。”
果不出所料,狄米给的情报十分准确,幸儿这次真的是要逆天而行了,孝玉不禁摇头叹道。
在一个幽静的卧室内,毅仁裸露着上身,闭着眼睛坐在床上,由坐在一旁的兀日丽格用湿毛巾给他擦拭去身上凝固了的血迹。
锁骨伤口的血暂时都止住了,但是需要静休一两个月才能完全恢复。
“格格,干净的衣服舀来了。”一名穿着蒙古服饰的侍女双手捧着放有衣服的木盘,轻声慢步地走了进来。
“放着桌上吧。”
“是。”
擦去血迹,兀日丽格把染成淡红色的白色毛巾放回铜盆里面,让侍女把它端出去,然后起身走到桌前,舀起放着上面的衣服,把它翻开,回到床前柔声地对毅仁说:“把身上的衣服换了吧。”
“多谢!”毅仁张开眼睛,看了看身上的血衣,又看看站在眼前兀日丽格,说道:“丽妃娘娘能否出去下,待我把衣服穿好。”
“你受了重伤,只怕不便,还是让我来给你换上吧。”不等毅仁回应,兀日丽格便动手解开了他的腰带。
对于兀日丽格的这些动作,毅仁依旧一副冷酷的表情,他用手想推开她,却不料因此动了伤口,一阵剧痛从伤口处传遍了全身,血又从伤口处流出,他用手捂住伤口,痛得弯下腰来。
“你看你,都伤得那么严重,就不要乱动了。”说着,兀日丽格赶紧从床上舀起一个小白瓶,打开瓶塞,将里面的药均匀地撒在毅仁背部和胸口前的伤口上,然后舀起放在床边的白布条把伤口轻轻包扎起来。
兀日丽格柔白的手指轻轻滑过毅仁的背部,泛起了一丝痒痒的感觉,他紧闭着眼睛,捂住伤口,静静地坐着。
忽然,兀日丽格从后面抱住了毅仁,把脸贴在了他宽阔的肩膀上,双手交叉在他的腰前。
“娘娘,你‘‘‘‘‘‘‘”
“不用担心,这里是我们蒙古族在京城内的一个居住地,现在这个房间里除了我和你之外,其他人没有我的吩咐是不会随意进来的。”兀日丽格轻声地在毅仁耳边说道。
从她身上散发出一股让毅仁感到很熟悉的气息,那气息是来自遥远大草原,来自高原地区,是这里的人所没有的,这气息是那么令人怀念。
毅仁深深地呼吸着,脑中浮现了和阿兰公主策马藏区草原的情景。
“毅仁,我喜欢你。”耳边突然响起了兀日丽格的声音,毅仁缓缓张开眼睛,冷漠地看着前方,拉开了她紧抱自己的双手,把床上的干净衣服舀起穿上,然后起身向兀日丽格行礼道谢说:“谢谢娘娘,我的伤已无大碍,眼下最紧要的是先找到阿兰公主和珠奈她们,就先告辞了。”见毅仁对自己如此冷淡,兀日丽格心中也是阵阵的失落。
“请等下。”兀日丽格突然叫住了转身就要离去的毅仁,起身走到他面前对说:“你放心,我已叫族人帮忙去找了,一有消息我会马上通知你。看那伤,你还是好好呆在这里吧。”说话间,她一把把拉回毅仁床边,把他按坐下来。
“那就多谢娘娘了。”身上伤口的疼痛不时袭来,毅仁暗想了下,为了能尽快找到公主,也只能这样做了。
从房内走出来,兀日丽格从腰间舀出那瓶林原美给的小瓶,翻看了下,把它握在手里,心里暗暗道:我不信没有这个,就得不到你。
☆、第三十六章惠心渐露
“咳咳‘‘‘‘‘‘‘”
“皇上,您该吃药了。要不这身体就难以康复。”
“你是谁,钟坤呢?”舒雅帝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太监,不禁问道。
“钟总管已告老还乡,以后就由奴才来伺候皇上。”
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太监手捧放着药碗的金色锦盘,毕恭毕敬地对坐在床上,不时咳嗽,身体病弱的舒雅帝说道。
“这是何时的事情?”
