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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行天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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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丑不怕,做为一名合格的导帽,哪会在意自己是美还是丑。
试装的时候,小菊花看着铜镜里猪头猪脑的自己,暗自下着决定:秋婆、小葱花、小泪花,你们等我,我会好好排戏的,我会让四个和尚的幸福生活开放在乌月国……
戏词而已,反正这戏都是菊导帽排的,她早熟的不能再熟了,况且演戏本来就讲究个临场发挥,在这方面菊导帽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日子终于到了七月十七这一天。这一天,对六福戏班的每个人来说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是个如天雷般震惊的日子、也是菊导帽展示她本事的大日子。这一天将永远铭记在六福戏班的发展史上,并在下一个五年、五十年、一百年,发扬光大……
“首映”订在下午,中午的时候菊导帽就带领六福戏班一行人,包括兰扶苏和她的跟班们,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戏楼。
戏楼老板早躲出去了,他受不了这个刺激,他怕无缘无故再绕出些什么事情出来。
大老板走了,帐房先生和管事儿的却没法走,可早上也给戏楼的跑堂、打杂等等人开了个小会,经过一番指导之后。戏楼的每个人都成了严阵以待的火线卫士……
第 37 章
所以说老天爷是公平的,赐给小菊花语无伦次的同时,也赐给了她无与伦次的导帽天赋啊。菊导帽,果然是天生的导帽人才。
戏开锣前,老爹带着大家照规矩拜神。
“戏神爷爷,我们六福戏班是个小班,上上下下一十八位,托了戏神爷爷的福能挣口饭吃。这次菊导帽给我们排了新戏,希望戏神爷爷能眷顾,老桑我先谢谢了。”
老爹姓桑,桑老爹。
“戏神爷爷,无语只愿桑老爹身体康健,六福戏班的大伙儿都平平安安的。”无语已换好了猴子服,束好了发,勾好了脸,此时一本正经的样子反倒滑稽了。
连兰扶苏都入乡随俗了,学着大家的样子也诚心的祈求着:“戏神爷爷,让六福戏班富起来吧,让无语哥哥喜欢我吧。另外让菊导帽她们也能天天吃包子吧,呃……吃包子归戏神爷爷管不……”
话说兰扶苏为啥对菊导帽好起来了呢?原因就是,她觉得菊导帽的确是有文化的。
因为,昨晚上菊导帽无师自通的给大家开了个“动员大会”。
“明天就是第一场了,咱们要做到一雷劈死!要让大家看了咱们的戏就还想再看,没完没了的看……”小菊花挥着手说话,有点儿激动。
“一雷劈死了还看啥?”兰扶苏不服气,插了句话。
“你懂啥叫一雷劈死不?”小菊花鄙视的看着兰扶苏。
“啥?”兰扶苏问。
“你第一眼看到无语哥哥是啥感觉?”小菊花举例说明。
“小菊花,怎么扯到我身上了。”无语微皱了眉,伸出手帮小菊花扶正了戴歪了的猪耳朵:“热不热?若是热就先摘下来。试戏嘛,不用装扮上的。”
“不热,我是导帽,当然得带头了。”小菊花不在意的笑了笑,赶快给兰扶苏解惑:“说说,是啥感觉。”
兰扶苏瞪着眼睛看房梁:“啥感觉?反正心咚的跳了一下,再后越跳越厉害,眼珠子也不会转圈了。”
“对嘛!这种感觉就叫做一雷劈死,懂了不?不是说你真的死了,而是这种感觉!咱们的戏就要一雷劈死!”
