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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千金(陌上无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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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一脸舍不得又不情愿的道“是,小姐。”
☆、4二房(下)
敬善半启朱窗,阳光从窗口斜射进来,在地上洒下金灿灿的光,忽然想起刚到江南时的事情,不过五岁的她被老夫人宠得无法无天,一到江南就讨得玉真县主不喜,若不是体验过什么叫做寄人篱下,人情冷暖,敬善也不会同现在这般懂事,更不会让玉真县主对自己改观。
如今回到了自己家,却还是要小心翼翼。
“小姐。”秋菊挑起帘子,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气恼的样子,不用猜就是在徐敬敏那里受了气。
敬善还是一副笑颜,“怎么我们秋菊姐姐生了这么大的气,脸似乎都肿了些。”秋菊赶紧摸上自己的脸,一副惊慌的样子,直到敬善笑出声,秋菊才知道被取笑,拉长了音“小姐。”
“好了,怎么如此生气?”敬善问道,心里却明白七八分,“小姐,你是不知道,四小姐是个好相处的,收了您的双面绣还请您时常去坐坐。那五小姐可就是另一般模样了,活像只小老虎,拿起您的双面绣就撇到了炕边上,还说这东西京城也有!”
“然后你便气鼓鼓的回来了?”敬善挑眉一脸好奇,徐敬蕙太软,徐敬敏太硬,这是敬善早就猜到的,“要是单单是这样奴婢便没那么气,奴婢刚出了屋便听叫五小姐吩咐人把那双面绣捡回去给她瞧瞧,里面的春兰还说京城的可没有苏杭的这般好。这不摆明了给小姐您点颜色瞧瞧,奴婢那里能不气。”
这徐敬敏不光脾气硬,看来嘴也够硬,不过不懂得软硬兼施的人往往会因为脾气吃了大亏。
“五妹就是那个脾气,在江南你又不是没听说过,连父亲的端砚都敢砸了何况是双面绣,她喜欢与否,我的心意到了就好。”敬善也明白,此刻正是徐敬敏看自己不顺的时候,送什么她都不会喜欢。
夏竹脸上略带忧色,微微皱眉,“小姐你便一直忍让五小姐么?”徐敬敏那种任性的小姑娘恐怕是你越给她面子她就越张狂,给她些苦头吃才好。
“我是嫡长女自然要忍让,不过也不会让她骑到头上来,说到底她是妹妹。”敬善有意无意的靠在窗边,手里不断发出唰唰的翻书声。
门口传来叩门声,“三小姐,我是夫人屋里蒋林家的。”
敬善放下手中的书,却没有下地,仍然歪在炕边,“夏竹,去请妈妈进来。”
夏竹换上笑容,碎步往门口走,一个穿着藏红棉布衣,头戴珊瑚攒珠簪的婆子走路了进来,看样子就知道是二夫人身边的红人,上好的布衣可不是谁都能穿的。
“妈妈请。”夏竹的声音传来,敬善才支起身子,见蒋林家的抱来两个盒子,笑道“真是麻烦妈妈了,秋菊还不把东西接过来,夏竹给妈妈倒些茶。”
蒋林家的眼睛一转,脸上的笑容更明朗了些,主子给下人面子,终归是下人的福气,“三小姐不用麻烦了,奴婢谢谢三小姐,真是折煞奴婢了,夫人让奴婢给三小姐送东西,顺便告诉小姐,今儿的晚膳在正院里吃。”
“谢谢妈妈了,回夫人,我知道了。”敬善笑了笑,客气道,蒋林家的见敬善给面子,腰板又直了直“那奴婢便去四小姐,五小姐处。”
“那便不留妈妈了,妈妈去忙吧。秋菊送妈妈。”敬善吩咐道。
蒋林家的低下头,退了出去,秋菊也跟着送出去,夏竹疑问道“小姐,怎么没赏给些蒋林家的什么?”
