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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相负之愿成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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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举止雍容,面若桃花,素素向墙角缩了缩。长宁一摆手,一个丫鬟模样的人将她口中的布扯了下来。
素素动动被勒得麻木的嘴,问:“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长宁公主缓缓坐在丫鬟摆好的凳上,冷冷的笑:“我还想问你呢,你是谁?”长宁公主玩着自己手上的一个看似很旧的剑穗,素素又问:“你为什么抓我?”
“你为什么会在萧璟然的家里?你是他什么人?”长宁的眼睛死死盯着素素。
萧璟然,好熟悉又好陌生的名字。素素抬头一笑:“没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素素挑衅样的看着长宁。
“哦?朋友都算不上,他能放下身段到这庄上来打听你的消息?”长宁道。
“这是什么庄?”素素问,长宁冷笑了下,“你承他这么大的情,还真不简单呢!”素素靠在墙上,一脸轻松:“那是他的事情,我跟他不熟!”
长宁被素素的态度惹怒了,她站起来,两步来到素素面前,蹲下身,一把捏住素素的脸,长长的指甲在素素的脸颊掐出印子。“我倒要看看,他倾慕的人究竟是怎样?”
素素面无表情:“他不喜欢我,从来也没喜欢过。”长宁狠狠放下手,坐回凳子上。
“璇玑盒是你解开的?”素素一脸天真:“什么璇玑盒?”长宁瞪了她一眼:“少跟我装糊涂。”素素粲然一笑,点头:“是我。”“你怎么会解这个?”长宁追问。
素素一脸无所谓:“这又有什么难的,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长宁继续说:“里面的东西你看了?”“看了!”素素轻描淡写。
“是你给柴荣送去的?”“是我!”素素不假思索。“萧璟然知道吗?”长宁追问。
素素淡淡一笑:“他那个人对什么都不关心,他完全不知道,我送去的!”“你怎么会认识柴荣?”“认识就认识呗!再说了,那么重要的东西,我不亲自送过去领赏?那给的赏银可多了,我又不嫌银子多!”素素夸张的说。
长宁气结,一挥手,丫鬟两步迈过去,“啪”的一下,给了素素一个大耳光,素素被打的眼冒金星,嘴角渗出血来。长宁一摆手,指着素素:“就是因为你,坏了我们的好事!”素素还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长宁一挥手,从牢门口走进一个异族打扮的中年妇人。
长宁将那根剑穗举到灯前,细细端详,幽幽的说:“嘴还挺硬,这么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如果变成一根木炭,不知道萧璟然还会不会那么在乎呢?”素素满脸惊恐:“你想怎样?”
长宁莞尔一笑,看着那根摩挲的很旧的剑穗子,声音里充满了幽怨:“当年他救了我,皇兄想将我许配给他,许他高官显爵,黄金万两,他都不为所动,我只当自己生的不够美,如今要是摆一个黢黑丑陋看不出模样的女子在他面前,你说,他会怎样?”
素素背紧紧靠在墙上冷着脸:“那你的如意算盘就打错了,他不会在乎的。”长宁一摆手,只见那异族打扮的妇人手里拿着五根黢黑的银针,朝着素素步步逼近,素素吓得使劲往墙上靠。
两个丫鬟过来,解开素素手上的绳索,将她的右手拉到那妇人面前,素素拼命挣扎,两个丫鬟将她死死摁住。
那妇人将五根银针通过素素的指甲缝缓缓的扎进手指里,十指连心,素素疼的“啊”的一声大叫,登时右手的五个指甲就全黑了。素素疼的浑身颤抖,额上渗出密密的汗珠子。
长宁阴鸷的笑着:“这只是开始,接下来的十几日,你会亲眼看到自己怎样从白玉一样的人变成一根枯木!”素素抖着声音:“你…对我…做了什么?”
长宁一笑:“这还不够呢,听说镇上的陈七垂涎你很久了,你们也是老相识了,何不趁自己还有这如花的美貌好好享受云雨之欢呢!”
