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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千金(陌上无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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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娘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了起来“母亲,姑母,素娘不孝。”说着还要往炕边儿撞。
敬善心里微微同情这个姑娘,丝毫没看出她演戏的成分。
☆、37三十七
蒋林家的眼疾手快;在二夫人一个眼神之下,立刻拉起了素娘,“表小姐,有什么想不开的。”
刘氏也流起眼泪,“素娘你是怎么了?”拉过素娘;按照原计划的哭了起来;敬善心中冷笑;冷眼看这一切;最开始本还觉得素娘可怜;现在一看;不过是一路货色,这些年在后宅,这些妇人已经练的出神入化;随时转变自己情绪。想必比的就是谁技高一筹。
素娘抽泣着说不出话来,二夫人心中一转,焦急道“善姐儿你送她回来自是知道出了什么事,快说。”
敬善看着二夫人焦急的眼睛里露出一丝幸灾乐祸,转眼立即消失,只觉得好笑“我见到素姐姐时只见她鞋袜和裙角都湿了。丫鬟说是踩了薄冰差点掉进水里,为了不让素姐姐着凉,就把素姐姐带去了离得最近的一品斋另一个丫鬟去取衣服,刚好我从寿安堂往一品斋走去找三哥哥,就看见了素姐姐,怕素姐姐着凉,又不能让素姐姐去两个哥儿的房间就安排在了东厢房。丫鬟怕素姐姐着凉了生病就帮素姐姐换下了衣服,只不过干净的衣服还没送来,厢房又冷,我就把身上的织锦镶毛斗篷给了姐姐自己去了三哥哥房里取棉被。”说道这里除了突然冒出了个敬善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二夫人眼中的笑意已经掩饰不住,却还强装着一脸茫然。刘氏却有些纳闷,从进门这素娘就一眼都没瞧过自己,难不成是失败了,不然怎么这般紧张,身子都是僵硬的。
二夫人示意,“继续说,然后呢。”敬善看着二夫人迫不及待的样子,清了清嗓子,“然后等敬善再回去就听见了素姐姐在里面哭,用斗篷捂着自己,元哥儿背对着素姐姐站在门口,脸色通红。”
二夫人刚想拍桌准备下一出戏,只见刘氏用慌乱的眼神看着自己,二夫人举起手,皱眉道“等等,你说谁?”好像自己听错了一般。
“元哥儿,四弟弟。”敬善淡淡的又重复了一遍,死死盯住二夫人的脸不想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二夫人从满脸的不可置信到脸色古怪,眼神茫然与不安,最后整张脸变得苍白,翻个白眼晕了过去。
蒋林家的赶紧上前扶住了二夫人,用力的掐捏二夫人的人中,而刘氏那边则盯着素娘,有些发抖的抓住素娘的肩膀,“真的?”
素娘抬头,眼泪盈盈,重重的点了点头。刘氏迅速盘算起来,事情超乎预料,一切都顺利唯独那个被设计的人变了,刘氏抬头一看敬善正盯着自己,冲自己微微一笑,心里更是觉得恐惧,这对兄妹未必是一般人,并不像当初二夫人说的那样不过是刀俎。
若是敬昭,刘氏还有些把握,至少这门亲事对二夫人有利,就是看重了这点刘氏才冒得险,为的就是关键时刻能靠二夫人一把。而现在换成了敬元,那可是二夫人唯一的儿子,怎么可能让出身低微的素娘做儿媳妇儿,到时候素娘的清白说不清了,也别想嫁进徐府了,这次可算赔了夫人又折兵,真是怎么偏偏在最重要的环节出了差错?
刘氏用丝绢擦了擦头上的汗,脑子迅速的转动,事情已经变成了这样,必须想办法补救。
这时二夫人被蒋林家的掐醒了,大呼着气,蒋林家的扶着二夫人给二夫人顺着气,二夫人大脑一片糊涂,自己这不是作茧自缚了么?
