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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王爷求狠宠-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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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一下上了马车,正是方才凤鸾所说的,给苏锦准备的那辆。
没多久,百里墨夙显然说完了,也上了马车。
眼看着马车远去,凤鸾站在那里,眼底以前磅礴的黑。
那是一压抑着的无可奈何。
也是一种掩藏的蓄势待发。
苏锦放下窗帷,偏头看着百里墨夙,分外好奇,“你和你的小情人说出什么,让她这般表现?”
“小情人?”
“那个美得跟仙子的凤鸾。”
“你亲爷一下,爷就告诉你。”
空气安静。
然后……
“好啊。”苏锦道,然后,下一瞬,唇瓣,直接印了上去。
直接覆在了百里墨夙那温凉的薄唇上,准确无误,力度适中。
天,忽然好像春风摇动,身体,好像轻若无物。
香气旖旎,淡茶氤氲。
第二卷 我欲深情 第三十八章 负责任
唇,温柔。
那样的温热冰凉,一触,天雷地火,似星星撩原,能燃烧人的灵魂。
软玉温香入怀,自古谁能拒绝,更何况,是千辗百回,最根深的渴望。
魅惑的气息与少女独特的清香在马车里旖旎出一片深情浓烈。
百里墨夙眼底的笑意渐渐浮起,最后暖融成一片化不开的春意,几乎不用想,直接抬手抱着苏锦的腰。
苏锦没有挣扎,学着之前百里墨风挑逗她的模样,轻轻抠开百里墨夙的牙关。
那般灼热的轻轻敲打着谁的心窗,好像海水在慢慢飘汤,荡漾馥郁出一个又一个圈。
夜色如水,沁凉的车内,喘息微微,突然暖得如三月的春天。
这一吻,极尽之温柔。
唇齿相依,暗香盈怀。
轻衣薄带,衣衫渐乱。
“喂……”感觉到搂着自己腰间那只手越来越紧,本就被主动化被动而呼吸不畅的苏锦终于拼尽全力,一掌拍在那胳膊上,“要人命啊,会窒息的。”说着话,还大口的喘着气。
百里墨夙没答话,却只是看着她,看着她,看着她。
那一瞬,眼眸里似云又似雾,看不清所有,却清楚的映着一个她。
她唇瓣刚好翘起美好的弧度,红润而光泽,一眼轻瞥,艳若桃李,方才因为激动而被他亲手扯开的衣领,露出流畅颈项,雪白锁骨上点点红痕,落在他眼里,处处,都是画不出的盎然。
而此刻,她素日里散漫慵懒的脸上红红的……
她是被气给憋的,一定不是害羞。
苏锦如是想着,头一昂,“看什么看,羡慕我比你长得好看啊。”
“哎。”百里墨夙闻言,突然抬手抚着额头,眉毛微掀动,甚是无奈的笑,“你可真是会破坏情趣。”
“别侮唇情趣。”
“来,看看你眼下的尊容。”百里墨夙却瞬手不知从哪里拿出一面巴掌大的小镜子递了过去。
苏锦抬眸不解的看着他。
百里墨夙素来俊美如玉的面上,此时也染了浅浅绯红,配上他此时这般俊朗又暧昧的笑意,当真是瑰姿艳逸,风流无匹。
真以为自己美得无敌了呐。
苏锦心知自己此时也脸红脖子红,却仍然故作镇定的接过小镜子,“我大楚第一美人儿名声可不是……呃……”苏锦突然止声。
她面色姜黄,一身粗汉子打扮,却偏偏含羞带笑,这……别说美,是丑得不要不要的。
而且,此时粘贴的胡子歪七八倒的,她感觉睡自己脸红,可是,面上,根本看不出来,而且……
对着这样的一张脸,百里墨夙是如何下得去口的,她真的好像采访他。
还吻得,那般投入。
还那般,唇齿含香。
还那般,心神荡漾——
是她,心神荡漾!
