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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皇夫是太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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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身量属实过于高壮,上面盖着的布,一掀开,也不知是事先被交代了,还是本来就有些不正常。
  顿时对着离他最近的人发出一阵不似人声的嘶吼。
  这动静有些尖利,十九被惊得抖了一下,然后又朝前挪了一点,仔细地根据下面的铁笼和男人,回忆着梦境。
  她这一系列的动作都很细微,但是坐在她身边的阎温却尽收眼底。
  阎温今天的目的是竞拍铺位,并没有买奴隶的意思,所以根本就没有朝下看。
  但看十九如此聚精会神,还悄悄的往前挪了两次,抻着脖子,看上去十分感兴趣的样子,忍不住顺着十九的视线,朝下面的人看去。
  那男人还在底下嘶吼,阎温看到那男人形象,眉心渐渐拧了起来。
  转头又看了十九一眼,见她直接看愣了,只当十九是对底下的奴隶有兴趣,抿了抿嘴唇,觉得这个不行。
  身份倒是无碍,不能作为侍君,倒也能作为小侍。
  但那男人手臂有十九的腰粗,整个人能装下两个十九,这要是招到身边,到底是招人伺候,还是招人糟蹋?
  十九兀自发愣,没注意到阎王的脸色又开始不好。
  等到阎王伸手借着衣袖的遮挡,掐她的时候,十九由于回想昨晚的梦境,想得太过出神,冷不防被掐,顿时就“嗷”了一嗓子。
  尽管声音噎回去的及时,也成功让不少人看了过来。
  阎温脸上乌云密布,十九顿时跪的老老实实,恨不得将头戳进胸腔。
  底下这男人,不出意外的没有拍卖出去,谁也不想买一个日食斗米的回家,即便力拔千斤,但像个疯子一样,只会嗷嗷叫唤,连看家护院都不行。
  隆隆的车声响起,男人被推了出去,紧接着便是商铺的竞拍,阎温和对面坐着的,十九也不知道是什么职位的朝臣,终于认真起来。
  两人聚精会神听着底下的介绍,时不时敲着旁边的小钟铃,然后就会有侍者跑进来,询问二人加多少银钱。
  十九看准的机会,趁着阎温不注意,偷偷的蹭到软榻的边上,猫着腰站起来,贴着屏风溜出了小隔间。
  她得近距离的看看那铁笼子怎么回事,离的太远了,总跟梦中的场景对不上。
  十九出了屋子之后,从二楼下去,贴着大厅的边上,迅速朝着门外走。
  阎温忙着竞拍,这里竞拍的并不只是一间商铺,跟随着那间商铺,还有奴隶的来源。
  掌事语速飞快,这里是皇城中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奴隶市,整个古云国各地的奴隶,大多会被贩卖到这里,然后再按照各地所需奴隶擅长,从这里流向各地。
  泯川洪涝,阎温聚精会神,听到泯川附近城镇来源的奴隶线,立刻敲响桌子上的小钟玲。
  而桌子对面一直未开口的中年男人,则也是竖耳细听,在有边境范围的奴隶线才会敲玲。
  十九一路从大厅溜出门外,没有人注意到她。
  出了门之后,按照进来的那条路,十九快步穿过游廊,果然看到,那个奴隶又被重新推回到那里。
  “赔钱的东西!买了你就是砸在手里,还想吃东西——”
  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男人,正站在笼子外面,说话的功夫一扬手,一棒子打在奴隶的抓在笼子的手指上。
  那奴隶“嗷”的叫了一声,十九整个人一震。
  梦里就有这个声音,这跟刚才那个奴隶在大厅中叫声不一样。
  只见那奴隶抱住了手后退,背靠在笼子的另一侧,满面凶狠的瞪视着男人。
