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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王爷天才妃-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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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沉重得没有一个人呼吸的声音,来去,只有欧阳舞意凄凄艾艾的哭声,暗卫已经不见。包括守着何尛的暗卫,也已经随着然幽濯的消失而消失。
何尛浑身瞬间冰凉,脸色惨白得吓人。像是才反应过来,想跟着然幽濯追出去,可步子还没迈出一步,腹中穿来绞痛,痛彻心扉。所幸炎亦云手快扶着,才不至于让昏迷的何尛摔在地上。
然兰冉目瞪口呆,这……一秒前后,反差怎么那么大?
然后她心里忐忑,想,这下总能希望,然幽濯赶上救竹昔琴,像是小说中男主救女主那样吧?
这次少了何尛回答她,现实,就是真得否定了所有幻想。
但即使没有何尛回答,这句话,却真真实实的,说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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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感谢“386453731”的四张月票,今天就再来四章吧^_^
造化弄人
方朝想办法去联系然夕言,然兰冉不知道能做什么,但然幽濯走之前看着欧阳舞意的眼神和语气,她也知道了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派人关了欧阳舞意。
炎亦云和林玄程带着何尛回墨王府。这不是他们人为冷淡而不管竹昔琴,只是然幽濯已经派人去了,人手也几乎都随他去,也不缺他们这两个。急急忙忙赶去,是要演给谁看?如今他们需要的是冷静。
这一切一切,是在有人,策划什么。
“你说,对了一半。”林玄程目光沉沉的,接了进胥王府时的话题。
炎亦云脸上没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望了林玄程一眼,语气平稳得让人可怕:“十一月二日,宜入殓、祭祀,忌娶妻、生子。‘务必小心血光之灾。若能逃过血光之灾,方可幸福无忧’。”
对了一半……原来是这个意思。
炎亦云给何尛把了脉,神色难测,“身子没事……孩子也很安全,可能是一时急火攻心。”说完,从怀里掏出一颗灰色的药丸,给何尛服下。
林玄程瞥了一眼,觉得那灰色的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问了一句是什么。
炎亦云收回瓶子,淡淡的说,瞌睡药。
林玄程一惊,“你竟敢!”
“终归还是小孩子。”炎亦云起身,学着何尛的样子揉了揉林玄程的头发,“你想想,以何尛的性子,饶是她够聪明够狡猾够冷静,她能镇定的看着杀害她徒弟的罪魁祸首,而不是灭了他们全家?林玄程,想想,她还有孩子。”
林玄程沉默。见林玄程没有动容的样子,炎亦云轻轻笑了,笑容有些冰凉,“你可假设一下,如果死的,是何尛。”
像是触到了什么致命的机关,林玄程差点蹦起来,拼命克制的语气:“你凭什么说,竹昔琴死了。”就像,他不能想象何尛死了的样子,凭什么……要那么说。
炎亦云的眸色暗了暗,“从暗卫来的一瞬间,所有人都该知道,竹昔琴必死无疑。郊外到这里,多远?来回,要多久?而能逼得然夕言暗卫求助的,你说,要多厉害?”这薄凉的语气,轻轻的,打碎了所有的念想。
“你再聪明,终究是个孩子。”
“……”
“你还不知道,现实和希望,落差之大。又……那么真实,刻薄到,你无法用任何举动换回一个瞬间。”
