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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悍妻的萌夫-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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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从云不自觉的问道,“为什么啊!”
  “不为什么,你和我身份差的太多,我跟我二姐不一样,她一心嫁入豪门世界,好过上少奶奶的日子,其实也不怨她,小时候家里太穷,大姐又整天昏迷着,二姐以为自己嫁入了好人家,也能让家里过上好日子,后来那件事就成了她心里的魔障……”周三姐说道周二脸色黯然了下来,随即想起自己准备和沈从云说清楚的话,又集中精神说道,“我就想象我大姐那样,找个门当户对的人,那人没必要有钱,也没必要长着一副好容貌,看得过去就行,最主要的是他能一心一意的对我,这辈子心里就我一个,只疼着我一个,就是粗茶淡饭我也不在乎。”
  沈从云喃喃的说道,“你没必要这么委屈自己,你这么好,长的水灵不说,心地善良,聪慧,还特别的可爱……”最重要的是,沈从云发现,自己跟这丫头呆着怎么就这么舒服呢?那是一种从心里冒出来的舒坦,没必要防备着,没必要琢磨对方是不是话中有话,是不是想套着他什么……,他可以放心的逗着她玩,看着周三姐像个小老太婆一样皱眉就觉得好玩的不行,看着她展颜一笑,又觉得心里甜滋滋,这到底是什么滋味?他是不是傻了?
  “沈大叔,您说的这些只要不是缺心眼的姑娘就都有,不说别的,单说容貌长的好的……,就是跟在您身边的那个月华也是出挑的。”
  沈从云忙解释道,“哎呀,天地明鉴,我可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周三姐叹了一口气,“动没动过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横竖您都不是我心中合适的人选,相反,对您来说我也一样不是合适的人选,您这样的家世总要配上门当户对的小姐,我这样从草堆里爬出来的小丫头,按照刚胡嬷嬷的话,就是给您当个妾侍也是勉强的,祖上烧了高香的。”
  沈从云不知道为什么话题会绕道这里来,明明之前还谈的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说道两个合不合适了?还有这一口一个大叔的叫着怎么就这么刺耳呢?他和她才不过差十六岁吧?
  “您也不要跟我揣着明白当糊涂,从现在开始就断了念想,等我二姐有了消息,我也立马走人,以后各不相干。”周三姐一口气说完就低着头再也不肯看沈从云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虐的过瘾不?




☆、44闹剧

  沈从云讪讪的坐了半响;也不见周三姐说话,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就好像失了什么东西一样,特别的难受,他琢磨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月华沏了一壶茶水过来,站在门口往屋里瞧去;只间屋内静悄悄的;周三姐抿着嘴倔强的不肯说话,沈从云却是一副她从来没见过的失魂的摸样。
  这是怎么了?
  难道两个人吵嘴了?不可能啊;月华跟着沈从云三年;知道这人的本事,如果想哄着一个人;死的也能说成活的,何况周三姐的性情也是个好相处的。
  如此,月华也不敢打扰,和小丫头站在门外老实的等着沈从云召唤,现在进去可不是找骂吗!这点眼色她还是有的。
  这边沈从云和周三姐僵着,那边沈老夫人跟前却是闹开了。
  沈老夫人看着一脸鼻青脸肿的胡嬷嬷心下大惊,忍不住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胡嬷嬷见到沈老夫人就哭着扑了过去,她抓着沈老夫人的裙角哭诉道,“老夫人,您可是要为我做主啊。”
  “你快起来,倒是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这样光哭有什么用,这不是姚急死人了。”