  “你他娘的还敢瞪我——”
  “哐当哐当!”男人估计是在泄愤,虽然敲击笼子,打不到那奴隶,但是敲击在笼子上面的声音也足够摄人。
  那奴隶显然是被打怕了,很快垂下头,不敢看那男人了。
  但十九一眼就看出,只是另一种梗脖子的方式罢了。
  上朝的时候,那群言官,被阎王瞪了之后,也就是这个角度,低着头梗脖子。
  我害怕你,但是我十分不服的意思。
  不过那长袍男人,泄愤之后,将棍子扔掉,靠近了那笼子,还鬼祟四外看了看,接着伸手拨动笼子的锁头。
  “咔哒——”
  十九又是一震,就是这个声音,梦中这声音过后,便是阎温惨白的脸。
  十九仗着身形小,在游廊的尽头,硬是挤过栏杆,贴着墙壁站住,侧耳听那男人,对着笼子里面说道:“你要是想吃饭,等会儿一个身穿紫衣,头戴黑纱帽的男人出来,你就冲出来,想办法弄死他,以后有你好吃好喝,酒肉也不在话下……”
  十九胸口一窒,身穿紫衣,头戴黑纱帽,不是阎温又能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阎温:你口味还挺重?这个 我觉得布星。
  十九:你说布星就布星,不过我口味重不重,你以后就知道了。
  ————
  元旦快乐!么么么
  过两天我就上榜了,有在看的小天使没有收藏的,酷爱帮我一把,收了我吧,
  我要被压了呜呜,救救孩子!
  ——…


第9章 我家相公……
  十九放轻呼吸,又朝着墙边上挪了挪,竭力凑近,以便能够将那男人说话的声音听的更清楚。
  男人一直在说,那奴隶垂头捂着手,半晌点了点头,男人又拨了一下门锁,用比刚才更低的声音说道:“这门锁已经锯掉一半,用力一撞便开,别想着跑,这皇城中的奴隶,还没有能从奴隶市中跑出去的。”
  男人语带威胁,“若是你敢跑,被抓到之后,直接锯掉双腿!但只要你将那紫衣人弄死了,今后……”
  男人叽叽咕咕说了好几遍,又是吓唬,又是诱惑,说完之后,待奴隶连声应下,这才朝着游廊的方向走过来。
  十九紧张的朝着四外看,寻找躲避的地方,快速顺着栏杆挤出去,蹲到了一个石墩的后面。
  到底是身形小,那男人从石墩的旁边路过,并没有发现十九。
  等到男人走后,十九从石墩的后面出来,直奔那个笼子旁边。
  笼子里面的奴隶还在抱着他被打得血肉模糊的手。
  十九没去管他,蹲下就查看笼子的锁,果然那锁已经被锯掉了一半。
  她不能让这个奴隶出来,十九已经确定,梦中阎温的伤就是这个奴隶造成的。
  她四外看了一圈,根本没有能够代替门锁的东西。
  这个奴隶如果真的能力拔千斤,从里面撞出来很容易。
  奴隶看到十九,立刻朝着她凶狠的吼叫起来。
  十九对着他一个劲的嘘嘘嘘。
  他还是在吼,十九生怕他将刚才那个男人引过来,只好压低声音说道:“你别叫,听我的话,我买了你,以后有你好吃好喝!”
  奴隶声音一顿,又要在叫,十九立刻道:“顿顿有肉!”
  男人声音停止,十九点了点头,说了一声:“乖。”
  十九贴着笼子,略微凑近奴隶,说道,“刚才那男人叫你伤的人,紫衣黑纱帽,他是我相好,有的是银钱,你若是不听奸人的话,不害他,我定将你买下来。”
  奴隶脸上全是连须,十九看不出到底是什么表情,只看到他一双眼珠儿黑溜溜的滚来滚去。
  十九生怕他再开口喊,在身上摸了摸,没有随身带着什么值钱的物件儿,摸到头顶,将唯一的玉簪子给摘下来,透过笼子递给奴隶。
  “识玉吗?”十九说:“别看我现在穿的不好,那是因为我扮成仆从,和他出来办事,这是我相好命人用最上等的脂玉打造,世上只一对儿,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另一只在他那,你先收着,千万莫弄断了,”
  十九见那奴隶血污的手伸过来,将簪子轻轻递到他的手心,“一支就能买这奴隶市里的一半奴隶,只要等会他出来你不伤他,我就收你做我奴隶如何?”
