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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这里有海盗-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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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哪一天,两人之间由互相粘着的关系,发展成了一对儿。可能是王潇情感爆发的太热烈感动了乔长生,也可能是乔长生在相互扶持的旅途中明白了自个儿的心思,反正两人是凑一块儿去了。
  他们在倭国的一个小县城定居了下来。
  这边的人们十分淳朴,并不像倭国士兵那么疯狂残忍,对于他们两个男人住在一起,也并不感到稀奇,因为这个小县城早前就有这样两对。
  他们幸福的时光没有持续多久,战争就开始了,白云天和冯和带领着军队打了过来。
  经过他们住的小县城的时候,白云天和冯和的军队没有骚扰这里的居民。这里的居民以为逃过一劫,都在小心翼翼的庆幸着。
  可他们没庆幸多久,就遭到了倭国军队的迫害。
  十数个老婆婆和小孩子被倭国士兵抓了过去,从上游流下来的水里也被下了毒,小县城的居民短时间内死了大半。
  乔长生和王潇痛恨倭国人害死了这些无辜的百姓,在思索合计了几天之后,决定去找白云天和冯和,帮他们一把。乔长生和王潇在于本地人的交往当中,知道一些秘密路径,能够从这些秘密路径潜伏到倭国军队的后方。
  乔长生和王潇用这些,交换小县城的安全,并让白云天和冯和立下字据,就算倭国被占领附属国,也不骚扰小县城的居民们,让他们能够有一个安宁的地方居住生活。
  白云天和冯和不敢轻易答应下来,给蒋异浪发来电报。
  电报发来的时候,海葵在办公室里。她激动的不得了,恨不能飞过去看看乔长生和王潇,并兴奋的连连道:“他们在一起是最好的,太好了。不行,我要去看看,我一定得去看看他们。你得让我去看看,你一定得答应他们。当初,要不是乔长生突然捅了乔云生,让乔云生那边乱了,你也不可能打的这么顺利。还有王潇,他救了我,我得好好谢谢他。当初我浑浑噩噩的一心求死,根本没想过好好感谢他,这会儿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他。”
  海葵激动的眼眶都红了,“幸亏他们活的好好的,他们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蒋异浪揽住海葵的肩膀,将海葵抱在怀里,紧了紧怀抱,道:“我不能让你去,但我会答应乔长生和王潇的条件。”
  海葵推开蒋异浪,从蒋异浪的怀抱里出来,“我得去看看,亲眼看看。”
  蒋异浪道:“现在不能去,那边太乱了,我不放心。等白云天和冯和打胜了仗,我和你一起过去,去看看他们。我也要好好感谢王潇和乔长生,尤其是王潇。那段时间,幸亏有他照顾你。”
  海葵道:“不用你感谢,我自个儿感谢就行。”
  蒋异浪无奈纵容着海葵,“好,不用我感谢,那我看着总行了吧。你去感谢,我在一边眼巴巴的看着,眼馋着,行了吧?”
