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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的痴汉夫君-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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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的劝你的儿子早点承认了吧。”吴恙忍不住反击道,也不知道平王哪只眼睛瞎了,到这个地步了,还是偏疼这个不入流的儿子。真为自己的大舅子兼好兄弟感到憋屈。
  皇上也是一脸不悦,凌厉的目光狠狠的盯着安博鹏。敢从他手里拿银子,还是嫌自己的命太短。
  司马曦一下子扑到安博鹏的身边,摇晃着他,哽咽着说道,“鹏儿,你快说呀,娘求你了,你快说呀。”
  安博鹏脸色有了松动,但还是撇过了头,“我没什么可说的。”声音嘶哑难听。
  司马曦瞬间泪流满面,“我知道不是你做的,可是你为什么那么糊涂呀,为了一个给你戴绿帽子甚至连野种也闹出来的女人,值得吗?”
  “不许那么说她。”安博鹏愤怒的看着他的母亲。
  司马曦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就要往安博鹏跟前的柱子上撞,“既然你为了包庇那个人,一心求死,娘也陪你去死好了。”
  平王和一旁跪着的安博鹏赶紧去拉司马曦,成功的在司马曦的头碰到柱子之前拉住了司马曦。平王已经从刚才的对话中听出了一些苗头,气的拍了安博鹏一巴掌,“非要逼死你娘吗?有话快说,不然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你娘去死吧。”
  安博鹏闻言,痛苦的闭紧了双眼,一行浊泪徐徐流下,“我说,那主意都是王卓尔提供的,我就是个中间人,钱都给了王卓尔了。”
  司马曦在一旁哭的楚楚可怜,“这孩子都是被王悦尔那个贱人给迷了心窍,这才做了糊涂事啊。就连那个女人给他带了绿帽子,他还是不舍得那个女人难过,始终不肯招出她的哥哥。他是个好孩子,只是一遇到王悦尔的事,就犯迷糊了。”
  门外的老百姓中不乏年轻漂亮的小媳妇或者是待嫁的黄花大闺女,一听还有这等内情,纷纷感动落泪,此等痴情的男儿,那王悦尔居然还和野男人生了野种,听说那个野男人还是个下人,也不知道这人是脑子进了水吗?
  安然冷笑一声,还真是会演呐。自己亲眼看过,还不知道这两人之间是怎么回事。当即冷笑道,“既然你如此喜欢王氏,为什么还会有妾室,而且还一直宿在妾室的院子里?”
  安博鹏悲伤的说道,“那会儿悦尔有了身孕,我想在她身边好好陪她的。可是她非给我安排了妾室,还说只有我去了妾室那边,她才心安。因此我才在妾室那里住了几个月,但是我心里只有悦尔。”
  看来皇上已经相信了,因为皇上已经让人去左相府把王卓尔带过来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局(五)

  在皇上的亲兵到了左相府之后,王卓尔隐隐的感觉到不安,在左相和官兵纠缠的有限时间,写了一封信交给自己的恩人。恩人那么神通广大,接到消息之后,一定会救自己的。
  然后稳了稳心神,被人带到了堂上。
  刚跪下,就被一旁的司马曦纠打着,“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儿子?”
  皇上一拍堂木,司马曦才被平王劝着慢慢的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安博鹏供认你才是江南旱灾三百多万两赈灾银的幕后主使,老实交代,是与不是?”皇上威严的声音在安博鹏的头顶响起。
  王卓尔看了一眼伤痕累累的安博鹏,满脸委屈的说道,“这根本就是安博鹏在诬陷我。我根本就没有参与到那件事中。”
  皇上冷淡的声音传来,“哦,那你说说,他为什么要污蔑你?”
