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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恩_笑佳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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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他要等,等到了槐园,哄她开心了,他再就着良辰美景,好好地与她圆房。
偷偷亲了睡着的美人一口,赵夔心情激荡地躺平了。
而就在他躺平的瞬间,顾鸾刚刚紧绷到停滞的心,咚咚咚地又恢复了跳动。
大半夜的他不睡觉只盯着她看,赵夔俯身时,顾鸾险些吓死,以为他又要……
念头未落,有人悄悄将手放到她身后了,想吃又舍不得般摸了摸,再悄悄收回。
顾鸾:……
第64章
一大早上; 顾鸾就与赵夔上了马车。
不知是不是错觉,从早上起来后; 顾鸾就觉得赵夔看她的眼神怪怪的,现在夫妻俩待在封闭的车厢内,那种感觉就更强烈了。鬼使神差的,顾鸾想到了昨晚放在她身后的那只手; 有种傻气,却更色气。
顾鸾突然记起了赵夔的伤,新婚夜他好像说过; 太医叮嘱他半个月不能行房?那现在,是不是已经过了半月之期?
这么一想,顾鸾顿时热了起来; 前阵子她都在忧心大事,差点忘了赵夔在帐内的大胆行径。
“困不困?不如再睡会儿?”赵夔昨晚睡得少,但他精神好,见顾鸾有点蔫蔫的; 他体贴地问。
顾鸾不困。
距离槐园还有半个时辰的车程; 赵夔取出棋盘,要与顾鸾下棋。
“光对弈没意思; 咱们定个赌注?”手里捏着一颗黑子; 赵夔笑着问他的小王妃。
顾鸾忍不住瞥了他一眼,宁王殿下天生奇才; 十岁时就能与本朝棋圣打成平手; 顾鸾虽然自认棋艺不错; 但也绝不会自负到敢与赵夔比输赢。
“我可赢不过二表哥,打发时间可以,赌彩头就算了。”顾鸾将白子放回精致的白瓷棋罐,表明了立场。
赵夔笑:“这样,阿鸾能与我斗到二十回合,就算你赢,否则算你输,如何?”
顾鸾暗暗咬唇,二十回合就想赢她,赵夔未必太目中无人了。
“好。”顾鸾重新捡起了棋子。
“若我赢了,今晚阿鸾陪我游湖。”赵夔提出了他的要求。
顾鸾有些意外,游湖未免太简单了,她还以为赵夔会提什么过分的。
“若我输了,阿鸾想要什么?”赵夔挑眉问。
顾鸾想了想,垂眸道:“我想要二表哥的坦诚相待,如果我哪日做错什么,二表哥便当面告诉我,而不是默默生气。”她想他别突然间翻脸不认人。
赵夔微怔,婚后他有对她发过脾气吗?
没有,赵夔很肯定,那顾鸾为何突然提这样一个要求?
赵夔记忆超群,沉思片刻,他记起来了,在九华山的那晚私会,顾鸾回忆前世时,曾委屈地落泪,控诉那个他无缘无故地杀了她,一点征兆都没有,一个理由也没给。
意识到顾鸾还在怕他变成那个赵夔,赵夔垂下眼帘,默默平复很久,才没有皱眉给她看。
“好。”
半晌后,赵夔抬头,目光平静,示意顾鸾先走。
顾鸾打起精神,专心布局。
赵夔很快就发现,他的小王妃棋艺很精湛,至少比宫里的父皇强多了。
二十回合后,赵夔无奈地摇摇头,看着顾鸾道:“人不可貌相,没想到我的阿鸾是个才貌双全的妙人。”
顾鸾有点小开心,对着棋盘道:“咱们把这局下完吧。”
赵夔笑了笑:“刚刚算我输了,我保证以后会对你坦诚相待,但,现在开始算,你若坚持不到十个回合,今晚阿鸾还要陪我游湖。”
顾鸾看看棋局,相信自己好歹能撑过十回,毫不犹豫地点头。
结果赵夔只用了五步,就反败为胜,吃了顾鸾的小白子。
顾鸾这才明白,刚刚的前二十局,赵夔是故意让着她的。
“不下了。”顾鸾胡乱收了棋子,做右边角落待着去了,她宁可一开始就输,也不喜欢男人自以为体贴其实更嚣张的放水。
小姑娘绷着脸嘟着嘴唇,赵夔只觉得可爱,搬走小桌,他坐到顾鸾身边,抱住人哄道:“不让着你,你怎么知道我愿意与你坦诚相见?你若跟我赌十两银子,我一定不会放水。”
原来是为了答应她的那个要求?