敬善继续拿起书,像是自言自语般,“蒋林家的是二夫人的陪嫁,我就是给她多少好处,她也不能成为我的人。”
“那小姐为何还要对她那般客气,不过是个下人而已。”
“不管怎么说,二房的管事妈妈是蒋林家的,怎么都要给她三分薄面,该赏该罚我还是有数的。”敬善笑了笑,有时候夏竹都觉得自家的小姐成熟稳重的有些不像十岁的孩子,心中不免有些敬佩,“还是小姐考虑的周道。”
秋菊撩起帘子一路埋怨,“这蒋林家的是真真儿把自己当了主子,奴婢去送她,她反倒起了架子。”敬善听了只是摇了摇头。
秋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便不吭声的去帮敬善选衣服,见秋菊学乖,敬善道“就拿那浅粉绣蝶小坎和银丝滚边绣裙就好,夏竹,头饰也从简。”
两人都开始忙活起来,敬善素来喜欢简单干净的装扮,夏竹和秋菊早已习惯,更是了解敬善的喜好,怎么变着花样都会在敬善接受的底线之内。
“到时候多动少言。虽说用不着你们干什么重活,但也机灵些,毕竟还是你们俩服侍我来的习惯。”敬善满意的看了看自己,唠叨一番之后对夏竹和秋菊俏皮一笑,夏竹不禁乐出了声,“小姐这一笑可倾城。”
敬善也忍不住嗔了一声,“就是会说话。把身上的苏绸也换了,京城不比江南。”说完叹了口气。
从流芳苑到二房正院也就穿过一条回廊便到了,二房正院却是另一种味道,书香气息,探花郎的住所果然气韵果然非一般人能比。
蒋林家的早早等候在外面,见敬善到来赶紧挑了帘子,领进了屋。
“老爷,夫人,三小姐到了。”蒋林家的笑着道,敬善见所有人都在,心里明白了几分,徐嗣安身为探花郎最重的便是礼仪,二夫人故意告诉她比别人晚一点的时间好让徐嗣安对江南归来的女儿有恃宠而骄的印象。
敬善不慌不忙,半屈了膝“见过父亲,见过母亲,敬善来迟让大家久等了。”徐嗣安眯了眯眼睛,刚才的不快全然不见,摸了摸下巴,满意的点了点头,徐敬蕙露着微微担心的神情,徐敬敏一脸的不耐烦,元哥儿则有些好奇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姐姐,至于昭哥儿心思全然不在。
二夫人眼中闪过一丝不痛快,马上换上了笑颜,“这京城的规矩自然与江南不同,敬善可能还不适应,”二夫人劝道,然后又转向敬善“快来吃饭吧,怕是要凉了。”
敬善直起身,报以微笑,俨然一副母女和谐的情景。徐嗣宜看着心里也高兴。
漆木雕花圆桌上放着十道精致的小菜和一道汤菜,有江南风味的也有京城口味的,可见二夫人是惊心准备了,敬善越来越对她刮目相待,这才是真正的聪明人,做的尽心尽力让人挑不出一点错来,既能打消徐嗣宜对二夫人的担忧,又能让敬善放下戒心,等打你措手不及时,你才知道姜还是老的辣。
徐嗣安忽然开口道“这京城的口味可还习惯?”眼睛盯着敬善一动不动,敬善点了点头,“在江南时也是经常吃京城菜的,只不过没有京城的正宗。”
徐嗣安大笑“那有时间你可要给爹爹讲些江南的趣事啊!”敬善的笑容更加明亮,徐嗣安似乎有些恍惚,像看到了死去的前妻一般,不得不承认敬善太像她的母亲了,而徐敬昭却更像自己。徐嗣安没有察觉自己脸上对女儿满意的神情早已落入嫉妒者的眼里。
“母亲,京城可有妙云斋?”敬善忽然转向二夫人,此时二夫人的脸色有些尴尬,却不知她为何问道此处,只当做是小孩子喜欢好看的东西,便道“有是有,但是价格比江南贵上很多,做工未必赶得上江南,怎么,若是想要妙云斋的绣品明天便去挑上几件。”说完看了看二老爷,二老爷脸色有些阴沉,毕竟妙云斋的东西价格不菲,又都是侯爵大户使用,自己向来不好华贵,看来还是在江南养成了骄奢的性子,多少有些可惜。
二夫人心里正高兴着自己下的圈套,却不料自己中了敬善的套中套,只见敬善一脸无辜的笑“敬善倒不是多想要那妙云斋的东西,在江南大伯母送了很多都没有用过,只是今日送给五妹妙云斋的双面绣时听五妹说了一句这东西她有不少,我便好奇问了问,见五妹也不是很喜欢,想改日换些她喜欢的送她。”突然被卷进来的徐敬敏抬了头,一脸骄傲的神情似乎虚荣心得到了满足一般“本来那就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只见徐嗣安脸更沉了些,连二夫人也黑了脸,真不知自己怎么生了这样蠢的女儿。
