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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这里有海盗-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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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趁机与其他奸细联合好,进入关押宣铃兰的地方,将宣铃兰的皮扒了下来,吃掉宣铃兰的身体,钻入宣铃兰的体内,伪装成了宣铃兰。
  他没有杀掉蒋异浪的能力,只能选择作为奸细,穿着宣铃兰的皮,将这边的重要消息送到廖守静那里。
  蒋异浪问道:“你杀死宣铃兰的时候,用了迷药?”
  野人侏儒在蒋异浪杀意浓重的目光下,哆嗦着解释道:“我没有用迷药,我想杀人的时候,鼻子会散发出迷惑人的气味,让人进入梦里头。她会以为做了个噩梦,并不会感到痛苦。”
  紧接着,他大声求饶,”千万不要杀我,我愿意反过来帮助你们。你们想要让我杀谁,我就杀谁。你们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
  蒋异浪询问野人侏儒廖守静那边的情况,廖守静身边是否还有其他的怪物存在。
  野人侏儒为了小命,不敢撒谎,将廖守静的老底都透露了出来。
  蒋异浪知道一切之后,并没有应野人侏儒所求的那样放过野人侏儒,也没有反过来利用野人侏儒,而是朝野人侏儒下了杀手。
  他砍掉了野人侏儒的脑袋,然后命令士兵将油倒在野人侏儒的身体上,扔了火柴上去,点燃野人侏儒的尸体。
  海葵很赞同蒋异浪这样的处理方式。
  野人侏儒实在太狡猾,也实在太狠毒,犹如与竹子同样颜色的巨毒蛇。
  这种蛇类,根本不能利用,因为一旦给他们机会,他们就会反噬。
  野人侏儒的尸体燃烧成了灰烬,只剩下堆在旁边的宣铃兰外皮。
  蒋异浪命人将宣铃兰的外皮抬出去,找地方好好掩埋。
  其后,他命令士兵们,将奸细们全部处死,尸体找地方焚烧干净。
  处理完这些之后,蒋异浪让方吼娘和士兵们都回去。他回到了办公室当中,独自坐在位置上,半眯着眼睛,看着搭在腿上的双手。
  海葵在后院洗了把脸之后,转回了办公室这里。
  她见蒋异浪这幅模样,心里明白,蒋异浪这幅模样是因为确认了宣铃兰的惨死。
  对于海葵来说,宣铃兰死了是最好的,不死只会无穷无尽的过来找她的麻烦。她从来就没把宣铃兰当回事儿,但架不住宣铃兰一而再的挑衅陷害她,令她数次产生杀死宣铃兰的冲动。宣铃兰运气好,每次惹她的时候,都会赶在蒋异浪救她或者帮她的时候,这就让她没有办法对宣铃兰下手。
  海葵想到宣铃兰已经死了,以后不会找她麻烦,心里一阵畅快。
  蒋异浪抬头看向海葵,将海葵两眼亮晶晶闪着光,问道:“怎么了?”
  海葵摇摇头,“没事。”
  她转过头,询问蒋异浪,“你没事吧?我看你心情很差。是因为宣铃兰?”