  胡嬷嬷被一旁的小丫鬟搀扶了起来,哭天抹泪的开始说起来,“那小丫头片子可真是有手段的,使唤着七爷狠狠的扇了我好几个耳刮子,这还不够,又连这踹了我好几脚。”说道这里,胡嬷嬷抬眼瞧了瞧沈老夫人的神色,见她沉了脸,越发添油加醋的接着说道,“夫人,奴婢这边受了委屈可不要紧,要紧的是像周三姐那样脾性的丫头不能放在七爷跟前啊,这还没嫁进来呢,等真成了爷的人,还不定……,还不定怎么撩拨爷呢。”
  “真是反了天了。”沈老夫人冷了脸,身上带出不怒自威的威压来,“走,带我去瞧瞧,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小丫头片子能让老七那般的神魂颠倒。”
  胡嬷嬷忙道,“老夫人,这可使不得,她是什么样的身份,您又是什么样的身份,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一旁的翠玉也是伺候沈老夫人的老人了,见着形势也跟着说道,“就是,老夫人,我看不如这样,您让人把那周姑娘喊过来问话不就好了。”
  沈老夫人刚才也是气的有些糊涂,这会儿子静下心来,便是觉得自己这么过去确实有些丢份子,便是说道,“也好,翠玉,你去把那周姑娘给我喊过来。”
  不过一会儿,就见翠玉领着一个子中等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不过沈老夫人看着怎么好像自己的儿子沈从云也似乎跟在后头。
  走进了一瞧,果然是沈从云,沈从云赶忙给沈老夫人行礼道,“儿子给娘请安了。”
  沈老夫人亲自下了塌去扶起沈从云,满面都是疼爱笑容,“老七,你怎么过来了?”
  沈从云扶着沈老夫人重新坐回罗汉塌上,挨着她坐在另一边,笑着说道,“您这不是喊了周姑娘过来吗,正好我当时在她屋里,又想着这几日都没来给您请安了,索性就一起过来了。”
  沈老夫人的目光挪到了一旁的周三姐身上,见她肤色雪白,五官俊俏,也算是难得的美人,心里越发有些不快,心想……,果真是长的一副魅惑人的摸样,怪不得自己儿子那么的维护,连她的面子都不顾就收拾了胡嬷嬷一番,“给我请安是假,怕我为难你这位娇客才是真吧。”
  沈从云忙笑道,“娘,您这是什么话,您老人家从来都是最和善的人,这是整个利州都知道的事情,我还怕您为难这一个小丫头不成,三姐儿,你快给我娘行个礼,她最是喜欢知礼的人了。”
  周三姐微微福了福,“给老夫人请安了。”
  沈老夫人瞧了眼从进屋开始就波澜不惊的周三姐,又瞧了眼一脸维护的沈从云,心里头很不是滋味,气哼哼道“你这礼我可受不起。”
  沈从云笑道,“娘,你这是什么话啊。”
  “什么话?”沈老夫人哼了哼,指着鼻青脸肿的胡嬷嬷说道,“你是为了这丫头打了胡嬷嬷吧?”
  “胡嬷嬷,是不是你在娘跟前说了什么?”沈从云脸色一变,厉声对着胡嬷嬷说道。
  沈从云是谁?说句难听的话,他就是这府里的头号主子,胡嬷嬷被沈从云这么一教训,吓得直接跪在地上,口里说道,“奴婢没有说什么啊!”随即赶忙对着沈老夫人求救道,“老夫人,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老七!”沈老夫人喊道。
  沈从云刷地站了起来,一脚踹到胡嬷嬷身上,随即对着沈老夫人说道,“娘,我看出来了,肯定是这老东西在娘跟前嚼舌头,离间你我的母子关系,您知道她干了什么?大清早的就带了人去找周姑娘,还说让周姑娘给我做小,您说这可笑吧?周姑娘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这还没报答她的恩情呢,怎么就能让人给我做侍妾?我一听就知道肯定是她在中间捣鬼,狠狠的教训了她一顿,要不是看在她是伺候您的老人了,我早就把她打断了腿轰了出去,没曾想,竟然这般的狡诈,到这里来搬弄是非来了。”
  胡嬷嬷吓得肝胆俱裂,她一天已经受了两次惊吓,此时已经是浑身无力,头脑发晕了,她声音嘶哑的说道,“七爷,奴婢绝对没有,奴婢是受老夫人的吩咐……”
  “你给我闭嘴!我娘怎么会让你做那种事情?”沈从云又一脚踹了过去。
  胡嬷嬷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晕倒在地上,一旁的翠玉赶忙去摸了摸她的脉门,对着众人说道,“是晕过去了。”
  如此自有下人把胡嬷嬷拖了出去。
  夜色暗沉,树上传来知了的叫声,翠玉看着胡嬷嬷被两个丫鬟驾着回了后罩房,随即安排的躺在床上。
  “翠玉姐姐,要不要给胡嬷嬷请个郎中?”
