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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穗田园[榜推]-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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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粮食,就被巡逻士兵引起大片骚动,那接下来的动作就无法做完,因为只要有一个士兵,上面的高层,不到一刻钟就会知晓,到时等待她的就是无数高手和大量官兵的擒拿。

☆、【179】插进他的心窝

  那样的结果不是她要得到,也不是她乐意看到的,所以,在没有顺理成章将粮食进献给贺兰天佑的良策时,她只能用这土笨的办法,虽说献了那么多粮食,却半点好处没捞到,有点吃亏,但只要田伟琦能吃饱饭,用本身的实力参战,其余的就不重要了,大不了,她就当多积功德,没准那天又冒出个青葱似地奇迹。
  别看用十戒不用念力,可干这事是相当分心分脑的一件事,有那么一次差点就被巡逻的将领发现,好歹听说城墙那边貌似又有异动,那将领就匆匆往城墙那边去了,后来他还看见就连贺兰天佑和刘飞扬也都赶了过去。
  看见大头们都去城墙那边了,接下来,她稍微放轻松了一点,就那么忙乎了大半夜,当将十戒内最后一堆粮倒腾出来,看看天色,至多再过一个时辰,天也该亮了。
  深深吐出一口浊气,轻轻拍了拍心口,好歹有惊无险地完成了,呼呼,真是累死了,献粮献地这么窝囊,这天下估计也就她这么一个蠢人了。
  晃了晃脑袋,不管了,爱咋咋地,她要回去补觉去了,暗自嘀咕一句,也不晓得卫烙醒了没。
  回到民宅,田朵小心地从窗户往卫烙的床上望了一眼,还好,睡得正美呢,那家伙甚至还咧嘴笑了,当然不同于昨晚那苦涩笑的,而是由内而外散发的真心笑容,轻声嘟囔一句,估计这家伙是真醉了,也是真累了。
  张嘴打了声呵欠,田朵回访将夜行衣换了倒头就睡。
  梦见她梦见自己和田伟琦一起在穗园种苞米,摘苹果,嘴里嚼着苹果干在竹林走梅花桩,田伟琦嘻嘻哈哈地笑指着她的鼻子说她笨,说她懒,就会指派人。
  忽地场景一变,田伟琦抱着一只雪白的小狗向她咧嘴一笑道。“榆木疙瘩。榆木疙瘩,你看,我找到流云了,它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可爱,可你变得越来越不可爱!”
  还没等田朵说什么,地方又变了,只见遍地都是红,残胳膊残腿扔地到处都是,好多人好多人一齐向前冲,可没等他们冲多远。前面的人就倒下了,只见对面有人张弓搭箭瞄准。本来这么多人里面看不见田伟琦的身影,可不晓得怎么回事,在对面那人的流箭一出,田伟琦就猛向一个人扑去。
  田朵看得脑门一热,血气上涌,急得她直跺脚,并大喊。“大卫,大卫,快闪开,快闪开,有箭,有箭!”
  可田伟琦仿若听不见她的喊叫,然后那只箭就那么直挺挺地插进了他的心窝,那箭的尾端还因冲力问题上下颤动了几下。
  然后对面那人邪恶地冲她一笑,张弓。搭箭,瞄准,发射,渐渐地,她看清了那人的脸,一张酷似渊王妃的脸,气得她尖声大叫,“不,不要,轩辕澈,他若死了,我就让你陪葬!”
  可梦里那人那管她的尖叫,倒是梦外的将她推醒,“少主,少主,醒醒,你做噩梦了!”
  突地睁眼,外面的阳光透过窗户晃花了她的眼,醒来应该差不多是晌午了。
  田朵重新闭上再睁开,待慢慢适应了这儿的光线,才看清晃醒她的是一个梳着总角的小丫头,她心有余悸地抹了把脸,然后叽里呱啦地就将她做的梦说给了那小丫头听,当然省去了人名。
  那小丫头倒也是机灵地,听完她的诉说,安慰她,梦都是反的,就算不好,现在少主你也将她说出来了,那梦也就破了,不灵验地。
  田朵觉得也是这样,肯定是昨天看见田伟琦那狼吞虎咽吃不饱的样,心里惦记着,再加上他一战场,所以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
  话虽这样说,但她心里还是觉得没着没落都,就问那小丫头,卫烙起来了没,去干什么了?