  “嗯。”蒋异浪指指旁边的椅子,让海葵坐过来。
  等海葵坐下后,蒋异浪叹息一声,道:“在知道她陷害你还杀了那么多人之后,我也曾想过杀了她。可是,我没想到,她真的会死。我刚刚想起来在东海的时候,那时候她和现在不一样,虽然也很刁蛮,可十分爱笑。如果她没有喜欢上我,就好了,嗳。”
  海葵道:“感情这种事情,没法预测没法避免。”
  “是啊。宣铃兰喜欢我,我喜欢你,你却喜欢海容。”蒋异浪感慨着。
  海葵听到海容的名字,心里一阵抽疼。刚刚因为宣铃兰的死带来的快乐,瞬间消失了,只剩下沉郁的痛苦。
  将海葵脸色变了,蒋异浪后悔不该提到海容的名字。他想安慰安慰海葵,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才能令海葵快乐起来。
  海葵揉揉下巴,道:“你也别喜欢我了,你换个人喜欢吧。”
  “你刚刚才说,感情这种事情没法预测没法避免。你看,这还没过一分钟呢,你就劝我喜欢别人。”蒋异浪无奈的看着海葵,摇了摇头,“我也不是没想过去喜欢别人,因为喜欢你实在是一件不轻松的事情。要是换成别的姑娘,我很可能早就成婚有了孩子。你啊,就像是吊在我前头的胡萝卜,我千方百计的朝前跑,想要吃掉你,可你摇摇晃晃的,始终和我有一段距离。”
  海葵道:“你拿资格让当驴呢这是。”
  蒋异浪自嘲道:“可不是么,我就是一头驴。你就是吊在我前头那根胡萝卜,我怎么也吃不到的那根。我吃不到,但对面来的驴就能吃到。我现在想想,这真是没办法的事情,说不定早就注定了。你注定和我之间有根棍子有根线,让我永远没法吃到你。”
  海葵道:“你吃别的胡萝卜啊。你吃不到自个儿眼前的,可以吃别人眼前的啊。”
  蒋异浪朝海葵眨眨眼睛,道:“我现在就是在吃别人眼前的胡萝卜。”
  海葵道:“那恭喜你。”
  “同喜同喜。”蒋异浪笑了起来,笑中隐含着几分狡捷。
  海葵在蒋异浪的笑声中,明白了蒋异浪的意思。她没嫁给海容之前,蒋异浪把她比喻成自个儿头前的胡萝卜。这会儿她嫁给海容了,就成了海容头前的胡萝卜。
  而蒋异浪说现在再吃别人眼前的胡萝卜,指的还是她。
  海葵道:“我都给你弄傻了。”
  蒋异浪笑道:“你傻了,我就养你一辈子。”
  海葵没接话,她不想接这个话。
  她不想和蒋异浪发展爱情,她的心里只有海容。她可以帮助蒋异浪,可以同蒋异浪做朋友,也可以同蒋异浪做亲人,但不能回应蒋异浪的感情。
  蒋异浪渐渐收了笑声,也随之沉默下来。
  过了几分钟后,蒋异浪问道:“海葵,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不是现在,我知道你现在没有办法忘记海容。是以后,几个月后,一年后,或者几年十几年后。”
  他恳求的看着海葵。
  在爱情面前,任何人都会变的卑微。在求而不得的爱情面前,任何人都会卑微到尘埃里,恨不能发作对方呼吸间的一丝空气,行走间的一粒尘沙,只要能****相伴就好。
  蒋异浪在爱情面前,在求而不得的爱情面前,同样卑微着。
  他在夜晚里痛苦煎熬,会为了海葵一句漫不经心的话儿辗转反侧,会因为海葵的一个笑脸而情不自禁的笑起来,看到海葵痛苦的时候,恨不能将海葵所有的痛苦都转移到自己身上。
  他卑微的祈求着爱情,偷偷恳求着老天爷,恳求着众位神佛,能够怜悯他,让他能够得到爱情。
  “我不能,我不喜欢你,蒋异浪。”
  蒋异浪早就知道海葵会是这样的回答,但每次听到这样的回答,他还是会感到心痛。
  爱情给他带来的,一直是痛苦。
  蒋异浪苦笑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想让你喜欢我,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讨好你,才能得你的喜欢,我做什么都会弄巧成拙。我很想同海容换过来,如果当初陪伴在你身边的是我,那和你成婚的肯定也是我。就算和你成婚后,我很快会死,我也死而无怨。”
  在海葵说话之前,蒋异浪继续说道:“我真的后悔,很后悔啊。因果报应,这是我们之间的因果报应。我把你扔下了,独自逃跑,差点儿害了你的性命,报应来了,我爱你,但你不接受我。”
  海葵道:“这不是报应。我早就想过了,你当初没带我一起走,虽然很自私。但是,如果我是你,在当时的情况下,我也很可能会先离开,过后再去救你。你不是说过么,你离开后,派人去找过我。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那时候你也是个孩子,面对那种情况,肯定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蒋异浪苦涩叹息,“你不会。如果当初我们换过来,你不会把我丢下。在离岛的时候,在海上的时候,很多次你可以独自逃生,但你没有。你和我不一样,我很自私,我比你自私多了。”
  海葵道:“我们不谈这些了,这些我们都快谈烂了。我们也不要谈你爱我我爱你这样的事情,这都没有意义。我们应该谈该这么打赢这场战争,该怎样在战争后稳定人心,将百姓们安居乐业。你该担心的是这些使其能够,而不是感情那些小事儿。”

☆、165。第165章 换皮5

  蒋异浪只想同海葵谈爱情。
  海葵却不愿意谈感情,她拒绝继续谈论这些没有意义的话题,拒绝去喜欢蒋异浪。
  海葵在拒绝。
  像是刺猬一样,拒绝别人靠近她的感情世界。
  蒋异浪觉得自己在感情里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是个懦夫,是个永远吃不到胡萝卜的蠢笨驴子。
  海葵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同南方总统那边开战?”