  听不出皇上信与不信,王卓尔义愤填膺的说道,“我的亲妹妹嫁给了安博鹏,但是众所周知,我亲妹妹做了对不起安博鹏的事,他这是趁机报复我呢。所以他的话不能相信啊。”
  而安博鹏流着泪怔怔的不说话,但是那表情胜似无言的诉说,而刚才大家看见了安博鹏对于王卓尔妹妹的执着,还是因为自己的亲娘拿命相逼,才交代出了幕后之人王卓尔的。
  现在王卓尔这一番话根本就没人相信。王卓尔着急的对天发誓道,“要是我真的是幕后主使之人,就让我王家断子绝孙。”说完不住的磕头,请皇上明察。
  这个誓言下的有点恨,对于一个人来说,得受了多大的冤屈才说出断子绝孙这样的话啊。皇上眉头微微皱起,手不自觉的摩挲起手上的翡翠扳指。
  这是皇上思考事情的动作,现在就看皇上相信那边了。
  吴恙见此,真诚的提议道,“皇上,既然王卓尔坚持自己是清白的,那么只要去左相府搜查一下子就好了。那钱不在平王府里,就该看看在不在左相府啊?”
  定王也帮腔道,“这镇西侯说的有理,不管他怎么发誓,关键是证据才算话啊。人是活的,可以说假话,但是东西是死的,在哪里就是在哪里。”
  “此举甚好,这样,吴恙,你拿着朕的手谕去左相府走一趟,和左相客客气气的。”皇上思量了一番说道。
  吴恙带着皇上的亲兵领命而去,因为暂时没有结果,审他们也没有用,皇上就和身后的贤妃闲聊起来,众人一言不发。
  半个时辰之后,吴恙带着一箱子银子回来了,身后跟着的还有左相。
  看见那一箱子银子,王卓尔的眼睛都直了,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他还没有辩解。左相已经跪在皇上跟前哭开了,一边哭一边自责,是自己教子不严,至于家中的那个银子他是一点点都不知情的。
  皇上的脸色铁青,自己刚才差点都信了王卓尔的谎话,要不现在自己就得被这一箱子银子给打脸了。
  王卓尔冤枉的喊道,“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一箱银子啊。”
  吴恙在一旁凉凉的说道,“这是在你卧房的暗室里发现的,而且这银子上可是有专门的标志的。”说着走到那箱子里拿出一锭银子,对着王卓尔的眼睛晃了一下,“这银子底下的赈字还在呢?如果不是你这次贪污的,那么难道是左相在前些年赈灾的时候贪下的银子吗?”
  左相赶紧摇摇头,“我怎么可能会贪银子,这么些年的赈灾活动我根本就没有沾手过。吴恙,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哪里有血口喷人,我只是按着令公子的思路推理了一下而已。”吴恙不慌不忙的解释道。
  眼前的此情此景,皇上那还不明白,“你们不用说了,那么王卓尔,朕问你,剩下的银子在哪里?”
  王卓尔欲哭无泪,他哪里知道剩下的银子在哪里?这根本就是安博鹏为了摆脱罪名害自己的一个局。当初这件事情是他提议的,但是他只拿到了一成,而且拿到之后,他就找以前在街坊上的熟人在黑市上出手了,根本就没有把钱往左相府里拿过,更何况是自己的卧房。看来肯定是有人动了自己的卧房。不行,自己一定不能认了这个罪。
  那么只能实话实说了。他现在恭恭敬敬的叩了个头,哭着忏悔道,“皇上,罪臣罪该万死。”
  一旁的安博鹏一听这话,止不住的弯了嘴角,现在总算是洗脱了自己,但是自己可是做了冤牢的无辜之人,总得让皇上知道啊。
  “皇上圣明,我实在是被情爱这些虚无的东西冲昏了头脑,才会想着去包庇别人,罪臣也是罪该万死。”
  王卓尔对着安博鹏怒目相视,狠狠道,“你的确是罪该万死。”随即转向了皇上那边,“皇上,我是参与了这次的贪污事件,但是我只有一点点钱,大头都在安博鹏那里呢,当初也是他找上我的,我本来那时候就想举办他的,但是他拿我妹妹的生命威胁我,我为了保证妹妹的安全,才不得已同意了他的计划。”