  那小丫头说卫烙早就起来了,只是出去了,随后就开始伺候她梳洗,梳洗完毕去厨房给她端来热粥包子,两碟清口的小凉菜,并说卫烙叮嘱了,昨晚她吃得太油腻,吃些清淡的东西清清好。
  田朵被那梦吓得几乎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两口,问那小丫头卫烙有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小丫头摇了摇头说没有。
  田朵又问小丫头今儿她出去了没有,外面有没有什么新鲜事说来听。
  小丫头说卫烙吩咐,外面兵荒马乱,没事不让她出去,所以她也不晓得外面有什么新鲜事。
  田朵哦了声,找了个借口说她鞋垫坏了,让小丫头给她做副鞋垫穿,将那小丫头打发了。
  打发了小丫头,田朵从穗园拿出一张没有什么特点的普通男人人皮面具,将胸用白布缠起,换上一套不新不旧的宽袖圆领袍衫,将头发盘在头顶,用方巾包住头发就出了破败的寺庙。
  出了庙宇,雇了辆马车就向人员相对集中的东城而去。
  赶马车的是六十岁左右的老汉,从那老汉笑得掩饰不住的皱纹中,田朵晓得昨儿撒的粮食,应该是分到了老百姓的手中,一问那老汉,老汉的话匣子就关不住了,那老汉说本来她家老婆子就快饿死了,没想到今儿早上一出门就在他家大门口发现了一堆粮食,虽然那些粮食都被官兵收走了,但官兵在粮食都集中到一起后,又按人头分发了下去,虽然仍然吃不饱,但好歹饿不死了。
  并感叹隔壁大兴头的媳妇就没他家老婆幸运了,大兴头老婆两天前走了,大兴头听说将没病饿死的老婆不埋交给官府,能领二斤苞米面,大兴头为了小孙子能吃顿饱饭,就狠心将老伴交给官府了。
  今儿早上碰见大兴头,大兴头流着泪直说他老伴没福气,要是能多撑两天,现在也不至于落到死后不能入土的悲惨下场。
  要不说这会的人哪啊,今儿不知明日事,能活一天就得乐呵一天,别看那当将军的,骑着高头大马拿着刀剑,身后出入跟着百十来个人,看着威武的不行,可昨儿还威风凛凛,今儿就五马分尺尸骨无存,实在是惨不忍睹,那么年轻有为的一个小将军,连媳妇都没娶进门,就没了,家里大人要是晓得了,该有多伤心那,这世上最令人心痛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可在这今儿你当明儿我当的乱世,有多少人家都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上太平日子。
  听了老汉的话,今儿早上的梦仿佛过电影般闪现在她的脑海里,那颤微微的箭尾好似扎在了她的心尖上,心忽地一紧,不会吧,她早上不是已将那噩梦说了,该破了呀,心下合十,暗暗祈祷,如来佛祖,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西方的上帝,不管是谁,你们一定要保佑田伟琦遇难呈祥,保佑今儿早上做的梦乃是无稽之谈,千万不要是真的啊,若是佛祖,菩萨,上帝能保佑他有惊无险,信女定会每逢初一,十五给各位上大大的香火钱。
  祈祷完毕,田朵状似无意地撩开车帘,并向那位老汉打听那位小将军的体貌特征。
  那老汉深深叹息一声,说来没准小哥儿也见过那位小将军,就前不久,据说有个妖女从天上掉下来,后来那妖女据说救了不少人的命,到最后那个女子却晕死过去,并被咱们老百姓奉为天女,听说那女子就是那小将的未婚妻,有传言说,昨儿晌午红霞满天,就是天女醒来的先兆,也不知晓那女子醒了没有,哎,就算那女子醒来,也是一对苦命鸳鸯。
  人老了,看小哥你问的是那小将的体貌,老汉我却净给你说他的未婚妻了,人老了,嘴碎,小哥,你别介意,那小将长得浓眉大眼,虎背熊腰地,一看就是将门虎才是个能打仗的,可再能打仗,也抵不过冷冰冰的刀枪箭矢无情。
  ……
  老汉还在继续絮叨,可田朵都不晓得那老汉都在说些什么,满脑子都是那人邪恶地一笑,和直插进他心窝的那颤微微的一箭,还有老汉那句被五马分尸尸骨无存的咒语。
  田朵就那么撂着帘子浑浑噩噩地看着车外。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只听老汉问她一句,“小哥,到了东城玉华大道,你这是要到哪儿啊!”