二夫人看了一眼刘氏,可是刘氏居然什么也没说,敬善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期待事态的发展。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刘氏大声哭了起来,“姑奶奶,这素娘怎么都是你的外甥女你忍心看她这样么?若是不给个说法,素娘只能自我了断了。”刘氏的手在素娘的大腿上偷偷拧了一下,素娘起初一怔,随即也跟着大声哭起来,还要往柱子上撞,敬善摇头,好一场闹剧。
二夫人瞬间手足无措,想不到这刘氏耍起了无赖,冷声冷语道“是素娘自己不小心怪得了谁?”却也觉得自己说出的话压根站不住脚。
刘氏看着二夫人,心中想到一不做二不休,若不闹大,二夫人一定会把事情压下来,到时候自己的计划落空了可是得不偿失啊,一定不能松口。
刘氏扬起手拍着自己的大腿,“去,去把你们家老爷叫来。还不快去!”
蒋林家的看了看二夫人的眼色,然后对着屋里的丫鬟都使了个眼神,丫鬟们也都心领神会,谁也不想得罪主母,低着头不动。
刘氏见二夫人用了这招,更是放了赖,从炕上做到地上,大哭,然后看见静静站在一旁的敬善,转向敬善“善姐儿,你一直是个好孩子,你看你素姐姐这般样子,你心里不难受么?去帮素姐姐找你父亲来。”
想必刘氏跟二夫人肯定是算计好了,就在徐嗣安不用上朝不用办公的这天来,只是这次可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敬善一脸茫然,转头看着素娘,“那好,素姐姐不要寻死,我现在就去找父亲。”心里却不由的窃喜。
在二夫人没等开口之前立马除了正房。
敬善找到了小厮,毕竟女眷不会轻易到前院的书房去的,“去叫父亲,就说出事了,父亲再不来就闹出人命了。”
小厮一听这话,事态严重过,赶紧就去了前院。
徐嗣安从书房到后院,脚步急匆匆的,只见到敬善站在雪地里等自己,皱了皱眉,“怎么站在这儿等了,冻坏了怎么办?”眼中闪过微微的慈爱,手中替敬善拉了拉衣领。
敬善急道“父亲还是快去吧,素姐姐吵着要自杀,现在正在正房里呢。”
徐嗣安眉头皱的越来越深,快步往正房去,敬善呼了一口气,一回头看见李容夏远远的站着,看见自己看着他,微微一笑便离开了。
李容夏一身月白长褂,配上藏色披风,看着十分精神,只是刚刚那笑确实那么不真实不自然。敬善回了一个微笑立马就去追徐嗣安。
一路上敬善把事情的经过复述给徐嗣安,徐嗣安气得直发抖,却也没办法,毕竟这事也不是元哥儿的错,不过是凑巧罢了。
“来人,去把四少爷带到正房来。”徐嗣安站在正房门口吩咐道,听见里面哭声连天,徐嗣安皱紧了眉头,揉了揉耳朵,挑起帘子大步跨进屋里。
二夫人一见徐嗣安眼泪像是断了线珠子一般一个劲儿的掉,柔声道“老爷。”
刘氏的声音哭得更大了,“我可怜的素娘啊。”素娘被丫鬟们拦着,刘氏坐在地上。
徐嗣安一个头两个大,何时自己的内宅这般不太平了,“还不把舅夫人扶起来?傻愣着什么?吃干饭的么?”
丫鬟们见平时斯文的徐嗣安发了火,吓得赶紧去扶刘氏,“我们素娘的清白啊!”
“有什么起来说。事情的经过我已经知道了。”徐嗣安劝道,瞪了一眼二夫人,都是她的好娘家。
刘氏回到炕上抱着素娘哭泣,“这该怎么办?总要给个说法不是?”
二夫人心里一哼,还真是不要脸,当初是谁求到自己这的,如今倒是把自己给涮了。
“这事也并不是元哥儿的错,不过是凑巧而已。”二夫人强调道,元哥儿刚一进屋就看见满屋的狼藉,不禁缩了缩脖子。
徐嗣安斥道“还不过来给你表姐赔罪!”
