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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穗田园[榜推]-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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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朵点头,两人再无话可聊,崇德帝低头继续批阅奏折,随后田朵咬着嘴唇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崇德帝的后背猛瞧,犹豫着是向崇德帝打听田伟琦的墓葬在何处,还是等着刘飞扬那大烂人回来领她去拜祭,或者绕远去找孙芷烟问问看。
“我想问你,当初你真的和田将军有过婚约。”崇德帝提起手中的御笔久久未落,直到一点黑墨滴在奏折上弄脏了纸面。
田朵点头轻嗯了声,将身子蜷缩进帐幔里,重重咬了下下唇,“你能告诉我,田伟琦究竟是如何死的吗?我想听真相。”
其实,这话她当初该问轩辕澈的,可她不敢,她怕听了,会真的对他见死不救,而他惯会怎么能挑起她的怒火就怎么说,所以,即便轩辕澈说了,她也不会全信,但他若说的话,又总是拣最能刺痛人心的话说,她想不听也许心里就不会痛。
可一旦回到金陵,她在想起田伟琦时,心还是在隐隐抽痛,若是早知道他会落到那个下场,那次的粮她决计不会放的,她当初之所以会放粮,也正是因为他在军中吃不饱,纵使各为其主,他不想他在体力不对等的情况下迎战。
“我封了田如玉为淑妃,你要不要见见她!”
☆、【204】何来托大一说
听了崇德帝驴唇不对马嘴的应答,田朵一时没反映过来田如玉是谁,封田如玉为淑妃,又和田伟琦的死有什么关系,不过,心知肯定是有关系地,在记忆深处狠狠翻腾了下,最后想起来,是有关系的,在她刚得穗园的初期,田伟琦是有个小庶姐入宫当差,貌似行五,名字就叫田如玉。
而崇德帝没有正面回答她,却告诉她,田伟琦没白跟了他打天下,虽然田伟琦死了,但田伟琦最重视的人他都会善待,虽然田伟琦再不能享受封侯拜将,封妻荫子的荣耀,但光宗耀祖闪耀门楣这一条田伟琦做到了,这一生不算白活,也不算白白跟了他浴血奋战了一场。
仅次于皇后,贵,淑,德,贤四大宫妃,他给了三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妃位,封赏不低了。
田朵轻轻哦了声,自己问自己,见嘛,虽然曾经生活在一个村子里,可田朵从来没见过这位田伟琦所看重的庶姐,说起田伟琦的庶姐,就让她想到当初一心也想进宫的二姐田雪,如若不是提起田如玉,她快要忘记她是有四个姐姐,而不是三个。
“我能见吗?”田朵反问了一句,见了之后就要向田如玉行礼,不过,她作为田伟琦的庶姐,向她行一礼不算吃亏,若是他未死,也该得,这么一想,田朵果断要见,而且问田如玉要比问其他任何人都好,可又以什么身份去求见,现在她睡在崇德帝的龙床上,无论她自身清白与否,在别人眼里她的脑袋上已自动挂上了崇德帝的名号,想到这里,田朵嗖地一下就跳下来了龙床,“皇上,我要见刘飞扬。”
崇德帝的脸色疏地一黑,不过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刘院史玩忽职守,现已革职查办,已观后效。”
田朵心里嘀咕一声,明明是欺君罔上,应该抄家灭族株连九族地,看来这崇德帝在心底还是对刘飞扬那大烂人留了情地。
嘴上却道,“那他住在什么地方我去看他。”
“在淑妃和刘院史之间你只能选一个人。说吧,你想看谁?”崇德帝面无表情道。