  田朵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问她呢,想了下,刘飞扬昨儿去的那个茶楼,貌似是叫客来居茶楼,于是,她就说到客来居。
  老汉说他只能送到福来顺,而客来居临近府衙,像他这样的马车不让进。
  田朵点头嗯了声,没多大会,老汉就停下了车,告诉田朵顺着一条大道直往前走,到第二个拐弯处,左拐就能看到客来居了。
  田朵付了车钱并谢过那老汉,按老汉的指点向前走。
  道上行走的大都是老弱妇孺,三三两两地结伴而行,时不时还能听她们问,你家那口子受伤了没,伤的怎么样,有那黯然神伤地,就听旁边的安慰,新朝廷的抚慰金不少,将来能让你家狗儿上个学,认个字,老姐姐,你要想开点,在这乱世,就算那前朝的后人打进来,也不晓得换个皇帝怎么样,要还像老皇帝那么压榨咱们,还不如替这新朝的卖命,最起码能得个丰厚的抚慰金。

☆、【180】小子们,想要吗?

  虽说今儿我家那口子还在,谁晓得明儿如何,说着看了看手中簸箕中的蔬果苞米,可你看着新朝的大帅,在上前线打仗的官兵还不能吃饱的情况下,也还给我们这些老弱妇孺留一口,就看这,将来也不是坏的。
  一道走来,听到的都是诸如此类的话,当田朵快走到客来居时,迎面走过一队官兵,那带头的看见她,就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粗鲁道,“喂,小子,家里都还有什么人?小梁子,带他去登记一下。”
  立时,走在最后面的小兵就跑过来,抓着她的胳膊,那架势省怕她跑了似得,嘴里却净说着美好的事,“小哥,现在咱们大帅粮草充足,再守个半月三十天不成问题,何况没准也用不了那么长时间,小哥,跟着咱们大帅走,在这关键时刻出把力,没准小哥将来你也能弄个九品芝麻官当当,走,走,去登记,不过,小哥,你放心,像你们这批先抓的新兵蛋子也不用你们上阵杀敌,不会有性命之忧,只要出点力,将来就有机会弄个小官当当,真真是时来运转,后福远大。”
  那小梁子先是紧抓着她的胳膊,后见她也不反抗,也没不愿意的意思,就以为是将他说的话都听进去了,索性放开她的胳膊继续给她讲大好的前途,美好的未来。
  小梁子将她带到书记官哪里,前面排着好几个人,看来都是临时被逮来的壮丁,不一会儿就轮到她了,那书记官例行公事地问了她的姓名,籍贯,有什么特长,家里还有什么人,田朵都一一答了,特长,她答的是力气大,那书记官听完后还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可能是不相信。但也没足够的时间验证她是否真的力气大,因为后面又来了好几个人。
  于是,就听那书记官喊了句,“小孟子,过来领来,自己说是个有力气的!”
  接着,就听人答了一声,不一会儿,就跑来个瘦长脸的精瘦汉子,那人看了她一眼。“走两步看看。”
  田朵随便走了两步。
  那人看了直点头,“还不错。走吧!”
