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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明月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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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阿月吓得连忙摇头摆手; “不,不用; 阿月能得姨祖母厚爱,已是感激不尽; 爹爹是打算召唐五哥哥进门做上门女婿的; 用不上赐婚……”
太皇太后冷笑一声,问; “他族中能同意他进楚家?”
阿月想了想,道; “唐五哥哥有十四个兄弟,应该没问题吧……”
赵玹赶忙在旁迎合着说了一句,“皇祖母,方才我们可是说好的。”
暗示太皇太后; 既然阿月不同意就别勉强人家; 这是刚才有言在先的,至于阿月用什么借口婉拒,都是其次。
于是太皇太后只得嗤笑一声,就此放弃了赐婚; 也没给阿月册封郡主,就当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她要回去那就让她回去吧。
太皇太后离去之后; 眼看着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殿外,阿月才长吁了一口气。
回过头来又有点后怕,她刚刚是不是又欺君了?
不过; 她要是死不承认,应该没人会知道的吧?不行,得赶紧跟爹爹商量一下,然后再跟唐五哥哥串通一气,这样就算太皇太后追究起来也不用担心被拆穿……看来要早点回去才行了。
“臣女告退。”太皇太后都走了,阿月也行了个礼,打算离开的时候。
皇帝一声将她叫住,“回来。”
阿月顿住脚步,回过头来,怯生生的瞄了一眼皇帝,总觉得他脸色不太好看,目光还略带着一些阴郁,不知道是不是看穿她了。
只得硬着头皮回来,低头询问,“不知陛下有何旨意?”
皇帝不知何时已经起身走过来,凑到阿月脸上了,弯下腰看着她质问:“你刚刚是不是又欺君,嗯?”
阿月手指攥紧,紧张得微微摇头,“当然没有!臣女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太皇太后和陛下面前欺君啊。”
赵玹又抬起袖子,伸出手指,捏了一把她那粉嫩嫩的小脸蛋,道:“小骗子,以为朕没见识过你以前怎么骗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每回装成一脸无辜的样子,让谁都忍不住相信她的话。
阿月被捏得脸上都有点生疼,缓缓的退出去一些躲开,害怕得不敢承认,因为承认了就要被他们留在京城,嫁给孟三,她不想嫁给孟三。
于是坚定的摇摇头,“陛下若是不信,可以问我爹爹,我和唐五哥哥当真是两情相悦的。”
赵玹想听她澄清,不是想听她确认。
赵玹又问她,“当真两情相悦,那你为何不同意赐婚?”
阿月想了想,开启了胡说八道模式:“陛下若想知道,那臣女就直说了吧,是因为臣女年纪还小,只怕万一以后又看上别人了呢,所以不想吊死在一颗树上。”
“……”赵玹瞪她,“你小小年纪,竟如此三心二意、朝秦暮楚,对得起你那个唐五哥哥么?”
阿月回答:“成亲了都可以和离,更何况还没成亲,为何不许看上别人?”
像大周现在的民风开放,夫妻不和,和离的实属常见,女子就算和离了也能二嫁,毕竟太皇太后执政,大长公主手握大权,像阿月这样尊贵的县主身份,完全是可以养面首的,谁还能不准她移情别恋么?
这句“成亲了都可以和离”的言论,快要把赵玹气死了……
赵玹一把拉着她的胳膊,拽她到跟前,垂目凝视她那双勾人的双眸,沉声问:“那你看得上朕么?”
听他这么问,阿月心下猛然一跳,抬眸就对上了那双似乎能灼穿人心的双眼,顿觉有些心虚。
阿月心里打鼓,皇帝这么问什么意思啊?她,她倒是看得上这张脸的,但是完全不敢肖想。
阿月咬着嘴唇没有回答,转眼,赵玹又一把将她的胳膊扔了出去,负手背过身去,只冷哼一声道:“放心,就算你看得上朕,朕也看不上你!”