  “请什么请!就让着老东西在这里呆着”翠玉恨生的说道。
  那小丫鬟知道因着胡嬷嬷曾经想把翠玉嫁给自家的傻儿子,翠玉很是讨厌胡嬷嬷,其实她自己也不喜欢胡嬷嬷,这个人仗着自己在老夫人跟前得宠,便是狐假虎威的,总是欺负她们这些小丫鬟,“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翠玉是个明白人,她把今天的事情瞧了个清楚,“你没看见七爷那架势,那是要把周姑娘维护到底了,那总得有人来顶替这挑拨离间的罪名吧,除了胡嬷嬷还有谁?哼哼,这老东西的好日子到头了。”
  小丫鬟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啊,胡嬷嬷的差事不是老夫人吩咐去做的吗?”
  “你还小不懂,七爷要维护那周姑娘,但是又不能冲着老夫人去,所以办这差事的胡嬷嬷就遭了秧。”
  “那老夫人那么喜欢胡嬷嬷,总不会……”
  “七爷是老夫人的儿子,谁重谁轻还分不出来嘛?老夫人如果想要让七爷下了台面来,就得顺势说胡嬷嬷自作的主张,这下所有的过错都是胡嬷嬷的,没老夫人什么事,如此就皆大欢喜了。”翠玉说道。
  另一边主屋内,沈老夫人沉默不语,她盯着沈从云瞧了半响,心里头翻江倒海的,自己这儿子有多少年没在她跟前这么装疯卖傻了,好像是那一年月娘病死后,她要给他续弦的时候也是这般的……,难道就这么几天,沈从云就对那周姑娘如此看重了?如果这周姑娘身家不是这么不堪她倒是可以成全,可是……,他们沈家丢不起这个人。
  沈从云尴尬的笑了笑,“娘,你看夜深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沈老夫顺势点头,“也是这么闹了一通,我也累了。”
  “娘,我扶着您进屋里去吧,儿子也好久没给您铺被了。”沈从云上前扶着沈老夫人的胳膊说道。
  沈老夫人笑了笑,一手轻轻拍在沈从云的身上,“你都多大了?还给我铺被子,不怕被人笑话。”
  “这有什么的,我再大也是您的儿子。”沈从云朝着周三姐使了使颜色,就扶着沈老夫人进了内屋。
  沈从云又是给沈老夫人洗脚,又是给沈老夫人捶背的,终于等着沈老夫人闭上了眼睛这才悄悄的退出了房间。
  等沈从云刚从房间里头出来,沈老夫人就睁开了眼睛,守在一旁的翠玉看了说道,“老夫人,您还没睡啊!是不是想喝杯水?”
  沈老夫人摇头,望着沈从云出去的方向露出的沉思的神色,“你瞧着那周姑娘怎么样?”