顾鸾看他一眼,不气了。
为了打发时间,两人继续下棋,然后顾鸾就领教了毫不放水的赵夔,可虽然输了很气馁,顾鸾却很享受,因为赵夔的每步棋都能让她回味很久。
嘴上没好意思说,但顾鸾真的觉得赵夔很厉害。
不知不觉间,槐园到了。
顾鸾一下马车,就见眼前的宅院内,有一棵参天的老槐树!王府别院院墙高大,挡住了槐树主干部分,但光是长出墙头的部分,虬枝蜿蜒着向周围满眼,绿叶幽幽,就像一把天做的巨伞,至少能挡住三间房屋!
就这一棵槐树,便能撑起整座宅院的槐园之名!
顾鸾两辈子第一次见到如此巨大的古树,与赵夔对视一眼,她迫不及待地往里走去。
赵夔这座宅子因为位于郊外,占地比挤在京城众府邸之间的宁王府还要大,花园直接将周围一片湖水圈绕进来了,千年老槐树就长在湖畔。顾鸾进了花园不久,那波光粼粼的湖水与五六人合抱之粗的老槐树就闯入了视野,美似人间仙境!
走到槐树底下,顾鸾情不自禁将手放到老槐树不知历经多少年风雨的树干上,轻轻地摩挲。
头顶忽然传来清脆的鸟叫。
顾鸾手还扶着树干,仰头,阳光透过树叶洒落下来,顾鸾眯了眯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发现槐树上挂了许多鸟笼,有金丝雀、百灵鸟、各色鹦鹉,以及一些顾鸾叫不出名字却羽毛艳丽的鸟雀。
鸟儿们欢快的叫着,令人如置身幽静的深山老林,不被人间俗事烦扰。
“上去看看?”赵夔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扬起的小脸问。
顾鸾就觉得,阳光下的赵夔,也没那么冷了。
“怎么上去?”顾鸾瞅瞅一丈多高的主干,发愁道。
赵夔从小就喜欢爬树,他也喜欢在树上待着,不带顾鸾,他完全能靠自己爬上去,但美人在身边,赵夔吩咐专门伺候这课槐树的小太监去取梯子了。
顾鸾慌了,她只看过哥哥弟弟爬梯子,自己还没爬过。
“你先上,我随后。”赵夔打发走无关的侍从,笑着鼓励她,顺手帮顾鸾将碍事的长裙卷了起来。
盛夏时节,顾鸾里面只穿了一条及膝的薄如蝉翼的清凉纱裤,长裙一掀起来,里面两条细腿几乎一览无余。
“不要!”大白天的,顾鸾立即就把裙子放下来了,还心慌地左右看看,怕被下人瞧见。
“这里没人。”赵夔声音沙哑地说,顾鸾大大方方的他还不会多想,顾鸾遮遮掩掩的,他反而被撩起了火。
顾鸾脸红红的,说什么都不肯,怕赵夔催她,她直接扶住梯子,小心翼翼地往上爬。
赵夔无奈,一边跟在她后面,一边提醒她别踩到裙子。
关系到安全,顾鸾无比小心,终于爬到槐树三根大次干的分叉处了,顾鸾已经出了一身香汗,也顾不得仪态了,她哆哆嗦嗦地,以一个极其不雅的姿势爬到了宽阔得能容一人盘腿而坐的树窝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赵夔探头上来,见到她这副仿佛刚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壮举的夸张模样,笑了。
顾鸾不好意思地扭头擦汗。
地方不大,赵夔拉她起来,他坐下去,再将顾鸾搂到怀里。
这么亲密的姿势,顾鸾想说热,尚未开口,湖面吹来一股凉风,槐树叶子哗哗作响,清爽宜人。
顾鸾只好乖乖地靠在他怀抱。
“喜欢吗?”赵夔亲她的耳朵。
顾鸾痒痒,她躲开他的唇,目光慢慢掠过树枝间养着的那些鸟,好奇道:“二表哥喜欢养鸟?”