  海葵被逗笑了,“这还有眼馋的。”
  “有啊。”蒋异浪指指自己的胸口,“我。”
  海葵轻轻推了蒋异浪胳膊一下,指指电报,道:“你赶紧回电报,别让他们久等了。早点儿回电报,也早点儿让乔长生和王潇安心。”
  “是,长官。”蒋异浪对着海葵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海葵朝旁边一闪身体,道:“我可不敢当你的长官,我又不是太上皇。”
  “你不是太上皇,但你比太上皇厉害多了。天下的人都听我的话,但我听你的。”蒋异浪含情脉脉的看着海葵,朝海葵发射着电波。
  海葵催促蒋异浪,“你别和我逗嘴皮子了,赶紧去发电报。”
  知道乔长生和王潇活的很好,并且在一起了,海葵开心了好几天。
  海葵开心,蒋异浪自然也开心。他开心王潇这个情敌没了,开心又多了一个让海葵留在他身边的借口,开心随着时间的延长,海葵对他的接受程度越来越高,不像早前那样那么强硬的拒绝他。
  偶尔,他在刻意亲近海葵的时候,甚至会看到海葵耳朵脸颊发红。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征兆,证明海葵能把他当成男人,当成一个有发展可能的对象,所以才会有害羞的表情出现。
  蒋异浪心情好,对手下官员的态度就好了很多,官员们心里也轻松了不少。
  有了乔长生和王潇提供的秘密道路,白云天和冯和,一改被动挨打的局面,翻身而上,再次掌控全局。白云天和冯和一边打,一边派人到倭国各地,散播倭国军队在河流下毒,以及让老太太和小孩子做人型凶器的言论,动摇倭国人的团结心。
  刚开始,没人相信。但是架不住成天有人再传,越传越逼真,兼倭国地方小,亲戚遍布全岛各地,亲戚死了,过段时间就能得到消息。消息证实了那些传言,令倭国军队染上了恶名。
  得民心,得天下,老祖宗留下的至理名言。
  白云天和冯和两人,在率领部队经过倭国居民住的地方,不允许士兵扰乱居民的生活,甚至还会为贫困的地方发送粮食,这赢得了倭国居民的好感。
  有些民族自尊心强的,会强硬不接受这样的帮助。但大多数倭国百姓,并不在乎谁领导这个地方,更在乎的是自家人能不能安静平和的过日子。他们非常乐意接受白云天和冯和的好意,并且返还以善意。
  打到倭国首府的时候,白云天和冯和再次遇到了难题,
  倭国首府领兵的首领,非常擅长防守,将首府守的严丝合缝,根本没法攻打进去。而且,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头领,所谓的皇太子,对白云天和冯和的战术十分熟悉,每次都能用更好的战术反击过来。
  一场场打下来,白云天和冯和丁点儿便宜都没占到,反而像是上门送死似的,伤亡了无数士兵。
  白云天纳闷的很,“这个藤堂一容怎么会对我们的战术这么熟悉?”
  冯和皱着眉头,“这个叫藤堂一容的皇太子,是半路找回来的。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那这个皇太子,以前很有可能在我们的队伍里呆过,所以才这么熟悉我们的战术。”
  白云天挠着额头,“会是谁呢?肯定不是普通士兵,普通士兵没这个能耐知道这么多。也不可能是我们的亲兵,我们的亲兵都一个萝卜一个坑,都牢牢扎在坑里,没有离开的。难道是哪个副官?”他抬目看向冯和,询问冯和,“有哪个副官离开了吗?”
  冯和说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藤堂一容,藤堂一容,我记得海容被海葵从海上救回来的时候,身上有个玉佩,上面刻着容字。这藤堂一容,会不会是海容?”
  白云天失笑,“海容死了,海葵亲眼看见海容死了。要是海容诈死,肯定骗不过海葵,海葵这些偏门邪道的事情熟悉的很,不可能被海容骗了。再说了,就算海容活着,但海容可没和咱们一起打过仗,他怎么可能知道咱们的战术?除非他是天生奇才,从听来的就能凭空揣摩出咱们的战术。”
  冯和摇摇头,不赞成白云天的话,道:“海葵根本没亲眼见到海容死了。她去的时候,只见到一滩人融化成的尸水。只是因为那是关押海容的地方,她才以为海容死了。”
  “你的意思是,那尸水,是另外一个人的?”白云天咬了咬下嘴唇,嘴里发出个响儿。
  冯和道:“这未必没有可能。倭国人诡计多端,很可能是在抓到海容之后,在刑讯过程中,看到了海容身上的玉佩亦或者什么胎记之类的证据,认出了海容的身份。认出海容的身份后,他们自然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海容。令海容诈死,并且毁尸灭迹是最好的办法。”

☆、174。第174章 物是人非2

  白云天和冯和怀疑着藤堂一容的身份,试图派遣探子进到倭国首府。
  倭国首府是倭国仅存的地方,守卫的固若金汤,探子根本没有办法进去。白云天与冯和无奈,只能断了让探子进去刺探消息的心思。
  他们久攻不下,蒋异浪发来电报多次催促,并派遣了后续部队过来帮忙,甚至加大了武器的供给,可即使这样,白云天和冯和也没有办法从倭国首府的任何一块城墙打开缺口。
  白云天情急之下,试图下命令朝里面投放炸弹。
  他的命令被冯和阻截了。
  冯和严厉斥责白云天:“你想没想过,一旦我们轰炸了倭国首府,滥杀了倭国平民百姓,那么我们之前所做的努力都会消失的一干二净。我们的亲民形象,会一落千丈,从未人民拥护变成被人民厌恶。”
  白云天急的眉头的苍蝇,冲着冯和怒嚷着,“那我们怎么办?难道一直在这里等着,啊?”
