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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中宫有喜-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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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早间的请安,都在一种极为诡异忐忑的氛围里度过。
  直到皇后开口让她们散了,某些人紧紧提着的一颗心才稍微放了下来。
  “娘娘,这是莉影的口供,她把宫里面埋的人都招出来了。”绿莹一壁说着一壁把口供递了过去。
  练月笙伸手接过,边查看边道:“莉影怎么样了?”
  “晕过去了。”绿莹回道。
  “弄醒了接着审。”练月笙毫不留情,“无论如何都要让她把宫外面那个人召出来。”
  绿莹福福身子,“奴婢领命。”语毕,自径退了下去。
  这个莉影就是那天在外面一片宫里中埋着头,处惊不变的宫女,让底下宫人散了之后,练月笙就派人把莉影抓了起来,丢进了暗室。
  一开始莉影还不承认,说自己是被冤枉的,直到今早上莉影实在是撑不下去了,才一口招认了,并把各宫的眼线爆了出来。
  手里拿着那张供词,练月笙微乎其微的松了口气,太好了,没有抓错人。要是抓错了,不旦白费力一场,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向那个宫女解释,好在,她料对了。
  她眼睛一转,把案上的另一份供词拿了起来,对着莉影交代的姓名一对照,果然有不少都对上了号。另一份供词来自内饰司的掌事雨花,写下来的皆是近月里托她送信的宫人的名字。
  除了冰瑶送的勤快外,其余在榜的都是一月一次。
  练月笙把供词搁在案上,叫来红司几人和御林军数人,吩咐下去,让他们去宫里挨个去抓人,顺便把各宫里的妃嫔的眼线一并带过来,就说皇后要亲自处置。
  这样一来,也不会有人因为她只抓那几个人感到疑惑了,这也是她为什么让那些宫妃自己找眼线自己收拾她们的理由。因为这样可以便于她后期一网打尽。
  皇后的人各宫跑一趟,发现有不少宫外安插的眼线被主子抓了起来,有的甚至看谁都像眼线,除了几个信得过的,简直想把宫里面宫人都换一边。如此一来,黄杨就顺着她们的话,轻而易举的把人带了出来。就算是眼线没在里面的,也用换宫人的诱惑之词,让她们把想换的人说出来,最后再由黄杨指几个人,顺利带出了宫。
  如此忙活了一个上午,总算把每个宫里的眼线都揪了出来。
  想着先去给太后汇报一下进程,那边太后的人就来请她了,据说是有几个金城贵女的画像,让她过去参考参考。
  练月笙一寻思就知道是什么事了,于是领了人往慈宁宫去了。
  到达慈宁宫时,太后正和柳祖太妃说着话,在她们手边摆了不少画卷。
  看见练月笙进来,太后温和笑笑,招呼她上前来,“月笙过来看看,这都是这几天里挑选出来的几位千金,哀家和柳太妃看着各个都好,委实是拿不住主意。你们年轻人和我们这一辈的不一样,你过来帮着看看,哪个比较配齐王。”
  练月笙见礼过后,便上前去,接过太后手里的画像端详起来。
  “这个是于将军家的小女儿,听闻是文武双全,相貌也是极好的。”太后轻声慢语。
  练月笙打量了几眼,说:“文武双全倒是好,可是皇叔温润尔雅,儿臣倒觉得这类女子多是活泼大咧,可能不配皇叔。”
  太后闻言,深以为然,柳祖太妃也点头道:“这倒提醒我了,逸儿那孩子不喜欢太过活泼的女子。”
  练月笙听后一笑,并不多言。
  太后的意思很明显,要给景逸挑一个家世中等,父在朝职位不高的女子给景逸当侧妃,所以练月笙一番参考下来,觉得光禄寺卿孙商的女儿孙婉和礼部主事王北的女儿王若希不错。
  柳氏岂会看不出来这婆媳俩的意思,但是她却也反驳不了,笑脸盈盈的应承了下来。
  “若是母后和祖太妃都觉得不错的话,不妨找个时间将这两人宣进宫来相看一番。”练月笙唇角勾笑,大大方方的说道。
  太后点头同意,转脸看向柳氏,“太妃你的意思的呢?”
