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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明月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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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娶了阿月,也曾经郎情妾意、男欢女爱了一段时间,只可惜最后结局凄凉,阿月以为他杀了她父兄,带着对他的恨意郁郁而终,楚河为了给阿月报仇,破釜沉舟一举南下,将他给杀了。
那个梦没有谁对谁错,只是赵玹在国家和阿月之间难以抉择,阿月在他和家人之间两边为难。
以前赵玹对这个梦没有任何感觉,就好像是旁观别人的经历一般,感觉不到梦里的缠绵悱恻、爱情纠葛和生死离别。
可是现在能感同身受,真切的体会到,梦里他失去阿月之后定是痛不欲生的,所以他不会叫梦里的事变成真的。
*
次日,昌平侯府,荷花池,池水清澈见底,荷叶碧色连天,荷花含苞待放,清风徐徐而来,水波粼粼,景色宜人。
池子中央风亭之内,正孤零零站着一对男女。
阿月展开一幅前朝名家柳之因的《仙鹤图》,就见图上云雾缭绕,日暮西山,两只仙鹤亭亭玉立在青松之上,头顶的朱丹色,与天空半遮半掩的红日交相呼应。
阿月抿唇轻笑,娇莺般的嗓音道:“唐五哥哥,这是我从京城特意给你带回来的,喜欢么?”
唐子攸静静站在一旁,仔细看过了这幅图,竟是柳之因有价无市的真迹,当即撇眉道:“如此贵重之物,实在受不起。”
阿月道:“没什么受不起的,阿月有件事想让唐五哥哥帮忙。”
唐子攸在等着阿月说。
阿月看他一眼,有条不紊的说了起来:“是这样,这次我进京觐见太皇太后,由于太皇太后宠爱有加,想给我赐婚,让我留在京城。
“可是吧,你也知道,我不愿留在京城,我爹也不想让我嫁人,所以我就跟太皇太后说在陇西已经有意中人了。还好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深明大义,就没有强逼着给我赐婚,放我回来了。”
唐子攸撇眉,问道:“我怎么没听说你陇西有什么意中人?”
阿月一拍巴掌,道:“对啊,我没有意中人啊,所以我就跟太皇太后说的是唐五哥哥你!”
唐子攸心下一跳,顿觉脸上有些发烫……这,这表白来得太突然了,他有点没反应过来。
阿月继续道:“所以,唐五哥哥你要假装是我的意中人,我们先串通一气,只怕万一太皇太后追究起来……唐五哥哥也不想让阿月欺君之罪被杀头了吧?特别是从京城跟我们回来的那个孟三,他是太皇太后派来的细作,可千万别让他知道了,等他走了风头过了就好。”
不然皇帝知道了她欺君,肯定会把她罚得特别惨,说不定真的给她打断腿囚禁起来!可怕。
“……”唐子攸顿时脸色又沉了下去,问道,“所以是假装?”不是表白?
这意思,只是让他假装她的意中人,并不是真的,他只是阿月用来拒绝太皇太后的借口?
当时唐子攸就叹了一口气,略显得失望。
阿月噘着嘴,像是对大哥一样那么撒娇道:“我们交情这么好,唐五哥哥肯定会帮阿月的吧?”
唐子攸在阿月面前毫无招架之力,只得回答,“那是自然,阿月就算没有送这幅画,我也必定有求必应。”
“阿月就知道,唐五哥哥对我最好了!”阿月欣然的一笑,总算是松下了紧绷着的头皮,放心了几分。
正好这句“唐五哥哥对我最好了”,被刚刚闻风赶来,才走到风亭外头的赵玹给听见了,顿时就不知道哪里来的酸酸的味道。
赵玹紧紧攥着拳头,缓步上前,直直出现在二人面前。
那俊美姿容,加之与身俱来的逼人贵气,迎着阳光显得愈发耀眼,超凡脱俗。
阿月见了皇帝突然冒出来,还有点意外,不过转而反应过来,唤了一声,“表哥。”
唐子攸也拱手招呼了一声,“孟公子。”
唐子攸昨日宴席上喝酒的时候就已经见过赵玹了,也听楚昭说过,这个京城来的“孟三”,就是求娶阿月不成,紧追不放,打算来楚家给阿月做上门女婿的。
唐子攸等了这么多年想等阿月长大,阿月进京的时候就很是提心吊胆,就怕回不来了,没想到还真的差点被赐婚。现在好不容易从京城回来了吧,竟然还带了个人回来。
看这孟三长得小白脸的样貌,还一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样,也不知道阿月是不是已经看上他了啊?
