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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王爷求狠宠-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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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生闻言,平常亲和的五官都散发着一种挫败。
没有问题,已是答案。
没有人想要没有记忆的人生,苏锦懂,轻微颔首,“你先下去休息吧,明日上午,我们去魏府。”
栾生没有多停留,目光在苏锦脸上停留一瞬,出了内院,回了自己屋子。
沉稳,安静,不多话。
苏锦就喜欢这样的人。
看了看时辰,快近未时了,嗯,午休的好时候,推门进屋,踢掉鞋子,脱去外裳,倒床就睡。
睡了片刻功夫,倏然从榻上坐起身。
这床,昨晚是百里墨夙在睡。
方才说得那般清楚,他也不会入住芳华阁了吧。
“瑟姐儿。”不知为何,苏锦想到这,心里蓦然轻松几分,对着门外唤。
门外,兰瑟跑进来。
“把床单被褥全部换掉。”苏锦说话间,又从床榻上起身,坐至软榻去。
“小姐,是你葵水来了吗?”兰瑟有些不明所已——这被褥才换的。
苏锦摇头,“没有,还在酝酿。”
“呃……”兰瑟无奈耸耸肩膀,“那,小姐是没追着北冥国师吧,要我说,北冥国师真的喜欢那个尚书府的齐小姐?我总得不像……要不,小姐,你努力争取一下啊……”
话声戛然而止,一颗蜜饯塞进兰瑟嘴里,堵了她的话。
“再聒躁,明天立刻把你嫁人。”苏锦恶狠狠的威胁。
兰瑟目光转转,好不容易将蜜饯咽下,呼口气,“小姐,你这是恼羞成怒。”
“啥?”
“北冥国师对小姐你啊……”
苏锦拂袖一挥,兰瑟这下是真说不出话了,声穴被点了下。
“换被褥。”苏锦冷眸杀。
兰瑟无比哀怨的砸砸嘴,只能认命的换被褥,只是……
从头到尾,苏锦就坐在软榻上拖着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且,目光有意无意的越过窗外,看向书房的方向。
“哎,不是说,下午要教我穿搭……”倏然,苏锦小声咕哝着,随即,身子往后一仰,笑得一脸快意,“这下,解放了。”
一旁,兰瑟弄不懂小姐这表情心思,换好新的被褥后,小心为妙,默默的退了下去。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这一安静下来,所有感官便空前敏锐,所以——睡虫全跑了。
下一刻,苏锦起身,穿上鞋子,打开门,如风一般的直朝外边院子而去,“栾生,出来。”
几乎是话落,栾生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看上去,有些糊里糊涂。
“走吧,去魏府。”言罢,转身。
“现在?光明正大的去?”栾生长眸紧起,显然疑惑。
苏锦侧身看着他,点头,“也没什么好遮掩的,而且……眼下,光明正大,许是会比较安全。”苏锦话落,可是走了几步,却都不见栾生有动静,又转眸看着他,“傻呐?”