“……”
“走吧。”
“臣女告退。”
说完,阿月赶紧从殿内退了出去,回想起那句“就算你看得上朕,朕也看不上你”,不知道为什么顿时就有点生气……
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结果是说他看不上她。哼,看不上就算了!反正人家都要回去了,以后再也不用你看见!
赵玹负手背后,看着房梁,杵在原地愣愣站了许久……
梁安大着胆子上来企图劝慰,结果话都还没出口,就被赵玹一声“闭嘴”给打断了,只能活生生咽了下去。
*
现在是真的,阿月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了,只想赶紧回家去,不然说不定等太皇太后反应过来之后,要治她的欺君之罪,或者要把她强行赐婚给孟三。
今日楚河进宫的时候,来看阿月,阿月就拉着爹爹躲在屋里,老老实实跟爹爹交代了。
楚河好似没抓到重点,听完之后当即大笑,“我闺女就是小机灵鬼,你别说,其实爹爹我还真看唐五挺顺眼的,咱们回去就让他进楚家给你做上门女婿,好不好?”
“……”阿月脸色一变,惊恐状道,“爹爹,你别逗女儿了,我可是犯了欺君之罪,骗了太皇太后和皇帝,要是他们追究起来我肯定死得特别惨!”
“放心,没事,就算太皇太后看穿了也心照不宣。”
其实赐婚的事情,楚河都已经拒了太皇太后好几回了,没想到太皇太后还没有罢休。
如果不是阿月不想回去,楚河早就带着女儿走了,毕竟这京城里的事情他都已经安顿妥当。
楚河昂首大笑,当即道,“那你收拾收拾,今日爹爹就带你出宫,明日我们到各家作别,后日启程返乡,你看如何?”
阿月跟爹爹一拍即合,一想到不回去就得嫁给孟三,再不敢拖延下去了。
于是当时阿月就收拾收拾了东西,宫里只需要去给苏泠作别即可。
苏泠听说阿月要走,当时还有些惊讶,“妹妹这么突然就要走了,之前不是说还要多玩两天么?”
之前,阿月是觉得回去了再也看不见盛世美颜,万分不舍,所以一直拖延着没有走,现在可再也不敢拖延了。
“……”
当日,阿月就跟着爹爹出宫了,回家收拾东西,次日再进宫向太皇太后拜别。
太皇太后也没多说什么,一番赏赐之后,便眼睁睁看着楚河两父女离去了。
听说太皇太后就这么把人放走,什么也没做,宁国公孟常急匆匆就找上门来觐见,“姑母不是答应臣要赐婚的么,怎么这就给他们放走了?臣早就跟姑母说过,楚河居心叵测,手伸得这么长,京城里也在暗布势力,怕是企图不轨,绝不可如此姑息纵容!”
太皇太后冷笑,“他手伸得长,你难道在陇西没有安插人手?楚河两父女明摆着不愿意这桩婚事,哀家要是强行撮合此事,生了嫌隙,楚河这么视女如命,若是记仇,今后还会死心塌地效忠哀家么?哀家知道你的担忧,但是你好好管管自己那些不像话的手下,别给哀家添乱就是!”
“……”
太皇太后翻出旧账,把孟常骂了个狗血淋头,才一挥袖子,给他叫退出去。
孟常虽然有些气不过,但是还是束手无策,只能不甘心的就此离去。
看着孟常离开之后,太皇太后头疼的抬起袖子,揉了揉眉心,也是头晕得很。
钟嬷嬷搀扶着太皇太后前去躺下,叹息询问:“娘娘不必太过忧心,云安县主是个有福之人,自有造化。”
钟嬷嬷知道,太皇太后也心疼那小姑娘,不舍得将她强行推入孟家,所以才就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再去操心那么些事情了。
*
另一边,甘露殿上,梁安正在向赵玹禀报,“陛下,县主明天要走了!从此可就天各一方,卿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不知何时能相见了啊。”
赵玹不知道为什么,心下一酸,面目清冷道:“她要走了,与朕有何干系?她都有意中人了。”
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女人,都有意中人了,还要摸他的手,和他亲嘴。
她是不是早就跟她的意中人做过那些事,所以那么轻车熟路的……越想赵玹越生气。
梁安道:“县主分明就是为了婉拒太皇太后虚构出来的,奴婢都看得出来,陛下难道看不出来么……就算有意中人,县主也说了说不定会看上别人,可见他们感情并不深厚……”
赵玹道:“难不成你想让朕去插足?”
