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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明月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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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她筋疲力尽的,瘫软倒在了地面上。
  隐约听见有马蹄声音,由远及近,阿月睁开一个眼缝,便见一个潇洒飘逸的身影从马背上翻身越下,快步来到她面前。
  将娇小的少女瘫软无力的身子从地面上扶起来,赵玹将她搂在怀中,垂目捧着她的脸询问,“阿月……阿月,怎么样?”
  阿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眼前朦朦胧胧看见赵玹那张俊脸的时候,委屈得鼻子一酸,当时热烈滚滚从眼眶里滑落了下来。
  她一头扑进他怀里,抽噎的询问:“陛下是你?”
  赵玹将她小心翼翼的圈在怀中,手掌盖在纤薄的肩膀上,柔声道:“是,朕找到阿月了,现在就带你回去。”
  阿月将眼泪都擦在了他衣襟上,呜咽道:“雪萼被他们带走了,我好害怕……”
  赵玹将她从地上横抱起来,一路安慰:“别怕,没事了,朕现在就叫人去将他们追回来。”
  阿月眼角都是水漉漉,含着眼泪道:“我就知道陛下肯定会来找我的。”
  赵玹确实眉头紧拧,很是自责,他的自大狂妄,以为什么事都尽在掌控,实际却疏忽了最重要的一个人。
  他抱着几乎半昏半睡的阿月,一直骑着马,将她带回了昌平侯府。
  将阿月安置在屋内休息,请了大夫替她诊断。
  赵玹已是雷霆震怒,回去之后,就喝令昌平侯楚河,“你这么大个昌平侯府,上万的楚家军,倒是让几个西泽小贼浑水摸鱼,想将人掳走就掳走,想逃出城就逃出城,莫不都是些废物?现在就去,给朕将人捉回来,决不轻饶!”
  楚河自己女儿被掳走,其实比赵玹来得更加生气,自然当晚就派兵前去追击逃走的西泽人,还有被他们掳走的雪萼。
  其实楚河和赵玹都有点搞不明白,为什么对方掳走的是雪萼,难道不应该掳走阿月么?莫不是他们把雪萼误认为了阿月?
  起先,楚昭和唐子攸看见赵玹发怒自称是“朕”的时候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不过后来,看见楚河卑躬屈膝的跪在赵玹面前,楚昭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那个孟三,他娘的不是孟三,是皇帝啊!只有皇帝才会自称“朕”。
  那赢了比武招亲,现在要娶阿月的,不是上门女婿孟三,而是皇帝,这么说阿月是要进宫当皇后了?
  突然回想起来这一个月的所作所为,是如何百般刁难孟三的,楚昭吓得脸色发白,膝盖一软,就跪在了赵玹的门口,一直就这么跪了一晚上。
  唐子攸明白过来自己的作为,也心惊胆战,跟楚昭一起跪在赵玹门口,一副负荆请罪的样子。
  两人对视一眼,面色如土,别提多衰。
  楚昭哭丧着脸,小声嘀咕道:“我现在请罪还来得及么,我是不是已经死定了?”
