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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驭权:风华倾天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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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只是属下求见大祭司这件事,会不会泄露出去……”
“这你不用担心,很快就不会有人知道你今天晚上再次返回宫中过。我璃云宫做事还没有说守不住秘密的。”凤轻舞道。她是绝对不会让凤轻染察觉的。
“你继续盯住陛下,如果还有事情一定要立刻禀报,我会安排好其他的事情,以后你进宫不会再有人拦你。”凤轻舞有些疲惫,她一挥手,“退下吧。”
魏承依令离去。
真是每个人都要让她操心,这大祭司可真不好当。从她的姐姐再到她的少祭司,真是没有一个让她省心的。凤轻舞只觉头有些疼。她招了个侍从道:“去把玉公子给请来。”
玉公子就是玉无瑕,尉迟君嗣在这里用的名字。
大半夜的又传唤面首,璃云宫的众人不禁对他们的大祭司又多了几分敬佩,还是身体好呀!
凤轻舞召唤尉迟君嗣要做的事当然与凤轻染和谢昭然做的事是不同的了。她可是无心儿女情长,她现在只想不头疼。
依照往常凤轻舞要是感觉哪里不舒服,她都会去找谢昭然。这次谢昭然在那里那就不用多说了,她只能凑合去找尉迟君嗣了。尉迟君嗣上次不是给她压住隐疾了,应该是明白一些她这病的。
尉迟君嗣接到凤轻舞传唤,大概也能猜出她估计是身体不适。自从上次她隐疾复发,到现在她几乎没有停歇过,不是算计这个,就是放着被他人算计。当然这其中他自己的贡献也颇大。那样劳累,心力交瘁,也难怪会不适。
尉迟君嗣来到凤轻舞的寝殿时,凤轻舞已经难受地在翻腾起来。
尉迟君嗣坐在榻的一侧,伸手抱住凤轻舞。凤轻舞很少这般娇弱,她怎么也没想到头怎么突然就这么疼了。按理说她的隐疾,更是偏向让她走火入魔的,失去意识和心性的,而不是不停地头疼。
“我抱着你睡?”尉迟君嗣将轻舞放在怀里,让她的头可以靠在他的胸前。
“我以为你会给我开些药吃。”凤轻舞迷迷糊糊地说道。
“你要是明天还头疼再吃药吧,”尉迟君嗣用手轻轻地揉着凤轻舞的太阳穴,“是药三分毒。”
尉迟君嗣的手力很合适,凤轻舞觉得舒服了不少。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尉迟君嗣地怀里。
虽然凤轻舞头疼,但尉迟君嗣却心情颇好。凤轻舞在难受的时候第一个能想到他,这已经算是一个不小的进步了。如此发展下去,一切都会很顺利的。
于是尉迟君嗣就抱着凤轻舞睡了。凤轻舞睡觉并不是很老实,尤其今天晚上还头疼。所以一晚上她没少对尉迟君嗣拳脚相加。尉迟君嗣默默地受着,心道以后一定要先把凤轻舞累得够呛,然后再睡觉。
这除了凤轻舞和尉迟君嗣睡得不踏实之外,与凤轻舞在清湖村有一面之缘的姬无昼也没睡好。刚回到永夜国,他就失眠了。
美人几次到他的梦中跟他打招呼,可他明明知道美人是谁,就是看不真切她的容颜。凤轻舞啊凤轻舞,姬无昼轻轻地念着这个名字,感慨道,真真是个红颜祸水。
姬无昼读书时,看过不少上古君王的事迹,从一代圣主到一代昏君,都少不了美人相伴。尤其是几位无能君主,甚至因为女人而亡国。这令他简直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就是个女人罢了,怎么连江山社稷都为此不顾了。
但他现在不得不承认,还是他当初见识的少,是真有这样的女子存在的。比如说,凤轻舞。
鸾凤国大祭司凤轻舞,鸾凤国女帝胞妹。尊贵的身份,绝色的姿容,这样的女子,就算放在诸国之中,也没有几个吧?