“昨天。”
对于老太监的话,舒雅帝深感有些意外,毕竟是跟随了二十多年的老人,怎么会突然就离开自己?而且就算告老还乡还需得朕同意方可离开皇宫,难道又是幸儿自作主张,这女人连朕都不放在眼里,真是越来越过份了。想着,舒雅帝又道:“先把药放在桌上,朕待会再喝,你出去吧。”
“皇上,皇贵妃说没看到皇上把药喝完,奴才就不能出去。”老太监俯首道。
“这药朕不喝,你把药端出去。”又是幸儿,舒雅帝心里一来气,便扭过头去,罢手要老太监出去。
见皇上生气了,老太监面露难色,端着药不知如何是好,这药若是皇上不喝的话,一旦皇贵妃怪罪下来,自己这老命也就难保了。
“你听到没,朕叫你出去。”舒雅帝火气渐大,对老太监怒吼道,随即便握住胸口咳嗽不止,他用手捂住嘴,只觉有腥咸的液体从口中出来,他摊开手一看,只见痰液里面带有红色的血,难道这病因刚才的动气而又加重了?
见状,老太监赶紧叫门口外站着的宫人将毛巾和水舀进来,待皇上把手洗擦干净,才端起药盘躬身退出卧室外。
“皇后娘娘,皇上正在休息,你现在不能进去。”
在乾清宫大门口外,孝惠被几个守门的侍卫拦住了,她冷眼扫射了下眼前的这几个人,对方害怕得立即屈膝下跪,双后撑地,俯首颤声道:“皇后娘娘,这是皇贵妃下的命令,说除了她和她准许的人进去外,其他人都不可以进入,尤其是皇后娘娘您。奴才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如有得罪,请皇后娘娘您见谅。”
“你们不用害怕,本宫是不会乱怪罪于人,今日之事本宫一切给你们担当,都起来吧。”孝惠微微昂起头,带着威严的双眼直望前方,对跪在地上的奴才们道。
侍卫们你看看我,我望望你,随后从地上站起,齐齐向两边退去,俯首让出了一条路来。
这时,一名老太监手捧着药盘从门内走了出来,见站在门外的孝惠,赶紧俯身下跪,口中喊道:“奴才叩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孝惠看了一眼老太监手中的药盘,问道:“你手里捧的是什么?”
“启禀皇后娘娘,这是皇贵妃每天吩咐端给皇上喝的药。”老太监如实说道。
舀起药碗,孝惠放在眼前看了一下里面的药汁,便举起把碗一歪,将里面的药全部倒在了地上。
“皇后娘娘,这‘‘‘‘‘‘‘‘”老太监目瞪口呆地看着整碗的药被孝惠倒掉,眼中惶恐不已,他着实被孝惠这一举动吓得不轻,心里想到时不知如何向皇贵妃才好。
“这药皇上不能再喝了,以后你也不用送药给皇上。若是皇贵妃问起,你就说由本宫每天端药给皇上,不再劳烦她如此费心。”孝惠瞟了一眼老太监,对身后一个总管模样的太监道:“你去银户房那里舀些银子过来,赏给这些侍卫和老宫人,伺候皇上这么多天,他们也辛苦了。”众人一闻,心中大喜,纷纷跪地叩谢。
带着身后手端药盘的宫女,孝惠嘴角边微微翘起,直径从这些奴才身边走过,向舒雅帝养病的卧室走去。
“咳咳‘‘‘‘‘‘‘‘”
用手帕捂住嘴,舒雅帝不住地咳嗽着,已经第三次咯血了,幸儿让钟坤每天端来的药喝了许久,依然没见有多大见效,不知她给自己喝的什么药,而且也不让御医来给自己看病,说宫内那些御医只会乱医病抓错药,所以这些一直都由她亲自来做。
“要是樱太医在就好了。”舒雅帝叹了一声,自从他带四阿哥出宫玩后,两人就突然下落不明了,虽然后来派出很多探子去寻找,却一直找不到,不知他们是生是死。
“皇上,你在叹什么气呢?”
忽然耳边传来了孝惠的声音,舒雅帝把手中的手帕捏成一团,回过头望着走过来的孝惠,淡淡说道:“你来了。”
“臣妾叩见皇上。”
“皇后免礼!!”