林玄程猛然抬了头,眼里已经堆满了晶莹的液体。他的确还是个孩子,即使他属下被杀,他的心也只是抽痛了会,却没有一瞬间,比这时候来得更真实的,是对现实冰冷的寒意。不忍,泪就夺了眼眶。
“为什么不能好好活着……”孩子的声音轻轻的,宛若呢喃。
不知是为竹昔琴,还是因为死亡,或是因为……造化弄人。
屋外,大雪似乎有转停的迹象,鹅毛大雪开始逐渐变小、变轻,只是,这还是没能阻碍,它覆盖大地的速度。
胥王府里,闹了这样的事,宾客也纷纷作了鸟兽散。他们无一不是面容沉重,一言不发的离开。但即使如此,也能知晓翌日,朝廷民间会是怎样沸腾的说法。
欧阳舞意在被然兰冉的人拉下去的时候,本来空洞的眼里似有野火燎过,突然发了狂,使出吃奶的力挣脱控制,扑到还燃着的龙凤烛上,火花溅起,迅速点燃了大堂周身的红绸,火像魔鬼,以最快的速度扑噬所有能点燃的东西。
红得那样漂亮的颜色,在大火中猛烈颤抖着,最后——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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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章……
面目全非
欧阳舞意不顾火势,伸手将墙上的“囍”字扯了下来,抱在怀里,像是母亲心疼新生的孩子。
然兰冉还没走,这火势吓了她一跳,所幸被人护着,她才能远离不被火烧到。
本来钳着欧阳舞意的侍卫恼了,又重新将欧阳舞意的双手扣牢,欧阳舞意怀中的“囍”字随之落到地上,侍卫根本无暇顾及,脚踩上去,将“囍”字踩得支离破碎,然后,被火苗吞噬。
“还敢跑?个没眼见的,是活腻歪了?伤了将军夫人看你怎么活!”侍卫啐了一口痰,骂骂咧咧。
欧阳舞意本是想挣扎拿起“囍”字,听了这话竟又平静下来,怔怔的望着地板。
——谁啊!那么没眼见,撞了欧阳家的轿子!活腻歪了?
——这是哪家下人的孩子?那么没有礼貌,一身破烂……
——总之,我是不会嫁给这种人的,对吧?
——禀小姐,我们是宣妃宫里的人……这是,十一皇子……
——为什么?或许你是真忘了,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可不是在我母妃的宫中。
小时候,本该记不起来的记忆,突然涌进脑海中,欧阳舞意突然尖锐的笑起来,吓得众人一颤,她眼里没了一分睿智,也没了一分的仪态,喃喃:“然幽濯、然幽濯……前是十一皇子,后是胥王爷的……然幽濯……”垂了眸,痴呆的摸样,“你还欠我,还欠我一个婚礼——”
身后,管家领着丫鬟、下人一桶水接一桶水的灭火。
大雪不够大,但还好也是有的,至少不让这火势蔓延到身周的花草上。
这婚礼,已被烧得面目全非。
听见欧阳舞意的喃喃,看着她被人带走的背影,不知想到什么,然兰冉动了动唇,本意是想说回府,可是泪却先落下来了。
抬头,片片的雪花。
白得压抑。
为什么,为了什么,而哭……她自己都想不透。
只是,这个时候,她异常的想看见孙郝。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此时想不到任何人,即使比孙郝长得好看,即使比孙郝性格好的,她都想不到,只是,想看见孙郝。
仅仅,如此。
这一场戏,如然幽濯所说,落幕。
只是老天啊,你为什么非要等一切物是人非,才要他们明白,明白得那么迟。
***
“王爷……找不到了,先回去吧……”管家抖了抖身上的雪,看向已经湿透了的然幽濯。
他们很幸运,一开始就找对了方向,只是半晌的时间,就找到了山崖边。看到了横竖摆放的尸体,已经变得很硬。其中有一人的尸首有着大小大致相同的伤口,从伤口渗出的血液已经凝固,脸上已面目全非。
然幽濯府上的几个赶来帮忙的下人看到这情景,接受能力差的直接吐了。
然幽濯没看一眼,对管家的话恍若未闻,在四周寻找竹昔琴的身影。
末了,却找不到竹昔琴一点的影子。
咬牙,转身,脸色阴沉的看着暗卫们:“你们确定,是在这里?确定了?”