原来这种感觉就叫一雷劈死,兰扶苏领会了一个晚上,终于肯定的认为:菊导帽真是个有文化的人。
“扶苏,你都拜了好久了,起来吧,看到小菊花了吗?”无语的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兰扶苏的发呆。
兰扶苏站了起来,摇了摇头:“菊导帽说是有很重要的事。”
“她去做啥了?这戏都快开锣了……”无语又无语了。
“你,你快过来,你站在那里干啥?”兰扶苏眼观六路,瞧见托三哥站在戏台的一侧探头探脑的往外张望。
“我看看来的人多不多。”托三哥小声解释着。
“那也不能站那里看哇,菊导帽说过,那两边儿不能站人,你忘记了吗?”兰扶苏“管教”极严,说一不二。
托三哥脸红了,缩到了戏台里面,嘴里还嘟嘟着:“菊导帽不在,你咋也菊导帽附身了……”
话说,菊导帽此时的确是有极重要的事情要办,她在“拉”客。
“这戏可有文化了,听说是大明来的导帽排的,大明来的哦!”一个小小的声音,极诡秘的在奉仙茶楼响起,倒也吸引了一些注意力。
“啥叫导帽?”茶客问。
“导帽就是……唉……不能话,不能话……这事太大了……”小菊花头戴了个小头巾,刻意蒙了半边额头,还低着个头,显得神秘兮兮。
“啥戏,啥戏?”又一个茶客问。
“大明来排的,能是一般的戏吗,听说啊这个戏在大明演的时候……唉……不能话……不能话……”小菊花又喝了口茶,两条小短腿够不着地,晃荡来晃荡去。
“那你到底能话点儿啥啊。”第三个茶客着急了。
“我告诉你们哦,这戏,今天就演了……听说吧昨天晚上啊,那个啥,天上吧……唉……不能话不能话。”小菊花这次咕嘟嘟干了茶,抹了嘴,抹出个乌月钱拍在桌上,以手护着嘴,凑到最近的一个茶客耳边说着:“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啊,这戏,唉……”
说完,一溜烟儿走人,留下一群茶客傻了眼。
小菊花前脚刚离开茶楼,后脚就进来一批人,打头儿的是个极帅气的小少爷,一袭白衣,冷着个脸直直的坐到最里面的座儿上,边儿上站着个老仆低头问着:“小少爷,喝什么茶?”
“随便。”小少爷简单的回答,无精打采的把弄起茶杯。
老仆轻叹了口气,茶楼的伙计也笑着伺候着上来,递了毛巾。
“哎,你去听那戏不?”茶客一问茶客二。
“好听?”茶客二犹豫着。
“那小娃娃说得那么怪,还说排戏的叫啥菊,不知道好不好看?”茶客三动心了。
“菊?”偏座儿上的小少爷听到这个字愣了一下,抬起头瞧着几个茶客。
老仆见少爷上心了,忙走到茶客那里问:“敢问几位说的菊,是何人?”
“哦,菊导帽,排戏的,听说很本事,排的戏都是不能话不能话的……”茶客三回答。
“快快,付了茶钱咱们也去瞧瞧!”茶客一着急了,拉着茶客二三朝戏楼子去了。
那个白衣服小少爷也听到了这边的回答,尤其听到了那句:“很本事”!
犹豫了,心想着:“那应该不是她了……”
小菊花,你到底去了哪里?
白衣服小少爷按了按怀中藏着的那块绣着菊花的布,又开始烦躁了……
话说,这丁点儿功夫,小菊花还在大街上疯跑,说疯跑也不准确,她还是很有目标的:比如那些个贩零食的小商贩。
“春大婶你咋还在这儿啊!”戴着头巾的小菊花偷偷拉住了个卖炒花生的大婶,用很大的声音,又装成很神秘的样子说:“春姐姐让我来喊你,说戏楼那边客人多得无法无天啊,让你快去卖花生!”
“呃?”那个不是春大婶的春大婶当然愣了,随即迅速的反应过来,这小姑娘认错人了,不过认错了好啊,这是财路了,乐不迭的答应了,捡起花生篮子就往戏楼跑。
卖糖葫芦的也听到了,扛着糖葫芦也去了。
卖糯米饭团的也听见了,推着饭团车子就去了。
卖丁当糖的刚想跟去,小菊花一把拉住了他:“那个菊导帽最喜欢吃丁当糖哦。”
“啥菊导帽。”
“大明来的菊导帽,排戏的,今儿这戏这是她排的,她可有名了……”
“哦,今儿是菊导帽排的戏。”丁当糖在心里默记了,不再耽搁,也往戏楼子跑去。
路上碰上卖包子的老婆,忙不迭的招呼:“你还在这儿卖啥,大明来了个菊导帽,今儿在戏楼子演新戏呢,那人可多了,去那儿卖!”