说罢,长宁柳腰一摆,带着丫鬟出去了。素素疼的死去活来,浑身上下像是有成千上万毒蛇噬咬一般。
正文 第八章 角声寒 夜阑珊—相伤(四)
长宁回到正厅,魏群问:“怎么样,公主?我们怎么给萧璟然回话?”长宁一脸平静:“差人传消息,人被陈七掳走了,陈七是辽国在中原的探子,为了报复此次的情报泄露,掳走了那女子,陈七在镇外二里的地方有个宅子,人就在那里。”
魏群一脸惊异:“陈七?”长宁一脸厌恶:“这个人我早想除掉了,正事一点没干,还色胆包天,多喝两杯酒,嘴上就胡诌,迟早要坏我的大事。”魏群点头:“是!”
长宁端起茶杯轻轻抿口茶,轻描淡写:“这次有这样的机会,趁机把他也除了。以萧璟然的脾性,这女子既然对他这么重要,陈七能不能留全尸,都很难说呢!”魏群一施礼:“我这就去办。”说完出去了。
长宁放下茶杯,拿起那个很旧的剑穗子,轻声道:“萧璟然,或许那日五里坡你就不该救我,若让土匪掳走,倒好。你救了我,却不要我。我等你五年,你不来,来却是为了旁的人,问都不问我一句,这就怪不得我了。”
那日,五里坡前,萧璟然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俊秀非凡,面对刘承佑的高官厚禄连眼都没抬,自始至终都没正眼瞧过长宁公主。而长宁却把他掉在地上的剑穗子捡起来,宝贝似的。
她奢望有一天,他能记得皇兄许给他的:“任何一件事,朕都可以答应你。”
五年来,萧璟然从来没有出现过,直至刘承佑被杀,改朝换代,他都没来过。而今天,他居然来了,讨的回报竟是为了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女子。
第二天黄昏时分,萧璟然等的心焦,听院门一响,忙跑出来,见程俊和珞云珠急匆匆的走进来。看见萧璟然,云珠忙问:“怎么样?”璟然道:“在等消息!”
云珠道:“都怪我,我要是跟她一起来就好了!”璟然摇摇头:“那样你也可能被掳走!”程俊问:“素素怎么会住在你那里?”
云珠刚要说话,就听弓弦一响,一只短箭端端的扎在书房的门上。
萧璟然赶忙取下来,箭头上扎着一张纸。展开一看,萧璟然脸色都变了,话也不说,从卧房拿了剑,黑着脸,就往院外跑。程俊见状追上问:“去哪儿?”萧璟然从喉咙里狠狠地挤出两个字:“救人!”
镇外陈七的外宅,素素被陈七等几人带回来,扔在地牢里。素素苏醒过来,嘴被布堵着,双手被缚在胸前,右手一片黢黑,浑身都疼。一眼就看见陈七蒙着一只眼一脸淫笑的望着她,吓得直往后躲。
陈七见素素醒了,走过来,蹲在素素面前,笑道:“素素姑娘,好久不见,有没有想哥哥啊?”素素一脸厌恶的转过脸。
陈七伸出手将素素的脸掰过来:“哥哥可想死你了!”说完就凑上去,在素素脸上乱亲,素素吓得用手一通乱打,陈七一把将素素推到,就势要骑上去。
素素手脚乱蹬,喉咙里发出小兽般的吼叫。那陈七几次不能得逞,疯叫一声:“把她给我吊起来”。
只见两个人过来,将素素的双手一捆,绳子往梁上一搭,猛的一拽,素素被掉在半空,她双脚不停的乱踢,那陈七不能近前。
陈七又叫:“脚也捆上!”素素的脚也被捆的结结实实。素素还是拼了命的乱动,人根本无法近身。
陈七急了,从墙上卸下一个鞭子,握在手上,“臭丫头,你弄瞎老子的一只眼,老子还没有找你算账呢,今天你落在我手上,在我的地盘上,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你今天不让老子尝鲜,我就让你皮开肉绽,不见点红,我看你是不会老实的,我陈七想得到的女人,没有得不到的。”说着话,扬起一鞭子狠狠抽在素素的身上,登时一片衣裳被扯下来,光滑的身子上一道长长血口子。(关于陈七眼睛是怎样瞎的,会在以后的文中详述。)
那鞭子是陈七特制的,上面全是非常细小的钩子,只要抽上去,皮肉连着衣服就会被撕下来一片。素素疼的一闭眼,依旧乱动个不停。
那陈七恼羞成怒,“啪啪啪”几鞭子下去,素素已经鲜血淋漓,血肉模糊,衣服被一片片的撕下来,只剩下亵~~衣还挂着。