元哥儿走到素娘和刘氏前,脸通红,像是被火烧了的样子,“冒犯表姐。请表姐和舅母原谅。”
徐嗣安看元哥儿畏畏缩缩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刘氏抬头怒道“难不成道个歉就行了?”
二夫人反驳“那要怎样?”刘氏冷笑“那徐大人你看要怎么样呢?”
这事若是传出去了不仅是素娘和元哥儿,就是徐嗣安的官声也会受到影响,连同整个徐家都会成为京城人口口相传的笑柄。
徐嗣安道“我们会负责,让元哥儿与素娘订下亲事?这样可以么?”徐嗣安无奈只能出此下策,徐嗣安是领教过他们家人的无赖。
二夫人瞬间大惊,道“我不同意,元哥儿那么小,何必这么早订亲,再说又不是元哥儿的错,不过是个巧合罢了!还有素娘一个庶出怎么配的上元哥儿,就算是记在了嫡母名下也是庶出。”说到这话时二夫人倒是没有脸红,不知道她记不记得自己也是个庶出。
徐嗣安斥道“闭嘴。元哥儿男子汉大丈夫,做错了事不是逃避而是承担。”
二夫人狠狠咬着嘴唇,哼了一声,元哥儿看着父母争吵,心里越发的难受,低声道“我愿意与表姐订亲。愿意负责。”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二夫人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你说什么元哥儿?你说什么?”二夫人问道,眼神渴望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希望他能改口,能“迷途知返”。
元哥儿鼓起勇气,“我愿意负责!”
刘氏眼睛亮了一亮,道“好孩子啊。”然后狠狠的剜了二夫人一眼。徐嗣安也微微点了点头,敬善心里不由得可惜,这元哥儿生得完全不像二夫人,没有她与敬敏的嚣张跋扈,也没有继承那一肚子花花肠子,而是老实诚恳。
二夫人揉着太阳穴呜咽起来,“真是造孽啊。老爷元哥儿不该承担这莫须有的责任啊。”
徐嗣安也瞧不上那素娘,毕竟元哥儿也是嫡出的儿子,怎么能娶个七品使出之女,何况是那样的无赖父母。
二夫人大喊“我不同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同意,若是真想进门,那就给元哥儿做妾!”二夫人始终做着挣扎,不能让儿子毁在自己手里。
一听做妾素娘立刻抬起头,像是被电击中一样,这次真心的哭了起来,赌得太大是会输得太重,素娘拉着刘氏的衣角摇晃着脑袋。
“不行,这也是你的外甥女,你忍心看着她做妾么?你这个姑母怎能如此狠心?”刘氏嚷道,二夫人冷笑“你不狠心?元哥儿还是你的外甥呢,你不是照样算计?!”
徐嗣安一听算计,虽然也觉得亏但是却也没有办法,的确被算计进去,怎么脱身?要是他们家放出什么瞎话了恐怕元哥儿的以后都要毁了。
一直静观其变的敬善终于忍不住开口,“等等,我有话要说。”
☆、38三十八
徐嗣安转过头;看了看自己长女,一直以来这孩子都是懂事的,想必这次要说的话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添什么乱。”二夫人拿着帕子不停擦拭着眼泪,难道这次元哥儿真要娶这素娘了?二夫人摇了摇头;我是怎么都不会同意的。
徐嗣安扬了扬下巴“敬善想说什么说吧。”
敬善点点头,道“虽然我算是整件事情的目击者,但是中间我去了趟哥哥的房间取棉被,回来就出了事情,女儿就是好奇,想问素姐姐,丫鬟还有元哥儿点话;好为素姐姐说话。”
刘氏以为敬善真的要为素娘说话,乐不得大的道“快问吧;善姐儿。”
“我想问素姐姐东厢房是不是很冷,没有地龙,你冻得直抖,最后我把织锦镶毛斗篷给了你?”敬善转向素娘,满脸泪水的素娘委屈道“是,妹妹去取棉被前把斗篷披在了我身上。”
敬善笑了笑点了点头,又转向那丫鬟,问“那我走后素姐姐是不是一直裹着斗篷?”