  唐子攸咽下一口唾沫,脸上还带着冷汗,压低声音回答:“我也好不了多少。”
  “你说,怎么着孟三突然就变成当今圣上了?”回想起来,赵玹才明白父亲楚河让他赶紧给孟三请罪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竟然没反应过来。
  问题是,阿月和楚河都知道皇帝的身份,竟然也只字未提?难怪阿月对皇帝是百依百顺的,原来这里头有这种不为人知的牵连。
  皇帝不肯出来见他们,只是让卫泱出来劝告,“二位不必跪在此处请罪了,有这功夫,还不如赶紧去将西泽人追回来要紧,记住,陛下身份不可透露出去。”
  楚昭一想,雪萼都被掳走了,确实应该先去找人要紧,于是当即起身就走了,唐子攸看了看,自己一个人跪着多尴尬,也起来跟着离去。
  、
  阿月苏醒过来,已经是次日晌午时候,外头天已大亮,她正身处在自己的闺房之内。
  醒过来的一瞬间,阿月还以为昨日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她没有被人掳走,雪萼也没有就这么离开她。
  可是身边的丫鬟画屏告诉阿月:“雪萼姐姐她被西泽人掳走了。”
  阿月还许久都没能接受现实,隐约回想起来分开时候,雪萼说的那些话,说是她爹来带她回西泽,还说让她转告二哥今后永不相见。
  阿月醒来之后,将昨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爹爹。
  大概就是阿月和雪萼被人掳走,对方意外发现雪萼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于是雪萼自愿跟着回去认祖归宗,条件就是放阿月离开,对方也答应了。
  楚河听闻阿月的叙述,好像也并不意外了,本来雪萼就是胡人和汉人混血的,既然是跟着她爹回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才对,倒是不知,她去的竟是西泽。
  阿月也将雪萼的话带给了二哥,楚昭听后,久久怅然若失,好像心里都空了一块似的。
  西泽跟大周常年交战,楚家更是更西泽人水火不容,没想到雪萼竟然突如其来回西泽去了,此后恐怕再无相见之日,让楚昭久久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
  皇帝的身份,楚家的大多数人都已经知道了,加之他昨日已经赢了比武招亲,今日就是正大光明的直入阿月的闺房,也没人胆敢拦他,即使是楚河也不得再有半点异议。
  于是皇帝前来探望阿月,便就这么进来,坐在床边。
  阿月看见皇帝,匆匆忙忙的起身下床想要行礼,被皇帝给一把扶回来床上,“不必了,阿月可还有何处不适?”
  阿月微微摇头,“多谢陛下挂记,阿月并无大碍。”
  赵玹抿唇,“没事就好。”
  昨日知道阿月失踪的时候,赵玹心下是焦灼万分,当时就知道定是被西泽人给掳走了,痛恨为什么没有叫人看紧阿月,倒是让人将重心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连夜的在陇西城里城外的寻找阿月,经过多重蛛丝马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阿月的去向。
  赵玹面色沉凝,不见往日狂妄自信,只捏着阿月的小手,道,“阿月,都是朕的疏忽……朕应该听阿月的劝告,不要比什么武,没想到让阿月身陷险境。”
  阿月抿唇一笑,转而欣喜道:“听说陛下特别厉害,把唐五哥哥和我大哥都打赢了,可惜阿月都没看见……”
  赵玹想到昨日这么威风凛凛的样子,阿月竟然都没看见,愈发觉得比武一点意义都没有,反而叫阿月受了委屈。
  他心下微微有些生疼,道:“阿月若是想看,要不然叫他们再来打一次?”
  阿月轻笑,其实她看见皇帝赢了唐五哥哥,只是没看见后面还打赢了大哥而已,她道:“现在他们都知道陛下身份了,定是不敢再动手的。”
  赵玹幽幽看着阿月,道:“那阿月告诉朕,现在是不是心甘情愿回京了?”
  阿月低下头,脸蛋染上了一丝粉嫩,一副娇羞的模样,微微点点头,“人家早就说心甘情愿回京了啊,是陛下想跟他们比武……”
  赵玹轻笑,拉着阿月的胳膊,将她拽进怀里抱着。
  如果他能飞的话,肯定现在就抱着阿月,飞回汴京,立马就迎娶阿月。
  赵玹咬着阿月的耳朵,道:“等阿月休息好了,我们即刻启程回京。”
  阿月贴在少年怀中,心里喜滋滋的,天知道她被掳走的时候,竟然满脑子想的是皇帝来救她,而不是父兄来救她,后来果真当真看见皇帝那一刻,心里一颗石头就放下去了。
  她甜甜笑道:“我爹爹能不能跟我一起回去啊?”
  赵玹果断否决,“不能。”
  阿月顿时瘪嘴有些不悦,只道:“那陛下还是先行回去吧,等圣旨昭告天下,送到我陇西来了,我再进京。”
  阿月只想跟父兄再待在一起久一些,不然只怕爹爹还是留在陇西的话,她都不能跟爹爹见面了。
  看见阿月这么不开心,好像跟她父兄分开是一件极为难过的大事似的。
  赵玹一转眼就妥协了,“好好好,朕答应你,让你爹也回京城任职,你全家都搬回京城,你想什么时候见就什么时候见,这样总行了吧?”