陈七大骂:“臭丫…”头字还没出口,就听“扑”的一声,他低头一看,一把砍刀竟直直的从后背扎了个透心凉,刀背都嵌到身体里去的,可见这力道有多大。陈七哼都没哼,倒在地上。那几个**见状,忙抄起家伙,就见萧璟然和程俊提着剑进来,那几个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三两下就死到一边去了。
素素闭着眼,疼的身体乱抖,程俊赶忙把绳子放下,萧璟然慌忙去抱,素素见有人靠近,缚着手脚乱蹬乱打,嘴被布塞着,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嘶吼。
萧璟然看见衣不蔽体,浑身是血的素素,肺都要气炸了。他忙把自己的外氅脱下来,包住素素,素素不停的扭动踢打,萧璟然牢牢抱着她,伏在她耳边:“素素,是我,是我!”
素素的头发混着血泪汗水贴在脸上,听见萧璟然的声音,抖成一团。慢慢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昏死过去。
萧璟然扯下她口里的布,程俊赶忙解开素素手脚的绳子。萧璟然抱起素素,她的身体竟那样的轻,璟然紧紧咬着后槽牙,眼睛冒着火,一脚将陈七的尸体蹬到墙上,“咚”的一声,墙裂了。
本章国学经典
章名:角声寒夜阑珊
出处:唐琬《钗头凤》
章记:一朝春尽红颜老
出处:《红楼梦·葬花吟》
本章拙作
《情动》
凌波晴光双玉盘,碧兰溪上顾婵娟。
罗裙玉莲袂半卷,棹闲随风意微涟。
正文 第九章 此恨不关风与月—相虐(一)
今日腊八,传说释迦牟尼六年苦行,于腊月八日,菩提树下悟道成佛。六年苦行中,日食一麻一米。众生不忘佛祖所受苦难,于每年腊月初八食粥以为纪念。“腊八”成了“佛祖成道纪念日”。“腊八”是佛教的盛大节日。各地佛寺作浴佛会,诵经,用香谷、果实等煮粥供佛,称“腊八粥”。并将腊八粥赠于门徒及善男信女,此后便在民间相沿成俗。传说吃了以后可以得到佛祖的保佑,所以也叫“佛粥”。
六年苦行,确实不是常人能及。今日心情不好,谢谢林云的提点,确实修行不够,还要再坚持一下啊!写了一首点绛唇,抒发一下苦闷。
《点绛唇》
墨香纸薄,描不出玲珑青花。云软风倦,窗边珠帘暗。
湖颖轻转,浮生事万千。山外山,一声轻叹,此行荆棘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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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恨不关风与月:世人有三生,前世因,后世果。有人痴情,有人负心。韶光过眼,华年云烟,缘来请珍惜。——相虐
璟然抱着素素一边策马疾走,一边对程俊说:“去帮我请大夫”,程俊忙快马加鞭到镇上去请大夫。璟然一路快马加鞭,一手紧紧护住素素,到小丘庐门口时,云珠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璟然抱紧素素,右脚一离蹬,身子一转,稳稳的站在地下,怀里的素素面色青灰,不省人事。他对云珠说:“珞小姐,烦劳你给素素换件衣服”。
璟然将素素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背过身去。揭开外氅,云珠和月儿都不由的“啊”的惊叫一声,素素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浑身是血,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面。“怎么会这样?”云珠的眼泪在眼眶里转着,璟然背着身紧紧地攥着拳头。
云珠慌忙让丫头月儿打了热水,抖着手,噙着泪,用干净的手巾帮素素擦身体,一盆盆的血水从璟然身边端走,萧璟然的心揪成一团。云珠拿了衣裳和月儿一起给素素换上,谁都没发现,素素右臂上的黑气好似又重了些。
程俊带着大夫回来了,他忙引着大夫来到素素的榻前,素素双目紧闭,整个面部呈灰色。大夫诊了好一阵,突然脸色大变,“呀”的一声站起来,“大夫,怎样?”璟然忙上前问。大夫一拱手:“先生,老朽医术浅薄,外伤不打紧,只是这内里…”
“内里怎样?”