通往戏楼子的官道上,奔去的小贩越来越多……
“今儿怎么这么多卖吃的东西。”路上的行人一奇怪的问行人二。
行人二疑惑:“不知道啊。”
“你们不知道?他们都是冲着菊导帽去的!”跑过来的茶客一解了惑。
“别磨蹭了,看这么多人都去了,咱得占个好座。”茶客二紧拉着茶客一。
再一瞧,茶客三早都自己先跑去了……
于是乎,经历过那天的人都知道,那天真是个不寻常的一天,似乎全城的闲杂人等都聚集到戏楼里听戏了,几乎是一夜之间,菊导帽这个名字就在这个小城里传开了。
没人说得清她的来历,只知道,她排的戏……那简直是……不能话啊不能话。
她排的戏叫四个和尚的幸福生活,说是四个和尚,其实是一个拿着棒子的猴子、一个拿着锄头的猪、一个长胡子的妖怪和一个喜欢吃糖的僧。
哦,还有一个和猴子结了亲的女女:嫦娥。
也是从那天起,小菊花的“天份”得到了真正的展示,她在导帽的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强。她以她特有的经营方式和经营手段,让六福戏班的名声也越来越响。
多年以后,小菊花变成大菊花的时候,她仍旧怀念那一天,那个小小的戏楼里爆满的客人。可她当时并不知道,当她在台上扮演猪八戒的时候,君然的马车也经过那戏楼,然后朝着京城的方向驶远了。
君然终于回了京城。
小菊花在六福戏班长留了下来,成为了真正的菊导帽,一晃,九年过去了……
第三卷:小泪花行天下
第 38 章
话说,那天三朵小花集体离了家……
小泪花朝着与书院相反的方向走了,和小菊花一样,她也同样是漫无目的的瞎走,可却越走越害怕。
按说这丰郡城也不大,可七拐八弯的还真就迷了路,小泪花只晓得自己要走,可往哪儿走呢?没主意了,走着走着心里就打起了鼓:自己那封信秋婆会不会看不到?放枕头底下合不合适?秋婆今天万一不叠被子怎么办?有的时候秋婆着急出门做媒,就忘记了收枕头哦,那她看不到那封信会不会以为我走丢了?会不会以为是严已把我抓去了?秋婆要是以为我被严已抓去的话,就会去那个小树林找我,还会去那个墓坑,然后再想办法再进那个墓坑,进去了之后还会顺着往里走,走走走的就会看见那个大转盘,大转盘上万一再有个女尸,再有啥啥的冤情,就会把秋婆吃掉了……
“哇……秋婆被吃掉了啊……哇”小泪花的眼泪开始狂飙了。
正飙着,迎面过来一长队人。
打头的白衣白鞋白帽,手里扛个白旗,也是哇哇的哭得正凶。
后面跟着的人如出一辙的打扮,如出一辙的表情,那叫一个悲惨,哭的是一个赛一个的声音大。
队伍的最中间部分,几个男人扛着个黑漆漆的大棺材……
“呃?”小泪花收了泪,瞪着大眼睛看着这一队人走过来。
“孩子他爹呀……你咋走的这么早啊……你让我们怎么活呀……”队伍中一个年纪稍长些的婆婆哭的最凶,几乎是靠旁边的人扶着才能勉强跟上队伍往前走的。
小泪花明白了,这是人家送灵的队伍。
好可怜啊……死的是孩子他爹……他走的这么早……让他孩子们怎么活呀……那个婆婆怎么活呀……大家都怎么活呀……
小泪花眼巴巴的瞧着队伍走到自己的身边,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你们……你们可怎么办啊……”
