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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子种田忙-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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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有心想要不认输,周围又足足围了百十号看客,认不认输,他都把脸面丢了个干净。
  权衡之下,他咬咬牙,到底开了口,“我…我是蠢货,我是蠢货,我是蠢货!”
  他的声音不大,但却不妨碍众人竖着耳朵听个清楚,于是尽皆轰然大笑。
  刘俊生扯了袖子掩了脸孔,跌跌撞撞跑回车上,也顾不得那些狐朋狗友,催着车夫赶紧掉头回家。
  其实他真是想多了,在陆谦打开窗子的时候,他那些狐朋狗友就已经跑得精光了。
  有福同享,有难怎么可能同当,平日不过是吃吃喝喝,沾些便宜,这等丢脸之事,自然是要躲得远远…
  “这刘公子可是丢了丑了!”
  “就是啊,刘侍郎官声不错,就是这个儿子实在是个蠢的!”
  “还说虎父无犬子,这话怕是不准啊。”
  众人看了个热闹,都是欢喜,赶路的急着回家去说个新鲜,吃饭的就着这笑料又涮了半斤羊肉。
  楼里楼外很快就恢复了热闹,倒是饕餮阁里,陆谦起身同陈信行礼,“陈大哥,都是我鲁莽了,给你惹麻烦了。”
  “这算是麻烦,”陈信摆手,笑道,“再说了,这酒楼是小米的产业,你自然是东家。我还能帮不帮着东家,反倒帮着外客的道理。”
  程子恒同刘不器也是笑道,“这小子很该教训几句,论理还是德敬的师侄呢,居然口出狂言,让他长个记性,省的的以后吃大亏。”
  说着话的功夫,那老掌柜就亲自带了伙计上菜了,两个伙计都是村里的后生,同陆谦也算是自小一同长大,只不过家穷,也没有陆谦的天分,这才没有读书。不过如今再酒楼,也算见了世面,说话行事比之先前可是好过太多。
  陆谦替两人高兴,说了几句家常,两人下去忙碌,众人才动了筷子,一边涮羊肉,一边举杯喝酒,倒也痛快。
  陈信问询了家里众人,借着倒酒的机会,心头有件事萦绕了很久,这才试探问道,“三弟,你来京都,可到处走走了?京都繁华,若是你准备大考不忙,我就带你四处看看。”
  “多谢大哥,但老师布置的课业紧,时日又短,怕是没有空闲多走动。正好,子恒租了个院子,很是清幽。下午我们去看看小庄的乡亲,然后明日开始就闭门刻苦攻读了。待得大考过后,再劳烦大哥带我们见识一下京都的风采了。”
  陆谦喝了三杯酒,脸色有些泛红,少了几分平日的老成,恢复了三分意气。
  刘不器也是接口道,“就是,还是先把大考应付过去,不拿个功名回去,我爹娘怕是要把我圈家里,别说京都,我州府都不让我出了。”
  程子恒却是笑道,“我倒是没人管束,不过,功名这东西,有总是比没有好啊。你们两个都是打马游街,我跟在一旁看热闹,这可不是做兄弟的本分。总要走在你们前边,才成啊!”
  “哈哈,大言不惭!你这是要比我们考的好啊!”
  三人笑闹起来,程子恒被陆谦和刘不器灌了两杯酒才罢休。
  陈信在一旁帮忙倒酒,脸上笑吟吟,心头却是轻松了那么一些。
  既然不出来走动,陆谦就不会听说那些传闻,自然也不会分了心神,耽搁大考。至于别的,还是等大考之后再说…
  酒席散去,太阳已经偏西了,陆谦惦记小庄的村人,于是扯了微微有些醒酒的刘不器和程子恒两人,告辞陈信就去了对面的铺子买了一堆点心茶叶之类的东西,坐上陈信预备的马车,直接出城去了。
  城外小庄,虽然没有名字,但在京都众人眼里可是大大有名,几乎没有人不曾听说过。
  先前买下的时候,不过是块河滩地,几架茅草房,又小又破。
  但如今小半年过去,可是大变了模样。
  小庄通往官路的小道被碾压的结结实实,打扫干净残雪,比之城里的道路也差不哪里去了。
  远远望去,一座座暖房正在初春的太阳下,肆意的展现着它柔白色的皮肤,期间隐约透出的绿意,更是让人心头熨帖。
  各家的茅草房顶都续了新草,院里院外拾掇的干净整齐,偶尔鸡鸣狗吠里,还夹杂着孩子的读书声,一派欣欣向荣。
  许是远远见了马车到跟前,有庄户早就迎了出来,但是一见车夫是陈家的熟人,就笑道,“兄弟,上午不是刚取了菜吗,怎么又跑一趟?可是生意太好了?”