她是那样张扬,那样凌厉,那样胆大,她应该是看出他的身份的,却并不点透。
她从水中出来,纤细地脖颈弧度优美,她未施粉黛,眉目间却风情依旧。
姬无昼终是没有睡着,他连夜挑灯,铺开绢帛。天下人都知道永夜国太子姬无昼擅画,但却从不画人物,更多的是山水风景。那是因为他的心中从来都是只有社稷江山,从来没有什么人走进来过。不过这次却不一样了,他见到了凤轻舞。那明明是个婀娜的女子,依照往常他绝对不甚喜欢,他更欣赏宁静懂事乖巧的女子,从来不让人费心的。可是他却偏偏入了凤轻舞的障。
笔尖锋利,他勾出凤轻舞的脖颈,眉眼间的风情。美人出浴,绮丽无双。
璃云宫中。
凤轻舞再睁眼时,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的病,而是凤轻染和谢昭然的事情。
凤轻舞打算今天去一趟祭司殿,看看谢昭然怎么样了,顺便试探他一下。
尉迟君嗣再就醒了,一早上他就求给凤轻舞开药煎药了,虽然只是头疼,但尉迟君嗣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见到的小病,这是跟凤轻舞的隐疾有关的。
“把药喝了吧。”尉迟君嗣把药碗端到了凤轻舞的面前,凤轻舞的嘴角立刻就垂了下来。
她昨天晚上就是那么一说嘛,他还当她真想喝药呀。
“不要。”凤轻舞义正言辞地拒绝。
“不行。”尉迟君嗣也义正言辞地拒绝。
第二十章 :耍赖
“嘴长在我身上,我说不喝就不喝。”凤轻舞俏眉一挑,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尉迟君嗣才不怕凤轻舞这小把戏,他一口药,直接把凤轻舞按倒了榻上。凤轻舞瞪着美目,无可奈何地被尉迟君嗣用强吻灌进了药。
咳咳,凤轻舞一连咳嗽了几声,她俏眉微皱,嘴里只觉得无比苦涩。尉迟君嗣从盘子里拿出一块糖喂给了凤轻舞。“真是从小就怕吃药。”尉迟君嗣无意道。
凤轻舞俏眉再次一挑,“我跟你认识不久吧?”
尉迟君嗣这次意识到自己失言,于是补充道:“我猜的。”
好吧,你猜的。凤轻舞一时间无话可说。尉迟君嗣说的确实没错,她确实从小就挺怕吃药的。
凤轻舞在侍女的服侍下穿戴整齐,然后就给尉迟君嗣下了逐客令,“我今天要去祭司殿,所以你请自便。”
这真是一利用完就轰人呀,这回轮到尉迟君嗣俊眉一挑,“没关系,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了,反正你早晚得回来。”
这也太无赖了,凤轻舞默默控诉,真是脸皮厚如城墙。
祭司殿里,谢昭然到得要比凤轻舞早,他依旧是往常那副冷美人的姿态,令凤轻舞不禁怀疑昨天晚上被魏承看到的根本就不是谢昭然本尊。
但是魏承是绝对不可能搞错的。魏承在她身边多年,是她亲自选出的人,无论是办事的能力还是效率都是极高的。
如此,凤轻舞现在只能按兵不动。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直接坐下来理政。
这些时日,不仅璃云宫十分忙碌,整个鸾凤帝城都陷入一种忙碌之中。
街头巷尾的人们都处于一种兴奋状态,花魁大赛作为鸾凤帝城最隆重的民间活动,举办者不仅会有一方富贾,就连皇室贵族也是一起与民同乐的。比如说这次,一同举办的贵族就有楚九歌。
冯逸飞知道楚九歌将要举办花魁大赛时,脸色难看到就连凤轻舞都有些震惊,连忙问道:“不就是一个花魁大赛,你这是怎么了?”
冯逸飞哀嚎,“明面上是一个花魁大赛,暗地里代表着他要回来了。你说他在他家的封地里好好待着不好吗?”