  柳氏颔首,自也应了。
  “到时皇后也过来,我们两个老辈的人没有你们小辈的能聊得来。”
  “既然祖太妃这般说,臣妾自是要来相看一番的。”练月笙莞尔一笑。
  又和太后两人说了说话,练月笙就以宫中还有事物处理,先行离开。
  因着柳氏在场,练月笙没和太后说上几句话,是以从太后处离开,她便想着去宣政殿找景琰报道一下。
  刚从曲桥上下来,就见廊下拐角处走出来一白衣男子,定眼一瞧,正是景逸。
  他那一身白衣如雪,更衬得他眉目清扬,气息越发温润。
  “臣见过皇后娘娘。”景逸温润笑着,作了一揖。
  练月笙稳了稳心绪,“皇叔不必多礼,都是自家人,这样的虚礼能免则免了。”她唇角弧度得体温柔,让景逸起了。“皇叔这是要去太后那里吗?”
  景逸笑了一笑,“正是。”随后又略为扯了扯唇,“说是有几位姑娘的画像,让臣过去一看。”
  “本宫也是刚刚从那里出来的。”练月笙笑着,“那几位还是本宫替皇叔选出来的,若是皇叔不喜欢的话,大可直言。我朝千金贵女多之又多,总有能配得上皇叔的。”
  景逸微怔,“原来,竟是娘娘选的么……”
  “本宫不才,妄自根据自己的喜爱选了几人,但愿皇叔能够看上其中之一。”练月笙笑意不减。
  景逸笑容一贯温润,朝着练月笙拱了拱手,“劳娘娘费心了。”他一顿,却又道:“臣还有一些事情想请教娘娘一下,可否赏脸,到小亭一叙。”
  闻言,练月笙几乎怔住,旋即她说:“皇叔,本宫还要去陛下那里,而且你不是要去慈宁宫吗?”
  景逸笑笑,“可是有些话,一定要说给娘娘听听。”顿了顿,“不会耽搁多少时间的,还望娘娘随臣过来。”
  练月笙还欲拒绝,景逸已经差了身边内监去慈宁宫通报一声。
  如此之下,练月笙心绪渐稳,和景逸一前一后到了不远处的小亭里面。她觉得很是奇怪,景逸有什么话要说给她听,而且他上句话,听语气就觉得不对劲。
  亭子里很快就上了茶水糕点,红司给他们两人添了水之后便退到了一旁。
  “自东山那处问过娘娘,臣送的那几件首饰合不合您心意。娘娘说是很喜欢,委实是让臣松了口气,娘娘能够喜欢的话,便是再好不过了。”景逸朝着练月笙看去,眉目温和。
  练月笙怔了怔,莞尔道:“多谢皇叔费心,那首饰精致至极,本宫很是喜欢。”
  景逸声音微低,说:“不过臣却没见娘娘戴过,说起来倒是遗憾一桩。”
  练月笙面不改色,不紧不慢的说到:“因是皇叔的一番心意,本宫已经将其放进了妆奁里,本宫觉得,只有这样才不会辜负皇叔的一番心意。”
  练月笙也摸不准此时景逸提起这事是什么意思,既然他提了,那她就如实回答她。她这话意思明确,就是放进了里面,不予理会,如果景逸真对她有不该有的心思的话,想必这话的含义他的听的出来的。
  “不知娘娘,可知那几件首饰的寓意……”景逸默了一默,温和的目光略有深意。
  “……自是知道。”练月笙微怔,不慌不忙的回道。


☆、40【帝王心思】

  可是亭里的黄杨红司两人却是惊得心头一跳;这个齐王;如今是什么意思?真的是对皇后有非分之想;借送首饰之名表明心迹吗!