丫鬟想了想,“那时候东厢房很冷,素小姐是一直裹着斗篷的,披着斗篷还一直发抖,所以裹得很严。”
徐嗣安忽然明白的敬善的用意眼睛闪了闪光,刘氏则糊涂,问道“善姐儿问这些做什么,我们都知道啊。”
徐嗣安却开口打断,拉过在一旁低着头的元哥儿,问着不争气的儿子“那你进去时看见了什么?”
元哥儿脸一红,人一怔,反应道“我,我只见素娘在里面站着,她大喊了一声,我就转过身子,便听见了她哭。”
“当时素姐姐是裹着斗篷的是不是?难不成那斗篷自己掉了下来?”敬善问道,素娘身子一僵,丫鬟也明白了这问话的目的,赶紧道“当时素小姐的斗篷一直在身上裹着,少爷进来的时候也是。况且我跟秋菊姐姐都在屋里,少爷都没走过来一步。”
秋菊也赶紧道“是的,她没有说谎。”
刘氏大哭起来,“你们这是不想承担责任啊!找这些理由搪塞我们!”
徐嗣安不说话,只是听着敬善说,因为有些话,一个大男人不好直接说出来,“元哥儿既没有上前,也没有看见什么,难不成当时是表姐把斗篷脱了下来?”传出去只会说这小姐不知羞耻,谁还敢娶,刘氏的脸色从青变成了紫,敬善并没有罢休“况且我那斗篷我是知道的,料子是上等的,我又再长身体,为了明年还能穿特地定制了大一点的,素姐姐身材跟我差不多,裹上那披风恐怕是连脚都能盖住的。”敬善最后一句话说完,素娘彻底摊在那里,这样就完了是么?素娘的脸上留下簌簌的眼泪。
刘氏却依旧不肯放弃,明知没有理,那就只能耍无赖了,二夫人却像吃了兴奋剂一般来了精神,“善姐儿的话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你还在闹什么?你不是想让素娘进门么?那就来当妾把!只不过到时候别说我仗着婆家欺负娘家人,这事还是要好好说清楚的,让外面的人也都知道知道来龙去脉,你自己教养的女儿脱下了衣服怪得了谁?”二夫人□裸的威胁让刘氏停止了哭声,敬善心里叹道,还是无赖能治得了无赖啊,讲道理在无赖那里是永远不通的。
刘氏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拉起了素娘,狠狠道“还不站起来,还要在这儿丢人现眼么?”徐嗣安笑着道“那就不送了。”
刘氏剜了徐嗣安一眼,然后冲着二夫人冷笑,“偷鸡不成蚀把米,人在做天在看,你会遭报应的!”
二夫人生怕刘氏把自己供出来,赶紧道“蒋林家的还不捂着嘴拉出去,真是脏了耳朵。”
蒋林家的赶紧上前捂住了刘氏的嘴,但还是能隐隐约约听见刘氏的声音,“有这样一个女儿真是‘福气’,等着瞧吧。”
徐嗣安看了一眼敬善,敬善无辜的瞅了瞅徐嗣安,“善姐儿,你先回流芳苑吧,晚点还有事找你。”
敬善乐不得赶紧离开,看见二夫人那张虚伪且讨厌的脸真是难受,“元哥儿跟我一起走吧?”元哥听到敬善叫自己,看了眼自己的父亲,徐嗣安道“去吧。”
元哥儿露出喜色,跟着敬善就出了门。
两个孩子一走,徐嗣安的眼神立即冰了起来,二夫人心里知道事态不好,就继续抹起眼泪道“老爷,莫要相信那女人说的话,在娘家她对我什么样老爷是听说过的,现在被我威胁,想咬我一口是自然的。”
徐嗣安看着二夫人的眼睛,问道“这其中你真的没参与?”