三人立在风亭之中,互相对视片刻。
而后赵玹将视线落在阿月摆在桌上那一幅《仙鹤图》上头,缓步走了过去,抬手拿起来上下审视,鉴赏了一翻。
看赵玹对待一幅名画动作如此粗暴,唐子攸心惊胆战的,忙上去一步,提醒道:“孟公子小心些,这幅可是柳之因的真迹,阿月千里迢迢从京城带回来赠给在下的。”
不说还好,一说赵玹顿时额间一跳,目光冷厉,再仔细看了看这幅图,看上头成双成对的仙鹤,好像都觉得极其刺眼。
阿月送这成双成对的仙鹤什么意思?
赵玹不屑道:“这幅画是假的,真迹在宫里,我见过。”
说着,就毫不犹豫把画给撕了,还带着一股嚣张不可一世的气焰。
阿月当时都惊呆了……可是,皇帝撕一幅画而已,阿月自然敢怒不敢言。
唐子攸皱起眉,有些不淡定了,连忙上前拦住,可是画已经被赵玹撕成了两半,一挥袖子,轻飘飘扔进了风亭下头的水里去了。
唐子攸顿时微恼,“这幅画明明就是真迹,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怎能说撕就撕了?就算这画是假的,那也是阿月送给我的礼物,孟公子怎能问也不问一声,就这么撕了扔进水里,是不是太失礼了。”
赵玹冷冷笑了一声,好声好气道:“唐兄别着急,若是你想要这幅画的真迹,我可以现在叫人去京城取回来赠给你,这副假画若是不撕了,让更多人看见不太好?”
唐子攸捏紧拳头,道:“抱歉,在下只想要这幅,不想要你口中说的什么真迹!”
说着,唐子攸就作势要翻出风亭,跳进水里去捞起来。
吓得阿月赶忙去拉他的袖子,道:“唐五哥哥,算了,既然这幅画是假的,确实一文不值,阿月从京城还带回来很多其他的东西,现在就带你去随便挑好不好?只不过一幅画而已,撕了就撕了,扔了就扔了,无关紧要的。”
唐子攸脸色难看,他知道这画就是真的,可是这孟三非说是假的,还给他撕了扔进水里,不是明摆着挑衅么?
阿月硬生生拉着唐子攸,不然唐子攸当真要跳下水去将这撕了的画给捡回来。
阿月连连劝说:“算了算了,阿月还带了好多别的礼物,有一本《松山记事》的孤本,唐五哥哥肯定喜欢,我们去拿好不好?”
说着,阿月就要拉着唐子攸离去,赵玹不由分说,一把将她给拽了回来,“谁准你走了么?”
想到阿月哄唐子攸的语气,赵玹就心下有些窝火,求而不得的感觉让他稍微有些焦躁。
于是画面定格,当时风亭里的场景就变成,阿月拉着唐子攸的袖子,赵玹却拉着阿月的袖子,三人这副景象,都可以说得上是拉拉扯扯了。
阿月惊恐,不过也不能暴露皇帝的身份,只能回过头去,对赵玹道:“表哥还有什么事吩咐么?”