  景逸低笑一声,“最近宫中不太平,六宫琐事繁多,娘娘身为后宫之主,理应管理好六宫,但切勿累着了自己身子。”竟是轻描淡写的转移了话题;“此番整肃后宫;想必日后一段时间,可保六宫宁静。”
  景逸一个王爷;虽是景琰的叔叔,但是这样不避不躲的和皇后讨论后宫之事,委实是逾越了。
  练月笙神色稍微淡下一点,“皇叔的好意,本宫心领了。”声音微沉,“但是六宫之事,不是皇叔可以涉及的地方,还望皇叔以后多多注意。”
  景逸温润笑着应了,“娘娘说的是,委实是臣逾越了,还望娘娘恕罪才是。”
  练月笙唇角含着丝淡淡的笑,并不明显,她站起来,端着声音道:“本宫还要去趟陛下那里,就不与皇叔叙话了。”
  语毕,便带了人自行离开,留了景逸在亭子里略带着几分有趣的笑意凝视着练月笙渐行渐远。
  和景逸一番谈话,让练月笙心神不宁了一路,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离开时,紧紧黏在背后的那道目光,不是她的错觉。
  直到到了宣政殿门前,练月笙才渐渐将心绪平复下来,管他景逸是什么意思!她就不信他能越过伦理去!真当她是木偶能随意摆弄还是当景琰这个皇帝是死的!
  她深吸了几口气,赵怀生就迎了上来,“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大安。”
  这几日练月笙整肃后宫,几日之间抓得各宫眼线无数,让再次赵怀生震惊后宫真乱的同时,皇后娘娘这雷厉风行的办事手段,同样是让赵怀生赞叹不已。
  引着皇后上了台阶,赵怀生通报一声,便将门打开,练月笙稳了稳心神,迈过门槛,走了进去。
  景琰这几日暗中调查了不少,虽然有了很大的进展,但是并不能让他高兴的起来。
  殿里熏香飘然,味道清淡提神,练月笙透过缭绕的烟雾看见了龙案后的那人,似乎有些沉色又有些倦意,总的来说,整个人看起来没有多大精神。
  “陛下,臣妾已经将各宫的眼线找了出来,审出来宫外那人是谁,也只是时间问题了。”练月笙目光平视着他,开口道。
  景琰低声“嗯”了声,静了一下,方沉着声音道:“不用查了……朕想,朕知道是谁了。”
  练月笙怔住,就见景琰略有疲倦的抬手按了按额角,眼神一分分的变得温和,他看着练月笙,低沉的声音里饱含温润,“这些日子累着你了,本来就不是你应该管的事情,却还替朕做了这么多。”一顿,“你日后好好歇歇罢,后面的事情由朕来。”
  “能替陛下排忧解难是臣妾的福气,那有‘累’这一说。”练月笙虽然诧异于景琰的话,但依旧面带微笑,不疾不徐的开口。
  景琰看了她一眼,然后轻叹了口气。
  练月笙小心着开口,一壁说一壁观察着他神色,“臣妾回去后将那些人关进内刑司,等候陛下发落,您看如何?”
  景琰颔首,隐有些走神。
  练月笙瞧他那模样委实奇怪的很,到底是查出来了什么?“陛下,容臣妾多问一句,陛下……您查到了什么?到底何人在后宫之中安插的眼线?”
  景琰愣了一下,却是道:“究竟是手有多长的人,能够控制住朝臣,安插眼线到后宫里,甚至是朕的身边呢?”他略有失神的看向练月笙。
  练月笙被他这话和眼神惊得心头一跳,但是她相信这事和练家没有一丝半点的关系!
  “陛下……”她压下心头不安心绪,话刚刚出来,就被景琰打断。
  “是皇叔……”
  “……”练月笙怔住,诧异,“啊?”
  “也只有他能把手伸的这么长,妄图窥视朕的皇位。”景琰有些失落,复又勾唇冷笑,“他虽比朕大不了几岁,但朕与他一同长大,也敬他为叔叔……却不曾想到……”目光沉了下去。
  “皇叔?”练月笙诧异,“这……”颇有几分不相信,她一顿,声音一定,“陛下,您确定查清楚了吗?”这话一落,她就马上想起了不久前在亭子里景逸和她说过的话,难不成他是想提醒她什么?