  “你胡说。”安博鹏气狠了,抬手就要朝着王卓尔的肩膀打去。一旁的吴恙飞速制止了他的行为。然后看着他们狗咬狗。
  “启禀皇上,我说的句句是真话啊,他和我的那些来往的信件,我都还保存着呢。”王卓尔一咬牙说道。
  安博鹏的手在暗暗的发抖,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自己的母亲,司马曦接收到了儿子的信号,知道了那些信件可能是真的存在,而且还是对儿子不利的那种。心里不禁着急起来,频频的看向皇上,可是皇上根本就没有看她一眼。
  “来人,把那些信件都给朕找出来。”
  一刻钟之后,一位红粉丽人带着那些信件款款而来。这人是王卓尔跟在母亲住在街上的时候,青梅竹马长大的情人,后来王卓尔在王夫人的威逼下,娶了王夫人的远方侄女,而且也不让纳妾。
  是以这人只好和王卓尔的母亲一样,做了外室。但是王卓尔十分信任她,什么事情都和她说,重要的物件也交给她保管。
  皇上在看了她送上来的信件时,脸都黑了,这人实在是太得寸进尺了,竟然公然写道,这钱财不要白不要,反正那些老百姓,又见不了皇上,怎么样,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这信纸被皇上传给了大家,众人也被这无耻的言乱震惊了。纷纷表示不能轻饶。
  “你还可有话说?”皇上这是直接对着安博鹏说的,连桌子上的堂木也被扔到了安博鹏的脸上,顿时几道鲜血流下来。
  安博鹏跪在下面瑟瑟发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无措的看向自己的母亲。而司马曦却是无力相助,这么短的时间,叫她如何想出办法来。
  既然安博鹏不说话,皇上直接让上刑。然后派人又去平王府搜查,可是这次依然是毫无结果,而安博鹏在严刑下,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皇上的脸色越来越黑了,一旁的贤妃悄悄的拉了拉皇上的袖子,皇上不悦的回过头,贤妃司马珠贴在皇上的耳边轻声低语,几句话之后,皇上的脸色慢慢的好转起来。
  “来人,把锦绣坊的老板和账本都给朕带过来。”
  司马曦心里一个格挡,抬头看去,司马珠对她笑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要是以往,她肯定认为这个侄女会好好的帮助她,但是发生了司马封以及安瑾告诉了她宫里发生的事了之后,她就明白这个侄女对她带着恨意,现在她出的主意更可能是来者不善。
  不如自己主动出击,她上前一步,柔声说道,“皇上,这锦绣坊的老板其实是我。”
  皇上点了点头,刚才贤妃已经告诉他了。不过,一切都得等账本来了在说话。
  安然惊讶道,“原来京里最赚钱的锦绣坊居然是平王妃的,那么为什么平王妃前几天还和平王一起来本公主的府上哭穷吗?这是在讹人吗?难道本公主的好父王已经穷的要问我这个女儿来要钱了吗?”
  平王的脸色铁青,这事他是真的不知道,不过这也轮不到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在这里挤兑他。忍不住出言教训道,“就算锦绣坊是王妃的,那也不是平王府的财产。本王怎么能用王妃的钱?”
  “那父王就可以用我这个未出嫁女儿的钱咯。还居然跟吴恙提出天价聘礼,要人家三百万,你们这是卖女儿了呢,还是卖女儿呢?”
  一旁的定王闻言,震惊的看向平王,“老弟,还有这一出啊,你管人家吴恙要三百万,那是不是我女儿嫁给了你家的世子,你要管我要几百万呢?我看把定王府卖了够不够女儿的嫁妆啊。”
  平王,被定王怼的面红耳赤,“我不是那个意思?”