“姑娘脉象怪异,依老朽看,是中了毒!”
“中毒?”众人惊呼。
“你们看这位姑娘的手,”大夫一指,地牢里的光线太暗,程俊和璟然都忙着救人,没看清楚。
这会儿屋里灯光明亮,撩起袖子,才看见,素素的右臂从手指到肘部,由深至浅是黑色。
“什么毒?”璟然咬着牙。
“老朽不才,实在是…,”
“有劳先生了,”璟然一抱拳。大夫一施礼,“依我看,这位姑娘中的毒不像是寻常的”。说完,转身出去了。
“程俊”,璟然抬起头,对屋里的云珠和程俊说,“云珠姑娘你先出去,你帮我,我替素素驱毒!”云珠点点头,出去了。
程俊坐在榻上,从身后双掌发力撑住素素,萧璟然运力封住了她的大穴,气运丹田,和素素手心相对,刚一发力,只见素素小臂上的黑气突然加深,好似快速从肘部向肩膀推过去,璟然大惊,忙收了手!
素素突然睁眼,一口黑血喷在璟然的衣服上,眼鼻耳中都流出黑血,身子直直的向后倒去。程俊“呀”了一声,赶忙扶住,素素倒在他身上。
程俊赶忙将素素放好,“璟然,怎么回事?素素身子是凉的。”听见动静,“不知道,我不知道……”萧璟然慌了。
他一搭素素的手腕,竟然感觉不到素素的脉搏,手指往鼻子下一放,素素的鼻息非常弱,璟然赶紧解了刚被他封住的大穴。
云珠听到屋里的动静,赶忙推门进来,见状忙问:“怎么样?”璟然吓懵了,说:“我运功驱毒,她好像排斥。”“素素,别吓云姐姐,好妹妹,你别吓我,快醒来!”云珠的眼泪簌簌的流下来。
“那怎么办?”程俊问。璟然沉默了一会儿,“程俊,珞小姐,劳烦你们看好了她。”说完璟然大步出了房间。
萧璟然翻身上马,一路疾驰,马蹄声穿过夜半的小镇,约莫一刻多钟就来到绊云山虚庐前。
他急急的叩门,青林和青墨正睡得香甜,听见很急的叩门声,青林忙披衣下床,问:“哪位?”“是我!”青林刚打开门,萧璟然就一个箭步迈进门,把青林撞了个趔趄。
“萧先生,这么晚了,什么事?”没等青林说完,璟然已经穿过前院,来到后堂徐尹的卧房门口。
璟然大声说:“徐夫子,璟然有要事求见。”徐尹云游归来,也是刚刚躺下。听见璟然这么急切的声音,赶忙点灯起身。
打开门,萧璟然赶忙一抱拳:“徐夫子,叨扰了!”徐尹一看萧璟然满身的血污,吃了一惊,“你受伤了!”璟然顾不上看,“是素素。”
“素素怎么了?”徐尹心一紧。
“请您赶紧跟我下山!”璟然顾不上解释,也不给徐尹思考的时间,身子向旁边一侧,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徐尹一看向来处事不惊的萧璟然竟然急成了这个样子,知道定是出大事了。他一边穿上衣服,一边跟萧璟然往外走去。
两人两匹马跑的飞快。小丘庐门口,程俊正抻着脖子使劲张望,远远看见萧璟然和徐尹飞驰而来。没等马停下,璟然就已经飞身下马,两人急步走进素素的房间,云珠在不停的抹泪。徐夫子一看,就知不妙,他两步就来到素素床前。
就着灯光一看,素素面上青灰,嘴唇是黑色的,撸起袖子一看,右手臂乌黑一片,那团黑气都快到肩膀了。