这个“他”就代表着楚九歌,冯逸飞真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去见到楚九歌。很少有人知道,楚九歌是冯逸飞童年的阴影,父母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你别怂呀,你现在不是也挺好的。”凤轻舞端坐在书案前,一边看折子一边安慰楚九歌,“再说了,你都这么大人了,过不了多久就弱冠了,你爹不会再说你什么了。”
“我倒希望如此,可惜在我爹眼里,我就是个绣花枕头。”冯逸飞翘着二郎腿坐在凤轻舞旁边的罗汉榻上,不满地控诉道。
“不错了,起码还有张皮囊。”凤轻舞头也不抬地说道。
“哼,小爷的皮囊当然好了。”冯逸飞也直接干脆地接过了凤轻舞那淡淡地嘲笑。
凤轻舞对于楚九歌的回归,几乎没有什么感觉。她现在思绪很乱,很多事情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比如说她隐疾复发这件事,再比如血祭花差点被偷这件事,还有她根本看不透的尉迟君嗣。顶着玉无瑕的名字做一个面首,明明是风华绝代的第一公子。以及在清湖村遇到永夜国太子,凤轻染与谢昭然那些事情。
她顿时觉得心很累。
拿出一张雪白的宣纸,凤轻舞执笔将最近这些事情一点一点地列在纸上,从事情的开始到走向再到结束,无不细致。她有一种预感,这些事情应该是一环扣一环的,没有一件事情是单独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着她不知晓的前因后果的。
这些事情虽是因尉迟君嗣的到来而开始,但是却不是因尉迟君嗣而结束的,她甚至觉得其实很多时候尉迟君嗣其实和她是一样的,都是被迫卷进这些事情的。而且很多时候,尉迟君嗣都是和她在一起的。
一个人就这样毫无遮拦地在她的眼皮底下,她能看见他的一切动态。其实她现在细想来,尉迟君嗣对她似乎并没有什么保留。除了没有清楚地向她表明他来自己身边做面首的原因外,凤轻舞当然不相信尉迟君嗣只是来帮自己除掉太上女帝。她不相信这个世上除了自己,别的人还能和鸾凤国的太上女帝有什么深仇大恨。
除了尉迟君嗣外,还有一个人贯穿了所有事情,每一件事或多或少都有着这个人出现的影子,那就是谢昭然。
她一直只想着去试探尉迟君嗣,却放过了谢昭然。但是谢昭然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她身边呀,就连冯逸飞都说过,谢昭然简直就是她的跟班,又为她疗养伤势这么些年。看着应该不会。凤轻舞性子多疑,她既然怀疑起谢昭然,那就不会轻易就让他逃过的。他承认谢昭然对她的照顾,但她不能让自己看不透谢昭然。
每一个上位者都喜欢掌控别人,在他们的眼里,臣子属下就应该透明如蝉翼,让他们可以清楚看清属下的本质,如果不能,他们也一定会将眼前的障碍剥得干干净净。
凤轻舞就是这样一个人,她不能容忍她的属下,对她有所隐瞒,这个范围,也包括谢昭然。尽管谢昭然不仅是本该听命于她,更是她的朋友,甚至是未来的恋人。
她究竟该怎么做?凤轻舞眼帘微垂,细细思索。既然有可能是谢昭然,那她就要打乱谢昭然的计划,来一个措手不及。
于是在一个细雨微风夜里,凤轻舞将谢昭然约了出来。在璃云宫后的九曲回廊上,凤轻舞突然扔掉手中的伞,扑向对面的谢昭然。含情脉脉之态,令一直陪伴在凤轻舞旁边的谢昭然都惊着了。
“轻舞……”谢昭然也扔下了伞,双手抱住扑向他怀抱的凤轻舞。凤轻舞仰起头,美目温柔地看着谢昭然,朱唇轻启,唤道:“昭然……”,然后头轻轻靠在谢昭然的胸口。
第二十一章 :真真假假