  奴隶接过簪子,一双黑幽幽的眼直直的盯着十九。
  十九坦然同他对视,她说的都是真的,除了阎温是她相好的部分……当然了,这部分也早晚会变成真的,至于这看似素简脂玉簪子,也确实是价值连城。
  她虽是傀儡,可吃穿用度,向来都是顶级,只是她的心思从不在享乐,也不喜女子都爱的饰物。
  这玉簪,也确实是和阎温平日佩戴的那一支很像,色泽花纹相似度极高,看起来特别像一对儿。
  所以十九说它宝贝,并不是假话。
  奴隶将玉簪收进胸口,瞪着十九看了半晌,终是点了点头。
  十九顿时松气,扒着笼子又仔细的交代奴隶,“那玉簪可千万莫弄断了……”
  而与此同时,竞拍已经到了尾声,剩下的已经没有阎温想要的暗线,他放松下精神,结果侧头一看,身边哪里还有十九的影子?
  阎温回头看一眼,也不见十九踪影,顿时惊的从软垫上站了起来。
  由于起来的太急,还将小桌案带的一歪,桌上茶壶里面侍者刚换的滚烫茶水,被阎温这么一带,半点不糟践的扣在对面的中年男人身上。
  “大人?”男人被烫的也瞬间窜起来,将小案彻底带翻,上头的小铃铛掉在软塌上,发出玲玲声响,很快有侍者进来。
  阎温直接指着他刚才坐着的位置旁边问道:“坐在这里的仆从去哪了,你可有看到?”
  “未,未曾看到。”侍者一脸迷茫,弓身询问:“不知贵人的仆从,是何时不见的?”
  阎温一直在全神贯注的听竞拍,并没有注意到……等等!
  阎温想起了先前拍卖的那个虎背熊腰的奴隶,再一联想十九当时的举动,顿时有了计较。
  “先前拍卖的那个日食斗米的类猿人在何处?”阎温说:“带路。”
  阎温的声音并不凶,但是他身上上位者的气势太强,说完之后,侍者下意识的服从。
  等到领着二人从雅座下来到了大厅,这才想起自己是要在雅座间来回报价的,自己下来了,其他的贵人若是要加价,可怎么办。
  只不过他回头看了一眼阎温,见他的气势比刚才还强,面色阴沉的很,也不敢说什么,只好加快脚步,先带着二人出去,然后再赶紧跑楼上。
  阎温从楼上一下来,坐在大厅当中的属下,立刻起身跟随。
  众人不明所以,但是阎温平时情绪嫌少显露与表面,见他表情,都以为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呼啦一下都起身,气势汹汹的跟在后面。
  一行人山呼海啸的从大厅出来,把还在竞拍的人都弄的一愣,有些好事的也都跟出来看热闹。
  前面领路的侍者回头一看这种阵仗,当即汗都下来了,伸手胡乱抹了一把,默默加快了脚步,带着众人穿过游廊,来到了那个大铁笼子旁边。
  十九此刻正贴着铁笼子,给那奴隶科普,她家相好的到底有多好,让他不要一时听信了奸人的话,害了大好人。
  说到全国皆有的医署,奴隶竟然也知道,还说曾经在贩卖来的途中,有人不知道吃了什么所致,眼看脸色都发紫,奴隶贩子怎么舍得花钱给他们治病,当即要将人扔下自生自灭,还是那好心的医署医师路过,几针下去,这人就生龙活虎了。
  谈起喜欢的人总是滔滔不竭,十九平时在宫中,身边还算亲近的青山又是阎温的人,她也没个人能诉说一下,心中总是憋闷。
  这个傻大个的奴隶,看起来傻呵呵的,但是意外的那双眼看人十分真诚,十九同他说话,他听的特别专注,两人聊了一会儿,铁笼子内外,眼看脑袋都要凑在一块儿了。
  阎温被侍者领着,从游廊转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十九还不知阎温已经被她气得七窍生烟,兀自跟那奴隶吹嘘,“我家相公……”
  屁一会儿的功夫,阎温已经从她的相好变成了她的相公。
  然而她这话才说了一半,听到身后扑啦啦一群人的脚步声,转头一看,顿时吓得跌坐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阎温:呵,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谁家相公?