一个暗卫点点头,肯定:“就是这里。”
然幽濯呼出一口气,眺望山崖边缘,下面,是一条被冻住的河。垂了眸,另一个暗卫有了新发现,喊然幽濯:“王爷,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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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
谁是谁非
“这是不是,竹小姐惯用的弓箭?”暗卫刨开厚重的雪,露出来的,是暗红色檀木做成的弓箭,尖锐的箭尖上,还有猩红的血迹。
然幽濯眯了眯眼,“是。”走过去,一把拿过弓箭,冷了眉目。
“那……”暗卫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山崖底。
这是离山崖缘最近的地方……况且,箭上的血迹,还不知是不是竹昔琴的。恐怕,九死一生。如果这里找不到竹昔琴,那么只有两个可能了,一是竹昔琴被人带走了,二是,她掉下了悬崖。
然幽濯几乎是一瞬间的,否定了第二个可能。
“是不是被人带走了?”然幽濯的声音是冰凉的,随着寒风,尽散。轻得像是,没人说过那句话一样。
“不太可能……”一个侍卫走上前来,手上拿着一块木牌,神情复杂,“对方是烨鸢的人。”
江湖上无人不知晓烨鸢的做事风格——他们杀人,务必要确认人死了之后才会罢休。
然而,暗卫勘察了附近的行战痕迹看来,知晓了,是烨鸢的人胜了。
那么、那么……
“住口。”然幽濯握紧了拳,语气却很平稳,眼里是刻意抑制住的冷静,“住口……”
***
十一月六日晨,距胥王大婚的日子已过了四日,而对那场盛大的婚礼,人们依旧津津乐道。
“哎,胥王可还在找?”
茶馆外,两个中年模样的男子,斟着茶,说起四日前那场本该记入史册的婚礼,不免唏嘘。
他对座的男子接话,“还在找呢,都四日了……不眠不休,说是没停过……只找到了一个琉璃瓶,不知哪家小姐,得胥王如此垂涎……听闻是掉落山崖?那还怎么找得到……”
“诶诶,这话可说不得!”邻座的人听见他们在讨论那件婚事,连忙插过来,“你们不知道?听说胥王的管家前日刚说‘找不到了,王爷,放弃吧’,下一秒就被胥王打了一掌。还有人说,胥王当日留下一句‘谁敢再说类似的话,死。’”边说,还边模仿出那样的语气。
一开始说话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摇头:“真是个红颜祸水,原来那样耿直、严谨的胥王爷都……唉。”
不知是谁一声叹:“可怜欧阳小姐了,大婚之日,竟被抛弃了。”
几人正说着是非,不知是谁的是,谁的非。
一辆装潢华贵的马车从几人身旁驶过,其中一人只正巧看到车中一人面容的一角,长得俊俏。只淡淡将刚才说话的三人望了望,收回视线,扶着帘子的纤长的手收回,马车长扬离去。
“这……”孙郝收回了手,刚才那些人说的话,他听得很清楚。
然夕言微阖了双眼,操着双手,神情淡然,“别信。”
“市井上的话……听半分就够了。”说完,然夕言睁开了眼睛,眼里是魄冰的凉意。
“我知道……”孙郝看是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动了动唇,没能说上半句话。
孙郝随然夕言回了墨王府。
他没有时间回孙府看一眼,即使,他挺想念家里的那人。
丫鬟将然夕言和孙郝领到婷雪苑,林玄程、炎亦云和方朝都在,三人坐在凉亭中,炎亦云和方朝正执手下棋,林玄程望着亭上正在融化的雪发怔。
房中走出来一个美人,美人手里端了个水盆,递给一边的丫鬟拿去退下,叹了一声,正打算说话,却看到了正走过来的然夕言和孙郝,嘴巴张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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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完毕^_^
为什么偏偏是她
“你们回来了?”然兰冉此时的惊呼更像是叹息,下一秒,她便被孙郝紧紧抱住。本以为要等会才能看到的人,此时就在自己眼前,这能不让孙郝激动吗?而然兰冉在心跳加速的同时,不忘用眼角看向然夕言,有些不自然的说:“你去看看……何尛吧。”
然夕言微微晗了首,“这是自然。”又想到什么,微微皱了眉,看向炎亦云,问,“她醒了?”