这是凤轻舞对谢昭然做过的最亲近的动作,尽管俩人已经相识数年。这也是谢昭然对凤轻舞做过的最亲近的动作。尽管人人都说,楚九歌和他都喜欢凤轻舞。可是楚九歌和他是不同的。他从来没有过楚九歌的魄力。他一直都是远远地守着他心爱的女孩,从来没有将她搂进怀里的勇气。
凤轻舞也深知这一点。
凤轻舞在年幼时曾进到过祭司殿中的命格堂中,得到的命格左右都离不开一个“情”字。命格长老说,她这辈子“成因情,败因情”,此后“败因情”就深深刻入她的脑海,她怕情畏情,因为“情”一字,会是她的劫数。所以她从来不动情,也尽量不沾情,情于她,从来都只是利用,她要利用情来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于是凤轻舞也抱住谢昭然的腰身,俩人亲密得如热恋中的小儿女,相互依偎着。凤轻舞轻轻开口,脸色带着些许娇羞,她甜甜地说道:“谢昭然,我心悦你。”
此言如利剑,直穿谢昭然心口。
上次这句话,是十七岁的他对着十四岁的凤轻舞说的,而这一次,竟轮到十七岁的凤轻舞对他说。命运轮回,一切是多么的似曾相识。
凤轻舞的表白明明是假的,可她却偏偏可以装的如真实的一样。她满怀期待地看着谢昭然,一时间让向来头脑清醒地谢昭然都不用再去多想下去。即便是梦,也要沉醉。谢昭然如凤轻舞所想的那样回吻了她。
但凤轻舞没有想到这一切会被尉迟君嗣看到眼里。九曲回廊外,尉迟君嗣站在屋檐下,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深情一幕。明明凤轻舞的双眸,在这无月的夜晚依旧清澈如水,丝毫没有情动的样子。但他依旧觉得五脏六腑都在嫉妒着谢昭然。因为凤轻舞宁愿为了谢昭然,而假扮情深。
女人吃起醋来,可以搅得天翻地覆,男人吃起醋来,那简直是要诛天诛地。
尉迟君嗣尚存的一丝理智,大概就是给谢昭然留一条命,而不把他弄死。不过他相信就算他跟谢昭然打一架,凤轻舞也不会阻拦,甚至大加赞赏的。这正是凤轻舞想要的效果,让谢昭然觉得这一切都是真的。
所以尉迟君嗣觉得于公于私,他都应该整一回谢昭然。
谢昭然还不知道尉迟君嗣的心思,所以待凤轻舞一离开后。他还未看清来者,就已经被尉迟君嗣掀翻在地。
“你今晚看来很是得意呀。”尉迟君嗣轻哼道,手中利刃已经指向了谢昭然的脖颈。
“你怎么来了?”谢昭然有些疲惫,他现在心里只有凤轻舞的一颦一笑,不太想思考其他的。
“我怎么不能来,大祭司深夜出去,我这个伴随在大祭司左右的,难道不应该关心一下。”尉迟君嗣把自己的行为说得光明正大。
“真是可惜了,玉无瑕。”谢昭然推开尉迟君嗣指向他的利刃,“整个鸾凤国没有人可以阻止轻舞的所作所为,当然这也包括你。”
“呵呵,那也不一定。”尉迟君嗣再次把利刃只向谢昭然。
“你这是想打一架?”谢昭然挑眉。
“打就打。”尉迟君嗣说道,“反正我都好久没找人练练手了。”
于是细雨微风伴随着刀光剑影,两个修长的身影在雨中纠缠在了一起,难分上下。
凤轻舞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她刚处理完一件事情,如今正心情愉悦。直至尉迟君嗣带着血迹回来了。
“你受伤了?”看见尉迟君嗣衣带飘红,凤轻舞有些惊讶。难道还有人可以让尉迟君嗣挂彩的?尉迟君嗣当初跟她的暗卫打的时候,可是干净整齐得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没有,这是谢昭然的血。”尉迟君嗣赌气似地抱住了凤轻舞,“你今天晚上跟他说什么我都听到了。”
凤轻舞顿时明白尉迟君嗣的作为是因为她跟谢昭然表白。于是她拉住尉迟君嗣,问道:“所以你就和他打了一架?”
