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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本宫不媚-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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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快起来,身份不同带式辈分不变,您这样可让我折寿了……”
孟元猛的抬头两眼泪花:“娘娘不要胡说,大喜的日子不能动了禁忌。”
孟媚歆含泪点头:“是,大喜的日子。”喜从何来?皇上并不是真的爱她,她没有看到他眼里的柔情。
孟媚歆转眼看向孟元身后的二夫人,只见她神情憔悴、面色暗黄,眼底有着深深的阴影,头饰也很是简单,穿着也不再考究,兴许是因为姐姐被打入冷宫的缘故。看她连自己都不敢看一眼就知道此时她心里是多么忐忑。
孟媚歆和孟元带着众人进了宅子,她看见门口挂着两串大红灯笼,微微有些暖心,以后无论多么心寒也能用此刻的情景来暖暖。
孟媚歆推说自己乏了,便没有吃就睡下了,自己的房里也到处都是红色金色,孟元家出了皇后,那嫁妆自当是十里长街铺满地。
随意的换了衣服钻进被子,旁边放着红绸面的被褥,上头绣着鸳鸯,孟媚歆不由得扑哧一笑,祖父也真是的,民间嫁娶用鸳鸯,也不怕宫里的人笑话他拿鸳鸯比龙凤,但是心里却是热合的。
云欢被叫去忙着明日的大婚事宜,原不知在小姐不知情的情况下皇上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本还想这样匆忙定是来不及准备齐全,看来是多想了,仔仔细细的从百来个红彤彤的苹果中挑选着明天新娘子握平安的那个。
孟媚歆的房间里红烛跳动,像是鬼魅一般凌空舞动,就在孟媚歆在晃晃烁烁中昏昏欲睡时,感觉身边床榻一沉,有人!
猛地转身,就见此时此刻最出乎意料以外的人,赵煦。
“皇上?”怎么感觉这么不真实?
赵煦穿着暗红色的锦缎长袍,黑色的龙纹透着皇族的尊贵与威严,跟透出一股邪魅与阴柔。
赵煦弯弯嘴角,眼中黑墨温潭如水:“怎么?睡不着?”
孟媚歆尴尬的支起身想床里侧挪了挪,不敢看赵煦的眼睛:“皇上,深夜不在宫中,来民女的闺房做什么?”
赵煦轻笑,完全不怕被人听见,侧起身支着脑袋,襟口微微张开露出锁骨:“你说呢?天下都是朕的,当然朕能来了。”
孟媚歆低着眉:“皇上说的是,只是不知道皇上巡游天下专喜欢进女子的闺房。”
明目张胆的讽刺着赵煦,赵煦微笑不恼,反而喉结一动,低沉的笑流出嗓间。
“呵呵呵呵……什么东西值千金?”赵煦问。
孟媚歆抬头一愣,什么东西值千金?那不是…想到此孟媚歆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朱唇微张:“皇上…。”谁都知道,只要未嫁就要守着胳膊上的守宫砂。
赵煦漫不经心的捞过孟媚歆的手臂,掀开里衣的袖子,那目红点赫然在雪白肌肤上。
“嗯,挺好看。”
孟媚歆有些颤抖的想要抽回手臂:“皇上,夜色已晚,您还是快些回宫去吧。”
赵煦放开手手一挥便放下了帷帐,孟媚歆紧张得呼吸变快。
“不急,千金难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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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两更~二更下午18:00点
049宫闱之争,大婚
不顾孟媚歆的惊呼,烛火不再跳动,屋内黑暗一片,赵煦戏谑的身影响起:“今日就先这样将就一下吧。”
孟媚歆双手渗出冷汗,赵煦的危险气息包裹着她,她知道赵煦的寓意何为,他娶她,但是要让她满身污点!
“不要……你不能这样!”孟媚歆眼泪落下,满眼惊恐,颤抖着抓紧了被子裹在身上,眼前的男人太可怕,黑暗中她看到赵煦眸中的清澈变成幽光。
嘶啦——上好的锦缎落地,飘出帷帐之外,只听女子哭泣,从求饶到咒骂再到求饶,最后没有声音。
清晨阳光刺眼,云欢拉开门环进来被眼前景物吓得慌了神儿,为何帷帐外头是撕成碎片的衣物?扣好房门快步走上前:“小姐!小姐!”
