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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王爷天才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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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曳没有回复炎亦云的话,只是吻了吻何尤繁的发顶,何尤繁感知到什么,抬头仔细端详着晨曳的表情。晨曳对着何尤繁笑,何尤繁却是严肃的脸,泯了平日里小孩般的笑意。这难得的严肃,却更显得她幼稚许多。
何尤繁抬手,抹过晨曳的眼角,轻轻擦拭什么。
接着,她从晨曳怀里退出来,直起身子,将唇畔覆到晨曳的眼皮上,冰冰凉凉的。
或许她并不知道,吻有什么意义。
这半个月的相处下来,晨曳早已习惯何尤繁的不按常理出牌,她有时会做莫名其妙的举动,晨曳选择容她胡闹,即使他不明白她的意思。
众人沉默下来,看着何尤繁。
何尤繁往后退了些,两手搭在晨曳的肩上,无畏的望着晨曳的眼睛,像是要望到眼底,轻轻说,“娘,不哭。”
何尤繁不懂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她明白即使晨曳没哭,但他的眼睛看起来比哭还伤心。
“我没哭。”晨曳无可奈何的笑了,抬手将何尤繁脸上的泪擦掉,轻声呢喃,“是我……将你放了。”
何尤繁当晨曳哭了,自己去安慰晨曳,可真正哭的,只有何尤繁一个人。
何尤繁突然扁了嘴巴,委屈不已,扑进晨曳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这之间,她看着炎亦云和林玄程,满是厌恶的神情:“坏,你们走!”
炎亦云:“……”我们是来救你的啊。
林玄程:“……”我辛辛苦苦来这里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你们走!”何尤繁哇哇大哭,恶狠狠的瞪着炎亦云和林玄程,她虽然心智变小了,但还大致能理解炎亦云和林玄程的意思是要带她去某个地方,“我要娘,娘也不走!”
除了晨曳,其他人顿时不知所措,林玄程和炎亦云脸上刷下三条黑线,先前的霸气与敌意不复存在。
晨曳轻轻拍着何尤繁的背以示安慰,放柔了声音说:“我不走。”只要你不要求,我就不会走。
芷迹琰和凋雪觉得他们需要自插双目了,那么柔情的主上谁见过?!纵使是之前晨曳以为自己喜欢的是谷玉那段时日,也从不曾对谷玉流露过这样温柔的样子。
一代领导者,如今变成了贤妻(娘)。
慢性毒药
晨曳何尤繁那边僵局归僵局,我们不妨谈谈被我们遗忘了许久的谷玉。
此时的烨鸢——
谷玉横手一扫,将桌上摆着的碗碟扫落地上,妆容微有些凌乱,下人们皆惊,他们从来没见过夫人这样生气。
谷玉近身的丫鬟心有余悸,却不忘关心的问谷玉:“夫人,这是怎么了?”
谷玉愣了愣,才意识到自己失了态。在平日里,她都是娴淑温柔的形象,也因为如此,丫鬟才敢鼓起勇气问她怎么了。而她,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失了态!
“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你们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谷玉揉了揉眉心,长袖因她抬臂的动作下滑,露出白皙的手臂,上面布满了青绿色的纹路,似是藤蔓一般。
丫鬟们愣了愣,夫人的美人妆,她们都是知道的。只可惜无法多说什么,丫鬟们只甜甜道了声是,便纷纷退下。
谷玉在烨鸢也算得人心,其中一位丫鬟安抚的拍了拍谷玉的肩膀,说:“夫人想必是为少主的事情担忧吧……饮瞳护法功力高强,一定有办法救出少主的……夫人还是放宽心些。”
谷玉心中烦躁,可面上还是带了善解人意的笑容,朝丫鬟笑了笑,轻轻嗯了一声。
丫鬟正欲离开,谷玉想到什么,又开口拦住她:“主上可曾回来?”