  翠玉笑道,“就见了一面,再说我也没有您的火眼金睛,我怎么会知道呢,老夫人,您就不要为难奴婢了。”
  沈老夫人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我这几个丫头里啊,就属你是最明清的。”随即叹了一口气说道,“要怪就怪胡嬷嬷运气不好……,那丫头,我瞧着留下来就要出大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老沈还是很维护三姐的。




☆、45幡然悔悟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周二姐望着前面沉稳的给她开路的余秀才,脑子里思绪翻飞;这些日子以来她们风餐露宿;三餐无所依;可以说就是在家里也没有这么的狼狈过;只是这会儿她却没有什么立场去诉苦。
  余秀才回头见周二姐正发呆;以为是累了便是说道;“前面有个破庙;我们今天晚上就歇在哪儿吧。”
  周二姐点头;忙跟了上去,这是一座财神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落败的;窗户上糊着的纸早就烂的被风掉了,光秃秃的,地上也是一片灰尘遍布,不过这一路上为了节省银子有时候要住在野外,能有这样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已经很不错了。
  余秀才去外面找了些干柴生了火,两个人煮了些热水,用这热水把冷硬的干粮吞了下肚,填饱了肚子这才觉得有些了精神头,舒了一口气。
  可是这会儿,破庙内就两个人都有些尴尬,周二姐借口洗脸起了身子。
  余秀才认真的叮嘱道,“速去速回,这里不比家里。”
  周二姐点头,低着头走了出去,月色正好……,淡淡的银光下事物都模糊了起来,平静的湖水倒映除了她的面颊,雪白的肌肤衬托下,额头上的伤痕显得触目惊心的吓人。
  几许微风吹来,吹起发丝,有一种颓败的凌乱,周二姐身手摸着额头上的疤痕,心里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滋味,从小她就知道自己长的好,和一条街上的小孩子们玩,那些男孩们见了她都是一副羞涩的摸样,膀大腰圆的二胖总是粗手粗脚的,放声大笑的时候拍的人都很疼,可是每次遇到她都会细声细气的说话,住在街头的丁茂每次分他家卖剩下的甜水,她永远的分的最多,玩跳房子的时候……,赢的永远都是她,慢慢的她就发现美丽的容貌也是一种利器,她开始想着用这种利器换来自己想要的东西。
  最新款的裙子,新上市的胭脂……,只要她想总会得到,慢慢的她的心就变得贪婪了起来,看着那些容貌远不及自己的女人过着令人艳羡的生活,她也开始渴望了起来,为什么她就不能过饭来张口茶来伸手的日子?绫罗绸缎的衣服随着她穿?为什么要像现在这样为了几个铜板斤斤计较的过日子?
  一种叫贪婪的种子在心中慢慢的发芽滋生,到后来她就认为她理应过上那种好日子。
  额头的伤口已经治愈了,可是她却觉得很疼,疼到心里去,如今想起当时的场景还觉得浑止不住的颤抖,谁知道深情款款的年轻公子转眼间变成了又老又丑的韩六爷,她也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这么的无耻来沾污自己的儿媳妇?
  当她惊恐的把疑问问出来的时候,她记得那个禽兽不如的韩六爷笑的一脸猖狂,“你伺候好了我,我儿子也才会敬重你,不然他一个庶子哪里有好日子过?”
  那一刻,所有对未来美好的憧憬就全然破碎,只剩下深深的恐惧,当韩六爷的手碰上她的脸颊之际,她不顾一切的冲向了柱子,当时她真的是想死了……,绝望到无以复加,没曾想老天爷到底给了一条生路。
  周二姐并没有死成,因为破了相,韩六爷已经没有了兴趣,而韩三公子一改往日的深情摸样,嫌恶的把她卖了出去……,结果救了她的却是她平时最是瞧不起的余秀才。
  如果,当时她要是听了周大姐的话,嫁入了严家恐怕现在也会过上安稳的日子吧?据说那个又黑又壮的严家小子等了她三年有余……,只可惜她后悔的太晚了,如今她早就失去了引以为傲的容貌,别说是严家的那小子,就是那些平时献殷勤的小子们,估计都会对她敬而远之吧?
  想到这里,眼泪就止不住流了出来,她这辈子算是毁了,不仅破了相,还嫁过人……,不管她的身子是不是清白,已经不是大姑娘时候的身价了,她还记得以前一条街上住着一户人家的姑娘就是嫁到夫家后,因为夫家虐待逃了回来,虽然家里人做主给她和离了,最后却沦落的一辈子没嫁出去,后来那姑娘的爹娘去世了,她的嫂子就开始嫌弃她来,她最后听说那姑娘叫了头发当尼姑去了。
  难道她的人生就这样了?