边哭边站进了队伍,一路跟着走啊走,队伍中本就人多,光顾着悲痛也没注意到忽然多了个小姑娘,再加上小泪花穿的本来就是一身白,更不显眼了。
小泪花哭进了队伍,却没留意到,秋婆与这支队伍擦身而过……
于是,那天街上的行人都看到了这幅场景:一队送葬队伍中,一个穿白衣服的小姑娘哭的鼻涕横流、声嘶力竭。
众人皆叹:这小姑娘真有孝心啊……
“这小姑娘是哪个,她哭啥?”队伍后半段的王阿姐问李阿哥。
“呃……不认识啊?”李阿哥不可思议的回答。
“可能是雇来哭灵的,这小姑娘哭的真好啊……”王阿姐感叹着。
“是啊是啊,回头主人家肯定多给她些赏银……”李阿哥小声说着。
一行人哭啊哭的,终于哭到了郊外早安排好的下葬墓地。
当棺材被缓缓放入墓坑的时候,哭灵到达了最□。
“爹呀……我的爹呀,你为什么就走了呀,你生前做的善事数都数不清啊……你怎么就这么早走了啊……阎王爷怎么就看上你了啊……”孝子扑地大哭。
“孩子他爹呀……我的夫君啊……你为什么把我扔下啊……你可带我去了吧……我不要哭了啊……”夫人捶胸顿足。
“这个谁谁呀……你怎么就死了啊……你走的好早啊……你扔下婆婆和哥哥可如何是好啊……你让她们怎么活啊……你生前做的善事不会白做的……好人有好报,到了地府阎王老爷一定会让你下辈子投胎荣华富贵啊……你安心的去吧……呜呜……”第三个扑到坟前哭的,是小泪花。
温柔可人的小泪花,一双大眼,眼中的泪大颗大颗断了线似的往外掉。她就坐在坟前,手捂着胸口,仿佛胸口已经痛的无药可医了,一边哭一边诉说着,声音不大,却字字渗透进在场每个人的脑海。
哭声如同歌声般婉转、悦耳,却有着非同寻常的催泪功效。
在场的人再也承受不起这样的刺激,哭声竟比方才震了两倍有余,树林里鸟鸦惊起、乌云遮日,真真正正是一片愁云惨雾啊……
“娘啊,我们回去吧,您别哭伤了身体。”孝子扶起老母亲,哽咽着安慰着:“爹的在天之灵也一定希望您好好的过日子。”
“嗯,你爹的愿望就是你能金榜提名……孩儿啊,你要争气啊,咱们回去吧。”老夫人颤微微的站起身。
一众亲朋好友也都收了泪,准备打道回府了。
只有一个人还在哭得不能自拔,不用问,当然是小泪花。
“孩子,快起来吧,你哭成这样,会伤身体啊。”老夫人感动之极,走了几步,扶起小泪花。
“小姑娘,你认识家父?”孝子疑惑的问。
“不认识。”小泪花嘴一扁,眼中的泪总算流的稍慢了些。
“那你咋哭的这么伤心。”孝子更疑惑了。
“你们的父亲,一定是最好的父亲,他做善事、结善缘,他生前一定是对你疼爱有加,与婆婆恩恩爱爱、比翼双飞、郎才女貌……”小泪花温柔的、慢慢的一一道来,眼神看向远处,似乎在回忆着死者生前的伟大……
“小姑娘,你,你不要再说了……”老夫人好不容易收了的泪,又被勾了出来,想起夫君对自己百般的好,痛不欲生啊……“儿啊,快给这小姑娘赏银,这孩子哭的好,说的好哇!你能为你父亲找来这样哭灵的人,你孝顺啊……”
孝子一听娘开了口,哪还再多想,急忙从怀里摸钱,可自己穿的是孝服,哪里有带银子出来啊。旁边的三叔公一见,忙从怀中摸出十个乌月钱塞给小泪花:“姑娘,这是给你的赏银,哭得好,哭得好啊!”