“……北冥国师有威胁我,不能和你单独出行。”栾生犹豫着,可是,语气依旧平静。
苏锦眸子却是一眯,黑亮的眸子紧盯着栾生,“所以,你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听你的。”
“上道。”苏锦这下头也不回和栾生朝院外走去。
既然今日六皇子能问她和魏府的关系,说明皇上也是知道了的,也正好,给她一个光明正大去魏的理由。
再不济,不是还可以打着苏修染和魏英杰相熟的这一条来糊弄人不是。
坐上马车,苏锦朝栾生淡淡的嘱咐几句,便放下车帘,往后一靠,倒头,养神。
栾生驾着马车,缓缓而行,遇上些微不平时,特意将速度控制得慢了些,以全力保持马车无任何颠簸。
这栾生,倒是挺细心,这驾马车的技术,也是一级棒。
苏锦唇瓣弧起一丝笑意,又翻了个身。
而一条街道不起眼的角落处,看着那辆马车自相府出来,又渐行渐远,一双眼睛,狠辣阴厉,掩饰不了的恨意几欲化作火球喷洒出去。
苏锦,你活不了多久了,很快,很快,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主子有事让你做。”身后,一名男子突然在沈旖身旁道。
沈旖顿时浑身一颤,当即恭敬垂眸,“知道了。”
男子话落,有些鄙夷的目光在沈旖身上扫了一眼,然后飞快离开。
沈旖自然察觉到男子那不轻视的眼神,五指紧握,却又很快松开,紧随其后,也飞速离开,步履轻盈,姿态敏捷,显然是武艺高超。
早不是当初的那个不会武功只知背后耍心计的沈旖,就连离开的背影都带着一种腐朽的气息。
……
“哎,听说了吧,此次,当今皇上的大寿,不止是难得一见的北冥国师,就是以前的南齐摄政王来了,还有一个人,你们想都想不到……”
“得,你又要吹皮子,你是说年王府的年世子吧,昨日我就瞧见着,虽说低调,可是,那架子不是常人能有的,我表弟在城门站守,这事儿,早知道了……”
“去去去,这消息,早就传开了,还算什么神秘,我要说的是早些年出京的德昭王,德照王听说了吧……”
“哦,你说的是十年前,为了一个女子,而放弃……”
“嘘,小心说话。”
“我听说,今次皇上大寿,德照王将会和德昭王妃带着几月大的小王爷一起来呢,也巧,当今皇上大寿正好在中秋前,说是,回京和皇上一起过中秋呢。”
“诶,对对对,我家那口子,娘家就是北海那边的,之前回娘家就听说了,这般多年了,德昭王生得这一子,可是疼爱了,与德昭王妃更是情比金坚,令人艳羡……我家那口子一回来,就说我又哪哪不好了……”
“嘿,晚上回家好好收拾收拾,嗯……”这话到最后,就多了一些打趣意味了。
恰好路过的马车里,苏锦将外面的话,只字不漏的听得清楚。
德昭王,德昭王妃?京中,可是三缄其口,宫中书册时也是少有记之。
唯一知道的就就是二人情比金坚的感情。
可谓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典型,为一女,挥剑震宫廷,抛却一切,偏就去了北海一个偏远之地,且,当时那个德昭王妃……
她当时就觉得不简单,尤其是今日上午看了百里墨夙给她看的书,不免拖着腮一叹。
德昭王和德昭王妃如此辛苦才带得子嗣,北海距离京中路途遥远,这辛苦赶来的,一起过中秋?
看来,京中,是真的要热闹起来了。
苏锦点了点眉心,不再去想,抬手随意就想撩起帷幕子朝外看去。
这一看,眸光一暗,几分不耐。
真是倒霉催的,够巧。
“冲撞了本郡主,就想这么走了。”外面,响起年盈雪那俏灵却很是娇纵的声音。
当然,不是指苏锦,是对着一旁看穿作打扮的一名小商贩,低着头,一脸紧张,商贩旁边尽是首饰玲琅满目,此时好好的摊架已经乱了,再一旁,另一名寻常作扮的女子手里拿着一只琉璃簪子,战战兢兢的,面色发白。
“本郡主看中了,自然是给本郡主,你竟敢不卖。”年盈雪颐指气使的语调,着实烦人。
苏锦放下帘子,传音,让栾生赶紧走,免得惹麻烦。
