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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驭权:风华倾天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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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慈爱地看了看,道:“就叫玄英吧,‘英’与‘鹰’同音。”
  然后姬无昼再收到姬玄英他母亲的事情,就是凤轻舞被江子黎逼死的事情了。所以姬无昼对江子黎的恨,更是成百上千倍的增加。
  凤轻舞死了自然是凤纤纤给她收的尸,因为她是凤轻舞指定的下一位女帝。但凤纤纤还未继位,姬无昼就来管她要凤轻舞的尸身了。
  “当然不行,天倾陛下尸骨未寒,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她一生为鸾凤国鞠躬尽瘁,自然不愿驾崩之后离开故土了。你们太子殿下怎么能因为要追封她为你们永夜国的太子妃,就提出这种无礼的要求……”凤纤纤劈头盖脸的把前来求尸身的使臣骂了一顿,然后说出了最具有杀伤力的一句话,“再说,滨海国国君许给天倾陛下皇后之位,陛下都没有答应。你们拿着一个太子妃的位置,朕就能答应了?”
  当使臣把话带给姬无昼的时候,姬无昼简直被凤纤纤气得吐了血,可把身旁的侍从给吓坏了。
  “好好好,鸾凤国新帝说的有道理。”姬无昼看着帕子上的血,咬牙切齿道。他当然知道凤纤纤是故意的,江子黎能和他比吗?凤轻舞给他生了孩子,不是给江子黎生了孩子。凤轻舞对他当然是对江子黎是不同的了。
  但是姬无昼还是有上进心的,他立刻给永夜国君上了一份折子,大意是:您年纪也大了,就别那么劳累了。儿子没有什么不能做的,也没有什么不会处理的事物需要您指导。所以,您就赶紧当太上皇颐养天年吧,把皇位快点儿传给儿子。
  姬无昼一直都是永夜国的实权派,就算他还是太子殿下,在永夜国的话语权也丝毫不逊于永夜国国君,甚至还高过。毕竟,谁没事儿跟姬无昼对着干。
  所以自从朝臣们知道姬无昼给永夜国国君上了这样一份折子后,都纷纷称赞太子殿下孝顺。永夜国国君真是不想答应也没有办法,只好应了。
  因此,在天倾女帝驾崩后这段时间,不但鸾凤国换了凤纤纤,称天琪女帝。永夜国也换了国君,太子姬无昼成了新帝,而新帝不知道从哪里蹦出的儿子,叫姬玄英的那个,成了新的太子,一般都称之为“小太子”。接着,姬无昼就迫不及待的把凤轻舞生前穿过的女帝礼服给请了过来(凤纤纤还是不给他凤轻舞的遗骨,说是一定要葬在祭司殿的凤家皇陵里),当成凤轻舞的遗体给葬在了永夜国的皇陵里,葬在未来他的陵寝旁。同时,他追封凤轻舞为皇后,而且也公开了小太子的身份。
  这件事情后,关于凤轻舞跳城楼的事情,就有了第三个版本。那真是一场宫廷大戏,满是爱恨情仇。永夜国新帝和滨海国国君都被天倾女帝的美色所惑,都想娶她。然后天倾女帝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觉得两个人都不错,全部想收进后宫(反正说书人听说鸾凤国的贵女们都喜欢养面首,所以就顺着编了……)。但是两国国君怎么可能在同一屋檐下,和平相处呢?所以……
  尉迟君嗣在听见第三种说法的时候,凤轻舞已经换了地方吃了。她冲着店小二露出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脸,然后道:“再来两屉包子。”
  尉迟君嗣:“……”
  “能不能不吃了,我真是怕你撑得晚上睡不着……”尉迟君嗣拉过凤轻舞,朝店小二摆摆手,表示别听她的,不用上了。
  店小二似懂非懂的朝尉迟君嗣点点头,然后尉迟君嗣就看着凤轻舞鼓着腮帮子,十分不满的看着他。
  “你想要饿死我呀?”