  十九: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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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这个奴隶不行
  十九正我相公我相公说的来劲儿,还想着说完这一段儿赶快回去,免得阎温发现她偷偷的溜出来了。
  谁告诉她为什么阎温会出来,竞拍不是还没有结束吗?!
  再看阎温脸色,十九深觉自己命不久矣,跌坐在地上,使劲了两回,腿软的都没爬起来。
  阎温距离十九不远站着,目光阴沉而复杂,看一眼笼子里面那个高壮的奴隶,又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十九,两人隔着笼子蹲在一处,直观的和那奴隶一比,简直就是老牛与小鸡。
  还真的是对这奴隶有兴趣。
  亏他先前还信了十九闹着出宫,是真的为了给她阿娘尽孝!
  到外面随便看见个奴隶,就被勾得魂儿都没了。
  这并不是皇宫之内,连阎温自己都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十九贸然离开他的身边,若是被那有心的人认出来抓去,后果不堪设想。
  十九费了半天劲,在自己不听话的腿上掐了好几把,可算扶着笼子站起来,但她不敢上前,阎温的脸色实在太吓人了,她害怕她现在走过去,阎温掏出一把刀直接劈了她。
  十九想到阎温最忌讳她与人接触,阎温必定恼的厉害。
  但事关阎温的危险,十九不能不管,现在这奴隶已经彻底被十九说服,只要将他买了带回去,随便扔在宫里哪个角落养着,这个梦境就能化解过去。
  “过来。”阎温见十九还一直站在笼子边不动,手抓着笼子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不知为什么有一种脸被丢尽的感觉。
  十九磨磨蹭蹭的向前走,走一半还回头看了看那奴隶,朝那奴隶挤眉弄眼。
  这举动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在这一群已经将她误认为阎温的人的手下的眼中,这就是当着阎温勾引人!
  一群人面面相觑,飞快的相互打眼色,一致认为这个小太监怕是活不成了。
  他们其中有人亲眼见过阎温刑讯,只要是活口落在他手里,无论是铮铮汉子,还是自小受训的死士都能设法将其的嘴撬开,将肚子里的秘密倒得一干二净。
  众人眼看着这小太监竟然还敢磨磨蹭蹭拖拖拉拉,下一刻就算阎温掏出匕首将这小太监捅死当场,这群人也不会感到意外。
  但阎温只是黑沉着脸,死死盯着十九低垂的脑袋。
  半晌,盯的十九就要挨不住当场跪下了,才伸出了手,抓住了十九的手腕,转身朝着大门口的方向走去。
  众人等着看血雨腥风,却见阎温拉着人朝着门口的方向疾步而去,一时之间集体愣在原地。
  十九的手臂被掐的生疼,但是她不敢吭声,被阎温拉着一耸一耸的,胳膊都要拽掉了,阎温大步流星,走得太快,十九只得小跑跟着。
  一群人站在原地,看着阎温一路拉着十九上了马车,跟随阎温的属下,这时才终于回过神,急急忙忙的也小跑着到马车旁边候着。
  阎温上车之后,总算是松开了十九的手腕,十九连忙去揉,一脸苦相贴着马车的车壁,偷偷的用眼睛去瞄阎温。
  阎温的眼神如刀,压在十九的脖子上,嘴唇动了好几次,大约是斥责的话太多了,反倒一时不知从哪里开口。
  两人沉默了一会,十九硬着头皮跟阎温对视了一眼。
  然后两人同时开口。
  “这个奴隶不行。”
  “……能不能把这个奴隶买下来?”