于是,小泪花便有了人生第一笔私房钱……
有了钱干啥?只有继续走。小泪花把钱仔细放好了,告诉自己:哭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小泪花没马车蹭,一路哭哭啼啼的也瞎走了不少的弯路,好在本来就不赶时间。
不知绕了多少天,也不知绕了多远,来到了一个地方:银杏城。
话说银杏城,熟悉小菊花的人一定都晓得,这里便是小菊花励志红袖招的地方啊……
话说,银杏城里银杏楼外卖的大肉包摊子,也就是当时雾紫一失足勾搭到小菊花的那个著名景点……
此刻,银杏楼的肉包,和当天一样的香。
摊子前同样也立了一个小姑娘,整整洁洁的白衣服,白绣鞋,头发也梳得利利索索光光滑滑的,脸上红扑扑的,一双大眼水汪汪的,盯着那些白胖胖的大包子。
没错,小泪花虽然在流浪,可她身上的银子却逐天增加,当然不完全是哭灵赚的了,总之有啥热闹她都去凑凑,凑着凑着就把人家给凑哭咯。比如昨天吧,人家成亲,小泪花愣是挤进去看新娘子,看了人家拜天地,她就掉开了眼泪,其实她也不是故意捣蛋,她当时是这样想的:看,这一家人多幸福啊,若是三朵小花还在一起,还陪着秋婆,她们三个也会成亲,也会打扮得美美的呀,可是现在……
大家说,想到这里了,小泪花还能不哭吗?绝对不能啊!
可她哭的可不是个地方啊……人家一家人慌开了神儿,大喜的日子又不好说什么,尤其哭的还是看上去这么可怜兮兮的小姑娘,罢了罢了,请出去就算了吧。
于是,主人家派家丁单独拉着小泪花去吃了个饱喝了个足,洗漱了还在人家厢房打了个小盹,总之,终于把这小姑娘轰走了……
第 39 章
“小姑娘,你买包子吗?”银杏楼的伙计见这小姑娘在这儿站半天了,便问了句。
“我想买……”小泪花点点头。
“没银子?”银楼伙计直截了当的问。
“有。”小泪花咬了咬嘴唇,摇了摇头。
“那还寻思啥呢,买呀。”银楼伙计乐了。
小泪花刚想开口回答,旁边忽然站了一个香喷喷的女人,插了句话:“哟,这小姑娘打哪儿来啊?”
小泪花扬起脸,拭净了脸上的泪,笑眯眯的回答:“我从很远的地方来。”
“你家人呢?”那女人笑问。
“我没有家人,我是离家出走的。”小泪花无比诚实的回答。
香喷喷的女人听到这话直打了个冷颤:“你……你也是离家出走?你家境如何?”
“我家可穷呢。”小泪花有一说一,童叟无欺。
香喷喷的女人心脏开始猛跳,寻思着:这小姑娘说的话为啥和当日那个……一模一样啊……
“你,你可认识一个叫小菊花的?”香喷喷的女人强壮起胆子问。
“你认识我家小菊花!你是她朋友?她应该在书院上课吧,你咋会认识她的?”小泪花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掩也掩不住。
香喷喷的女人脸色大变,右眼皮失去控制一般狂跳起来,本来白嫩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紫一会儿又发青,最终变为苍白。二话不说,包子也不买了,扭头跑的飞快,扬起路上尘土……
“雾紫姐怎么了?”银杏楼里走出个伙计二:“她来买包子?怎么跑了?”
伙计一朝小泪花努了努嘴,小声对那伙计二耳语:“这小姑娘,和小菊花是一伙儿的!”
“哪个小菊花?”伙计二不解的问。
伙计一无奈的拉长了音:“小菊花你都不记得了?瞧你这臭记性,红袖招那个!”
“哦……”伙计二恍然大悟,同情的看着雾紫姐跑远的背影,喃喃说着:“难怪了。”
小泪花倒纳闷了,心想小菊花啥时候认识了这样香喷喷的女人?这女人为啥一听到小菊花的名字又跑了呢?
纳闷归纳闷,路还是要走的,买了个包子边啃边走。
拐了几个弯,绕了几条街,来到个漂亮的木楼面前,木楼挂一匾:红袖招。
红袖招这三个字小泪花自然是认识的,便在心里默默念了一下,只当是复习功课了。心里却也有些奇怪,这红袖招是干啥的?红袖……卖衣服的?
正想着,有几个男人就从红袖招门口的台阶往下走呢,嘴里还嚷嚷着:“这雾紫是吃错了哪门子药,怎么就关门了。”
“听说是碰见那小姑娘的同党了!”
“啊?哪个小姑娘?”