  景琰沉默,练月笙不再说话,殿里一时间陷入了沉寂。
  “陛下,外头绿莹求见,说是有急事要见娘娘。”赵怀生的声音响了起来,打破了殿里的沉寂。
  练月笙微怔一下,转眼看向景琰,“陛下,定是绿莹审出来了!”她神色有些急切,“陛下快将绿莹宣进来吧。”
  景琰一怔,旋即应了她的话,放绿莹进来了。
  绿莹进殿,给帝后两人福身见礼,练月笙忙声问她,“是不是有人招了那人是谁了?”
  绿莹垂着头,恭敬道:“正是。因娘娘说过审出来必要第一时间通知娘娘,所以奴婢不敢耽搁,这就过来了。”
  “快说,那人是谁。”练月笙一眨不眨的看着绿莹。
  “……奴婢,还望奴婢说出姓名后,望陛下和娘娘恕罪。”绿莹说着又是一福。
  景琰允了,“你但说无妨。”
  绿莹默了一默,低头道:“有一宫女招认,指示她们暗中观察后宫动静的那人是……齐王……”
  之后很长的一段沉静中,绿莹低着头惴惴不安,练月笙心神一分分沉淀,景琰神色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绿莹你先下去罢。”练月笙瞥了绿莹一眼。
  绿莹心绪一松,福身纳礼,退了下去。
  景琰也不似她刚来那会子略显失落和疲倦了,反倒是神色沉静如水,眸色清明,他看向练月笙,开口道:“你看,朕查的没错罢。”
  “……”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现在的景琰虽然看着是冷静了下来,但是谁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滋味。
  “等到穆家一事了了,此事朕亦会公布于众。”景琰沉声,目光深远。
  她张了张嘴,最终说到:“穆柳两家的事情……陛下可也是查到眉目了?”
  “虽说九年前到底发生了何事,朕是不知,但是朕也有足够的人证物证证明九年前的国库失窃一案是柳家所为,最后嫁祸于穆家。”
  “母后说,她有法子让柳祖太妃把九年前那出事亲口说出来。到时,臣妾和陛下以及言官只要在外听着就行。”练月笙想了一想,把这话说了出来。
  景琰闻言神色有了几分挫败,但是极快的又恢复了沉静,“委实是让母后费心了。”他嘴上说着,何不是在心里骂着自己没用。
  不管穆家一事,还是宫内眼线一事,不但练月笙参与其中,就连太后也参与了进来,且这两人,一个整顿后宫找出了全部眼线,一个则要帮他还原九年前的事实。
  反倒是他这个皇帝,与景逸相处许久,没用察觉出他的野心更没有做到完全掌控朝堂,被景逸趁虚而入,控制了不知多少在朝官员。
  更可悲的是,他连忠良奸臣都分不清了!
  思及此,景琰简直觉得无颜面对列祖列宗,更是无颜面对那些对他寄予厚望的朝臣们!
  看着景琰神色一点点的黯淡了下去,练月笙试探着开口,“陛下……”
  景琰心头一跳,下意识的快速抬眼看向她,练月笙被她眼神惊得一怔,面色微变,却是神色定定的看着他,“陛下,事情若真是皇叔所为,陛下要怎么处置皇叔?”
  练月笙说什么,景琰其实并没听见,只是他觉得自己真的没脸面对她。抛开上次的事情不说,单从她嫁进皇宫后,因着她是太后让他去娶得且又是宁国公的女儿,让他不情愿的同时又因了她是练家的人更加不喜她,况且那时候他还有芊婕妤在身边,故此更加不待见她了。否则他怎么会一气之下做出抛开她,让她独守空房这种事情打她和宁国公府的脸面呢!