可是,栾生却把马车停下了,小声道,“我也想走,可是,被看热闹的人挡了道儿。”栾生的语气平平淡淡的,一丝起伏都没有,让苏锦都怀疑,这个人除了受到刺激会发疯外,是不是就没什么表情了。
苏锦无奈,所幸,今日这马车未带相府标志,“那行,等会儿。”
紧接着,外面又传来噼里哐啷的声音伴随着还有小贩的求饶,女子的哭泣,外加年盈雪高调的吼声。
特么的,她嚣张还嚣张得有道理,这年盈雪是没完没了是吧。
没过一会儿,听到一阵杂沓的脚步声而至,显然是听到这边事端的巡逻军来了,可是,明显碍于年盈雪的身份,上前刚讪声几句,就被驳得无言以对。
“你们这些人还傻站着干嘛,这个不知死活的,冲撞了本郡主,快把他关进大牢……”
“关个屁的大牢。”一声呼喝,懒懒的,悠悠的,却落地有声。
方才还喧哗的场面,却就随着这样的声音静了下来,目光皆朝那辆马车看去,然后,看着马车帘幕轻轻掀开,明媚如光的少女就这般借着天边红霞轻盈的跳了下来。
苏锦是谁,穿堂过街,从来没有女子矜持,打架斗殴,哪哪儿都有她,围观的百姓本为这小贩庆幸一把,许是遇到哪个贵人相助,结果,一看是苏锦,尽皆,面色难看……
这也是个刺儿头,京中的霸王……于是乎,皆对坐在地上的小贩,和一旁的女子露出同情之色,他们也想帮忙,可是,身份不够。
“你?”年盈雪跋扈的气势一顿,看着苏锦,紧接着头又一扬,无比轻蔑,“苏锦,你想管闲事?”
苏锦随意扫了一眼,方才凭听觉就知道外面的场景,如此一瞄,和预想中的差不多,而此时,随着她的出现,本就难过的巡逻军们,顿时,面色好看得可以。
当然,一旁围允的面姓在她出现得那一瞬的目光,她也收尽了眼底,此时,也不特意去看那小商贩,还有哭泣的女子,卷了卷袖子,迎着年盈雪的目光看向一旁,自己的马车,“看到没。”
“过不去?”年盈雪本就对今日在相府被百里墨夙突然轰走的事耿耿于怀,当然,她不会恨百里墨夙,自然将这一切功结于苏锦身上,正好无处发泄呢,而且,听说,她也喜欢百里墨夙,之前没找到她茬,如今她撞上来了,她才不会放过,当下,高昂着头,傲娇得过分,“有本事,你飞过去啊。”
苏锦吹吹指尖儿,“没听说过……好狗不生事。”
“你?”年盈雪轻易被激怒,“敢骂我是狗?”
“自己承认的,我没说。”
年盈雪被苏锦这懒散淡定的表情和语气激到了,当下手往腰间一探,长鞭一甩,就向苏锦挥来,“看本郡主今天好好教训教训你……”当然,这一鞭,并没有挥出去,不仅如此,反而被瞬间过来的栾生轻轻的一捏一动,再一甩手,力量透过长鞭传过去,痛得年盈雪当即松开鞭子,同时,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你是谁,敢打本郡主,来人,来人……把他们给本郡主抓起来。”年盈雪气怒攻心,面色狰狞,一声命令,身后,随同她的十名护卫早就冲了上来。
二话不说,栾生以一敌十,没有多余的话,就交战在一起。
而身为当事人的苏锦,环着胸口不知从哪里还搬来一条凳子翘着二郎腿,那姿势——要多潇洒有多潇洒,在多惬意有多惬意。
再反观一旁的年盈雪,由丫鬟扶起来,面色胀得通红,又忍受着一旁百姓的指指点点,到底是练武之人,忍得痛,当下推开扶着她的丫鬟,一把上前捡起地上的鞭子,知道隔着人群甩不到苏锦身上,竟直接一甩,就朝还跪在一旁的那中年小贩挥去。
这一鞭下去,只怕是要皮开肉绽了吧……
一时间,人心紧起,有义愤填膺的百姓都气得咬牙了,这小郡主太没本事了,打不过苏锦,就拿别人来撒气。
不过,没有听到预想中的惨叫声。
“年盈雪,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手,找死是不是。”只见方才还悠哉游载坐在那里的苏锦,竟不知何时,上前,恰好一把住了就要落在小贩头顶上的鞭,尽是讥讽,“远来是客,你是南齐的郡主,可别丢了面子。”
一旁的巡逻军将此时也不禁怔大了眸子,苏锦小姐,在帮这个小贩?