拉开帷帐,孟媚歆蜷缩在被子里哭泣不止,头发散乱的伸到被子外面。云欢急红了眼,杀意泛起:“是谁?小姐,奴婢去杀了他!”
被子里传来沙哑的声音:“不用,那个人你杀不得,为我梳妆吧。”
云欢硬是将眼里的泪水憋回去:“好…”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扶着孟媚歆起身,见她满身青紫红斑,忍不住还是哭了,“小姐!小姐……奴婢绝对会陪着你!”
孟媚歆眼中没有一点神采,肿的像核桃一样的眼睛还泛着红,脸色苍白的像是一张白纸,声音有些嘶哑:“云欢,替我梳妆。”
云欢什么也没有说,替孟媚歆穿好嫁衣,将凤冠压在了书好的发髻上,流苏缀在额先,璎珞映着脸,耳边红色玛瑙坠子折射出红色的光彩,又是红色!孟媚歆现在看见红色都会微微犯呕。
微微皱眉,这是唯一的表情,不去看镜子中的女子:“云欢,快将盖头盖上。”
云欢轻轻将中央绣着金色团云舞凤的盖头盖在凤冠上,遮住了孟媚歆憔悴的脸:“小姐,这是平安果,你拿好了。”
说着将一个苹果塞进了孟媚歆的手里,双手轻轻合著,手握平安么,只怕永无宁日。
外头突然响起了宫号,紧接着就是礼乐,孟媚歆知道,她即将要踏入深深宫墙,生死未卜,殊死相争。
云欢扶着孟媚歆进了轿子,震耳的礼乐对于孟媚歆恍如隔世。无暇顾及孟元的老泪枞横和眼中的欣慰,孟媚歆的轿子远去,漫长的等待,摇摇晃晃从正宫门入宫,一路的宫人穿着的都是红色喜服,袖子上挽着一个红色布条以示喜事。
文德殿,赵煦穿着龙袍,外头罩着红色贝锦,高高的站在大殿云台上看着孟媚歆的轿辇定在下方,被扶着一步步挪上云台。
手中的突然被塞进一条红绸,她知道另一头就是昨晚的那个男人,突然很想将手中的红绸甩开,但终归是没有那个勇气。
宏长的说辞,繁琐的礼数,整整一个时辰,孟媚歆只是按照先前学习的照做,没有丝毫喜悦和当新娘子的感觉。
赵煦始终微微笑着,像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最后,接过凤印,礼和,入洞房。
满床的花生、桂圆、莲子、红枣,桌上累的高高的福橘供果,红凤烛上的火焰跳动着,它将彻夜不息不灭。揭红,目睹天娇之硕硕,结发,成为天地之夫妻,结袍,共织天地之连理,交杯,共饮人世间繁华。
礼成之时已是深夜,孟媚歆从早到晚滴水未沾抱着苹果坐倒子时,听见门外云欢低低说了句:“皇上纳福。”
门被推开,吱呀一声作响,紧接着是黄色的龙袍映入眼帘,赵煦的眸中微微有些醉意,步伐都些蹒跚颠倒,脸上笑意不明。
“爱妃,还没谁呢?”
爱妃?孟媚歆拧眉,看样子他没有醉,他不承认自己是皇后,他的妻子。
缓缓起身一拜:“臣妾参见皇上。”
赵煦跌坐在床上大笑:“哈哈哈哈!你不必这般贬低自己,你不是朕的妾室,你还是可以称自己为‘我’。”
孟媚歆缓缓起身:“皇上您醉了,就寝吧。”
伸手去脱赵煦的衣襟,却被赵煦一把抓住细细端详,那男子的眼中透出疑惑和不满,不满她的反应,不满她的乖顺,不满她的疏离。
危险的眯起眼,醉意清退:“孟媚歆,你似乎没有作为皇后的自觉性。”
孟媚歆眼中还是一片凉薄清明:“我不懂皇上的话。”
赵煦邪魅一笑,眼中幽光深邃,拉着孟媚歆的手用力一扯:“那就朕来教你。”
红色珠帘内,女子的娇柔的惊呼声自帷帐之中传出。
赵匡邪佞的勾起嘴唇,冷漠的眸子里充满了不屑与唾弃:“怎么?朕的爱妃,这就等不及了?”