徐嗣安斥道“平时也是太娇惯敏姐儿了,有时间也该多管教管教这骄奢的性子,不知道的以为我们徐家兄弟贪了多少钱,能让家里的女眷如此浪费!”二夫人赶紧道“老爷莫生气,敏姐儿也是不懂事,以后会多加管教了。”说完瞪了徐敬敏一眼,只见徐敬敏一脸委屈,却不知向谁发脾气,鼓起腮帮子一声不吭,却也不敢摔下筷子跑出去。
徐敬昭眼睛亮了亮看了看徐敬善又低下了头吃饭。
☆、昭哥(上)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更新完毕,双双介绍一下府里的关系,简单的人物简介~~~
徐家大老爷,徐嗣宜,正妻玉真县主。
徐家二老爷,探花郎徐嗣安,继室阮锦澜。
徐敬懿:徐家大房,嫡长女,嫁入定北侯府。启娘。家里女子排行第一。
徐敬礼:徐家大房,嫡长子。家里男子排行第一。
徐敬诚:徐家大房,庶子,晴姨娘所出,家里男子排行第二。
徐敬思:徐家大房,庶女,兰姨娘所出,家里女子排行第二。
徐敬慈:徐家大房,嫡女。家里女子排行第六。
徐敬善:徐家二房,嫡长女。家里女子排行第三。女主。
徐敬昭:徐家二房,嫡长子。家里男子排行第三。
徐敬蕙:徐家二房,庶女香姨娘所出,家里女子排行第四。
徐敬敏:徐家二房,继室嫡女,家里女子排行第五。
徐敬元:徐家二房,继室嫡子,家里男子排行第四。
血浓于水,无论徐嗣安还是敬善都惦记着彼此,不然徐嗣安也不会在饭后单独把敬善带到自己的书房。
敬善只是在书房里转了一转便看到了许多自己没有见过的书,自己肚子里那点墨水,还不及徐嗣安的一毛,说徐嗣安满腹经纶也不为过了。
“在江南有没有读些书?”徐嗣安坐到书案前,女子无才便是德,但他徐嗣安的女儿就要才艺双全。
敬善收回自己惊讶的目光,道“回父亲,在江南大伯母为姐妹们请了先生,除了琴艺书画绣花,还涉猎书法。要说读过的书,不过是《女则》,《女戒》。”
徐嗣安心里十分感叹,同样一天生的胞胎,差别却是天上与地下,若这敬善是个男子,自己恐怕就不用这么操心,想到这里,愧疚感油然而生,脸纸上的字写的力度都变得不足,手也微微有些发抖,明明正值壮年却多了几分苍老之态。
“若是昭哥儿有你一半便好。”说着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眼神中透露着丝丝愧疚“这些年爹爹当真亏待你们兄妹了。去看看昭哥儿吧。”
敬善从未恨过自己的父亲,心就像是被拧了一下,“谢父亲。”声音有些哽咽,敬善虽说比同龄的人要成熟许多,但毕竟是个十岁的孩子不是一个圣人,七情六欲无法避免,尤其是面对至亲之人。
一品斋在二房的最东边,很少有人来,为的就是一份清静,让徐敬昭免受打扰,专心学业,可是也正因为这样,二夫人也容易在徐嗣安不注意的情况下,教些事给徐敬昭。
一品斋周围种了一个微型竹林,风穿过竹林时发出悦耳的声音,像是箫声一般,悠长逍遥。敬善由昭哥儿的贴身小厮五福领进书斋,满屋子的墨香,却看不见昭哥儿的声影,两个丫鬟一个婆子守在门口,见敬善衣着不凡,心里几分明了,“小姐请进。三少爷在里间休息。”
书斋和睡房是由一间大屋子改造而成,由一扇桃木镂空门隔开和一座红木彩雕屏风隔开,空间很大,布置却没流芳苑那般精致,想来是徐嗣安不想昭哥儿沉迷与玩乐,随处可见的便是书卷与字画,可以说是下了功夫。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张桃木灵芝文卷书案,上面放着些毛边纸,和一个挂着不同的大小狼毫的笔架,一块澄泥砚,对于教育,徐家不是一般的重视。
敬善随意翻了翻昭哥儿书案上的文章,皱了皱眉,就是她也看得出昭哥儿的文章真的写得不怎么样,若是拿年纪小来说,那这字就跟十岁时的徐敬礼差多了,笔画潦草,明显没有用心思。
想到这里敬善心中就像憋了口气,拿着纸的手也跟着攥紧,纸角被捏的皱了边儿,丫鬟婆子只得低头,不做声。
敬善放下纸绕过屏风,走到床边,一把抓起
昭哥儿,熟睡的昭哥儿忽然被惊醒,脾气也有些暴躁,“谁这么大胆打扰本少爷休息?”仔细一看,却是自己的亲妹子,昭哥儿拿开了敬善的手,一脸不耐烦道“有什么事到一品斋来?”