“嗯,挺美的。”这种时候,认怂就是没有立场,苏锦极其傲娇,一脸坦色。
不过,抬眸时,眼前淡香盈来,袖袂翻飞,然后,本来束得好好的头发,瞬间散下。
“干嘛啊?”苏锦看着百里墨夙,这太无厘头了。
“太丑了,换一个。”百里墨夙看着苏锦那微显郁滞的小脸,又抬手干脆在苏锦的头上揉了一圈。
“又干嘛,好玩啊。”苏锦有些莫名的想打人。
“嗯,太诱人了。”百里墨夙声音忽的轻了轻,说话间眸光分明没有看着苏锦。
那模样……
苏锦恍然明白过来,心,狂跳了下,也倏的没声了。
车厢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黑的发与闪着光的眼眸,在若明若暗马车里,却似闪烁的星子,熠熠生光,一丝一扣的,无声的波澜着百里墨夙的心。
那样一张脸,让他想要亲手捧起来,为她描眉。
出生至今二十多年,他行走天下间,是真的过得快活与恣意,与苏锦是千差地别,因为,他是百里一族的少主,所有人敬他,畏他,他生来就有着高贵的身份与别人可望而可及能力。
所以,魅惑而漫不经心的外表下,其实更是一颗自控制极佳的心,可是,方才,在眼前的少女突然吻过来那一刻,他的心,为之颤抖,那种不止于亲吻,想把她揉进骨血里的冲动,让他,差点就……
是需要多大的力气,才能,勒住心头虎。
“咳咳……”这时,原本一直走得平稳的马车突然停下了,而马车外面,驾着马车的天马终于顶着巨大的压力,硬着头皮尴尬的轻咳两声。
天马和十二天罡也是紧急赶到的,来时,就正好被自家主上暗中传音,让他驾马车。
而方才这马车里……太火热。
此时,天马内心是冰与火在燃烧。
一边是为主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的,苏锦小姐也良心发现。
另一边,又在想,主上和苏锦小姐之后的路……
所以,鬼使神差的,听着里面久久没有动静,天马终于悄声出口。
然而,百里墨夙倒像是没听到外面的声音似的,依然端详着苏锦,好像,就能把她给刻在骨子里似的,尤其是,那眼神,那般赤裸裸的,不知餍足与意犹味尽。
“这般看着干嘛,天色黑了,先找住的地方。”苏锦侧开眸,极力掩下面上的绯红与心头砰砰乱跳的心。
她就知道,不能一下子太热情。
幸好,天马这一出,气氛平静了。
“没关系,天马皮糙肉厚,外面可以凑合,你和爷,就住这马车里吧。”百里墨夙开口说这话时,目光都没有移动半分。
却听得苏锦嘴抽,真狠。不过,又指了一下马车,“这马车也不大,我们俩住一起,不好。”
“我们又不是没睡过。”
“那不一样。”
“一样一样。”
苏锦觉得,这丫的分明是故意的,那看似在一字一句的回答她的问题,可是,轻柔语气还魅惑的一撩鬓发,极尽妖娆勾引之能事……
他难道看出来,她受不了他的美色勾引?
不行,这样下去,她方才心里好不容易压下的火得燃。
“那你睡,我睡外面,万一天马被狼叼走了。”说话间,苏锦起身。
“或者,把天马吊树上。”
苏锦唇角狂抽,这人……
嗯,唇角有些痛,方才,太用力了些……
而马车外,天马面色发苦,他真是躺着也重枪啊。
不过,还是先管好自己吧,苏锦作势出马车。
“苏锦,你得对爷负责任。”苏锦刚撩起马车帘幕,便听百里墨夙又悠悠的来一句,而且,好像,还带着些许幽怨。
“负责任?”苏锦撩动一下披散的头发,“你好好的,负什么责任。”
“你如果不对爷负责任,爷就大叫,你强吻了爷,还想要睡爷……”
我靠。
不待百里墨夙话落,苏锦一下子蹿过去,一把捂住他的嘴,“你嚷嚷什么啊,丢不丢人。”
“不丢人。”百里墨夙顺势就握住苏锦手掌,温热的触感轻轻的摩挲着,“你迟早是爷的,难不成,你要反悔,不承认,方才,是你亲了爷。”
“你能不能小点声。”苏锦明显感觉到马车外天马那尽力憋住又差点憋不住而轻微晃动的气息,恨不能一双眼珠子瞪得百里墨夙吓晕过去。
不过,百里墨夙没吓晕,干脆还拿起苏锦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温滑温软,碰得苏锦心尖儿都跟着一缩。
这纯粹地痞流氓耍赖啊!
“嗯,爷因为对付体内的子母魂锁,所以暂时没了内力,你要睡在马车里保护爷,嗯,保护你的夫君。”
这嗓音音低沉又温柔。
直让苏锦——恶寒得浑身一颤。
她,是不是吻错了啊!