  尉迟君嗣:“……”他真心觉得他饿不死凤轻舞,倒会把她撑坏。
  凤轻舞还是凤天倾的时候,真心是没有这样能吃的。那个时候都是她看凤纤纤吃。不过自从她跳下城楼之后,就彻底变了。
  凤纤纤之所以不把凤轻舞给姬无昼,是因为她早就把凤轻舞给送到了尉迟君嗣的凌虚阁。而尉迟君嗣知道凤轻舞会有这么一劫,所以早就做了准备。他当时被迫离开鸾凤国,离开凤轻舞,除了一些关于九霄国的事情,最重要的就是为了今天。他自从他师父尉迟意卓算到凤轻舞有此劫时,自从知道凤轻舞有隐疾起,就开始做这个准备。成败在此一举,他决不能输。
  凌虚阁是在一处仙山上,开了窗便可见云雾缭绕。这里奇珍生灵不在少数,集天地之精华,聚万物之灵气,最适合养病不过。
  凤纤纤在把凤轻舞送过来之前,就给她喂了血祭花的汁液。凤纤纤是知道血祭花的事,她当时还嫌弃这花种起来太过费尽,没想到凤轻舞以防万一执意要种,到头来竟然能保住自己一命。虽然这是出乎凤轻舞意料的,也是出乎凤纤纤意料的,但凤纤纤觉得凤轻舞费尽心思护住这花,也算是有所值了。
  世人总是喜欢把神秘的事情传得更玄乎其玄,凤纤纤当时问尉迟君嗣,这花当真能让人起死回生吗?
  结果尉迟君嗣只是微微一笑道:“这世上哪里真的有起死回生之术,如果有这样的法术,岂不是逆了天道。只是这花对于内伤有奇效,轻舞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按理说必死无疑了,但是她已经走火入魔过,她的骨骼自然不同于常人,血肉也不同于常人,而且她的血脉里又有着天玺的力量,自然能再护她一分。再加上血祭花,所以我才能确定可以保住轻舞的性命。”


第八十九章 :故人事
  凤纤纤听了尉迟君嗣这话才放心下来,她临离开时,尉迟君嗣又对她道:“从此以后这天下没有凤轻舞了,也没有天倾女帝。”凤纤纤明白他的意思,尉迟君嗣是不想让凤轻舞再掺和鸾凤国的事情了,她为了鸾凤国的牺牲已经够多的了,也算是把她的性命搭上了,所以,凤纤纤朝尉迟君嗣答了一句:“好。”
  得知凤天倾死了之后,反应最奇怪的是谢昭然。他对江子黎不告而别,可能他自己都没有想到江子黎会这样逼死凤轻舞。但是谢昭然去了哪里,就连耳目最多最灵敏的尉迟君嗣都没有打探出来。
  但尉迟君嗣也没有再多在意,他现在的所有生活重心都在大病初愈的凤轻舞身上。
  身体恢复后,凤轻舞的记忆也恢复不少,尤其是那些曾经被隐藏了的记忆,现在都一股脑儿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尽管如此,凤轻舞却依旧不太想往这个方向去想,过去的事情真是没有太多让她可怀念的,更多的是痛苦和无助。
  尉迟君嗣也不打算让她多想,只要她现在能开开心心的就好。
  不过他还是要限制凤轻舞的饮食的,既然是大病初愈,那就要适可而止。
  “你饿不死的。”尉迟君嗣直接对心有不满的凤轻舞道,“但是吃太多会生病,然后就又要喝药了,你不想喝药吧?”