  蒋异浪曲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在放桌面上轻轻叩击了几下,似沉浸在思绪当中般心不在焉道:“暂时不打。”
  “嗯?”海葵不解,“前几天你不是一直在准备吗?”
  蒋异浪道:“那时候我不知道南方总统已经死了,所以才想着直接打过去。现在知道南方总统死了,我在想,也许我们不用打过去,就能令那边主动投降。”
  “你想将南方总统死了这个消息散播出去?”海葵眼睛一亮,觉得蒋异浪这个主意很好。
  蒋异浪道:“另外两方人马同王大帅尊南方总统为领袖,是想保持一种平衡。王大帅死了,王家军没了,平衡已经打破,另外两方人马肯定想要踢走南方总统各自为政,亦或者将南方总统的位置取而代之。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他们知道南方总统是假的,是由聊收紧这个战败军阀头子控制,他们势必会想办法杀死廖守静和冒牌南方总统。”
  端起茶杯喝了口凉茶,蒋异浪润了润嗓子,继续道:“廖守静肯定不甘心就这么去死。他会为了活命,找其中一脉军阀合作,与另外一派对峙。”
  海葵明白性的点点头,“我明白了,你想让这些老油条互相残杀。“
  “是。”蒋异浪点点头,微微弯下了嘴角。
  蒋异浪派人到处散播消息,揭穿南方总统是冒牌货。
  南方总统手下那两派大帅,早就感觉到南方总统最近不正常,死气沉沉的,仿佛木偶披了人皮似的,与以往为人做事风格大相径庭。
  很早之前,两派大帅连同王大帅就怀疑过一次,怀疑南方总统出现了问题。后来因为一直抓不到南方总统的把柄,他们只能默认南方总统变了性子。那会儿伪装南方总统的是野人侏儒,比现在那个只披着人皮面具的普通杀手要像的多,自然难以被发现真相。
  这会儿,野人侏儒死了,普通杀手伪装的又实在太拙劣,多次都差点儿露馅。
  幸亏有廖守静在旁边,次次都将事情圆了过去。
  可这会儿,外面谣言四起,而且谣言有条有理,将野人侏儒的事情都散播了出来。这让廖守静慌了心,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该怎么骗过两派大帅。
  如同蒋异浪之前所料,廖守静在两派大帅的连番刺探下,为了保命,选择与其中一派的军队合作。
  蒋异浪趁机派探子装作廖守静投靠那派大帅的人,监视另一派大帅的府上和军队,并故意泄露几分踪迹,达到挑拨离间的目的。
  两派军阀原本面上保持着亲密无间的状态,只在暗面下争斗。
  在廖守静投靠其中一派大帅,并在蒋异浪所派暗探的故意错导下,两派军阀由暗地里斗变成了明面斗。
  他们的子孙斗的格外离开,互相到对方边境去挑衅,甚至闹出流血伤亡事件。
  蒋异浪放出毒计,令暗探杀了其中一派大帅的大儿子,嫁祸到另一派大帅的儿子头上。
  在蒋异浪的算计下,两派打了起来。
  蒋异浪听着暗探送来的消息,心情愉快的赏了一些钱给暗探。在暗探离开后,蒋异浪来到院墙边,揪了几根狗尾巴草,在手指头上编弄着,很快编出一个草环。
  将草环挂到海葵的脑袋上,他站到海葵面前,仿佛为海葵正经昂贵精致的桂冠似的,细致的舒展着被头发摩擦别折的几片叶子,并把狗尾巴草毛绒绒的头儿折竖起来,令其趾高气昂的立在草环山,立在海葵的脑袋上。