  是,那时候是因为顺了自己的脾气爽了一把,可爽了之后,利弊就出来了。
  太后常说他意气用事,孩子气太多,但是如今想来,他确实如此。
  练月笙没有不好的地方,这一点他看的清楚,尤其是在和这宫里的其他妃子对比过之后,这点就愈发明显。她这人纯粹,忠孝,聪明不失沉淀,行事果断,对事物的判断也是绝佳,她有身为六宫之主的威仪和淡然,能做到不偏不倚,不娇不媚,不似其他宫妃那般矫揉造作,不做实事。
  细细数下来,他才发现,练月笙真的被他刻意忽视了很久了,她的好,他是一件没看见,反倒是他往她身上加了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东西,用来蒙蔽他的双眼,告诉他这个女人不好,全天下只有芊婕妤才值得他去宠爱。
  可是事实到头来呢?芊婕妤骨子里的东西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渗透了出来,是他瞎了眼一直没察觉;反观练月笙,她的好则也随着时间流露了出来,等他察觉到的时候,那人对他已是忽远忽近了,有的可能仅仅是对于一个帝王的尊敬和畏惧。
  “陛下……”练月笙见景琰神色不定,是以又开口唤了一声。
  景琰怔住,脑子里白了一瞬,他佯装镇定,可出口的话却有些局促,“你方才说什么?”
  “臣妾是说,事情若真是皇叔所为,陛下要怎么处置皇叔?”练月笙重复一遍。
  景琰略静了一下,“前朝有位王爷,不就被流放到蛮荒之地了吗。”他低低眼睛,“大概最西边的边城比较适合皇叔。”一顿,复又微微皱眉说:“不过,这倒也满足了他的野心,若与蛮族勾结,岂不是朕送了他一程。”
  练月笙思忖道:“还望陛下慎重……”她沉声,“想必历经此事,陛下也应该清楚那人为人如何,还望陛下以我朝江山为重,勿要动了恻隐之心,犯下不可挽回的大错。”
  景琰沉吟,并不说话。
  练月笙站在案前,也不急着说话。毕竟事关皇室争斗,不是她能插得上嘴的,她能做到的也只是偶尔提醒他一两句罢了,至于他听不听,就不是她能管的了。
  从宣政殿出来后,练月笙一路返回凤栖宫,直到到了凤栖宫的门前,她才想起来,她忘了把景逸送她首饰的事情告诉景琰了!
 

☆、41【穆锦进宫】

  现在再回去告诉他是不能了;索性想着等再见他的时候告诉他这事情。
  她把绿莹几个招到身边来,问起来审问的详情。
  招认的宫女一共有三人;有一个是担心家里人受牵连,另外两个是受了刑罚;挨不过去就招了。
  其实知道景逸是她们主子的人很少;抓出来的二十几人里;只有五个知道景逸;剩下的都不知道,有说那人姓王的也有人说那人姓秦的,各不相同。
  她们寄信人的名字各不一样;每次寄信,写的都是景逸给她们的假名;如此一来;雨花拿信的时候看到的每个人寄给的人都不一样。同样的,在外面送信的,也是各自不一样的人,有小子有姑娘,总之都是景逸的人就是了。
  那几个知道是景逸的,据说是见过他,很得景逸赏识,且他许诺了将来给她们名分。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放进宫里来的眼线,有的是出身青楼歌馆,有的就像冰瑶那样是经过大宅门争斗的丫鬟,可谓是各个都是演戏的好手。
  后宫就相当于一个小朝廷,与前朝动向紧密相连,就算是再不受宠的妃嫔,也可能因为家人在前朝立功,故而得到陛下的赏赐。有时候原本受宠的可能突然间被冷落了下去,也可能是她家里人在前朝惹了陛下不快,亦或是给他们家的警告。
  但是,练月笙想不明白,为什么景逸会派人监视后宫里的情况?往景琰身边放眼线她能理解,但是往她和各宫妃嫔身边放眼线,到底是为了什么?