  身后传来沙沙的脚步声,随即是余秀才的声音“二姐儿?”
  周二姐赶忙擦了眼泪站了起来,她低着头不想让余秀才看到自己哭的摸样,曾经她在他面前是多么的趾高气扬,现在想想却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这就回去了。”
  安静的夜色中,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显得极其显眼,周二姐语气中带着的浓重鼻音。
  余秀才跟着周二姐进了庙里面,里面的篝火还燃着,映出周二姐粉面的脸颊,凝结着泪珠的长睫毛,依然秀美婀娜。
  “你……,刚才哭过了?”余秀才犹豫了半天才说道。
  周二姐本来想说你看错了,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心里难过。”
  余秀才愣了好半响没有说话,他一直不知道怎么面对周二姐,如果有可能他真希望马上就把她送回周家去,可是条件却不允许,他就那么点银子,也许这一生他就只有这么一次机会去参加科考,家里已经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两个人走了这二十几天,一天说过的话都不超过十句,不过就是歇会儿吧,吃饭吧,诸如此类的。
  余秀才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都过去了,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话匣子一旦打开就有些止不住了,周二姐发现对着余秀才讲那些心理的话,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堪,是啊,自己最难看时候的摸样都叫他看过了,她还有什么顾虑的?“你这话不过是在安慰我,我现在什么样,你我都心知肚明,一个破了相还被夫家卖掉的女人,你说我以后还有出头之日吗?”
  “别这么说,周老爹和三姐儿她们都很担心你。”
  周二姐听余秀才说起家里人就终于忍不住哽咽出声,她想起周大姐恨声对她讲,这一次一定要听她的话,老老实实的嫁给严家……,结果,韩家一来人,她又不甘心起来,想办法把严家的婚事给毁了,她怎么就那么傻?自以为聪明,其实却是被人狠狠的算计还不自知。
  余秀才踌躇了半天才说道,“别哭了。你也是好姑娘,只是时运不济罢了。”
  周二姐听了带着几分感动说道,“余秀才,你是个好人,也是个真君子,我以前真是瞎了狗眼,认不清人,总是挤兑你,还挖苦你……,你却不计前嫌的把我从田六手中救出来。”
  余秀才忙说道,“这本就是应该的。”
  “余秀才,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周二姐真诚的说道。
  “哎,等我上京赶考结束就送你回去吧,到时候,你姐姐总会再帮你寻一门好亲事的,你也不要想太多了。”
  周二姐听了抬眼望去,余秀才的脸被火红的篝火映衬的明亮如晨,那一双平时看着很是做作的眼眸,此时却闪着无比真诚的光芒,让人看了心里便是暖烘烘的,霎时周二姐的心里泛起说不出的惆怅,为什么以前就没有发现呢……,其实余秀才是真君子。
  作者有话要说:二姐,你明白会不会有点晚了 = =……不过没事,我是亲妈,嘿嘿。




☆、46投宿

  余秀才和周二姐这般在野外走了一月有余;终于走到了靠近京都近郊的大兴镇,周二姐很是兴奋,这在外走的灰头土脸的,早就想找个地方洗个澡;好好的吃一顿了;只是两个人转了大半都没找到空余的客栈;原来科考临近,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晚间,这大兴又是京城的必经之路,所以都叫那些早些前的到的学子们占了房间。
  周二姐又累又渴;看见一个简陋的茶社便是目露渴望的望着余秀才。
  余秀才抵不住周二姐的目光;便是说道,“我们坐下来歇歇,喝点茶水和糕点吧。”
  周二姐乐的不行,生怕余秀才后悔一般,麻溜的一屁股坐下就开始跟小二要茶水和糕点,“再给我一叠桂花糕,要多放点芝麻的,没有……,那行,绿豆酥也行,就来十个绿豆酥吧,放心,放心,我吃的下。”
  原来小二在跟他们解释他家的绿豆酥都是拳头大小的,不像是一般的只有半个手掌大小,周二姐这一路上吃的不是硬馒头,就是冷掉的烙饼,想到绿豆酥甜甜酥糯的味道,只恨不得流了口水,自然是越多越好,吃不完可以打包啊。
  这店家这挺实在,那绿豆酥确实是分量十足,就是周二姐很是能吃,也吃了三个就饱了,她不好意思的朝着余秀才笑道,“剩了这许多看,不过……,路上的有的吃了。”
  余秀才看着周二姐不过为了几个绿豆酥就这样一番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忽然有些微涩,老实说周二姐这一路的表现都超出了他的预料,从来不会抱怨路上太苦,即使是连续吃了三天的硬馒头也会不吭声的默默吃掉,一点也不像是从前周家那个爱挑刺,喜欢吃好的,穿着讲究的周二姐;他低下头,默默的说道,“正好,馒头吃着也没什么滋味,可以换换口味。”
  周二姐听了很是雀跃,赶忙把剩下的绿豆酥放进了口袋里。
  那小二过来结账,看着这两个人对话笑道,“小娘子,看你家相公也是进京参加科举的举人老爷吧?”