他们早早来此,是非曲直也分了个清楚,自然知道是这郡主没理,人家看中的簪子,已付了银子,小贩只是遵守诚信,可是这郡主,蛮不讲理,可是,人家是郡主,他们……
所以,一时间,这些平日里也总是帮着苏锦处理烂事的将士,竟觉得,苏锦小姐如此高大尚之类云云。
年盈雪被气得不行,鞭子没挥过去,又提起地上的凳子就要向那小贩扔去。
同样的,被苏锦一撑给挥开了。
这般打斗,围观的百姓都瞬间退避三舍。
“还愣着干嘛,退后。”这时,苏锦对着一旁还被吓得愣神的小贩一吼,这一吼,上贩下意识的听话的起身,往后一退。
“苏锦,你好大胆,我可是郡主。”年盈雪抬起自己的架子。
不知为何,这句话,苏锦没有回答,周围的百姓见此,在这般紧张时候,竟不约而同有些想笑。
皇子公主都被这位相府小姐打过,你……再厉害,还只是郡主呢。
而就在这般会儿功夫,那十名护卫已经个个倒地,痛得嗤牙咧嘴,还被栾生很好心的堆成一坐小山,一个一个码放着。
年盈雪一眼看过去,差点没被气死,“苏锦,我今天跟你拼了。”言罢,就一下子执起辫子,拼力向着苏锦冲过去。
“蠢货。”苏锦嗤笑一声,直接退后,交给栾生。
“住手。”一声冷喝却突然传来,年盈雪动作倏然顿住,然后,面上一喜,头一转,“哥哥,你来了,快帮我报仇。”
人群让开,年宵锦衣玉袍,玉冠束发,俊气飘逸,眉目英挺,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淡淡的清冷沉肃,然后,对着身旁吩咐,“来人,带着郡主回去休息。”
“什么?”年盈雪显然不可置信,睁大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年宵。
而年宵身后,已经有人上前去请年盈雪。
年盈雪往后一退,看向年宵,“哥哥,你是不是真的被这个苏锦迷住了,在南齐画她的画像不说,到这里,还……”
在年宵越来越沉的目光中,年盈雪终于住了口。
只是,画她的画像?画她死吧。
苏锦拧眉,却也不放于心,一双漆黑明亮的眸子似有若无的看着年宵,等着他处理这场面。
震摄住年盈雪,年宵又对着身旁点头,自有人上前,将银两赔给那小贩,让那小贩和那女子赶紧走。
那小贩看了看对方手上的银子,紧了紧,明显不想收……
“怎么,南齐年小郡主颐指气使,仗势欺人,年王府世子也是如此?”这时,苏锦却讥讽的开口了。
一出口,年宵的目光这才深深的落在苏锦身上上,眉宇一紧,他是想息事宁人,却没曾想过苏锦这般紧追不放。
“苏锦,你想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想让本郡主给他们道歉?”年盈雪听出了道道,讥嘲冷笑。
苏锦一脸你真聪明的表情看着她,不吝赞美,“小郡主果然剔透。”
“呵,你别说笑了,道歉,别说,他们受不受得起,你以为你是个好东西,你在这京中不是也是嚣张不可一世。”
“可是,我并没有仗势欺人呐。”苏锦却笑嘻嘻道,好像就说着如常般的事情。
然而,一语落,年盈雪竟然一噎,不止她,一旁围观的百姓都不禁一怔。
是啊,这般多年来,苏锦小姐是嚣张,是不可一世,是顽劣,可是,她教训的,都是些纨绔子弟,打架斗殴的,也从未伤过他们一分一毫。
只是,她的名声实在不好,而他们也一直认为,大家小姐,就该是温婉,知礼的,可是苏锦与素来的大家闺秀实在是不应衬,他们也就人云亦云的……
如今想来……再朝苏锦看去。
天边红润旖旎的霞光落在她身上,这一刻,竟说不出的耀眼夺目。