  吴恙接话道,“那么前两天,平王爷给我提的数百万的天价聘礼是开玩笑的了,那么平王爷现在能说一下你们到底要多少聘礼吗?也好让皇上给咱们见证一下。”
  平王尴尬的说不出话来,皇上不耐的扯了一句,“好了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到时候朕做主,不用听平王的意见。”
  皇上的话音刚落,锦绣坊的管事和账本就被带过来了。
  而京城最精明的三个账房先生也已经等候在一旁了。等账本一到,三个人的算盘珠子已经播动的哗啦哗啦的了。
  司马曦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几人手下的动作,可是他们个个都是数十年的好手,一会儿她就跟不上了。不过,她也不怕,这账目她当然是做平了的。
  近乎半个时辰之后,三个账房先生的齐齐停下了手中的算盘,然后交流了一下意见之后。其中的年轻之人,拿着两本账本向皇上讲述道,“这平王府和锦绣坊的账本都在短短的时间里流失了大量的银子,虽然有正当的名目,但是还是透露出阵阵古怪之处。
  你看这红笔圈出的地方,去年锦绣坊采购布料以及首饰原料才堪堪二十万两,最后盈利是八十万两。但是今年采购居然是一百多万两,这也太不寻常了。”
  “那是想扩大生意,所以才加大了成本投资。都是买了东西。”司马曦不慌不忙的解释道。
  “可是库房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货,这价值百万两银子的货,总要能看的到吧。还有就是后面又追加了一次货款。”
  司马曦眼带悲切的说道,“那匹货刚回来的时候,就被一场大火给烧完了。所以才又追加了一次货。”
  “做首饰的那些玉的毛料,还有金子银子,也都是被大火给烧了吗?那这火难道是佛祖放的吗?连那么难烧的金银全都遭了难。”安然眯着眼睛问道,想要揭穿她的谎言。
  “当然不是,那些玉料倒是好好的,就是那匹货还是布匹多一些。所以才说是损失惨重。”

  ☆、第一百八十四章 局(六)

  安然拿着账本看了一眼,看着司马曦质问,“众所周知,江南产的丝绸布料才是上等货色,而锦绣坊往年的货也一直是从江南那边进来的,怎么这次想着要用凉州那边的货啊。
  本公主可是亲自在凉州待过大半年,那里的布不论是花色,还是质地根本都比不上江南的,那么你是为什么要放着好的不用,而用差的呢。”
  司马曦没想到安然会看的这么仔细,甚至连进货的地方都看,不过这她早就想好了说辞。“这凉州城刚刚结束了战争,老百姓们生活困苦,我想着是单子下在那边,也能帮凉州城发展一下,好尽快恢复到以前的盛况。”
  “这么看来平王妃还是心怀天下啊,可是江南去年发生的旱灾更是严重,很多灾民几乎颗粒无收,这种情况下平王妃这么不想着帮助发展一下江南呢?还是说,平王妃之所以选择凉州城,是因为那里更靠近戎族,做某些事情更方便吗?”安然不依不饶的紧逼着。
  而司马曦踉跄了一下,大声的反驳道,“我要做什么事情?我能做什么事情?公主就是在恨我,也不能看几眼账本就开始污蔑我吧,再说了,我虽是锦绣坊的老板,但是我也不是什么事情都管的,一些小事下人做主了,我不知情也是很有可能的。”
  平王赶紧护在司马曦的跟前,狠狠的瞪了安然一眼,这人是疯了吗?她是平王府的女儿,就是在恨司马曦他们,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还拆自家人的台。
  安然对于挡在前面的平王爷是置之不理,她对着皇上毕恭毕敬的说道,“皇上,这锦绣坊的账本很是可疑,就连平王府的帐也不可信,我这里有一份当初我母亲萧氏离开时为了避免意外,特意在族中长辈的监督下,誊写的账本。这记录到去年的十月份,而现在是五月份。这短短的七个月之间,平王府的账本上居然少了二百六十多万两银子,他们是怎么花了这么多的钱?