“先见淑妃吧。”田朵眨巴了下眼。“不过,皇上若您想早日得到粮食,应该尽快让草民回南阳,草民的根在南阳。”
“你先写信给你的管事,朕明日会派内侍和负责调配粮食的户部侍郎先去南阳,你先在宫里玩两天再走吧。”崇德帝连头都不抬道。
“回皇上,那若草民赶不上接旨,会不会因藐视君上而被抄家灭族,皇上可是要做一位开国明君,若是草民耽误接旨。皇上就对草民网开一面,很快就会有第二个草民这样,到时皇上你又该如何,有二就有三那,皇上……”
没等田朵说完。崇德帝就摆手,“明日你和宣旨官一起回南阳。”
“皇上英明,理应万岁万岁万万岁。”田朵跪地磕头恭维道。
“行了,别在我面前演了。”崇德帝嘴角微翘,“若是这次差事办得好,朕封你爹个员外郎,封你娘个八品诰命夫人。”
“草民代爹娘谢主隆恩,恭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田朵再次磕头谢主隆恩。
“行了,去见淑妃吧,见了她不用行礼,朕会派人嘱咐地。”崇德帝轻轻喊了句,“来人,带……带护国夫人去见淑妃。”
只听外面一声唱“是”,就进来一个手拿拂尘的内侍。
田朵也被这护国夫人给吓了一跳,她都已再三声明,那放粮的事不干她的事,可那崇德帝仍是如此,难不成崇德帝手中有她放粮的证据,不过这事她不敢再较真,皇帝老儿若认定了是她放地,那没证据他也能给你造出证据来。
田朵没再谢主隆恩,而是跟着那内侍快速闪出了这略显清简的大屋子。
淑妃住的是晗兰院,顾名思义,院子以栽种兰花而出名,听那内侍说淑妃从前就是照顾那些兰花的小宫女,自入宫就本本分分地种花锄草,待容貌渐显的时候,甚至不惜用泥涂黑自己的脸,那内侍还说皇上能带人如此顺利的攻进皇宫,淑妃功不可没。
等他们到晗兰院门口的时候,淑妃已带着所有的宫女候在门前,吓得田朵赶忙上前跪地磕头,可她快那淑妃的手更快,在她膝盖都快要挨着地面,愣是被淑妃一把拉了起来,“妹妹,无需多礼,今日姐姐我托个大,暂且称呼你为妹妹可好?”
这话说的,今日托大为姐姐,那来日就为妹妹了,难不成连淑妃都晓得崇德帝有立她为后的意思,若那样,可不就来日谁大谁小就另当别论。
这个念头可不能让淑妃误会,毕竟她真没当皇后的意思,和崇德帝也没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若是伟琦还在,姐姐本就是我的姐姐……”说着田朵的眼角就流下两行清泪,她是真的伤心,若是他真的还在,纵使他们结不成夫妻,他们也是好兄弟,好哥们,那他的姐姐,她也真心相待,可现在,她语带哽咽道,“纵使他不在了,我做不了她的妻,也会为他推迟三年再谈婚论嫁,而姐姐无论何时都是我的姐姐,这点永远不会改变,姐姐你无须托大,自始至终你就是我的姐姐,又何来托大一说。”
淑妃同样流着眼泪,一想到庶弟的死,她的心宛如被刀割了一块,这些年若不是这从小和她亲厚的庶弟,她没准骨头都烂没了,那还有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可言。
可她知道她不能哭地时间太长,也不能让面前这娇媚与清艳集一身的女子哭太长时间,因为皇上不许,她死去的庶弟也不许,听了这女子的话,她晓得这女子与皇上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可整个天下都是皇上地,纵使这女子无心,又怎能胳膊拧得过大腿,不过是时日早晚的问题,而这女子长在农家,纵使富甲天下,终究是闺阁女子,又怎能了解男人那颗沟壑难填的私欲之心,不过是看这女子尚幼,皇上限时深忧国事无暇顾及而已,只是这女子终究是个好的,能为她那苦命的庶弟守孝三年,也不枉庶弟对她的一番痴心。
抬起略显粗糙的手用帕子给她拭泪,“妹妹,别哭了,你若再哭,会让我那苦命的庶弟伤心地,难道你真忍心看他在地下也跟着我们揪心吗?”
