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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皇夫是太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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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也只是片刻,就垂下眼。
  十九重新吃起来,这次竟然斯文了很多,也没有眼睛一直在阎温的身上乱瞟,规矩的很。
  她不看阎温,阎温反倒是用眼睛一直瞟她,见她垂着头,有眼泪砸进碗里,愣了一下,说道,“吃东西的时候不要哭……你哭什么?”
  十九连忙将眼泪抹了抹,冲着阎温笑了一下,破天荒的有些难为情道,“大人不必理我……我只是想起了阿娘……”
  阎温本来确实不想理她,好端端的也不知哭什么,可十九一说她想起了阿娘,阎温也有那么瞬间鼻子发酸。
  他咳了一声,沉声道,“等……皇城中安生下来,许你再出城去上坟。”
  他不这么说还好,一这么说十九的眼泪更止不住了。
  十九点了点头,颤声“嗯”了声,眼泪大颗大颗朝碗里砸,阎温看了她一会儿,鬼使神差的夹了一筷子刚才十九指着的那盘青菜,朝着十九的碗里送去。
  赶巧十九抹了眼泪抬头,阎温动作一僵,十九一愣。
  片刻后两人同时动作,阎温飞快的将手往回撤,十九则是一把抓住了阎温的手腕不许他撤回去。
  老东西给她夹菜呢!
  这种千载难逢千辛万苦千年等一回的事情,怎么可能让他半路收回去——
  眼见着阎温已经后悔了,十九也顾不得说什么,直接低头,将那口菜叼进嘴里。
  这才松开阎温,抬头红着眼睛笑了起来,“好吃!谢大人赏!”
  阎温将手收回来,有些不知所措的挠挠脖子,然后没有再去看十九,夹了一口菜就朝嘴里塞。
  但是片刻之后,两人又同时僵住。
  十九强憋着笑意,憋的着满脸通红,整个人筛糠一样无声的抖。
  而阎温则是将筷子慢慢的从嘴里拿出来,额角的青筋欢快的跳了起来,嘴里的东西咽也不是,吐也不能,含着如同含着一口火炭,烧的他整张脸都红了。
  “噗……哈哈嗝!哈哈嗝!哈哈——”
  正整个时候,十九实在是忍不住,发出了驴叫一样的笑声。
  阎温狠狠瞪她,十九笑的眼睛都找不着了,阎温尴尬的要死,简直不知道十九在笑什么。
  可是十九的笑声太像驴了,加上先前阎温再她头顶上画的也正是驴,阎温没憋住,笑喷了。
  十九看到阎温破功,边笑边拍着桌子道,“大,哈哈大人!喷菜里哈哈哈嗝!哈哈嗝!吃盘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  十九:吃盘子吧,喷了!
  阎温:莫挨老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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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天使们,你们太牛逼了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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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你自己睡,
  十九在旁边笑的上气儿不接下气儿; 阎温恼羞成怒; 到底还是囫囵咽了嘴里的菜,低吼; “别笑了!”
