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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穗田园[榜推]-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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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所谓夫妻,离爱人还尚有一大截子的距离,就别提知心爱人,想要和她分享最隐秘的秘密,且等着白发苍苍并一只脚已迈进棺材里还尚有那么一分可能。
  于是,卷翘的睫毛狠狠地眨巴了两下,轻咳一声道,好吧,我告诉你,其实,你母妃命人收集了大卫的血肉另外安葬在了将军山,哦,对,就是那个,那个你向天顺皇帝敬献四不像的那年,其实,其实,其实,那个谁追赶驯鹿的那天,我也在场,别的真没有了。
  轩辕澈眯缝的眼越来越小,而从那条细缝里迸发出的危险气息越来越浓,“这么说,那年有那么一天,你的确若小鸟依人般地窝在那么一个野男人怀里纵马驰骋,可不是像今天那样嫌这又嫌那得,我看你到是享受地紧。”
  现在的田朵已退到床跟,且轩辕澈的双臂撑在她左右两侧防止她逃脱,被他堵在这么窄小的空间里,田朵朝他翻个白眼,冷哼一声道,“别野男人野男人叫的那么难听,他是我大师兄,也是你妹夫,当年,若不是你搅局,没准我就遵了师傅的意,嫁给他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明珠会嫁给我大师兄,是你在背后动的手脚,现在你还有脸拈酸吃醋,这世上最是你没有这个资格。”
  “你这是在怪我拆散了你们这对喜上添喜亲上加亲的苦命鸳鸯。”轩辕澈很想再捏上她的下巴,迫得她不得不与她对视,因为她太狡诈,他只能从她的眼睛里辨别真假。
  但手指松开又合拢,他终是没有再那么做,因为耶律翼告诉他,夫妻间最重要的是相互尊重,那样像审问犯人一样地讯问在夫妻间是最无情的杀手,再深的感情也会在一次次地讯问中抹灭殆尽,最终演变成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相互折磨的世间怨偶,她和他之所以见面不是掐就是打,全是两个人太强势,谁也不服谁,谁也不想谁低头而为。
  田朵都做好准备若是他再敢掐她的下巴,立马出手还击,那怕将这销金窟毁了都在所不惜,她设计的未成形的图纸落到她手里就罢了,若是他肯自己花些心思完成后面的装潢设计,她也忍了,可是有这么浓郁现代气息的设计怎会是他这个土生土长的人能想出来地,后面部分谁掌的笔那还用说。
  阴差阳错下与多女共用一夫,她就当是命不好,在现代找了个二婚头,现在可好,连她的设计图他都拿来要别的女人指手画脚,没机会就罢了,有机会毁了还能让他吃个哑巴亏给认了,她为何不干,反正这销金窟赚得银子也没她一分钱,谁说得崽卖爷田不心疼,她就当那个坏人了咋地吧。
  可是为毛他还不下手呢?
  在看到他一脸极度隐忍又自我调节情绪时,田朵晓得今天想借题发挥貌似是不成了,不然再加把火,于是她又回了句不知是气还是怨的话,“对,若没你横插这一杠子,星儿和龙儿就可以是正经的婚生嫡子嫡女,现在你告诉我,我的星儿和龙儿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在世人的眼里他们又该如何立世自处,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对不起我,就你不可以,而这个世界上我可以对不起任何人,但唯一不能对不起卫烙,是他在我最难的时候替我和孩子遮挡了世人的流言蜚语,你懂吗?可是,我又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不想让他看到她眼中的脆弱,她低头伏在膝盖上任由泪水打湿了衣襟,其实,在未看到龙儿的时候,她不想和他吵得,可是不晓得为何明明开始好好地,怎么说着说着就成了这样。