赵夔别过她的小脸,看着她道:“不喜欢,专门寻来送你的。”
顾鸾心一慌,低下了头。
第一次爬树,顾鸾累得小脸泛红,那是一种水嫩嫩的粉,就像一朵羞答答的牡丹花。看着这样可口的脸蛋,再搂着那不盈一握的小腰,赵夔目光渐渐变得幽暗,呼吸也乱了起来。
他动了坏心思,身体自然会露出破绽。
顾鸾可就在他怀里坐着呢,危险袭来,顾鸾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赵夔并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只告诉她:“周围无人。”
顾鸾早就做好了与他圆房的准备,但她从未想过地点会是外面的树上。
赵夔的计划也不是这样,可有些事情,注定不能按照计划走,美人在怀,赵夔现在就想。
赵夔低头,温柔地亲顾鸾的嘴唇。
“二表哥,别在这里。”顾鸾推不开他的头,怕掉下去她也不敢乱动,只能抱着赵夔的肩膀颤声求他。
“这边凉快。”赵夔的手,已经碰到了她的裙摆。
顾鸾彷徨无措,躲闪间抬起头,看见碧绿的树叶与破碎的阳光。
前世被太子强迫的那一幕,突然袭来,那时也是在假山旁,旁边就有棵老树,顾鸾的所有挣扎,都伴随着头顶树叶的摇摆,与阳光的跳跃。
顾鸾用尽所有力气攥住赵夔的手,哭着哀求:“不要在这里。”
赵夔抬眼,看见她闭着眼睛,脸上全是泪,不是锦帐内无助的模样,而是充满了绝望。
欲瞬间退却,赵夔以最快的速度帮她理好衣衫,一边帮她擦泪一边道:“阿鸾不哭,是我太急了,咱们回,不,咱们继续看鸟。”她是名门贵女,他怎么能第一次就要求她陪他在外面疯?
意识到自己错在了哪里,赵夔急着弥补错误,暂且松开可怜兮兮的小姑娘,赵夔爬到一旁的次干上,将距离最近的鸟笼取了下来,再送到顾鸾面前。鸟笼里是一只胖乎乎的小鹦鹉,一只手就能握住,小鹦鹉腹部的毛是白色的,背羽浅黄,鸟喙是浅浅的粉色。
“阿鸾看,像不像你?”
什么像她?
顾鸾睁开眼睛,恰好笼子里的小鹦鹉也抬起脑袋,两颗乌溜溜的小眼睛对准了她,憨态可掬。
赵夔就看见,刚刚才哭的很伤心的姑娘,目光一落到小鹦鹉上,那眼神马上就变了,充满了喜爱。
那一瞬,赵夔忍不住自己对小鹦鹉的嫉妒。
什么时候,他的阿鸾才会用同样的眼神看他?
“这只真好看。”漂亮的小鸟就是有让人忘记不快的本事,顾鸾试着将小手指探进鸟笼,逗弄道。
“所以像你。”赵夔单膝跪在她面前,一边提着鸟笼,一边幽幽地道。
顾鸾被泪水打湿的睫毛动了动,到底也没有施舍他一眼。
赵夔再看那只吸引了她所有注意力的小鹦鹉,越发胸闷了。
第65章
上树容易下树难; 顾鸾扶着梯子顶端,往下一看; 小胳膊就止不住地发抖。
从树上爬到梯子上的一步,最艰难。
赵夔已经在梯子上了,一手扶着梯子,一手扶着她腿; 鼓励道:“放心,有我。”
他怎么会让自己娇滴滴的小王妃摔了?