  然而十九笑的根本停不下来,阎温伸手隔着小桌子够不到她,气的将桌子给掀了; “噼里啪啦”的碗盘子连带着小桌子扣了一地。
  他逮住十九捂住了她的嘴,将人按在了软塌上。
  上一次十九险些被阎温给捂死; 按理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该害怕的,可是她再度被按着捂住; 却丝毫没有畏惧的意思,躺在软塌上,眼睛弯弯亮亮的; 任由阎温按着; 嘴被捂着,还是挡不住她咯咯咯咯活像个刚下了蛋; 急着炫耀的小母鸡。
  “你有完没完了——”阎温松开十九嘴,改为掐着她的脖子晃。
  上一次险些将十九给捂死; 十九的心里倒是没有什么阴影; 不过阎温的心中却有点忌讳; 即便是掐着十九的脖子,力度也非常的轻,他总觉得十九瘦小; 腰窄的不如单怀的大腿,手腕一折就会断似的。
  却不知男女间不用力度的动手,基本等同于调情。
  十九躺平任阎温掐,额头上还顶着个花了一半儿的驴子,眼睛弯弯的,里面盛着粼粼水泽,脸颊和嘴唇粉嘟嘟的,因为刚才放肆的笑了一阵子,血气上涌,比平日看着苍白的模样多了两分娇美。
  乌发散落在身下如一张浓黑的网,网住人的视线,更衬得她皮肤白皙,身上那点儿讨人怜爱优点,皆因此刻任由上方人予取予求的模样,展现的淋漓尽致。
  两侧眼角笑落了一些晶莹的泪珠,更显得楚楚可怜,许是瘦的厉害,衣服怎么穿都宽松,稍稍一拉扯,衣襟就散开了一点点,自上而下,可以窥见其中白皙的皮肉。
  阎温瞬间就想到那一次,他蛮横的在十九身上搜金云令……看到的那一片。
  人瘦的要命,肉都长到胸前去了么……
  他察觉到自己正在想什么,如遭雷击一般松开了手,正要起身却冷不防腰上一紧。
  气氛实在是太好了,阎温反常的让十九震惊,看她那种眼神,若是十九没有瞎,分明是带了不同以往的情愫的。
  她都要误以为老东西对她其实有情,误以为阎温真的要怎么她,她从没见过阎温的眼神那么温柔,连呼吸都放缓了,等着阎温耍流氓,只要他耍了,无论是什么程度,十九就能名正言顺的赖上他。
  阎温这种性格,只要迈出了哪一步,绝不会是翻脸不认的人。
  可是阎温竟然要起身,十九心里骂娘,只好主动伸手抱住了阎温的腰,随着阎温起身的动作坐起来,将自己的头埋进阎温的怀里。
  她感觉到阎温整个一僵,暗自叹了口气,这老东西咋就这么难搞?!
  最糟心的还是个太监,她想下个药生米煮熟饭都不成,真是要急死人——
  已经做好了被阎温推开的准备,十九想着好歹也算进展,上次抱抱还是在她噩梦初醒,那时候了阎温心中带着愧意,这次两人可都清醒着呢。
  她将手臂收拢的紧,阎温僵硬的半跪着,好一会儿都没有推十九。
  十九偷偷的抬头觑他神色,发现他也正垂头看着自己,神色晦暗不明。
  十九将手又收拢了一些,阎温伸手按住了她的头。
  两人保持着这种诡异的拥抱姿势对视,半晌,十九清了清嗓子,轻声道:“大人,你瘦了好多,往后膳食一定要多用些……”
  阎温没吭声,手指慢慢的从十九的头上滑下来,眼睛微微眯了下,划过她小巧的鼻梁,虚虚的掠过她的嘴唇,最后捏起她的下巴。
  十九跟着阎温的手指扬起头,连呼吸都不敢了,生怕她喘口气儿,就把阎温惊着了。
  只是阎温只是看着十九,却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十九仰的脖子都酸了,将环在阎温腰上的手臂又无声收紧了一些。
  阎温终于动了动唇,十九心都要顺着嗓子蹦出来了,她猜不出阎温要说什么,就是因为猜不出,才格外的紧张。
  她舔着脸倒贴这么久,会不会阎温也对她有了那么一点儿感觉?
  想到这种可能,十九眩晕的眼冒金星。
  世间权财皆不求,她不过是想要这么个人,哪怕他并不算一个真正的男人,哪怕她一辈子都没办法生出他的崽子,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哪怕要她……要她折寿一半也愿意!