  死一般的寂静。
  阎温的下颚绷得死紧,片刻说道:“不行。”
  十九的簪子还在那个奴隶的手里,且她不能失信,因为这奴隶没按照那男人的说话办事,事后必死无疑。
  想到这里,十九顿时急了。
  出声问到:“为什么?”
  阎温嗤笑了一声,视线在十九的小身板上转了一圈,不知道应该说她不自量力,还是说她找死。
  但话出口顾念着十九到底是个女子,却并没有直说,“你不是说出宫是要给你阿娘亲手上坟,不是说你阿娘托梦说想你了吗?”阎温说:“不是半路想的都哭了,现在看到个奴隶,就将这些全都忘了?”
  十九眨了眨眼睛,疑惑道:“这两件事……冲突吗?”
  阎温伸手按住自己的额角,手动将青筋一根一根的按回去,正要再开口。
  车外有人出声:“大人,”那人顿了顿,似乎是碍于旁边有人,将嗓子压得更低一些,说道:“有事容禀。”
  阎温的脸色顿时肃起来,侧头看向十九,说道:“下车,不许再乱跑,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再出宫。”
  十九知道这是阎温有什么事情不便让她知道,但这人这个岔打得实在是太好了,十九连忙点头,十分迅速的下了马车。
  下车之后她很自觉的离马车远远的站着,站在马头的方向,遥遥的朝着奴隶市的那个铁笼子看过去。
  那个奴隶正扒着笼子的边缘,一错不错的盯着十九。
  十九有点不敢跟他对视,怎么办?要食言了吗?如果她就这么走了,那奴隶没有听人教唆伤害阎温,又日食斗米卖不出去,定然没有活路了。
  可是阎温不让她买……
  十九回头看着马车的方向,又侧头看了一下她身旁站着的人,舔了舔嘴唇,伸胳膊撞了他一下。
  “你身上有银子吗?”
  旁边站着的正是跟着阎温从宫里面出来的,他知道十九的身份,原本他对十九是没有什么敬畏之心,但通过今天阎温的态度,他们这些属下全都不敢再怠慢十九。
  “回……”这人将陛下两个字咽回去,回答道:“有的。”
  “有多少?”十九清了清嗓子,又朝着身后的马车看了一眼,接着看了看不远处的奴隶笼子,内心纠结了片刻,咬着牙问道:“够不够买下那个奴隶?”
  这人眉梢一跳,诧异的看向十九,十九清了清嗓子,沉着脸凑近他说道:“有人教唆这奴隶伤人,他笼子上面的锁被切开了一半,要伤的目标正是你们大人。”
  十九说:“你们大人说了,将他悄悄的买了弄进宫去……”
  这人闻言之后,也回头看了一眼马车,没有阎温的直接命令,他显然在迟疑。
  十九伸手拍了他一下,虎起脸,“大人正同人商量事情,将这点小事交代下来,你还不赶紧去办?!”
  这人脚步迟疑着朝着奴隶市里面走,十九又瞪他,然后指了指阎温的马车。
  眼看着这人朝着那个奴隶去了,这才稍稍舒了一口气。
  而马车上,同阎温交谈的,正是他的死士首领。
  “你说,刚才有人教唆那个奴隶伤我?然后被她阻止了?”