  反正赵玹都已经跟楚河私下商议好了,让孟家下台的事情,楚河肯定是帮第一把手,等事成之后,他再削弱楚家即可。
  阿月一听,眼睛都明亮了几分,赶忙道:“此话当真?”
  赵玹点头,“朕何时说过假话?”
  阿月没想到,皇帝竟然答应让爹爹也进京?
  “陛下真好……”阿月钻进皇帝怀里,就开始撒娇了。
  赵玹心下热流涌动,“现在知道朕好了?”
  阿月轻笑,“一直都知道,陛下最好了,天下第一好。”
  “这么会哄人。”赵玹也跟着嗤笑了出来,抬起袖子,手指疼惜的捏了捏婴儿肥的小脸。
  *
  原本商议好了月中回京,可想法总是好的,这边还在追捕雪萼被西泽人掳走的事情。
  却没想到,仅仅十日之后,京城突然传来消息,齐王趁着新帝登基不久,根基不稳,突发兵乱,现已带兵南下直逼汴京,企图夺位。
  齐王兵乱的同时,紧接着边境西泽也突然发难,大举进军,直比临洮,气势如虹。
  楚河这回一拍巴掌,总算领悟过来这些人的意图了。
  赵玹最近迷恋女色,也后知后觉醒悟过来他一直在查的西泽阴谋是什么。
  这联络西泽,通敌叛国的肯定就是齐王无误了。
  齐王企图谋反,所以串通西泽,要西泽拖住陇西楚家军,甚至不惜想掳走昌平侯之女,这样来保证齐王攻打洛京的时候,楚河兵马无法支援。
  如今举国上下,最为兵强马壮的要数北疆齐王,其次就是楚河,至于清河大长公主和孟家,养兵虽然多达五十万,可是都是些属疏于练兵的废物,中看不中用,一击即溃,加之中间如果再有什么猫腻的话。
  如果齐王攻打汴京,楚河不能支援,多半事情就有七八分的把握能成了。
  此事一出,赵玹当然是立即就要策马回京,至于带不带援军,就要看楚河想保住汴京,还是想保住他的陇西了。
  如果楚河支援汴京,很可能两头顾不上来,最后功亏一篑,一无所有,可如果不发兵支援,就算齐王当了皇帝,依旧把楚河当祖宗一样供在陇西,地位丝毫不会有差别。
  赵玹知道,楚河完全有理由拒绝发兵,毕竟汴京孟家加大长公主的兵马足有五十万,楚河不过总共二十万兵马,如果没有支援,对付西泽都成问题。
  不料赵玹还没想好,楚河倒是主动开口表明忠心了。
  “恳请陛下下旨,派遣楚海带兵二十万随陛下回京支援,臣则带两万精兵,死守临洮,拒不出战。临洮易守难攻,粮草充足,至少也能再坚持三五个月,等陛下平定齐王之乱,再派兵前来增援!”
  “……”这个倒是跟赵玹想到一处去了。
  事态危机,时间紧迫,赵玹不能再沉溺美色了,所以跟阿月的道别也干脆利落。
  “阿月等朕回来接你。”
  阿月看着赵玹骑在飞天上,带着大军渐渐离去的背影,暗暗抹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个时间推移大法,啊哈哈,下章就回京,并且一年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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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受帝王宠爱的平阳公主闹死闹活。
终于求得帝王把宁国公府嫡长子晏昭廷,强聘为驸马。
却不想大婚当日。
洞房花烛。
平阳公主一觉醒来,拔剑指着驸马爷的鼻子:“思来想去,这门亲事,你是极不愿意结的!”
晏昭廷看着眼前面如芙蓉,纤腰玉润的女子。
他眉眼间似笑非笑,然而掌心却是稳稳一握。
突然间哑了嗓音:“结都结了,殿下还想离?”