顾鸾真的很怕,她都不敢再往下看; 赵夔的手就是她唯一的倚仗,这时候她也不在乎赵夔将她的裙摆撩起来了,慢吞吞地移到梯子上; 两条腿抖得厉害。
赵夔看在眼里,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女人胆小得可爱,接下来; 他让顾鸾先往下跨一步; 他再跟着下一步。夫妻俩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渐渐接近地面,还剩三四步时; 赵夔有点不耐烦了; 松开顾鸾的小细腿,他一个转身便跃了下去。
“咚”的一声; 吓了顾鸾一跳; 她低头; 看见赵夔仰着头,笑着示意她继续。
因为没那么高了,顾鸾稳了稳心神,一步两步,就在她想回头看看是不是要到了时,腰上突然多了一双大手,直接将她往下拉。顾鸾惊叫一声,小手试着抓紧梯子却没抓住,下一刻,她就跌到了赵夔肩上。
“庄哥儿都比你胆大。”搂着她娇软的身子,赵夔低声笑道。
顾鸾先是被他在树上吓了一次,这会儿又来一次,眼前就是赵夔白皙的脖子,顾鸾不知哪来的气性,低头就咬在了他脖子上。
软软的嘴唇贴着他,小小的牙儿咬下来,到底力怯,使不出多大的劲儿。
赵夔先是微微疼了一下,然后,满身的火就都被顾鸾咬出来了。
他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顾鸾,随即大步朝正院走去。
顾鸾才咬一下就后悔了,连忙松开,小声提醒他:“放我下来。”
赵夔恍若未闻。
顾鸾开始挣扎。
赵夔随她扭,只有呼吸越来越重。
顾鸾搭在他身前的腿,无意间碰到了什么,反应过来,顾鸾登时不敢动了。
别院正房,魏公公正在检查屋里屋外打扫地干净不干净,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他要是觉得哪里还有点灰,小太监们就交替着上前收拾。正忙着,院子里突然传来脚步声,魏公公出去一瞧,只一眼就赶紧领着两个小太监退了下去。
顾鸾脸红的不像样子,但事已至此,她再抱怨也无济于事。
进了内室,赵夔直接将顾鸾丢到了拔步床上。
顾鸾仰面躺着,紧张地看着他,在赵夔肩上颠了一路,顾鸾头上的步摇松了,乌发微乱,几缕发丝粘在腮边,配着她那张即将被恶霸欺凌似的良家弱女子的楚楚可怜样,更添妩媚。
在她防备的注视下,赵夔歪头,摸了摸脖子被顾鸾咬过的地方。
顾鸾又慌又急,小手抓着裙子认罪:“我错了……”
赵夔抬手解衣袍,看着她问:“阿鸾有何错?”
他动作很快,转眼就只剩一条中裤了,顾鸾红着脸背过去,结结巴巴地道:“我,我不该对二表哥不敬。”
“我喜欢你不敬。”赵夔来到床上,从后面抱住了她,学她那样轻轻在她脖子上来了一下,但赵夔力道控制的很好,没让顾鸾觉得疼,只让她情不自禁地浑身发颤。
“阿鸾觉得,这样是不敬?”赵夔拽住了她的裙带,嘴唇在她耳垂周围流连。
顾鸾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在他怀里化成了软玉秋水。
。
六月的天,娃娃的脸,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阵雨。
那雨时而瓢泼如注,连续地砸在花坛中的月季花瓣上,娇弱的花瓣来不及合拢马上又被新来的雨滴砸得下坠,几番试图恢复原位都不能,好不容易雨小了点,饱受摧残的月季花瓣却再也无力上抬了,可怜兮兮地耷拉着,任由雨水沿着纹理溪流般落下去。
黄昏时分,雨终于停了。
顾鸾却再次失了仪。
但她已经完全无力羞恼或尴尬了,就像一片被雨水击落的月季花瓣,她完完全全地趴在赵夔怀里,侧脸发烫,长发凌乱的铺散在两人身上,闭着眼睛不停地喘着气。
赵夔拨开她额前的碎发,默默地看着她。
从上午到现在,中间就是睡了会儿也很快被他扰醒,顾鸾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困意袭来,她就这样趴在赵夔怀里睡着了。来自承恩侯府的小仙鸟,睡着了真的像只小鸟,特别乖特别依赖的模样,看得赵夔心满意足。
赵夔不知道前世的那人为何非要杀了顾鸾,但他相信,那人事后一定会后悔。
没有与顾鸾圆房之前,赵夔已经放不下这个姑娘了,圆房之后,赵夔觉得,只要她要,他命都愿意给她。
静静地歇了会儿,感受着已经不能睡的床榻,赵夔放下帷帐,喊魏公公。
魏公公低着头进来,停在了屏风后,他不敢抬头乱看,却闻到了一股乱人心神的味儿,有种不知来自何处的清香,也有,主子的味道。
“备船。”赵夔只说了两个字。
魏公公懂了,马上去安排。
。
顾鸾是在一阵清脆的鸟叫声中醒来的,迷迷糊糊的,顾鸾觉得自己好像在晃。
还没结束吗?