这大帽子扣下来,田朵就算再伤心也不敢哭了,抽噎了两下接过淑妃手中的帕子,“姐姐你也别伤心了,伟琦给我说过,他希望你能过得好,嫁得好,姐姐如今身尊玉贵,也不枉他如此拼搏了一场,只是我初来京城,想去……”
“妹妹,有什么话进屋说吧,你看这还没入初夏,日头就慌得人眼花。”淑妃笑着拍了下田朵的手,转眼微笑着看向送田朵来的内侍,“辛苦苏公公,来人赏两吊钱给公公喝茶。”
一穿着简朴的宫女立即答了声进屋娶了两串钱递给苏公公。
苏公公含笑收下,并叩谢淑妃娘娘赏赐,然后向淑妃娘娘告辞向崇德帝复命去了。
一个高品位的淑妃赏赐皇上身边的内侍太监居然用两吊铜钱,淑妃当真穷成这样吗,当然不是,现在田家出了个妃子,相信田老爷子有的是钱贴补淑妃娘娘,可淑妃娘娘应该是晓得在国库都穷得叮当响的艰难时刻,她若出手太阔绰,肯定不会讨崇德帝欢喜,看来大卫的这个小庶姐,能在权势倾轧的吃人后宫生存下来,当真不是没有理由地,若是田伟琦还在,淑妃的未来当真有得一争之地,可惜他死了,没有了强有力的外家做后盾,淑妃这一生也就如此了,如今,只能祈祷她能早日有孕,或许将来还有转机。
眼见苏公公走得无影了,淑妃才遣散周围的众宫女,让她们各司其职去忙自己的,只留一个大宫女,就是拿两吊钱给苏公公的那个宫女,随淑妃和田朵进了内室,淑妃的内室同样很简朴,说句不好听地,还没田朵在南阳的房间布置得华丽,淑妃拉着田朵的手让她坐在桌旁的锦凳上,吩咐秀灵去上茶水和点心。
跟她们进来的那大宫女福身恭敬应是。
淑妃则拉着田朵的手直感叹,说她的手已够糙了,没想到田朵这小小年纪手也糙得这么厉害,只是田朵还小,若是保养得当还能恢复,不像她的手就算再保养也恢复不了如豆腐般光滑细腻的地步,而且她这里有宫廷秘制的柔肤膏,常抹,不消三月就能恢复得如婴儿般细嫩,等田朵走的时候就送她一些。
田朵福身谢过淑妃的赏赐,并告诉她,她的手之所以会糙成这样,是因为她这段时间偷懒没好好保护,其实,是没时间打理,但这不能给淑妃说,然后告诉淑妃用牛奶+蜂蜜+醋每天泡两刻钟,慢慢地,淑妃的手也能恢复成如豆腐般光滑细腻。
之后,田朵又告诉淑妃几种民间护手和美白的方子,待秀灵领着宫女上好茶水和点心,淑妃摆手就让她们出去忙自己的,田朵看看天色,若是再不动身,没准今儿就拜祭不成,明天她就要随宣旨官一起回南阳,这次回去,她想若无必要,她以后不会再来金陵,于是,就开口问淑妃田伟琦的墓葬在何处,她想去拜祭他。
没等淑妃回答她的问题,就听外面传来一宫女的宣唱声,“太平公主到!”
☆、【205】只会打仗白嘛不懂的傻公主
田朵被这太平公主四个字给唬了一跳,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门的方向,不一会儿,一身素白宫装,腰间垂挂几缕流苏做点缀,一头乌黑的发丝翩垂纤细腰间,头挽双平髻,髻前簪着两朵素白镶粉晶的梅花钗,桃腮杏面,花容月貌的俏丽女子如山一样就大踏步走了进来,张口就大着嗓门道,“玉姐姐,我听说朵儿妹妹过来了,在哪儿呢?”