  难不成他们真是天生八字不合,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找个得道的高僧为他们两个算算,若果真是,那么与其这么相互争吵怨怼着,还不若远远地分开各过各的。
  可是,为毛他的生辰她都不知道,倒是渊王妃和渊王爷的她记得清清楚楚。
  于是,哭着哭着,她猛地抬头道,“你什么时候生的?要详细到几分几秒的那种,啊,不,是详细到刻,鼓,点地。”
  正撑着手臂不知道要做什么的轩辕澈,猛听她这么一问,存着转移她注意力的心思,迅速将将自己的生辰八字报了出来。
  田朵默念一遍在刻进脑子里的同时还让青葱写了下来留个存根,以防那天她脑子进水,或是与人打斗败了被人洗脑,当然,在世俗界这个能较小,但小心谨慎以防万一总不会有错。
  记好后,脑子脱线地田朵又继续伏在膝盖上哭。
  轩辕澈看她又伏在了膝盖上,手想放在她的肩膀上安慰她下,可又不晓得说什么她爱听,万一说得多错得多让她哭地更凶了怎么办,她这样不吭不喘地只顾着淌泪,比她哭喊着叫骂,抑或动手打他一顿都让他心痛更加手足无措。
  最最可气的是,若是她坐坐样子吓唬他也行,可是她刚刚抬头的瞬间,那胳膊和膝盖上的衣衫全都是水湿水湿地,难道她的眼泪不要钱,她就要如此肆无忌惮地流个尽。
  她知道不知道,她流的是泪,到他的心里却是比血还可怕的东西。

☆、【309…310】不是酒

  手足无措地在虚空中抓挠两下,他低声劝慰道,“那个,你别哭了,我知道是我做得不好,大不了我将姓卫地放了行不行,那个,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娘三,而且你不说,我还以为你不在意那些虚头八脑的东西,反正我所有的东西都要留给星儿,哦不,是星儿和龙儿地,婚不婚生,嫡不嫡子又有什么关系,咱们又不是名门世家非要讲究个嫡长,不过,既然你在意这些,那咱们商量下怎么能让两个孩子名正言顺地成为你想要的婚生嫡子嫡女,不然,等我报了仇,我在两个孩子和你所有亲朋都在场的情况下再娶你一次行吗?”
  田朵心说等你报了仇,儿子都要娶媳妇了,丫地,你还想和现代人一样赶个时髦,父子同娶新嫁娘,丫地,你霍地去老脸我还不想和你瞎疯丢人现眼。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而是刚才她听到他貌似是将卫烙给抓了,于是,抬起晕满泪水的眸子冷声道,“你说什么,你将卫烙给抓了?”
  轩辕澈心情郁卒的点头嗯了声,心底有一簇小火苗恨不能将那姓卫地一举灭杀算了,就如田六一样,这样,他们之间再没有什么障碍,可一想到她的话,还有儿子对那姓卫地孺慕之情,轩辕澈又觉得姓卫地和田六不一样,田六只活在她一个人的心中,但姓卫地却牢牢印在了她和儿子的心中,杀姓卫地就是一刀的事,可要消除这一刀在妻儿心中留下的影响怕是穷其一生也不可能,硬堵不若巧疏。
  思及此,他抬头瞥她一眼,“谁让他不好好在星雨岛上呆着带儿子,偏要跟着崇德帝那厮瞎混,他也不想想,凭他和你的关系还有他的出身。谁敢将核机密之事教给他,纵使手下有好手,在千军万马面前他算个什么东西,就是上阵杀敌也是马前卒的货。我没让他死在万马之下,那就是看在你和儿子的份上,若不然……哼哼。”
  田朵听到他的冷哼声抬脚就将他踹下了床,“轩辕澈,人卫烙又不是你家的保姆,凭什么你就认为他就该帮你带儿子,人卫烙欠你什么了,让你非但不承情,反倒像使唤仆人似得说得那么理所应当,他是你家的仆人还是你的仆人?”
  轩辕澈满眼委屈地望向田朵。“他虽不是我的仆人,但他是儿子的挂名爹,且还是他自愿地,又不是我逼得,既然应了爹的名儿。那照顾教育儿子怎么就不是他份内的事,他以为被人叫声爹就是那么好叫地,我辛苦撒下的种,都没听见儿子叫我一声爹,我还憋屈地无处可诉呢,你还为他叫屈,看看。儿子向着他,你也连句话说都不让说,现在是你们……是你们合起伙欺负我,我这还是救了他,我若冷眼看着他死在战场上,你和儿子谁晓得。这会我救了他,你不问清因由就跟我闹,我也想闹脾气耍小性子,我找谁去?”