徐尹赶忙搭脉,又翻了翻素素的眼皮,“这位姑娘,你帮我扶起素素!”云珠忙拭了泪,扶起素素,徐尹用手托起素素的下巴,张开她的嘴,只见素素的嘴里面竟全是诡异的血丝纹路,云珠吓得捂了嘴。萧璟然倒吸一口凉气,徐尹示意让云珠放素素躺下。
璟然忙问:“怎么样?”徐尹语气沉重:“半月消!”
程俊和璟然互相看了一眼:“半月消?”“是什么?”
徐尹捋着胡子:“这半月消别看名字不起眼,可以是世上最诡异的毒之一了。”
徐尹转过身,对他们说:“这不是中原的毒,来自苗疆,”“苗疆?”“从中毒到人死,半个月,故叫半月消。人死时全身黢黑,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十分骇人。”
璟然背后一阵发冷,他咬着牙:“有解药吗?”徐尹摇着头:“半月消的厉害之处就在于,每次下毒,配方虽同,毒引却不同,如果不知道毒引是什么,是解不了的!”程俊一惊:“没法解?!”
璟然觉得头“嗡”的一声,身体晃了两下。
他定了定神,一撩衣襟,给徐尹跪下了:“夫子,请无论如何救救素素!”
徐尹一伸手扶起璟然:“半月消毒发的时候,全身犹如被千万条毒蛇噬咬一样,痛苦至极啊!而且绝计不能用中原的内力去疗,只会加速中毒的程度。”萧璟然一听,头一仰,眼睛一闭,素素,我害了你。
徐尹在屋里来回踱步:“我看,素素中毒约有三四日了。”璟然一脸悲切:“请夫子想想办法。”屋里死寂一般。
正文 第九章 此恨不关风与月—相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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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尹来回踱步,沉默良久,突然叫了一声“有闲庄。”“有闲庄?”璟然一步上前忙问,徐尹没有回答,“拿纸笔来!”程俊听了,赶忙拿了笔墨纸砚,徐尹提笔快速的写了两行字,吹干后,装进信封。又像是想起什么,问璟然:“素素有没有贴身带的东西?”璟然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徐夫子在屋里和抽屉里看了看,他走到素素的榻前,指着素素颈上的玉坠子,他对云珠说:“姑娘,快帮老夫把这个取下来!”云珠取下玉坠子,徐尹找了一块帕子细细的包好,连信一起递给萧璟然,“快!去相州有闲庄,找庄主桑落,把这封信交给他,他若不肯来,把这玉坠子给他,必来!”
璟然犹豫的看看榻上的素素,程俊上前一步双手接过来说:“我去。”他看着萧璟然:“你在这里守着素素!”璟然哑声道:“多谢。”徐尹对程俊说:“有闲庄这一趟来回最快也需三天半,路上千万不可耽搁!”程俊一点头,揣好了信和坠子,转身大步出去了。
徐夫子对璟然说,“天快亮了,天亮到镇里去,到药铺去找石榴根,雄黄,菖蒲三味,煎了,先给素素服下,虽不能解那半月消,也能让她的痛苦少些!”