丫鬟脚步一顿,面露尴尬,“不曾……”
谷玉如泄了气的气球般,沉默了会,露出疲倦摸样,道了声知道了,朝丫鬟摆了摆手,“下去吧。”
丫鬟点了头,顺带将门带上才离去。
谷玉闭了眼,眼前全是晨曳的摸样。
说晨曳事务繁多,能繁多到哪去?如今天下无人不晓烨鸢,也无人敢挑战烨鸢,这宜都,都已经是烨鸢的了,晨曳还需操心什么?再忙……即使再忙……曾经即使他再忙,至少也会因担心她身上的美人妆而三两天来看她一看,而现在呢?他都不见踪影半月有余了!
他这不仅仅是弃她不顾,也是弃烨鸢不顾!
他到底在做什么?
谷玉越想越气,暗自咬磨着银牙,想的都是晨曳,晨玥在她心里,哪里有半分影子?
晨玥不过是别人家的孩子,算是幸运,被她选中,才有如此好的成长环境,势力如此强大的背景。谷玉当初也不过是想用孩子来稳定晨曳的心,可谁知晨曳不喜欢孩子,对晨玥更像是责任所在,除了保证晨玥的衣食无忧,其他的他全然不关心,都是谷玉在操心照顾晨玥。
知道晨曳不喜欢孩子之后,晨玥对谷玉而言,就是偶尔拿出来牵动晨曳的心的工具,若说谷玉对晨玥关心体贴,不如说是比下人们对晨玥的照顾多了一分而已。
晨玥死不死,和她有什么关系?
谷玉心中隐隐不安,如若不是理智尚在,她可能会打碎面前的桌子。
“叩叩。”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将谷玉吓了一跳,她稳了稳心智,顺带整理了下妆容,才朝门外轻声道:“进来吧。”
谷玉想,或许会是晨曳呢?
可推开门的,只是每日给她送汤药的人。这也是烨鸢中的人物,谷玉记得,他是跟随芷迹琰的。
这美人妆是个慢性毒药,无色无味,服用之后,手腕上会有明显的青色纹路,在这期间,中毒的人不会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只是这毒会使人体各个功能衰竭加速,待绿纹蔓延全身,会开始七窍流血,皮肤萎缩干裂起来,到时候,就如一具干尸的摸样了。
这毒让人闻风丧胆的地方在于,没有解药。
若她还活着
所幸烨鸢还有一个神医芷迹琰。
因为有芷迹琰,所以谷玉还活着,她还能活着。即使没有解药,她也能靠每天的汤药缓解美人妆,至少能活下来。
若不然,她早早成了一具干尸,她怎能甘心?
送汤药的男子将汤药放到桌子上,垂了眸,朝谷玉扯了扯嘴角,道:“夫人记得喝就是,我先告退了。”烨鸢里的人,从来只会说我之类的称呼,无论你是谁,他们都不会甘愿做奴隶。
谷玉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男子正欲退下,谷玉又回过神来,抓住男子的手腕,男子先是诧异,随后低头看向坐在桌边的谷玉。
谷玉想到芷迹琰和晨曳时常打交道,且这次是晨曳和芷迹琰一起不见的……那芷迹琰部下的人,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你可知道主上同芷迹琰去哪了?”
那人顿了顿,将自己的手从谷玉手中抽出来,摇了摇头:“不知。”说罢,立刻转身离开,似是多停留一秒就会有什么东西要了他的命一般。
谷玉怔了怔,转身看向那碗汤药,若有所思。
而出了谷玉视野之外的男人的表情却顿时变得难堪起来,半月余前……那时,他还亲自去取了地牢那个女人的血液呢。他记得,那天之后,芷迹琰、凋雪同主上也曾去过一次。而第二天,就不见了。
那个女人不见了,芷迹琰不见了,凋雪不见了,主上也……不见了。
主上的失踪一定和那个女人有关,可那个女人存在的事情是个秘密,知道的人不过几个,都是为了研究美人妆这一毒才知晓内情的。其他人若知道这女人的存在,便只有死路一条。如果要派人找主上……那必定会牵扯到那个女人,这让他如何开口?