可以后悔吗!
时间能倒退吗!
这还是那个高大骄傲不可一世的百里墨夙吗?
现在拉着她的手,头靠着她的胳膊,像个没断奶的娃好吗。
可是,偏偏……
她还放不开手,不止如此,被他握住的那只手好像都瞬间被他的体温整个覆盖,一点一点延伸至身体四脚百骸,五脏六腑。
这感觉,简直了……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即使二人不说一语,可是周围一切却是发酵般的甜。
“咕咕咕……”人生际遇如此奇妙。
这个时候,苏锦的肚子突然奏起了乐。
呃——
这种时刻——
苏锦低头,恰好就迎上百里墨夙那一脸狐疑而打量的眼神,遂,气息一定,正着眉,“饿了,有什么问题?”
“爷记得,你在秦叔那里喝过半碗粥的。”
“嗯,不太饱。”实话实说。
“为什么不全喝,凤鸾的厨艺,还是可以的。”
闻言,苏锦看着百里墨夙分外淡定的眼眸,唇瓣含笑,微弧,一字一字往外吐,“你懂个屁,这叫下马威。”
“明白,是宣告爷的归属权,爷懂。”百里墨夙很上道,很聪明的无比配合。
苏锦却怔然着,然后,扶额,好想敲开百里墨夙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一般这种宣告,不是男人对女人说的话吗。
“行吧,看在你今日如此难得主动的份上,爷去给你打只野味。”百里墨夙眼见着苏锦揪起的眉,心知不能逼她急,遂笑见,抬手掀帘就要出马车。
“喂,你就这样出去了?”
百里墨夙侧眸,挑眉,“不然?”
苏锦懵逼了,你衣衫不整了亲!
对啊,恍惚中,方才她散乱的衣领倒是被他给收规整齐的。
百里墨夙这会儿好像真的才反应过来般,又一掀袍子坐下,大爷似的一招手,“来,小锦儿,帮爷理衣。”
“自己理。”
“谁脱的谁理。”百里墨夙将脸送上来,声音又突然压低,“不然,爷现在就办了你。”
这句话……霸气,可是,没力度啊。
苏锦就是这种人,再懵逼的情况下,只要给她一点时间,一定能找回主场,所以,她唇间含笑,一扶头发,也倾身上前,“可是爷……”说话间,纤白的手掌还搭上了百里墨夙的胸膛,“你啊,你现是内力全无啊,你确定……”
“这点体力还是有的。”
“真的不介意谁上谁下?”苏锦挑眉。
“爷不介意你上我下。”百里墨夙的眼底却瞬间装了星辰骤然火亮,以至于,以为终于又掌控主局的苏锦一时便失了言。
好半响,苏锦身子退后,故作正经,又几分嫌弃,“早知道,该把那放着安神药的粥留给你喝。”
“爷无福消受。”
“那凤鸾什么来头,敢对你下药?”苏锦问这话时,眉头微锁,已经带着点警告。
“百里一族的候选侍女。”
伺女?这么简单,当然不可能。
“那请问,墨大爷,我吻也吻了,可以说说,你方才和那个叫凤鸾的说什么了吧。”
从小情人变成了直呼其名。
这改变——
百里墨夙唇角一勾,该死的喜欢。
“爷和她说,百里一族少主的妻子还是会遵循以往古例,举行宗祠择选,她,依然,还是有机会。”
难怪……
苏锦恍然大悟,难怪,凤鸾当时会是那样的面色。
可是……
苏锦复又看向百里墨夙。
“不用担心,爷只娶你一人。”
那般轻柔的语气,说着那般认真到骨子里的话,足以打消一切疑虑。
苏锦目光微动,心绪却突然复杂,半响,点头,“我相信你。”话落,似才想起来般,道,“对了,天马在此,十二天罡呢。”
百里墨夙眸底方才还魅意盎然的琉璃光泽,轻微一怔,轻声而沉静,“十二天罡?”