  闻言,凤轻舞犹豫了,她的确是不想喝药,但是……她真的舍不得就这样放弃包子。
  “要不,我来一屉?”凤轻舞决定以退为进,她眼巴巴地看着尉迟君嗣道。
  尽管记忆全都恢复的凤轻舞变得没有凤天倾时的那般威严,而是相当喜欢撒娇,但是她的容颜并没有太大改变,依旧是那般漂亮。不过这份漂亮,少了威严庄重,多了少女的活力。
  尉迟君嗣被凤轻舞盯的脸都有些红了。他最终还是开口道:“那好,就一屉。”当然,结果凤轻舞当晚还是吃撑了,她躺在榻上,靠着枕头直哼哼,然后尉迟君嗣在一旁给她揉肚子。
  “我就说你少吃一点……”尉迟君嗣觉得他都不知该怎么和凤轻舞说这个话,他又不忍心对她说重话,可又怕她真的吃坏了。
  凤轻舞现在也觉得自己今天是吃多了,她朝尉迟君嗣眨眨眼睛,尉迟君嗣没理她,于是她就凑到尉迟君嗣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尉迟君嗣立刻把她揽到了怀里,道了句:“你别闹了。”
  他现在和凤轻舞天天睡一张榻上,躺着一个枕头,盖着一个被子。而且他还要忍住凤轻舞时不时的调戏,碍着她的身体,他还不能对她做些什么,鬼知道这样的日子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不,我就闹。”凤轻舞说着,又亲了尉迟君嗣一下。
  其实凤轻舞心中也暗喜,她现在总算是不用和他分开了。
  “亲一次少一屉包子。”尉迟君嗣决定祭出杀手锏,然后凤轻舞果然老实了。
  “你无耻!”凤轻舞在他的怀里控诉道。
  “噢,是吗?”尉迟君嗣丝毫不在意她这可怜兮兮的控诉,“我也这么觉得。”
  凤轻舞感觉心都凉了,这世上怎么有这样不要脸的人,还第一公子?他们眼瞎吗?
  于是凤轻舞神秘兮兮的在尉迟君嗣耳边悄悄问:“你是怎么当上第一公子的?”
  尉迟君嗣闻言,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凤轻舞,道:“怎么,想知道?”
  凤轻舞点点头,答:“是呀,跟我讲讲嘛。”
  “这个呀……可能是因为个人魅力吧?”尉迟君嗣丝毫不觉得羞愧,十分坦白道,“毕竟见过我的人都把我惊为天人,虽然我也没有觉得怎么着,但是他们就是这样觉得。然后就传来传去,最后就成了第一公子……”
  尉迟君嗣说着,凤轻舞的脸色越来越黑。她原来怎么没有发现,尉迟君嗣脸皮这样厚,他说这样子的话,难道不感到惭愧吗?
  “这个玩笑开得不错。”凤轻舞啧啧感叹,她看着尉迟君嗣,假意叹气摇头,“别人知道你这样自恋吗?”
  “不知道,你是第一个知道的。”
  凤轻舞:“……”
  子夜过后,凤轻舞终于是睡着了。尉迟君嗣看着她睡得正香,悄悄起身离开了榻,他轻轻推开门,外面月色正好,但他并没有为此停留。
  有侍从牵着马在月下等着尉迟君嗣,他见尉迟君嗣来朝尉迟君嗣俯身行了个礼,道了一句:“请诚王殿下安。”
  尉迟君嗣点点头,翻身上马。一甩鞭子,便如风一般离去。
  九霄国皇弟百里落雪新加封亲王爵位,皇帝仁爱,直接便给了双份俸禄,称怀王。尉迟君嗣去的就是怀王府。
  带着满身月色和夜露凉意,尉迟君嗣快马未歇,百里落雪听见他的马蹄声也是一顿,小声道了句:“君嗣向来沉稳,怎么这一次脚步这么匆忙。”
  有侍从给百里落雪披上衣服,他推开殿门,迎了出去。正见尉迟君嗣翻身下马,他三两步上前将他接了下来,道:“夜凉,君嗣赶快进府吧。”
  尉迟君嗣应了,随着百里落雪进了怀王府。
  “君嗣深夜来访,可有要事。”百里落雪知道尉迟君嗣没有那么悠闲。
  如今已是入秋,夜晚寒了。侍从给两位殿下端来了热汤,又点亮了烛火。
  尉迟君嗣没有接过侍从递上来的汤碗,他看着百里落雪,道:“晚荷……我找到了。”
  百里落雪本来正拿着汤碗,但汤碗还没有到嘴边,尉迟君嗣便已经把话说出了口,百里落雪闻言,顿时一怔。
  他的手就在此时一松,只听一声汤碗碎了的声音,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尉迟君嗣,手都有些颤抖。
  “她……”百里落雪几乎要上前拽住尉迟君嗣,“你找到她了……”
  尉迟君嗣点点头,表示正是此意。
  “她还在,她还在……”百里落雪松开抓住尉迟君嗣衣袖的手,他的唇颤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太好了,太好了,她还活着……”
  是呀,她还活着,百里落雪从来没有想到过她还活着。他唯一的一母同胞的妹妹,他至少已经有十年失去了她的踪迹,这十年来,午夜梦回,他从来没有忘过她。但无论他怎样寻找,都得不到一丁点儿她的踪迹,她就像消失了一样,亦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第九十章 :兄妹
  尉迟君嗣可以看见他的眼角湿润了,有泪水缓缓流下。
  “她回来了,你要不要见见她。”尉迟君嗣问他,百里落雪肯定的点点头,“我不会再让她离开。”
  “那好,十日后,沧梦亭。”尉迟君嗣对百里落雪道,百里落雪点点头,待尉迟君嗣离开,他的眼角亦是未干。
  “来人。”百里落雪唤道,立刻有侍从过来,“殿下,有何吩咐?”
