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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穗田园[榜推]-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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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晓得小朵都是从哪儿听来的,新名词一个赛一个的出。
不过,她也不想进高门大户,小朵想见她,她又何尝能扔的下小朵,这半个月小朵不在家,总觉得这家里缺了点啥,心里老是空落落地,常常看着小朵时常上山采野菜的挎篮发呆。
现在她才知道那空落落的地方是专属于小朵地,现在小朵回来了,纵使她不说话,就那么坐在她身旁帮她缠个线团,她心里也满满地高兴。
想到这里,田雨伸手轻点了下田朵的鼻尖,柔笑道,“就你知道的多!”
“才不,我只是实话实说!”田朵嘟嘴继续缠线团。
“还有个事,你头上的守宫砂和那水滴吊坠,还有你那脖子上的星星都是从哪儿来地?我看那可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东西!”
田雨突地想起了什么,从袖子里拿出那个袖珍版十二天凤琴递给田朵。“这个是那天给你换衣服的时候掉出来的,谁送你的?”
田朵放进怀里收好,呵呵讪笑一声,回头瞧了眼斜倚在西屋门框边支着耳朵听的田雪,故意压低声音道,“我去顾小姐家的时候正好碰上她母亲给她点那个,说城里现在流行点在额头。再在那上面挂个吊坠,既漂亮直观又时尚,看我还没点,就顺道也跟我点了一个,还送了我个吊坠带!”
“恩。那你好好收着,以后长者赐的,纵使不喜欢也不许胡乱丢弃,知道嘛?”田雨冲田朵柔柔一笑,继续做手中的针线活。
田朵点头嗯了声,田雪则冷哼一声又缩回屋去了。
田雨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走到西屋,劝田雪出来晒会阳光,吹吹风。这会的太阳快下山了,光线也不强,还有些小凉风,比在屋里凉快。
结果。人家田雪不但不领情,反而阴阳怪气地说她这个爹不疼娘不爱就是在屋子里唔得满身是痱子,也不会有人来看,来问。
不如人家那位小人儿金贵娇躯,不过个小发烧就搞得如此兴师动众,不仅有人陪聊天解闷还有人巴巴地送那么多补品上门讨其欢心。
虽说都是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但补过脑子的和没补过的脑子就是不一样。补过脑子到底娇气金贵,不像她们任人搓扁捏圆也大气不敢出一声。
田朵权当没听见,只低头缠手里的线团。
田雨叹了口气,也不再去劝田雪,只回来继续做手中的针线。
待到夕阳映红半边天,夜幕在悄悄降临时,田朵帮着田雨烧火做饭,没多一会儿,田壮,杨柳,田春, 田花四个人从地里回来。
田壮边将背上装满马儿菜的箩筐放下,边听杨柳嘟囔说她看隔壁地边邻家那苞米苗叶子黑且开始散叶,他们这边的黄黄地都给豆芽菜,那边还没他们种的苞米早,却看着比他们这边长得快还好。
田春在一旁插嘴说人菜苗爹往地里上羊粪来着,肯定是人菜苗家的地有劲,他们的地没劲。
杨柳听田春这么一说,轻声低喃了一句,怪不得人家没他们种得早长得却比他们好呢,完了,给田壮商量他们要不要也买车羊粪撒上。
他们正说着,田朵帮田雨将烧好的饭都端了出来,于是,这顿饭杨柳给田壮说的最多的就是让他吃完饭去田老四家问问从哪儿整来的羊粪,田老四就是田春口中的菜苗爹,忽地听见猪圈里的猪啰啰啰响,又改说他们没羊粪,可有现成的猪粪,但不知这玉米地是上猪粪好还是羊粪好。
田壮来了句,甭管什么粪都得先堆积些日子才能用,正好以前的猪粪都在外面墙根堆着,等玉米苗再大些上上,有总比没有的好,且老话都说了,阴坡地上羊粪,阳坡地上猪粪,自家的地占阳坡多,上猪粪定没问题!
于是这顿饭就在田壮和杨柳这粪那粪的讨论中度过,刚吃罢晚饭,田家人陆续将碗放下,借着昏暗的油灯,就见从院外走来一个相貌平平的妇人手里还牵着一个小女孩,一进院门就笑道,“叔和婶正吃呢!”