  蒋异浪后退半步,满足的欣赏着草环,自我赞美着,“我这手艺没丢。以后要是吃不上饭了,我可以去编草筐子草篮子卖。”
  海葵伸手想拿下草环,被蒋异浪抓住手。
  蒋异浪道:“别摘,等会儿再摘。我好不容易编成了,送给你当礼物,你得戴一会儿才行。”
  海葵右眼皮子抬高,左眼皮子却微微下别,道:“头上戴草的那都是要卖身。”
  “这都什么年代了,哪有这种落伍的讲究。”蒋异浪不赞同海葵的话,“你不能一直固步自封,应该多出去转转,别老是闷在家里头。今儿天气好心情好,我正好也没什么要紧事情要办,我们正好出去逛逛。”
  海葵摇头,拒绝,“不去,懒得动。”
  她不想出门。
  之前出门是为了查事,不查事情的时候,她不想出去,只想闷在家里窝着。
  她不想看到熟悉的人,不想看到熟悉的房子和街道,她在逃避,逃避会引起她痛苦的那些人和事物。
  海葵不希望自己在想到海容的时候,心里拥挤着痛苦。她要慢慢沉淀一些东西,让美好回忆浮上来,将伤痛沉淀到心脏最底下。
  她希望,想到海容的时候,会想到海容的温柔体贴,会因此而浑身充盈着幸福和愉快的感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时时刻刻想着海容,时时刻刻都在压抑着痛苦。
  想到海容,不该痛苦,应该开心。
  海容带给她的那些美好回忆,她要令其浮到表面,让她每当想起海容,都会情不自禁的勾起嘴角。
  蒋异浪不明白海葵的心理,误以为海葵不愿意陪着他游玩。
  他心情失落,想就此罢休,不出去逛了,只在家里陪着海葵。可他想了想,不死心的又询问了海葵一遍,“真的不出去?”
  海葵假惺惺的打了个哈欠,朝蒋异浪摆摆手,“我昨晚上没睡好,我想回去补一觉,养养精神。你要是下个出去,下次吧,下次。”
  蒋异浪听出海葵的敷衍,知道海葵说的下一次,是不可兑现的无限期,心中越发失落,涌起酸涩滋味。
  同蒋异浪招呼了一声,海葵转身,朝住的方向行走。
  蒋异浪快走两步,跟到海葵身边,与海葵并排缓慢朝前走。他触碰了一下狗尾草花环上的一条狗尾巴绒毛,无声叹了口气,道:“那我也不出去了,我也回去补一觉吧。”
  海葵道:“这个气候,最适合懒在床上。”
  蒋异浪道:“下雨天适合懒床,尤其是下大雨的时候。”
  海葵赞同,“下大雨的时候,开着窗户看着外面的雨幕,包着暖和的被子躺在床上,这真是在惬意不过的事情了。”
  蒋异浪道:“看来我们的喜好一样。”
  海葵侧脸动动眉毛,道:“大多数人都喜欢这样,不止咱们两个。”、
  “是吗?”蒋异浪反问。
  紧接着,他坏心眼儿的询问士兵们,是否喜欢下大雨时候窝在被窝里头。在蒋异浪府上的士兵们都十分会看人眼色,尤其会看蒋异浪的眼色,知道蒋异浪想要的是否定的答案。他们全部摇头,言明自个儿没有这种嗜好。
  蒋异浪得意的看着海葵,“听听,只有我们两个的喜好一样。”
  海葵掀眼皮子斜了蒋异浪一眼,道:“他们没说真话,大多数都在撒谎。”