  “不是,大哥,快去喊李五爷和江管事,家里来人了。”
  那车夫也是陈信得用的,知道这小庄里说了算的都是老熊岭人,如今见了自家人必定欢喜,这才高声喊了。
  李五爷正好挎了一篮子杂草从最近的一座暖房里出来,听得这话就道,“谁来了?”
  这时候,车门打了开来,三个小厮下水的饺子一般跳了下来,之后才是陆谦和程子恒刘不器。
  “五爷爷,是我啊,老三!”
  “哎呀,是老三!”
  李五爷欢喜的扔了篮子就迎了上来,陆谦还要行礼,被他一把就拉了起来。
  “客套什么,都是家里人!”李五爷年岁大了,巴掌可是有力的狠,砰砰拍在拍在肩膀上,显见是高兴坏了。
  程子恒同刘不器也是笑嘻嘻上前行礼,“五爷爷一向可好,许久不见,您老人家这脸色看着可是更好了!”
  “好,好!”
  李五爷扯了他们就往屋里走,“整日有吃有喝,活计也不多,怎么可能不好!”

  ☆、第238章 虎父有犬子

  他说罢,又高声朝着暖房里,喊着,“大力啊,翠兰,快出来,老三来了,家里来人了!”
  江大力和翠兰正给青菜浇水,听得声音都是跑出来,也是欢喜的不成,扯了衣襟擦干净手上的泥土,就张罗着烧茶水备点心。
  很快,小庄里其余几个村里人也都跑了过来。
  众人都是出来时日久了,过年都不曾回去,自然是惦记家里人。这个问家里人是不是健康,那个就问大伙儿年过的怎么样。
  陆谦一一答得仔细,末了又道,“小米已经找好人手了,开春就要修建宗祠和学堂了,山口外,赵家村的乡亲们也要建房子。有几家长辈也打算在生福居和义安堂两侧建新院子,预备娶新媳妇呢。”
  “好啊,好啊。”李五爷捋着胡子,眉开眼笑,“家里的日子这么红火,听得老头子我都想回去了。”
  江大力和翠兰也是心痒,就道,“过两月,这暖棚也就种的差不多了,到时候我们陪您一起回去。”
  陆谦也是笑道,“家里也是,据说过了二月就不种菜了,长辈们打算育苞谷苗,除了自家亲朋分送一些,其余就给附近的乡亲们。”
  “这可是好事儿!”
  李五爷拍手赞同,“别说咱们老家那边,就是这京都附近,偶尔有的年头,也是不等收了苞谷就下冻呢。若是直接栽了苞谷苗,那可真是保证有个大丰收了。”
  江大力也是点头,“咱们这个小庄,听说原本也是好几年没有好收成了,以前的主家这才转手卖掉。”
  陆谦心头一动,想了想就道,“过几日有空闲,我同陈大哥商量看看,若是大伙儿不嫌累,酒楼那边也没有影响,不如咱们这里也育些苞谷苗分送附近的乡邻吧。”
  “真的?”