  只是贼老天从不遂人愿,眼见着阎温要开口了,门口突然传来“碰”的一声。
  喜全听到屋子里传来碗盘子碎裂的声音,等了一会儿没人叫他进屋收拾,想着阎温的脾气,大多数时间都是不开口的,所以就径自进屋准备收拾。
  结果一进门就看到两人抱一块儿,傻了片刻后就赶紧转过头,从门口的角度看,两人甚至不是抱一块儿那么简单……他觉得自己看一眼就要瞎了,捂着眼睛朝外跑,结果一下撞到了门上。
  阎温如梦初醒,飞快的掐着十九的肩膀将人甩开,转头对着喜全怒喝,“毛毛躁躁像什么样子!还不进来收拾——”
  喜全又圆润的滚进来,十九被阎温抓着肩膀一甩,手肘朝后一拄都没来得及,头脑磕在了软塌的边缘的木雕上,这次眩晕和眼冒金星都是真的……
  “啊……”十九抱着脑袋□□。
  阎温还在揪着喜全撒火,听见声音一回头,连忙扶起了十九,十九这次真的不是装,头晕的坐都坐不住,心里把阎温骂出了花,但实际上不舍得怪他,只是泪汪汪捂着脑袋朝着阎温的怀里凑。
  “磕着了?”阎温抱着十九的脑袋,自己都不知知道自己语调低柔的能拧出水来,将十九头上戴的簪子珠翠摘下来,扒着头发看了看,这才松口气,“没事儿,只是……撞了个包。”
  十九欲哭无泪,缓过来一点,也装作没缓过来,借机靠着阎温的怀里哼哼。
  喜全牙都要让两人酸掉了,他震惊的神经已经麻木,从前觉得大人是绝不可能对这小傀儡有什么,但是现在余光一看两人,一个“无病呻吟”一个软语哄劝,恨不得自戳双目。
  喜全无声的收拾着,阎温哄了一会儿,也觉得有点不对劲,本来还伸手给揉呢,十九闭着眼哼哼,阎温眯眼照着包按了一下,十九还是哼哼,连声音都没变,可见根本不疼。
  阎温突然推开了她,十九一脸不明所以的看他,尤不知道自己已经露馅儿,可怜巴巴的垂着嘴角,心里却道,老家伙又抽哪门子邪疯!
  “回你寝殿去。”阎温坐到软塌边上,自己穿鞋子下地,十九愣了一会儿,也赶紧穿鞋子,跟着阎温的身后。
  阎温走到里间的门口,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十九,十九也不说话,揪住他的袖口,晃啊晃。
  阎温站在门口瞪着十九的头顶看了一会儿,叹口气挣开了十九的手,进了里间。
  十九站在门口没进去,挠了挠头,正挠到了包上,挠的自己嘶了一声,准备走了,却见阎温披了一件披风又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件,冷着脸给十九披上,这才朝着门口走。
  这体贴实在猝不及防,十九有点扛不住的腿软,这云纹的披风十九见到阎温穿过无数次,从来没敢想过,阎温有天会给她穿。
  虽然知道这披风上面的淡淡熏香,都是内侍的手笔,可是阎温的身上平时就是这个味道,现如今她骤然被这味道笼罩,感觉像是被阎温怀抱一般……
  不,和怀抱还不相同,阎温的披风她披着,这感觉真的……好亲密。
  阎温走了几步,回头看到十九还在发愣,站定看着她,“不走?水牢里面可还是空着大半,陛下……”
  十九回过神,连忙快步走了两步追上阎温,偷偷的低头嗅了嗅披风上面的熏香,又凑到阎温的身后,偷偷闻他身上的,果然是一样的。
  手中端着托盘,装了满满碎瓷烂菜的喜全,默默跟在两人身后,看到十九的小动作,嘴角直抽搐。
  等会儿被大人发现看不……
  阎温突然站定,十九猝不及防撞在他后背,鼻子一酸两行清泪霎时涌出。
  阎温回头斜了她一眼,嘴角弯了下,不是寻常的笑容,而是坏笑,像是做了坏事的小少年一样,想要强压却压不住的那种坏笑,明媚而鲜活,与阎温的整个人完全的不符合。
  喜全脚步一顿,阎温和十九已经一先一后的出去了,喜全端着托盘,站在屋里也笑了下。
  他现在完全不会觉得小傀儡缠着大人,是惹人厌烦了,大人他……他应该是十分欢喜的。
  十九揉着鼻子跟在阎温的身后,阎温的披风她穿着有些大,都已经快要拖地了,整个人只露出一个小脑袋,走起路来像是在飘。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内院,阎温在内院的门外站定,转头问十九,“青山呢?”