女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身上这个发狂的男子,眼泪止不住的流下:“你不是他…你怎么会这样…我宁可那年假山旁没有遇到过你。”
男子狠厉的表情一僵,紧接着继续发狂,发泄着心中怒火。
她最终闭眼,心死如灰。
早晨赵煦何时上早朝的孟媚歆不知道,她只知道教习姑姑们来收落红的时候,只见到一片雪白的表情是多么恐怖狰狞。
后宫大乱。
太皇太后正在垂帘听政无暇顾及,向太后和朱太妃坐在仁明殿的正座之上,神情肃穆。孟媚歆跪在地上等候发落。
朱太妃眯着眼睛,满面怒火:“皇后,你该当何罪!”
孟媚歆低首不卑不亢:“儿臣无罪。”
向太后皱眉:“歆儿,哀家知道你不是这般女子,你且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哀家和朱太妃都会为你做主。”
孟媚歆苦笑,她怎么说?说皇上在大婚前跑去将军府,进了她的闺房?她说了谁会相信?
朱太妃狠绝的开口:“既然你死不悔改,那哀家和太后也不能为你做主了,交出凤印。”
正说着,慕容南霜风风火火的冲进来:“皇上都没发话呢你们着什么急?”
站在一旁的刘箐清眉目一转,不悦的皱起眉,这个慕容南霜真是爱闹事。
朱太妃厉声大喝:“放肆!淑妃,这是什么地方你就大喊大叫!”
慕容南霜双手叉腰:“你不也在这大喊大叫的么?好意思说别人?”
朱太妃一时语塞,指着慕容南霜气得抖着,向太后温和的对慕容南霜说:“淑妃,你前来为何?”
慕容南霜冷哼:“我倒是觉得朱太妃太过嚣张,你上头除了太后还有太皇太后呢!几时轮到你来收凤印啦?再者说,若是此事已出,昨天夜里皇上就应该大发雷霆的将姐姐关进冷宫,可是皇上说什么了?什么也没有说啊!”
刘箐清上前:“姐姐,皇上忙于朝政,估计也没时间注意这事儿,不过我们倒是可以等皇上来了再做定夺。”
慕容南霜看也不看刘箐清:“你又是什么东西?这个皇后看来得要你来当了。”
一句话呛的刘箐清面露僵色。朱太妃一拍座椅上的雕花:“够了!休得放肆!来人,将淑妃带下去,杖责五十以儆效尤,哀家要看看谁还敢放肆!”
孟媚歆大惊,忙求饶:“娘娘息怒!儿臣知罪!切莫责罚淑妃!”
慕容南霜被宫人钳制,更是气得大声嚷嚷:“我看你们是无法无天了!我要告诉皇兄和父皇,和你们开战!”
刘箐清也上前:“太妃娘娘息怒,淑妃娘娘娘不熟知宫中礼仪,又是公主,难免骄纵,还请收回罪责。”
有人给她台阶下,她怎么会不下来?于是宽容大量的说:“好吧,既然刘美人替你求情了,哀家就放那个你一马!”
慕容南霜对着刘箐清碎了一口:“我呸!谁要你来求情!谁不知道你安的什心?你不就是想做这个皇后么,当别人不知道啊!恶心!”
孟媚歆惊颤的看着慕容南霜,天呐,她再说下去就真的要被打了。
“何时闹的沸沸扬扬?”