“刚吃完,三娘你吃了没,没吃我让丫头们给你单独做份,没好的,可总也能让你吃饱!来,快这边坐着歇会!”
杨柳热情地招呼那个妇人入坐,接着望了眼跟着那个妇人的小女孩一眼,又道,“小丫头长得怪讨喜的,几岁了?”
“四岁!太叔,太婶好!”那小丫头声音清脆;一点也不惧生,显着是常跟着那妇人在外走动。
“看这孩子说话好听的,比黄鹂鸟唱的都好听!”杨柳笑着摸了下那小女娃的头,“看你们家的孩子都随你,这小嘴个个像抹了蜜似的嘴甜,你看我家这几个一个比一个闷!”
那个被杨柳唤作三娘的妇人坐在小杌子上,笑望了眼那小丫头,“嗨,她是跟着我在外面跑惯了,要是你舍得,将你家的闺女跟我带一个,不出一年,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讨人喜欢的不得了,这人都是见多了听多了自然就会了,尤其孩子学东西又快!”
在两人唠家常的时候,田朵帮着田雨已将小桌子上的碗筷拾掇到灶屋。
然后,她在灶屋偷偷问田雨那妇人是谁,田雨告诉她是专门给人接生的稳婆吕三娘,还说当年她也是这个吕三娘帮着接生的,接着让田朵在屋里刷碗,她则去跟这吕三娘倒了两杯水,然后到西屋拿了些瓜子两个羌桃出来给那个小丫头吃。
那吕三娘看见田雨上下打量了几眼笑道,“可真是女大十八变,这就是你家大雨吧,我还记得那年你生小五的时候,这小丫头矮矮地,瘦瘦地,现在都长成大姑娘了!”
“见过三娘,你们慢聊,我先帮小妹一把。”
“去吧,我来就是和你娘唠会磕,你们忙你们的!”
田雨向吕三娘柔柔一笑,转身进了灶屋,帮田朵将锅刷了。
杨柳笑着和那吕三娘唠家常,“可不,这一年一年地常饿肚子还过得这么快,要是等有一天不饿肚子了,会不会就像做梦似的,睁眼闭眼间就几十年都过去了!”
“日子会越过越好地,你手下这么多漂亮的女儿,将来总有你享福的那一天!”
吕三娘笑望了眼杨柳,话锋一转道,“你家大闺女和二闺女就差个两三岁吧,咋不见你家二闺女呢?”
“嗨,那孩子都让我惯坏了,正跟我闹脾气呢!”杨柳一语带过,笑道,“三娘,一直没见你,觉得你比以前可富态了不少,可有什么生钱的门道?”
“那有什么生钱门道,不过就是比以前活络了点,除了干替人接生的活计也揽点杂活,以前老觉得那些替人牵线的媒婆都是吃了娘家诓婆家的两头油子,我三个儿子在这上面可没少吃亏上当。
因而,打心里排斥这替人保媒拉纤的活儿,只想干点替人接生能积德的活计,可自古三姑六婆不分家,干稳婆时间长了,认识的人也多了,就难免替人从中间牵个绳,只是咱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不诓骗人,所以这几年日子较以前好过了些!”
吕三娘朝灶屋望了一眼,“前段时间我本就想来给你家大女儿说门亲,可听说你家大女儿聘出去了就没来,现又听说你家大女儿的婚事退了,我才想来试试!”
“嗨,那事不提了,要怪就怪我家大雨没享福的命!”杨柳笑着招呼吕三娘喝口水,又道,“三娘,不知你给我家大雨提的谁家?”