梁安道:“陛下可是真龙天子啊,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姓唐的么?”
赵玹厉声道:“他有什么资格跟朕比!最后警告你一次,再提她一回,自己把舌头割了来见朕!”
“……”
梁安咬着舌头,不敢在说半个字了。
他也是担心啊,前日陛下和小姑娘在山上的时候,还亲嘴嘴,最后牵手手回宫的,一副你侬我侬的模样,怎么转眼就翻脸不认人,这就要眼睁睁看着人家走?
难道,是当真相信了县主说的那个什么意中人?可是明眼人都知道县主是敷衍太皇太后找的借口啊。
反正梁安早已经见过了宫里这么些小姑娘,县主小仙女是长得最好看,跟陛下最般配的,第一眼看就让人有种天生一对的感觉,不过重点也不是长得美不美,长得再美入不了陛下的眼也是徒劳。
刚刚好县主就入得了陛下的眼!陛下为了县主,不知多少天晚上没睡好觉,也不知洗了多少条亵。裤!
先不说有没有感情吧,反正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梁安向来所担心的并不是皇帝和哪个女人的感情,对他而言,不管是哪个女人都没什么区别,他和太皇太后所想的差不多,重点是早日为赵氏皇族传宗接代,开枝散叶!
现在这种状况,让梁安愈发担心陛下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
隔日一早,阿月就跟随父亲一起坐着牛车出发回程了。
来到汴京城外,阿月打开窗户,伸出脑袋,回望了一眼高大巍峨的城门,一瞬间,仿佛还记得一两个月初入洛京时候的场景。
这段时间的经历也还历历在目,一幅幅画面在脑中一闪而过,这些画面,却全都是美貌的皇帝给占据了。
她想起第一回看见皇帝的时候,也想起和他一起去砍树的时候,还有她因为害怕马一头钻进他怀里,还有上一回,他们在后山上皇帝亲了她……
到最后,连跟他一句道别都没有,阿月就要走了,最后一次见好像还是在甘露殿上,皇帝最后对她说的就是那句“就算你看得上朕,朕也看不上你”。
想起来阿月就好生气,气得鼻子一酸,眼眶就红了,盈盈热泪啪嗒啪嗒滑落下来。
雪萼进来车内,看见阿月伤心的抽泣,用手帕擦着眼角的泪水。
皱着眉走上来,勾着阿月的肩膀,柔声询问:“县主怎么了?”
阿月只道:“没,没怎么,只是突然要走了,感慨甚多。”
牛车踏着清晨的阳光,跟随在车队之中,一行卷起风尘,朝着西北方向而去……
听说阿月离京,真的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像谢玉姝和孟菀青这样的,恨不得设宴欢送。
*
宫里,赵玹手上正拿着本书,表面听叶太傅讲授课业,其实心思早就飘到了九霄云外,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整天时间浑浑噩噩的就过去了。
当天夜里,也是辗转反侧,一团浆糊,几乎没有合眼。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赵玹就照常去了天闲苑,每日都是一早骑马射箭练功是必备,而后回去沐浴更衣,前去上朝。
今日一早来到马厩里头,入眼就见汗血宝马和一头驴关在一起。
眼前不自觉浮现出阿月坐在驴背上的模样,少女那冰肌玉骨的绝美模样,面上还带着莞尔笑容,一身衣袂飘飘,骑行在草地树林之间的场景。
赵玹皱眉,找来人询问:“这驴不是赏赐给云安了,为何没带走?”