  翠兰平日常同周围的乡邻打交道,听得这话就笑道,“那消息传出去,咱们的门槛可要被踩烂了。都说京都繁华,其实不过是那些富贵人家好一些,普通老百姓同咱们北安也没好哪里去。秋时多收一些粮食,大伙必定欢喜呢。”
  众人这般说笑了片刻,眼见天色要暗下来,翠兰就张罗着做晚饭,打算留了陆谦三人喝酒过夜。
  但陆谦三个中午时候就没少喝,惦记明早起来读书做功课,就极力谢绝了。
  翠兰过意不去,总觉得亏待了自家人。
  好在,李五爷发了话,“老三又不是过几日就走,日志还长着呢。让他先好好读书,等金榜题名,咱们一定好好庆贺一下。”
  翠兰等人听了这话才算罢休,但打听得程家家仆照料他们一日三餐,于是就往车上装了些青菜,还有两只庄子里养的母鸡。
  陆谦几个告别众人回了程家院子,简单吃了一碗热汤面,待得再捧了热茶喝着,中午那点儿残留的醉意也彻底散掉了。
  这时候,刘不器同程子恒都有点后悔今日把刘俊生得罪狠了。
  “德敬,你说刘俊生这小子会不会背地里给咱们下绊子啊?那刘侍郎看着为人如何,不会护短吧?”
  “就是,我瞧着刘俊生走的时候,脸都青了。”
  陆谦抬手替他们倒茶,想起某个人,心里滋味有些复杂,但依旧笃定说道,“你们放心,这届大考一定是最公平的,只要咱们有本事,肯定不会被埋没。”
  刘不器还是有些担心,但突然想起一事,就笑道,“哎呀,是我魔障了,怎么就忘了?这届的主考是李御史啊,咱们同他相识,他又最是铁面无私,就算不给我们行方便,总也不会帮着别人下绊子啊?”
  “那咱们要不要去拜访一下?”
  程子恒也是露了笑脸,备考大树好乘凉,他们不想搞特殊,但现成的人脉也不想浪费啊。
  “我看不用去了,这个时候,李家怕是要闭门谢克,以证公平。”
  陆谦乐得两个好友拎出了李林这个挡箭牌,“咱们早睡吧,明日开始论题动笔,先生后日要检查。”
  “好啊,只要别人不使诈,就论做文章,咱们怕过谁啊。”
  “就是,睡觉,早起读书。”
  三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儿,末了就各自回了房间,当真早在歇下。
  但不远处那座老院长居住的小院儿,这会儿却是正热闹。
  师生多年未见,加上闻名起来拜见的其余官员,还有太学的教授,学子,聚了足足四十几号。
  老院长直接让老仆人去酒楼要了五桌酒席,摆满了小院子。
  刘瑜作为老院长最有出息的高徒,自然是受到了所有人的恭维和礼敬。
  刘家也是寒门出身,读书时候吃苦无数,如今当着师长的面前,刘瑜大有衣锦还乡的荣耀之感。
  他心里得意之下,就多喝几杯,正是微醺惬意的时刻,却有家仆赶来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刘瑜还以为自己醉的厉害,听错了,低声又问了一句,“你说的什么?”
  那家仆没有办法,只能又重复了一遍,“老爷,三少爷先前在喜洋洋酒楼前遇到了那位陆谦陆公子,两人起了口角,定了赌约和彩头。结果,那陆谦居然是喜洋洋的东家,少爷免不得就输了。但那陆谦欺人太甚,逼迫少爷在大街上喊了三声…‘我是蠢货’!少爷气疯了,正在家里发脾气呢,夫人急的不成,差遣小人来请老爷,早早回家。”
  这仆人本来就是伺候在刘俊生跟前的,说起话来自然带了个人喜好,偏向了自家少爷,句句都在指责陆谦以大欺小,手段卑劣。
  刘瑜虽然明知儿子有些不成器,到底是自己亲生,护短的脾气上来,就有些脸色不好。
  旁人都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进退,甚至有些人登门之前已经听说过那场赌约,这会儿免不得神色里就带了那么几分古怪。
  刘瑜猜出,脸色就越发不好了。
  老院长笑眯眯同几位太学的老友说着闲话儿,偶尔看到得意弟子这般模样,就喊了老仆问询。
  老仆几句话说的明白,老院长忍不住挑眉,心头几分好笑。
  他这最小的弟子,平日最是恭谨周全,今日这般尖锐,一出手就拿了师侄当骇猴的公鸡,倒是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最让他失望的还是刘瑜。
  金钱迷人眼,权势腐人心。
  京都混迹多年,寒门子弟也终究变了模样…
  刘瑜这会儿却是丝毫没有发现,老师对他有些失望。脑子里都是愤怒,想他堂堂吏部侍郎,居然被一山野小二扫了颜面,以后还如何在京都行走?