  “你去本王的私库,把所有新进贡的女子饰物都拿过来。”百里落雪道,侍从得令下去了。
  凌虚阁那里,凤轻舞醒过来就发现尉迟君嗣不见了。唤来侍从来问,得了的话是尉迟君嗣有要事离开了。凤轻舞闻言后轻哼了一声,就知道尉迟君嗣做什么事情都瞒着她,她现在还就坐在这里等他回来了。
  尉迟君嗣很久都没有回来,凤轻舞点着烛火,但还是有些犯困。她眼睛发直的看着烛火,接着就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为了防止自己这样又睡过去。凤轻舞叫人给她拿来了话本子。
  凤轻舞翻了翻,觉得也没有什么意思,无非就是一些才子佳人的故事,月光透过碧窗照了进来,凤轻舞披上衣服,走出屋子。月色照在她的身上,柔和且多情。
  她有多久没有看见这样的月光了。不是没有,更多的时候是她无心欣赏。她的心里总是揣着事情,不是家国就是朝廷上的尔虞我诈。她少年起便位高权重,这么些年从来没有放松过。
  她本以为她可以护住所有她珍重的人,可是没有想到,最终的结果是越来越多的人离开了她。而这些人离开的原因,也都是为了她。有的是为了实现她的梦想,有的是为了除掉她。
  凤轻舞现在想一想,真是觉得好不可笑。
  凤仪、凤轻染、楚九歌……他们原本都是那样活生生的在她眼前,可是无一不是离开了她……而她凤天倾,也跟着他们一起葬了,从此他们都成了鸾凤国的往事,不过是史书上的一句话,后人的一声叹。
  她不悔,这是她选择的道路。凤天倾死后,她没有想过还能活着,但是尉迟君嗣要她活着,明明她都快是死人了,可他偏偏给她捡回来一条命。
  她是凤天倾时,固然对尉迟君嗣有些情意,但是这份情意抵不过她心中江山的分量,她最终还是与他和离了,江山与他面前,她选择了江山。
  凤天倾是为江山而生,但凤轻舞是为情而生。
  飞蛾扑火至死犹不悔,凤天倾为了鸾凤可以血溅江山,而凤轻舞今生今世只会在他的身边。
  有脚步声匆匆,虽然轻,但凤轻舞却是听的清楚。他回来了。
  转身看尉迟君嗣,凤轻舞的眸子湿了。
  “大晚上人突然就不见了,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凤轻舞见到尉迟君嗣就说不出什么好话了。
  尉迟君嗣看着凤轻舞,知道自己理亏,他也不打算对她说什么,看你睡得正香,不想打扰你之类的话,直接便道:“是我做的不妥,让你担心了。”
  四目相对,尉迟君嗣的手抚上凤轻舞的长发。此情此景,颇有梦中诗里的味道,就连凤轻舞都软下几分,任由尉迟君嗣把吻落在她的唇上。
  凤轻舞的脸顿时一红,月光一照,是别样的姿色。尉迟君嗣看着她,眼里的温柔如水。
  十日后,沧梦亭。
  尉迟君嗣已经把百里落雪的事情告诉了凤轻舞,凤轻舞曾经失去的记忆里确实有百里落雪的踪迹,只是她不愿再往这个方面去想,所以也没有主动提起百里落雪的事情。她一直觉得那更应该是凤天倾的往事,而不是凤轻舞的。不过如今尉迟君嗣跟她说了,她自然也就应了,她相信尉迟君嗣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的。
  沧梦亭在瀛山上,瀛山前便是望不见边际的大湖,这里常年烟雾缭绕,宛若仙境。而且阳光一照,湖面波光粼粼,湖的远处天水相接,上下一色。此时在沧梦亭远眺,只觉是如画一般。
  百里落雪早就到沧梦亭了,自从他知道了百里晚荷的消息后,就无时无刻不盼着与晚荷相见。如今终是到了这一天,他怎么还能平静下来?