  “等!继续等!”冯和面色沉重的看向倭国首府的方向,道:“已经一个月了,他们吃的肯定不充足。我们继续等,等到他们弹尽粮绝,就是我们全面进攻之日。”
  白云天怒声道:“那要到什么时候?一个月,一年?”
  冯和加重声音,“你先冷静一下,再来和我谈。你现在的情绪,不适合谈话。”
  白云天深呼吸了一口气,用力搓了把脸,道:“好,我去冷静冷静。”
  冯和看着白云天的背影,摇着头叹出一口浊气。
  他沉默的思考了一会儿,却是考不出个所以然来。
  等,现在仅有的办法只能是等。蒋异浪也赞成他们等,并不赞成他们去攻击,盲目的攻击,只会丢失更多士兵的性命。
  海葵看着蒋异浪发过去的电报,若有所悟,“困兽之斗。你们想困到他们弹尽粮绝,等他们饿的受不了也没有武器可以抵御你们的进攻,到那时候,白云天和冯和全面进攻,肯定能攻打进去。”
  蒋异浪道:“不一定。”
  海葵不解,“什么意思?”
  蒋异浪为海葵解释,“如果藤堂一容是仁慈之辈,那肯定必输。但如果藤堂一容心狠手辣,为了保住国家能舍弃百姓的性命,那么到时候,他肯定会命令士兵残杀百姓当作粮食。倭国首府百姓众多,足够他们吃上半年有余。他们也不需要外来水源,首府内有充足的地下井水,足够解决他们日常饮水的问题。至于武器,我猜测他们两三个月之内都不可能弹尽。他们肯定准备了充足的武器,才将首府当作盘踞地。”
  海葵明了的点点头,“那依你看,藤堂一容是仁慈还是心狠手辣。”
  蒋异浪眼神有些古怪,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似的,道:“大概是仁慈,但人是会变的。”
  海葵呵呵呵笑了起来,“你这话说的,就好像你以前认识他似的。”
  “认识,说不定我真的认识。”蒋异浪笑的很有深意。
  海葵好奇,“你真的认识?难道这个藤堂一容,也曾经潜伏过来当探子?他堂堂一个皇太子,不该冒险潜伏过来才对。”
  蒋异浪意有所指,“并不一定是探子才能过来。还有另外的可能,他意外到了这里,生活在我们身边。他失去了记忆或者故意装作失去记忆,不动声色的参与到我们的生活当中。偶然的机会下,倭国人认出了他,他不得已或者非常乐意,跟随发现他的倭国人回到了倭国。”
  海葵没听出蒋异浪话里的暗示,没想到海容那一层上去。
  她道:“你该去写书,你太能编故事了。”
  蒋异浪道:“这不是故事,这是真的,这很有可能就是真的。古有狸猫换太子,今有倭国皇太子遗落我们身边。”
  海葵摇头,笑呵呵道:“难不成,你真以为有皇太子曾潜伏在我们身边。”
  蒋异浪深深看着海葵,“我虽然没亲眼见到皇太子,但是我的猜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他反问海葵,“如果那个皇太子,是我们过去认识的人,你会去帮他么?帮他对付我?”