  田朵眨巴几下眼,不确定道。“真是你在战场上救了他,有没被对方的人看见。”
  轩辕澈别过脸去,“不相信,那你别问我,等你见了那姓卫地自个问那姓卫地去,反正你们是穿着同一条裤子的一家人,我算什么。”
  微顿了下又酸溜溜道,“小时候他是你的贴身侍卫,该看地不该看地从小就看了个遍,恐怕你身上哪儿长块痦子,你都不晓得,那姓卫地却是门清得很,大了,又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又是伺候你生孩子又是伺候你坐月子,真是除了那最后一道屏障,比我这个正牌夫君,正牌爹过得都舒心。”
  饶是厚脸皮若田朵也被轩辕澈的话给说得满脸通红,若是再让这家伙继续拈酸吃醋,还指不定说出什么更露骨的话,于是,她轻咳一声打断他的话,并向他道歉是她不问情由冤枉了他,希望他能大人又大量别和她一般见识,之后,再次问了崇德帝的人有没看见是他的人救了卫烙,这可是关系卫烙能不能顺不顺利脱身的大事。
  轩辕澈告诉她,跟着卫烙的人都死了,且卫烙当日所穿的衣裳佩饰他都让士兵扒了,找了个与卫烙身高体型差不多的穿戴了上去,等崇德帝的人找到那拨人时,那拨人早被豺狼野兽给吃得连尸骨都收拢不全,除了衣服碎片和玉佩代表卫烙及他所带的人已死,别的什么都未发现。
  因着卫烙的身份特殊,来人将那些残肢挑挑拣拣地兑成了一副还算完整的尸骨,并当场烧了,只将骨灰收拢了起来带回去,算算日子,那骨灰辗转腾挪间也该到了星雨岛,用不了多久,想必儿子也该来找她这个娘亲商量寻仇大计。
  轩辕澈说到这里很是得意地瞟了田朵一眼,又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儿子虽然小,但在大事大非面前还是很能拎得清,而儿子这一来,他们一家人总算能凑在一起过个团圆年,给儿子的生日礼物就是他以为早已死掉的养爹,看亲爹送儿子养爹做生日礼物,这普天之下就他会这么大度地干了。
  田朵白他一眼,问他卫烙在哪里,她要见卫烙。
  轩辕澈摇头说好是送儿子的生辰礼物,自是不会亏待卫烙,若是她不放心,他让卫烙给她写封亲笔信安她的心,这总成吧。
  田朵变着法地又磨了几次,轩辕澈再不吐口,田朵看再问不出什么只好作罢。
  这么闹腾了一把,夜已经深了,田朵的五脏庙也叽里咕噜叫嚣起来。
  进念园随意摘了几样蔬果丢给念园的大厨,还别说念园大厨的手艺真不是吹出来地。
  田朵吃的很满意,轩辕澈吃的也不少,但吃完抹抹嘴说肚子饱是饱了,可是怎么就没有那种浑身无比舒畅的感受,完了砸吧下嘴问田朵做饭是不是有什么秘诀,为什么每次吃她做的饭,就能起到解饱解渴解乏解疲累的功效,吃别人做的饭也就是饭而已。
  心说一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菜蔬的基础材质就不一样,你让人家怎么可能给你做出那解疲乏的饭。能让丫地好战分子果腹就不错了,又哪儿来那么多的讲究。
  面上直接丢他一个大白眼,转身去浴房洗洗后自去睡了。
  鉴于刚才惹哭了田朵,况且连日来的赶路。轩辕澈没再折腾,等田朵洗完拾掇好后,自去收拾了一番自己,然后和田朵并肩躺在床上,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比如轩辕澈那些上品灵石的来处。
  原来轩辕澈的背后也供奉着修真界的人,那些上品灵石就源于辽越国内一处隐藏极为偏僻的灵矿,那家伙还拿上品灵石来诱/惑她,说今晚与他春风雨露一次,他就给她一百块上品灵石。折算成下品灵石也不少呢。
  田朵冷哼一声侧身给了他一堵墙。
  翌日醒来,田朵发现她一只胳膊抱着他的腰,一条腿像个树袋熊地攀着他的腿,掀开被子是两条赤果果的身体。
  奇怪的是,田朵第一时间没有失声尖叫。而是在想若是有刺客来杀他们,岂不正好杀了他们这一对奸夫银妇?