梁安才支支吾吾道:“可能是……忘了吧,要不陛下给县主送过去?”
赵玹差点没给他一脚,“你让朕一国之君,跑这么大老远给她送驴?”
梁安头皮一紧,“奴婢不敢,奴婢这就派人给县主把驴送过去,应该还追得上。”
赵玹却一甩袖子,“不必了,她不想要算了,拖出去宰了!”
“……”梁安反正现在已经不敢再乱说话了,感觉陛下好像吃了火。药一样,火气这么大,随时可能拿他来出气,很有可能真的把舌头给他剪了。
……
过了两日,赵玹经过太液池边时候,偶然看见一名少女,正背身站在湖边的柳树下,一眼看去似曾相识,恍然如那时候第一次看见阿月,看见她弱柳扶风的模样,翩翩然站在海棠树下时候那般。
有那么一瞬间,赵玹都不禁生出了一种错觉,她莫不是又回来了?
可是走上前去一看,少女转过身来,行了个礼,“见过陛下……”
仔细一看,才见柳树下站着的不是阿月,而是苏泠……也是,二人身形完全不同,他怎么能看错了?
顿觉有些失望,赵玹皱了皱眉头,一句话没说就此拂袖离去。
苏泠还有些不明白,一把抓住了跟在皇帝背后的御前侍卫统领卫泱,拉到旁边询问:“谁招惹陛下了?”
苏泠从小跟赵玹算是一起长大,明显能看出今日赵玹脸色看起来比卫泱的死鱼脸还要难看。
卫泱板着个脸,道:“不知道,陛下这几日已经暗中惩处了好些眼中钉,郡主最好别多过问,免得受到牵连。”
苏泠脸色一变,指着自己问道:“我也是陛下的眼中钉?”
卫泱上下打量她一眼,别开脸没有说话,转身就跟着皇帝走了。
追上之后,才听赵玹冷声道:“不管用什么方法给朕抄了千香楼。”
“……”千香楼是孟家在京城出了名的销金窟,陛下前两日才让人惩处了孟家在户部的贪污受贿下线,今日又想断孟家的财路,虽然说,早晚也要对付孟家,可是这也太频繁了一点吧?很容易引起太皇太后和宁国公的不满……
卫泱不能多说,只得应声。
想了想,赵玹又道:“那日在蓬莱岛上偷情的狗男女,给朕扔太液池里去。”
“……”卫泱早两日就查出来这对偷情的女官和侍卫了,一直还尚未处罚,听闻皇帝的意思是要淹死这二人,而且明显带着怨气的那种。
卫泱也只好应了一声“遵旨”,而后叫人办去了。
转眼,已经是阿月离京后的第七日……
不知为何,明明才过去七日而已,赵玹总觉得已经过了很漫长的一段时间似的,日日没能睡个好觉,心下煎熬不安的。
夜里,他躺在龙床上,手上拿着一串鎏金脚铃铛,轻轻晃了晃……
清脆的响声在大殿之内回荡,声声入耳,经过几次的修改之后,这回是真的和梦里的声音一模一样了,甚是熟悉,仿佛有什么神秘的东西在指引着他。
唇间仿佛还在与她反复交缠,勾得他魂牵梦萦,夜夜难眠。
*
次日,太皇太后宣赵玹过去见面,谈的又是册立皇后之事。
太皇太后叹息,“先帝国丧已过,你到底何时才肯册立皇后?”