  海葵很坚定的摇摇头,“我可是亲自护卫你登上总统位置的人,怎么可能对付你。”
  蒋异浪再次询问,“如果他真的是我们以前熟识的人,并且和我们关系不错。他说要让你去帮他,你会怎么做?”
  “拒绝他,并且帮着你打他。”海葵回答的铿锵有力,“放心吧,我一直站在你这边,永远都不会帮着别人打你。你是个好总统,是百姓的好总统,也是我的好总统。我,嗯,很佩服你,会一直支持你。”
  蒋异浪道:“你这句话我记住了,以后不准反悔。”
  “我为什么要反悔,我不会反悔。我管他皇太子是谁,我凭什么要去帮他啊。”海葵还是没想到海容身上。在她的心里,海容早就死了,完全和那个叫做藤堂一容的皇太子扯不上关系。就算能扯上关系,也只不过是名字里的一个字相同而已。
  蒋异浪道:“一言为定。”
  海葵与蒋异浪击掌,“驷马难追。”
  傍晚吃过晚饭后,蒋异浪与海葵在后院里小路上散步消食。他犹豫了一段时间,迟疑着询问海葵,“海葵,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海容没有死。”
  海葵猛然皱起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蒋异浪道:“我的意思是,你当初进入牢房的时候,根本没亲眼看到有人杀死海容,你看到的只是一滩尸水。因为海容曾经被关在那间牢房里头,所以你认为那滩尸水就是海容的。”
  海葵声音冷硬起来,“不要拿海容的死开玩笑。”
  “我不是开玩笑,我很认真。我怀疑海容没有死,还活着,并且活的很好,很快活。”蒋异浪说出来的话,对于海葵来说,十分残忍,简直就是在朝海葵心窝上不停穿刀子。
  海葵道:“海容如果没有死,肯定会回来找我。”
  蒋异浪残忍道:“不会,他不会回来找你。他本身就和你不是一路人,这些年和你在一起,不过是他想追求一段平静生活而已。他欺骗了你,从始至终,他都在欺骗你。他被你救上来后,并没有失去记忆。他知道他是谁,他知道他的家在哪里,他知道他的身份是什么,他不回去,只是想过他所谓的平静生活,逃避他原有的身份和应该承担的责任!海葵,海容就是藤堂一容。”
  海葵愤怒的指着蒋异浪,急促的呼吸了起来,“好你个蒋异浪,怪不得你白天的时候,要我下什么保证,感情后续发展在这儿等着我呢。什么海容没死,什么藤堂一容,你当我是傻子吗?你当我分辨不出真情假意吗?!海容他爱我,他没有恢复记忆,他不是为了追求什么平静生活才和我在一起,他是爱我才和我在一起!我不想听你诋毁海容,如果你再这样下去,那我只能离开这儿,我们之间的交情作废!”
  蒋异浪平静下来,妥协道:“我承认我错了,不该说的那么偏激。至于藤堂一容是否是海容,等白云天和海容打入倭国首府,我们就可以知道个清楚明白。”
  海葵厉声道:“不要再说海容!”