  思索不得结果,索性就不想了,她吩咐了绿莹和青玲把那些宫人关进内刑司,尤其是那几个严审的宫女务必派人严加看管,不能让她们趁机自杀。
  绿莹和青玲领命而去,练月笙几步走到榻边,坐下,然后躺了下去。
  这几天忙里忙外,真的把她累坏了。
  将眼睛闭上之后,一阵睡意袭来,便再也支撑不住。
  醒来的时候,天已黑沉,一缕风顺着小开的窗子溜进屋里,搅动帐幔,将烛火吹的摇曳。
  这一觉睡的极好,现一醒过来还有几分怔忪,脑子里也一片迷蒙。
  突地耳边传来一道温和平稳的声音,“醒了,睡的还好吗?”
  练月笙一怔,这才侧头看去,就见景琰一身朱紫常服,依靠在床头,手里拿了本书,此时正目光温和的看着她。
  练月笙在怔,就要起身去行礼,却听闻景琰笑道:“好好躺着罢,别起了。”
  闻言,她这才发现自己端端正正的躺在床上,换好了睡袍,满头的朱钗也拆卸了下来,一头黑发披散开来,不禁觉得有些窘迫。
  “陛下什么时候来的?”她问,有些尴尬。
  景琰移开目光,颇有几分闪躲的意味,“没多久,也就不久前到的。”略略一顿,“看你睡的好,就没叫醒你。”
  练月笙默了一默,又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快戌时了。”他把书搁在腿上,不似方才那般不自在,“先起来罢,吃过饭,朕给你说件事。”语毕,就握着书起身离开,开口唤来了红司等人。
  红司几个皆是面色红润,笑容饱满,可想而知她们是在想什么了。练月笙虽觉得赧颜,但却什么都没说,由着几个丫鬟换了衣服,简单绾了下头发,就出去了。
  外头景琰已经差人上了膳食,正坐在桌前等她。
  她着了一袭天蓝色的宫裙,乌发轻拢慢捻绾了发髻,斜插了红玉簪子,面色素净未染粉黛,更显清谈典雅。一瞬间让景琰看呆了眼。
  “咳……”练月笙假意咳嗽一声,眉心一颦,“陛下。”
  景琰回神,不自在的移了移眼睛,复又面色如常,“坐罢。”
  闻言,她便入了座。
  “……这几天谢谢你了。”他突然出声,语气温和,“本来不该你管的事情,却都麻烦你了。”
  她低头扒着碗里的米饭,嘴里含着米饭,含糊不清,“没什么,都是臣妾该做的。”
  “这些天累着了吧。”他又继续说:“看你睡的这么香。”
  “过的挺充实的,每天都有事情做,还挺不错的。”她如实说道。
  “是么……”他低声,又抬了抬声音,看向练月笙,“这事情结了之后,朕想着赏赐你些东西,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练月笙想了一想,搁下瓷碗,“陛下言重了,臣妾什么都不要。”
  “这不行,你立了大功,理应论功行赏,这个不能免。”
  “那……陛下看着赏点就是了。”她略有为难,后又补充,“只要是陛下赏的,臣妾都喜欢。”
  甭管她这话是真是假,都让景琰感到了心头微颤,一时间通身舒坦,“这样啊,你便等着朕的赏赐就是了。”
  练月笙闻言一笑,景琰沾沾自喜的心思也渐渐稳和了下来,就听练月笙又道了句,“其实臣妾这儿还有一个请求。”
  “你说。”
  “就是……之前陛下拿走了臣妾了两本话本子,陛下可以还给臣妾吗?”
  那两本都还没看完,就被景琰拿走了,可谓是让她心痛不已,多次想开口要景琰要,都没等到好时机,眼下就是个机会!
  景琰怔住,片刻后才微微皱眉,转了转眸子,道:“这个……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时间过的久了,朕也不晓得放那里了,你容朕回去找找先。”
  她眼神一亮,笑着应了声,“多谢陛下。”
  竟是比听到要赏赐她宝物那时还要高兴,不,应该说,她听到赏赐面不改色,听到还书,整个人都兴奋了。
  不知为何,景琰感到很是挫败。
  这一顿饭,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都吃了个半饱。
  等到宫人把饭菜收拾了下去,景琰就看着她道:“之前说过用过膳后,给你说件事的。”
  练月笙颔首,“陛下要说什么?”