  “老师,弟子不省酒力,今日就先告辞了。改日老师得闲,弟子再来拜见。”
  老院长摆摆手,倒也没留人,应道,“回去吧,大丈夫,修身齐家是根本,改日你教一篇文章上来。”
  刘瑜听得一愣,转而却是神色越发不好,但依旧低头应道,“是,老师,弟子告退。”
  说罢,他就快步出了小院。
  众人都是聪明人,就算清楚其中缘由,也没谁当真说出口。
  这个说起京都的趣事,那个说起太学里不成器的学子,很快,院子里又热闹了起来。
  但宴席总有散去的时候,随着宾客们归家,刘侍郎护短被先生训斥的流言就传遍了京都。
  自然,陆谦这个喜洋洋的神秘东家,老院长的关门弟子,也一夜之间被众人熟知。
  众说纷纭,有人说陆谦不敬师兄,不尊礼法。也又说陆谦锋芒毕露,少年锐气的。
  但无论他们说什么,陆谦都不知道了,每日关在程家小院子里,除了三餐和睡觉,就是刻苦攻读。
  程家家仆出门采买,就是听得风声,也不会在这样的时候说出来,让主子们分心。
  更何况,自从陆谦主仆住进来,每日里喜洋洋的活计都会送了青菜和肉,点心干果等物更是多不胜数。
  程家省了一大笔的开销不说,他们这些家仆也跟着沾光儿。自然,人人都希望陆谦安心读书,多住些时日才好。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再说刘瑜憋了一肚子气回家,眼见妻子坐在大厅里哭哭啼啼,就恼的训斥道,“哭什么,你养的好儿子,文不成,武不就,除了给刘家丢脸,还会什么?”
  刘夫人闻言,哭得更是厉害了,“老爷说这话,亏不亏心,您平日都在外边,什么时候有空闲管过儿子?我不管,难道让他自生自灭啊?如今儿子被人欺负了,你不给儿子撑腰就罢了,居然还帮着外人骂亲生儿子…呜呜,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刘瑜懊恼的解了领口的盘扣儿,想再骂几句到底舍不得,妻子是他贫寒之时下嫁进门,这么多年除了溺爱孩儿,并没有什么差错,他也不好太过严厉。
  “罢了,你去告诉那个逆子,让他大考之前就留在家里读书,再敢出门丢人,我就打折他的腿!”
  说罢,他一甩袖子去了后院厢房,温柔可人的小妾,这时候才是安抚怒气的最好人选。
  刘夫人听了丫鬟禀告,气得扯了帕子,但到底替儿子免了一场好打,她也顾不上旁的,赶紧去了旁边的院子。
  刘俊生屋子里,这会儿同台风过境一般,被砸得是乱七八糟。

  ☆、第239章 京都京都

  (最近都在火车和飞机上,晕的七荤八素,先每天一更,只要能多码字就两更。实在太不好意思了,捂脸逃跑!)
  他出生的时候,刘瑜已经做了官,所以懂事起就没吃过苦,后来更是被狐朋狗友们捧着过日子。虽然有时候也知道老爹不过是个三品官,相比于那些真正的皇亲国戚,他连纨绔都算不上。但他玩耍的小圈子里,他绝对是老大。
  不想今日,居然被一个乡野刁民打了脸,颜面尽失。一想起以后出门就要被人嘲笑,他就恼怒的额头青筋暴跳!
  “儿啊,你怎么还没消气啊。”刘夫人心疼的扯过儿子坐到床上,又喊了丫鬟拾掇屋子,这才安慰道,“方才,你爹回来了,娘同你爹说过了,别怕,他不会请家法!”
  刘俊生本来听说老爹回来,眼底还有些惊惧,但老娘这般护着,他又倍觉委屈。
  “娘,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那就好好读书,等你考了功名,再有你爹给你撑腰,你还踩不下他一个乡野小子?”