漠然的男声响起,就见赵煦站在门口沉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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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二更奉上~
050宫闱之争,惩罚
逆着阳光,但见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屹立门前,头上绿色碧玉闪过光泽,星目里写着什么全然不知,一身白色长褂,上头金龙盘云栩栩如生,黑色的长靴移动,赵煦抬步走了进来。浑然天成的威慑力使得周围的人蓦地一颤,宫人们纷纷低头不敢造次。
刘箐清也聪明的退再到一旁随众人行礼。
“皇上万福。”
孟媚歆没有问安,甚至是冷漠的跪在原地不曾转过头,倔强的挺直腰板,小小的身子透着不服输的力量。
赵煦扫了一眼孟媚歆,转而问太皇太后,眼中有着不明的嘲讽:“皇祖母,这是怎么回事?”像是故意问的,声音微微上扬。
孟媚歆目光如水的认真的看着地面。
朱太妃赶紧揭短:“可怜了我的皇儿,你都还被蒙在鼓里呢!这丫头不配做皇后!今儿早上收来的那什么……压根就没有落红!”朱太妃难为情的说,随即又恨愤翻了孟媚歆一眼,只怕她是有多脏似的。
慕容南霜被人放开了,这是她真正第一次见到皇帝,自打自己来到大宋皇宫里,皇上从来没有找过她,就连封妃大典也是盖着帘子,当晚等到三更也没见皇上的人影,贴身宫女墨苧告诉她皇上在显谟阁歇息了,她气得自个儿扯掉盖头乱发了一通的脾气。
虽是第一次见,但慕容南霜还是丝毫不陌生的就骂出了口:“你这负心肝的男人,难道你就偏生相信她们说的话也不相信自己的结发妻子不成?真叫人看不起!”
孟媚歆这时候不能出言劝阻,免得被朱太妃说成她们沆瀣一气,如此绝对会连累到慕容南霜,于是一咬牙只得忍了。
刘箐清想赵煦拘礼:“皇上,皇后娘娘兴许也是一时糊涂,或者是年少轻狂做了不该做的事,不如从轻发落的好。”
孟媚歆嘴角勾起一个冷笑,好一个从轻发落,这不就是肯定了她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
一直没有再说话的赵煦看着太皇太后板着脸不说话,于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孟媚歆,说是:“皇后自小就和皇祖母亲近,想来教导有方的,偏偏出了这个岔子,不如皇祖母,您看看该如何处置?”
孟媚歆眼泪就忍不住滴落下来,这个男人自始至终都是将自己当作帮扶太皇太后的利剑么?对自己竟没有半点情谊!亏得自己的心,被他偷走。
泪光闪烁,却坚定的抬头对太皇太后说:“太皇太后,歆儿自知理亏无从辩解,甘愿一死,以证清明。”
赵煦本是打算用此事去掉太皇太后的这可棋子,可是听见孟媚歆说“甘愿一死”的时候不由得一震,心就像是被什么重重一击,无形的手便将心脏捏的无法跳动,他不该心软!
太皇太后叹息,闭眼,再而睁开之时已是一片狠绝:“好,既然如此,那这样吧,皇帝来选,要么让她去相国寺,从此削发为尼罚抄佛经半生,要么,赐白绫。”
这两个都是生死极端一线,寻常人看来,孟媚歆这辈子是完了,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那倒不如死了算了。
赵煦咬牙,没想到太皇太后这么狠,竟然连自己从小培养的棋子都舍得说丢就丢,那自己就非不让她如愿!
思量片刻,赵煦凝眉,一脸严肃正经地说:“毕竟人命一条其实说死就死的,再者说她可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孟将军若是知道了也会伤心,朕看先收回凤印放在我这,让她搬去池中殿,过段时间再说吧。”
模棱两可的惩罚,不冷不热的发落,孟媚歆嘲讽的暗笑,她这颗“棋子”都没有利用价值了,还将她留在这里任由他欺辱么?
朱太妃果然不愿意了,拧着眉头说:“皇儿,这么发落只怕以后后宫都要乱了,你不该心慈手软,此等大事含糊不得!”