一听这熟悉的声音,田朵就晓得来者是谁了,没错,就是孙芷烟,没想到脱下戎装的孙芷烟也是个活脱脱的大美女呢,只是这人看样貌还行,一说话一举手一投足比她这个土包子更不像大家闺秀,到活脱脱像个横扫山贼的女土匪。
只是孙芷烟叫淑妃做玉姐姐,显然是将对田伟琦的感情寄托给了田如玉,和田朵一样,都因田伟琦的原因,而对田如玉格外的尊敬。
只见淑妃假意嗔怒道,“烟儿,麽麽不是教过你步履要轻盈,折纤腰以微步,款步珊珊,舞态生风,仙姿玉色,方能显皇室宗亲之气度。”
“玉姐姐,我是带兵打仗的将军,你们那一套我是学不来的。”孙芷烟走到田朵旁边,用手掰起她的脸左看看右看看,“有些日子没见,你长得又美了三分,他若晓得就更放不下你了。”
田朵被她掰的脖子疼,“公主殿下,您若看清民女的样貌,是不是该放下了,其实,在我看来,你比我长得美,不说别的,就说你那双若核桃仁般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就比我这眼美上三分。”
“玉姐姐,真的吗?朵儿妹妹说我的眼长得美,他当初也那么说过呢。”孙芷烟开心地放下田朵的脸,低下头有点羞惭道。“朵儿妹妹,我有件东西要给你,但是我又不想让你要,朵儿妹妹,能不能我说给你,你就推辞不要。”
田朵好笑地点头,“宫主殿下。你都如此说了,我还能怎样。君子不夺人所好,那我就成人之美吧,虽然我很讨厌做君子,但对宫主殿下你我还是愿意当回君子地。”
“那玉姐姐……”孙芷烟脸有些微红,毕竟这是淑妃的房间,现在她却要鸠占鹊巢将主人赶出去,无论怎样都是不合适。
淑妃善解人意地笑道,“我去试试小朵给我写得泡手配方,你们两个聊。”说完就走了出去。
孙芷烟看淑妃走了,才用手肘嘟了嘟田朵的胳膊。“喂,他死在战场了,刘表哥从战场上只找回了一把芙蓉玉口琴,听刘表哥说你二叔曾向刘表哥要过,刘表哥没给。给了皇帝表哥,皇帝表哥那会怕我伤心过度,就给了我,我晓得那口琴其实是你们的定情信物,他一直如珠似宝地贴身收藏,我听过他给我吹过好多不知名的曲子,很好听呢,他说给你学的,你能不能将那芙蓉玉口琴送给我,然后再教我几首他会的曲子,我想学。”
田朵的眼角有些湿润,仰脸眨巴几下眼,点头笑道,“行啊,不过我也是跟别人学的,若是教地不好,还请公主殿下你别介意。”
“不会的,朵儿妹妹肯教我,我就万分感谢。”孙芷烟忙摆手道。
田朵点头,又道,“只是明天我要回南阳,恐怕现时没有时间,另外,宫主殿下你今天能不能带我去他的墓前看看他,给他送些平时爱吃的蔬果,若是你带我去看他,我送你一对黄杨木梅花簪,我曾答应过他,若是遇上爱他重他的女子就作为礼物替他送给她,没想到当时的一句戏言,却应验了,我想这对簪子给你很合适,这对簪子还是我在五岁时,他拿他祖爷爷珍藏的黄杨木请我们当地名人所雕,虽比不上宫中和京城雕刻大师的手艺,但胜在是他的心意。”
说着,伸手入怀,脑中意念一闪,从种子库多宝阁中就取出了那一对放置许久的黄杨木梅花簪,本以为在多宝阁中放置十几年应该满布灰尘,没想到拿出的黄杨木梅花簪却通体油亮隐隐有层流光遍布其上,在阳光下一照,若上了七彩光般绽放出绚烂夺目的光芒。
孙芷烟欣喜地接过那流光溢彩的梅花簪,“谢谢你朵儿妹妹,是我和他今生无缘,但我已在佛前与他许下来世,希望我们来世能两情相悦携手百年。”
田朵真心祝愿他们来世能有情人终成眷属,看看天色已不早,两人又说了几句分别后的种种,田朵没跟孙芷烟讲实话,只说当时京城乱得慌,她躲在京城贫民区一处破败的庙宇,后来她自己山庄的下属来寻,趁乱由她的下属护送到了别的安全地方,等她得到田伟琦的死讯都是好几个月后的事了,这次来,一来是想拜祭田伟琦,二来是想借着对皇上有恩,想向皇上讨个皇商的封号,以方便日后做生意。