  这个念头刚闪,还没等田朵起身,轩辕澈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大手像是搂草似得先是扒拉了下她乱糟糟的头发,然后捧起她的脸,“不睡觉。瞎琢磨什么。”
  田朵一动不敢动地直傻傻摇头没想什么,因为他胯下的鸟枪正好对在她的柔软上,奇怪的是她的身体彷佛若食髓知味地野猫般已经不受她控制地想亲近,再亲近,直至将其吞噬才善罢甘休。
  轩辕澈低头亲吻了下她卷翘的眉毛,“小东西。你不若你的身体和眼睛诚实,……你看水满则溢,你不想我,她很想我……”
  说着,他俯身先是轻吻了下她的唇瓣。用灵巧的舌挑开她的牙关,一路攻城略地……
  要强的女人在任何方面都不服输,双方相互胶着走向了共鸣,从而身心真正融为一体。
  当两人再次飙升到高空时,门外传来一侍卫的声音,“爷,中山国龙儿郡主到了。”
  田朵一听到龙儿立马从这场没有胜负的胶着中清醒过来,她颇有些怨气地想一把推开轩辕澈,结果被轩辕澈结结实实地给压了下来,只听他嗓音低哑地附在她耳边,“我很讨厌龙儿这个小妖精。”
  紧接着低吼一声释放了自己……
  大冬天,田朵居然是香汗淋漓,顾不得身上的酸痛,田朵裹上被子就冲进了浴室。
  反观轩辕澈则是神态慵懒地端着盘药膏走向浴室,推门,发现浴室的门被反锁,在叫喊两声无果后,直接拿来钥匙开了门,推门正好看见田朵若出水的芙蓉般从水里站了起来,气得田朵随手拿起旁边的浴巾将自己裹了个严实,想厉声喝骂他怎么可以不告而入,想想刚才的事,最难堪的样子都被他瞧了个彻底,现在再来喝骂,岂不是瞎矫情,只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进来干什么?”
  轩辕澈看她满布红绯娇羞不已的样子,将手里的放置药膏的玲珑竹盘递向她,“擦上药膏,会好很多,你总不希望女儿看到……”
  田朵赤足跳出浴缸,一手抓着浴袍一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竹盘,谁料就听轩辕澈大叫一声,“露芳草地了……”
  田朵手一抖,飞快地将竹盘上的药膏攥进手里,进而攥起浴袍的下面,紧接着就听轩辕澈哈哈大笑,”我说得是楼上院子里长草了,你倒是瞎紧张个啥,一看就晓得娘子你的脑子……哎,摊上这么个假正经的娘子,为夫看在儿女双全的份上勉勉强强算认了吧。“
  气得田朵一脚踢起地上的拖鞋照着轩辕澈就砸了下去,可是先听门咣当一声,接着就是咚的一声,拖鞋砸到了门板上。
  外面传来轩辕澈更加畅快的大笑。
  当冬日的一抹骄阳泼洒在康庄大道驿馆内的一处梅花压枝的院落时,一身青衣小帽妆扮的田朵也从侧门溜了进来,身后跟着地是一个身背篓筐的农家汉子。
  进得门来,自是有人寻着他们的踪迹抹去印痕。
  而原本在前疾走的田朵也乖乖退到那农家汉子的身后,让其在前面带路。
  直到看到那一大一小手拿一大一小的铁锹轻轻地拍了下红梅树下的松土,原本渴望焦急的田朵突地像吞了只苍蝇似得伸手拽过前面的汉子并迅速遁入暗角。
  本来要喊女儿的轩辕澈不晓得她是怎么啦,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至极,“你不是想见龙儿吗?怎地女儿就在眼前你又退了回来?”
  田朵抻脖子朝那相视而笑地一大一小看了一眼,神秘兮兮地垫脚凑在他耳边。“你知道他们两个在干什么吗?”