  慈母多败儿,刘夫人可是从不觉得自家儿子有什么不好,一心帮着儿子出主意。
  刘俊生自觉心里的气也撒的差不多了,再闹下去,怕是老爹就真要行家法了,于是不情愿的算是应了老娘的安抚。
  但他心里到底存了恼怒,总惦记着什么时候报仇雪耻…
  京都之大,人心也繁杂。
  刘家这里自然是怒火冲天,但却有一家听了这件趣事笑声哈哈。
  李家老宅里,李林刚刚办差回来,妻子马氏就赶紧张罗着安了饭桌儿。
  李老太坐了主位,李家一儿一女陪在最下首。
  李林孝顺,平日常给老娘说些外边的趣事,权且博老娘一笑,也多吃半碗饭。
  这会儿,他一边给老娘盛汤,一边就道,“娘,你可记得老熊岭的陆家?”
  “陆家?”老太太很是欢喜儿子孝顺,笑眯眯接了汤碗,就道,“你快坐下吧,这些事儿那事你一个大男人做的。”
  末了又道,“我可没老糊涂,怎么就不记得陆家了?坛肉铺子的方子不还是陆家的小姑娘给的,你还说过陆家的小子今春也要来大考呢?”
  “还是娘记性好啊,”李林捧了老娘一句,果然见得老太太笑的更开怀了。
  “就是那个陆家小子来京都了,今日在大街上同人打赌,很是张扬,逼着对方当街喊了三遍,我是蠢货!”
  “什么?”老太太听得愣了一下,转而却是笑的哈哈有声,“那人到底怎么惹到陆家小子了,居然逼他想住这样的赌注??”
  “娘,你这可是偏心?您怎么就知道对方有错,难道不觉得陆家小子得理不饶人?、”
  李林故意跟老娘唱对台戏,结果惹得马氏嗔怪道,“老爷,你不讲就算了。怎么讲了一半,还吊娘和我们的胃口啊。不说旁的,陆家这个秀才公子当初可是飞马寻到你,替家里人伸冤。过后没送金银,只送了咱娘喜欢的吃食方子。可见陆家行事极有分寸,若不是被人家逼得急了,相比也不会这样大庭广众,给人家没脸啊。”
  “就是啊,儿媳说的对。”
  老太太笑着同马氏点点头,笑道,“赶紧说,再不说,不许你吃饭。”
  “是啊,爹,快说啊,那陆家哥哥到底为什么同人家打赌啊?”
  李林的一儿一女也是催促,兴致勃勃等着老爹讲故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对方是吏部侍郎刘瑜的幼子刘俊生,论起来,刘瑜同陆谦是师兄弟,这刘俊生要叫陆谦一声师叔。
  但刘俊生许是看不起陆谦山野出身,说话刺耳,都是少年人就斗气赌了起来。正好两人赌注是关于火锅楼,那是陆家的产业,陆谦怎么可能输,所以刘俊生就倒霉了。”
  “刘俊生,我知道啊,平日行事最是嚣张了,书院里很多人不喜他。”
  李林长子插嘴说话,却被李林瞪了一眼,“不可背后论人短处,既然知道他行事不妥,你吸取教训,不要重蹈覆辙就是。”
  “是,爹。”
  老太太心疼孙子,生怕儿子再训斥,赶紧就道,“我就说,陆家小子不可能无故欺负人嘛。不过刘家小子真是心胸窄的,如此丢了颜面,会不会找陆家小子的麻烦啊?”