赵玹冷淡回答,“早先就跟皇祖母说好了,册立太后的事情为首,其次才是皇后。”
太皇太后撑着身子起身,缓步走到赵玹面前,抬眸凝视着已经高出她一个头的少年,这张与某人极为相似的脸,想起了那个人……不禁心下隐隐作痛。
她抬起手指,指尖抚过少年脸庞的轮廓,唉声叹气道:“阿玹,你何必如此固执,哀家也老了,现在许多事有心无力,也想与寻常祖母一样享一下齐人之乐,现在四代同堂是没机会了,哀家还指望着你何时能叫哀家早些抱上曾孙……”
赵玹的语气显得带着一些冷嘲热讽,“那皇祖母也不必三天两头往我那里送人吧,孙儿不想要的,皇祖母勉强不了。”
太皇太后冷哼了一声,厉声道:“那你说你到底想要什么?你难道不知,赵氏至今无后,不知多少人紧紧盯着你这条性命,你若是不早些诞下皇嗣,哀家岂能放心,朝中大臣岂能安心?”
太皇太后都怀疑,这赵氏是不是受了什么诅咒,第一代皇帝太。祖因为战事受伤不能再生,先帝因为病弱生一个夭折一个,到现在一个都没有留下来……
不知想到了什么,太皇太后略感伤神,而后有些妥协的说道:“行,你生母册封之事,哀家同意了便是,立即下旨册封你母后,顺带着册立皇后。
“至于皇后人选,可要哀家再将十一幅贵女画像拿出来给你挑一挑?若是你还拿不定主意,这回哀家帮你选定。”
意思这次是必须敲定了,刻不容缓。
赵玹愣了愣,“不是十二幅么?”
太皇太后复又回去坐下,叹息道:“你上回不是看不上阿月么,哀家已经将她从人选里剔除了,剩下的十一幅,你今日务必选一个出来。”
赵玹立即脱口而出:“谁说看不上了,朕就选她!”
“……”也不知道这话有什么好笑的,太皇太后当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说实在的,赵玹已经很久没见太皇太后这般展颜而笑了,她那张脸总是紧绷着,很少露出笑容。
太皇太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道:“兜了这么大一圈子,敢情最后选的是被你排除在外的一个?皇帝,你说哀家该怎么说你才好,若是早有这心思,何必这么多麻烦?”
赵玹当时就有一种被太皇太后嘲讽了的感觉,脸上像被人打了一巴掌那么火辣辣的。
他只得面色难看,道:“皇祖母不是舍不得阿月么,把她嫁给孟三还不如嫁给朕,让她给你做孙媳,生几个更好看的曾孙,也好孝敬孝敬皇祖母。”
太皇太后窃笑,故意说道:“可是人家阿月不是有意中人了么?”
赵玹道:“圣旨赐婚,她还能抗旨不成?恳请皇祖母准许孙儿去一趟陇西,微服暗访边境布防,两月便回。”
“……”
等赵玹离开之后,太皇太后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还暗自失笑……
钟嬷嬷在旁边,还有点担心的询问,道:“卫氏留着始终是个隐患,何不除掉了为好……圣上一直都在找大夫为她医治,万一哪天治好了,到时候把当年的事情抖出来,坏了大事,岂不是天下大乱,娘娘怎么还同意了册封她的事情?”
太皇太后道:“册封就册封吧,不过是个虚名而已,到时候让她去寺里住着,叫人严加看守就是,现在若是她莫名死了,皇帝不是又要怪到哀家头上来?”
钟嬷嬷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
最终,大周第一神驹飞天,日行八百里,踏着午时烈阳,横冲直撞,无人敢拦,直出了汴京城的城门,迫不及待的,一路直奔西北方向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告诉你们吧,狗子的嘚瑟已经到了尽头,现在要去做上门女婿了,并且我月月有一个爹,两个哥,两个叔,三个堂弟,还有一位唐五哥哥,排队等着阿黄,嗯嗯,这算不算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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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经过十来日的赶路; 阿月已经到了天水郡,若不出意外再过三日应该就能到家了; 一路上阿月都是坐的牛车,速度稍微慢一些。
此刻; 阿月一行人正住在天水郡城的驿站之内; 床上已经铺好了自己带的锦被和床单。
少女正无精打采的躺着,看着头顶的床帐愣愣发呆; 总觉得离开京城之后,心里好像少了一块什么似的; 眼前屡屡浮现俊美少年天子的影子,久久不能抹去。
阿月正躺在床上,愣愣看着某处发呆的时候,突然一张脸出现在了她视野里; 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心下叹息一声; 皱起了细小的柳叶眉。
她竟然出现了幻觉,看见皇帝站在她旁边,一定是疯了吧?皇帝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怎么可能就站在她床边?