于是成婚当晚。
平阳长公主便带着公主府的下人,浩浩荡荡的杀回皇宫去。
再次闹死闹活要和离!

  第 41 章

  新帝登基的头一年祸不单行; 先是皇帝御驾亲征平齐王之乱,后昌平侯平息西泽敌军入侵。
  适逢西泽内乱; 亲王查图斩杀西泽王篡位,退兵之后; 整顿西泽朝纲; 割让城池,向大周俯首称臣; 签下二十年互不相犯条约。
  内忧外患彻底平定下来,已经是整整一年之后。
  昌平侯因攘外安内; 功不可没,正好当朝太尉一职空缺,皇帝下旨召楚河即刻回京任职。
  除此之外,圣旨昭告天下; 太皇太后经清真寺十方大师指点; 皇帝需择选一位三代独女为后,阴阳调和,以保皇室子孙绵延,正好昌平侯之女、云安县主楚月出生毓秀名门; 秉性温婉纯良,才情风华绝代,正适宜择后条件; 以此圣旨赐婚,即刻择良辰吉日完婚。
  至于孟家,宁国公不是一直想跟楚家联姻么; 太皇太后也成全了孟常,把孟菀青赐婚给了昌平侯世子楚昀,也就是阿月的大哥。
  另外,太皇太后的那十二幅画像中的贵女,也都没有亏待,依次赐婚给了世家贵族子弟,包括苏泠,赐婚给了孟三。
  清河大长公主之女谢玉姝,本来太皇太后也没打算让谢玉姝进宫嫁给皇帝,所以本来就没在十二幅画之中。
  有些人抱着侥幸心理,以为就算当不了皇后,还可以进宫为妃。
  太皇太后表示,新帝年少,暂且不打算选妃扩充后宫,这是皇帝的意思,还举例了许多前朝皇帝沉溺女色的例子。
  太皇太后冷笑了一声,想着确实皇帝还不满十七,年少得很,不着急。
  这两年暂且有阿月就够了,阿月能早些诞下嫡出皇嗣才是要紧的,不然就算有再多女人,不过是给后宫增添腥风血雨罢了,对皇子出生一无用处。
  宁国公孟常虽然能接受太皇太后把孟菀青赐婚给昌平侯世子的事情,可是完全不能理解太皇太后竟然鬼迷心窍,又是立楚氏女为后,又是要召楚河回宫出任太尉之职,简直就是明目张胆捧楚家,打压孟家。
  问题,孟常找到太皇太后直言进谏多次,太皇太后都不做理会,还说孟楚本来就是一家的。
  于是私底下,孟常不满之心日益剧增,原本就蠢蠢欲动的逆反心思,越发难以抑制。
  *
  阿月再次进京,已经是景元二年的五月,整整一年之后,而且这回是天下皆知的未来皇后身份,已经待嫁闺中。
  回京之后,阿月就回了昌平侯府暂住。
  因为这回楚家举家回京,只留三叔守边关,加之二哥擅自去了西泽寻找雪萼,其他人几乎全都回京,所以侯府彻底翻新整顿了一遍,连阿月的闺房也整得有模有样,从陇西搬回来的东西都完完整整放在了屋里。
  时隔一年,阿月再次身处在京城,天子脚下,却是别有一番感受,好像跟一年前来的时候大有不同,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同。
  一年前,阿月有雪萼陪着进京,与皇帝还初次见面,当时场景直到现在还让人觉得历历在目。
  去年此时,赵玹突然骑马离去的时候,连道别也没有太多的言语,阿月那时候才知道,她也是对他多有不舍的,甚至有些害怕他一去不返,或者就这么把她给忘了。
  还好后来,赵玹空闲下来时常给阿月写信,字里行间满是诉说相思之意,还经常会给阿月送来一些礼物。
  二人信件来往,一直到一个月前圣旨赐婚,皇帝兑现了他的承诺,没有让陇西那场比武招亲白费功夫。
  阿月来到京城,躺在自己闺房之内,心下还暗暗欣喜,有些期待与皇帝见面,他们现在可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了,而且婚期就定在一个月后……
  光是想一想,阿月的心里就扑通扑通的直跳。
  他也是想念皇帝的,这一年之中,每回收到他的信件,他的礼物,少女都会欣喜若狂,高兴得好几日都无法入眠,可是如若太久没收到他的消息,就会相思郁结,害怕他出了什么意外。
  就在这一年的牵肠挂肚之中,阿月不知不觉也成长了许多。
  正在阿月激动万分,琢磨着明日进宫觐见太皇太后,说不定就能见到赵玹了的时候。
  当天夜里,阿月刚刚沐浴完了,从净房走出来,突然发现不知何时,房里的丫鬟婆子不知去向。
  正想出去喊人,看她们跑去哪里偷懒了的时候,突然便是一双手,从背后拦腰将她抱了起来,有些暗哑磁性的嗓音,对着她的耳畔轻轻吹着热气,“阿月可有想朕?”