“说来这事也没准还真是缘分,头些天我上马头埠给马帮主的管家娘子接生,听说这马帮主的妻子也身怀六甲,听那管事娘子说她家主母想跟马帮主往房里添个身世清白的良家人。
那个马帮主我远远瞅见过,长得身高体大,模样周正,端地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帮主夫人怀孕多少日子,这马帮主就当了多少日子的和尚。
帮主夫人本想抬举几个通房丫头,可几个丫头那长相都拿不出手,也怕将来那些个丫头若怀孕生出来的孩子也是歪瓜裂枣,这样,帮主夫人才想着找一个家世清白温柔贤淑能操持家的女子给马帮主当个二夫人。
虽然进门是二夫人,但家务事以后都是二夫人说了算,大夫人基本都是辅佐马帮主干外面的大事,家里那些柴米油盐酱醋茶的鸡毛蒜皮小事,大夫人也不耐烦管,更何况现在还有了身孕,那就更不管那些事!”
吕三娘喝了口水,停顿片刻又道,“你家大雨若真进了马家的门,名头上挂着个二,其实是个拿实权做得了主,这些话我可一点都不带说谎地,我也不瞒你,在我跟你提这事前,人家帮主夫人还专门来探查过你家大雨的为人,要不我也不能上门来给你提这事!”
☆、【89】差事!
“三娘,你说的这事是个好事,前几天也有人跟我提过这马帮主想要娶个小房,其实吧,我觉得也挺好,但就是吧,我家小五吧是她大姐一手带大的,死活不同意她大姐嫁进大宅门,上次慕家那婚事,也不知她出去找了谁,反正就将这事给我搅黄了。
人家幕府派人来退亲最后连当初的订亲礼都没要回,我就怕我前脚应了,后脚那小妮子又出去给我坏了事,我家大雨被人退一次婚这名声就够不好了,这若是还没出两月再被人退一次婚,我家大雨这一辈子没准就毁了,别人不清楚,你想必晓得那孩子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下边这几个小的,几乎都是在她手里扒拉大地!”
杨柳叹了口气,“这事放放再说吧,你也再想想别家看谁的孩子合适,总之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总有和我家大雨一样苦命懂礼的孩子!”
田朵窝在灶屋门口,在听到杨柳最后一句话时,提到嗓子眼的小心儿才重重地落回了原位,返身抱住身后的田雨深深地吸了口田雨身上独有的味道,像小猫一样在田雨的怀里蹭了蹭,轻声低喃了句,“总算是没答应!”要不然她还真不知道如何对付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帮主和帮主夫人。
田雨拍了拍田朵的背向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就听外面的吕三娘对杨柳又道,“你家二闺女,我听说也跟人学了些琴棋书画是不?”
杨柳点头嗯了声,“先前在她干娘杨兰哪儿,和她干妹妹田曼做伴学来着。这不田曼这会被选成秀女入宫去了,杨兰就一个女儿,剩下地是两个儿子,田曼这一入宫,她也不好在杨兰那儿住着,就让她回家来了,这两天正愁闷得慌。俺家人谁都也不懂那行当,她也没个知己人说话施展才艺,这两天正闹脾气呢!”
“我听说这王府司乐坊正有空缺,也不知雪儿的琴艺怎么样,若是雪儿的琴艺还行的话。我倒能替她上下打点下,将她安置进去!”吕三娘犹豫了下,又道,“要不改天我带她进南阳城一趟,让司乐坊的管事看看!”
“那敢情好,要是雪儿能进司乐坊。我一定重重谢你!”杨柳满脸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又道,“三娘。你等着!”说完,忙跑向西屋告诉了田雪这好事,然后拿了一两银子,一罐包装精美的上好茶叶递给吕三娘。“这罐茶叶听俺家雪儿说是只有达官贵人家才喝得起的明前龙井,光闻味就香得很,俺们都不舍得喝还没启盖,你拿回去尝尝!”
“那行,这事宜早不宜迟,明儿我就去帮你活动活动,但这事能不能成还得看你家雪儿的造化!”吕三娘接过银子和那罐茶叶。又和杨柳闲聊两句,就起身告辞,杨柳将吕三娘送到门外。
来到门外,吕三娘又悄悄问杨柳,刚才拾掇碗筷的那个小丫头是她家小五不,据说村里人这次能先种苞米后交苞米种钱也是她家小五给牵的线?