“就是之前在大楚京都跟在你身后的十二位……啊。”脑中电光石想到什么,苏锦哑然失声。
正确来说,对于十二天罡,就算是她知道有这些人存在,可是,这十二天罡却从未齐齐在外人面前出现过。
就算是在苏锦面前,也只出现过一罡的影子,那……
“苏锦。”百里墨夙身子突然又倾了过来,拔弄起苏锦的一缕发丝,“十二天罡在京中唯一一起出现的那次,就是在那晚,你说要杀了爷那晚,所以……”百里墨夙眸子一眯,“来,和爷好好聊聊,你当时听到什么。”与此同时,百里墨夙整个身子都倾了过来。
一张俊气而毫无瑕疵的脸就这样对着苏锦。
他本高大,看着瘦,可是绝对有肌肉,身上淡香诱人,而脸上更放出那种幽幽惑惑迷死人不偿命的笑意,勾得人心尖儿痒。
勾得人,直觉,压力山大。
果然,站不住脚,理亏啊。
“那个……也没听到什么。”苏锦梗着脖子,吞了吞口水,还是那张涂着姜汁的傲娇脸,“声音太轻,我耳力不好。”
“那爷再说一次。”百里墨夙的脸微微一偏,唇瓣倏然的就附在了苏锦敏感的耳边。
那种温热而灼然的气息,嗖的一下子,苏锦都要着火了。
手心也开始冒汗。
“爷说,哪怕有一日,为了你死,爷也,心甘情愿。”声音,如灌了蜜,轻柔,撩人,却掷地有声。
清晰的感觉到,发自肺腑。
苏锦的耳朵,连至全身经脉,似乎,那一瞬间,停止了跳动。
呼吸,近在咫尺。
正因为如此近的距离,她方能更加感觉以,那一刻,来自他身上的决心。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已经很好的告诉她,百里一族不会给她任何困难。
一切,由他承担。
他对她的情意,远比她的了解的,多得多。
到底有多少,一瞬间,她甚至不敢去想。
气氛,暧昧,却又带着点丝丝的凉。
是苏锦的心一下子好凉。
“那十二天罡呢?”苏锦想打破这不舒服的感觉。
百里墨夙看着她,恍若不觉般,轻声道,“在不远处。”
“少主,我等知道错了。”二人对话刚落,马车外面,异口同声。
苏锦瞬间从百里墨夙身下逃出来,撩起帘幕,看着马车前方,齐排排一站的十二人,
十二人一看到苏锦,似乎先怔了下,然后又齐齐苦巴巴的看着他。
小眼神里明确写着,苏锦小姐,帮我们啊!
紧接着,十二人中最边上以为长得极其稚嫩的男子一步一步来挪了出来,现在另外十一人前,声音磕磕巴巴的,“少主,小十二,知道,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不……不给少主下药,小十二……”
“问问你们未来的主母,她若要原谅……”马车内,百里墨夙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打住了小十二磕磕巴巴的话。
于是……
下一刹。
“请主母宽恕。”重重一声,月色下,分外铿锵。
而小十二话刚落,头顶上,一片树叶飞过,幽幽的,不禁让小十二身体一震。
第二卷 我欲深情 第三十九章 没文化,真可怕
那是一种来自心底的,畏惧。
虽然一袭男子打扮,头发还披散着,更甚至,脸上带着点丝丝的笑意,可是,却就是给人不敢越雷池半步的威胁感。
不过一瞬间,不止是小十二,就连其身后的另十一名年轻男子似也感同深受,虽背脊挺直,却纷纷垂头,承着这威压。
只是一个散漫的眼神,便差点让人俯首称臣,这感觉……
一旁天马目露震撼。
以前只觉得苏锦小姐肯定不是传言中的那般,可是,也从不见她锋寒凌厉过,可是此时此刻这一个眼神,却足够秒杀一切。
甚至于,和他们的主上几乎无差。
十二天罡在个个根骨奇佳,除了族长,便只怕过主上,而眼下……
难怪,主上……
“嗯,下次不要随便乱叫。”许是觉得够了,苏锦终于开口了,嫣然一笑,还很友好,“十二天罡,不错,灵气逼人,很帅。”
十二天罡皆是年轻男子,在百里一族里虽倍受尊重,可显然也从未得到这般另类又清新的夸奖,还这么友好的语气。顿时十二天罡眼底一松,周身那种无上压力也瞬间化去。
尤其是小十二,双手一拱,稚嫩的脸上,一双纯粹而黝黑的眸子睁得澄亮,更显得调皮机灵,“多谢主……”被苏锦眼神一瞪,又忙看向紧闭帘幕的马车,见没有动静,这才讪了讪,摸了摸头,极其识趣,“多谢,苏,苏锦小姐。”