可是感觉又不一样。
顾鸾睁开了眼睛,青色的帐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精致的雕梁画栋,耳畔传来连续不断的水声,恍惚间,顾鸾明白了,她在船上。
顾鸾扭头,不期然地看到了赵夔。
他坐在船篷另一头,竹帘放下来了,遮挡了船外的风景,窗旁,赵夔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个象牙鸟笼,笼子里有只羽毛艳丽的金丝雀,此时赵夔正用一根逗鸟棍戏弄里面的金丝雀,鸟叫声就是从金丝雀口中出来的。
金丝雀很好看,顾鸾的视线却定在了赵夔俊美闲适的侧脸上。
顾鸾从来没见过这样悠哉的赵夔,下午帷帐中的赵夔,顾鸾也没见过。
上辈子,顾鸾与赵夔有过一夜肌肤之亲,但那时顾鸾中了药,很多事情、画面都记不得了。这辈子,婚后赵夔与她胡闹过几次,那时顾鸾大多都闭着眼睛,只有今日,赵夔不停地唤她的闺名,他捧着她的脸叫她看他,顾鸾才看清了赵夔眼中的柔情与癫狂。
底下传来一丝异样,顾鸾难为情地止住了回忆。
“醒了?”听见她这边有动静,赵夔立即放下逗鸟棒,走了过来,在顾鸾身边坐下。
他一靠近,顾鸾先红了脸,实在是那些画面,太羞人。
“脸红什么?”赵夔俯身,俊脸几乎贴着她绯红的脸。
顾鸾杏眼躲闪,无法回答。
赵夔笑了,在她唇上亲了亲,然后抬高一点,点点她嫩嫩的小脸道:“已经一更天了,午饭、晚饭都没吃,饿不饿?”
他才提到午饭,顾鸾肚子就不受控制地咕噜噜叫了起来,于是她的脸,更红了。
赵夔握住她手,没有笑她,只对外吩咐摆膳,再命人备水。
过了会儿,玉扇端了洗脸水来了。
赵夔接过了巾子。
玉扇低头退到旁边。
赵夔拧了拧水,一手扶着顾鸾肩膀,要亲自帮她擦脸。
“我自己来吧。”顾鸾垂眸,小声说。
赵夔没理她,捏着巾子沿着她光洁的额头慢慢往下擦拭,他擦得特别认真,连顾鸾的眼角都没放过。顾鸾睡前啼哭哀求了很久,睡着了眼角不可避免地结了白色的眵目糊,顾鸾自己看不见,赵夔看见了也不甚在意,眼里只有顾鸾白嫩嫩水灵灵的脸蛋,只有她乌黑明亮的眼睛,以及眼角眉梢羞涩不安的风情。
擦完了,赵夔将巾子扔进水盆,玉扇立即端着盆子出去了。
赵夔上前,抬起顾鸾的下巴,轻轻地吻她。
顾鸾柔顺地闭着眼睛。
“阿鸾,今日我才明白,什么叫只羡鸳鸯不羡仙。”亲到她耳朵时,赵夔低低地道。
顾鸾听了这句,又想起晌午帐中,赵夔说过的很多话,那是上辈子赵夔做同样的事时不曾说过的,那是让她羞于听,却又忍不住喜欢的,有种被人怜爱又珍惜的感觉。
第一次,顾鸾主动靠到了他怀里,伸手抱住了他。
赵夔身体一紧,低头在她乌黑浓密的长发中蹭了蹭,拥着她道:“以后,咱们就做天底下最快活的鸳鸯。”
顾鸾回想这一日赵夔待她的好,忽然觉得,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下去,也挺好的。
船篷分内外间,外面晚饭已经摆好了,有顾鸾爱吃的虾仁粥,还有一道色泽诱人的糖醋鱼。
“鱼是我新钓上来的。”赵夔扶着顾鸾落座,不无邀功意味地道。
顾鸾给他面子,先尝了一口鱼,确实很鲜美好吃。
“多谢二表哥赐鱼。”甜言蜜语在前,美味佳肴在后,顾鸾心情轻松,调侃了一句。
赵夔喜欢她这样,喜欢她把他当家人,有说有笑的。
有过最亲密最疯狂的交流,夫妻俩之间的隔阂不知不觉淡了些,再加上赵夔存心逗弄顾鸾,一会儿将顾鸾搂到怀里非要亲手喂她喝粥,一会儿要求顾鸾反过来喂他,顾鸾招架不住他的无赖,慢慢也就习惯了。
饭后,赵夔终于牵着顾鸾的手,带她出了船篷。
郊外的别院,寂静而安详。
阵雨过后,夜空恢复清朗,万千星光璀璨,湖面之上,不知何时被人点了一盏盏河灯,柔和的光晕点点,随波流转。
顾鸾愣在了船篷门前。
赵夔从后面抱住她,轻声问:“如何?”