“嗯,怎么年世子,需要再回去学习下如何向人道歉吗?”苏锦又道,语气淡淡的,不急不躁,却叫人忽视不了。
年宵是何人,之前在荆州和苏锦就交面几次,自知,她不是如外界所传的那般不堪,此女,委实难猜。
“又或者……”苏锦眸光一闪,突然一丝狡黠流转,“多……多谢公子相救,小女子无以为报。”微微一声,语声极轻的钻进年宵的脑中,不同于素来的声音,而是带着些轻爽干脆。
年宵的的整个神经却被这一句话给震得里焦外嫩。
找了这般久,那日,在楚国边境处,伤她的人竟然是眼前这个——
他曾想以她来猎杀百里墨夙的——苏锦。
年宵眼底眸光晦暗而交杂,浑身气息突然透心凉,再看着苏锦,却见少女的狡黠已藏在眼光深处,正若有深意的看着他。
第二卷 我欲深情 第二十四章 投诚?
然而,最终——
“盈雪,道歉。”一声出,年盈雪已经魂不附体了,看怪物似的看着年宵。
“你若不道歉,我随时能让你离开楚国,你就别想再见着百里墨夙。”年宵压着声音,外人听不到,不过,苏锦耳朵一动,自然听得真切。
当然,这话明显是一剂重药敲进了年盈雪的死穴,那张小脸千变万化,最终极其不甘的跺了跺脚,又恨瞪一眼苏锦,这才缓缓走过去,看着那小贩,和那女子,“对不起。”说着对不起,眼神却在朝天看,更像是声命令似的。
小贩和女子已经彻底傻登了,堂堂郡主向他们道歉,这……他们想都没有想过。
“嗯,栾生,小郡主好像不会道歉,上前,教教她。”苏锦却突然很为他人着想。
栾生听令,上前几步,看着已经气得心肝脾肺肾不好的年盈雪,目不斜视,声音凉凉,“心要诚,声要大。”
“你……”年盈雪抬手就要向栾生挥去——
“盈雪。”年宵一声唤,年盈雪身子一抖,动作一僵,当下,真如栾生所说,身子站得直直的,真诚不真诚是真不知道了,声音倒是挺大的。
“对不起。”
那小贩和女子无端往后一退。
“嗯,这两人被小郡主的诚意太感动,都不好意思说没关系了。”苏锦俏声一笑。
年盈雪……
她想杀人。
杀了苏锦。
而一旁的巡逻守军将看着,事情急转直下,到如今这场面,他们是该庆幸,但,面上又有隐忧,虽然觉得这苏锦小姐今天不知是转性了还是如何,帮着这两人中逃脱了郡主的责难,可是,这以后……
“年世子,被郡主道过歉的人,应该会长命百岁,阖家安康吧。”苏锦倏然又道,依旧是那般闲散的语气,却让年盈雪面色明显一僵。
她方才是想过,回头,定让这两人生不如死的,死不足惜的,当即又看向年宵。
年宵心里同样震惊,俊脸上尽是沉暗之色。
他的妹妹妹他如何不了解,只要此下解决了,事后只要不闹出大麻烦,他也无所谓,可是,没曾想,苏锦连这个后果都预计到了。
“自然。”沉吟半久,年宵平静的点头,敛去眸中一丝怒意,两个字,已是承诺。
承诺,不会再找这两人麻烦。
“年世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们俩,快谢谢世子为你们作主。”苏锦对着一旁,随意一指,就把功劳给推了人。
这话,不禁让年宵再是心神一震,他作了承诺,苏锦再这话一出,只怕,他不仅是放过这两人,还要护着他们周全的,好好的。
那小贩和女子在苏锦那样的眼神中,再傻也明白过来,忙不迭地的对着年宵道谢。
年宵又看了苏锦一眼,“你赢了。”三个字,意味深长。随即,拉着年盈雪走了,地方,方才被栾生叠码的护卫也紧接着起身,灰溜溜的紧随离开。
苏锦这才随意的拍拍手,“呀,这下道路畅通了。”话落,轻身一纵,跳上马车,“栾生,走。”好像这里一切,与她无关,方才帮人的也不是她。