  我查过,他们根本没有买地置办宅子,那么说这些钱,都是被他们藏起来了。我一开始以为是他们趁我兄长平王世子安博远不在京城,趁机转移平王府的家产,到时候我兄长回来继承的就是个空壳子的王府。那些钱则会全部给了,那受尽我父王疼爱的庶长子,安博鹏。
  可是后来听说安博鹏又贪污了三百余万两,现在那些银子更是不易而飞。这近乎六百万两银子,还有锦绣坊的一百多万银子,这么多的钱,他们用来干什么?
  看着皇上被自己的话语吸引住了,安然低沉着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他们很有可能用来养兵了。出了军队我想不出什么地方需要如此巨大的开销。”
  平王听完已经气的全身发抖了,手指着安然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孽障,当年你生下来就该掐死你。全是一派胡言啊,我要养兵干什么?”
  吴恙上前握住了安然的手,安然回头对着吴恙甜甜一笑,然后回过神来,“我怎么知道?如果不是养兵的话,你给皇上解释一下那么多银子都是去了哪里了?”
  “对呀,朕希望平王府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皇上夹杂着怒气的声音传来,这可是近千万两银子啊,就算是国库的钱再多,也不是给这些人用来浪费的。
  平王当然不知道这些钱都去哪里了,他疑惑的看着司马曦,司马曦这会儿心里正急着呢。后背都汗湿了,今天的场面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她也只能一口咬定,那钱是被萧氏给偷偷转移了。
  安然冷笑一声,“就算是我母亲拿走了王府里的两百多万两银子,那剩下的锦绣坊的钱,还有贪污的钱,总不能赖到我母亲的身上了。更何况你看这白纸黑字,族里的长辈们已经写下了联名保证书,我母亲根本就没有拿平王府的一针一线。”
  说完之后,她仰头看向皇上,“皇上,他们如此躲避推脱,安然以为此中必有隐情,更应该详查。查平王府的每一个下人,以及这几个月来平王和平王妃的所有活动。”
  “准了,定王,还是你来办。”
  定王一脸难为情的说道,“臣倒是想为皇上分忧,可是有些人认为我是安博远未来的岳丈,十分担心我故意害安博鹏母子,我这是要避嫌啊。”
  一听这话,皇上就知道了这某些人指的是谁,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怒道,“朕只相信你,你就尽管放心的去办吧。有谁在说这样的话,让他到朕跟前来说。”
  眼看太阳已经慢慢的偏西了,京兆尹姚大人担心的问道,“皇上,您看这案子一时半会儿也查不清楚,您看现在是怎么办?”

  ☆、第一百八十六章 局(七)

  “能怎么办?当然是继续查,朕就在这里等着,朕倒要看看这几个毛头小子有多大的本事,这小小的京城里,几百万两银子说没就没了,这是在说京城的治安根本就是个摆设吗?”
  说到最后皇上气的摔了摆在眼前的茶杯。没想到,他临了临了的时候,出了一个这样的事,这不是明晃晃的在说他就是当了这么多年的皇上了,还是个眼睛瞎的人。连看人都看错了。
  “皇上息怒。”在场的人赶紧跪下来战战兢兢的说道。
  “息怒有什么用,谁能帮朕把这个案子给破了,把那些钱给朕追回来,才是真正的替朕解忧呢。”皇上烦恼的踱着步,看了底下的这群人,烦躁的摆了摆手,“起来吧。”
  吴恙上前一步,“皇上,臣认为如今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不管安博鹏如何的不开口,但是王卓尔已经证实了他们是两个人作案,而这些信件更是铁证。他们两个人是罪无可恕,什么时候砍他们的头都可以,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那不翼而飞的银子。”
  “可是他们死不承认,这要如何找出?”一旁的刑部官员苦恼道,“这刑部的刑法基本上都用了个遍了,但是这安博鹏就跟铁打的人一样,还不是不肯招。这样在打下去,就会没命了。”
  吴恙继续道,“没命了,倒是便宜他们了。皇上,臣认为,那么些钱,在短时间内,肯定是运不出去的,他们肯定藏在了京城里的某个地方,或者是存在了某个钱庄里面。
  咱们现在应该加派人手,挨家挨户,搜查,就不信查不出来。我提议先搜我们吴国公府,作个表率,不管是公府,还是王府,都应该用这种方式以证清白。”
  司马曦皱眉道,“皇上,搜查各大王府也闹得太大了。那两个皇子的府邸呢,也得挨个搜查一遍吗?”