  轩辕澈点头,“拿着铁锹拍土,应该是往下面放了酒,放着这满院子的梅花不酿梅花酒。对慕容潮汐来说很是暴殄天物,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田朵狠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女孩一同酿酒,一同埋酒,来年,你会等到的是喝他们俩的喜酒,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这个死慕容潮汐。明明都说了会当女儿照顾龙儿地,现在还和我来这招,真是气死我了。”
  轩辕澈觉得田朵是太紧张女儿,有些不认同道,“不会吧。龙儿才多大,你想地也太多了吧。”
  田朵觉得跟他说再多也是白,反正这次慕容潮汐既然来了,无论如何也得坐实他们俩义父养女之实,若不然等以后龙儿长大谁还敢娶,有个血煞盟盟主当爹是威风,有个血煞盟盟主当夫君那就抹干净脖子等人追杀吧。于是,田朵狠狠踩了轩辕澈一脚,“懂不懂什么叫防微杜渐,什么叫防患于未然,这会龙儿还小,再过十来年等龙儿大了。那个家伙难不成就成了白胡子老头,何况白胡子老头还有梨花压海棠一说,别说那家伙再过十年二十年也是风采伊人。”
  轩辕澈认真望了那一大一小突地很是不爽道,“你别告诉我,你想让龙儿认慕容潮汐当干爹。你儿子已经有一个干爹,怎么可以再让女儿也认个干爹,你看看龙儿看他那模样,就跟星儿看姓卫地那家伙一个模样,那你说,他们都有自己心目中的干爹,我这亲爹他们到底有没放在眼里?”
  田朵砸吧下嘴很是尴尬道,“女儿认干爹,总好过让那家伙给你当未来女婿强,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你想想若是有那么一天,龙儿长成了大姑娘,他俩要是手拉手回来起酒还要送咱俩喝酒,你想想那样你就能接受?”她哭丧着脸眼巴巴地望着轩辕澈,“一会,你带龙儿去别处玩会,今儿我一定要和慕容潮汐挑明这事,明明我都和那家伙说地,她这是故意在 挑战我的耐心吗,真是气死我了。”
  “娘子,若不然明年咱们将中山国灭了吧。”轩辕澈凑在她耳边邪笑一声道,“敢惹我娘子不快,他这是活腻歪了。”
  田朵狠狠踩他一脚,“少拿我做借口行你那狼子野心,我和慕容潮汐之间是私事,私事就得私下来解决,你别给我瞎添乱,还有一会儿你好好看着龙儿,别让她偷听我和慕容潮汐的谈话,你就算不枉当她一回亲爹。”
  轩辕澈深深地望了田朵一眼,“不会,这慕容潮汐也看上了你了吧,没准,那家伙正等着你开口让龙儿认他当干爹呢,这干爹和亲妈之间总有些不能不说的故事,比如你和那姓卫地。”
  气得田朵狠狠又跺了他一脚,“你脑子能不能别那么龌龊,你以为我是蜂儿眼中的花蜜,谁都想叮上一口,我告诉你我只是孕育小草的一团牛粪,为了接近小草的人我可以熏死任何人,包括你在内。”
  说完再不理轩辕澈而是缓和了起伏不定的情绪。
  轩辕澈让她给说地噗嗤一笑,“这么说,你是那团牛粪,我是那棵吹风吹不尽的小野草,嗯,这比喻我喜欢。”
  田朵白他一眼,“小草是儿子和女儿,你就是那踩都踩不死地顽劣小强。”
  说完,她就满脸笑容地走出了拐角,一出拐角就看见慕容潮汐正在推龙儿荡秋千。
  慕容潮汐使劲向上一送那秋千,绳子拉动树干,摇落纷纷扬扬的梅花仿若红色的花雨般飘洒在回荡回来的龙儿和站在梅树下的慕容潮汐身上。
  一阵如银铃般悦耳地咯咯笑声瞬间传遍了整个红梅苑。
  若是慕容潮汐瞬间缩水成和龙儿年纪相仿的小男孩,这该是多么有未来的青梅竹马,可这会……