  十九嘿嘿笑了两声,说道,“我同青山说了,让他在内侍监找地方呆着,不必非要站在门口等,青山年纪不小了……”
  阎温没说什么,继续朝着内侍监的大门方向走去,在两人要走出内侍监大门的时候,青山才领着两个掌灯小内侍,从两人身后快步跟上来。
  他一直注意着十九的衣裙,今日十九穿着绯色衣裙,在这不许后妃走动的后宫中,实在好认。
  不过十九这会让身上披着阎温的黑色金云披风,要不是青山看到阎温格外留意了一眼,这就错过去了。
  几人出了内侍监的大门,阎温回头看了青山一眼,看的青山头皮发紧。
  阎温脚步微缓脸色发沉,十九一见他这就是要发难,青山是她不让在门口等的,被责难了多冤枉,她赶紧打岔,凑近了阎温一点,小声道,“大人,你的披风真香啊……”
  阎温转过头看了十九一眼,知道她是有心解围,倒真的给了这个面子,没有再回头看青山,只是淡淡道,“不过是些寻常香料,比不得陛下的凤鸾香,闻着对身体助益良多。”
  可这是你的味道啊,十九心里默默打定主意,回去就叫青山命人将她屋中的香换了。
  一行人默默朝前走,这是阎温第二次夜里送她回凤栖宫,上次两人之间还很生疏,她就连对着影子做点手脚,都要偷偷摸摸。
  十九揪着阎温的披风,阎温不仅没有伸手抚开她,甚至还在她刻意放慢脚步的时候,也放慢的速度,十九的嘴角不住露出了笑意。
  等到两人经过上一次遭遇刺杀的那处宫道上,十九出声问道,“大人,上次那宫女可查出是何人指使?”
  阎温没有立刻回答,走了几步才道,“是一个已逝宫妃的贴身宫女,无人指使,只是心怀憎恨罢了……”
  那日的那个宫女,正是先前看上阎温的宫妃贴身侍女,那宫妃病重身死之前,曾派这侍女多次求见,阎温当时伺候在温清平身边,直到那宫妃下葬,都不曾露过面。
  那日刺杀过后他风寒几天,等到想起来去看的时候,正是白天,那宫女的尸身在水牢泉眼处泡着,还未曾腐烂。
  遇刺的那夜宫灯昏暗事出突然,他未曾将人看真切,白日里哪怕是尸身已经浮肿,阎温还是一眼便认出了那个宫女,正是先前那宫妃的贴身侍女。
  阎温之所以对她印象深刻,是因为这宫女曾多次对他言语指责,说阎温狼心狗肺,受着她家娘娘的好处,却致死不肯相见。
  阎温当时对此事心中憎恶的很,再说何谈受那宫妃的好处?
  他当时已经得了温清平的信任,温清平要他从了人,也是看重那宫妃身后的母家弟弟而已。
  阎温不愿意,温清平也只是嗤笑他脊梁不该这时候硬着,并未为难,阎温当时在宫中行走,有温清平作为靠山,何须她一个后妃铺路。
  当时每每行事,那后妃便先于他前命人动了手,目的不过是让阎温动容,最终对她俯首。
  深宫寂寞,有的是小太监变着花样的讨人欢心,阎温却冷硬的如同一根铁杵,宁死不做人掌中玩物。
  至于那宫女日日求见,说她家后妃如何深情……
  阎温冷冷笑了下,这世间之人,哪个不是挣扎求存,一个被禁锢在深宫,半步出不得的宫妃,她深情的不过是自己对于自由的渴盼,对老皇帝冷待的报复,以及人老珠黄时,想要抓住什么证明自己的急切而已……何来深情?
  更何况,她深情的人还是一个阉人,不能与她共白头,不能与她鱼水欢,岂不本身就是个笑话。
  阎温并无动容,也并无对她垂死的怜悯,只觉得可笑。
  没想到她人都死,身边伺候的宫女倒是恨上了阎温,年岁到了还留在宫中不肯出去,就为了要他为当初的冷漠付出代价……
  十九听了这种说法,却是陡然心中一跳,这老东西难不成还真的和前朝宫妃有什么牵扯?听着语气还带着惆怅,惆怅什么?死了还挺可惜?!