  百里晚荷终于要来了。
  山上,凤轻舞看着不远处的“沧梦亭”三个字,看着有熟悉的身影在亭里,眼角亦是湿润了。
  尉迟君嗣看了一眼身侧的凤轻舞,柔声道:“过去吧。”
  原来的凤轻舞不识得百里落雪,只当他是他国王侯,不过如今,她晓得了。
  山河大地,苍茫之间,只有他才是她的至亲血脉,一母同胞,双生兄妹是他们永不褪去的痕迹。
  “哥哥。”凤轻舞轻声唤道,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在亭子里的百里落雪亦是听到了声音,他转过头看着她,眼里心里只剩下了她。
  本以为两个人会立刻紧紧拥抱在一起,可是就在那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而他与她也停了下来。
  她和他都是一样,又欣喜,又害怕。喜得是对方还在,怕得这其实只是一梦罢了。
  “晚荷。”他唤她,声音是那么清晰。凤轻舞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甚至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的确是他,是百里落雪,就如记忆深处他唤她一般。
  凤轻舞再也忍不住了,她朝百里落雪跑去,百里落雪未动,只是展开双臂,等着她过来。
  只觉得怀里一暖,有淡淡的香气扑鼻。百里落雪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凤轻舞,凤轻舞亦是抬着头看着他。她的眼睛带着光,既有亮光又有泪光。
  百里落雪是见过凤天倾无疑,但是那个时候他并没有仔细地看着凤天倾,女帝自然是有她的威严的,他对她只是匆匆一眼。而凤轻舞那时对他也不过是粗粗略略的几眼。
  不过如今却不是了。她是他的妹妹,百里晚荷。
  尉迟君嗣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一切终究是如他的所愿,她还是成了他想要的模样,她还是百里晚荷。
  “既然晚荷已经回来了,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会把她带回去。”百里落雪见过凤轻舞后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不会让她再躲躲藏藏的了。”
  尉迟君嗣坐在席上,看着对面的百里落雪,他目光坚定,没有丝毫动摇。


第九十一章 :晚荷往事
  “你应该知道……”尉迟君嗣开口,他的神色有了一些凝重,“虽然我也有意让晚荷重新回去,但是皇上却是不知道的……我们不能操之过急。”
  “皇上……是吗?”百里落雪的神色黯淡了。此时已经天色已晚,而他们也下了山。百里落雪刚见到妹妹,自然是不可能放凤轻舞离开的。他自然是毫不犹豫的把她留在怀王府里住下。凤轻舞在怀王府,尉迟君嗣自然也就跟着在怀王府了。
  这个时辰凤轻舞已经睡下,百里落雪和尉迟君嗣却没有丝毫困意,因为凤轻舞的事情,远比他们想的要难。
  “皇上只怕依旧是怕极了晚荷,虽然当初把晚荷送走是前皇后的提议,皇上当时虽有不忍,但是为了自己的未来,也同意了。当时前皇后这件事情是背着先皇做的,所以先皇一开始并不知情。然而母亲却找了过来,她知道了晚荷要被偷偷送走除掉的事情,以为是先皇授意的,就与先皇恩断义绝,明面上晚荷是失踪了,可实际上,晚荷是被母亲带走了。但是先皇并不知道母亲带走了晚荷,只以为是晚荷失踪,所以母亲责怪他没有照顾好晚荷而与他恩断义绝的,所以更是急上加急,才圣体一日不如一日的,皇位也才便宜了如今那位……”百里落雪轻轻地说着,他的声音很小,只有他和尉迟君嗣能听见,“君嗣,你说我推断的可是正确?”