阿月伸出手; 朝着皇帝的身影捞了捞,果然一瞬间就消失不见,只剩下空荡荡的房间背景; 真的只是她的幻觉而已,他没有在这里。
她长叹一口气,翻身躺下; 闭上眼入睡。
可是,深更半夜,正睡得迷迷糊糊时候,阿月突然被一阵喧哗嘈杂的声音给吵醒了,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浓烟扑鼻而来,呛得阿月连连咳嗽,眼泪都流了出来。
雪萼连忙闯进屋来叫阿月,“县主,县主快醒醒,有匪徒纵火围攻驿站,我们快走!”
有人围攻驿站?阿月一瞬间睡意全无,被浓烟呛得闯不过气,匆匆忙翻身起来,穿上鞋子下床。
而后雪萼将外套披在她身上,急忙就带着她,从窗户跳了出去,一路前去与楚河等人汇合。
只是夜半遇袭,驿站外头,早已被一行黑衣人围攻,楚家军随行精锐护卫只有二百人,加上驿站寥寥无几的守军,已经与黑衣人打斗在了一起,到处是喊杀声吵闹声,驿站因为纵火,一眼看去火光冲天,恍如白昼。
阿月吸了几口浓烟,还昏昏沉沉的,看着四周的一切,顿觉有些害怕,怯生生的缩在雪萼的背后。
亲军负责拖住黑衣刺客,楚河带着阿月等人先行逃离,准备前去找天水郡当地守军求援。
只是,楚河一想有些不对劲,天水郡城里的驿站被人纵火,还突然冒出这么多刺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光明正大的偷袭驿站,郡守不可能一点不知情,只有一个可能,这刺客与天水郡脱不了干系。
正这么想着,果然就见前方,郡守已经直接带着当地守军,多达上千人,一个个举着火把,有的拿弓箭,有些拿刀枪,就这么气势汹汹,来者不善的,赫然拦住了去路,几乎是将楚河一行人前后堵截,团团围住。
中间,为首的中年男人络腮胡,凶神恶煞,大笑着迈步而出,道:“楚河,没想到吧,有一天你也会落到本官手里,今日我就要将你这奸恶之徒碎尸万段,为陇西百姓除害!”
楚河将众人拦在身后,举着刀,迈出一步,冷冷笑道:“姓陈的你算哪根葱,敢挡本侯的道,怕不是活腻了吧?就你,还敢说为民除害,到底谁是害?”
陈进面目狰狞,冷笑一声道:“哼,若是你死了,这陇西该是由我来接手!劝你若是束手就擒,本官会让你死得体面些!”
楚河冷着脸质问,“你好大的胆子,本侯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如何向朝廷,向太皇太后交代。”
陈进哈哈大笑,“就是太皇太后下的命令,要本官别让你活着离开天水,等你一死,雍州都督之职便由我来担任,没想到吧……哈哈。”
楚河心下一沉,太皇太后不可能传旨杀他,肯定是有人假传太皇太后的懿旨,唆使这没脑子的陈进来截杀他的!
陈进还猥琐的目光,看向了一旁被雪萼背着的阿月,笑道:“你放心,等你死了,本官会替你好好照顾你女儿,这副好颜色本官活了四十年还头一回见……”
“来人!将这群逆贼拿下!”随后一声令下,嗖嗖嗖的弓箭齐发,朝着楚河等人射了过来。
楚河以刀抵挡来兵,回头对雪萼道:“护送阿月出城!”