看着尉迟君嗣点头承认,凤轻舞的心情更愉悦了,她现在就是不惜一切要扰乱谢昭然的心神。就算最后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与谢昭然无关,她也不后悔,毕竟排除一个是一个。
谢昭然确实有些糟心,凤轻舞跟他表白他确实很意外,不过和尉迟君嗣打一顿他也挺意外的。尉迟君嗣打架还真是挺厉害,与他那明面上面首的身份真是不怎么符合。不过想必正是如此凤轻舞才比较青睐他的。
凤轻舞一直没有再受到魏承的通知,这就意味着谢昭然没有和凤轻染再发生些什么,不过谢昭然既然答应了她的表白,与凤轻染扯干净也是应该的吧。
但是凤轻染真的不会再做些什么吗?她那姐姐就真的这样放弃谢昭然了?凤轻舞总觉得赢得有点太轻松了。
还有太上女帝凤仪的事情,凤仪一直没有找她麻烦她还真是有些好奇。魏承曾跟她回禀说,太上女帝近来不知为何身子有些不适。对此她不是很相信,她总觉得这一切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正如这晚夏后刚入秋的天气一样,谁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来了一场雨。
凤轻舞决定还是把重心先放到花魁大赛上来。
悠悠长长的胭脂河,是千古繁华的所在。在这里,如花似玉的美人数不胜数,丝竹管弦声直至天明,是万千风流之地。
十二艘画船排成一排停在这胭脂河上。这十二艘画船分别来自胭脂河上最出名的十二个秦楼楚馆的。每个画船里都有一位要参加这次大赛的姑娘。苏媚的千妙楼也是这次参赛的秦楼楚馆之一,而这次千妙楼派出的参赛姑娘就是悦娥。
楚九歌作为这次的举办者之一,特意将花魁大赛开始的那一天推迟到自己赶回鸾凤帝城的那一天。可惜路上遇到了大雨,还是晚了片刻。
华衣玉冠,楚九歌年已弱冠,少年的稚嫩已经从他的身上褪去不少。多年的驰骋疆场,留给他的更多是威严。
第二十二章 :俗世佳公子
楚九歌骑在黑色的高大骏马上,所到之处留下的都是女子的惊呼和投来的爱慕。楚九歌从来都不是冯逸飞那样的风流公子,他不是歌女舞姬的恩客。他更是闺阁少女的梦中情人,是每一个少女未出嫁时对未来夫君的想象。他是属于繁华盛世的,他是锦绣红尘中美丽的梦。
楚九歌看见阁楼上的婀娜身影,他知道,今天这样的日子,凤轻舞也一定会来的。
鸾凤帝城的少女肖想楚九歌,可是楚九歌却已经心中有人了,这个人便是凤轻舞。
“楚世子。”有大胆的女子站在阁楼上,大声地唤楚九歌。
可是楚九歌恍若未闻,他依旧策马前行,他的眼里只有胭脂河对面阁楼里的那个女子,只有凤轻舞。
此时,凤轻舞正坐在胭脂河的阁楼里,这是千妙楼里属于苏媚的房间,千妙楼正好位于胭脂河畔,是胭脂河这边位置最好的秦楼楚馆。而苏媚的房间又是千妙楼里最好的,视野极为开阔。在阁里,就可以清楚地看见这次的花魁大赛。
凤轻舞衣着比较简约,不过衣料依旧是十分华贵的。苏媚确实不同的,今天的她正是符合她鸾凤帝城第一名妓的扮相。华丽繁复的衣裙,外罩轻薄的小衫,她画着妩媚的妆容,一颦一笑,一嗔一痴都极尽妖娆。
苏媚随侍在凤轻舞的身侧,凤轻舞侧头问她:“这次应该还是你来开场吧?”