  十九这边醋坛子说翻就翻了,那边阎温在前面走着尤未察觉。
  她越琢磨越觉得事情很严重,连孩子都想出五六个了,终于忍不住,松开了阎温的披风,改为揪他的袖口。
  阎温略微迟疑了一下,继续朝前走,十九咬了咬嘴唇,不敢问老东西跟那个什么宫妃到底有没有一腿,胡思乱想自己把自己酸的神志不清,索性松开了阎温的袖口,改为抓住了他的手。
  阎温脚步顿时站定,手心中钻进了一只小手,不怎么软,瘦的鸡爪子似的,活像是抓着一把骨头……
  阎温还下意识的捏了下,看着自己收拢的手指,瞬间想到了什么,猛的抬头看向十九,同时飞快的将她的手甩了出去,连退数步。
  十九头皮瞬间便麻了,阎温的眼神太渗人了,她看了一眼阎温戒备的姿势,惊觉自己忘形——
  怎么办怎么办,若是此刻让阎温觉出端倪,这些天的不自觉亲密就都功亏一篑了!
  阎温的眼神重的如山一般压在她的身上,她只觉浑身颤栗双膝发软,连站都有些站不住。
  青山一直注意着两人,见十九脸色几息就惨白一片,顿时上前一步,开口便道,“陛下,您又目眩了吗?”
  说完便伸手去扶十九,十九转头看了一眼青山,心里感激的直想当场下跪,配合的“摇晃”了一下,抬眼看阎温,“虚弱”道,“对不住大人,我有些站不稳,这才抓了大人一把……”
  说完之后,适时的双膝一软,朝后倾靠在喜全的身上。
  阎温微微拧起了眉,神色中的戒备并未消除,看了十九一眼后,问青山,“怎么回事?”
  “回大人,”青山垂头胡编乱造,“陛下前些日子噩梦虚耗了过多心神,太医说是伤了神思,因此陛下时长有目眩的症状……”
  十九借着披风的遮掩,拍了拍青山的手臂以示感谢,同时在心中嚎叫,幸好有青山!
  青山撩起了眼皮看了阎温一眼,后又道,“这种症状入夜之后尤为易发。”
  眼见着阎温眼中的最后一点疑虑都打消掉,十九心中已经对青山五体投地,青山这一番话,不仅打消了阎温的疑虑,连晚上的时候她磕着头,故意装昏朝着阎温怀中钻的事儿,都给洗的清清白白。
  她回去定要好好的赏青山!
  青山跟在阎温身边已久,阎温若不是对他格外信任,不会派他伺候十九,听到青山如是说,便彻底放松了戒备,上前两步,走到十九的身边,看了看十九“迷离”的双眼,吩咐青山道,“命人抬步辇来吧。”
  十九一听立刻抓住阎温的手,“无碍的大人,我缓一下,能自己走的。”
  阎温抿了抿唇,倒没再说什么,十九“缓过来”之后,阎温自主的抓住了她的手牵着走不说,还时不时的回头看她,眼中关切意味,看的十九有些发毛。
  青山这么一打岔,属实是将阎温的疑虑给打过去了。
  一旦不那么想之后,阎温就自动将十九的诸多亲密举动,解读为十九只是同小黄一样,喜欢黏着人罢了,平日里看她同喜全说起话来也粘乎乎的……
  想起十九似乎对谁都是这样,阎温又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舒服。
  总之两人各自心怀鬼胎,阎温一路拉着十九的手,将十九送到了凤栖宫的门口。
  门口站定,青山自动退到远处,阎温松开十九的手,想要解下十九身上的披风,可见十九苍白的小脸,也就没动,站了片刻说道,“伤了神思,陛下明日叫膳房准备些药膳,温补一些日子会好一些。”
  十九点了点头,她现在有一点不敢看阎温,心里面乱糟糟的,一面对刚才的事情感到后怕,一面又心里面酸得翻天覆地。
  那么长时间,她跟阎温诸多亲密,阎温从没往歪处想过,偏偏提起了劳什子的宫妃,她不过是牵了一下阎温的手,阎温就反应剧烈。
  难不成真的有什么宫妃是旧情?似乎还已经死了……
  十九瞬间就觉得十分的颓丧,若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那死了都不如活着。
  活着,十九还有争一争的勇气。可若是人死了……还能有什么比死去的旧情人更让人怀念?她又怎么与一个死人去争?