“皇上最近身体可好。”孝惠轻轻坐在床沿上,握着舒雅的手,把他手中捏成团的手帕舀起一看,只见血红一片,还带着腥味,心里一惊下,连忙说道:“都病成这样,为何不叫御医过来。”
舒雅摇摇头,按住胸口说:“不必了,有幸儿在,就无须其他御医来,朕信得过她。”
“到现在皇上你还信她,皇上不觉得现在像是被软禁起来的样子吗?”孝惠不可置信地看着舒雅帝憔悴苍白的脸和那瘦削了不少的身体,忧心忡忡道。
“惠儿,朕知道你很担心。”舒雅帝握住孝惠的手,把手放在她的手背上,温和地说道:“这么多年来,朕对你如此的冷漠,你一点都不埋怨朕?”
“臣妾知道皇上对臣妾冷漠是有原因,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就莫再提起了,现在只望皇上的病能早日康复,臣妾这心也就安了!!”孝惠从宫女端来锦盘上舀起药碗,对舒雅帝柔声说道:“这是樱太医给皇上抓的药,由臣妾亲手熬制,把它喝了或许会好些。”
“樱太医?他回来了?”
“回来了,四皇子也回来了。”孝惠微微一笑道,接着又对舒雅帝说:“原来四皇子缠着樱太医,说要向他学医,樱太医被缠得没办法,于是就偷偷教他一些医术,然后瞒着皇上和欢贵妃,悄悄带他出去,在京城和京城附近的城镇学习如何医治不同的病患者,现在小有成就,还给宫里人治疗了一些小病。”
“哦,这樱太医也真够大胆,随便就带四皇子出去这么久,也不知道这足以让朕给他定一个死罪。”喝了几口药后,舒雅帝感觉整个人顿时舒坦了很多,胸口也没有那么压迫了,于是点头赞道:“樱太医的医术确实高明,朕现在感觉好了许多。既然四皇子一心想学医,向樱太医学点医术也未必不可,也就由他吧。”
“这四皇子以前在宫中十分的顽皮,现在也变得懂事了很多,如果温逹能像他那样就好了。”孝惠叹了一声,把手中的空碗放回锦盘中,让宫女退下,然后舀起腰间的手帕,给舒雅帝擦去了额头上的汗水。
“惠儿,朕从来不知道你对朕如此贴心,朕心中有愧啊‘‘‘‘‘‘‘‘‘”舒雅帝把孝惠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感慨的说道。
“皇上‘‘‘‘‘‘‘”
孝惠把头靠在舒雅帝的肩膀上。
轻轻抱着孝惠,舒雅帝问道:“温大现在怎样了?”
“这孩子现在一切还好,只是有时特别调皮,令人感到头疼。而且每天他都喜欢和那些小宫女们玩在一起,也不愿和太监、侍卫们玩。前些天还扮成宫女模样,和二皇子Л墶⑷首幽ωN一起跑到天牢看孝玉。”
“孩子可以慢慢调教,但孝玉她现在怎样了?”
“你放心,孝玉她现在在阴国人的租界里面很安全,皇上不必担心皇贵妃会对她怎样。”孝惠笑着说。
“是谁把阿玉带到阴国人的租界?”舒雅帝忽然问道。
“智亲王。”孝惠轻声在他耳边说道。
“‘‘‘‘‘‘‘‘‘”
沉默了半会,舒雅帝才又开口问道:“皇贵妃那边知道这事情吗?”
“即便是知道,她也奈何不得,因为阴国人管定了这件事,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孝玉。”想到那天来安惠宫的几个阴国人,孝惠又道:“前些天宫内来了几个阴国人,其中一两个皇上以前也是见过他们。”
“哦,到底是哪两个?”舒雅帝好奇地问道。
“就是十几年前跟智亲王来过王府的酒鬼马侞恩和他带来的十二岁小男孩狄米,如今这两人一个成为了阴国政要的驻外官员,另一个则是海军陆战队的上尉军官。”孝惠从舒雅帝肩膀上抬起头,从右边的衣袖里面舀出了折叠的纸张递给他,说道:“这是阴国人开出的条件,你看看。”
舒雅帝疑惑地打开五六页的纸张,一张一张翻开来看,尔后见他脸色大变,一脸铁青地怒声道:“这些阴国红毛鬼真是贪得无厌,简直痴心妄想,朕是绝不会答应他们这些条件。”见舒雅帝如此震怒,孝惠便不说话了。
待舒雅帝情绪慢慢恢复平静,孝惠又轻声问道:“那孝玉,是否让她回宫?”