“就是那个,绝色……那个……”男人心有余悸的说着,不敢提起那个“菊”字,有心理障碍。
“嗝!”吓的噤了声,大家安静的走开了,没人再多说一个字。
雾紫关门关的对呀……躲过这同党再开业不迟……
“难道这银杏城里出现啥坏人了?”小泪花喃喃自语:“看来这坏人真的有点儿强大啊,要是小葱花在就好了。”
“爷们儿,进来吃点儿东西再走吧。”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显得极爽气,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嗲气,听上去很舒服。
小泪花扭过脸瞧去,这说话的人就站在红袖招对面的百蓝楼门口。很明显是个女的,可却穿着男装,显得英姿飒爽。
没错,就是当日教小菊花喝酒,然后自己醉倒、愤而离开红袖招和百合自立门户的盛蓝。
百合进货去了,百蓝楼里管事儿的就只有盛蓝。
嗯,看来是个吃饭的地方,那就进去吃点吧。小泪花刚才只吃了一个包子,这会儿觉得腹中还是半饿的。
心想着,脚已走进了百蓝楼。
盛蓝一见是个小姑娘,没稀罕答理,心想最多也就是给爹打酒的吧,赚不了几个钱。
百蓝楼里的伙计也是见人下菜碟,只懒洋洋爱理不理的问了句:“小姑娘要点儿啥?”
“我要吃饭,谢谢你。”小泪花规规矩矩的朝伙计点点头,文雅的蹦坐在了靠窗边的凳子上。
理了理头发,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这才抬起头,扬了个笑脸。
嗯,倒是有几分架势,这小姑娘家里应是有点儿银子的,盛蓝暗自在心里给小泪花打了个分数。
伙计有些奇怪,这小姑娘看上去面生的很,不记得银杏城哪个大户人家有这样的小姐啊……
“小姑娘吃啥?”伙计再问。
“一碗米饭、一个青菜。”小泪花笑眯眯的说着,极有礼貌。
盛蓝歪了歪嘴,心想原来还是个穷娃娃,便不再答理小泪花,犹自在百蓝楼门口招呼着其他客人。
进来吃饭的客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毕竟开张没多久,客源还是不大稳定的。
按说呢,平日红袖招生意好的时候,连带着也能有些食客进百蓝楼来吃饭。可今儿个雾紫不晓得抽什么风,大白天的就关门休业了,病了?还是有啥事儿?
盛蓝纳闷的寻思起来。
“少爷,您慢着点儿,慢着点儿。”百蓝楼又进来一行人。
为首的是个男孩子,看样子和君然、子卿他们也差不多大小。
盛蓝在百蓝楼啥人没见过,只见这小少爷一身衣服料子竟是极稀罕的,也不知是啥好丝能织出这效果。长得也俊,看上去就是个世家公子模样。
“我慢什么慢,我老了还是你老了!”小少爷极不耐烦的迈了进来,满不在乎的神色。
“伙计,可有雅间?”方才说话的跟班模样的人问着伙计。
“有,有,几位随我来。”伙计乐呵呵的便要引路。
“我为什么要雅间?我就爱坐外面!”小少爷的脚步本是朝楼上走的,一听随从的话,偏偏就不上楼了,径直走到小泪花对面的桌旁坐了下来,也是靠窗。
正说着,小泪花的青菜和米饭也送上来了,速度倒是挺快的。
“谢谢你哦。”小泪花扬起笑脸,谢着伙计。
伙计一愣,心里还是蛮高兴的。'网罗电子书:。WRbook。'
坐在对面的男孩子自然也听见了,鼻子里冷哼一声:“土包子!”
小泪花听到了他的话,也明白是在骂自己,心里堵了口气,眼泪就开始在眼里打转了。可现在一个人在外面,对方又那么多人,除了忍还能干啥?
挟了口菜,慢慢的吃着。
“我要吃蛇,新鲜的!”小少爷也不看菜单,开口就是要条蛇。
小泪花耳朵尖,听到了他点的菜,吓得抬起头来,大眼睛直盯着那小少爷。
“土包子,你看啥?没见过蛇?不敢吃?”那小少爷明显就是挑衅。
“小少爷,那东西火气大,咋换其它的吃好不?再说在府上的时候您不是最讨厌吃那东西……”随从陪着笑,劝着。
“我就要吃这个!”小少爷努了,拍响了桌子:“是我吃还是你们吃?我想吃的东西哪个敢拦着?”