敬善一笑“亏哥哥住的是一品斋,我倒看着一品斋早晚会被你住成没品斋。”话语里少不了的讽刺与不屑甚至有些气愤。
昭哥儿脸涨的通红,站起身,大声吼道“谁允许你这么跟兄长说话的?难道这些年在江南就是如此的家教?丢光了徐家的脸。”外面的人见两个主子吵了起来赶紧上来劝架,敬善虽心里气极了,也不与昭哥儿计较,刚想转身离开却看见昭哥儿床边放了一本小画册,敬善手快抓过画册便翻了翻,一时脸涨得通红,将画册撇到昭哥儿身上便带着夏竹与秋菊离开。
“孺子不可教也。”话毕只留下一脸尴尬的徐敬昭,婆子丫鬟脸上神色各异,只有五福一脸担忧,徐敬昭不在意,收起画册,吩咐道“你们下去吧,别扰了本少爷休息。”
待人都退了出去,徐敬昭一个人坐在床边捧着画册发起呆,眉间却一直紧皱,好像怎么都解不开。
一轮明月高挂在如黑幕般的天空,少女倚朱漆雕花窗而立,明亮的眼眸中染上些雾气,一张明净的脸上也是挥不去的愁容。
钱妈妈拿着一件披风轻轻披在敬善的身上,“小姐,夜里凉,开着窗子仔细受了风寒。”夏竹上前关上窗子,敬善转过身,一头扎进钱妈妈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钱妈妈以前是老夫人身边的老妈妈,得老夫人信任这些年便一直照顾敬善,如今也跟着敬善到流芳苑,主仆之件情分非同一般,信任更是不言而喻。
“小姐小心哭坏了身子,到时候老夫人又要担心。”从小看着敬善长大,钱妈妈又怎不知这三小姐虽不如大小姐那般众星捧月,二小姐那般乖巧安静,六小姐那般顽皮可爱,却也是心思细密,聪明伶俐,凡事要强的主儿,如今哭得这般伤心,想必除了那一母同胞的哥哥有这能耐,二房里恐怕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妈妈,我只是伤心,这些年不见哥哥,一回来就看见他是这般不争气的样子,文章不好,书法不好这些都罢了,谁晓得竟学的这般不知上进,半大的孩子竟私藏春宫图那种□的东西,什么不好学,非去看那见不得人的东西,想必私下里淫词艳曲也没少接触,这样怎么对得起早去的娘亲,父亲又对他颇为看重,岂不是要伤了父亲的心?我不求他多么出类拔萃,但求他过得幸福,谁知竟自己断送自己的前程。”敬善的话语不由的哽咽,说完大段话整个人的脸都红了起来,大口喘着气。
钱妈妈将敬善拉到红木软榻上,帮敬善擦着眼泪,“小姐
,三少爷这些年也未必好过,兴许是有什么苦衷也不好说,您就是哭着也没有用,还不如想法子帮帮三少爷走上正途,回来便一直哭着老爷听说了自然要责怪三少爷。”
敬善用手抹了抹眼泪,抽泣了两下,小脸顿时正色,“妈妈说的对,我又怎么能坐以待毙,伤心归伤心,但却无用,日子还得过。”钱妈妈道“这就对了,秋菊去给小姐打水,小姐要休息了。”从小便看着小姐长大,她的要强钱妈妈怎会不懂,只是懂了更叫人心疼,想想初到江南时玉真县主还不是对三小姐不喜,后来那般高傲的人儿不也是被三小姐的聪明懂事,知书达理所征服,渐渐的变为欣赏甚至青睐。旁人只看见了三小姐不费什么力气做做样子动动嘴皮子就让人喜欢,过得如鱼得水,钱妈妈却知道背地里三小姐下了多少工夫,虽有老夫人喜爱,照看,但没了娘的孩子始终差了些什么,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另一个边,二夫人气闷的很,却不敢在徐嗣安面前表现出来,只是依旧给徐嗣安更衣,伺候徐嗣安上床,待下人都出去了,二夫人才爬上床,靠进徐嗣安的怀里,徐嗣安摸了摸二夫人的发丝,却心不在焉。二夫人轻轻碰了一下徐嗣安,“老爷。”轻声细语叫道。