  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阿月,阿月也一定也想念他吧。
  只是赵玹写了好多情诗给阿月让人送过去,阿月的回信却从来都是冷冷淡淡的,就说她近日吃了什么,用了什么,人家并不想知道她吃了什么,只想知道她有没有想他,有没有牵肠挂肚。
  这双有力的肩膀,突如其来从背后将她抱起来的时候,阿月双脚离地,还惊讶得有点没反应过来,直到那久违熟悉而又陌生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仿佛心下突然波涛翻腾,数日的思念如洪流般一涌而出,阿月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之前还不痛不痒的,想到要见他,虽然很高兴但是却没有这般强烈。
  可是当他突然冒出来,就在后头紧紧拥着她的时候,还和一年之前一模一样,丝毫都没有改变。
  阿月顿时就觉得眼眶一热,眼泪簌簌落下,当时就抽咽起来。
  赵玹突然冒出来本来说想给阿月一个惊喜的。
  他知道阿月进京了,甚至提前就知道阿月早已经在路上了,但是实在走不开去接她,可不见到她简直辗转难眠。
  于是这么大半夜出宫,翻墙进了昌平侯府,见到了刚出浴的阿月,她的身上还有些湿淋淋的,浑身少女的芬芳扑鼻,叫人心神陶醉,抱上去还有些发烫,柔软得仿佛是一滩水。
  听阿月在哭,赵玹以为吓到她了,随即放开了手,将少女娇软的身子给放回了地上,将她反转过来面对面。
  赵玹的指尖,轻轻撩开阿月肩上的黛发,居高临下,柔声询问,“可是朕吓到阿月了?”
  阿月抹了一把眼泪,抬头看向赵玹,一时还有些吃惊,怎么感觉他好像长高长壮了许多?
  距离第一次见赵玹,已经有一年又三个月时间,不得不说,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变化还是很大的。
  若是当初见面,赵玹给阿月的感觉就好像是天上下凡的神仙,现在给阿月的感觉,更像是天上下凡的神将,因为一年的历练变得更加身体健壮,尊贵天子威严之中又多夹杂了几分阳刚之气,年轻帝王之气扑面而来。
  不过想了想,阿月又有点生气的,侧开脸说道:“陛下要来夜闯闺房,也不提前告知一声,自然吓到阿月了。”
  赵玹轻笑,仔细的审视面前少女,她已经年近十五及笄之年,长得愈发亭亭玉立了,一张绝色的脸,琼姿花貌,娇美无双,一双水雾雾的眸子依旧那般惹人轻疼怜惜,变化最大的还要数少女的身姿,不知是不是整日吃吃喝喝太过悠闲,长得丰盈了不少,前后曼妙弧度愈发明显了。
  光是看一眼,想着阿月长大了可以吃了,半个月之后成亲就能吃上,赵玹便是忍不住心头一热,一把将阿月揽进怀里,低下头便贴上了她的唇瓣,含糊道:“阿月,知不知道朕最想什么?”