杨柳笑说可不,别看那闷闷地木木的样子出门倒有人稀罕,这人呢,有时候还真是,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哦,对叫百里奚饲牛拜相,人不可貌相,真说不准啥时候就能碰到个贵人相助,看她家雪儿在家郁闷了几天,这不贵人也让她等上门了。
惹得吕三娘呵呵放声大笑,说什么贵人不贵人,应该说是雪儿的时运好,正巧碰上她手里有这么个机会!
两人在门外又寒暄了一阵,杨柳方送走吕三娘,回家来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拿出那两匹纱,将田雨,田春,田花,田朵一并叫到西屋,让她们挑颜色,并让田雨分别给她们量了尺寸,难得地还问她们三个想做成什么样的,是做纱裙还是做衫裤?
就连下午还一脸尖酸刻薄样的田雪,这会也兴致盎然地给田春,田花出谋划策,说小花儿长得白穿那个红纱好看,田春的皮肤夏天让太阳晒得黑了些,穿青纱衬得脸白清雅,说着还拿着两样纱在她们脸旁比了比,让杨柳和田雨看她说的对不对?
田春在旁边撒娇拍马说既然在田家最会穿衣打扮的二姐都说她穿青纱好,那她就选青纱,可她既想要身纱裙,又想要纱裤,纱裤去地里穿,纱裙呢等走亲戚或去城里看二姐的时候穿出去既漂亮也体面,两样只选一样,好难取舍,然后晃着田雪的胳膊直向杨柳努嘴。
田雪抬手轻拧了下田春的胳膊,娇俏笑骂她想做两身自己去向杨柳说,老是晃她的胳膊算怎么回事,她说了又不算。
田春也不恼只嬉皮笑脸地晃田雪的胳膊,晃得田雪没法,只好开口向杨柳说三春和她年纪相仿,也到了好好打扮自己的年纪,多做一身衣裳留着出门穿也该得着。
杨柳想着三丫头就比二丫头小一岁,现在二丫头若进了司乐坊,下一个就该轮着三春,能得贵人的眼固然好,若没二丫头的运气,过二年也该给她张罗亲事。
现在若还像以前穿着破补丁衣服乱跑,将来就是张罗亲事也没人给说好地,以前没条件是没法,现在有两匹纱多给她做一身就多做一身备着,于是点头笑说那就也给她多做一身,只是这色得叉开来,总不能两身衣裳都用一个色的,那穿出来多不带劲。
杨柳的话音刚落,田花不干了,嘟嘴嚷道,三姐做两身,她也要两身。
结果让田春一个爆栗眼瞪了回去,回田花一句,她一下午能拔五个畦子的草,田花咋才拔一个,干活比她少,吃得却比她多,田花咋不说来着,再攀比她,下回有什么好事再也不带田花去玩。
逼得田花瘪着嘴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玩着手指,说那她就要一身纱裤好了。
待田雨问到田朵,田朵只道她要一青纱的小衫配一灯笼裤就好。
一屋子女人吵闹一阵,最后杨柳拍板给田雪做一红一青两套纱裙,两套衫裤,理由是田雪没准过几天就离家去司乐坊做工,得多做几套换洗衣裳,田雨和田春一套红纱裙,一套青纱衫裤,田花一套红纱衫裤,田朵一套青纱衫裤。
杨柳宣布完毕,将田春,田花,田朵三人赶回小东屋睡觉,留田雨在西屋将田雪的衣料都裁出来,余外照着田朵的身量多裁了一身红纱裙,裁好衣料让田雨先给田雪赶制两身出来,然后再将那身小红纱裙做出来。
田雨点头嗯了声,说雪儿的一套纱裙她已缝制了大半,晚上她再做一会儿,明儿差不多就能缝好一套纱裙,应该能赶得上雪儿穿。
田雪难得说了句,这事八字还没一撇,也不用太着急,让田雨别缝得太晚,再熬坏了眼。
田雨点头嗯了声,叮嘱田雪别再闹杨柳,说杨柳在地里干了一天活怪累的,让杨柳早点睡。
田雪笑说她现在又不是小孩子,知道轻重地,完了嗫嚅着说,她下午心情不好,让田雨别放在心上,主要是五朵这些天将她气着了,她才做得有些过头。
田雨知道田雪嘴硬,她能这么说,也算谅解了小朵,于是,柔柔一笑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姐妹间哪儿还有不拌嘴吵架地,只是吵过嚷过就算了,都别放在心上也别在心里落疙瘩。
突地想起下午田六爷给小朵送来的礼物,就将两卷纱抱回小东屋,进的小东屋,看见田春,田花,田朵三人正拿着大红枣嚼着吃,田春一看她进来,笑眯眯地拿了个枣垫着脚往她嘴里塞,直说让她尝尝,那枣儿可甜呢。
田雨看着一兜的大红枣,想着少一把应该也看不大出来,于是抓出来一把,让她们三人分着吃了,其余的东西都拿到西屋,将在院里乘凉的田壮一并叫进西屋,将下午田伟琦来看田朵的事说了一遍,然后问田壮和杨柳这些东西咋办?