顾鸾眼里倒映着星光灯火,由衷地点头:“很美。”
美得她想时间永远停在今晚,她好可以一直置身这夜景之中。
“在我眼里,此景之美,不及阿鸾半分。”赵夔转到顾鸾面前,看着她的眼睛道。
顾鸾被他说得双颊发烫,窘迫地低下头,别的景色也就罢了,顾鸾绝不敢与今晚的夜景比美。
赵夔笑了笑,牵着顾鸾走到船头,然后他席地而坐,再将顾鸾拉到怀里,共赏夜景。
船夫稳稳地撑着船,乌篷船开始在满湖河灯之中穿梭。
有的河灯翻了,沉入水中,有的河灯被荡开,悠悠漂远,顾鸾目光追逐远去的河灯,刚扭头,赵夔的俊脸从一侧欺来,毫无预兆地吻上了她。
湖面上,远去的河灯忽的慢了下来,仿佛也想多看看船上相拥缱绻的鸳鸯。
第66章
这晚夫妻俩是在船上住的; 新婚燕尔,入睡之前; 免不得又温存了一番。
湖风清凉,顾鸾睡得很香,直到被一声轻轻的“啪”惊醒。
顾鸾揉揉眼睛,扭头往床外看。
赵夔只穿着一条中裤背对她站着; 扬着脑袋不知在看什么,他不动,顾鸾好奇地也没有出声; 然后,赵夔突然快速往前跨了两步,猛地一抬手; 又是一声“啪”。拍完手,赵夔再次往右走去,仿佛在追逐什么。
顾鸾懂了,赵夔在……拍蚊子。
夏日蚊虫多; 水边尤甚; 虽然船篷里点了驱蚊的熏香,但有几只“强壮”的蚊子闯进来; 也不算稀奇。
让顾鸾觉得稀奇的; 是高高在上、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宁王殿下,居然也会做这种事。
顾鸾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
宁王就是宁王; 没用多久; 就把那只蚊子拍死了。洗漱架上放着铜盆; 赵夔弯腰洗手,顾鸾一直默默地看着,等赵夔要转过来了,她才悄悄地歪过头去,继续装睡,但不知为何,顾鸾心情很好,都忍不住弯了唇角。
然后,赵夔温热的怀抱紧紧地贴了上来,大手也伸到前面,握住了她的小手。
“醒了?”赵夔在她耳边问。
顾鸾没想到她只是扭了扭脑袋,他竟然都听出来了。
男人刚刚洗过手,手心凉凉的,顾鸾点点头,问他:“被蚊子叮了?”
赵夔笑:“我不招蚊子,从小到大没被叮过。”
顾鸾疑惑地看他,既然不招蚊子,他大半夜折腾什么?
“我怕蚊子叮你。”赵夔将人转过来,手掌沿着她的胳膊往上滑,意味深长地道:“阿鸾的身子,只有我能碰。”
顾鸾确实很容易吸引蚊子,再回想赵夔走来走去追蚊子的傻样子,她心里就特别暖。
赵夔低头亲她的脸,手开始乱动。
顾鸾犹豫一下,没有躲,只试探着问:“明晚,明晚再来,可以吗?”
赵夔顿住,疑道:“为何?”