  “回大人,”这人跪在软垫之上,弓着身回话:“方才我在暗处,确实看到她从大厅里面跑出来,刚巧听到有人教唆那个奴隶冲出笼子,将身穿紫衣,头戴黑纱帽的人设法杀死。”
  “我不是说要引虎出山!”阎温这会是动了真怒,“你为何不阻止她——”
  死士头领不着痕迹的瑟缩了一下,硬着头皮回道:“当时我急着去跟踪那个教唆之人,想要设法查探他背后的是何人。”
  “也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阎温低吼。
  “没想到那奴隶真的被她三言两语劝服,没……没有从笼子里面冲出来。”
  “那你可查探到那教唆之人的背后是何人?”阎温又问。
  头领忙叩头,“那叫教唆之人进了大厅之后,我一直盯着他,见他从后门出去,便也跟了出去,但是在后院并未见到他的踪迹,想来是走了密道。”
  “所以人跟丢了。”阎温面色狰狞,抓着袍袖的手指,青筋毕露。
  “废物!都是废物!滚出去继续探查——”
  “是。”首领趴跪着后退,下了马车之后,走过一个转角,很快消失了踪影。
  而阎温还兀自被气的呼吸不畅。
  他这次的目的就是想要引对方狗急跳墙,他给属下下的命令便是不重伤不可救他,为了引出背后之人,阎温不介意真的被狗咬上一口。
  然后借此由头,将贩卖奴隶的事情,一揪到底。
  但是现在狗未出笼,背后教唆的人也跟丢了,这一趟只买了几个奴隶铺子,简直是白来。
  想到他好容易混迹在奴隶当中的暗桩,苦无机会传递消息,最后无奈,只得在身上隐秘处用刀刻字,跳进河中溺死,这才顺流而下,将消息传递回来。
  阎温闭了闭眼,一点点变数,他的引虎出山就变成打草惊蛇,日后这些人只会更谨慎,再想得到消息,想必难如登天。
  阎温思及此,一把掀开车帘,命令候在车边的属下道:“去将那铁笼中的奴隶买下,送入我后院的水牢。”
  到现在所有的线都断了,只能看看能不能从这奴隶身上榨出一丝线索。
  “回大人,已经买下送回去了。”
  阎温闻言,眉梢一跳,锐利的视线直逼十九,十九对上阎温的视线,恨不能钻到马车底下,两条腿不听话的直哆嗦。
  作者有话要说:  阎温:你是不是对你自己的小体格子有什么误解?这奴隶你能受得了?
  十九:是你对我有误解,〒▽〒


第11章 你岁数大你说了算
  十九让阎温看的呼吸开始不畅时,阎温才终于开口道:“上车。”
  平静的声音下,是被压抑到极致的滔天怒意。
  十九后脊发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上车的,上车之后就被阎温拽着领子,抵在了车壁上,吓的连眼都不敢睁。
  计划被毁,阎温现在说话都是从齿缝碾出来的,“你这一辈子,除了死,别想再出宫——”
  十九睫毛狂闪,睁开眼睛对上阎温的视线,眼泪霎时涌出眼眶。
  委屈。
  委屈的要死,还不能说。
  她想到前朝的后宫之中,有一个嫔妃颇为受宠,一时忘形便自称夜深人静之时,能闻几里之外的声音。
  最后证实,她确实能听得很远,然而宫闱之中不能为人知的事情太多,这宠妃当时就被皇帝那老狗认定为妖孽,下令腰斩于宫门前。
  若是她说了她能够预知未来事,十九不敢想象她会是什么下场。
  那妃子可是重臣之女,父兄皆在朝中举足轻重,仍旧无法逃脱厄运,而她的处境,不及那女子半分,万万不敢泄露自己的能力。
  十九并不知道自己劝解了那个奴隶,却坏了阎温的计划,只以为阎温是在恼她偷偷的从竞拍场跑出来,还敢自作主张买了那个奴隶。
  十九哭起来咿咿呀呀的调子百转千回,边哭边观察着阎温的态度,见阎温连一丝软化都没有,心中再一委屈,越哭越凶。
  阎温心烦的要死,猛地拍了一下马车中小案,低吼道:“回宫!”