  尉迟君嗣微微点头,道了一句:“十有八九。”
  百里落雪并没有因尉迟君嗣这点头而松了一口气,他依旧看着尉迟君嗣,问道:“既然是十之八九,那剩下的那一二分呢?”百里落雪觉得自己推测的几乎没有什么问题了,可是尉迟君嗣却给他留了余地,由此可见,尉迟君嗣一定知道了些什么。
  百里落雪看着尉迟君嗣,想让他给他提点一二。尉迟君嗣当然明白百里落雪的意思。
  “你猜得确实没什么大问题,但是却有一点,前皇后是为了什么而对晚荷有了杀心的,要知道,那个时候的晚荷不过是个几岁的孩子,一个几岁的孩子有什么能威胁到她和当今皇上的,让她非除不可。虽然当时前皇后给出的理由是晚荷命中带煞,会影响那时还是太子的当今圣上康健。但是谁都知道,那个口出狂言说晚荷命中带煞的仙人是前皇后找人假扮的,完全是妖言惑众。想必前皇后真正要除掉晚荷的理由根本就是见不得人的。”
  百里落雪听了尉迟君嗣这一言,顿时便没了话,他说的一点错都没有,这的的确确是一个大疑点,越是细想,越叫人心惊胆战。
  “早点休息吧。”尉迟君嗣见百里落雪怔怔地坐在那里,拍了拍他的肩头,“这不是一时半刻能梳理清楚的事情。”
  百里落雪点点头,应了他的话。
  “来人,送诚王回去休息。”百里落雪见尉迟君嗣转身要离开,赶紧叫人跟了上去。
  寝殿内,凤轻舞睡得很香,她还不知道尉迟君嗣已经回来了。
  轻轻掀开绣被的一角,尉迟君嗣躺在了凤轻舞的外侧,将被子拉好。尽管尉迟君嗣的动作已经极其轻柔了,但凤轻舞多年睡觉都不是很踏实,所以尉迟君嗣这微微一动,还是把凤轻舞给弄醒了。凤轻舞睁开眼迷茫地看着尉迟君嗣,尉迟君嗣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道了一句:“睡吧。”
  凤轻舞才放心的闭上眼睛。
  一夜无梦,第二天凤轻舞醒来的时候格外顺心。
  她本以为她会是先起床的那一个,结果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凤轻舞那因无梦而顺心的感觉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都怪尉迟君嗣,跟他在一起,她都变得懒了。这要是她还是凤天倾,只怕是都批了一个时辰的折子了。而现在嘛,她却刚起床,还觉得自己起得挺早。凤轻舞这样想着,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尉迟君嗣已经练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武,回去时看凤轻舞刚起床正在梳妆,他好笑地道了一句:“醒了?”
  凤轻舞故作一副没好气的样子,幽幽道:“我要是再不醒,都可以直接起来吃午膳了。”
  尉迟君嗣知道凤轻舞是装的,但是他偏偏还正好有心情逗一逗凤轻舞。他给了凤轻舞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道:“你昨晚累着了?要不,我们再回去睡会儿?”然后伸手便揽住了凤轻舞的肩。
  什么叫昨晚累着了?什么叫再回去睡会儿?凤轻舞不用多想就明白了,尉迟君嗣一定是那个意思。
  她昨天晚上和他什么都没有发生好不好,只是两个人在床上单纯地躺了一夜,而且他还是后回来的。
  “那好呀——”凤轻舞尾音上扬,既然他有心招惹她,那她自然也不能怂。
  凤轻舞放下手中的发钗,她干脆站起来,回身掂起脚吻住尉迟君嗣。尉迟君嗣没有躲她,就这样直接让她吻了。
  很好很好,凤轻舞见尉迟君嗣没有一点惧意,伸手去拉他的腰带。尉迟君嗣也把凤轻舞才梳了一半的头发放了下来。到最后凤轻舞的头发已经散在了肩上,而尉迟君嗣的外衣也已经被凤轻舞扒开了。
  “胆子真大。”尉迟君嗣抚上她的脸,凤轻舞也没有躲,任凭尉迟君嗣再一次低下头回吻她。他的手已经伸到了她的腰间,解开了她的衣服……
  凤轻舞觉得自己失算了,她再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这次尉迟君嗣却没有离开,只是他早已经起了床,一身装扮已经恢复如常,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凤轻舞哀怨的看了尉迟君嗣一眼,没想到尉迟君嗣也正好抬头看她,于是一时间四目相对,尉迟君嗣看着凤轻舞笑了,道:“这又是怎么了?”