孙芷烟对做生意不感兴趣,草草听了两句,就答应带田朵去拜祭田伟琦,其实,照她本意,她是不想让田朵去拜祭,怕田伟琦的鬼魂看见田朵,他再惦记上了,毕竟现在的田朵比以前更美了,若是再长上几年,定是艳绝天下的倾国美女,那样他们来世做百年夫妻的愿望又要多添波折,不过,田朵送了她一个大礼,也让她清楚,在田朵的心里,她和田伟琦之间的感情肯定不是男女之情,应该是兄妹情,哥们义气情,发小情更多一些,而他只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哦,对了,她一定要田朵到他的墓前去念叨她要与他定来生相守的愿望,好让他在阴曹地府暂且歇歇,等她一起投胎转世,生前,他就很田朵的话,死后应该也会听田朵的话,嗯,这是个很不错的主意。
想到此,孙芷烟恨不得立马带着田朵飞到他墓前。
田朵不晓得孙芷烟想到了什么,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出了门口,让服侍她的宫女代她和田朵去向淑妃辞行,并让那宫女告诉淑妃说她有事要带着田朵出宫,让淑妃娘娘帮她去回禀皇帝表哥一声。
她们两个还未走出晗兰院,就有宫女牵了两匹马过来,于是,孙芷烟和田朵一人一骑飞奔着朝皇宫的北城门而去。
能在皇帝内宫骑马出行的女子,在田朵两世为人的记忆中,这貌似是最奇葩的一个,而且还不是皇帝的亲妹子,竟能得崇德帝如此的宠爱,所以,田朵果断决定要抱紧太平公主的大腿,至于崇德帝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对一个曾想立她为后的皇帝男人,他表象是皇帝,本质仍是男人,谁敢老与他打交道,现在他不动她,那是因为现在是建朝初期,一切百废待兴,而那男人皇帝又想当个治世明君,且又对她有所求,会忍让她一时,她可不会天真地以为那男人皇帝会容忍她一世,太平公主虽是异性公主,但三代之内两家必是很亲近的姻亲,要不然崇德帝肯定不会如此宠她,只是不晓得此太平公主会不会如唐朝那个太平公主一样,但愿是不要一样啊。
出了皇宫北门,孙芷烟直接带着田朵到了一家卖烧纸,元宝,纸钱,香,蜡烛的无忧冥店,将人家店里的所有货物都打包装车,之后在一张单据写了名字,让老板去公主府去取银钱。
田朵未让那老板去公主府,严明今天是她去拜祭,银钱理应她出,于是,从老板手中接过单据,看过银钱数目,晓得这老板的要价很高,且拿孙芷烟当冤大头宰了,但这样的事又还不得价,只好照着单据上的数目,从十戒内取五十两银子递给那老板。
出了无忧冥店,田朵又上旁边的水果点心店买了些东西,现在京城的东西的确贵的惊人,她只买了几样点心和蔬果就又花了她五十两银子,在幽州她辛苦劳作多半个月,也不过就能赚上百八十两,现在来京城半天就花了这么多,不过是给田伟琦拜祭,就算再心疼也值得,他在这个世间拼杀一生,除了头几年在家过着不得宠的少爷日子,后来就是风里来雨里去地跟着崇德帝到处浴血奋战,没吃过好的,也没穿过好的,银子金银珠宝可能有,但也没花出去的机会,到了那边,她希望他能好好歇息,纵使转世投胎也别在转去战乱的时代,最好能去她原先生活的时代,那怕当个普通老百姓,只要肯干,也能富足安乐一生。
孙芷烟看她一下子就掏出了一百两银子,出了店门,用手肘拐了她一下,“没想到你真的挺富啊,其实,我让那老板去公主府提银子给他的都是些光灿灿的圆珠子,一个指甲盖着么小的圆珠子就能换这一车的冥钱,多划算,早知道你是付真金白银,我就不让你出了。把你那些银子省下来给我,我也能贴补好多我和他以前的下属呢。”