  留恋的纠缠,已经有一年没有尝过她的味道,如此香甜如蜜,柔软如脂。
  突如其来的强势入侵,叫阿月先是愣了愣,太久没有这样,倒是感觉异常,只叫她面红耳赤,唇舌火辣辣的生疼。
  他的贪恋而无休无止,叫阿月都忍不住挣扎着把他给推了出去,涨红着脸道:“喘不过气了。”
  赵玹还不以为意,轻轻贴着她滚烫的脸蛋,低声道:“想不想朕?”
  阿月回答,“当然想啊。”
  赵玹好像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又问,“那你可还记得朕这一年给你写了几封信?”
  “……”阿月顿时无语,她怎么可能记得几封信,没仔细数啊,暗暗寻思了好半晌,才不太确定的回答,“二十几封吧。”
  赵玹厉声问,“具体几封。”
  阿月头疼欲裂,掰着手指算啊,平均每个月一封,每次过节的时候又多一封还附带礼物,所以应该是,“二十二封。”
  赵玹逼近了几分,捏着阿月的腮帮子,质问,“你确定是二十二封?知不知道猜错了会有什么惩罚?”
  阿月欲哭无泪,“啊,错了还有惩罚啊?陛下,你让我去数一数再告诉你可好?”
  赵玹看着手中这婴儿肥的脸蛋,哭笑不得,“不准。”
  阿月只好道:“那阿月认输可好,陛下想怎么罚?”
  赵玹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这么快就认输了?”
  阿月娇羞的一笑,“因为知道陛下舍不得罚阿月啊。”
  赵玹目光一暗,诡异的一勾唇,直视阿月的眼睛,“当真以为朕舍不得罚你,嗯?”
  阿月瘪嘴,“一年没见,陛下一见面就要罚人家,看来这以后阿月若是进了宫,肯定有的是苦日子过了吧。”
  这话听得赵玹当真是抽了一口凉气,不得再说什么罚她的事情了,只能恨恨的揉了揉阿月的脸蛋,道:“全天下只有你觉得宫里是过苦日子,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阿月坐在榻上,不以为然的说道:“阿月原本知足常乐,只想安安静静的在陇西过我的悠闲日子,是陛下要将阿月带回来的,才不稀罕什么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赵玹顿觉恼怒,正张了张嘴想要质问,她现在怎么胆子这么大了竟然敢跟他顶嘴。
  可是话未出口,阿月紧接着娇羞的软声软气说道:“阿月稀罕的是陛下。”
  本来快要喷出来的怒火,一瞬间就给咽了下去,一瞬间撩得他心底里都是痒痒的很难受。
  “阿月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甜了,让朕仔细尝尝。”
  赵玹一把拉着她,摁倒在了美人榻上,那青丝如绸铺了一榻,轻纱的睡裙从肩头滑了下来,露出一片雪白如凝脂般的颈子,还有精致得棱角分明的锁骨,美得叫人窒息。
  他捏着少女的下巴,带着热烈不可抵挡的攻势,将她摁在美人榻上,一遍又一遍的折腾,好似要将这一年的空缺一次弥补上似的
  不知多久,已经是深更半夜了,二人互诉衷肠,好像精神抖擞,一晚上都毫无困意。
  赵玹还是将少女抱起来,强行塞进了被窝里,盖上薄薄一层的锦被,道:“阿月明日要进宫,早些睡。”
  阿月伸出半张小脸,手抓着被子,黑溜溜的眼珠子盯着赵玹不肯合眼,微微摇头,“不想睡。”
  她牵着赵玹的手指,缓缓捏进手心里。
  赵玹冷笑一声,“怎么,阿月想让朕陪你睡?”
  阿月一惊,一把将他的手指扔了出去,红着脸藏进锦被里,“不,不是,阿月想自己睡,陛下早些离去吧,莫要让我爹爹知道了。”
  赵玹轻笑,“知道又如何,阿月现在都是朕的未婚妻了,不过一月就会成亲,到时候就进宫,天天陪着朕睡觉。”
  阿月被他说得已经羞涩不堪,背过身去,“那现在不还没成亲呢,陛下快回去。”
  深更半夜,便是几个黑影,翻墙离开了昌平侯府。
  昌平侯虽然早就知道了是某个人闯入,但是也不敢来拦啊,只能气得在屋里隐忍不发。
  *
  次日阿月进宫觐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虽然依旧是一脸清冷,留下阿月在膝下长谈,便是询问之一年之中的变化。
  阿月为了赵玹,为了今后能好好做上皇后之位,不要给楚家丢人,也不要在宫里死得太惨,所以一年里自己学了许多。
  太皇太后是喜欢阿月的,毕竟长得好看又听话的小姑娘,谁能不喜欢呢?