赵玹负手背后,阿月看了看赵玹那表情,实在是惹不起。
也只能先跟唐子攸交代道:“唐五哥哥,要不然你先出去等我,我跟表哥说两句话就去找你。”
唐子攸点点头,而后什么话也没有,就这么转身离去,沿着长廊出了荷花池,到远处的柳树下头站着静静的等候。
阿月回过头来,憋着嘴看着赵玹,才问道:“表哥为什么要撕了那幅画啊,明明就是真迹。”
“我说是假的就是假的。”赵玹面色阴沉,眸光静若寒潭,直勾勾看着阿月,道,“我就是不想看着你们成双成对,连仙鹤都是成双成对。”
其实阿月选仙鹤图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到成双成对那里去,刚刚唐子攸看那幅画的时候,同样也没往那里想。
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赵玹眼里就变成成双成对的仙鹤了?
阿月皱着眉,看着水里飘着的那幅画,有些赌气的道:“可是我和唐五哥哥本来就是成双成对的,陛下若是不想看见,何必要到陇西来?”
赵玹道:“我只想看见你,不想看见他,所以随时可以让他从世上消失。”
阿月一听,皇帝还打算让唐五哥哥消失?上回还说要杀了人家,他莫不是当真的吧。
阿月当时就有点急了,可能是因为之前不断提醒自己把对方当成孟三,才不知哪里来的胆子,气恼的说了一句:“你怎么这么讨厌!”
而后阿月生气的,一甩袖子,扭头转身就往风亭外头走去。
只剩下赵玹还站在风亭之内,夏日的暖风吹在身上,却显得有些阴寒。
他负手而立,眼睁睁看着阿月一步步离他远去,那婀娜娉婷的身姿,一步一摇,而后走到柳树下头,跟那个唐子攸成双成对、有说有笑的离开了。
赵玹只能看着,想着阿月说的话。
阿月说他讨厌……而且又生气了。
赵玹瞥了一眼水中被撕了的仙鹤图,心下又有些不屑。
他不知怎么,似乎在他潜意识里,他和阿月都已经做了好几年的夫妻了,就像那个梦里一样,阿月就是他的,所以就不知哪冒出极强的占有欲。
现在却要眼睁睁看着阿月跟别的男人成双成对走在一起,心下就很不是滋味,怎么都觉得有些难受。
他也只能像撕毁这幅画把那一对仙鹤活生生拆散一般,将阿月和那个唐子攸拆散!
反正阿月本来就是他的,梦里他都娶过阿月一回了,而且阿月肯定跟这么唐子攸没什么感情可言,在宫里说的那些话其实都是为了应付太皇太后的。
离开风亭之后,阿月就带着唐子攸去取书,路上还宽慰道:“唐五哥哥,真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那幅画竟然是假的,你可千万别介意。”
唐子攸不想去跟他计较,这个人倨傲自大,目中无人,竟然还敢对阿月这么呼来唤去的,就这样的态度,还只望来楚家做上门女婿?肯定没戏!
*
次日赵玹就前来找阿月道歉,两人站在院子里角落里说话。
阿月想起来昨日对皇帝态度极差,竟然还说皇帝讨厌,导致皇帝这么生气,莫不是现在来找她,要治什么大不敬之罪吧?
回想起来后悔万分,阿月连忙向皇帝致歉,“昨日都是阿月无礼,还望陛下恕罪。”
阿月差点跪下,还是赵玹一把将她扶了起来,膝盖才没有着地。
赵玹抿唇,从背后拿出来一张刚刚画好还未装裱的画,递给了阿月,好声好气带着讨好的意味道:“昨日是朕不该撕了阿月的画,这是朕连夜画出来的,虽然比不上柳之因的画作,望能稍微弥补一下……”
阿月接过画,展开看了看,是皇帝画的仙鹤图,不过有一只在地上,有一只飞天上飞走了,这意思,莫不是暗指要拆散她和唐五哥哥?
这画作虽然画风不同,可不比柳之因的手笔差分毫,如此精美绝伦,天工之作,想象不出皇帝是一晚上连夜赶工出来的。
想起来阿月有点好笑,话说皇帝的亲笔画作,还画得这么好,应该也很值钱吧?
赵玹今日是放下架子来的,好声好气的说道:“那不生气了好不好?”
阿月瘪嘴,低下头小声嘟囔,“陛下是不是每次都要先惹人家生气,然后再费功夫说好话?”