炎亦云悠悠执棋,落子,摇头:“没有。”顿了顿,偏头看向然夕言,灿烂一笑,“不过,快了。”
何尛渐渐转醒的时候,先让她反应过来的是一阵熟悉的香味,和有些冷清的怀抱,令人心安。她知道是然夕言抱着自己,不由得朝他更靠近了些,才缓缓睁开眼睛。
不睁开不知道,一睁开吓一跳。
一群人一字队形排开,围着床边,大眼小眼,全望着她,让她不由得头皮发麻。
“人呢……”何尛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几天以来的昏迷,让她的嗓音十分沙哑,混着悲哀。
众人都知道她指的是竹昔琴,然兰冉最不会掩饰,虽被孙郝抱在怀里,但还是不由得一颤,眼神黯了下去。
见没有一个人回复,何尛的手抓紧了然夕言的衣袖,从牙缝里挤出完整的话语:“我徒弟呢?竹昔琴呢?”
“他们不知道。”
一贯清冷的声音,这次放缓了语气,像长辈哄着无理取闹的小孩那样,无比耐心的语调。
何尛无心顾及然夕言,视线集中在炎亦云身上,漂亮的金瞳里,微微发红,“炎亦云,你告诉我?你不是会算命吗,你不是会巫术吗,你不是无所不能吗?”
炎亦云依旧一身红衣,此时看起来极为刺眼。他挑了挑眉梢,眼里不见悲喜,“你要我告诉你我算出来的结果?”说完,自己都不由得冷笑了一下,“然幽濯那小子可是一听就恨不得杀了我。”
听了这话,一旁的方朝抿了抿唇,平日里的微笑此时都化作了沉重。
然幽濯在找了两天还找不到竹昔琴之后,和方朝一起来找过炎亦云,让炎亦云算算竹昔琴的位置。结果得到的是——四处。意思很明显,竹昔琴的尸体已经分散开来,不见踪影了。
然幽濯当时只是愣了愣,面色依故平静,人都将近半死了,还能将配剑举起,剑尖平稳的抵着炎亦云咽喉处,只一寸,便是致命。炎亦云不慌不忙,操着手,冷笑的看着然幽濯,断定了他不会下手。
最后然幽濯的确是将剑收了回来,但出人意料的是,只是收剑如此简单的动作,他也能割到自己的手臂。方朝当时吓了一跳,急忙让人宣大夫,然幽濯却只是怔怔的望着自己的伤口,没有反应。
大夫才刚包扎好伤口,然幽濯又一意孤行的带人去山崖底下找,这次又找了两天,只找到一个挂在山间树丫上的琉璃瓶,还不知是不是竹昔琴的。
这些都是何尛不知道的,只是何尛听完炎亦云的话,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脸色一白,推开然夕言,手紧紧攥着床沿,呕出了一滩酸水。
然兰冉都不忍心再看,带着怀孕的身子,闻到这味道,不免有些反胃,被孙郝带出了房门。
然夕言静静的立在一旁,看着何尛这摸样,半晌,让所有人都出去。
“为什么偏偏是她……”何尛望着地板上的污秽物,口中喃喃,“她是个好孩子……受的罪也够多的了……为什么还是她?”