田朵有些无语,开玩笑道,“要不你把你那些圆珠子都卖给我得了,你晓不晓得你那指甲盖大小的圆珠子成色好的,够买十间这样的冥店了,人家给你一车冥钱,你还沾沾自喜地以为沾了多大便宜呢还,殊不知你才是最吃亏的那一个,而且你去的那个冥店要价那么高,也就宰你这个只会打仗白嘛不懂的傻公主,真是把你卖了还在替别人数钱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206】还我三成的武功
孙芷烟一听那冥店老板敢糊弄她,转身一阵风回去就将那冥店老板给揍了一顿,等田朵赶到的时候,那人的脸青紫地都看不出人模样,躺在地上哎哎呀呀地直叫饶命,而孙芷烟揍了人家一顿,尤不解气,又将空荡荡的货架柜台什么的都砸了个稀巴烂才带着田朵离去。
而这个时候,跟随公主出行的太监宫女们也赶了过来,一看这架势,有那行事机敏的太监赶忙安排救人的救人,替太平公主善后的善后,省怕明儿崇德帝的奏折里有御史弹劾太平公主欺压民众的折子。
田朵也没想到,都过了这些日子,孙芷烟那火爆的将军脾气仍是这么大,在心里也暗暗后悔多说那么一句嘴。
路上出了这么个公主暴虐店主的插曲,田朵再不敢随意说话,待到日薄西山时,他们终于到了田伟琦的墓葬处,墓葬被修得很好,高两米,宽一米的高大石碑上撰写了田伟琦的名字籍贯,生平战绩及成就,最后于天顺初年十一月十八日册封为承安侯,世袭罔替三世。
地方选地也是个山清水秀面朝家乡的好地方,田伟琦能在这么好的地方安眠休息,田朵在心里觉得也很满意,周围还有几处墓葬,但比起田伟琦那高大的石碑就显得有些寒酸,不过仍有立碑,不是那无名的土包,孙芷烟告诉她,那是跟随田伟琦一起出来的同乡,除了田三牛善射箭,现任右羽林卫卫长,其余人都死在战场上。
田朵先去拜祭了那几个小土包,给他们烧了纸钱贡享之类的。
祭拜了他们,孙芷烟望了眼那高大的墓碑,然后在田朵的耳边嘀咕了一阵。田朵才晓得她为何这么殷勤地带她来拜祭田伟琦,只是也不知该心疼她苦而不得的酸楚还是该笑她的痴傻任性,但她在和田伟琦烧纸的时候还是帮太平公主念叨了几句。虽然也不晓得他能不能听见,但有她自己这么一个特例。他权当相信他能听见吧。
当纸烧地差不多,田朵委婉地向太平公主说她想单独和田伟琦待一会儿,希望太平公主能成全,孙芷烟点头说在土坡下等她。
田朵点头,眼看着不见了孙芷烟的身影,用仅有的一点灵识探查了下十米远的环境,确定无人。从穗园内重新取出各种新鲜蔬果重新为他摆上,又在心里低声念叨几句,希望他放下心中怨恨与执念,重新转世。只是不要再投身到这样战乱纷飞的年代,若是可以,就去她前世生活的新时代好好享受一番生活,不要再过得如今生般辛苦,并在心里告诉他。她其实并不是田朵的原身,田朵的原身当时因为太小早就被杨柳给捂死了,她其实是来自与这个时空平行世界几千年后的现代,她原本是一名即将毕业的农大学生,因做阑尾炎手术却被无良庸医错把能致人死亡的虎狼之药当成了麻醉药。致她一命呜呼,而当她再有意识的时候就成了一个只会啼哭的小奶娃,所以她擅长农事方面的知识,不是她天生就会如有神助,而是她下过苦力学过。
边嘟囔边用手掰开他平时爱吃的蔬果,及她早就制好的干果扔进火堆,突地一阵旋风打着旋地向她扑来,经过她身边时又从侧面旋了过去,将供在墓前的几个又大又红地苹果旋进风眼,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耳边仿佛听到他那爽朗开怀的笑,“一直没等到你来看我,我真的不甘心,既然你来了,我也该走了,我要去你所生活的平和时代去看看,既然今生我们无缘成为夫妻,我一定要跨越时空去追几千年后的你!”
田朵轻摇了下头,再听耳边什么声音都没有,转头四处看看,除了刚露头的调皮草儿什么都没有,低头看看石碑前空空的贡碟,田朵倏地打了个冷颤,难不成刚才真是他回来了,这……这青天大白日地,他怎就敢出来,不怕魂飞湮灭吗?