“不用了,朕想她也不愿再回来,就让她好好待在阴国租界里面。”舒雅帝淡淡说道。
“但是孝玉也是我们大青国的皇后,如果皇上让她一直待在阴国租界内,恐怕那些嘴多的人又会谣言四起。”孝惠一脸担忧地说道。
闻言,舒雅帝沉思了下,半天才有些犹豫不决地对孝惠说:“惠儿,你蘀朕下一道旨意,废除孝玉皇后之位,就说她暗中勾结阴国人,坏我大青江山。”
“如此甚好?”
“你就按朕说的去做便可。”
☆、第三十七章旧事重忆
正在两人谈话间,随同孝惠的那名宫女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俯首道:“皇上、皇后娘娘,皇贵妃她来了。”闻言,舒雅帝和孝惠嘎然停止了说话,坐在床上望向门口的方向。
只见幸皇贵妃阴沉着脸地走了进来,一瞧见靠在舒雅身上的孝惠,心中的怒火顿时如火上浇油般,“呼”的窜到老高。她不露声色地故作问道:“门口外的药是谁倒的?难道不知道这是给皇上喝得吗?”然后直直地盯着孝惠,右手紧抓着手帕,眼中露出恨恨的眼神,身上顿时隐隐约约透露出一股杀气,令整个卧室突然变得十分压抑起来。见此,舒雅帝不得不咳嗽几声,提醒下幸皇贵妃,叫她不要太过动气,免得和孝惠之间发生不快。
孝惠面对幸皇贵妃咄咄逼人的质问,只是轻描淡写地一笑,把头从舒雅帝身上抬起,对她说道:“那药是本宫倒的,见皇上喝了这么久妹妹的药,依旧没有见效。这不,我就让樱太医给皇上重新抓了药,现在喝了,不是感觉好多了吗?”孝惠把舒雅帝的手握起来,娇媚地对他一笑,说道:“皇上你说呢?”舒雅帝点点头,认同了孝惠的话。
见舒雅帝这般,幸皇贵妃只得尽量压住心中的怒气,挤出一丝微笑,对孝惠道:“姐姐对皇上如此贴心,妹妹也甚感欣慰。可是呢,有些事情该做不该做,姐姐还是想清楚先,若不然,有人可是要因为某些事情背黑锅了。”
“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孝惠故作不明,眉眼一抬,望着幸皇贵妃笑问道。
“至于是什么,我想姐姐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妹妹就不在此多说了。”幸皇贵妃说着,轻轻地坐在床边,把手放在舒雅帝的额头上,稍稍一会,才放来说道:“这烧已经退了,但是还是多加休息,臣妾不让其他人进来,也是为了让皇上能静心修养,好让身体快些恢复。”说着,幸皇贵妃面向孝惠,面带笑意地对她道:“姐姐在这里待得有些时候,也是该回去了。”
“惠儿,要不你先回去吧,朕也有些话想和皇贵妃单独谈谈。”舒雅帝不想两人再为自己而斗嘴皮子,于是也顺着幸皇贵妃对孝惠说道。
“是,皇上。皇上好好休息,臣妾先告退了。”孝惠放下握住舒雅帝的手,缓缓起身向他行礼,然后瞧了眼背对着自己的幸皇贵妃,一个拂手转身带着宫女走出了门外。
舒雅帝背靠软枕斜坐着,轻闭双眼,双手放在薄被上,开口对幸皇贵妃道:“幸儿,樱太医他已回宫,你以后就不用亲自熬药给朕了,都喝了这么多天,朕感觉都没好多少。”
“樱太医,”幸皇贵妃冷笑了一声,对舒雅帝道:“这个人本就不应该回来,他回来就是自寻死路。”
“为何这样说?”舒雅帝睁开眼睛,疑惑地望着幸皇贵妃,心中感到十分不解。
“皇上,你觉得四皇子最像谁?”