二夫人也看着徐嗣安的眼睛坦诚的道“真的没有,不然我还能算计自己的元哥儿?”徐嗣安还是有些怀疑,但又觉得二夫人眼中更多的是无所畏惧,便也不再追问,只是他不知道,在后宅这些年,二夫人早就练就了,白的说成黑的,撒谎让自己都相信的本领。
徐嗣安叹了一口气,道“算了,都是你的好娘家人!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进徐府!”说完拂袖而去。
徐嗣安除了屋之后,二夫人送了一口气,整个人软在了炕上,最好这一辈子都不要让娘家人进徐府,否则徐嗣安知道了一定会休了自己。
二夫人闭上眼睛,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敬元跟着敬善走到石子路口,扭扭捏捏道“谢谢三姐姐一次次帮我。”
敬善笑道“举手之劳。而且只帮过一次。”自己不过是为了不想让敬昭犯错,怎么说是有血缘的弟弟。
敬元脸腾地红了起来,“还有春宫图那次。”说完低下头,两只手不停的绞着,眼睛不敢直视敬善,虽然这姐姐没有自己亲姐姐敬敏那般可怕经常骂自己,但也是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敬元心里还是怕的。
敬善忽然想起,“那都是好久的事了,以后你就是上树掏鸟窝也别看那些脏东西了。”说完往自己的流芳苑走去,敬善帮敬元也不是没有私心的,很多时候上一辈犯错了与下一代无关,与其让这个弟弟以后恨敬昭,还不如让他感激自己与敬昭,将来还是要互相帮衬的,谁叫大家都姓徐,都有同一个父亲。
敬善笑着跟秋菊夏竹说着什么,心情轻松了很多,一进流芳苑,就看见敬敏坐在秋千上,笑着看着自己。
只是那笑里掩饰不住的嫉妒,和讨厌。
敬善懒得理她,便径直走回自己的屋子,谁知敬敏并没有罢休,而是叫道“三姐姐走那么快是为何,难道是没脸见人了?”
敬善笑道“这么冷的天妹妹都不怕丢人出来了,我为何怕啊?”一句话顶得敬敏没话说,敬敏压制住怒气,让自己努力跟周围冰冷的环境一般冷静下来。
“姐姐最擅长用软刀子了,这个妹妹可是比不上。”敬敏没有了笑,慢慢的全是讽刺。
敬善依旧淡淡的,“软刀子是什么?我可没有,难不成妹妹那有?可以借我瞧瞧,见识见识。”
敬敏站起身,死盯着敬善道“姐姐不愿嫁去威远侯府当妾室,就去找祖母与父亲说情不是么?弄得父亲叫来了容夏表哥,试探容夏表哥的意思。不是么?”
两个不是么,问的敬善愣在了原地,原来今天父亲找表哥来是为了这事,那他为什么对自己笑呢?嘲笑自己么?嘲笑自己要求上门?
敬善忽然感觉脸热了起来,但仍是淡淡的挺着,敬敏并没有罢休,而是继续道“不过三姐姐的计划落空了呢,好像容夏表哥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婉转的拒绝了父亲。”
说完笑意盈盈的走开,那笑却是说不出的恶毒。
敬善喊道“站住!我没有叫父亲找来表哥,还有那是我表哥,却不是你的,不管我们将来的关系如何,至少我们是血亲。而你什么也不是。”说完大步走回流芳苑。
只剩得敬敏脸色苍白的站在原地,与地上的雪相互映衬。
回到屋里敬善并没有觉得外面的冰冷完全消失,身体渐渐暖了起来,心却是凉的。
婉转的拒绝,刺在了敬善的心上,表哥一直待自己不错,但自己心里也知道总是有些不远不近,人不就是这样,距离太近会扎人,距离太远会伤人,一直以来敬善都觉得这样最好。