  “好好,我不说,我错了。”蒋异浪神色一变,将锋利的气息收敛起来,瞬间由狼变狗,摇晃着尾巴讨好海葵。
  海葵烦躁的很,“你别跟着我,离我远一点,我现在很烦你。”
  蒋异浪也挺后悔,后悔不该一时情急,就把话全都说了出来。他应该等证据确凿后,把证据直接呈到海葵面前,让海葵无法辩驳,只能接受事实。
  知道藤堂一容有可能是海容,蒋异浪心中首先升腾起的是欢喜。
  十分惊喜。
  他正愁着该怎么将海容从海葵心里拔出来,愁着该怎么让海葵把心思转移到他身上,就得到了这样一个消息。一旦这个消息是真的,那么,憎恨被欺骗的海葵,势必会对海容由爱变恨。到时候,他趁虚而入,趁机打入海葵的内心,将海容遗留在海葵心里的点点渣渣都清理出去,让海葵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蒋异浪希望藤堂一容是海容,一定要是海容。
  他的盼望成了真。
  又过了大半个月,冯和突然发来电报,将一份拍摄模糊的照片,以及藤堂一容回倭国前后的经历及藤堂一容的岁数喜好发送了过来。
  蒋异浪看到那张模糊侧脸的时候,心中叮的一声,脑子里窜出一个名字,海容。
  这照片上的人,绝对是海容。虽然发型变了,穿上了倭国人的衣着,但他的五官没有变化,和海容一模一样。而关于藤堂一容回倭国前后的经历,以及藤堂一容的岁数喜好,同海容死亡时间等都能合的上。
  蒋异浪将照片及藤堂一容的资料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几乎倒背如流,才招呼海葵过来,将这几张纸递给海葵。
  海葵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间,就愣住了。
  照片上的人,是海容。
  她盯着照片看了很长时间,才缓慢的将照片那张纸放到桌子上,然后仔仔细细看着关于藤堂一容的介绍。
  越看,海葵的脸色越苍白,到最后,她的嘴唇都哆嗦了起来。
  她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头,肚子里也被灌进去了满满当当的冰水,让她觉得特别冷,从里冷到外,身上没有丝毫热乎气儿。
  海葵勉力稳住心神,询问蒋异浪,“这张照片,是藤堂一容的照片?”
  蒋异浪点点头,“是,是冯和查到的藤堂一容的照片,是他本人。”
  “藤堂一容,藤堂一容。容,容,海容。”海葵重复着这两个名字,以及容这个字。她想到了海容身上的那块玉佩,想到上面雕刻的字,想到海牛曾经说过,上面雕刻的那个字,不是他们这边的雕刻法,而像是倭国或者是高丽那边的雕刻法。
  难道,海容真的是藤堂一容?
  海葵像是犯了心绞痛一样,心里难受的要命。
  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不敢相信海容是藤堂一容。如果海容真的是藤堂一容,那么海容对她的好,就都不是真的,对她的爱,也不是真的。对她好,可能是为了报恩,以及维持平静的生活。说爱她,娶了她,也是为了所谓的平静生活,按部就班的生活。
  海葵用力摇摇头,“会不会是双胞胎?”
  蒋异浪道:“你是海容最亲近的人,就算海容有个双胞胎兄弟,你也肯定能认出他们之间的不同。你扪心自问,这是海容的双胞胎兄弟吗?这就是海容,藏在我们身边,现在却成了我们敌人的海容。他熟悉我们这边的打仗方式,即使固守一个地方,也能令我们的士兵死伤无数。”
  海葵扶着桌子,缓缓坐到旁边的椅子上,道:“他明明不敢杀生,害怕看见血。”
  “他害怕杀生?海葵,你清醒点,别骗自己了。”蒋异浪试图唤醒海葵,让海葵不要再自欺欺人,“当初在海家庄,海容杀过人。他杀人后,十分冷静。那次肯定不是他第一次杀人,如果是第一次,他不可能那么冷静。他一直在欺骗你,海葵。为了能让你保护他,他不惜顶着吃软饭这样窝囊的帽子,他才是真正的居心叵测。”
  海葵无力的摆摆手,“别说了,别再说了,让我好好想想,我要好好想想。”
  蒋异浪用力按了下桌子,道:“你想吧,我先出去透透气。”
  海葵将脸埋在两手心里,像是一尊凝固的塑像似的,在椅子上蜷曲着身体,好半天都没有换过姿势。她希望自己变成雕塑,那就不用接受这样残忍的现实。
  之前,她无数次想过,希望海容还活着。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怀疑过那滩尸水,希望那滩尸水并不是海容的,海容还活着。
  但她没想到,真的知道海容活着,她感受到的不是喜悦,而是痛苦。
  一切都是假的。
  根本不存在海容这个人,海容的温柔和爱都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她自始至终都是孤零零一个人,没有人曾真心陪伴过她,没有人真心对待过她。
  “海容,你真的活着么,你真的是藤堂一容么?”海葵在心里询问着。她已经知道答案,从照片上知道了答案。
  即使所有人都能认错海容,她也不会认错。她和海容朝夕相处那么久,即使只是海容的一个背影,她也不可能错认。
  是海容。
  蒋异浪说的没错,藤堂一容就是海容。
  海葵在椅子上蜷缩了一会儿之后,埋着头回了自个儿屋子,躺到了床上。她用棉被盖住脑袋,妄图以此逃避现实,仿佛这样就可以不痛苦不烦恼,仿佛这样就可以隔绝这个让她难受的世界。
  海葵想不明白,海容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如果海容不娶她,那么她现在或许不会这么痛苦纠结。海容为什么要娶她,难道是故意这么做,故意让她痛苦?