那男人摇了摇头,干脆不想。
他如今只需担心那半月之前采集的血液,已经所剩不多了。
而谷玉要每日两滴,万一那女人找不回来,谷玉岂不是要死?
想到这里,那男人又露出苦相,现在的烨鸢没有一个人管理,饮瞳执行任务,而凋雪、芷迹琰又和主上不见了,若是没有大事还好,万一出了什么事……难不成要靠夫人解决?
越想越乱,那男人猛地摇头,离开了谷玉的庭院。
另一头,喝完了汤药的谷玉猛地将碗砸到地上,纤手捂着胸口,呼吸急促。
她不知怎么了,从那送药人一走开始,心中不安的感觉就陡然放大,直到现在,她想到了一个最可能的可能——何尤繁还活着!
想到这里,谷玉的心就宛如被刀绞一般,急促的痛意袭来,她甚至想象到何尤繁站在她面前,拿着刀,刺进她心里。
一刀又一刀!
如果何尤繁还活着……
何尤繁当初的下落并不是她亲自知晓的,她只问了饮瞳,听饮瞳说何尤繁和那个叫何杳的孩子被晨曳找到之后,晨曳派人将何杳扔到了炎家后山,而何尤繁的的确确是死了。
那时晨曳还没完全相信徐路,眼线到处都是,所以她也没有派徐路侦查过,想来,如果没有晨曳的命令,饮瞳不敢骗她,所以她当何尤繁死了,也就罢了。
可如今细想,何尤繁似乎一直都有好运!
她在晨曳将她接进烨鸢不久后就找了徐路,将那对救了晨曳的夫妇杀了,防止了被晨曳发现她不是何尤繁的意外发生。可之后,何尤繁还是遇上了晨曳!
她还找了聍雨给何尤繁下圈套,何尤繁却没死!
她给晨曳何尤繁下迷药,两人是如她所想的关系破裂,之后她想再找何尤繁杀之后快,却再也找不到何尤繁的下落。
何尤繁总能、总能安然无恙的躲过每一次的算计。
如果没有这些好运,何尤繁本该……死了的!
谷玉才是大boss
谷玉想起以前。
因为她找不到何尤繁的下落,为了将何尤繁引出来,她想找到聍雨。
上天还是眷顾她的,何尤繁是找不到了,而聍雨这个职业杀手不可能找不到。
聍雨……
呵。
谷玉让徐路重新找聍雨,借口是商谈暗杀任务。
而聍雨,却不是个省油的灯。聍雨前思后想,竟晓得了上次谷玉让他派遣给何尤繁的任务是个圈套,更可怕的,是他能猜出谷玉身份的真相!聍雨恐怕是世界上第四个、也是最后一个,晓得那个冬天、那个小屋子里的事的人了。
只因为何尤繁不曾瞒过他什么。
何尤繁当初以为晨曳三月不见她,忘了她,变了心。且以她的性子,喜欢随缘,认为即使这样,也无甚可说,罢了就罢了。
而聍雨不同,自何尤繁受了重伤之后,他就怀疑有鬼。他和徐路来回周旋,始终没有进展。直到何尤繁受伤离开,谷玉不再以幕后人的身份找上聍雨,聍雨才明白了什么。
何尤繁、谷玉、晨曳……
都说旁观者清,这是不错的。
聍雨猜想,是谷玉用了阴谋计量,代替了何尤繁在晨曳心中的位置,却始终想不通谷玉用的是什么方法。
聍雨爱着何尤繁,这也是不错的。
在聍雨接到谷玉邀请的时候,在聍雨猜出真相的时候,在聍雨知晓了谷玉是伤害何尤繁的人之后,在聍雨知晓了是谷玉害得何尤繁怀了晨曳的孩子,在聍雨知晓是谷玉使何尤繁羽翼不再的时候,聍雨就对谷玉有了杀意。
聍雨担心谷玉的死使得何尤繁再次出现在所有人面前,所以便有了聍雨去找何尤繁问要美人妆这一出。
而又因为聍雨爱着何尤繁,有着自己的私心,那真相,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告诉何尤繁的。如果告诉了她,何尤繁定会去找晨曳,解释清楚,那时候,哪里还有他的位置?