  田朵跟着那瘦长脸的汉子往旁边一棵大树下走去,大树下已占了*个汉子,按正常标准不但不壮还是偏纤弱地,不过又比那些只读书的公子哥要强些,现在看来在老弱妇孺当中算是力气大的。
  接下来,那瘦长脸的汉子自我介绍叫孟焦,他的名字让田朵想到杨家将中俗语称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两员大将,不过也仅仅是想起,她没有心情也没有精力再回想那两位更多的传奇故事。
  那瘦长脸的汉子介绍完毕,接下来就是那*个汉子报自家姓名,*个人名就像军训时喊口号似得,很快就轮到她,她报的是邱远,在书记官哪儿登记的也是这个名字。
  大家报好自家姓名,等待着孟焦的进一步指示。突地,那孟焦大喝一声,“邱远!”
  因着她是最后一个报名,邱远这两个字在脑海里还没有散去,她仿若回到军训时长官点名的感觉,反应迅速地应了一声,“到!”
  孟焦微微点头,“出列,在一秒钟叫出他们所有人的名字。”
  这其实是一个很考验的人活,大家刚刚见面还不熟识,就算记忆力超强将所有人的名字都记上了,也未必能对号入座,何况还有时间限制。
  可作为凤影宫的未来接班人,别说这十来个人,就是百来人放在她面前,她也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将对方的体貌特征姓名对号入座,所以,她还来不及藏拙,就口齿顺溜地将那几个人的名字说了出来,这点就不得不归功于蓝姨的教导有方。
  孟焦很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大家听好了,以后,邱远就是你们小队的队长,你们这一小队叫滚石队,顾名思义,就是在城墙人看到有敌人的兵士爬梯子上城墙时,负责用石头狠狠地将他们都砸成肉泥,为我们大将军报仇,砸死一个够本,砸死两个赚一个,砸的人越多,赚得越多,将来你们能当多大的官,就看你们能砸死多少敌人!大家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回答的声音不是那么整齐,声音也是有大有小,可见还是有些人不愿意。
  孟焦听到良莠不齐的声音,也不恼,从怀中摸出十块白光灿灿的银元宝,“小子们,想要吗?想要就让我看看你们的决心,若是今天你们能砸死一千个敌人,这白灿灿的银元宝就是你们,不光白的,就是金的,亮闪闪的珠宝也不在话下,就看你们有多大的野心;我再问一句,大家听清楚没有?”
  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只能磨推鬼,大家一看到白光灿灿的银元宝,个个眼睛都瞪得溜圆,声音也出奇地大而响亮,“听清楚了!”
  孟焦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邱远,跟我去领盾牌和盔甲!”
  田朵点头,想问他说的大将军到底是谁,可是她不敢,恐怕从他嘴里听到那个名字,她在心底希冀着那赶车老汉说的都是道听途说,或是说错了人物,也许军中还有和那人一样浓眉大眼,虎背熊腰地,常年打仗地,有那几个不是身材高大,体魄健壮,又有几个既有高超的武功又能玉树临风,迷倒一片女人地,大多数还不都是大饭量,体格健硕地普通人。
  所以,在她不知道该干什么,又该从谁哪里证实老汉的话是谣言,是道听途说,那小兵抓她来当壮丁,她不但不反对,心里还有那么一丝高兴,她要亲自登上城墙去寻找答案,她相信田伟琦一定不会那么短命,也许是他受了重伤,昏迷不醒,传言就夸大了,也许是别什么原因,反正她就是不相信那老汉的话是真的。
  心情复杂地跟着孟焦领来了盾牌和盔甲,然后分发给滚石小对的众人,孟焦又给他们这个小分队来了个临时培训,告诉他们举石头如何用巧劲,怎么样能在节省体力的情况下提高命中率,且还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被对方的投石机砸中,不被对方的远程流箭射中。