  这要是真搜了皇子府邸,闹得也太大了,到时候外面会怎么传,自己这个做父皇的居然不放心自己的儿子,外面会嗤笑皇家的。
  眼看着皇上就要动摇,吴恙着急道,“皇上,这次的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啊,就像荣华公主所言的那样,这钱要是用来养兵的话,也得有好几万人马了。到时候,要是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的话,咱们就是内乱,外面的戎族再横插一缸子,咱们的大荆朝就危险了啊。皇上,你要三思啊。”
  司马曦着急道,“皇上,他这个根本就是危言耸听,这是好好的要搞得京城大乱啊。”
  看着司马曦着急,安然笑了,“平王妃,你这是着急什么呢,反正平王府已经搜过了。你现在这样是不是有点反应过了呢?”
  “我这是为了陛下考虑。”司马曦梗着脖子振振有词。
  安然嗤笑了一声,“一个贪污犯的母亲,说是为了陛下考虑,如果你真的为了陛下考虑的话,就不应该
  教出一个国库的蛀虫,从老百姓口里夺救命口粮的冷血无耻之人。我看你就是因为心虚,你儿子是什么状态,你一个做母亲的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看你就是知道那笔银子的去处?”
  “我真不知道。”司马曦这才反应过来,这么说就等于是承认了自己儿子所犯的罪行,这样还怎么脱罪,可是皇上都已经认定了,也没有翻案的可能性了。
  “好了,别吵了。”皇上看了司马曦一眼,随着岁月的沉淀。,到底是和那个人像了几分。他摇了摇头,晃去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镇定道,“就按镇西侯说的办,现在镇西侯和定王带着人分别行动。”
  两人领命而去,而皇上这尊大神不走,他们只能认命的继续拷问着安博鹏和王卓尔两个人,而安然也跟着那三个账房先生在一块讨论。
  皇上则被贤妃娘娘温柔的服侍着,贤妃轻轻的问道,“陛下,可是因为那平王妃是臣妾的姑姑而手下留情?”
  皇上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你想为她求情?”声音轻飘飘的,贤妃却听出了一丝丝的不悦。
  当即握住了皇上的手,笑道,“皇上,您才是臣妾的一切,虽说她是我的姑姑,但是危害了皇上您的利益,那就再是臣妾的亲娘,也是万万不能轻惩的。更何况是我的姑姑呢。”
  这话听了皇上心里舒服,赞赏的看了她一眼,他需要的就是既像那个人,又一切都一直自己为主,全心全意的想着自己的人。王贵妃就是太念着王家了。
  而安然看到了账本上一个熟悉的名字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要不是顾及着皇上在这里,她都能高兴的原地跳起来,她再三确定了这个人的名字,然后拿着账本走到了皇上的跟前。
  皇上疑惑的看着她,“安然,可有什么事?”
  安然把账本摆在了皇上的面前,指着那个地方对着皇上说道,“皇上,这个地方不对劲,这那边的供货商是个戎族人。”
  司马曦除了心疼儿子,还一直留意着安然这边的动静,听到安然的说辞,立马反驳道,“你在胡说什么,哪里有戎族人,你看,那名字不是写的是李明浩吗?”