  “是啊,老爷,明日请陆三公子来家里吃饭吧。我家兄长拿了方子开铺子,如今可是生意越来越好了。咱们于情于理都要谢谢陆家啊…”
  马氏也是帮腔,几月前,她碍于李林是御史,不好亲自行商贾之事,就同娘家兄长合伙开了铺子,名义是说她赚些银子添置胭脂水粉,其实都贴补了家用。
  一家老小的新衣,饭桌上的荤菜,还有人情过往,几乎每样都因为这份进项而改善良多。
  作为不在因为没有米而为难的巧妇,她自然也是最感激陆家。这会儿就琢磨着回报一二…
  李林却是摆手,“我如今担着考官的职司,请他做客就是把他往风口浪尖上推呢,等大考过后,他拜座师的时候,自然就上门了。”
  “也只能这样了,”李老太太点头笑道,“只要你主考时候,秉持公平二字,就是对陆家小子最好的关照了。”
  “还是娘看的最通透,以后娘可要多指点孩儿几句。”
  李林再次装了傻儿子,果然哄得老太太更乐呵了。
  马氏还是觉得过意不去,心头一动,突然想起一事来,“陆三公子可曾婚配?若是没有好姻缘,不如我替他一门亲事,如何?”
  人老了,多半喜欢牵个红线,点个鸳鸯谱。
  李老太太被儿媳说的也是动了心,笑道,“我看这主意,咱们京都不是常有榜下捉女婿的笑谈吗?我瞧着可是不好,不知底细,不知人品,若是陆家小子真被捉走,就可惜了。我们先帮他挑挑,有好姑娘就定下来,总比盲婚哑嫁要强很多啊。”
  “娘说的对,”马氏想起街上最近的热闹,又道,“如今很多家里都盼着姑娘选上火神教的侍女呢,要我说啊,女人一辈子就相夫教子,伺奉神灵,怎么比得过一份好姻缘?”
  “就是这个道理啊,那些人家无非是瞧着贵妃娘娘尊贵,想着…罢了,咱们不说这个,吃饭吧,明日咱们娘俩有空闲再商量。”
  老太太说了一半,想起两个孙儿孙女在一旁,就收了话头儿。
  倒是李林想起火神教最近的所作所为,微微皱了眉头。
  在他看来,大元是大元百姓的大元,是大元皇家的大元,从来都不是火神教的领地和附属。
  一个从未露过面的教主,居然胆敢用赏赐两字给太子安排妃子,简直是大元朝堂的奇耻大辱。
  “老爷,您怎么不说话?对门赵大人家的长女如何,赵夫人是个爽快的,赵大人官职不算高,但可有实权,足够配得上陆三公子了。”
  马氏见自家男人脸色不好,猜得他必定是朝堂上惹了什么闲气,就扯了话头儿说起来。
  果然,李林立刻就反驳道,“不成,赵大人这几日同礼部王大人走得近,怕是有意做儿女亲家。”
  “这样啊,那就算了,我再找找别的好人家吧。”
  “对啊,好姑娘多得是,总会有一个配得上陆家小子。”
  老太太也是附和,末了给儿子夹了一块肉。
  李林心头暖极,大口吃了,拾掇心情重新同家人边吃边说些闲话儿…
  日子临近春日,总是过得飞快,好似一夜之间,天气就变暖了很多。
  山坡向阳处开始有积雪融化,京都路边的屋檐上也是水声滴答,常常沾湿了路人的衣衫,惹来一两句笑骂。
  这一日,京都之外的官路上远远行来一队人马。八百铁骑,三辆马车,行进时候威势十足,惊得路上的行人纷纷避让。
  好在,铁骑队伍并不蛮横,旗帜挥舞几下就四排并做两排,给行人让出了足够的空间。
  行人自觉难得,免不得就多看几眼,待得认清那旗帜上大大的“铁”字,恍然大悟。
  “原来是镇南侯到了!”
  “大元戍边四军,终于全到齐了。”
  “可不是吗,不过,镇南侯府可是空了几年了,不知道这次回来的是谁,侯爷还是铁夫人?”
  “你这眼睛难道长着是喘气的,没看见前边那红衣将军吗?镇南侯嗜穿红衣,当然是侯爷回来了!”
  “那马车里是谁?”
  众人眼见马队走远,重新挑起了担子,一边走一边议论纷纷。
  前方,马队却是临近京都巍峨的城墙。
  小米忍不住掀开了车窗,努力张望。岁月从来都是最好的工匠,无论在坚硬的城墙,都会被它刻的斑驳又沧桑。墙头插着旌旗,随风猎猎作响。偶尔闪烁着的寒光,是守卫兵卒身上的铠甲和刀枪。
  高大的城门洞子足有三丈宽,三丈高,朱红色的大门四敞大开,进出行人和车马分成两路,被兵卒吆喝着检查或者问询。
  “呀,干娘,咱们终于到了!”