赵玹已经做好了决定,道:“以后朕再不惹阿月生气。”
阿月才不信,他就是喜欢打一巴掌然后再给个甜枣。
阿月瘪着嘴,将仙鹤图一点点卷起来,没有说话。
赵玹垂目凝视着她,认真问,“阿月当真那么讨厌朕?”
阿月摇摇头,“不讨厌。”
“那喜欢么?”
阿月心下一跳,脸上浮起一抹红晕,迟疑的回答,“也不喜欢。”
赵玹突然的一下子就直逼到了阿月脸上,抬手一勾拦腰将她轻飘飘的抱了起来,喘着粗气质,气势汹汹问,“再给你一次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阿·柠檬精·黄,今天是酸酸酸的一天……
唉,新加了很多屏蔽词,比如:娇。软,白。嫩,旖。旎,灼。热,喘。息,顶。着……就不一一举例了,
QAQ,总之看见的口口会变多了,并且很容易被锁,今天有点怕怕,因为写了亲嘴嘴也怕被锁,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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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阿月双脚悬空; 屏住呼吸,将手折叠着挡在二人中间; 手上还小心心的握着那幅画,感觉到男子结实有力的肩膀; 捏得她都生疼。
她皱起细小的眉头; 道:“陛下刚刚才说不惹人家生气……”
赵玹道:“是你先惹朕生气?”
阿月想了想,她怎么惹皇帝生气了; 难道就是说了那句不喜欢他?
阿月瞥眉,看了看脚下; 道:“能不能先放我下来……”
赵玹不肯,还逼问阿月道:“那你先说,喜不喜欢?”
阿月只好一副言不由衷被逼迫的样子,委屈的说了句; “喜欢……你可是当今圣上啊; 全天下人都应该仰慕爱戴,谁敢不喜欢呢,我爹爹也喜欢你,全家人都喜欢你; 全天下百姓都喜欢你。”
“……”赵玹恨不得把小家伙给捏碎了,咬牙恨恨道,“你知道不是这个意思。”
阿月问; “那什么意思啊?陛下明明知道阿月的意中人是唐五哥哥,为什么非要问这种问题。”
赵玹顿觉恼怒,“小傻子; 你以为当真瞒得过朕?朕都让人打听清楚了,你跟那个姓唐的分明就没有私情,你为了应付皇祖母胡说八道也就算了,在朕面前还敢死不承认,继续欺君,真以为朕舍不得治你的罪了,嗯?你说欺君之罪应该怎么罚?把你楚家抄家流放,把你变卖为奴,任由朕如何揉搓,怎样。”
阿月知道欺君之罪后果会很严重,有些慌了,“我,我们当真有私情啊!”
赵玹轻笑,大掌捏着阿月的腮帮子,有些凶悍的询问,“你想先剪了舌头,还是先把嘴巴缝起来?”
阿月一想到要剪了舌头,顿时就咬住了嘴唇,好像都能真切的感觉到疼痛了,害怕的有些心虚,好像再也嘴硬不起来了。
看赵玹的样子,莫不是当真已经找知情人打听到了吧?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他花点银子,楚家上下这么多人,总有人会出卖她的。
赵玹继续道:“你要是现在老老实实承认,朕不会治你的罪,但要是再嘴硬,朕现在就把你的舌头,咬下来!”
听这么一说,阿月的唇咬得更紧了,被他危言耸听的,心里愈发心虚,好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眼睛里水漉漉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赵玹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舔了舔自己的小虎牙,道:“说不说?”
阿月心虚的瞄了赵玹一眼,冷汗直流,怕当真被他咬,只能埋着头,噘着嘴,老实交代了,“陛下当真不治罪?”