当聍雨拿着已经调好的美人妆去见谷玉的时候,对谷玉敌意不已,咄咄逼人。当着谷玉的面说出自己的猜想,看着谷玉紧张的将那杯放了美人妆的茶一饮而尽。可惜聍雨永远无法知晓谷玉是如何李代桃僵的了,只因他说了不该说的,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就定下了他死亡的结局。
徐路和聍雨的功夫是不相上下的,但若再加上一个也会功夫,且功力不浅的谷玉,那聍雨就必死无疑了。
聍雨并不知道谷玉就是刺了晨曳一刀,使晨曳不得不在小屋住下的人。若是知道,若他不轻敌,也不会死于徐路和谷玉手下了。
聍雨死之前瞪大了眼睛,恨恨的看着谷玉,沾染了血的手拽住谷玉的衣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来:“美人……妆。”说完,便诡异一笑,倒地身亡。
谷玉觉得不对,将衣袖掀开才发现自己中了毒。
聍雨殊不知,这对谷玉来说,不仅仅是致命的毒药,更是一个好机会。
一个,让何尤繁不得不死的机会!
谷玉让徐路打昏自己,再带回烨鸢,那时晨曳对谷玉的怀疑并不如现在这样深重,自然紧张不已,待谷玉醒来,抱着晨曳哭得梨花带雨,连连说一个叫聍雨的人要杀了她,说聍雨给她下了一个叫美人妆的毒。
谷玉当时感受到晨曳的身形一僵,就知道,她成功了。
执念
晨曳知道聍雨和何尤繁的关系,而谷玉只需要装作不知道聍雨是谁,就能把何尤繁误会得彻彻底底,还能完全撇清关系。
谷玉知道晨曳当时是真的恨何尤繁,她将何尤繁完全推入一个引诱晨曳、要谋害她的陷阱里,且当何尤繁和何杳被发现的时候,晨曳的恨意简直达到极点,何尤繁不得不又带上一条企图占了谷玉位置、想带着晨曳的孩子回来争夫人名号的罪行。
这只是谷玉以为罢了。
她不知道,若没有深刻到痛的爱意,也不会有那么深的执念,那不叫恨。
晨曳对何尤繁的感情,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只能莫名其妙冠上一个恨的名号,这样便能光明正大。
谷玉想到曾经,想来,她用了那么多方法,那么多的算计,那么多的陷阱……她甚至派徐路去给当时晨曳命人扔到炎家后山的何杳下了毒,想尽办法断了何尤繁一切的后路,可若何尤繁还活着……
想到这里,谷玉简直要崩溃!
若何尤繁在晨曳眼皮底下活了十年,这比要了她的命还要痛苦!
晨曳瞒着她……因为何尤繁瞒着她……无论是哪一点,都让她不能接受。
当何尤繁可能还活着的这个想法在谷玉脑海里飘过,就再也没法清除,甚至不断放大,谷玉似乎就认定了何尤繁还活着,心里像是火烧一般,呼吸都觉得困难。
如果何尤繁还活着,加上晨曳失踪半月……
会不会是……
晨曳记起来了?他知道她骗了他?和何尤繁在一起了?
谷玉想到这点,连身子都快支撑不住。
不!她咬了咬牙,否定这个想法。若晨曳记起来一切,他不可能让她在烨鸢里待着的!