  周二姐脸色微红,这样被错认不是一次二次了,她梳着妇人的发鬓,又和余秀才这般走在一起,除了是有名分的夫妻还能是什么?也无怪乎别人错认了。
  “不是,他是我家……,家里的表哥。”周二姐忙解释道。
  那小二打量了眼一脸尴尬的余秀才,诧异的反问道,“表哥……”说完随即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其实也没什么,我娘子就是我表妹,我们在外也时常这么说,即是夫妻又何必这么遮遮掩掩的,你们这是晚上没地方住了吧?”
  余秀才刚要辩解,就被周二姐抢了话过去。
  “是啊,小二哥,你可知道哪里有客栈有空余的房间?”
  小二摸了摸头,“我们大兴镇就这么点大,客栈有限,自然没有空余的……,不过我看着两位人很是和善,如果不嫌弃就住在我家里吧,钱不多,比起客栈那是便宜多了,还能分给你们小夫妻一间单间,噢,对了,还有热水可以洗澡,我看两位一路上风餐露宿的,想必很想梳洗一番吧。”
  余秀才觉得这么随随便便的跟着人去家里住有些欠缺考虑,起码客栈是开门做生意,知根知底的……,这种来历不明的住户,说句不好听的,谁知道是不是黑店?不过这小二给的条件简直太诱人了,价钱便宜一半不说,竟然还能洗澡,余秀才犹豫这会儿,却见周二姐眼神灼灼的期朝着自己望了过来,那渴望的目光比刚才吃绿豆糕时还要迫切,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的人心里实在是不忍心拒绝。
  “好吧,小二哥,您看什么时候领我们过去?”余秀才终于受不住周二姐那恳求的眼神,点头说道。
  “嘿,我叫许大,我现在就带您二位去。”店小二站了起来,嘱咐了一旁一个十岁左右的小丫头几句话,便是在前面领路。
  等余秀才和周二姐站在那住户的门口,着实心里有些诧异,原因无他,这许大的房子竟然在远离小镇的一处偏僻密林的后面,一桩二层小楼孤零零的屹立着,透着些说不出的诡异感。
  许大见余秀才犹豫,便是笑着说道,“您别看我们这房子偏僻,里面布置的可舒服着呢,且还有好几位您这样的客官在,您不要担心咱们会黑你。”
  这话说的太直白,余秀才有些红了脸,“我不是这个意思。”
  许大依然好脾气的笑道,“没事,我这里却是有些偏,客官有些想法不足为奇,现在咱进去吧。”
  刚进了院子里,就见一个身材微胖的女子走了过来,她目光不善,仔细的打量了余秀才和周二姐几眼,“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许大忙上前拉着女子的手,“娘子,这都是咱的客人,你可别吓着人了,你放心,他们都是上京赶考的举人老爷,不是坏人。”随即又对着余秀才笑道,“这是贱内草娘。”
  草娘哼了一声,“什么举人老爷,一看就是穷酸样,不然怎么会住到我家里来,我可跟你们说,钱袋自己看好了,这附近小偷多,别是被偷了就找咱们,说咱们是黑店。”
  许大尴尬的笑,余秀才和周二姐却是对视了两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谨慎两个字。
  余秀才两个人被安排在二楼靠窗的一个房间里,屋内收拾的倒是干净,一张床,窗户下放着一张桌子和三把椅子,简单的很。
  两个人对视了半天,床就一张,而且窄的很……,这晚上到底怎么睡?