  她用力摇了摇头,想到早前她同海容说过的话,说她很久之前就决定要嫁给海容,同海容一起过日子。是她主动跳进了圈套里头,主动被人骗。
  海葵用力打着棉被。
  她腾然从床上跳了下来,疾步朝门口走。
  蒋异浪知道海葵的性子,正等待海葵的门外。见海葵急匆匆的出来,蒋异浪拦住海葵,“你现在不能去找海容,等白云天和冯和打赢了,我会让他们将海容带回来。”
  海葵急道:“我等不及了,我一定要问个清楚。”
  蒋异浪抓住海葵的肩膀,“你根本进不去倭国首府。就算你功夫再高,也穿不过枪林弹雨。你是血肉身子,不是钢铁身子。”
  不放松对海葵钳制,蒋异浪放缓声音,道:“我答应你,不会让白云天和冯和伤害到海容。我会让他们对海容以礼相待,将海容送到这边来。等你问清楚了,我也不会处理海容,会放海容离开。以后他不管想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止。”
  海葵吼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去问清楚他为什么骗我!我不想替他求情,我什么都不想,我只想要个清楚明白。”
  “我懂我懂,嘘,不要吵。”蒋异浪手上用力,将海葵按进胸口,“我懂,海葵。我知道你难受,但现在你不能去。听我的,很快,白云天和冯和就会把海容带回来。”
  海葵哽咽,“我从没有想过,海容会骗我。”
  “我知道,我懂,我明白。”蒋异浪轻轻拍着海葵的后背,安慰道:“还有我,我不会骗你。”
  “他为什么要骗我。”海葵想不明白,“他如果告诉我真相,我只会帮他,他为什么选择一直欺骗我。就算他不想身份被发现,想过平静的生活,也没必要欺骗我。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蒋异浪道:“等他来了,我们找他问清楚,好不好?”
  海葵道:“他到底是为什么?”
  蒋异浪叹息,“他为了他自己,他自私自利,他没把你当成自己人。他,不值得你为他难受,海葵。”

☆、175。第175章 物是人非3

  海葵从蒋异浪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她的眼眶泛红,但她的脸上并没有眼泪。她在蒋异浪面前展示了自己软弱的一面,但她保有清醒时必须坚持的自尊心。她将眼泪流进了身体里,将眼泪藏在了眼后,将眼泪囚禁在眼眶之中。
  蒋异浪心疼这样的海葵。他想让海葵哭出来,将痛苦发泄出来,大吼大叫也好,疯狂的吵闹也好,不希望海葵忍着痛苦。
  海葵避开蒋异浪的眼神,侧脸看向远方,道:“谢谢你安慰我,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蒋异浪想陪着海葵,但海葵现在明显更需要一个人安静一下,想通某些事情。他安慰了海葵一句,告诉海葵他就在门外,海葵要是想和他说话,只要稍稍抬高声音喊他一声,他立即就会出现。
  原本这样体贴她,时时关怀她的,是海容。陷害她利用她的是蒋异浪。可现在一切掉了个个儿,仿佛天地互换,善恶互相代替,海容成了恶的那一方,而蒋异浪却站到了善良的位置上。
  海葵无法想象,海容是怎样坚持十几年如一日的欺骗她,怎样坚持善良仁慈的模样,坚持关怀着她,甚至能伪装出深情,伪装出对她一往情深的模样。她不明白,海容为什么要这样欺骗她。
  海容明明知道,她并没有世常人的善恶心,不会因为海容是倭国人就对海容产生嫌隙。她会选择帮助海容,为海容隐瞒身份。
  为什么呢?