但何尤繁还活着,且和晨曳在一起这一点,她不能否认这个可能性。
想想曾经,即使是晨曳不记得何尤繁,却仍能遇到她,仍能被她动摇。
谷玉身子渐渐变凉,心中却有一团烈火在焚烧,她越想,心就越抽痛得厉害,那不安就被放大。最终她无法忍受这种折磨,将摆在床前的大花瓶一把推倒,“哐啷”一声,花瓶碎得看不出原本的摸样。
上好的瓷器映出了谷玉病态的美丽,细长的眉,漂亮的眼睛。贵妇人一般的姿态,却是疯子一样的神情。
何尤繁必须死……
这似乎成了一道魔音,在谷玉心中来回飘荡,无法抹去。
除了何尤繁,与何尤繁有关的所有人,都得死……
谁要和她抢晨曳,就别想活着!
她只有晨曳了,只有晨曳了。
“晨曳……”谷玉无力跪坐在地上,眼里没了焦距,口中却轻声呢喃,“晨曳……我的晨曳……”
半晌之后,谷玉的房门被缓缓推开。里面走出来的人整理过了妆容,用唇脂将唇色染得粉红,瞧不出半分憔悴,头发重新绾了一个发式,盘起的长发被一支金莲花的簪子固定住,花心吐出的金色流苏落在发侧,流光溢彩。
那人便是谷玉。
谷玉扯了扯嘴角,扬起了与平常一样的柔和笑容,走到庭院外,才找到那些被她遣远了的丫鬟们,她用温柔的语气道:“刚才有些头晕,不小心将花瓶撞倒了,你们回去收拾吧。”不等丫鬟应话,她又似突然想起似的轻轻啊了一声,笑道:“还有,带我去正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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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分裂的谷玉get√
大boss谷玉的出巢get√
终于更了那么多章的我get√
拉拢
“正、正堂?”丫鬟讶异,“可是夫人……”
带夫人去正堂!?那可是违反规定的事!
谷玉当年之所以没有亲眼看到何尤繁被晨曳抓到,正是因为她没法去正堂!正堂是个什么地方?正堂才是烨鸢的主导之地!
烨鸢至少也是占了一个山头的地方,谷玉的住所只是烨鸢的一角罢了!带谷玉去正堂,至少也需半个时辰的路程。若真心有意去正堂,半个时辰也着实算不上什么大事,但问题只在于,烨鸢的正堂,闲杂人等,包括谷玉,都禁止入内。
丫鬟的话吐露一半,表情很是为难。
谷玉却清清淡淡打断她,攒出忧伤的样子,“曳已半月余不曾回来,你可有见过主上这样?可有?”若说她是全装的,那是将她误会太深了。谷玉这十年来,和她接触最多的除去徐路来,还有个晨玥。
晨玥不相信然夕言说她不是晨曳的亲生子这一说,这是为什么?只因为晨玥以为然夕言说谷玉对晨曳不忠。她坚决不相信谷玉会对晨曳不忠!谷玉深爱晨曳,挚爱到死!
所以谷玉忧伤的摸样,至少出于一半,是真心的。
这半真半假,即使是凋雪亲自安排在谷玉身边的丫鬟也看不出什么。
见丫鬟不说话,谷玉深知自己成功了一半,便稳了稳神情,只是音色尚有些沙哑:“若是曳出了什么事……你要我怎么活?要烨鸢如何活!凋雪护法和芷大夫都不在了,饮瞳护法这时候也不曾回来,他们都不在,烨鸢若是有什么事,谁来担当?”
谷玉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句句为烨鸢,为晨曳,听的人都未想到她有什么企图。
谷玉这十年来精心的面具,努力的乔装,贤德、安谧,仅仅只是装给晨曳看?
怎么可能。
丫鬟想,夫人这十年来对主上可是真心呵护,一点不假。甚至在她们看来,主上才是负了谷玉的人,主上鲜少在夫人这里逗留过。
见一派人还未曾说话,谷玉握住为首的丫鬟的手,表情真切:“我不过是求众多兄弟们去寻曳罢了,若是他们不同意,我便自己去,决不给大家、给烨鸢添麻烦,成吗?”