“今儿个是不是对敏姐儿太严厉了?”二夫人试探性问道,却不料被徐嗣安推出怀中,温暖的依靠瞬间消失,“平时还不是太宠着敏姐儿了?竟什么都不当回事,我们本不是侯爵之家,虽我与大哥身居高位,却也正是别人眼红的时候,一个嫡女就能这般骄奢传出去还不被别人抓了把柄?难道你是嫌我跟大哥的位置坐的太稳?咱们家向来不招摇,所以这件事上也不能出半点差错,以前是我糊涂了,跟着你一起娇惯敏姐,如今倒真是惯出了毛病。”说完冷哼一声,不满之意十分明显,二夫人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想不到这徐敬善一回家,徐嗣安便把她与徐敬敏对比上了,以前那般疼爱的捧在手心放在心尖,如今倒也是让位了,二夫人心中一阵冷笑,脸上却变了表情,抽泣道“老爷,妾身又何尝不知过分骄纵不好。当年我在娘家时委屈受了不少,左右不过因为我是姨娘生得庶出,家里的嫡出姐妹挤兑着,嫡母又看不上,姨娘虽得宠,但我毕竟是个女儿父亲不能成天到晚的庇护着,嫁了老爷后总算日子好了些,当上了正房太太,可是心里的疙瘩总是解不开,妾身始终是庶出又是填房,妾身的子女怎么都抵不上老爷的元配嫡出,当年元配夫人又是老爷老师的女儿,你们伉丽情深,下人的闲言碎语妾身怎么挡得住?又不能把人人都下了哑药,妾身不过是想让敏姐儿过得比妾身当年好,才过分娇宠,何况敏
姐聪明,老爷不也十分宠爱么?左右都是妾身的错,倒是让敏姐儿担了埋怨。”二夫人声泪俱下,徐嗣安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又环住二夫人软言细语的劝道“我何尝不心疼敏姐儿,只是以后嫁到婆家要还是这个样子如何是好,我也是为敏姐儿好。锦澜你为人母的心我是能理解的,以前的事就不追究了,只是以后还要多加管束。”二夫人聪明就聪明在知道用什么招数对待什么样的人,对付徐嗣安这种在外的官老爷软言细语装装柔弱,演演可怜是最管用不过的了,二夫人见好就收,立马抹了抹泪珠子,环住徐嗣安的腰,“还是老爷心疼妾身。”说着手也不安分起来,耳鬓厮磨让徐嗣安心生欲火;美人在怀,谁又能抵挡得住。
☆、6昭哥(中)
天色破晓,旭日临窗,雄鸡报晓,敬善早早便坐在梳妆台前妆扮,敬善穿了一件芙蓉色蜀锦绣祥云小坎,里面配了粉霞锦绣藕丝长裙,梳了元宝髻,头上戴上两朵刚摘的木兰花和银镀金镶白玉蝴蝶簪,一副白玉耳环在耳垂下摇摇晃晃徒显活泼又不失庄重,亭亭玉立,端庄柔美,一副绞丝银镯衬得整个人都精神起来,只是精致的小脸上红肿的眼睛引人注目。
“好久没见小姐这般用心打扮了。”钱妈妈开心的笑道,敬善则叹了口气“若是刚回了二房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旁人不知怎么看,好歹我是二房的嫡长女,不管怎么样身份都摆在那里,既要让父亲满意又要压得住下面的人,何况今日要到祖母那里用早膳,若是祖母看到我不成样子,难免会心里难受,再与二夫人不痛快气坏了身子不是徒增烦恼么?”钱妈妈叹了口气,三小姐想得永远比同龄的小姐少爷要多一些,明明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兄妹,为何差距这么大?真希望三小姐以后嫁个好人家,免得这辈子都要受累。嫁人就是女子重生,而以后丈夫就是自己的天。