  余秀才率先说道,“二姐儿,你睡床吧,我打个地铺就行。”
  要是往常,这种待遇对周二姐来说那是应当的,只是如今……,今非昔比,周二姐也学会为别人考虑了,她忙说道,“你身子骨弱,还是我睡下面吧。”
  估计要是周大姐看到如今这般谦虚的周二姐肯定是吓一跳了,这是后话,两个人争执了半天,无奈余秀才也头倔驴子,最后还是让周二姐睡在了床上。
  洗了个热水澡,又吃了顿饱饭,周二姐躺在床上只觉得生活从来没有这么美好过,她想,原来她以前想要的一切不过都是虚幻的东西的,离她太遥远,而眼前的这些,温暖的床,干净的食物,还有一个品格高尚之人的陪伴,这才是能触手可及且让她心里踏踏实实的东西,想到这里,她的目光瞧着余秀才望去,见他看到自己脱了外衣,便是转过身子,此时一直都没有撞过来,她的心不禁动容了起来,以前觉得余秀才就是个不开窍的榆木疙瘩,假正经……,现在才发现,人家才是真君子,她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疤痕,无论她貌若天仙还是毁了容貌,都是一视同仁。
  夜色渐渐深了,屋外传来蟋蟀的叫声,周二姐睡的迷迷蒙蒙的,不知道怎么地就忽然惊醒了过来,睁眼一瞧,却是吓了一跳,原来窗口正站着一个人。
  “二姐儿,是我。”
  “余秀才?你怎么不睡觉站在窗口?”周二姐摸了摸胸口,心有余悸的说道。
  余秀才转了过来,朝着周二姐做了个噤声的表情,“我总觉得这家有点问题……,总是睡不踏实,刚刚听到有脚步声,我便是站在这里瞧着。”
  “啊!是不是黑店?”
  “还不知道,兴许是我想多了,二姐儿,你先睡吧。”余秀才放低声音说道。
  “那怎么行?”
  “明天还得赶路呢,你先睡吧,有事我会喊你的。”余秀才坚持道。
  周二姐听了点头,与其两个都熬着,还不如她先睡了,一会儿起来顶替他,这么一想便是老实的躺了回去,结果……,她倒是高看了自己,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的,好容易遇到舒服点的床,怎么能醒的过来?虽然她心里心心念叨,但是这一觉却是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早上,余秀才和周二姐下楼吃早饭,发现这一个晚上投宿的竟然有七八个居多,又想着昨天的怀疑,竟然不过是虚惊一场。
  看着余秀才敖红的眼睛,周二姐心虚的夹了快肉过去说道,“我没想自己这么能睡,竟然一觉睡到天亮,你怎么不喊我呢,看你脸色发白,眼睛也红了,肯定累的很,多吃点肉吧。”
  余秀才摇头,“是我连累了你,要是银子够多,也不会让你这么跟着我风餐露宿的,早就送你回家了,我又怎么忍心喊你起来。”
  这话说的周二姐心里暖烘烘的,比那些平日里她听了无数甜蜜的情话还要暖道心里去,“余秀才,说这些客气话干嘛,要不是你救了我,兴许我一辈子就活在那山沟沟里,过着昏天暗地的日子,连姐姐和爹爹面都见不到。”
  “那是应该的。”
  两个人说话这会儿,正好看见那草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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