“素素,素素,你怎么了?”突然,守着素素的云珠大叫起来。璟然和徐夫子赶忙来到榻前,只见素素眉头紧锁,一脸的痛苦,全身抽搐一团,紧咬着嘴唇。
璟然刚要伸手给素素封上穴道,被徐尹一把拽住,“万万不可!那样毒发的更快!只能让她忍着。”徐尹也深深的皱着眉头,这个平日里最让人快乐开心的小丫头,怎么能受得住。
素素疼的浑身颤抖,手指紧紧握着,将榻上的被子揉成一团,额上满是汗,嘴唇都咬破了,血顺着嘴角流下来,眼睛耳朵和鼻子都淌出黑血,却一声都不喊出来。
萧璟然心疼到无以复加,他把手放到素素嘴边,哑着声:“素素,咬住我,”素素不张嘴,紧闭着眼,把头偏到一边。
云珠看到眼里,从怀了拿出自己的帕子,卷成圆柱,哭着对素素说:“好妹妹,咬着这个!”素素听了话,闭着眼,张开嘴,咬住帕子,血把帕子登时就染红了一片。
折腾了好久,天亮的时候,素素才复又安静下来。云珠替素素换了被汗浸透的衣裳,给鞭伤伤口上了药。走出房间,她看见萧璟然站在院里,仰着头。
云珠走到璟然身后,轻声说:“萧先生,天亮了,我让月儿去镇里抓药,你放心,月儿是我的贴身丫头,她会办妥的。”璟然敛了敛脸上的悲色,“谢谢,珞小姐,辛苦了一夜,你也去歇歇吧!”
云珠也确实有些累了,她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丫头月儿去镇里抓药,回到客房休息去了。徐老夫子也在书房里,静坐休息。
萧璟然坐在素素榻前,握起素素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她的手那么小、那么软、冷的让人心寒。
璟然心里叫了一千一万遍她的名字:“素素,你醒来,醒来,只要你醒来,就我们俩,我陪着你,陪你爬树,陪你扎纸鸢,陪你爬山,陪你天涯海角,只有我们一起,你醒来。”
璟然弯下身,唇贴在素素耳边轻声道:“素素,醒过来,你信我,信我。”
月儿熬好了药,云珠亲自端进来,进门看到璟然痴痴的捧着素素的手,叹了口气,眼圈又红了。
“萧先生,药好了!”璟然缓缓抬起头,坐到素素身后,把素素靠在自己肩上,拿了匙,柔声道:“素素,我们喝药!”他用匙将药递到素素嘴边,素素牙关紧闭,一滴药也进不去,全淌出来。
萧璟然急坏了,哑着声音:“素素,张嘴!”素素鼻息微弱,了无生气。云珠走过来,坐在素素身旁,哭着说:“好妹妹,喝药,就不痛了。”素素毫无反应,萧璟然心里绝望极了,他紧紧抱着素素皱着眉。
云珠拭了拭泪,道:“萧先生,你把她放下,我来喂。”璟然将素素放倒,云珠用汤匙喝了口药,含在嘴里,双手轻轻扒开素素的嘴唇,嘴对嘴给她送进去,如此这般折腾了约有一刻钟,方将一碗药喂进去。
璟然冲着云珠抱拳施礼:“谢谢珞小姐!”云珠略点点头:“你看着她,”说完出去了。
中午时分,月儿走进来对萧璟然说:“萧先生,我看着素素姑娘,您去用点饭吧。”璟然摇了摇头:“谢谢,我不饿!”。
正说话间,素素的毒又发作了,萧璟然紧紧的抱着她,好像要把她身上的痛转移到自己身上,他把脸贴在素素的额头上,“素素,你叫出来,叫出来!”
素素还是一言不发,抖成一团,紧紧地咬住帕子!徐夫子看见这一幕,也叹着气,蹙着眉!
萧璟然衣不解带,寸步不离,一直守在素素身边。云珠看着萧璟然:“萧先生,你去睡会儿吧,三天了!”璟然摇摇头:“我什么都不能为她做,我要守着她!”