栾生大步流星的也上了马车,一挥马鞭驾马离去。
围观的人,消化了好半响这才散开。
只是,不出一个时辰,关于今日之事,就传遍了整个京都,当然,不知怎的,苏锦那早已烂大街的名声,竟奇迹般的好了起来。
苏锦听到时还挺郁闷,这些人,也太好收买了吧。
当然,这是后话,此时马车不紧不慢的朝着。
“苏锦。”栾生突然唤,人后,他都是直呼其名,人前才会叫声小姐,顿了下,栾生道,“年世子深得南皇重用,此来京都……其实,你大可不必与年世子作对。”
“嗯,我以前和他有过节。”苏锦说的是实话,之前在荆州,年宵确实是想杀她的。
栾生显然没有意料到,不过,面上依然是四平八稳怕没什么表情,“但是,方才,我看年世子的表情,好像没什么敌意,而且,此下多事之秋,你明明可以换一种方式的,为何……”
苏锦闻言,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啊,干嘛非要和年宵作对呢。
为什么呢。
她也不知道。
反正,就是得罪了呗。
然后,又暴露了下呗。
然后,年宵估计更恼了呗,毕竟,被她给轻薄过。
“因为,她算准了,爷会来向她投诚。”冷不丁的一道低沉熟悉的声响起,然后,苏锦只见亮光一闪,微风轻拂中,帘幕一点一点被拉开,线条分明,轮廓柔和,俊挺修长的男子站在马车上,看着她,而在他身旁,栾生也正望着他,显然是知他没恶意,又偏开了头。
“投诚?”苏锦漫不经心的抬头,看着逆光中那张完美的脸,将心里一瞬而起的涟漪不着痕迹的压下,“解释下。”这一刻,连她自己都不觉,她眼底有着淡淡的欣赏。
百里墨夙自是觉察到,墨眸里布满笑意,伸手,“跟爷去个地方。”
“我要去魏府。”苏锦倒是直白。
百里墨夙目光一黑,“好,一起。”
“不怕死?”
百里墨夙笑得风情万种,“你舍得。”
“你可以试试。”
“爷可以试试讨你欢心。”
苏锦懒得答话,头微一偏,倒是默认,百里墨夙进了马车。
帘幕放下,栾生一挥马鞭,驾起马车向魏府而去。
马车里,却分外的安静。
苏锦看着车壁,眼眸半阖。
百里墨夙看着她,目光不移。
“爷比这平凸凸的车壁好看。”戏谑的声音轻轻响起。
苏锦侧眸。
阳光溜洒进来,照得车内一阵暖融,而光晕处,百里墨夙坐在那里,依然一袭水蓝色的锦袍,腰束玉带,眉目分明,妖冶,魅惑。
此时,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只是,这似笑非笑的深处,更比往日多了一些让人心神怔动的情绪。
百里墨夙也看着苏锦,四目相对,她黑亮的眼睛里,看似不经意的淡定,可是却闪烁着比星辰还要亮的光辉。
“爷要听那个故事的开头,和过程。”百里墨夙自然而然的开口,同时一抚锦袍,坦然的往苏锦这边近了近。
丝缎绣织的车壁,本就繁复美丽,再加上男子那天生如画般的五官,蓦然间,就让苏锦的心,荡了一荡。
“你确定?”慵懒如狐狸的眼里笑意渐退,取而代之的,是沉凝得人心底发沉的严肃。
百里墨夙笑,“无比确定。”淡化了这严肃。
“嗯,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一位美丽温柔的小道姑,有一天,不理世俗的小道姑下山,遇上了另一位美丽温柔的小道姑,小道姑在山里住了没多久,耐不住性子,也下山,走在山道上,又……”
“苏锦。”恨恨两声。
苏锦白了百里墨夙一眼,随即摸摸鼻子,“急个什么劲儿啊,故事太长,需要酝酿。”
“呵……”百里墨夙凤眸里光泽流泽,然后,一字一句,“葵水,也需要酝酿,嗯?”