  小米扯了铁夫人的手,欢喜嚷着。
  铁夫人嗔怪的瞪了她一眼,想关了窗子,到底舍不得扫了闺女的兴致,于是也是凑到窗口,眼见京都繁华依旧,也是感慨道,“四五年没回来了,京都还是这么热闹啊!”
  “干娘,我想去喜洋洋看看,陈大哥还不知道我来了呢。还有我三哥…”

  ☆、第240章 善变女儿心

  小米兴奋极了,哪里还有先前病恹恹的模样,但是铁夫人却是关了窗子,把她重新按到柔软的靠垫上。
  “不成,你随我去侯府将养一段,身体彻底好了,再出门也不迟。若是想你三哥了,让人去请他到侯府陪你一起住。”
  “那怎么成啊,干娘,我三哥肯定跟程大哥他们一起读书呢,让他知道我发烧了,怕是要分心…”
  “既然知道,你就老实跟我回府,什么时候养好了病,什么时候出门。”
  小米若是出笼子的小鸟,那铁夫人就是无情的网兜,直接抓了她又塞回了笼子里,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
  小米郁闷极了,虽然明知道铁夫人是好意,但还是蔫头耷脑,没了兴致…
  铁夫人忍着心疼,硬是没有改口。
  毕竟先前小米病倒的太突然了,走前陆老爹又是千叮咛万嘱咐,不可让小米发烧,否则有性命危险。她不知其中内情,但总觉得不能轻忽。
  她们母子虽然常年不在侯府,但侯府里却有供奉的老大夫,医术也算高明,不给小米调养一段,她怎么也不放心。
  大队铁骑一路行走在都城的大路上,虽然放慢了速度,但依旧惹得所有人瞩目。路人避让,路旁的茶馆酒楼里不时探头张望。
  没有片刻,镇南侯归来的消息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马蹄声声,很是让人心颤。小米坐在车里,又忍不住替皇族竖了大拇指。
  有句话说,卧榻之旁岂容他人安睡。
  在京都之地,皇家人居然允许在外戍边的大将军,带了将近一千名近卫进城,好似根本不怕大将军谋反。
  这般气度和心胸,当真是绝为仅有。当然,想起这皇家人里包括她心心念念的那人,她忍不住又翘了嘴角。这倒是让惦记闺女气恼的铁夫人看的疑惑不已,末了也跟着笑了。
  六月天,女儿脸,说变就变。不管她因为什么变得欢喜起来,总归是比生闷气要强啊。
  马队很快来到了位于青龙大街的侯府门前,早有人回来报信。
  老管家铁平同老妻刀嬷嬷,带着满府的奴仆大开了中门,跪地迎接主子的归来。
  将门的规矩,将主归来,门前下马,通常要柳树沾扬洒身周除掉戾气,这才进门。
  但这次铁平拿了柳枝刚刚迎上来,就听车里的老夫人说道,“无双,让人撤掉门槛,直接进门,你妹妹不能吹风。”
  “是,母亲。”
  铁无双掀开风帽,绝美的脸孔惹得所有偷瞄的仆役都是吸了一口冷气,越发把额头贴近了地面。
  铁无双眼底闪过一抹满意,偏身跳下马,先是同铁管家点点头,末了吩咐道,“平叔,听老夫人的吩咐,撤门槛!”
  “啊…是,是,侯爷!”
  铁平赶紧把手里的柳枝扔进小丫鬟端的水盆,然后招呼着几个仆役赶紧忙活。
  远处,原本有路人和几家邻居的门房看个热闹,结果见得镇南侯府这般,就愈发好奇了。末了,待得马车直接赶进了门就扭头跑回去报信了。
  他们自然听不到铁夫人那句话,就是听到也不会相信,齐齐猜测铁夫人病重,连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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