杨柳这人是茶壶里下元宵不到逼不得已绝对是只进不出,田壮说明儿他将这些东西给田伟琦送回去,这么着不明不白地收人家东西不好,杨柳立马来了句,退什么退,这是他田六自愿给地,谁也没拿刀逼着他非送不可。
再说田壮给田府当牛做马这么多年,那租子更是年年交地足足地,吃他这么点东西算什么,不退,完了将东西一收,将田壮和田雨都撵出屋,让他们睡觉去。
田壮和田雨来到屋外,坐在小杌子上说了会话,田壮给田雨说,杨柳就这点不好,见着东西就走不动,上次为保田雨和田朵,肯将那五十两银子吐出来还给田大少爷的管事已够难为她。
况且田伟琦一直以来和田朵的关系还不错,和田伟翔不一样,若是田伟翔的礼说破大天来也收不得,这次就依着杨柳算了,叮嘱田雨下次田伟琦要再有这样的事就别让杨柳见着东西,直接将事说给他,他悄悄将事处理了就好。
田雨点头嗯了声,叮嘱田壮早点睡,别歇的太晚。
☆、【90】信儿!
六七月份正是蚊子繁衍横行的时期,田雨进屋的时候,田花在向田春直叫屈,说一会儿腿上胳膊上连盯了六七个大包,那讨人厌的蚊子连脸上都不放过也被盯了两个,一个在额头,一个在眼皮上都快痒痒死了。
田春笑说谁让她长得白而肥不盯她盯谁,完了用手给她在那扁皮包上掐了掐,然后抽出一单子将田花裹了个严实,边裹边说将全身上下包严实,蚊子没处下嘴就不咬她了。
田花裹了没二分钟就将单子掀开了说裹单子热,一样睡不着。
田春指指将头脚都包的给个粽子似地田朵,“你看五朵咋不嫌热,就你嫌热!”
完了从新给她裹好,找来把蒲扇给她扇着,没一会儿,待田花睡着,田春才趴到田雨跟前问,“刚送西屋的那么多东西从哪儿来的,娘亲刚在那边又吵嚷什么退呀不退地,退给谁啊?”
田雨拍拍田春的肩膀,柔笑着让她早些睡,叮嘱她明儿上地里记得弄些蒿草回来驱蚊,要不然这么热的天明儿晚上她们还得包得像个粽子似地睡觉,蚊子是咬不到她们,改焐成痱子还是得浑身发痒怪受罪,让她少操心些闲事,明儿她还得早起上地里干活,要不明儿她起不来又该挨杨柳的骂。
田春看问不出田雨什么来,只好怏怏地叮嘱田雨也早点睡,别熬得太晚,然后用单子将自个裹好倒下睡了。
田朵在床单里听着田春和田花平稳的呼吸声,从被单下露出了小脑袋,就那么静静地望着在昏暗的油灯下一针一线细心缝制纱裙的田雨。爬起身子凑到田雨的耳边将她藏起来的那二十多两银子的地点告诉田雨,一再叮嘱田雨不可上交,那些银子是让田雨用来应急的,不是要给杨柳充盈公库的。
田雨问她那银子又是从哪儿来的?