我靠!
苏锦明亮的眸子豁然紧盯着百里墨夙,“不要脸。”
“只是天马,顺便去偷听了下。”百里墨夙竟然学着苏锦方才的样子,摸摸鼻子,看起来,也颇有几分尴尬。
好吧,看在这妖孽难得这般表情的分上,原谅了。
关键是,特么的,这尴尬的姿势也能被他做得帅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到了。”这时,马车外,栾生出声。
“哎,真不巧,路途太短。”苏锦蓦的嫣然一笑,在百里墨夙发黑的目光中,一把撩起帘幕,跳下马车。
“扶本国师。”正要和栾生向着魏府门口而去的苏锦脚步一顿,转身,看着正撩着帘幕却并未下马车的百里墨夙,一扬头,“几个意思?”
“爷说,扶本国师下马车。”百里墨夙一字一字轻缓淡然。
苏锦当然没忘这里是魏府门口,人家是国师啊,有点架子无可厚非。
“矫情。”咕哝两字,苏锦却上前,几分不愿的抬起手,“喏,快点儿。”话声刚落,心尖儿却是微微一缩。
只因为,百里墨夙并没有扶着她的胳膊,而是不知道如何的,竟执起了她的手,手掌宽大而温凉,瞬间将她的手全部包裹,虽说,他们之间不是第一次拉手,可是,这般认真的轻柔的,还是……
“滚蛋。”然而,下一刻,大脑支配的动作比思绪更快,苏锦直接奋力弹开了百里墨夙的手,既而大步向魏府的门口府门走去,本来以为还要通禀,没曾想,门口的守卫像是知道她要来似的,直接请他们进去。
苏锦挑眉,同时眼角余光朝魏府门外不远处扫了一眼,跟着进了魏府。
……
而魏府门外,有声音小声传来。
“看来,苏锦小姐和北冥国师是真的交情不错,去回禀皇上。”
“是。”
……
走向魏老爷子主屋的路上,苏锦侧眸,“方才的,是皇上的人。”
“嗯。”百里墨崯说,“相信,很快,楚皇就会知道,你和爷关系匪浅。”百里墨夙尤其在说最后四个字时抑扬顿挫,听得苏锦微恼,“浅个屁。”
“嗯,那,深。”百里墨夙的桑音低沉好听。
苏锦懒得理他,而这般会儿功夫,已经到了魏老爷子的主屋门口,门大开,显然是在等着他们进去呢。
能提前知道他们到来,这魏府的耳目也不是盖的。
给他们带路的人向内通报了声,便恭敬的退下。
“哟,今儿还一起。”屋内,听得魏老爷子老而洪亮的声音传来。
苏锦大摇大摆的,率先走进去,“哟,老爷子,近几日,身体越发好了。”
“去,睁眼说瞎话。”魏老爷子说这话时,面上是带着笑的。
不过,确实是睁眼说瞎话。
魏老爷子此时就躺靠在榻上,说话虽精神,可是不过才几日不见,面上是一点血色也没有,整个人也瘦了一大圈,本就不算胖的老人,面上的颧骨都都越发明显了,若不是一双睛睛分外有神,她都要觉得,魏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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