  景琰朝她神秘一笑,唤来赵怀生,吩咐了一句。
  片刻后,赵怀生再进来后,后面跟了一个一身橘色衣裳的宫女。
  练月笙奇怪的瞥了瞥景琰,再朝那低着头的宫女看去,那宫女微微抬头,眉清目秀,唇角含笑,梨涡浅浅。
  竟是穆锦!
  “奴婢给陛下、娘娘请安。”穆锦欠欠身子,礼仪周全。
  练月笙惊愕间站了起来,几步走了过去,“这是怎么回事?”她侧头看了眼景琰,又看向穆锦,还有些不确定的叫了声“穆锦?”
  穆锦笑意盈盈,颔首,笑说:“几天不见,不认识我了?”
  练月笙更是惊愕,却是喜笑颜开,伸手拉了穆锦的手,好一番打量。
  景琰挥手让赵怀生退了,这才开口说道:“穆锦是昨日进的宫,朕把她放你这儿了,你以后去母后那里,把她也一并带去。”
  “怎么回事?”练月笙回头看景琰,“阿锦怎么进的宫。”这话一落,又看向了穆锦。
  穆锦解释道:“是陛下派人把我接进宫里来的,师父一个大男人要进来不容易,虽然我便来了。穆家一事,师父早已告诉我,所以我很清楚,此番进宫,就是为了帮忙来的。”
  “当年的案宗我也看了,穆柳俩家的恩怨虽然我没有经历,但是师父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我也知道。”她一顿,“陛下说已经找着了人证物证可以证明当年之事,但是为了万无一失,柳家的认罪也极其重要,听闻太后有法子能让柳氏坦白,所以陛下与我一说,我便来了这里。”
  练月笙听后连连点头,拉着穆锦坐下,“原来如此,到时太后会通知我,那时我带你一起去。”
  这时就听景琰说到:“穆锦的职位你安排好,在外朕就说这是朕从长生殿调到你宫里来的宫女。”
  练月笙点头应下。
  穆锦迟疑了一下,看着这帝后两人都在,犹豫了一会儿开口,“其实我进宫前,师父找我说过话,是关于齐王的……”
  帝后两人一对眼,齐齐望向穆锦,穆锦微怔一下,面有迟疑之色,“本来进宫后要直接说给陛下听的,但是我一直没找着开口的机会……而且,我也不好开口。”
  景琰眉目一沉,“你但说无妨。”
  穆锦看了那两人一眼,沉了声音,说:“师父说……齐王很有可能是穆家子嗣……”她看着那两人震惊的表情,吸了口气,一鼓作气的说了下去,“柳素儿入宫前,与师父的小叔叔纠缠不断,早已有了夫妻之实……”
  “这也是当柳素儿入宫后,为何穆家会和柳家反目的原因之一。”
  “这不对啊……”练月笙从震惊中回神,愕然道:“宫妃入宫要经过严格检查的,她若已非完璧之身,不可能进的宫来。而且……她又怎么欺骗的过日后的圆房一事。”
  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她与小叔叔纠缠不清是实事,穆家被害之后,老辈的人就不多了,这事是师父的舅舅告诉师父的,而且师父当时也已经十四。她和小叔叔有婚约,俩家人走的近,这种事情穆家几乎全家皆知。”她声音微低,“但是,齐王到底是不是穆家的人,也只是师父的揣测罢了。”
  如果事情真如穆家所言,柳家容不得穆家于世的原因,也得到解释了……
  练月笙心头一沉到底,转眸看向景琰,就见他薄唇紧抿,脸上一片暗色,如同乌云密布,气息低沉。
  与穆锦一对眼后,她还是选择暂时不说话了。


☆、42【心思各异】

  穆锦此话一出,整个凤栖宫的气氛便迅速陷入了沉寂。练月笙瞥了一脸沉暗的景琰后;看着穆锦;拍了拍她的手,“你先出去找一个叫绿莹的宫女;就说是陛下调到凤栖宫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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