田朵说顾老板给她的推广苞米种子的报酬,感谢她从中牵线搭桥,若是以后还有别的新种子,她若还能帮着推广。让老百姓从他那买种子,介绍一户过去给她百分之一的抽成。
田雨停下手中的针线抬头纳闷的望向田朵,又道:“你种子是帮人家推广出去了,可人家还没回本就给你这么多银子?”
田朵躺倒在炕上,仰望着黑乎乎的屋顶。双腿在空中蹬自行车玩,“那是人家顾老板对自己的新种子有把握,才敢放这么多种子给村民种,大头都放出来,还会亏了我这么个穷不拉叽的小虾米,再说。她先给我点银子,让我尝点甜头,以后我给她卖开种子更来劲。反正村民每年每季都要买种子,一年年下去,若是都从顾老板哪儿买,你说人家还能不赚钱!”
突地意识到什么。她猛地翻过身来趴在田雨的身边,“大姐,你说咱在村里弄个卖种子的代销店怎么样?这样既方便村民买种,我们也能从中赚点差利!”
“这个倒是个好主意,可咱家没人会算账,就你二姐认两字吧,过两天就要走。爹又不爱说,我们姑娘家也撑不开这门面那?”田雨摇了摇头复又低头做针线。
“不会算账,怕啥,学呗,改天我找找田伟琦,让他教我一个月,我学会了,回家我教你和田春,田花,咱们还小正是学东西快的时候,这个只要用心不是难事,至于门面,爹撑不起来,咱娘又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儿,还怕别人来欺负不成!”
田朵越寻思越来劲,这样她就能有借口在南阳城和田家屯间来回跑,不管是家人还是村里人都说不出什么,更重要的是她这么一弄就有足够的时间进穗园干活,她已经好几天没进穗园,就连晒制的干果和番茄种,黄瓜种都没弄出来呢。
“行,那就等你先学会算账再说,但是以后没事你还是少和六少爷在一块,他现在已经不是孩子,免得让人看见说你们闲话!”田雨伸手拉开单子将田朵裹好,“早点睡吧,别净瞎想!”
田朵点头哦了声,但还不死心地又道,“看娘心情好的时候,你探探娘的口风,我想着凭娘那么爱财的样儿肯定会支持我的想法,没准这事还真能成!”
“这事能成,睡吧!”田雨冲田朵柔笑了下又道,“你在家歇了几天了,身子骨好的也差不多,我看明儿娘不让你跟着去田里拔草,也得让你上山挑野菜,顺便采点山果儿回来吃!说起山果儿,大姐还真想吃你上回采回来的红柿子,要不明儿你去山上找找,看又结了没?”
说起山果儿,田朵想起来她将田伟琦送她的老山参揣进怀里,伸手往怀里一摸,怀里空荡荡地什么也没有?
她明明记得将那盒子扔了,将老山参揣进怀里,咋能没有了呢,仔细想了下,她是没有从怀里拿出来,也没和田春、田花闹着玩,该是丢不了地啊,嘴里敷衍地冲田雨嗯了声,说她困了,这就睡,明儿她上山给田雨摘些红柿子回来吃,然后起来在屋子里转了个遍看是不是她不小心给弄掉了不知道,结果找来找去也没找着。
田雨问她不睡觉这又是在找什么?
田朵随口说了句刚才田春给她两枣儿揣怀里,这会想吃又没了,看是不是掉炕上哪儿啦?
不想,田春砸吧着嘴说梦话,“我明明看见你吃了,这会倒赖我?不信,你问问花儿!”
田朵以为说她呢,回头看看,田春翻了个身睡得正香,只听田雨道,“别找了,黑天半夜地,这灯也不亮,想吃枣儿,明儿我上娘的屋里给你拿一把!”