其他人谷玉都用不着管,只有这个,这个凋雪派来照顾她的人才有发言权!谷玉大可不经过这丫鬟同意去正堂,可是到时候就没了人心。
丫鬟被谷玉这拉低姿态的举动打动了,安抚状的拍了拍谷玉的手背,明知带谷玉去正堂违反了规定,却忍不住说:“那夫人,我们就去瞧瞧,去问问,好吗?”
谷玉微微一笑,眉目明媚的望着那丫鬟,轻轻应了:“好。”
将一切心机都隐于微笑之下。
倘若晨玥有一分学得谷玉,也不会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
已经接近一月的天,尚有小雪,悠然而冷冽的,开始缓缓落下。
前几日刚下的小雪已融了一半,谷玉踏着半化成水的雪,一步一步,走向正堂。
丫鬟领着谷玉前往正堂,只是距离正堂还有那么百米的路程,便意外之内的被人拦下了。
是一个带着烨鸢牌子的男人,男人冷冷望着谷玉,脸上有一道深刻的刀疤,又眼角直到嘴边,面目狰狞,身上带着杀手特有的寒意,更有阎罗的气息。
丫鬟怔了怔,被吓了一跳。
男人身后跟着二十多个年龄差异并不算很大的少年少女们,表情都无一例外的冷漠。只是为首站在男人身后的少女,突然抬了头,沉静的看着谷玉。
谷玉没注意少女,倒是面不改色给男人晗了首,算是行了一礼,微笑看着男人。
男人对着这样的谷玉冷笑了一声:“夫人不是疾病缠身,来这里作甚?这可不是夫人该来的地方。”
这就是烨鸢
倒不是男人对谷玉有什么偏见,只是烨鸢行事、待人,都是这样的。
谷玉谦和的笑了笑,看了一眼男人身后的少年少女,“这些是今年挑出来的孩子们?”谷玉望向他们的时候,先前看着谷玉的少女别开了目光,谷玉也没有特别注意到她。
男人并没有要和谷玉攀话的欲望,狠厉看了一眼带谷玉来的丫鬟,像是在责问她为何没有完成看着谷玉的任务,却是开口对谷玉说话:“夫人请回吧。”
眼看就要被赶走了,谷玉也不再拖拉着攀话,终于进入正题,直直望着男人:“那我只好直说了,我问你,你可曾见主上回来过?”
“即使不曾,那夫人又想做什么?”男人眯了眯眼,如同鹰望着猎物一般看着谷玉,已经在怀疑谷玉了。
谷玉不急不躁,这时突然跪下来,在丫鬟们诧异的目光下抬首望着那男人,不卑不亢的语气:“我只求你们去找他。我晓得没有命令、没有任务,烨鸢的人决不会多做无用的事情!但看在这次情况特殊,能否派几个弟兄去找找曳?”
谷玉说得动情,表情搭配得也很丰富,正当她入戏之时,无意扫到男人身后的少女。
先前不曾细看,如今一看,这少女长得倒是这所有人中最为精致的,有一双细长的眉目,淡眉轻轻挑了挑,面上没什么表情,却给谷玉感觉她像是看笑话一般看着她。
谷玉很讨厌这个感觉,好像,那少女能听到她心声一般!不仅心慌,更厌恶。
而谷玉却无暇管这个,只是演着自己的戏,再快速将目光转回男人身上,认真地看着他。
男人开口了:“若是因为这个,夫人也无需来正堂一趟。”
“这是……何意?”谷玉像是很吃惊的摸样望着男人。
男人看谷玉跪下的样子,先是皱了眉,望向丫鬟:“还不扶她起来?”
丫鬟这时才回魂似的,连忙将谷玉拉起来,那男人继续道:“总之,夫人不该来这里就是了。至于主上,若没有吩咐,我们也无济于事。主上早早立下规矩,如若没有人下帖,谁也不能轻易离开烨鸢。”
下帖?谷玉愣了愣。
下帖是指,有人以丰厚的奖赏下任务,这时候烨鸢的人就可以挑帖子,经过晨曳同意,就可以执行了。
如今晨曳不在,谁能下帖!