  凤轻舞没有理会尉迟君嗣,她幽幽地转过头,心里忍不住骂道:为什么他看起来什么事情都没有……
  鬼知道她现在腰有多酸。
  凤轻舞昨天晚上没有累着,今天算是累着了。百里落雪一天都没有见到凤轻舞,自然是找了上来。
  结果百里落雪还没有进屋子,就被侍从们给拦住了。
  “这是怎么了?”百里落雪一时间没有明白这背后的深刻含义。


第九十二章 :懵了
  侍从们不好跟百里落雪解释,只是道,诚王在晚荷主子那里。但是百里落雪依旧没有明白,他还是要进来。
  侍从们惊恐的相互看了看,简直要给百里落雪跪下来了。
  “怀王殿下,您真的不能进去。”侍从们顺势就抱百里落雪大腿,都快要以死相逼了。
  不过百里落雪今天脑子可能缺根弦,所以他还是没有反应过来,顺便问出了一句颇有杀气的话,“诚王在晚荷那里怎么了?”
  诚王在晚荷那里怎么了?侍从们的内心只想咆哮,这个问题你让我怎么回答,难道作为一个侍从要跟主子点明其实屋子里的主子们是在……
  侍从们实在说不出口,不过幸好,就在侍从们的内心极其复杂的时候,尉迟君嗣像天神一样的降临了。
  他看着站在面前的百里落雪,微微点头打了个招呼,道了句;“怀王殿下。”
  百里落雪也点点头,接着他问出了他问侍从们的那句话:“君嗣来晚荷那里可有什么事?”
  尉迟君嗣:“……”这个他没法说吧。
  尉迟君嗣正想怎么向百里落雪回答这个问题,百里落雪已经抬脚要进去了。这一次,没有侍从再拦百里落雪了,反正诚王殿下也在这里,也不能怪他们把怀王殿下放进来。
  “怎么啦?”就在尉迟君嗣犯难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世界仿佛都在那一刹那静止了。凤轻舞走了过来,此时她已经梳妆完毕,一切如常,看着被侍从包围的尉迟君嗣,又看了一眼要进来的百里落雪,接着道:“这是怎么了?”
  然后世界一片安静,没有人回答。
  过了片刻,百里落雪才笑道:“为兄来看看你,只是一时被侍从们绊住了脚步。”
  凤轻舞:“……”幸好被侍从们绊住了脚步。
  尉迟君嗣:“……”苍天大地,幸好凤轻舞梳妆打扮完了。
  其实凤轻舞和尉迟君嗣不是怕百里落雪知道二人有关系,只是怕他知道他们两个大白天的……这个怎么说也觉得太荒谬了。
  “无碍,哥哥能来看我,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即便晚了一些又有何妨。”凤轻舞直接跳过侍从们拦住百里落雪的事情,接着说道,“哥哥随我进屋便是。”
  尉迟君嗣知道凤轻舞既然这样说,那就是一切都已经让人收拾好了。所以他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也随百里落雪又回到了屋子里。
  屋子里一切如旧,百里落雪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这让凤轻舞和尉迟君嗣都松了一口气。百里落雪当真只是因想念凤轻舞,来看一看她,根本就没有别的意思,所以见凤轻舞一切都好,侍从们服侍的也好,也就满意的回去了。
  不过百里落雪一回去之后,就立刻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为什么所有人一开始都拦着他,不让他进……他现在大概已经能猜出原因了,百里晚荷呀百里晚荷,你真是……
  接下来百里落雪再去看凤轻舞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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