顾鸾难为情地缩到他肩窝,嗫嚅道:“有点疼。”
其实睡前的那次,顾鸾就不太好受,但念着他精心准备的夜景,以及还是有点畏惧他的威严,顾鸾勉强承受了,可现在,看他追了一次蚊子,顾鸾忽然觉得,她或许也可以尝试与赵夔商量商量,而非一味的顺从。
会杀她的赵夔,一定不会为她拍蚊子,反之,对她温柔体贴的赵夔,她不必再那么怕。
她忐忑地等待着他的回答,赵夔却蓦地记起,白日床榻上的点点落红。
“明晚也不急,等你养好再说。”赵夔很想,但还不至于只顾自己,亲亲她脸蛋,他主动往后挪了挪。
“谢二表哥体谅。”顾鸾有点小开心。
赵夔点了点她嘴唇:“不许再跟我客气。”
顾鸾笑了,因为他手还没移开,她鬼使神差的握住赵夔手腕,在他手背上浅浅亲了下。
赵夔的脑袋里,就冒出一只小仙鸟。小仙鸟一直待在树上,不敢飞下来,大凶兽先是在树下威胁恐吓,再是拿出所有宝贝诱哄,小仙鸟都无动于衷,这日小仙鸟睡着了,大凶兽专心帮她赶走了蚊子,一回头,小仙鸟居然飞下来了,落在了他掌心,轻轻地啄他。
“真娇。”无心插柳柳成荫,赵夔抱住顾鸾,好笑又满足地道。
。
两人在庄子上住了两晚,回京之前,赵夔带顾鸾去了一趟凤凰山脚下的石盘镇。
湘贵妃的娘家,赵夔的亲外祖父薛翁就住在这里。
薛家有良田八十亩,家境殷实,薛翁乐善好施,乃附近一带有名的老员外。薛翁此人不争名逐利,当年女儿进宫当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贵妃,隆庆帝要为薛家男丁加官进爵,薛翁拒不肯受,反正不管皇帝女婿赏他什么,他都不要,也严加约束儿孙,不许搀和官场之事,都在家老老实实地看管田地。
天热,薛家三代五口人刚从井里拉了一个清凉凉的大西瓜上来,薛舅舅擦擦菜刀刚要切,门口突然停了一辆马车。
“王爷来了!”薛舅母慌张地道,全家上下,只有老爷子不怕宁王这个贵戚。
薛舅舅手一抖,赶紧放下菜刀,领着妻子与一双儿女跟在薛翁身后出去迎接。
薛家门口,赵夔扶顾鸾下了马车,日头暴晒,顾鸾头上戴着帷帽。为了礼数,顾鸾在车里就说暂且不用戴了,但赵夔比她更娇贵她那一身冰肌雪肤,不许她不戴。
“草民拜见王爷、王妃。”薛翁率领家人行礼。
顾鸾趁机飞快打量了一番薛家众人。薛翁约莫六十岁左右的样子,头发大体都是黑的,只有一点点灰发,让他看起来显得非常年轻,老人家慈眉善目,即便是这把年纪,也看得出他年轻时候的俊美,只一眼,顾鸾就看出来了,赵夔的容貌是从薛翁这传下来的。
薛舅舅四旬年纪,与薛翁有六分相似,肤色黝黑,减了几分俊朗,多了几分憨厚。薛舅母缩着肩膀,低眉顺眼的,与普通村妇没有太大差别。至于夫妻俩的一双子女,薛表弟十六七岁,脸也晒黑了,薛表妹应该有十三岁了,眉眼更像母亲,称得上小家碧玉,但与顾鸾这等容貌、身世出众的贵女一比,立即落了下乘。
但如赵夔介绍的那般,薛家都是淳朴之人,拘谨地令人觉得可爱。
“外祖父请起。”赵夔扶起薛翁,笑道:“前段时日忙得抽不开身,今日得空,我带王妃过来给您请安。”
就像隆庆帝很敬重外祖母萧老太君,赵夔也很孝敬他这位外祖父。
薛翁受宠若惊道:“王爷太客气了,老身一介布衣,当不起当不起。”
“外祖父这样才是见外。”顾鸾轻声开口,声音含笑。
薛翁再次朝她行礼。
外面热,赵夔做主,众人朝里走去。
薛家有专门待客的堂屋,布置得干净整齐,农家没什么可招待贵客的,薛舅母去切西瓜了,端着瓷碟回来,一抬头看见摘下帷帽的顾鸾,薛舅母当场就愣在那了,不敢相信天底下居然有这么美的女子,非要比,怕只有她那红颜早逝的大姑子能与其平分秋色。
儿媳妇傻愣愣的,薛翁咳了咳。
薛舅母脸一红,忙低下头,端着瓜走到赵夔、顾鸾面前。
农家人吃瓜,切成了一个个薄片,需用手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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