忽然,素素的手好像动了动,璟然赶忙凑过去:“素素,你要什么?”素素闭着眼睛,嘴唇动了动,云珠问:“可是要喝水吗?”素素微微摇摇头,嘴唇又动了动,璟然凑在她耳边:“素素,你要什么?”素素像是使了全身的力,吐出两个字:“去……睡!”
璟然的眼眶红了,握住素素的手放在唇边,轻声道:“不睡,我守着你!”素素虚弱的将头转到一边,依旧闭着眼,又一遍:“去……睡!”
云珠说:“你听素素的!你在这儿守着,她才不安心!”璟然说:“好,你不气,我去睡。”他对云珠说:“那就有劳珞小姐了,有什么事叫我!”
云珠看着璟然依依不舍的离开,又看看床榻上的素素,心里慨叹:既知这姑娘情深至此,你又何必伤她遍体鳞伤!
正文 第九章 此恨不关风与月—相虐(三)
今天我最爱的人物要出场了,激动啊!
那个素素心心念念的他,
那个与姐姐有十年之约的他,
那个教素素读书写字的他,
那个为素素画纸鸢的他,
那个为素素亲手挂上耳坠的他,
那个写下“卿卿愿为同心结,比翼连枝共人间”的他。
我最喜欢的人啊,今天要出场了,欢呼雀跃啊,希望大家也喜欢,
我写他的时候真是心存爱慕写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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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俊一路马不停蹄,整整赶了一夜一天,换了匹马,终于在黄昏到达相州有闲庄。
有闲庄地处幽林深处,是很大的庄园。有闲庄的老庄主楚寻是天下闻名的妙手神医,人称青囊子,医术相当了得。四年前故去后,有闲庄由他的徒弟桑落接管。庄园周边的田地和草药地也都归庄上管。
程俊下了马,略整了整衣冠,叩了门。不一会儿,一个老仆打开门。“请问你找谁?”
程俊一抱拳:“有要事求见桑庄主,”说着程俊从怀里掏出徐尹的信。仆人拿着信,关上门。
程俊在外面等的心焦,不停地扒着门缝朝里看。过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老仆说:“公子,请随我来”。
走入庄门,门内左右两边各有回廊,正面迎门耸立一座扇形太湖石,石后为一小水池,点缀着荷花。水池后面是正厅,上写“有闲”两个字。
正厅后面两侧是东西配房,中轴最后为主人的卧房和书房,屋顶形如蝠翼,再往后有一座垂花门,左边是一大片的梅园,右前方有一座流杯亭,名“盈”。
老仆领着程俊,一路来到“盈亭”,远远就看见一个颀长的背影立在亭子中央,负着手,拿着那封信。
“庄主,客人到了。”老仆一俯身。
那庄主转过头,程俊心里暗暗称赞,只见那人约莫三十岁上下,俊美绝伦,乌黑深邃的眼眸,鼻梁高挺。乌黑茂密的头发,只在头顶用竹簪子挽了一个髻,余下的披在肩头。着一身月牙色的素衣,外罩同色镶银灰色边的大氅。外表放荡不拘,眼神冷傲孤清,英气逼人。
程俊心想,原以为萧璟然已经是天下一等一的人物了,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桑庄主!”程俊一抱拳。
“你找我?”桑落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倒似有点冷漠。
“在下程俊,听闻庄主妙手回春,想请庄主去为一位朋友看病!”
“是徐尹让你来的?”桑落还是冷冷的。
“是徐夫子让在下来请庄主!”
“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徐尹徐夫子放下身段,给我写信!”桑落声音里有丝嘲笑。
“对我们都很重要的一个朋友!”程俊依旧抱着拳。
“哦?对你们重要与我何干?难不成这天下所有都自以为重要的人都要找我去吗?以为我这有闲庄真有闲啊!”桑落冷笑一声。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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