这一拍桌子,小泪花又吓了一大跳,眼泪习惯性的转啊转,还好,没掉出来。
“哼,土包子真无趣。”小少爷注意到了小泪花的样子,扭头喊着伙计:“还不快点儿!我要吃蛇,活的拿上来!”
“行行,马上就来马上就来。”盛蓝看明白了,这可是个大生意,忙不迭的朝伙计使着眼色。
伙计明白老板的意思,转到后厨,挑了条最长最肥的蛇,捏着七寸就拿了出来。
第 40 章
果然是条肥肥的活蛇,被捏住七寸仍旧不肯老实,蛇尾绕在伙计的胳膊上,看上去还是有些吓人。
“小少爷,您瞧这蛇行不?”伙计弯着腰送着笑脸。
那小少爷眉头微皱了下,扫了一眼那蛇便摇了摇头:“就它?乡野之店,果然也挑不出什么好东西。”
人不大,语气不小,挺好看的小脸上写满了不屑。
盛蓝心里略有些不高兴,这银杏城在乌月也算是个不错的地方,这百蓝楼也是有些规模的,虽然开在红袖招的对面有些……可大小也是个名店!将来还有可能连锁呢!
“给贵客换一条。”盛蓝不悦的吩咐。
“甭换,把你们店里的蛇都拿过来让我挑,我想吃哪条就哪条,说不定本少爷一高兴,全包了!再买几条回府养着去”小少爷昂起头,歪坐在凳子上,显得吊儿郎当的。这本是大人的形态,一个小孩子使出来着实显得很怪异。
“少爷,您……”跟班的很犯愁。
小泪花忧心忡忡的看着那小少爷,觉得他心智真的很有问题,要不要推荐他去凤静书院学习?幸宁去了书院都变得聪明些了呢……
“还不快去拿!”小少爷又忽然吼了一嗓子。顺便瞪了一眼小泪花:“看什么看!土包子。”
小泪花吓了一跳,忙埋下头,可眼睛仍旧偷偷抬起看着……
店伙计早就忙不迭的跑去拿蛇篓了。
不一会儿,蛇篓来了,里面密密麻麻盘了一篓的蛇,有粗有细,吐着信子甚是恐怖。
小泪花这会儿真怕了,埋头猛吃饭,吃完赶紧走才是正确的。
“这位小少爷,蛇您想怎么吃?”盛蓝走了过来,亲自招呼这桌“贵客”。
小少爷并不答话,只是瞟了一眼盛蓝。
旁边的跟班接过话:“掌柜的有什么好推荐?我家少爷要吃精致些的。”
盛蓝扬了扬眉头:“要不要先取了蛇胆泡壶酒?”
跟班不悦:“我家少爷年幼……”
“我就要喝蛇胆泡的酒!”小少爷忽然厉声吼了出来,小手大力的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碗筷跟着蹦了一蹦。
对面坐着的小泪花吓了一大跳,双手捂住了脸,从指缝里瞧着事态的发展。
“可是……”跟班一脸的犹豫。
“还不杀蛇!”小少爷似乎怒了。
盛蓝机灵,忙从伙计手上接了蛇和尖刀过来,准备当场给蛇开膛破腹了。
“哇……”百蓝楼里传来一阵大哭,不用说了,自然是小泪花。
一干人等诧异的瞧过去,只见小泪花坐在板凳上,闭着眼睛哭的是梨花带雨,声音又大又脆、还婉转悠扬,调门儿时长时短,配以大豆般的泪滴,场景极其罕见。
“你……你是坏人……”小泪花边哭边伸出手指,直指向那小少爷。
“嗯?没错,我就是坏人!”小少爷一听小泪花的话,不怒反笑。
“这小姑娘真是,酒楼杀条蛇嘛有什么奇怪的。”盛蓝极怕小姑娘这一哭再搅了这单生意,忙把话拦下来。
“我不在这里吃了,我走了。”小泪花抹抹眼泪就要走。
“不许走!”小少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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