  安然笑着看了她一眼,“皇上应该还记得吧,我曾经在凉州城待过一段时间,这李明浩我恰好见过,他虽然有着汉族的名字,但是眉眼深邃,一看就像是有着外族人的影子,又是当地有名的商人,我心里生疑,就让人去查了一下,这才发现这人居然是平王妃认的干儿子,有书信为证。”
  “你居然背地里调查我?你到底是何居心?”司马曦瞪着眼睛看着她,她自以为自己保密工作做得那么好,但是却没想到早就被人盯上了。
  “平王妃,别急,我还没说完呢。而这李明浩还是戎族现任大王的私生子,不知道关于这点,平王妃有向我朝皇上解释的吗?”安然说完,紧紧的盯着司马曦,不错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司马曦先是一瞬间的惊慌,不过,不愧是多年的老狐狸,瞬间就掩饰过去了,要不是安然一直盯着她,怕是也不能发现她的端倪。
  司马曦一副惊讶的样子,“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啊,我连他人都没有见过,这生意场上,就是真真假假,曲意迎合。我只知道他是西北地区最大的订户,为了稳住这个订户,才和他攀亲戚的。其实我们根本就没有关系。”
  安然嗤笑一声,“这话说出来,我都不信,皇上信吗?”

  ☆、第一百八十七章 局(八)

  皇上面带不善的看了司马曦一眼,心里很是怀疑,面上倒是没说什么,反正派去追查的人就要回来了,到时候是什么情况就一目了然了。
  眼看天色将晚,皇上这都出来大半天了,也没怎么吃饭,这会儿倒是胃有些不舒服了。不禁感叹,到底是老了,身子骨赶不上以前了。
  贤妃司马珠一直关注着皇上的情况,见状就寻思道,“皇上,这搜查全城的府邸可是一件大事,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完不成的,陛下在这里苦等也是无异,这百姓们都知道陛下的勤政爱民,但是更关心陛下的龙体安康。所以依臣妾看,陛下还不如回宫好好的保重身体,到时候,等结果出来了陛下在亲自审理。”
  皇上也感觉到力不从心,正好贤妃的话合了他的心意,就顺从的点点头,“朕先回宫,安博鹏和王卓尔两人罪大恶极,先关进天牢,三天后问斩。而平王府现在全面封锁,平王和平王妃及府上一众人等不得外出。否则直接斩杀。”
  司马曦身子踉跄了一下,皇上这是怀疑自己了。都怪安然这个贱人,咬住自己不放。自己不好过,她也不能好过。
  眼看安然就要转身离开,她走到安然的跟前,拉着安然的手,“安然是平王府的女儿,你去哪里呀?”
  安然看向了明显已经癫狂的司马曦,这是想把自己拉入他们的脏水呢?想的美。“本公主当然回自己的府邸,本公主这一年来可是没在平王府住过,现在平王府出了事,自然是怪不到我头上来的。”
  “可咱们是一家人,应该同甘共苦啊。”司马曦一副控诉的样子,反正外面看热闹的百姓们还没有离开。
  “谁和你是一家人,自从我母亲和平王和离之后,平王府就和我再无半点关系。”安然一脸的冷漠,想要舆论绑架她,根本就不可能。
  司马曦拽了一下平王的袖子,平王一脸的不耐,这个时候还和安然计较什么,不过安然公开不认平王府,就等于是不承认自己这个父亲。这大荆朝从来都只有父亲赶子女出门的,还没有听说过女儿不认父亲的。
  平王脸色既带着今天的疲惫,又显出一种奇异的不要脸的气质。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着仿佛犯了天大错误的女儿。
  语气轻蔑到极点,“你身上还不是流着我的血,现在看你父亲我就要落魄了。就不愿搭理了,要天下都是你这样的儿女,那我看孝道就是个笑话,你走吧,我不要你这没良心还忘恩负义的女儿。”
  安然嗤笑了一声,想看一个小丑一样的看着他,“你还指责我不配为一个女儿,那你身为父亲,纵容你的庶子安博鹏谋杀我的亲哥哥,你的亲儿子就是一个好父亲了?我看你才是心如毒蝎,根本不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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