话落,小十二还松了一口气,对上苏锦那同样笑得艳逸灿烂的一张脸,裂开嘴笑得更开怀了。
一旁天马,看看马车,又看看苏锦。
为什么,他总觉得苏锦小姐此时笑得虽然好看得能让天地失色,可是,就不太对呢。
苏锦小姐像是这么善良的人吗……
对啊,天马瞬间反应过来。
苏锦小姐是夸了他们,可是并没有说放过他们啊,再者……
苏锦小姐方才可是夸了他们十二人,很帅……
天马可是无比悲催的记得,曾经行空被苏锦小姐夸过,然后被主上……
“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们,十二人,三日内,不可食物,不可沐浴,不可用轻功,只能步行去岳县,当然,希望到时,爷和你们的主母还在那里没有离开。”果然,马车内淡淡一声吩咐传来。
十二天的笑容瞬间僵住,然后,瞳孔发怔……
天马捂眼。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滚吧。”又是两个字,好听,却让十二天罡,无比悲催。
至于苏锦,显然很满意这个结果,一抚袖子,转身,大摇大摆的上了马车。
直到苏锦钻进了马车,天马颤了颤,这才小心的吞口口水,终于,对十二天罡露出一个同情的眼神后,一挥马鞭,往前驶去。
得,这二位祖宗,没叫他在这里露宿,那就只能继续前行。
马车一路向前,在十二天罡眼巴巴的眼神里一点一点消失。
“六月飞霜啊……”
“佛头着粪啊……”
“苍天不道啊……”
“马有失蹄啊……”
“……”
好半响,十二天罡齐齐对天哭诉,声声字字,无比幽怨,只是,幽怨半天,却见小十二只是望着前方已经没影的马车,眼珠子一眨不眨。
十一瘦且高,上前一步,抬手在小十二眼前一挥,“小十二,你莫不是傻掉了。”
小十二眼珠子一动,一把拍开十一的手,摇头,发苦,然后……
“鸡犬升天。”近乎在哭诉。
话声落,荒野静寂,夜虫低唱,风,无端的冷。
然后……
一阵暴起。
“小十二,你没文化。”
“小十二,你有病。”
“……”
小十二,很惨。
而前方,夜色下的马车里,苏锦抬手,揉了揉耳朵,瞥一眼百里墨夙,又移开,“没文化,真可怕。” 当然是指十二天罡。
百里墨夙倒不觉得损了他的面子,反而幽魅魅一笑,唇瓣温柔的配合,“嗯,粗俗。”
。“……对,成语乱用。”苏锦再道,说话间一回头便对上百里墨夙那道就像是粘在她身上的目光。
无处可躲的目光。
看得人发热,心痒……
“呼哧。”一声异响突然在不远处响起。
苏锦和百里墨夙对视一眼,然后目光平静。
“主上,苏锦小姐,这一路向来不太平,属下加快些速度。”马车外在天马的声音响起时,马车已经加快了速度。
苏锦却撩开了帷幕向外看去。
漆黑的月色下,他们正行走在一条笔直却并不算宽阔的大道上,而,大道一边,郁郁葱葱的树林里明显有人在急促的奔跑,方才那声音就是不小心擦过树枝发出来的声响,隔得远了,被风吹得有些散。
放下帷幕,苏锦侧眸看向百里墨夙,“你怎么看?”
“被追的人武功不高。”百里墨夙言简意赅,却也不掩饰他此时那暧昧春情的一张脸。
这感觉,简直了。
她在说正事好吗。
苏锦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好想把这厮给踢下去。
“嗯,追他的人却有三十人,且功夫不错。”将苏锦的表情看在眼里,百里墨夙眼神抽了抽,旋即,一撩衣袖,说得云淡风轻。
这厮总算正经了。
苏锦满意了,身子靠前一点,“你说,会不会和我们此去岳县有关?”
“不会。”
苏锦眼睛微眯,“这么肯定?”
百里墨夙从容淡笑,娇孽惑人,“你要相信爷的本事。”
“砌。”苏锦实在懒得理会他的自恋。
不过,如果没别人知道这信息,那倒是方便许多。
“不过……”苏锦正想着,却听百里墨夙抚着眉毛,慢条斯理的……就像是在故意勾引人的好奇心。
这丫的,存心是故意的,而且,浮在那眉梢间调戏又温软的笑意,真是……
“说。”苏锦到底是没有蹦出什么难听话,轻声道。
“之前别人不知,可是,眼下,估计四皇子已经知道了。”
苏锦眉眼一动,“何以见得?”