赵煦的生母虽是朱太妃,但是从小就不与他亲近多少,这个母亲从来都是关心父皇是否宠爱她,要么就是太子要立谁的儿子,再者就是能不能当上太后,从来没有关心过自己的儿子。
如今看到朱太妃这般跋扈,冷漠的回话:“母妃,您也不要太操劳,多多修养身子才是。”
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孟媚歆还跪在地上,膝盖早就木得没有了知觉,眼泪却已经干了。
慕容南霜气呼呼的瞪着赵煦,这种男人她才不稀罕呢!她只喜欢一个人,但是那是遥不可及的期望。
也许是慕容南霜眼里的鄙夷太过明显,赵煦目光扫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看眼前只有十三四岁的丫头,穿的干净利落就是太过艳丽,不符合她的年龄,也算个性子直爽的女子,不免和颜悦色的问:“你怕是淑妃吧?慕容霆远的妹妹果真性子就是不同凡响。”
慕容南霜听见慕容霆远的名字微微一顿,随即脸涨得通红,气骂:“别带着我皇兄骂!我可不怕你,你这般逼情寡义终究会栽倒一个女人手里,我大皇兄说了,一个男人对女人做多了亏心事就会遭到这样的报应!”
朱太妃看太皇太后和太后始终是看戏的模样,气得发抖,捏这个紫砂杯就往地下摔去:“放肆!这丫头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来人!给我……。”
“好了,都别闹了!”赵煦打断了朱太妃的话,朱太妃一句话没上来噎在了嗓子眼,赶出来就成了一个嗝,发出“呃——”的一声。
宫人们自然是憋死也不能笑出来的,刘箐清微微低着头,想借着拿点心装作没有听见,孟媚歆怪异的看了朱太妃一眼,这种时候朱太妃滑稽了一场是在不合时宜。
太皇太后和太后还是绷着个脸端坐着。赵煦微微勾起嘴角:“母妃别噎着了,喝口热水,来人,还不给太妃倒茶,杵在那做什么?”
话一出立马有人动作,朱太妃身边的丫头云珠手脚利落的端上热茶递到朱太妃手里。
朱太妃脸上有些挂不住,心想这几年受那太皇太后的气已经够可以的了,不想遇到这个孟媚歆,自己发火生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不到一年都气出几条皱纹。
赵煦微微一笑:“来人,将皇后服下去,收拾了东西明日一早就搬过去吧。”
刘眀泉哭笑不得的领命下去了,走时还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孟媚歆。唉!这姑娘,当真是命苦,尤其是碰上皇上。
孟媚歆被两个丫头扶着,双腿止不住的打颤,但是依旧挺直了身子,推开了扶着自己的手:“我自己走。”
越过赵煦的时候,表情冷漠如寒冰。一股清香飘过,赵煦感觉到周身的气息见冷,袖中的拳头紧握,他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心软,那会坏了自己多年的计划。
孟媚歆回到仁明殿,云欢早早等在那里抽抽搭搭,她就知道小姐突然被叫走没有好事,于是赶忙迎上去行礼:“娘娘回来了。”
孟媚歆回过身对着亦步亦趋的两个宫女:“你们回去吧。”
两个丫头相望一眼应了一声走了,见她们走远拐到另一条宫道上,孟媚歆才一个趔趄靠在了云欢身上:“云欢,扶我进去。”
云欢含着泪应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将孟媚歆扶进屋子,赶忙让人在软榻上放了软背让孟媚歆脱了鞋靠着,裙子撩开就见膝盖上已经青紫红肿,少说跪了也有两个时辰了。
云欢吸了吸鼻子,轻轻给孟媚歆涂上膏药,清凉的药膏抹在皮肤上面让孟媚歆微微舒服一点,仰着头靠着软背呼出一口气,头上的汗珠慢慢退去。
此时却有人进来了,是孟媚歆宫里的主事太监路福,都叫他小福子。
“娘娘,玉檀姑姑来了。”
孟媚歆有气无力的说:“让她进来吧。”
门帘子被掀开,玉檀快步走进来,就见孟媚歆的丫头正在给她涂药,今天的事情她已经听说了,早早就守在宫门外听动静,可是一直不见有什么声响,心中担心便冒险去显谟阁,半道上遇见了皇上,才将事情原委说了,求皇上一同去瞧瞧,救人于水火之之中。
孟媚歆静静的听玉檀说完苦笑着拉下裙角:“不像我的一条命还是你拉着他救得。”
玉檀叹了一口气:“娘娘千万别这么说,到底皇上还是去了。”
云欢又开始抽抽搭搭的抹着眼泪:“姑姑不知,娘娘就要搬去池中殿了,明日一早就走。”
051池中殿
玉檀看着眼前的女子,这个头一天还是高高早上的皇后,一经昼夜颠倒乾坤,也罢,以前即便是华清池的小小宫女不也是这样过来了。
于是双手握着孟媚歆的手:“娘娘不必担心,奴婢今后跟着你就是了,这也是皇上的旨意。”
云欢和孟媚歆都是一惊,皇上婚前夺人清白诬陷别人,方才又冷漠相待,这会儿却给她拨了玉檀姑姑过来?