“当真,君无戏言。”
阿月道:“好吧,是阿月欺君,阿月和唐五哥哥没有私情,是因为害怕嫁给孟三,害怕再也回不来了,所以在太皇太后面前找的借口。
“陛下不要生气好不好?都是阿月的错,阿月不应该欺君,陛下答应不治罪的,君无戏言,可别说话不算数……”
当时赵玹就想笑,这傻丫头,还真是随便说几句话吓唬一下就老老实实什么都交代了,这般可爱得叫人心疼。
赵玹将娇柔少女放下来,抵在墙角处,轻声道:“知不知道什么叫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可以不治罪,但是要好好罚你。”
阿月知道,以前赵玹就罚过她抄书的,前天她帮二哥顶罪还罚咬嘴巴了,于是阿月可怜请求,“陛下轻点罚好不好?”
赵玹诡异的一勾唇,贴耳道:“就罚阿月脱光光和朕抱在一起,欺君之罪就可以一笔勾销。”
阿月的脸蹭的一下就涨红了,那怎么能行啊?
吓得小姑娘猛的摇头,怯生生抱着自己的肩膀,哭丧着脸道:“要夫妻才可以那样的,而且陛下以前不是说过,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现在为什么又想跟人家脱光光抱一起了……莫不是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赵玹噎住,话说这小丫头怎么这么记仇啊,这句话竟然还记着的?
赵玹脸色有点黑,他怎么可能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啊……当初确实没想到,但是现在,他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兴趣了。
赵玹皱着眉,看阿月年纪还这么小,也只好道:“那你亲朕一下也行。”
阿月抬眸,对上赵玹的嘴唇,纤薄好看到了极致,想想之前亲上去那种软滑的感觉,阿月都已经羞怯不已,一脸涨红。
不过为了不要欺君之罪,阿月也只好答应了,只是亲一下而已,总比让楚家抄家流放,还要把她变卖为奴,还要割掉舌头,缝起来嘴巴要好吧?
左右环视一眼,确定四下无人,阿月伸出葱根一般白。嫩嫩的小手指,娇滴滴道:“陛下可否下来一点?”
赵玹弯下腰,凑到她脸上,唇角还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的样子,一张好看的脸总叫人忍不住偷看,似乎正等着小姑娘献吻。
阿月虽然已经习惯这张脸了,可是挨得这么近,闻着他呼出的味道,还是忍不住心跳如鼓,闭着眼睛,硬着头皮凑上,蜻蜓点水一般,在他唇上轻轻一碰,赶忙退了回来,羞涩得深埋下了头。
赵玹垂目看着眼前少女,今日穿的一身薄烟色的齐胸襦裙,衣着深素,却衬得愈发雪肤花貌,娇美不凡,桃花一般粉嫩的颜色,已经从脸颊蔓延到了耳后根,整个小耳朵都是粉色的,甚至延伸到了颈子,那细嫩光滑的玉颈染上一片霞晕,看得赵玹忍不住心头一热。
阿月都已经主动亲他了,还老实交代了她和那个唐五没有私情的事情,赵玹心里暗喜,自然没有再多要求什么。
临走之前,赵玹揉了揉阿月的头发,柔声道:“阿月现在不喜欢朕,不过以后会喜欢的。”
而后不宜久留,所以赵玹就此作别离去。
反正现在楚河也防不住赵玹了,一个是楚河回来之后需要处理的琐事太多,经常外出,甚至出远门,另一个是赵玹现在让人无时无刻盯着楚河一举一动。
当然,除了方便见阿月的原因,赵玹让人去盯着楚河,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查他是否真的有谋逆之心,最好给他抹杀在萌芽之中,这样梦里的事情就不会成真了。
*
赵玹离开之后,阿月总算松下了紧绷着的头皮。
这次是彻底放松了,因为和皇帝说开了之后,好像也不必再怕皇帝知道她骗人的事情。
阿月拿着皇帝给她画的仙鹤图,回去以后,坐在桌边,翻来覆去反复欣赏了好多遍,对皇帝的才华暗暗钦佩,心动不已。
最后叫雪萼把画拿出去裱起来,到时候才好好好收藏。
阿月自顾自躺在屋里的美人榻上,抱着软枕,吃着切好的果盘,心下还在想着美貌的皇帝。
阿月就在想啊,皇帝想让她回宫,是当真喜欢她么?