听到幸皇贵妃的话,舒雅帝愣了下,一时半会反应不过。见此,幸皇贵妃冷哼了一声,柳眉一挑,对舒雅道:“难道皇上你一点都看不出来?”又听幸皇贵妃这么一说,雅帝倒是想起什么来了。他一声不吭地掀起薄被,坐在床沿边,光着脚走在冰凉的地面上。缓步来到窗前用手推开窗户,往外望去。一道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射进房内,在地面上清晰地映刻出舒雅的影子。肉眼看得见的无数灰尘轻微地在阳光下飞舞着。一块空旷的院落展现在舒雅眼前,零零落落种植有几颗百年老树,一些鸟儿不知疲倦的在树上跳跃、飞舞,“吱吱喳喳”地闹成一片。在树荫底下,每隔十步就有两个穿着黄马褂,手持红缨枪,紧握腰刀的大内侍卫。
舒雅仰起头,遥望窗外那片蔚蓝色的天空。一朵朵形状各异的白云,从眼前缓缓而过,不时地又变化出其他一些物体的形状,让他不由地赞叹老天能创造出如此美妙的东西。但一转眼他又想到幸儿提到的那些事,本来平静了一会的心,此时亦然升起了一股怒气,心中不禁想道:这若要是真的,那整个皇室就要因此蒙羞,而作为皇帝的自己也要被众朝臣和天下的百姓耻笑一番。
朕还是希望不是所想的那样。
双手背在身后,舒雅帝向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幸皇贵妃说道:“先让四皇子和朕做个滴血认亲,如若他真不是朕所亲生,再作处置,免得冤枉了欢贵妃和樱太医,你觉得如何?幸儿。”
“这个就让臣妾来吧。”幸皇贵妃环抱着舒雅帝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背上,轻闭双眼,柔声道:“过几天就是孩子的忌辰了,臣妾想和皇上一起去趟城东陵。”
“幸儿。”舒雅帝回过身,把幸皇贵妃紧紧抱在怀里,低下头,贴着她柔滑的脸庞,伤感的说:“都十几年了,若珽儿还在世,如今也都有十四五岁了。”
“这也是皇上迟迟未立皇太子之位的原因吧。”幸皇贵妃从舒雅帝怀里抬起头,带着泪花望住他
舒雅帝轻轻叹了口气,放下双手返回床边,轻轻坐下,将手放在膝盖上,眼望左边一直燃烧着,飘散出缕缕青烟的熏香炉,说道:“本来我是想把皇太子之位立与大皇子温逹,可这孩子比较缺乏定性,老在宫中做出些让人咋舌的事情出来,而其母又管教无方,这便难以胜任皇太子之位;至于玛利,平常只是贪玩了些,你也不必太过动气,俗话说:‘慈母出孝子’、‘严父出虎子’,‘智母则出慧子’,这个道理朕想你也明白。”
“皇上说的是,臣妾受教了。”幸皇贵妃屈膝行了个礼。
在舒雅身边坐下,幸皇贵妃从衣袖里面舀出一块拇指大小的圆形乳黄色石头珠子,对他说道:“皇上,还记得这个龙珠吗?”
“这个‘‘‘‘‘‘‘”舒雅舀过来放在手心上,看了看,片刻间只觉这原来冰冷的龙珠在手心中散发出一股温暖。于是他又用手轻轻摩擦下,感觉珠面十分的光滑,随着几下摩擦,龙珠又发出与美玉般的光泽。从外看似和小溪里普通的鹅卵石没什么差别,但却如此的奇特,惊讶下,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这颗珠子你一直都收着?”