然夕言叹了一口气,将眼神已经空洞的何尛揽进自己怀里,手穿过何尛柔顺的长发,温柔的抚摸,眼里看不出一丝情绪,口中却是很轻柔的感情:“是,她是个好孩子,我们都知道。”
抱着何尛的手,却隐隐用力,攥紧。
何尛说了很多,都是近乎呢喃的音量,然夕言一边应着,哄着她。
说到最后,她终于受不住,埋在然夕言怀中,细声抽涕。
而她才醒来没多久,体力本就不支,哭完一场后,又沉沉睡去。
安插眼线
听完手下的人带来的情报,晨玥微微笑了,一旁的然止暄却露出沉思的表情。
晨玥没太注意然止暄的表情,自顾的说:“瞧瞧,这不正是我们要的效果?一个小丫头的死,让何尛和然夕言之间有了间隙,就连然幽濯都开始被然夕言嫌弃了。”言语中不知带着多少欢快。
然止暄听她说完,挑了挑眉,唇角边抿出一丝笑意来:“是吗?”
听然止暄这话,似乎对晨玥的办事效率表示怀疑。于是晨玥皱了皱眉,露出了不悦的表情,“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我怕我们不了解他。”然止暄勾了勾唇角,想到什么,靠在晨玥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
而晨玥听着他所说的话,脸上的表情渐渐从冷笑,变得莫测。
如晨玥所说,竹昔琴的死的确给大家带来一定的影响。
像是一种默契一般,墨王府再无人来探寻。
然兰冉和孙郝过自己的日子,然兰冉一边愁,孙郝一边安慰,这来去,惹得然兰冉近日见到孙郝,心律开始不齐。
方朝似乎没什么立场随大众忧愁的,于是该忙啥忙啥。更可喜可贺的是,他终于俘获得了一个眉目温婉的女小二^_^。
至于何尛和然夕言……期间有一次,何尛嚷着要见遗约,说让遗约找竹昔琴。但遗约还未出关,这时候谁去找都是死路一条,然夕言态度强硬,如何都不许。最后何尛冷了眉目,继续把自己关在房中,不见任何人。而然夕言继续保持上朝目中无人,下朝批改奏折的生活节奏,规律得很。那日大吵之后,两人似乎没了交集。
连游颢丰都不再是时时跟着然夕言的了,大婚那日的时候,他还守在何尛身边,可大婚之后,他就人间蒸发了似的,想必除了然夕言,没人再知道他的去处了。
然幽濯如大家闺秀,死不出府门一步,连朝都不上,颇有当年然夕言的风范。虽然他该做的工作,还是做得完美无缺,但是,他从那日被然夕言强行带回来之后,便不再提竹昔琴,仿佛从来没这个人的存在。
这一系列数下来,就炎亦云和林玄程过得几分姿色。炎亦云脸上仍是挂着邪邪的笑意,穿着红衣,在墨王府晃来荡去,时常还去逛逛市集,和往日没什么不同。且炎亦云似乎看上了林玄程的天赋,对这孩子喜爱不已,去哪都拧着,林玄程想去见何尛都没机会,跟着炎亦云,也勉强算得上过得不错。
哦,还得提提,晨曳一行人有些怪异= =。怪异就在于,然夕言没有任何他们离开了捻都的消息,说明他们还在捻都。但是,对他们行踪的了解,也仅限于他们在捻都,却完全不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他们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日子如此,过了两个星期。
晨玥慎重考虑之后,在墨王府的婷雪苑里安插了一个眼线。
这眼线叫做徐路,是她和她娘——谷玉,哀求了好久才得到的。
徐路和谷玉一样,曾经是雾的人。他的性命是谷玉还没遇到晨曳时救来的,为了报答谷玉,才一直守在谷玉身边保护她,甚至为了谷玉,甘愿待在雾那个非人的组织里。
甚至在谷玉遇到晨曳,和晨曳在一起了的时候,他仍守在谷玉身边。晨曳对此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感觉,只是派过很多人看着徐路,生怕他有歹心。然而日子相处下来,徐路的嫌疑就渐渐洗清了,如今算半个烨鸢的人,一直在谷玉身边保护她。
听世人说,然夕言是个不会武功的王爷。
晨玥是没见过然夕言使用武功,但不会蠢得认为然夕言真的没有武功。虽然不知道然夕言的武功到达了何种地步,但她笃定的是,然夕言不会比徐路更厉害。
况且,徐路不仅武艺非凡,而且易容术能运用得炉火纯青,是作为眼线的不二人选。
正是如此,晨玥才敢肆无忌惮的,将眼线安插在墨王府之中。
绝不可能
况且,然夕言和何尛最近的关系僵硬得很,然夕言已经很少来看何尛,即使他再聪明,又怎么会看到不在自己视线范围之内的东西?