  太皇太后自然知道赵玹不喜欢靠近女子的原因,都是因为曾经的养母惠妃对他有过猥亵之举,以至于他心里对女子所有隔阂。
  偏偏阿月能让赵玹放下这隔阂,太皇太后也就放心了。
  正好,后日是五月十五,太皇太后准备去大佛寺问佛,叫着阿月后日陪着她一起前去。
  阿月进宫除了见太皇太后,还去见了一年前旧友丹阳郡主苏泠。
  只是苏泠自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即使是见了阿月,也是无精打采的模样。
  阿月是很期待见到苏泠的,只是看见苏泠却是愁眉苦脸,好像并没有很期待看见她的模样。
  “阿泠姐姐,你怎么啦……”阿月当时就在想,莫不是因为自己现在跟皇帝定亲了,苏泠当初也是皇后的候选,因此已经生了嫌隙,所以并不愿意待见她?
  突然之间,阿月就有些尴尬。
  苏泠挤出了一丝僵硬的笑,握住阿月的手,问:“阿月跟陛下是两情相悦的吧?我听说陛下去年微服去了一趟陇西,是不是就是去找阿月妹妹的?”
  “没有的事……”阿月摆了摆手,确实不敢承认的,因为皇帝微服出访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告知。
  苏泠却怅然若失,自顾自的说道:“还真是羡慕阿月妹妹,能嫁给喜欢的人,不像是我,命运都掌握在别人手中,从小到大都是按照别人的想法活着,即使是今后的路都早就被安排好了。”
  阿月有点没听明白她的感叹,只问:“阿泠姐姐为什么不为自己活着?何必羡慕阿月呢,阿月也是有得有失的,虽然能够入主东宫是无上尊荣,可是却放弃了所熟悉的一切,放弃了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人想得到点什么,就必须放弃点什么。”
  苏泠惊得看向阿月,“阿月妹妹难道还不想做皇后么?你知不知道,皇后之位,外头那个孟菀青和谢玉姝早就望眼欲穿了,呵,真想看看她们现在的表情如何。”
  现在孟菀青被赐婚给了阿月的大哥,是一辈子也别想肖想皇后之位了,不过苏泠也比她们好不到哪里去罢了,太皇太后把她赐婚给了孟三。
  不得不说,孟三油嘴滑舌,是孟家这么些侄孙里头,太皇太后最宠爱的一个,所以当初想把阿月赐婚给孟三,即使没了阿月,也将自己最宠爱的外孙丹阳郡主赐婚给孟三,简直就是两全其美。
  可是苏泠并不想嫁给孟三,她心里另外有人了,这个人就是一块木头,从小到大都不知道她的心意,即使是她现在都要另嫁他人了,他也觉得无关痛痒。
  有时候,苏泠真的想,这份喜欢也就一辈子藏在心里罢了。
  阿月这才突然醒悟过来,苏泠这么不开心的原因,她不是因为做不了皇后不开心,她是因为不想嫁给孟三吧?
  阿月也知道太皇太后乱点鸳鸯谱,给各家大型联姻的事情了,却忽略了,苏泠会不会是不喜欢那个孟三。
  她询问苏泠,苏泠不肯说,这种话,当然也是说不出口的。
  阿月皱眉,“阿泠姐姐是不是心里另外有人了?”
  苏泠别开脸,淡淡回答:“阿月别瞎想,没有,赐婚圣旨都已经下来了,就算是我心里有人又能如何,难不成我还能抗旨拒婚不成?”
  阿月道:“太皇太后这般宠爱阿泠姐姐,若是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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