祖母父亲时时提过李容夏是个良配,自己也绝不是没有想过,没有考虑过,可是却从没有要主动的去让李容夏娶自己。今天听到了这样的话心里还是微微的难受。
知道父亲与祖母是为自己好,可是让人拒绝了是件多么尴尬的事儿,想必父亲说的有事找自己就是这事儿吧。以后要怎么跟表哥相处,见面,难不成是躲着么?除了躲着真的想不到别的方法避开尴尬了。
敬善看着铜镜前的自己,心里空落落的。
☆、39三十九
李容夏再来敬善便不是称病就是不在躲着;最后甚至懒得找借口直接不想见。
但是送来的东西却是一件都没有少的送来,从好玩的,到生活用的,还是和从前一般样子;只是两人已经好久不见,李容夏也好久未找过敬善,而徐嗣安也没有找过敬善说有关那日李容夏的事。
不是徐嗣安不在乎女儿,而是这京城马上就要变天了。
前些日子徐嗣安已经听到了准确的风声,皇上就在这几天了,大房那边徐嗣宜也是不断的往皇宫去,甚至有时跟幕僚商议事情到半夜。
徐嗣安虽是中立派;却也在暗暗观察着局势,朝野上下;无不人心惶惶。
太子虽为嫡长也并无大错,但下面却有一个出色的弟弟,四皇子,襄王。襄王跟太子分成两派,这些年竟也有了分庭抗礼之势,这才是人们最担心的。站在哪边才最安全。
局面虽混乱,但过得轻松的人还在,那就是威远侯府。威远侯府一直忠于现任皇帝,又掌握兵权无论是太子还是襄王都想拉这支力量入伙,偏偏威远侯府摆着一副中立一切顺从天命的样子让人猜不透。反而是这样让威远侯府在这般混乱的情形下显得特别的安静也特别轻松。
几个丫鬟在徐府的梅园清扫积雪,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来,“你们说这威远侯世子与白子年少爷来府上做什么?”
另一个丫鬟,笑道,十分自信的好像掌握了第一手消息一般,“你们不知道吧?前些日子荣昌郡主可是亲自来了。你们说除了为了世子的亲事,还能为了什么?”
丫鬟们纷纷点头,觉得说的有道理,一个看起来年龄不小的叹道“这四小姐还真是好福气,就是威远侯府世子的填房也是块肥肉了。”这话一出不少人露出羡慕的神色。
一开始说话的丫头接着道“你们以为是四小姐?那威远侯府眼光那么高,怎么看得上庶出?”
“那要的是哪个?”众人纷纷问道,那丫鬟神秘兮兮的说“是三小姐!”
大家露出惊讶的神色,“真过分,”“嫡长女当填房,肯定不能同意!”
在园内的秋菊终于忍不住出声“你们这帮小蹄子,不干活却在这说道主子,小心把你们交给李妈妈!”
众人转头,一看敬善带着夏竹秋菊站在这些丫鬟身后,手里还拿着几支梅,淡淡的样子却把丫鬟们都吓得低了头。
“秋菊姐姐饶命,小姐饶命。”丫鬟们纷纷求情,敬善一笑,“干活吧。”说完带着秋菊夏竹走出梅园。
“这帮小蹄子,真是无法无天了,小姐若不是你一直拦着我我早就去抽她们嘴巴了。”秋菊一脸忿忿不平。
敬善却淡淡的好像什么都没听到,“我不过是想听听她们怎么说而已。再说任她们说多少句,我也不会掉一块肉,何必自己找气生?”心里却始终在想难不成真要去当填房了么?
秋菊刚想再说什么却被夏竹拉住的手,夏竹笑着道“小姐还是早些回流芳苑吧,这冰天雪地的,怪冷的。”
“是啊,怪冷的,若不是闷得慌我才不出来呢。”敬善呼了一口白气,埋怨道。
敬善从一品斋处绕道回流芳苑,谁知也凑巧,刚走到一品斋不远处便被昭哥儿叫住“三妹妹!”