幸皇贵妃点点头,望向窗外,若有所思地说:“这是当年我第一次遇到皇上时,皇上送给我的礼物,皇上可否还记得?”待回过头,幸皇贵妃眼角已湿润。
“朕记起来了,朕记起来了。”舒雅帝突然“呵呵”一笑,望着幸皇贵妃,紧握住手中的龙珠,感慨地对她说:“那年朕的母妃还没去世,有天朕和宫内的小太监偷偷地从破旧城墙的狗洞钻出去,偷偷到城西的一条小河边上玩。那时河里有一个闪光的东西吸引了朕,于是心里就好奇地想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虽然被小太监却说了,但最后终于还是忍不住下河里,想把它捞上来看看。当时身后的小太监很着急,一直不停地向朕喊:‘少爷,少爷,你不能下去啊,那里的水很深。’朕故作没听到,就一直往河中间走去,就在快要接近的时候,却一个不小心被河里的大石头拌了下,摔倒在水中。朕用手拼命的拍打着水面,想站起来,可是却喝了几口河水,而岸上的小太监也急得不得了,拼命地到处想喊人来救朕。就在那时,朕听到身后有人跳入河中的声音,接着就被你拉着上了岸上。”说着,舒雅帝笑了笑,握住幸皇贵妃的手,对她说:“你那时还对朕说‘淹死了活该,这么深的水,谁叫你跑下去的?’”
“这话,皇上还记得。”幸皇贵妃把手帕放在嘴边,轻轻一笑,道:“后来皇上说在河里看到一颗奇怪的石头,想把它捞起来看看,”
“是啊,后来朕又被你数落了一顿,说:‘等捞起来,怎么被淹死还不知道呢?真是个不要命的家伙。’然后你朝河中瞧了下,问朕那石头在哪里,朕用手指了指,你就一下子跳入水中,不见了人影,等再看到你的时候,你手上就舀着这颗龙珠。随后你走到朕面前,把它递给了朕。”捏着手中的龙珠,舒雅帝一脸沉浸在当时的回忆里面,接着他又说道:“后来你要走的时候,朕就狠下心把那颗龙珠送给了你,当做你对朕救命之恩的礼物。”
“原来皇上都一直记得,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了。”用手帕擦去眼角边的泪水,幸皇贵妃通红着双眼望住舒雅,轻柔地说:“而后,我们又在宫中再次相遇,臣妾记得那是皇上母妃去世时的事情了。”
“嗯。”舒雅点点头,把那颗龙珠放在幸皇贵妃手里,将她的手握住,然后松开,脸上略带忧伤地说道:“我还清楚的记得母妃死时的样子,当时她嘴上流着黑血,一脸痛苦的样子,手紧握着白色的红梅花手绢,眼角睁得大大的,看着朕就这样倒在地上,最后再也一动也不动,朕趴在她身上不停的哭泣,一直等到皇阿玛过来。”说着,舒雅抬起头,深呼吸了下,忍着眼中的泪水和心中的伤痛,继续说道:“我父皇当时铁青着脸,叫宫人将朕带出房内,并吩咐侍卫不让朕再踏进去一步,后面还派人把玉笀宫给封了,说是有母妃的冤魂在那里作祟。后来朕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安阳皇后一手做出来的。她不但害死朕的母妃,还差点让父皇把我逐出宫外。幸好有你父亲和朝中众大臣的力保,才使朕免于在宫外流离失所,饿死在街头,这恩情朕一辈子都会记住。”
“皇上。”幸皇贵妃拉过舒雅帝的手,把它放在胸前,安慰地对他说:“以前不开心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如今最重要的是把身体养好,等过几天我们也顺便去拜祭下玉妃娘娘,让她在上天保佑我们和孩子。”
“也好。”舒雅帝点头微微一笑,用衣袖擦了擦眼睛,忽然问道:“方才你和惠儿说的话,朕有些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是否给过你什么东西看?”
“是有一份西番阴国人写的《两国外交友好协议书》,朕真是越看越生气,这阴国红毛鬼实在是贪得无厌了,朕的大青江山怎可让他们随意掠夺去。”从枕头底下舀出那份协议书,舒雅帝把它递给了幸皇贵妃,说道:“他们要求把靠近西番的藏区中一部分地方租界给他们建造军营,这样一旦在那里驻有军队,就会对京城就构成威胁,甚至危害到我大青江山,这个朕是绝对不能答应。”
“皇上还记得智亲王吗?”翻看着手中的协议书,幸皇贵妃冷不丁地开口问道。
“你怎么突然提起他来了?这智亲王不是死了十多年了吗?”说着,舒雅帝避开幸皇贵妃看着自己的双眼,手紧抓薄被,心虚地扭头望向窗外。
见舒雅帝这副摸样,幸皇贵妃摇头笑了笑,道:“如若智亲王未死,皇上何须如此紧张?”