所以徐路杀掉近日给何尛送饭菜、守在何尛房门前的侍卫,成功顶替了他的位置,这一切做得滴水不漏,无人知晓。
晨玥刚做出安插眼线这个决定的时候,然止暄微微皱眉,说:“即使他武功再高,易容术再厉害,那也不能低估了然夕言的能力……毕竟,他可是带着一百人,成功篡了位的人。”
而晨玥却轻轻笑了,天使般的面容,仿佛她一直都是刚开始围在然夕言身边叽叽喳喳的小姑娘。她长得并不随晨曳,也不似谷玉,有自己漂亮的面容,虽不如晨曳精致,不如谷玉我见犹怜的气质,但她的样子,令人看了都会产生她很善良的错觉,不由得让然止暄一愣。
但下一秒,晨玥脸上的笑容变成冷笑,自信而狂妄:“你以为,我苦苦跟我娘求来的人,只有这点用处?”
徐路还会一些催眠术。
只要是有人看了他的眼睛,被他迷惑,就会老老实实的听他的话。
若不是如此,他怎么会那么轻松的杀了一个守着何尛的侍卫?
这天无雪,天亮得很,中午时分,徐路顶着侍卫的人*皮*面*具,端着饭菜,学着前几日他观察的样子,轻轻用手在门上扣了几下,然后推门而入。
早听闻墨王妃是一个气质非凡、样貌倾城的女子,徐路一直不以为然,再好看,也不至于使人倾心的地步。而如今一见,才晓得,真的有人能长得如此绝色。何尛的摸样只让徐路怔了一怔,而更让人吃惊的,是她那双,和晨曳苟同的眼睛!
此时何尛坐在窗边的桌子上,漂亮的眼里没有一丝光彩,黯然无神。已经点燃了的蜡烛被她放在自己身前,纤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火光前晃弄,肚子大过一般的孕妇,却没能夺走她一分的妖娆姿色。
见徐路进来,何尛淡淡扫他一眼,没有多留意,又将注意力停留在火烛上。
徐路和那平常送饭菜的侍卫一般,没有什么话语,将饭菜从饭盒中拿出来,轻放在桌子上。而他的视线,却是偷偷的观察何尛那双眼睛。
——实在没道理。
难不成,这只是巧合?世上并不只有晨曳有那般金色的眼睛?而她正巧,姓何?
徐路想了很多可能性,似乎只有这一巧合得不可思议的猜想是正确的。
因为她不可能是晨曳十年前的那个叫荷杳的女儿!绝不可能!
想到什么,徐路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很快又恢复平静。将饭菜摆好,对何尛行了一礼,退出房门。
半个时辰后,徐路又一次进入何尛的房间,饭菜只被她动了一点,几乎没吃几口。
徐路想,必须要和这个墨王妃攀上几句话才行。于是在收饭菜的同时,带着担忧的语气,对何尛说:“王妃,您就吃这一点……恐怕对身子……”
谁料没说完,何尛转头看向他,眼里一片寒意,手上停了对火烛的玩弄,托着下巴,没有情绪的望着他,“我不记得……”皱了皱眉,像是在思索什么,末了,舒了眉头,唇角勾起冷漠的弧度,“我不记得,什么时候一个侍卫也有管王妃的权利了?”