  十九丧的很,垂着眼白着脸,倒是符合了青山临场胡编的,她入夜便眩晕的毛病。
  阎温想着先前十九一天都欢实的,像一条安静不下来的狗子,这会儿垂着眼,脊背弓着,看着怪可怜的。
  又一想到,十九伤了神思,是因为自己险些将人给掐死,阎温已经散去的愧意去而复返,抬手按在十九的头上,轻拍了两下。
  “陛下早些休息,夜里若是梦魇的话……不如招人侍寝吧,合欢宫中,不是还有两个世家庶子么,虽不堪皇夫之位,但胜在风采尚可,陛下招来解解闷,说不定……”
  十九一听,简直想迎面呼这老东西一巴掌,他可别是想起自己的老情人,才又急着往自己放床上塞人吧!
  “大人!”十九急急的抬头,“那两个庶子大人也见过,是哪家送上来的我不知,但我瞧着倒有些像妓馆里面伺候人的,虽未涂脂抹粉,但走起路来比老鸨还要九曲十八弯,我可消受不起!”
  阎温听着十九这么一说,顿了一下,面上露出无奈的笑意,语气近乎宠溺道,“那两个是有些过于阴柔,若陛下喜欢阳刚一些的,上次陛下买的那个奴隶,倒是□□的差不多了,不如今日给陛下送来?”
  十九急的脸色紫红如猪肝,幽幽的盯着阎温,半晌呲牙笑了,“夜里有人暖床倒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大人可知道我夜夜梦魇喊的都是些什么吗?”
  阎温的笑意一僵,想起了那几日他在凤栖宫中批阅奏章的时候,小傀儡每每梦中惊叫……都是他。
  十九见他神色动容,顿时趁热打铁,“我倒是没什么,左右后宫空虚,无论传出什么,都名正言顺,可若叫人听去我夜里叫的是谁,大人你……”
  “你自己睡,”阎温指着十九的脑袋,咬牙切齿的命令,“梦魇没有消失之前,不许传人侍寝!”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在一起前
  十九:梦里都是你哦。
  阎温:……
  在一起后
  阎温:你咋做梦不喊我了撒?
  十九:见天儿腻一起,梦里还喊,烦不喽!