  压下心头那股难言的情绪,田朵眉眼含笑地走向他们,示意慕容潮汐别出声,然后她站在慕容潮汐的位置将龙儿一点点送得越来越高。直到高处不胜寒,狠狠地将龙儿从秋千上摔了下来,在听到龙儿的失声尖叫,手腕一扬。抛出一条蓝纱预备缠住龙儿的腰身,可在看到轩辕澈向前扑的高大身影,田朵收回了收中的蓝纱。
  几乎在轩辕澈扑倒在地的刹那间,龙儿就跌倒了轩辕澈的背上,幸好龙儿随机应变抛出了手中前若纤若毫尘般的极细蛛丝,若不然肯定会狠狠摔她一把。
  而田朵想让她体验的高处不胜寒站的越高往往摔得越惨那种跌落成泥的感觉,应该会更深一些,现在有轩辕澈的搅局再加上龙儿的随机应变,那种感觉虽然大打折扣,但也聊胜于无。
  不过。对轩辕澈今天宁肯为女儿做垫背地,也没选择长臂一伸将女儿抱进怀里,田朵还是比较满意。
  被摔地龙儿很是委屈用手揉了下屁股,可想想姑爹的教导,她又将手放了下来。抬起泪盈于睫的眸子委屈地看向田朵,“娘,你是故意地。”
  田朵点头,“高处不胜寒,站得越高,有一天跌落成泥被人碾地越惨就是那种感觉,你要给我牢牢记住这头。不管现在你头上有什么头衔,你都是一个一天要吃三顿饭,要拉要撒的普通女子,若有一天你自觉高人一等,就想想今天从高空跌下来的感觉,可记住了。”
  龙儿委屈地点头“记住了。”
  “闺女。你和你娘一样该减肥了,你将父王的老腰快给压断了。”轩辕澈虚揉着腰在趴在地上只哼哼道。
  龙儿不好意思地站起身来拉轩辕澈,“你,你没事吧。我这儿有姑爹给地上好跌打金疮药。”
  轩辕澈一手扶着腰一手哎呦哼着让龙儿给他上药。
  等父女两个走进屋内,田朵望望四处开阔的视野。梅花虽多,但若藏人一眼可见,且她小心惯了,即便这个地方不易藏人,也用神识探查了下周围,这一探之下就发现了至少二十来个不错的暗卫分布在这个院子外的各个角落。
  而他们所在的院内,就他们四人,轩辕澈和龙儿进了屋子,以他们所占的位置,除非轩辕澈也修炼了类似灵力这样的功法,否则以他们双方的距离,他也是没可能听清她和慕容潮汐的对话。
  田朵望了那父女两的背影一眼,抬眸看向慕容潮汐,“你不是答应我将龙儿当女儿一样教导,为何又要领着她做这些事?”
  慕容潮汐很是无辜地冲她一笑,“做那些事,你说地是荡秋千,慕容汐,谁规定地,当爹地就不能推女儿荡秋千。”
  田朵砸吧几下嘴,顺着他道,“既然你这样说,那么今晚我要看着龙儿认你做干爹,自此后我再不希望看到你有误导性的做法。”说着,她踩了踩脚下松软的土,“这里面是什么,你要不要跟我个解释?”
  慕容潮汐冲她噗地一笑,“你以为是什么说来听听?”
  田朵心下狐疑,难不成不是酒,错怪他们了,于是,试探道,“莫非不是酒?”
  慕容潮汐仰天长笑,“怎么,你想喝我和龙儿的喜酒?”
  田朵被他直白地揭穿脸色刹那间臊/红一片,并往地上呸呸呸了三口,“鬼才想喝你和龙儿的喜酒,我不管你们到底埋地什么,反正今晚我要坐实龙儿和你的干亲关系,你若不同意,我就带龙儿回星雨岛。”

☆、【311】掉包

  慕容潮汐望了眼在窗前玩闹的父女,故意凑近她耳边道,“现在的你就算想脱身也没那么容易,除非你与他斗个鱼死网破,现在可不指我一个人想看你们窝里反呢,知道外面的战局是个什么情况吗?
  你的人是不是也好久不给你递消息了?我来告诉你,你的夫君卫烙战死,你的大师兄带兵重新占领了幽州城,就是说,今年那位打了一年的仗,去年攻占的土地又原封吐了回去,不过,看他的情绪,貌似在天顺得了别的甜头,再有一件事,有人出高价要他的脑袋,你说我是亲自出手呢还是亲自出手呢?”