  海葵怎样也想不明白。
  海葵长呼出一口气,脑袋清醒了一些,不像之前在屋里那样,脑袋糊里糊涂的,只一心小家气的怨恨痛苦。
  她现在的心情开阔了,便不再只顾自怨自艾,不再一味抱怨,而是试着去理解海容。
  她想来想去,认为海容对她的感情是真实的,并非伪装。或许,海容本意是为了利用她掩饰身份,但日久天长的相处当中,海容还是对她产生了感情。但那份感情,肯定不如海容表现出来的那样深厚。如果如同海容表现出来的那般深厚,海容不可能诈死,不可能不辞而别,不可能在新婚时期就抛弃了她。即使海容要走,也会支会她一声,让她不会因此而伤心难过。
  海葵又想,海容比蒋异浪还要厉害些,因为海容的伪装太完美。完美到,连大鲨和大黄他们,都察觉不出来,都喜欢亲善他。
  也许海容并没有伪装,他天生就是那样的性格,只是他出生的身份决定了他必须要残忍。但他并不喜欢他的身份,所以在到了海家庄后,顺从本性,才会让大黄和大鲨亲近喜欢,才会让她在****夜夜的相处当中产生依赖,并且将感情栓到了海容身上。
  海葵将自己代入到海容身上,将她自己当成海容,想着她如果流落到海家庄,会怎么做。她肯定也会隐瞒身份,并因为要顺从不喜杀生不喜战斗的本性,而选择一个有力量的人去依靠。她不会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对方,不是因为担心对方泄露或者厌恶,而是想将这个身份掩埋,让自己能够以一个新的自己喜欢的身份生活下去。
  想到这里,海葵心境越发开朗。
  海容是真心想要与她生活,即使对她的爱情并不那么深厚,但也是真心要同她过一辈子。正因为如此,所以海容才愿意强势起来,去做生意,由依赖者主动转换为保护者。
  海容是爱她的。
  即使不深厚,爱情也存在。
  海容诈死,没能通知她,很可能是情势所迫。如果当时她知道海容关在牢房里,海容也知道她关在牢房里,海容肯定会带她走,肯定会。
  海容没带她走,也许还有另一个原因。
  如同她以为海容已经死了一样,海容也以为她已经死了。海容很可能也得到了错误的暗示,以为她已经死了,所以才心甘情愿回到原本的位置,恢复原本的身份,并为此做出牺牲。
  想通了这些,海葵面临一个很大的问题。
  她究竟是该帮助蒋异浪,还是去找海容。
  如果她留在这里,那么只能眼睁睁看着海容的失败,甚至是看着海容的死亡。
  但如果她去找海容,势必要帮助海容,那就会成为蒋异浪的敌人。她曾答应过,要帮助蒋异浪,并且永远不做蒋异浪的敌人,无论任何情况下,都保护蒋异浪。
  海葵难以抉择。
  但她心里的天平是倾斜的,倾斜到海容那边。
  蒋异浪久久等不到海葵的召唤,心中焦急。他担心海葵会离开,会去寻找海容,甚至去帮助海容。他将海容形容成一个龌龊无耻的小人,一个卑鄙的欺骗者,一个自私自利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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