  培训完毕后,孟焦就领着他们这队上了城墙,上得城墙,不同于她上一次来那么干净,到处都是血迹,死伤的尸体也遍布一地,不时就能听到“啊”地一声惨叫,天上的石头和流箭在飞,城下的小兵在拼命登梯,城上的大兵在举刀砍杀的砍杀,射箭的射箭,运石头的运石头,砸石头地砸石头,甚至还有健硕地妇人将烧地滚烫的开水向下浇。
  那些开水一浇到城下的小兵身上,先是听呲地一声,好似煎肉的声响,接着就是皮肤发黑,浑身乱抓着倒摔下去。
  远处有五架大型投石机,一架类似坦克样式地东西,从哪里吐出来的不是炮弹,是流箭。
  双方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的状态,看着城下黑压压的人头,城上的人虽然少,但个个群情激奋,士气高涨,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在这样一个稍微不慎就小命不保的关键时刻,没有人多说一句废话,有的是大家同仇敌忾,齐心合力,协同作战誓死守住城池的决心。
  田朵带着滚石队跟着孟焦进入负责投石的作战区,先前的投石队长看到他们的加入稍微松了口气,匆匆和孟焦交换了个眼神就领着他那还仅剩下三人的小队去后方稍作休息。
  接下来,田朵就老实地肩负起她此时该有的职责,带着她的滚石队负责砸石头守住垛口,顺便看顾下她手中队员的安全。
  随着日落,低下的攻城开始慢慢减弱,待到夜幕降临,城下终于传来一阵锣鼓声,城上的士兵有些骂骂咧咧地,个她落亩地,终于鸣金收兵,又多守了一天,接着,也不顾身旁还留着血的尸体,身子一咧就靠了上去,她女良地累死了老子了。
  砸了这么一下午的石头,田朵也累了,不是身体上,而是心累,因为每举起一个石头,就意味着那人要受重伤,且是在短时间内绝不可能再上战场的重伤,但不至于让人丢失性命,虽然对现在的她来说,杀人已不算什么,但冤有头债有主,这些当兵地也仅仅只是各有其主,她不算真正的贺兰天佑这边的,所以她出手都留有余地,她也需要一个出口宣泄心中的郁气。
  滚石队中的人纷纷将她围在中间,表达着对她的感谢,“邱队长,多谢你眼疾手快,要不我没砸死人家,反被人家的石头将我砸成肉酱。”
  “对,多谢邱队长,要不是邱队长,我就要被登上城墙的贼人给杀了,多谢邱队长出手相救!”……“以后,我就跟着邱队长,看看别人带队地,那个队不是死的死,伤的伤,可你看咱们几个,虽然都命悬一线,可都被邱队长眼疾手快的秒杀,我算了下,今儿这一下午,我砸了三百个人头,也不晓得孟大队长,会不会赏我块银元宝,有了那块银元宝,我就能娶个媳妇,买上三亩良田!”

☆、【181】跟我走!

  老百姓的话,大多都没有什么目标,想哪儿说哪儿,大家靠着湿漉漉的血墙,脚边也不晓得是敌人还是守城胞泽的尸体,从砸了多少人头,到能用军功换多少银子,再到娶什么样的媳妇,让弟弟上什么样的私塾,给老娘做身什么样的新衣裳,开个什么样的铺子赚点稳当银子,天越来越黑,话题越扯越远。
  直到孟焦带着换防的人过来,这几个人才住了口。
  孟焦目露诧异地望了他们这一队的每个成员,虽然每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但都不是大伤,战斗力呈满员状态,他不由欣赏地拍了拍田朵的肩膀,“小子很不错,别说小子你,就是我在这守着,也不敢说能让这几个新兵蛋子都活着!”
  “几个小子都过来!”孟焦招呼着滚石队的几个队员,并对他们做了个小声的示意动作,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个白灿灿的银元宝,低声道,“一人一个,明儿再接再励,若明儿还能像今儿下午这么勇猛,军功簿上定会大大记上诸位一笔,加油!”