陈进大笑,“城门紧闭,今日尔等休想踏出天水半步!”
“听好了,除了那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其他人一缕格杀勿论,拿楚河人头者重重有赏!”
紧接着场面难以控制,守军一拥而上,乱作一团。
周围有亲军杀出一条血路,背后有楚河带着人断后。
雪萼一手拿着长剑,一手牵着阿月,拉着她就往城门方向跑去,现在城内已经是陈进的地盘,若是不逃出城等同于瓮中捉鳖。
阿月惊慌之下,只能躲在雪萼背后,跟着众人逃跑。
这夜色之下,一路跑到了城门口。
因为城门紧闭,还得把门口的守军扫荡干净,而后好不容易才打开了城门。
城门打开一个缝隙,雪萼拉着阿月就要出城,可是阿月想着爹爹还在里头,犹豫的回望了一眼。
雪萼一把强行将阿月给拉走,只道:“县主不必担心,侯爷武艺高强,杀出重围只是时间问题,还是保护你的安危要紧,快随我出城!”
阿月想了想,虽然心下焦急万分,情势异常紧迫,也只有一点头,一咬牙,跟着雪萼除了城。
可是刚出城,跑出没几步,回过头去,就见城门已经被关上了。
阿月大惊失色,眼泪都掉了下来,急忙道:“爹爹还没出来,为什么把城门关了!”
雪萼紧紧抓着阿月不让她回去,解释道:“关了城门,追兵也出不来,侯爷这是为了保证县主安全,我们赶紧走吧!”
阿月担心还在城里厮杀的爹爹,迈不动步子,可是雪萼强行拖曳着她,一路向东方向跑去,周围只剩下寥寥几人而已。
周围漆黑的一片,只有月华如水,静静的撒在黄土地上,凉风飕飕,周围死一般的静寂。
众人一路跑啊跑,跑得阿月都上气不接下气了。
雪萼询问,“县主是不是腿上毛病又犯了,可要雪萼背你走?”
阿月摇摇头,“不用,我没事,雪萼,快让人回去接应我爹!”
话刚说完,远处有嗒嗒马蹄声传来,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不好,快走!”
雪萼还以为是追兵这么快就追过来了,拉着阿月埋头就跑。
众人就钻进了树林里,一个劲的往前跑,可是人哪里跑得过马啊,到底是背后的马蹄声音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追上来了。
果然一转眼,几匹马,几个黑影,就已经将阿月一行人给团团围住,逼得再无无处可退。
阿月喘着粗气,一头大汗淋漓的躲在雪萼身后,雪萼和几名亲卫各自举着刀剑,将阿月护在中间,大家都已经准备好了来一场血战,势必保护县主安危。
只是,骑在马上的人似乎并没有急着动手抓人,而是慢悠悠的,悄无声息的。
片刻后,为首的一名骑着白马的男子翻身下马,缓步走了过来。
阿月抬起头仔细一看,才见月色照在他身上,清晰可见俊美少年褪去了一身高高在上的光华,只穿着一身再平凡不过的青衣,头戴玉冠,眉清目朗,翘楚之仪,正直勾勾的看着阿月。
阿月就说,那匹白马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那不就是飞天么?
骑着飞天,从马上下来,正在走到她面前的少年,正是当今天子,他那般绝美不凡,举世无双,就算是天色这么暗,阿月也能一眼就将他认出来。
只是,阿月觉得难以置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概还以为又出现了幻觉。
皇帝应该在京城啊,她已经出了京城千里之外,身处在天水郡了,皇帝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雪萼已经快速反应过来,立马让人收了刀,带着众人全都单膝跪在了地上,“参见陛下。”
阿月随后才反应过来,也行了个礼,还觉得有点云里雾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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