可是大家都告诉阿月,皇帝只是一时兴起,看上她的这幅好看的容貌,皇帝有很多女人,皇家无情,等容颜不在或者有了别的新欢,她就会被皇帝弃之如履,在宫里斗争激烈一般都下场很惨,阿月这种小弱鸡肯定会死得特别快……
虽然害怕皇帝,不过阿月承认,她也是喜欢皇帝的,毕竟他可是皇帝啊,还有天神一般的容貌,而且跟他在一起会莫名高兴,甚至也不反感和他亲亲我我。
可是阿月的喜欢太微不足道了,在她心里所占比例极少,所以并不愿意为他做出什么牺牲和改变。
她对皇帝的喜欢,还比不上对雪萼的喜欢。
如果抛开身份和后果不提,雪萼和皇帝同时掉进水里的话,阿月肯定毫不犹豫就救雪萼,因为雪萼和她一起长大,像是她的半个姐姐一样,而皇帝他们才认识两个多月而已。
*
另一边,楚昭知道那幅仙鹤图被那个孟三给撕了,气得大发雷霆,一巴掌“啪”的一声拍在桌面上。
“他也太嚣张了,不看看这到底是谁的地盘,还敢把他在京城的做派搬到我陇西来,看来若不给他点教训,他根本没把人放在眼里!”
唐子攸淡然自若,劝慰道:“只不过一幅画罢了,他想撕就撕吧。”
楚昭拉着唐子攸,直言询问道:“我们相识多年,唐五哥,你就跟我说句实话,你到底是不是当真爱慕阿月,想娶阿月,且不介意进我楚家做上门女婿?”
唐子攸愣了愣,好像还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老脸,微微点头,“那是自然。”
楚昭一拍他的肩膀,道:“那你现在可要在阿月面前好好表现了,万万不可让孟三那个小白脸趁虚而入!”
唐子攸愣愣询问,“如何表现啊?”
楚昭想了想,询问,“你最擅长什么?拉出来跟那个孟三好好比试比试,叫阿月仔细看清楚,到底谁更厉害,让阿月看看你是如何收拾那个孟三的!我听说那个孟三不学无术,就是个纨绔子弟,肯定比不过你分毫!到时候你若赢了,叫那个孟三颜面扫地,肯定叫阿月钦佩不已!”
唐子攸皱眉想了想,他擅长什么?犹犹豫豫道:“我也不知道我擅长什么,要不然跟他比喝酒?”
喝酒?楚昭皱眉摇了摇头,道:“别,你肯定喝不过他,那天晚上你也看见了,我们十多个人都没把他一个人灌醉!没戏!”
唐子攸琢磨琢磨,“那要不然下棋?”
楚昭一拍巴掌,唐子攸能文能武,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下棋在陇西也是一等一的高手,那个孟三,呵,看样子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肯定不是对手!
“行!我这就去约他下棋!做我们楚家的上门女婿,必须文武双全,德才兼备!”
不仅要约那个孟三下棋,并且还要叫阿月过来旁观才行,不然唐子攸就算赢了,阿月没看见他威风凛凛的一瞬间,也等于白搭,还怎么好好表现表现?
于是次日,阿月就被二哥叫到了水榭里头。
阿月还远远走在长廊上,就看见隔着卷帘,隐约可见水榭里已经有一对少年相对而坐,正在下棋,而二哥楚昭正坐在旁边看得聚精会神。
看见是皇帝跟唐子攸正在下棋,阿月还有有点吃惊。
前天皇帝才撕了唐子攸的画作,两人应该明显水火不容吧,为什么竟然在一起下棋?
阿月突然有点不敢进去了,悄声询问身边的雪萼,道:“他们,什么意思啊?”
雪萼也是一头雾水的摇摇头,悄声猜测,“难不成,陛下在和唐五公子比下棋,看谁输谁赢?”
阿月撇眉,皇帝和唐五没事比下棋?