  ————


第42章 “这是……”
  这种命令可以答应; 她本来也不可能找人侍寝; 十九痛快的答应,等到阎温转身走了; 她也回到了寝殿中。
  个老东西,又琢磨着朝她床上塞人,十九心里嘀咕着; 坐到桌边上没骨头一样趴伏着,青山端过来一碗甜羹; 放在十九的面前。
  “书柜上的鎏金瓶子,你拿去吧。”十九对青山道。
  她有好几次看到青山在把玩那个瓶子,想来是很喜欢的。
  本来想要有求于青山的时候再送这个引诱; 但是青山刚才帮了她大忙,十九只得提前将这瓶子舍了。
  青山十分虚假的推辞了一下,然后就将瓶子卷进怀里; 乐呵呵的退出去。
  十九边喝着甜羹; 边在心里想着能有什么对策,让阎温彻底打消了朝她床上塞人的想法; 同时也在心中越琢磨越觉得不安稳。
  阎温如果真的有什么旧情人,还是一个已经死了的; 他提起来感到惆怅惋惜; 那十九本就艰难险阻的路上; 又多了一块绊脚石,而且是非常巨大的那种绊脚石。
  一碗甜羹十九愣是没能喝出甜味,等到青山将瓶子搬运回自己的屋子; 再重新回来的时候,十九坐在桌边上,将青山叫进屋里来,几次想要说话,但是话到嘴边又不好问出口。
  青山是阎温的人这无需质疑,但是青山在她身边这么长时间,照顾她十分用心,虽然没有将她当成一个女皇一样,可十九也并不需要那种虚假的尊严。
  她倒是很喜欢像现在这样,无论是跟青山喜全,还是跟阎温之间,都不讲究那些繁复的礼仪,这种相处方式,在这种全天下都知道她是傀儡的情况下,反倒舒坦,若是拿着女皇的架子,才是真的想不开。
  当然对于阎温,十九爱慕是真的,敬重也是真的,卑躬屈膝也都是她自愿,阎温当得起她如此对待,救母之恩十九今生不忘。
  她觉得,阎温当得起全天下对他卑躬屈膝,因为这太平盛世,虽不能说是谁一手造就,但阎温在这其中的推手,他彻夜不眠的忧心,真不应该被埋没在奸宦的狼藉名声之下。
  十九有时候会想,若她真的是一个女皇,是这天下之主,而阎温不是个阉人,那么她一定会选择阎温做她的皇夫。
  名正言顺的将江山捧到他的面前奉与他,他爱权势便给他权势,他要变革便任他变革,除了不能让他开后宫之外,十九真的愿意退到他的身后,藏在他羽翼之下,只感受他缱绻温柔,为他生儿育女,与他此生共白头。
  然而如今她只不过是阎温手中一面小旗子,连盾牌都算不得,生死由他,未来也掌握在他的手中,就连自己的凤床上躺着何人,他也要来插上一手。
  而她的倾慕,滋生于阴暗,生长在隐秘处,见不得天日,更不敢叫他嗅到一点暗香……怎一个惨字了得呀!
  青山让十九看得发毛,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陛下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老奴?”
  十九摇了摇头,真心道,“今晚多亏了……”
  十九话说到一半,突然猛的站起来,她看向青山眼中充满惶恐,如同面前的人是什么洪水猛兽。
  下意识的后退,不慎绊在凳子的腿上,拌了一个跟头。
  十九摔在地上,身上霎时被抽去力气,连爬都爬不起来,在宫道上时,只是觉得青山真的好聪明,轻而易举就化解了她当时的危急。
  一路上包括刚才,她脑中想着的都是阎温,想着阎温是不是有什么旧情人,是不是对谁念念不忘,却忽视了一个致命的关键——
  青山为何要帮她解围?
  青山为什么三言两语,就能巧妙的将阎温给哄骗过去?!
  当时她和阎温之间的气氛不对,但是两人都未开口,若是不明所以的人,又怎么能知道如何化解?
  青山是知道了吗……十九只要想到青山已然窥见了她的心思,就觉得脊梁骨都被抽出去了,只想朝着地上瘫软。
  自己的衣食住行,一天吃几盘点心阎温都会知道,而是伺候在她身边的就是青山,这些都是何人告知阎温不言而喻。
  青山知道了……那他是不是已经告诉阎温了?!
  青山上前来扶十九,扶了好几下十九才游魂一样站起来,被青山架着胳膊,扶到了凤床的边上。
  “陛下这是怎么了,可是觉得不舒……”
  “青山……”十九抓住青山的手臂,眼中惊惶和哀求毫不掩饰,“你可是……你可是看出我的心思了?”
  青山动作一顿,垂头应了一声是。
  十九顾不得扶着床支撑身体,双臂抓住青山,惶急道,“那你,你你……”
  “陛下可放心,老奴未曾同大人说过。”青山知道十九担心什么,索性直接解释清楚。
  “那以后……然后你会告诉他吗?你能不能不告诉他?”十九说,“我屋子里面的东西你随便拿,我我,我也可以许诺你任何事情,只要我能办到!”
  现在真的不是时候,现在若是青山跟阎温说了,都不如十九豁出命去主动找阎温坦白。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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