  奖赏发完,孟焦打发大家下去吃饭,好好休息,迎接明日战斗。
  末了,特意叮嘱田朵多吃些,这样才有力气。
  田朵点头嗯了声,抬头望向对面那一片看不到边的帐篷没说什么,就带着滚石队的几个人随着换防的兵将向后方走去。
  晚饭,一个士兵三个白面大馒头,五个窝头,每人一碗大米汤,十人一盆混搭的杂菜,围圈吃饭。
  他们这儿,不多不少,正好凑一圈,经过一下午的磨合,大家算是熟识的了,再说砸了一下午。大家的确都饿了。
  因而大家先是狼吞虎咽地吃了一会子。等到肚子填的差不多的时候,他们身后的那一圈,就开始小声闲聊。
  “嗯,听说没,据说田将军昨儿差点就冲破敌人的十里连营,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斜刺里突然跑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估计是偷跑出来的军+妓,而田将军就在愣怔地一瞬间就被紧追而来的轩辕澈给一箭穿心,田将军不愧为田将军。就算那样,也反手给了那轩辕澈一剑。听说那剑直插轩辕澈的心脏,若不是田将军那么神来一剑断了渊亲王的根,没准渊亲王也不会当着两军的面将田将军行车裂之刑,嗯,不知你有没看见,今儿早上两军对垒时,渊亲王那一头的白发。冲着那一头的白发,他们就胜不了,这不下午他们就狗急跳墙,对咱们进行猛攻,可咱们还是冒死守住了,你说这说明啥?”那小兵神秘兮兮地问旁边的战友。
  那战友看来是憨地,一口川味地直接又问了句,“说明啥?”
  那小兵四下看看,凑近那川味大兵。“因为渊亲王的末日到了,今儿早晨我给林老将军倒夜壶,偷听到白将军离金陵不足五十里,马上咱们就可以来个内外夹击打个爽快战,只是可惜了田大将军,若探子能早一点将消息传到,也就不用田大将军强行突围,落到那样一个惨不忍睹的境地,还有咱们的孙将军,从昨儿开始就滴水未进,可一上阵杀敌,孙将军就给打了鸡血似得疯狂杀人,哎,多好地一对巾帼配英雄,就这么落单了!”那小兵感叹一句,突地一顿,“这事我就给你一人说了,你可千万别瞎传啊,一个不好会掉脑袋”。
  那川味大兵连连保证说不会跟别人说。
  可不到半夜,这事就在军营中传开了,最后竟然传成了那衣衫不整跑出来的女人竟然是田大将军从小订的娃娃亲。
  于是,田大将军顺手就将那女人拉上了马背,结构那女人原来是个长相酷似她未婚妻的刺客,那女人利用这一点骗得田大将军的怜悯,最后却用匕首刺穿了田大将军的心窝,田大将军反手一掌就将那女子劈死,并甩下马背。
  这么一耽搁,后面的轩辕澈就追上来了,而田大将军看着也跑不了,随即和轩辕澈刀光剑影般站在一处,结果轩辕澈那边人多,田大将军以一敌百,在和轩辕澈对打的时候,轻松解决了轩辕澈的随从,接着和轩辕澈再战,但田大将军在轩辕澈心口插了一箭后,被闻讯赶来的渊亲王派人用重弩将田大将军射成了刺猬,而轩辕澈也因流血过多不治而亡。
  这些都被传得有鼻子有眼,仿若他们亲眼所见,田朵不知道这消息的真实度有多大,反正将田伟琦的形象传得高大勇猛,武功盖世,重情义,可武功再高也架不住人多。
  她在意的是田伟琦,而真正散布这消息的人,估计就是要告诉他们援军已到,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挺到援军到来,退敌已是指日可待,而渊亲王虽得民心,可一个没有根的人得到天下又将如何传承,就算今日渊亲王征得天下,他已年老,且满头华发,这样的人当不了几年皇帝还要天下大乱,他们这些老百姓依然过不了太平日子,与其那样,不如现在一心跟随大帅,齐心共退渊亲王。
  田朵对谁当皇帝一点不感兴趣,她感兴趣的是田伟琦到底是死是活,照这些人的传言,田伟琦是必死无疑,而轩辕澈同样没活,要不然渊亲王也不会一夜之间白了头,给贺兰天佑这么个鼓舞士气蛊惑人心的大好理由。