雪萼看见阿月一脸狐疑的模样,赶忙解释,“你仔细想想,谁赢了肯定谁威风八面啊,所以才叫县主过来见证。”
“……”阿月抽了抽嘴角,怎么皇帝和唐五哥哥还当真比上了?
可是阿月刚走到水榭外头,正要进去的时候,楚昭突然迎上来把阿月拦住。
楚昭脸上的笑容有些窘迫,道:“对了,我突然起来,孙家的姑娘这两日一直来请柬,想请阿月过去叙旧,你们这也有三个月没见了,不如阿月赶紧拿着请柬过去找她?”
阿月一头雾水,“二哥不是让我来喝茶么,怎么我刚刚到又让我去孙家?今日时辰这么晚了,就算去孙家也明天再去啊?”
楚昭额上浮出冷汗,天呐,他本来如意算盘打得好好的,准备让唐子攸下棋赢了那个孟三,大涨威风,再叫阿月亲眼看见的。
谁知道,唐子攸根本就下不过这个孟三,眼看唐子攸就要输得很难看了,可千万别被阿月看见了才好,到时候岂不是适得其反,丢脸丢到家了?
楚昭道:“总之你听二哥的,今日且先回去,他们二人下棋就让他们下去吧。”
阿月刚刚来,又要被撵走,虽然很不明白,可是也只能点点头,扭头转身。
可是背后有个声音传来,“阿月既然都来了,急着走作甚,何不进来坐坐?”
就见是赵玹缓步走了过来,居高临下,扶手背后,不管穿着寻常微服,却依旧能隐隐察觉天潢贵胄的气度。
楚昭想阻止阿月进去的,可是最终以失败告终。
进入水榭,赵玹跟唐子攸继续下棋,第一局唐子攸已经输了,脸上微微有些冷汗,输得有点不甘心,因为实在输得太快了,赵玹以一边压倒性的胜利告终。
于是唐子攸不甘道:“不如我们来三局两胜?”
赵玹还有些轻蔑,嚣张不可一世的样子,“不管几局结果还不都是一样。”
唐子攸脸色顿时铁青。
楚昭听不下去了,当时出来一步,道:“孟三你怎么能对唐五哥如此无礼?”
赵玹道:“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不服气的话,那继续也行,不管你想来三局两胜,还是五局三胜,在下都奉陪到底。”
楚昭都紧紧握起了拳头,为什么一看见这个孟三,他就有种恨不得打他一顿的冲动?现在也只有期盼唐子攸把他给下赢了,狠狠打他的脸,让他输得一败涂地!
于是赵玹和唐子攸准备来三局两胜,赵玹只需要再赢一局,所以全程漫不经心,悠闲自在的模样。
唐子攸则需要再连赢两局,所以压力很大,整个过程都是专心致志,聚精会神的模样,每一步都是小心谨慎,思虑再三,甚至额上都渗出了层层冷汗,大概是因为第一局的轻敌,输得实在太惨,所以这一局唐子攸特别认真,知道对方是难得一见的高手,同样也乐在其中。
赵玹却根本没有用心在下棋,反而提议道:“阿月不如取来阮咸,弹奏一曲助助兴如何?”
“……”
唐子攸依旧在认真捏着白子下棋,楚昭和阿月牙旁观,却很是无语,没听过下棋还需要弹奏曲子助兴的?
阿月看唐子攸这么认真,赵玹明显就是在挑衅对手,问题人家还拿他一点脾气都没有,只得摆摆手道:“还是不要了,安静一点为好,免得打扰到你们。”
阿月不弹,赵玹也就没说了,只是漫不经心的夹着黑子,好似随意而不经思考的放在了棋盘上,整个过程看起来就像是乱下。
不得不说,虽然赵玹从头到尾都看起来特别欠揍,但是看得阿月是少女心芳心萌动,加上那副本就无可企及的美貌,简直就是帅到炸裂!
他为什么可以那么自信又狂妄,叫人又爱又恨。
他不假思索的一步,对面唐子攸却要慎重考虑许久,最后还是被步步紧逼身,深陷重围,直到无路可退,以失败告终。
这回,唐子攸下完整局,却是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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