玉檀看出来孟媚歆的疑惑和怀疑,不由得一笑:“娘娘无需如此,皇上也有皇上的不得已,总会好的。”
孟媚歆不由得想起来在延福宫的时候,他们还一起大半夜的偷溜出去狂庙会那买簪子的大婶儿还称呼自己为他的夫人,历历在目,刺眼。
“你陪着我也好,总归是我信任的,我乏了,想睡了,云欢,夜里冷,你们别守着了。”说着孟媚歆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里屋,玉檀和云欢伺候着孟媚歆脱衣躺下。
早晨,云欢和玉檀简单的收拾了下行礼,赵煦派人用马车送孟媚歆过去,云欢向别人打听了一下陈迎儿的消息,只说是还未查出来两人的下落。
此去相当于失宠之局已定,孟媚歆也不想带这么多人一同遭罪,于是叫来了所有人问话。
“我不想拖累你们的前途,皇上说我可以随意带人去,我心想,愿去者自愿去,你们谁愿意和我一同走的只管和我一起走就是了,不愿意的,我会叫云欢和玉檀给你们赏钱。”
环视地下跪着的人,个个都是拿不定主意的你看我我看你。小福子上前:“奴才愿意跟着娘娘。”听着师父的意思,这皇后娘娘迟早有翻身的机会。
然后再无人应答,云欢和玉檀给众人一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又给一些年长的宫女赏了一些首饰打发他们走了。
马车上就坐着孟媚歆、云欢和玉檀,小福子坐在外头驾车。孟媚歆有悠闲的拿了一本书翻看着,云欢担心的是不是偷看孟媚歆,拉着玉檀嘀咕。
“姑姑看,娘娘这般和没事人一样当真可以么?”
玉檀瞄了一眼看得津津有味的孟媚歆,摇摇头:“我也不太确定,不过这样总比哭的凄凄惨惨的好。”
云欢低下头剥瓜子:“我倒宁可娘娘哭一场。”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马车走到一片湖边,那湖水被郁郁葱葱的树林包裹着为成一个圈,湖的另一头很远,看起来这个湖是天然形成的,湖中间有一座宫殿,只那一片陆地上孤零零的坐着。
顾名思义,池中殿便是湖池中央金銮殿,那被树木花草抱着的宫室金碧辉煌,就连外头的瓦砾都闪着金色的光。
那头已经有太监划船等在岸边,恭恭敬敬的拘礼:“皇后娘娘万安,奴才是来接您的,名唤小寿子。”
孟媚歆点点头,示意云欢将行李递过去,那小寿子麻利的拿过行李将云欢和玉檀迎上船,云欢和玉檀将孟媚歆扶上船,孟媚歆坐稳了,小寿子才和小福子一同划了船去了池中殿。
池中殿没有正式的牌匾,只是为了方便称呼,赵煦就随口叫它池中殿,虽说名字上是这么的不在意,但是这宫殿里却珍藏着各式各样的宝贝。
这小小的岛上就两个值夜太监,两个姑子打扫打扫,一下来这么多人还正是热闹了。
小寿子不过十五岁,弓着腰向孟媚歆介绍:“咱们这宫里可奢华着呢,娘娘瞧,这小路啊,都是用白象玉石铺的,听说这种玉石坚硬的很,很难打磨。”
孟媚歆踩着名贵的小路不觉得脚下都轻了,别踩坏了被那个皇上怪罪。
路过许许多多的不知名的花,小寿子又说:“娘娘,这周围的花都是今年的新种,才培育出来的,皇上叫人栽在这里,过去皇上可不喜欢将什么花花草草植进池中殿。”
孟媚歆觉得这些娇嫩的花价值千金,以后也得注意了,可别碰着花骨朵儿。