夏竹看气氛有些尴尬,赶紧笑着道“不过小姐怎么打扮都好看,天生丽质。”说着还像唱戏一般,翘起了兰花指。
钱妈妈与敬善都笑了起来,秋菊配合地拉住夏竹的手,“请问小姐哪家?可否婚配?”秋菊这一来笑声更大了,活脱的两个活宝,敬善上前戳了秋菊与夏竹的脑袋“你们俩个丫头不知羞,虽说你们比我大我没唤你们声姐姐,但这屋子里上上下下可是有三个二等丫头,三个三等丫头,四个粗使丫头看着你们两个一等丫头呢,不做个榜样就算了,还说什么劳子话,传到流芳苑的妈妈耳朵里还不惩治你们俩,我是绝对不护着的。”虽然敬善努力板着一张小脸,夏竹和秋菊却没有丝毫慌张,两人一左一右拉着敬善的胳膊,撒娇道“奴婢知道小姐最善良,从来不舍得罚我跟秋菊一根手指。”
秋菊也晃着敬善的胳膊,“夏竹姐姐说的对。”钱妈妈在一旁说了话“你们就是仗着小姐心肠好,两个鬼丫头,还不放开小姐,上好的衣服都被你们扯皱了。”
夏竹和秋菊放开手,敬善笑了笑看了看屋里摆的小洋钟“时候差不多了,咱们去正房吧。”
敬善今日特地早了一会儿,免得重复昨日迟到的情况,自己若做得好,别人是怎么都抓不住把柄的。
二夫人今日一身乌金云绣衫配上流云髻金海棠步摇,整个人妩媚多姿,任谁看了也不会相信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昭哥儿和元哥儿倒是低调的很,都穿了月白色的小衫,而敬蕙仍然是一副不出挑的样子,低着头,唯唯诺诺的样子,与旁边身着石榴红刺绣妆花裙昂着头的敬敏形成鲜明的对比,不过敬敏也是学了乖,昨个身上那些金银倒是摘了不少,唯独没变的是那趾高气扬的模样。
敬善忽然注意道屋里多了两个女子,穿着算是上等,但与太太小姐比差了些,比下人好上很多,可以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再看她们站在徐嗣安和二夫人身后敬善便反应过来,是家里的姨娘。
二夫人笑着拉过敬善的手,敬善虽然厌恶却也不能当着父亲与她撕破脸皮摔开她的手,那样只会显得没规矩。
“这位是三小姐,也是咱们房里的嫡长女,”二夫人头也不回的说道,但谁都知道是说给姨娘听的,年迈一些的姨娘叫了声“见过三小姐。”另一位年轻貌美的则笑着奉承“真是生了好模样,令人生羡。”
二夫人看着敬善道“这是香姨娘跟梦姨娘。”敬善冲二人笑了笑,“香姨娘,梦姨娘。”算是见过面了,一旁的敬蕙直直地看着香姨娘,想必很久没有与生母接触了,庶女的生活就是如此艰难,上要讨好嫡母,下要压着下人,连自己的生母都不能亲近,婚姻大权还握在嫡母手中,机灵点的能讨得到不错的生活,嫁个差不多的人家,愚笨的只能任人摆布。敬蕙虽不是那愚笨的却也着实不聪明,也许她与香姨娘一样,只想平平静静的讨生活,所以才这般平庸的活着,不碍眼也不讨喜,往往是没有存在感的人。
敬善仔细打量了梦姨娘,才想起在江南时听说了父亲纳了一位貌美的宠妾,与二夫人格格不入。
徐嗣安适时地说道“好了,见过面了以后便认得了,再不去寿安堂恐怕要误了时辰,难不成要长辈等着咱们?!”