“大姐,既然你也说灯不亮,那咱们一块睡吧,反正夏天的夜短,你早点起来缝也一样,那样睡饱了精神好也不伤眼。”田朵蹲在田雨的身边央告道。
田雨本想再缝一会儿,可耐不住田朵老在身边嘟囔,索性吹了油灯,和田朵一块上炕睡了。
六月二十三这天的中午,太阳像个大火球似地晒得人都快能脱层皮,田家大小六个女地在枣树下铺了张席子乘凉,田春和田花两人自娱自乐地拾石子玩,田雪在席子的另一头悄声问杨柳,“咋那个吕三娘都过去三天了,还不上门,这事成不成总得给个说法啊,这样吊吊着人的心思实在是抓挠得心慌。”
田朵拿着把蒲扇躺在田雨的腿边时不时帮田雨扇两下风,其实吧,给田雨说了第二天要给田雨摘点西红柿出来,可那天她上了山挖野菜的时候,忽地想起穆老太跟她换了个新暗卫。
她回想了下,好像是个叫紫筱地,这女地一般都好奇心重且还心细,何况能被穆老太相中那武功想来也没得说,若是她就这么冒冒失失地默念空间进了穗园,很容易就会被丫的这还不曾谋面的妞儿察觉到什么,她想找田伟琦将那人引开吧,偏偏田伟琦又不在,这几天也不知田伟琦忙嘛呢。
自哪天送东西走了一直未曾露面,因而那天,她只上山挖了些野菜就回来了,路上又惦念起她昨儿晚上寻的那棵老山参,回家在有可能掉地边边角角都寻了个遍也没找到那老山参,直怀疑难不成那老山参真长了腿似地会自个跑?
或者还有个可能,但想着又不太可能,心里虽然奇怪,但也不敢给人说,压下这事不提,只给田雨解释不知谁看见那些红柿子竟让人摘没了,余下的都是些小青果儿,还吃不得。
田雨倒没说什么,只说那就过些日子再去摘吧。
田朵这边正躺在席子上寻思着老山参的离奇消失和要不要将紫筱唤出来见见看是个什么样的人才做打算时,就听见田雪问吕三娘咋还没信儿。
有时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寸劲得很,只听那边杨柳刚说了句要不我这会上吕三娘家给你问问去?
只听那吕三娘就笑呵呵地进门,“我就知道你们在家快等急了,这不我刚得着信,大中午地就火急火燎地赶回来给你们报信,田婶子,家有冷水不,先给我舀两碗过来,今儿可真是渴坏我了,今儿的太阳咋那毒呢!”
田雪赶忙喜眉笑眼地蹬蹬跑进灶屋用小瓷盆给那吕三娘舀了半瓷盆出来,递给吕三娘,巧笑嫣然道,“三姐喝,你看这够不,不够我一会儿再给你舀去!”
吕三娘接过小瓷盆咕咚咚将半瓷盆的水喝了,笑道,“还是咱们村里人喝东西硬气,在大户人家喝口水,那碗小的还没咱村里种的葫芦大,嗓子渴得火烧火燎地,也不好意思要第二碗,就怕人家笑话咱是乡下土包子小门小户地没见过世面,连口水都稀罕得紧!”
“可不咋地,要我说还是在村里自在,这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绿嗖嗖地多好看,城里人兜兜转转就那么屁大点的地来回转圈,听说有些闺阁小姐连是草是苗都分不清,一辈子就窝在那三尺方寸的地抬头望天低头望地的混混沌沌就过了一辈子!”杨柳顺着吕三娘的话笑说道。
☆、【91】代销点!
一旁的田雪嫌手里一把蒲扇风小,连带着将田朵手里的蒲扇也要了去,两手两把扇地替那吕三娘扇风,高兴地那吕三娘直夸田雪聪慧伶俐有眼力劲将来必是个有福气地,笑说让杨柳以后净等着沾闺女的光享闺女的福吧,然后才接着说雪儿的事成了,今儿下午就赶去王府,待晚间让司乐坊的掌仪看看,若能入得了司乐坊掌仪的法眼,这事就成了,到时有签三年,五年,十年契约,还有将全身卖入王府的,到时你们看看选那样?事那就是这么个事;你们娘几个商量商量,一会儿她们雇辆车,雪儿呢,也将自个收拾得精神俏丽些,她的建议是雪儿本身长得就貌美妖娆就不用打扮得太招摇,若是打扮得过于花枝招展反而不美,有失村里人的那份清纯与甜美,没准真会成画虎不成反类犬适得其反,当然要怎么做还得看你们娘俩的意思。
杨柳笑说承蒙三娘提点,自家雪儿在村里虽然有几分长相会搭配个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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