这里没有大的宫门,直接是一座寝殿,这个岛上就这一座寝殿。小寿子说:“娘娘,这就是寝殿了。”
孟媚歆看着碧玉的门框,竹片做的帘子,新刷的墙面还带着清漆的味道。
进了正殿,引入眼帘的就是又一扇门,门外头是后院的小路,通厅两边摆着古董盆景。
左右是厢房,夏天很凉快,一头可以会客,擦得油亮的樟木桌子围着四张椅子,走位都是大盆栽,还种着一棵橘子树,树上挂着一只鸟笼,里头是一对儿画眉。另一头可以歇息,两张椅子中间对着一张方桌,上头摆着各式各样的瓜果点心,靠窗户的是软榻,边上有个帘子挡着,里面是换衣物的地方,也可以沐浴。
前后则是大殿的暖阁,冬天用来最舒适。里面大致和厢房差不多,就是为了冬夏交替儿设计的。
小寿子领着孟媚歆一行到楼上,楼上头是书房,又大又宽敞,一张可同座六人的檀木桌子,上面应有尽有的摆着文房四宝,皆是上好的极品。周围的墙上挂着名人的字画,甚至还有李白的真迹。
桌上边上放着一个毛笔架,依次整齐地排好,上好的狼毫在日光下隐隐泛着光泽,再看那砚台边上的镇纸上头还雕着菩提,当真是讲究至极。
孟媚歆别的不说,只这书房是一眼看上的。
小寿子见孟媚歆满意的表情,顿时心中踏实了许多,于是笑着问:“娘娘可用早膳?厨房都备好了,是两个姑姑负责膳食,这就过来给您磕头请安了。”
孟媚歆转身看着书桌对面的书架,居然与墙同宽,上下八层摆的满当,少说也有六米长,看来皇上也是喜欢文字雅逸之人,看不出来,明明是那么薄情的人,想到这也没什么心情看下去。
恰好小寿子问了,便摇了摇头:“这会儿不想吃,过会儿带着午膳一同用吧,这会我想睡会儿,不用姑姑们来请安了。”最近总是比较嗜睡。
小寿子连连说是退了下去,云欢和玉檀收拾着行礼,孟媚歆就歇下了,厢房里清凉宜人,躺着一点也不生热,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052不喜伤
宽敞的书房里,阳光透过书架斑斑驳驳的投进屋子贴在地上,赵煦不喜香,所以屋子里空放着两个金兽炉,里头放了些花汁子,随着空气暗香流动闻着倒也清新些。书桌旁边的画筒里放着一些宣纸和卷历,歪歪斜斜的靠在一起,就像是懒懒的人儿。
赵煦在显谟阁批阅奏折,抬头见刘眀泉已经回来了,想必她是到了池中殿了。
于是抬头问正在给自己倒茶的刘眀泉:“人到了?如何?”
刘眀泉微微一笑将茶水放在桌上:“到啦,说是最喜欢书房,流连忘返呢。”
赵煦满意的点点头,又埋下头去看着奏折,一只手拿来茶水轻轻一吹沫子,浓郁的茶香扑鼻。刚舒缓的眉头却又皱起:“刘眀泉,叫十三王爷来。”
刘眀泉弓着身子往外头退:“奴才这就去传话。”
影王在府里忙的昏天地暗,却听公里传话要他进宫,忙备了马车赶去宫里,一路马不停蹄的进了显谟阁,赵煦见人来了连忙起身,手里拿着一本奏折。
赵煦阴着脸色将奏折递给影王爷:“你瞧瞧,孟元的,说是华南安定但是西北作乱不止,连带着这么多个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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