  既然两人都死了,她也就不用再为田伟琦报仇了,因为他的仇他已经自个报了。
  至于渊亲王,她不晓得该怎么办?趁夜潜入他的大帐,将他杀了,那她岂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何况她就算能悄无声息地潜入进去,到那时,也下不了那狠心,没准一个犹豫不决就会被逮住,且他们那边也有个掌握大能的董清舒在,若落到董清舒手里,她是必死无疑。
  田朵仰面躺在帐篷里,久久未睡,希望明日能见到渊亲王,若真如那小兵说的满头华发,轩辕澈没准真地和田伟琦一样在这世间消失了。
  可还没等到天亮,就听一紧急集合说的吹哨声,那吹哨的汉子,内力雄厚,哨声响彻全军,确很艺术地不会越过城墙传到对方的军营,老兵将们一听到哨声就跳了起来,在叫同伴的间隙,同时用脚招呼着新兵,“起来,快起来,紧急集合,快,给你们一份的时间(一刻分三份),迟到一点就军法处置。”
  这个帐篷一共睡了五十人,是两排长长的大通铺,相熟的人挨在一起,田朵没等那老兵们过来就将滚石队的九个人都招呼了起来,随着那些老兵一起走出帐篷。
  他们到大校场时,校场上已满是黑压压的人头,因着天还黑着,普通人连旁边人的面貌都看不清,只能看见闪着亮光的眼睛,而点将台上站着身披战甲头戴金盔手拿一杆铁戟长枪若西楚霸王重生般威风凛凛的贺兰天佑。
  一刻钟后,贺兰天佑开始挑兵点将分配作战任务。
  田朵身为普通兵士,站在队伍的最后面,前面都是黑压压的人头,身高又不占优势,别说那些将军们的面貌就是连个影子都看不见,不过像那小兵口中的林老将军,她听到了,那人全名林一海,她熟悉地孙芷烟也听到了,就连她那冒牌大师兄刘飞扬也领了任务,直到整个点将结束,她也没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
  这说明什么,说明那些谣言并不是空穴来风,他,他真的不在了,心若被人狠狠剜了一块,痛吗?应该是痛的,当你的心痛到麻木时你也就不觉痛了,泪水若断了线的珠子般从她的面颊上冷冷滑落。
  直到一声“邱远出列!”
  旁边的小武推了她一下,“队长,叫你呢!”
  小武就是那个梦想用银元宝娶个媳妇买三亩良田的家伙。
  田朵还未收回心神,就下意识地回答了声“到!”
  那人如狼似地眸子盯了她一眼,“跟我走!”
  田朵左右望了下她的队员,“他们呢?”
  “他们自有他们的任务!”那人不满地瞪了她一眼。
  旁边一个老兵,推了她一把,“小子,还不去,能被狼爷挑中,那是你的福气。”后来,田朵才晓得,这位狼爷朗平和田伟琦在军中并称二雄双煞,一狼一虎是贺兰天佑的左膀右臂。
  田朵不再说话,默默跟着那人走着。
  来到一个角落,那里已占了三个人,加上田朵,加上那人一共是五个人。
  狼爷没有介绍自己,也没有介绍其余三个人,只给他们分配了足够的刀枪剑戟钩索之类的攀爬工具等就带着他们默默消失。
  狼爷领着他们来到南城边上的河道,低声问了她一句“会水吗?”
  田朵点头答会,狼爷警觉地扫视了周围一眼,低声命令,“走!”
  于是,狼爷带头,其余四人夹在中间,田朵垫后,顺次悄无声息地下水,每人手中还拿着个麦管以供吸气。
  有那么一瞬间,田朵想着要不开溜算了,反正谁也不认识谁。
  但田伟琦的事还没搞清楚,纵使他死了,她也想知道事情的真实原委。
  在水中游了大约有一个时辰,抬头竟是百来丈高的悬崖,上面悬崖的三分之一处,有一棵小树若出墙的红杏般伸了出来,别的再无任何可借力之处,就算有好的轻功,找不到好的借力点也依然飞不上去,而且体重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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