“四皇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苏锦点头,表示同意,“你说得不错,那晚,我们遇见他时,他明明是可以顺利逃脱的,却显然是为了给暗杀他的对方留下他好攻击的印象,如今……倒也不知道他是否成功。”苏锦说到此,其实还想着,她其实还应该支会十方阁的人来问一问。
百里墨夙却给了她答案,“如你所料,在别人眼中,四皇子此时已在进京路上,而且,还受了伤,不过,实际,他应该已经去了岳县,不过呢,如果爷所料无误的话,我们会比他先到。”
苏锦眸露狐疑,须臾,又想明白什么,嘴角带着愉悦的讥笑,“墨大爷,给人路上使绊子这事儿,不道德。”
“道德?”百里墨夙眼底一丝冷意晃得人眼疼,“他都抢爷的媳妇了,还想让爷道德?”
苏锦横眉一对,“我是男子装扮,他是没有看出来的,顶多对我有所怀疑。”苏锦说到最后两字时,顿了下,似在倾耳细听,半响,看着百里墨夙,“那人倒是挺能跑的,跑了这般久,身后那些人都没有追上。”
“可能,不是那么想杀他呢?”百里墨夙似笑非笑。
而此时,暗处,一名中年男子全身是血的跑着,其实,气息微弱,而跑,已经成了大脑里的一种惯性命令,让他不能停下。
“击。”蓦然,身后一道长剑扔过来,堪堪插入他面前的杂草地上,森寒,冰凉,脊背都似灌了铅。
男子站在那里,一步都不敢动。
“还想跑。”身后,一群身着黑衣蒙着面的男子倾然而至,顿时将男子齐齐围住。
“你们……你们……什么人……放,放过……我,我吧。”男子人近中年,稀薄的月色下,却实际年纪要老上许多的褶子脸上,汁迹涔涔,满是恐慌。
而且,声音,又尖又细……
不远处的大树上,早已经暗守于此的苏锦和百里墨夙对视一眼,意思明确。
太监?
必须是太监,因为听这男子的语气,虽然尽力掩饰,却还是带着那种骨子里早养成习惯的卑微和丝丝讪意。
“这人虽说的是大楚口音,却并非大楚人。”苏锦又道出真相。
百里墨夙摸摸苏锦的头,“所以,是个聪明人。”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在夸谁。
还字字都风情。
苏锦严重怀疑这厮脑袋里除了精虫就是精虫。
而此时,远处那群黑衣人已走近,为首一人目光一冷,从地上抽出剑,直指已经吓得跪在地上的男子,“你若不说,便不能留你命。”
男子吓得发抖,“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真的,不知道?”黑衣男子讥笑一声,手起刀落。
“啊——”一道撕心裂肺的痛喊惊起丛林树叶纷纷,血染红林。
大口的粗重喘气与痛得扭曲的面容,在斑驳月色下撩人的可怖。
只见,方才还有跌坐在地上的男子,此时紧紧抱着自己的腿,一个字也说不出。
而另一边,一条断腿,抛在一边,正汩汩流着血,血腥而残忍。
“说,知不知道……”黑衣人徒手手擦掉剑尖上的血迹,步步步逼近,语气阴寒。
风,吹得四处枝叶似群魔乱舞。
那男子又惊又痛,又吓,抬起痛得扭曲的目光,“我,我,我……”
“不说?”黑衣男子提剑又近一步,“很好,那就……”剑起,直逼头颅。
“说说说,我说。”那男子终于痛得匍匐在地,“当年,是我听从主子之令,抱着,抱着他从密道离开,后来,后来,我们跑到一个,呃。”
声音戛然而止。
匍匐在地上尸体瞬间血溅起三尺,死不瞑目。
那黑衣男子收起剑,目光森凉,语气冷叹,“还是,抵受不住。”话落,手一挥,身后有人上前,不知什么东西倒在那尸体身上,不过半会儿,瞬间,除了空气中淡淡腥臭,尸体,已啃噬干净。
然后,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般,数十位黑衣又如鬼影般,倾刻离开。
这手法,干净利落。
这心态,残忍血腥。
比起之前的杀手阁来说,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前世见得太多,苏锦除了感叹一番,倒也没有别的情绪,只是……
“显然的,最之前,那些黑衣人并不打算杀他的。”苏锦看向百里墨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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