苏媚点头,回答:“是”。
凤轻舞一挥手,道了句:“那你下去准备一下吧,我还甚是期待。”
苏媚领命下去了。
“魏承,你过来。”叮嘱完苏媚,凤轻舞唤来魏承。
“冯逸飞他们来了吗?”凤轻舞问。
“主子莫急,想必几位大人应该快到了。”魏承回答。凤轻舞未再多言,但她心中不知因何,总是有些不安。她总觉得有人要在这次花魁大赛上动些手脚。
魏承话音才落片刻,凤纤纤和冯逸飞尉迟君嗣一众人便赶到了。凤轻舞甚至可以清楚地听见冯逸飞那管鸨母要酒的大嗓门。
凤轻舞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半颗。
他们再不来,凤轻舞只怕又要放出幽冥卫了。
对了,还有谢昭然。凤轻舞突然想到,谢昭然才是重点。
“谢昭然跟冯逸飞他们一起来了吗?”凤轻舞连忙问魏承。
魏承还未来得及回复,踏进房间的凤纤纤倒是先开了口:“轻舞你这是看上谢昭然了?才多久没见一上来就问他,我怎么没看见你问候我呀。”
“你急什么,我怎么可能忘了你?”闻言,凤轻舞笑道,“你们哪一个我都关心呀。”
“太虚伪了,轻舞。”凤纤纤回道,“算了,不逗你了,我走时问谢昭然了,他说一会儿就到。毕竟祭司殿那么多事情要处理呀,大祭司都去玩了,他这个少祭司就不应该多干点儿。”
凤轻舞这回算明白了,原来他们几个把谢昭然留下干活了。
“那你怎么没有留下了干活?”凤轻舞好笑地问道。
“我为什么要留下干活?”凤纤纤挑眉,“世人都知道我凤纤纤只爱美酒和美人,对案牍没兴趣。”
好吧,既然谢昭然是留下干活了,按理说她也不需要再担心什么了。不过凤轻舞转念一想,又问凤纤纤道:“是你要求的,还是谢昭然主动留下了的?”
“额,怎么说,我开玩笑似的提了一句,谢昭然就同意了。”
这应该算是谢昭然主动的了,凤轻舞心道,如果谢昭然不想留下了,他完全可以拒绝的,甚至可以当作没有听明白。
可是谢昭然一直给凤轻舞留下的都是做事一板一眼的样子,凤轻舞其实也有些拿不准,莫非谢昭然没有听出来凤纤纤是开玩笑的。
跳出阴谋论,凤轻舞觉得后者居多。
“你让人现在就去把谢昭然找来,就说今天晚上设宴,他必须得来。”凤轻舞朝魏承道。
魏承领命。
凤轻舞这么一句话,凤纤纤就关心了一个词,“设宴”。
“轻舞轻舞,今晚有什么好吃的?”凤纤纤眼睛都亮了。
“你有什么好东西没吃过,别想了,去把尉迟君嗣和冯逸飞叫过来。”
“哼,轻舞你也开始重色轻友了。”凤纤纤假意嘟起嘴,好似生气了一样。
凤轻舞知道凤纤纤是装的,她拍了拍凤纤纤的手,“去吧,去吧。”
凤纤纤这才离去。
但是凤纤纤过了半炷香的时间也没有回来。
“不就是叫个人吗?”凤轻舞不解,起身要去看看。魏承搀扶起凤轻舞,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有凄厉的惨叫。凤轻舞很快就分辨出来,这惨叫声是凤纤纤的。凤轻舞不晓究竟是什么引得凤纤纤如此失态。
于是赶紧朝惨叫的方向而去。那是一间大屋,里面有不少人,有尉迟君嗣也有冯逸飞,甚至是刚刚赶过来的谢昭然。亦有大惊失色的凤纤纤。凤轻舞面色沉重,厉声道:“发生什么了?”
众人让开一条路,让凤轻舞进去,凤轻舞这才看清屋里发生的光景。
悦娥未着寸缕的躺在榻上,面色惊恐,眼睛瞪得极大,浑身血迹斑斑,已经没了气息。
“苏媚,苏媚呢?”凤轻舞厉声,众人看着她,没有人敢动弹。
见此,魏承小声提醒道:“主子,苏媚已经去准备参赛了,相比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抱着琵笆下去了。”
凤轻舞这才意识到苏媚应该已经去着手开场仪式了。
“你现在让人通知苏媚,悦娥死了,让她把千妙楼放到最后一个参赛。”
可是就算是放到最后一个参赛,人也已经死了,谁来参赛呀?魏承不解地看着凤轻舞。
凤轻舞知道魏承在想些什么,她一掌打在魏承的肩上,“想这么多做什么,这是你该关心的吗?还不快去!”