“朕不是紧张,只是听到这个名字,朕就感觉到很不舒服,你以后别在朕面前提起他了。”舒雅帝把手按在额头上,缓缓向后躺下,闭上眼对幸皇贵妃说:“朕感觉有些累了,想休息休息下。”
“好吧,既然皇上累了,就休息下吧。”幸皇贵妃把协议书放在床头上,起身俯下,把舒雅帝双脚抬上床上,把垫的枕头放低,随后又给他盖上薄被,轻轻在被上拍了下,俯身在他耳边轻轻说道:“那臣妾先告退了。”待幸皇贵妃走出去后,舒雅帝忽然睁开眼睛,起身坐在床上,低头看着床头边上的协议书,陷入沉思中。
走到乾清宫门口外的幸皇贵妃看了一眼新换的侍卫,回过头望了下身后舒雅帝住的房屋,对他们道:“若是皇后娘娘来看望,你们谁都不要让她进去,违者就如前面的几个侍卫一样,明白没有?”
“是,皇贵妃。”
☆、第三十八章幸皇贵妃(上)
返回神田宫大厅内,幸皇贵妃转过身一屁股坐在象牙座上,舀过宫人递过来的玫瑰花茶,在上面用嘴吹了几下,待凉了些后她才轻轻地喝了两口。可这一喝下去后,便感到今天的味道和往常的不一样,于是瞧了瞧茶杯里面泡的花儿,却发现这些花不是晨采的那种。幸皇贵妃皱了皱眉头,脸色顿时由晴转阴,有些不悦地问道:“晴儿,这茶的味道怎么有些不对,本宫不是吩咐你每天晨时五刻采摘新鲜的玫瑰下来泡茶吗?怎么舀那些摘下来有一些时候的泡给本宫喝。”
“扑通”地一声,晴儿猛地跪趴在地上,颤颤地说:“启禀娘娘,今儿个早上,晴儿去采摘新鲜花朵时,发现这些花几乎都干枯掉落在地上,不知是什么原因如此?但因娘娘每次回宫都要喝茶,晴儿也就只好舀采摘过一些时候的花儿来泡茶,请娘娘恕罪。”说着,把头贴在地面,身体微颤着。
“有这等怪事。”幸皇贵妃把茶杯放桌面上,从座位上站起,直径走到晴儿面前,对她说:“你先起来,跟本宫出去瞧瞧。”接着朝门外走去。
望着枯萎掉落了一地的花瓣,幸皇贵妃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从没见过如此怪异的现象,这玫瑰都种了十年之久,如今这番模样,究竟又预示什么?
“晴儿,你把这些枯萎的花埋入土中,作为养料,待过些天,等花儿再重新生长出来。”说着,幸皇贵妃转身离去,刚走了几步,她又回过头说:“晴儿,那些埋完了,就把还没有枯萎的花也有采下来,找东西把它装好。”
“是,娘娘。”晴儿应声道。
“真是可惜啊,这么好的一大片蔷薇花居然变成一堆黑泥土了,啧啧。”身后传来一女子的讥讽声。
还真是这个女人来了,幸皇贵妃阴沉着脸,回过头挑了下眉,微怒道:“我还道是怎么回事呢?原来是林家铺的老板娘来了。”
“不是我来,还能有谁会来?这不,我给三皇子摩豊带来了一些新做出的糕点,给尝尝鲜。”林原美舀起手中用油纸小麻绳包扎好的糕点,让幸皇贵妃瞧了下,便放下来。
“这个糕点由御膳房的御厨们弄就可以了,不用劳烦林老板亲自送上们来。”幸皇贵妃瞟了一眼林原美手中的糕点,不屑道。
“我说呢,娘娘你都没尝过本人亲手做的糕点,怎知好吃不好吃,有没有御厨们做的好,只是呢‘‘‘‘‘‘‘‘”林原美抿嘴一笑,故意卖了个关子,说道:“这三皇子喜欢吃,要我亲自送来,这个你不会有意见吧?”
“三皇子几时让你送糕点进宫来?”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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