  “你确定你能打过他,还是说你舍得动手杀他?”田朵淡然望着他道,“让我误会的事,你以后少做,为了女儿我什么都干得出来。”
  慕容潮汐冲她呵呵一笑,转了话头,“动手埋地是吐丝而亡的蓝蛛,龙儿手里的蓝毫就是她辛勤劳碌的成果,作为龙儿的母亲你应该感谢蓝蛛燃尽自身最后的光和热而给了龙儿一件不错的武器。”
  田朵有些尴尬地移开脚步,蹲下,将脚下不慎松软的土堆成一个小土堆,找了个小木牌,用刀刻了四个字,蓝蛛小窝,插在土堆里,并在心里感谢它陪伴自己的女儿,诚心祈祷它转世能投胎做人。
  做完这些,她认真望向慕容潮汐,“说吧,今晚你到底要不要确认和龙儿的干亲仪式,若是你不和龙儿确认干亲关系,我没办法再将龙儿交给你抚养。”
  慕容潮汐用手指点了她两下,“你真可以,好吧,今儿我就如你所愿,但我当了龙儿的干爹,你得给我再拖延两年不得让那位对中山国用兵。”
  田朵冲他翻个白眼,“我哪儿有那么大的本事。两年我可办不到,最多一年。”
  慕容潮汐也不再啰嗦;“一年就一年,但我要求明年星雨岛上的任何物产都不能再提供给天顺皇帝。”
  田朵摇头,“对不起。这点我不会答应,我已经给天顺皇帝还有那位都说过,星雨岛在你们四个国家之间是个中立的场所,不管你们哪国只要出得起银钱,星雨岛上的管理者都会出售岛上的物资,这点我希望你明白。”
  慕容潮汐目光探究地望向田朵,“在你人生的低谷,你的夫君卫烙出手帮了你,现在他死在战场上,杀他的是那位。而将他推去送死的却是天顺帝,为何你在听到他的死讯时竟毫无反应,是对他无情,只当他是你的手下还是说他牙根就没死?看你们夫妻如今这琴瑟和鸣的样子,会不会后者的可能性最大?”
  这人的目光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敏锐。田朵冷哼一声道,“我伤不伤心,愤不愤怒为何要让你看见,我没让你看见我的情绪波动就能代表我对卫烙无情,你可真会嚼舌根。”
  这是讽刺他若长舌妇一样搬弄是非。
  慕容潮汐听了她的嘲讽之言,到一时无法确定卫烙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当然他是希望卫烙真死。这样不仅她和那位之间会存在一条深不可见的鸿沟,就连他们的儿子也会对那位产生不可磨灭的敌对心里,纵然是其亲生父亲,不能派人暗杀,但给那不肖的父亲添添堵,相信他们的儿子也很愿意干这事。
  来年。那位被家事缠身那还有心思对外出征,就算出征也会有掣肘,不若以往那样战则必胜,看看去年一年的战绩,就晓得当初将眼前的女人拱手相送是多么的划算。可为何在心底总有那么一丝不舒服,眼飘过在窗前娇笑连连的小人儿,这小丫头是他的福星,只要有小丫头在手,总能让眼前的女人一点点地妥协再妥协。
  话虽长,可在慕容潮汐的心里也就是一眨眼的那么个功夫,只见他朝田朵温婉一笑道,“不长舌那还叫女人吗?你不也是整日七想八猜地,大家彼此彼此,半斤八两,就别相互笑话了。”
  这是说,他从小当女人当惯了,有女人常有的毛病有何奇怪。
  田朵翻了个白眼,在心里骂了句厚脸皮,继而确认了晚上的认干亲。
  下午,田朵给龙儿换了寻常百姓家的衣衫去市场上采购认干亲要用的酒水,干果还有最重要地要新鲜地活猪头,并问慕容潮汐和轩辕澈要不要跟着一起去,若想去就穿她命人准备好的衣服,不然就别去。
  那两人先是看了看那说脏不脏说净又不干净地下等老百姓穿的衣裳,相互对视一眼,均摇了摇头。
  于是,田朵就带着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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