敬善一回头就看见了披着披风带着貂帽的昭哥儿,身边还站着一个男子,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哪张丝毫没有变的好看的脸,陌生的是那带着成熟与坚韧的高贵的气质。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上了战场再回来的白子年。看上去高了些,样子也除了当时的贵气逼人又多了英武不凡,总之不像是曾经的毛头小子愣头青了。
“见过白公子。”敬善施了个礼,白子年却愣在那里,久久才回道“徐三小姐。”
多久没有见到这张脸了,白子年在心中叹道,这个人丝毫没变,还是淡雅脱俗,手中的梅花却也比不上她半分,不同的是高挑了,也渐渐丰盈窈窕,自己一直在回忆她的样子,那样百般难描,如今一见到她的眼,便全都想起来了。
只是再见,两人却都不是以前的人了。他再不是不懂得掩饰情绪的莽撞少年,她也不是当初不明白男女感情的单纯少女,他娶了妻成了亲,她即将订亲成为别人的新娘。过得两年多,都长大了,在长大中变得渐渐成熟。可喜可贺的是,他们两从来都没有失去原本的样子。
敬昭见气氛冰到极点,笑着道“白公子来府里顺道看看我。刚好要送他离开,没想到遇见了妹妹。”
敬善丝毫没有扭捏之态,过去的过去了谁在乎呢?况且当初白子年说的那些话的确句句戳中自己,“我去梅园摘些梅插到瓶子里。今天真是有点冷,你快些送白公子吧。”敬善收了收手,说完径直往前走,走到白子年身边却被拉住,“难不成你真要当我哥的填房?”
敬善停住脚步,笑着看着白子年,“有些话我只说一遍,我从没想过嫁进威远侯府,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
听完白子年的手放开敬善纤细的手腕,大笑起来,“那就好,徐三小姐可要记住你说的话!”白子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若是她真嫁做为自己的大嫂,自己该怎么办?只要她不同意,想必徐老夫人一定会不松口到最后,任凭母亲怎么上门劝说。
敬善一步一步踩在雪上,发出吱吱的声音,自己从未想过,以后的亲事也会这般曲折,女人活着难不成就是为了嫁人?然后被繁重琐事,勾心斗角磨平棱角从少女变为一介妇人?为丈夫安排妾室照顾婆婆起居,管理内宅事物,为自己子女谋求亲事,最后终老一生?
当初自己讨厌白子年并不是发自内心,只不过不喜欢别人把自己看得那么透彻,就像裸着站在人们眼前,充满不安,羞愧。然后不停的逃避,解释,掩盖最真实的那个自己。
敬善深深的叹了口气,老天爷,何不让我过得顺利些?
元丰二十二年冬,皇城传出八声钟声,满朝文武慌乱,手足无措,这八声钟声代表着皇上病危,江山即将易主。
更不可思议的是不知皇上要立四皇子襄王的谣言从何传出,一时间人们信以为真,全部投入襄王一派。
徐府里异常安静,只闻得见徐嗣宜的书房中,两男子在争吵。
“大哥,听弟弟一句话,虽然你是太子少保,但是此刻不能去太子府。少傅那只老狐狸你不是不知道,听闻了四皇子要上位的消息定会鼓动太子串位!”
徐嗣宜皱起眉,激动道“我若是现在不去,太子登基以后徐家便就不会有立足之地了啊!”
“可是若是失败,那就是诛九族的罪啊,你愿意看已经年迈的母亲,正直上升期的敬礼,还有县主他们陪着你一起送死么?”徐嗣安一句话指戳徐嗣宜的弱点,这些年自己一直不停的往上爬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一家老小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么?若是没了命荣华富贵还算得了什么?
徐嗣宜不住的往后退了几步,双手扶住书案,深深叹了一口气,“来人!”
大房总管从门外进入低着头等候吩咐,“今日徐府闭门谢客。”说完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我听你的,赌一把。”徐嗣宜对着一直恳求自己的弟弟道。
不出所料,入夜,太子就带着一队军队闯进皇城,企图造反,谁知皇城里早已设下埋伏,威远侯世子所带的一队白家军早已守在宫门之内,只等落网。
四皇子带着一队禁卫军截住太子与其展开战斗,只是早已设好的埋伏将太子以及军队的马活活射死,太子带领队伍奋力反抗,却已于事无补。
就在太子被擒后,皇帝也气得一命呜呼,一夜之间血洗皇城,一具具尸体躺在皇城之内。
第二日,四皇子顺从百官之意与皇帝遗旨,处死了造反的太子,自己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
因是在康静门发生的血战,遂历史成为康静之变。四皇子封为崇景帝。
这场变乱中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威远侯白家早已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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