  马车掉头朝着来时方向行驶,十九哭哭啼啼,一想到阎温言出必践,她以后就算真的撞死了,阎温也不会让她出宫,心中一阵哀嚎。
  她索性大着胆子凑近阎温,断断续续可怜巴巴道:“那以后,以后不让我出宫……今天能不能……能不能让我去给阿娘上个坟……呜呜呜……”
  阎温不应声,连看都不看她,十九想到以后也出不来,豁出去了,凑到阎温的身边,伸手揪住他的袖子,晃来晃去,满眼都是哀求,脸哭的又像个花猫一样。
  阎温伸手掐了掐眉心,奇异的是他刚才那些怒意和憋闷,在十九就这一会儿的咿咿呀呀里面消下去了不少。
  被拽的手肘支不住桌子,怒瞪了十九一眼,伸手敲了敲马车车壁。
  沉声道,“按照原定路线。”
  他话音一落,马车登时调转了方向。
  十九见好就收,哭声戛然而止,抹了抹脸上残存的眼泪,不敢再招阎温的边儿惹他不痛快,默默退到旁边,将马车的车窗打开一个缝隙朝着外头张望。
  一行人朝着西郊的方向行驶,快要到十九阿娘坟前的时候,十九想起没有准备纸钱,甚至连一把填土的小铲子都没有,但她侧头看了阎温一眼,是万万不敢再开口求他调转车头回到市集中买纸钱的。
  到了阿娘的坟前,十九下了马车,眼泪再一次忍不住决堤,阿娘的坟当初是她亲手埋下,连墓碑都没有立,只一个小土包。
  但现在看着这坟的四周,用砖石精心垒过,圈起来的“小院”当中,一根杂草也无,四外扎着半新不旧的花圈,坟头上还压着纸钱,虽然依旧没有墓碑,却看上去像是个富贵人家的老爷规格了。
  十九知道,这必定是阎温派人来过,且这花圈已然被风吹打过几轮掉了些颜色,想来该是在十九刚进宫不久,他就悄悄地派人来给过。
  正儿八经的皇陵中下葬的只是几件衣服而已,生前没过得上好日子,死后所有的封号不过是虚名,十九知道,阿娘最喜安静,这里才是她的好归处。
  在坟边跪下,回头朝着马车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对阎温所做感激不尽,同时爱慕之情更浓。
  片刻之后,有随车的侍从,从一直跟在后面的那一辆普通马车中拿出纸钱火盆,甚至还有一把小铲子,弓身送到十九的身边,明显是老早便已经命人备下的。
  十九心中所有的委屈,瞬间都化为眼泪,顺着脸颊流下落尽泥土。
  阿娘,你看到了吗?
  我爱上的是一个多么周全善良的人。
  十九跪在地上,边哭边烧纸,阎温原本是坐在车上,但他透过小窗看了一会儿,轻叹了口气垂下眼,掀开了车帘下了车。
  不过他才从马车上下来,没走两步,突闻身后一阵窸窣,回头一看,就见刚才被他狠狠训斥的死士头领,急匆匆的从树上飞掠而下,由于实在是太急,到阎温的身边没有站稳,直接跪趴在了他的脚边。
  还没等直起脊背,就立刻抓着阎温袍子的下摆,激动道:“大人,有眉目了!”
  阎温跟着死士头领又回到马车上,不一会儿,阎温再次下车,脸上阴霾尽去,整个人状态从阴云密布变为烈阳高照,连下车都没踩脚踏,直接蹦了下去,把旁边作势要扶的侍者都弄的一愣。
  阎温三两步跨到十九的身边,神情几乎是温柔的看着十九哭的像个傻子,过一会儿,竟然破天荒的抬手拍了一下她的脑袋。
  十九正哭得专心致志,被阎温一拍,冷不丁一回头,看到阎温竟然就站在自己的旁边,惊讶的张开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再一看阎温的脸色,明显是有开晴的趋势,惊讶更甚,刚才不还是一副恨不得要掐死她的模样,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脸上的坚冰就滴滴嗒嗒的,化成了春水?
  当然了,春水是十九的幻想。
  不过对她的态度到底是软化下来,愤怒也无影无踪。
  十九将最后一叠纸钱烧完,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衣裳下摆的灰尘,红着一双兔子眼抽了抽鼻子,看向阎温。
  不知道是不是斜照的夕阳太过温暖,阎温的整个人都被镀上了一层柔软的暖黄,脸色也是从未有过的柔和……十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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