徐路张了张嘴,最后想好了措辞,懦懦开口:“我、我只是关心您……”
“哦?”何尛轻轻笑了笑,眼里有了厌恶,“滚。在本王妃还没有想取了你舌头之前。”即使是这样恶毒的表情,这样冷酷的语气,由她做出来,还是不自觉有种魅惑的意思,倾城故我,让人恨不起来,只觉得心寒。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说不上来的馨味,让徐路怔了怔,他竟才意识到这房间一直有的清香味。
好好使用
何尛音落的同时,徐路做出害怕的表情,低头收拾饭菜,余光却捕捉到了,挂在何尛床头的小香炉。
想来,这香味就是从那里衍生的了。
这香大抵是起到安神的作用,但看看何尛,这香绝不可能是现在的她挂上去的。而现在除了自己,能来何尛房间的就只有然夕言。看来然夕言还是默默关心着何尛的。
徐路从何尛房间退了出来,想起他问少主——既然她那么想何尛死,为何不直接让他在何尛的饭菜里下毒。
晨玥说,时候还没到。
她要看何尛和然夕言的关系一点点破裂,然后再用另一种方式,让何尛痛不欲生。到时候然夕言和何尛没了关系,再让何尛死也不迟。
而徐路目前首要的任务,除了对晨玥报告何尛每天的情况之外,还有一点便是,让何尛和然夕言的关系一点一点的,走远。
徐路本想着,如今何尛和然夕言的关系也不如从前,静观其变更好。但看见了那小香炉,他觉得,必须要做些什么了。
将饭菜放回膳房,徐路朝做菜的丫鬟微微一笑,那丫鬟便脸红心跳的低下了头,顺带告诉他,今夜王爷打算去看看王妃。还有一点,王妃爱吃红枣糕。
装作不留心的样子,徐路点了点头,夸赞几句丫鬟的装扮,便离开了膳房。
上一秒还满是笑意的摸样,下一秒却变作了面无表情。
他带的人*皮*面*具——也就是原来的侍卫,长相并称不上帅气,普普通通,连清秀都算不上。而能让丫鬟脸红心跳的,不过是他的眼睛。
傍晚,徐路端着红枣糕进了何尛的房间。
这个时辰,本不是他该进来的时辰。
所以当他刚推开门进入房间的一瞬,何尛将手中拿来把玩的匕首飞了过去,徐路看得分明,却故作躲闪不及,让匕首在他手上划开一个极大极深的口子。他皱了皱眉,装作痛的样子,手上也很配合的,将端着红枣糕的盘子松开,红枣糕散落了一地。
何尛视若未闻,语气淡然,下巴抬了抬,指向地上的匕首:“捡过来。”
徐路应了声是,一手捂着伤口,另一手捡起匕首。
在拿着匕首走向何尛的同时,他还是有些诧异的。早早做好这个墨王妃有武功的心理准备了,却未料想,她的武功竟不一般。如果不是怀了孕的身子,指不定能发挥更大的力。
想到什么,徐路微微勾起唇角。转个眸,脸上却成了恭敬的表情,将匕首放到何尛身旁。
在此同时,抬头,对上何尛澄金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睛,微微笑了,将何尛的手放到匕首上,带着蛊惑的语气,缓缓道:“这把刀,你应刺到该刺的人身上。”他直起身子,居高临下望着何尛,意味深长笑了:“好好使用。”
何尛眼里闪过疑惑的神色,先是愣了,随后双唇抿出一丝笑意来,“是。”眼里有一种名为邪恶的东西在缓缓蔓延。
两人再无其他话语,徐路低身捡起落在地上的红枣糕,出了房门,似乎他从来没来过一般。
是夜。
徐路看着一个个丫鬟端着饭菜进门,又都一一出来。最后一个是今日同徐路说过话的那个丫鬟,见到靠在门边的徐路,露出羞答答的表情来,欲言又止。
徐路心中反感,面上却是带了笑的,同她开玩笑说:“多亏你们,省的我再跑一趟了。”
那丫鬟连连摇头,露出大大的笑容来,“这是我们该做的,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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