魏承赶紧命人去了。
“你们也离去,凤纤纤留下。”凤轻舞继续道。众人都看出凤轻舞正在气头上,没人敢多言,皆一一退了出去。
凤纤纤也知道凤轻舞留下她是为了什么,应该就是验尸了。
凤轻舞戴上验尸的手套,走进悦娥的尸体。凤纤纤也是如此,她看着悦娥惊恐的表情道:“她生前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
凤轻舞点头表示承认。
凤纤纤也是见惯风月的人,她顿时还想到一种可能,没好意思和凤轻舞开口,而是直接去检查悦娥的身体。求收藏,求加书架,求评论,宝宝们,让我看到你们的存在~
第二十三章 :出事
凤轻舞看凤纤纤的行为,也明白她想干些什么,这正好想的与凤轻舞一样。于是凤轻舞赞扬地朝凤纤纤点点头。
凤纤纤眉头微皱,“可是她竟然还是处子。”
那这样说悦娥这不着寸缕都是故意制造出来的假象了。
“杀死她的人,故意制造出假象,让我们以为悦娥是被而死。可是他并不知晓,悦娥从来就没有接过客。”凤轻舞分析道,“这世上哪有什么名妓是处子的,想必那个杀死悦娥的人忽略了这一点。”
“那这个漏洞还是挺大的。最关键的是,她若是被而死,身体该受伤的地方却并没有受伤,这也是矛盾的。”凤纤纤补充道。
“所以她是怎么死的?”于是俩人异口同声地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不是因为,而面色却十分惊恐。
“这个人应该很熟悉千妙楼,要不他怎么能这么准确的找到悦娥。要知道这次为了让悦娥好好准备,我特意给悦娥换了房间。”凤轻舞神情严肃道。
“会不会是熟人作案?”凤纤纤提出一个思路。
凤轻舞从来都是沿着这个思路的,她就没觉得会是外人。
“那就说说你刚看见悦娥的情况。”凤轻舞摘下手套,放在一边,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我看见悦娥……”凤纤纤组织了一下语言,开了口,“你不是要我去找冯逸飞玉无瑕他们嘛,我就去了呗。可是转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他们,后来看见一个屋子人似乎挺多的,也就跟去了。没想到刚一进屋就碰见了谢昭然……”
凤轻舞打断凤纤纤,“你是在那里碰见谢昭然的?”
“是呀,不过谢昭然风尘仆仆,一看就是接到你的命令立刻赶来的。”
凤轻舞“嗯”了一声,不过她并不觉得谢昭然因此就可以排除嫌疑。
有婉转的唱腔传入屋子,凤轻舞明白这是花魁大赛开始的意思。凤轻舞可以听到有一阵又一阵激烈的掌声。
“关上窗子。”凤轻舞朝凤纤纤道,凤纤纤点点头,走到窗户前刚关上窗子,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落在窗户前的地板上。凤纤纤捡起一看,是半截簪子。
一个念头从凤纤纤的脑海里滑过,正是符合她提出的熟人作案。凤纤纤举着簪子,看向凤轻舞,希望表明自己的看法。
凤轻舞懂得凤纤纤想表达的意思,她想说作案的有可能是苏媚。因为苏媚无论是对千妙楼的熟悉程度,还有时间都是可以对上的。
可凤轻舞却摇了摇头,“苏媚是不可能的。你觉得她会这么傻,自己作案还留下自己的东西。”凤轻舞接过凤纤纤手中的簪子,仔细看了看,这是她曾经赏给苏媚的一个簪子。
“正因为轻舞你觉得她不可能会留下,所以她才偏偏留下的呢?”凤纤纤却不像凤轻舞那样想。
不过凤轻舞还是毅然地摇了摇头,“你放心好了,不可能是苏媚,我有一个证据。”
凤轻舞从腰间解下一个锦囊,锦囊里有半截簪子。与凤纤纤捡到的这半截簪子正好可以合成一根。
“这是……”凤纤纤疑惑地看着凤轻舞。
“这是苏媚交给我的,原本是完整的一根就是中间有些裂痕,并没有完全碎成两截,她希望我能帮她修好。”凤轻舞解释,“然后我就把这根簪子放到了自己的梳妆盒里。”
凤纤纤这回明白了,“所以偷簪子的人并不知道那是你的梳妆盒,以为是苏媚的,他拿了其中的一根簪子,想到苏媚带过,就更确定是苏媚的了,于是就利用这半截簪子,想要嫁祸给苏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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