这分明就是再说,没法去找晨曳。
荒唐。
这即使是晨曳立下的规矩,可晨曳都不在了,还可能性命不保,他们就不会变通?不懂变通?
正当谷玉忍不住要发怒的时候,才突然想起一件事,让她浑身上下都冰凉不已。
在每个人初入烨鸢的时候,都会得到晨曳的一句吩咐——作为一个合格的杀手,你们只需记住任务,无需记人。若谁有了感情,那等同交出了性命。
作为杀手,他们本就不在乎晨曳会不会死!
这是晨曳,亲口教导他们的。
这就是,烨鸢。
“好。”谷玉笑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有些阴冷,“好极了!”
“既然你们不肯帮忙,那我自己来!希望届时,你们不要拦我。”谷玉不知为何,下意识看了一眼那个少女,少女已经移开了目光不再看她,身上有种难言而喻的气质,总令谷玉心神不宁。
“怎么会。”那男人面无表情,只道了一声夫人慢走,便不再理会谷玉,领着身后的少年少女们要走。
杳无音信的杳
正当谷玉要转身走人的时候,那个先前的少女正走过谷玉身前,不知是不是谷玉的错觉,那少女在她面前的时候,脚步稍稍停留了会才离去。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谷玉竟看到,那少女的嘴角竟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来!
该死!
谷玉的手比大脑先一步拦住那少女,男人不得不停下来,再次看着谷玉。
谷玉才回过神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愣了愣,放开抓住少女胳膊的手,稳住呼吸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轻轻皱了眉头,并不先看谷玉,而是先看自己刚才被抓过的地方,露出嫌恶的表情,像是恨不得要砍了自己的手或是砍了谷玉的手一般。
那少女停顿了许久,才终于回复谷玉,“何杳。”那少女抬头看着谷玉,很是不耐烦,声音倒是无比清脆,“杳无音信的杳。”
这话让谷玉狠狠一怔,愣在原地!
甚至连那男人什么时候带着那群少年少女们走了,她都没曾留意。
她脑海中只有一句话来回徘徊——“何杳,杳无音信的杳。”
何杳!何杳!何杳!
怎么可能!
她没死?
怎么可能!
谷玉除了不可置信,更多地是恐惧。
她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失神的望着前方。怎么可能……
徐路明明就给她喂了毒药!不是美人妆,而是急性毒药。
她该在服用毒药后的两个时辰之内就死了,怎么可能活着。
谷玉跟自己说,一切都是巧合。
瞧瞧,刚才那少女,可没有金色的眼睛。是的,她没有金色的眼睛……没有。
不该是十年前的何杳。
那她是谁?她不是十年前的何杳,那她是谁?她不该是十年前的何杳。她不知道自己是十年前害死那个金眸的何杳的人。她不知道自己取代了何尤繁的位置。她不是何杳。她不该知道。她不会知道。
那她那意味深长的笑容是什么?
她讥讽意味的笑容是什么?
她那样看着自己又是什么意思?
她到底是谁!
谷玉简直要疯了一般,若不弄清楚那个女孩的真实身份,她真的要疯了!像是十年前的一切随时都要重新开始,她随时都要开始一切一切的算计,重新开始!如果那个女孩真的是十年前的何杳,如果是。
万一那个女孩知道一切的真相,如果晨曳也知道了一切的真相……
谷玉的身子开始颤抖起来,她得死。
无论她是不是十年前的何杳,那个女孩,都得死!
***
此时,离谷玉n远的地方。
男人将少年少女们领到了他们要住、要训练的地方,按理,他们该一一报上名字在先。
而那个先前被谷玉拦下,自称何杳的女生此时悠悠高举了手,表示要说话。她冷漠的表情中带着难以忍受,看着刚才被谷玉抓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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