“喂,朵儿妹妹,你悄悄话说完了没,天都要黑了,再不走我们就进不了城啦。”
听到孙芷烟的大嗓门,田朵连忙答应一声,飞也似得向山下跑去,省怕走得慢了,再从别的坟冢里再抛出几个像田伟琦这样的,那还不将她吓死啊。
孙芷烟发现田朵从拜祭了他回来, 那手攥得缰绳死死地,彷佛那缰绳跟她有仇似得,不过晓得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很微妙,只道她是伤心,情绪不好就没多想。
等他们这一行半男整女混杂的骑马队行到城门口的时候,恰巧赶上守城官要关城门口,待那守城官一听是太平公主时,就例行公事地问了那么一下,就大开了城门,省怕开慢了就被这脾气暴躁的太平公主给暴揍一顿。
也不晓得谁传的信,反正没小半天,太平公主脾气暴躁爱揍人的坏名声就传遍了整个金陵的大街小巷,传来传去,传到最后据说那冥店老板现在只吊着一口气,愁坏了太医院的众太医。
一路回到公主府,看见一传旨内侍正坐在公主府的客厅饮茶,看见她们进来,立马起身拉开手中那明黄黄的卷轴,“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南阳田氏女田朵救驾有功,特封护国夫人以彰君恩,钦此!”
进门还没喘口气的田朵在听到宣旨官唱和声,连忙跪地磕头谢主隆恩。
孙芷烟虽不明白皇帝表哥这又要耍什么花招,但一样老实地跪在地上磕头。
等宣旨官将手中的圣旨递给田朵,田朵和孙芷烟都要站起来时,那宣旨官又抽出张明黄黄的卷轴,“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平公主赐封督查御史监督粮草筹运,明早城门一开和护国夫人一同离开回南阳筹集粮草,钦此!”
孙芷烟和田朵再次跪地磕头谢主龙恩。
孙芷烟拿了个绿莹莹的翡翠珠子塞给宣旨官,田朵则从十戒内取了一吊铜钱和二两重的银裸子,一吊铜钱当着太平公主的面递给宣旨官,笑说让那内侍官喝杯薄茶,暗里将二两银裸子塞进那宣旨官宽大的衣袖,虽然再多给那宣旨官点银子她也拿得出,可人家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淑妃打赏皇帝身边红人才用两吊钱,若是她给多了,这会不显什么,一旦等帝妃稳坐钓/鱼台,就不晓得会不会回过头来找她秋后算账。
何况现在田伟琦被封为承安候,还能世袭罔替三代,虽则田伟琦没后人,但可以过继田家直系子孙世袭承安候的侯位,想必田家屯的田老爷子正发愁谁来继承孙子拼死才换来的候位。
第二天天还黑着孙芷烟就将田朵摇晃醒,递给她一套短衣窄袖的青色胡服,一双鹿皮小靴,让她穿上,孙芷烟也穿了宝蓝色的胡服,脚蹬一双掐金挖云羊皮小靴,两人梳洗干净后就各自牵了匹马去了东城。
东城外已有一队人在等候,有男有女均是商人妆扮,再看看领头人,还是田朵认识并打过一架的狼爷郎平,不过此时,郎平不认识她,她也没上前套近乎,只是默默听孙芷烟和郎平客套两句,他们这一行人就出发了。
上路第二天,老天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一连下了好几天,雨也不大,倒不影响赶路,可脚程还是比往常慢了些,但是一路上碰见的老百姓个个脸上都是喜气洋洋地,直说今年是个好年景,皇上也是个爱民的好皇上,他们这儿家家户户都发了救济粮。
这一日,进了南阳城,田朵为孙芷烟他们一行人安排好客栈拿了客栈老板开的收据,让他们在此先休息一日,她先回家看看,再回山庄安排下,第三日来接他们去山庄。
出了南阳城,田朵并未回家,而是直奔清风观去拜见玉阳子老前辈。
田朵的运气不错,在清风观拿出她的专属名帖后,就有一个专门候在此处等候她的小道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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