众人一齐应了声“是。”便跟着徐嗣安出门了。
寿安堂之所以名为此是因为周围种了很多松柏,松柏象征长命百岁,寿安堂的院子也极为安静,徐嗣安还特地为老夫人在里面布置了一间佛堂,可见孝心。
老夫人看起来比刚回来的时候精神要好了些,毕竟舟车劳顿,年岁已大,不能像年轻人一样恢复的快。
老夫人穿了一件百寿衣,半躺在炕上,大夫人坐在炕边上帮老夫人揉着腿,身为县主,大夫人能做到如此实属难得,这也是为什么老夫人与大夫人的关系和谐甚至好得如同亲母女一样的原因了。
敬思与敬慈坐在炕下的绣墩上,敬思一脸平静,而敬慈不时的拿各种表情与敬善交流着。
“见过母亲,大嫂。”徐嗣安抱拳于胸,二夫人也跟着说道“见过母亲,大嫂。”众儿女则齐声道“见过祖母,大伯母。”
老夫人手一挥,“以后不必如此见礼了,听着怪烦的慌,都是我的孙辈,我疼爱还来不及。”说着伸手招了招敬善到身边,敬善走到炕边却没有坐,只是站在一边拉着老夫人的手,“嗣安和锦澜坐吧。”老夫人虽不待见二夫人却也没法,过了这么多年气早就消了,何况这二夫人并无过错,若是总给她下脸子看传出去倒是老夫人没事拿捏儿媳了。
徐嗣安见母亲不在追究往事喜滋滋的坐了下来,“母亲今日觉得可好?”
老夫人笑了笑,脸上的条条皱纹显得她更加慈祥“还不错,没那么乏了。就是身边少了敬善,倒是没了说话的人。”徐嗣安不想破坏母亲的好心情,立马对着敬善道“以后没什么事就多来陪祖母说说话。”
敬善乖顺的应了句“是。”忽然敬慈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道“我也想来陪祖母,往日都是我和二姐姐三姐姐一起的。”敬慈是最小的孙女,老夫人自然也是疼爱,招来敬慈,捏了捏敬慈的小脸,“好的,慈姐儿也来,真是孝顺的孩子。”
说罢屋里的气氛也变得比刚才轻松了许多,老夫人眼风一扫便看见了快要睡着的敬昭,老夫人脸上浮上一丝担忧,问道:“昭哥儿是怎么了?如此的倦,昨夜没有睡好?”
忽然听见自己的名字敬昭立刻清醒,脸上一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半个字,徐嗣安犀利的目光落在昭哥儿身上,他便更说不出所以然来,老夫人只好叹了口气,“罢了,一会儿回去好好休息,别弄坏了身子。”
大夫人转移话题道“过些日子老爷就带着礼哥儿和诚哥儿回来了,启娘也会回娘家看看,启娘出嫁也有三年了,每次写信来都说十分挂念祖母。”启娘是玉真县主与徐大老爷的嫡长女徐敬懿,也是家里的嫡长孙女所以取乳名为启,自小受尽宠爱,又聪明伶俐,生的貌美如花,十六岁嫁给了定北侯府的嫡长子乔子言,夫妻伉俪情深,公婆又喜爱,可以说从出生便是含着金汤匙,人生一直十分顺利。
老夫人一听启娘,两眼立马红了起来,“这孩子我也是三年未见,想起当初她承欢膝下,真真的是想念极了。”
大夫人自己拍了自己一下,“儿媳不好,惹得母亲伤感。”老夫人复尔笑了笑“如今都要回来看老身了,你哪里错了。”忽然话锋一转,道“昭哥儿也该请个好师傅了,嗣安你要放在心上,别耽误了学业,礼哥儿眼看都要殿试了,同样是嫡出的嫡长子,昭哥以后也不能差了。还有,老二媳妇儿在嗣宜回来之前就把账目处理好交给玉真吧,玉真在江南也是管着家的,回到京里照规矩也该长房媳妇儿管家,咱们不能像商贾之家乱了规矩,你也好歇歇,这些年劳累了。”
二夫人心里虽恨恨的,但嘴上却不敢多言,只是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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