  蒋异浪笑道:“这有什么值得撒谎的,我相信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海葵不想和蒋异浪斗嘴皮子,朝蒋异浪摆摆手,“不说了不说了,我真的困了。我回去睡了,你要是有事儿找我,让他们过来敲门就行。”
  蒋异浪道:“睡觉的时候别忘了把草环摘下来。”
  紧接着,他谆谆叮嘱,“千万别扔了,也别压坏了,找个好地方挂起来。这可是我亲手编的,是礼物,是心意。”
  海葵道:“知道了知道了。”
  蒋异浪目送海葵进了屋,在海葵屋前站了一会儿,才一脸怅然苦涩的转身离开。
  情场失意,战场得意。
  蒋异浪在海葵这里处处碰壁,在战场上却所向披靡,蒋家军几乎战战告捷。
  两派大帅内战消耗了不少对方的兵马武器,蒋异浪抓住时机,亲自带兵夜袭廖守静投靠那派大帅兵器仓库,及其粮草仓库。
  兵器仓库和粮草仓库被毁,廖守静投靠那派大帅,在坚持了两天后,只能选择投降。
  蒋异浪趁此机会朝其抛出橄榄枝,顺利将其收归部下。
  廖守静没跟过来,他在这派大帅投降的前一天,悄悄离开了。
  没过几天,蒋异浪得到消息,廖守静投靠了另一派大帅。也不知道廖守静使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能让那派大帅不计前嫌,将廖守静奉为座上宾。
  有了廖守静的加入,那派军队一概颓势,不再被动应战,而是气势汹涌的朝蒋异浪军队驻扎地打了过来。
  几乎每场小战争,胜利都属于蒋异浪这边。只有偶尔几次战争,廖守静那边才能得到胜利。
  如果换成其他部队,如此低的战争成功率,那么军队肯定会散了军心,人人自危。
  可廖守静投靠过来后,这些士兵不仅不自危,反而像是打了鸡血的勇士似的,个顶个的豁出性命朝前冲。
  蒋异浪纳闷那边军队明明一直在失败,为什么还越战越勇,仿佛是一群不怕死的野兽似的。那些士兵,只要没重伤不能动,即使手脚断了,身上被打成了筛子,也会一股劲的冲过来。
  “是不是吃了什么药?”海葵推测。
  蒋异浪也猜测是廖守静用药控制了那些士兵,亦或者是用什么诡异的蛊术迷魂术等,肯定不正常。
  海葵道:“我今晚摸过去看看。”
  蒋异浪道:“太远了,一来一回就得一个晚上。”
  海葵道:“我快点儿赶路。”
  蒋异浪不同意,“不用,那边的探子正在查,很快应该就可以把消息送过来。”
  海葵皱眉,“我会比探子查的更快。”
  蒋异浪安抚海葵的情绪,“我知道你功夫高,但功夫再高也高不过子弹炸药。两边正在打仗,流弹不长眼,炸药更是没长眼睛。你晚上赶路,要是一不小心碰上乱飞的流弹或者炸药怎么办。”
  “我躲啊,我躲开。”海葵知道子弹速度快,尤其是机关枪的子弹,她根本没法躲开,可她嘴硬,硬是说自己可以躲开。
  蒋异浪道:“你能躲开,那是好事儿,我们先不谈这个方面。我们谈谈探子的功劳。探子探听到消息后,会得到奖赏,会记上功劳。等不需要他们做探子了,他们回来后,会按照奖赏升为队长甚至是副官。你要是去了,就等于抢了探子的功劳,让他们失去原本升官发财的机会。”
  海葵道:“我懂了我懂了。你一句话就可以说完,偏偏要长篇大论。”
  她突然露出奇怪神色,上下打量着蒋异浪,目光最后回到蒋异浪的脸上,仔仔细细的审视着。
  蒋异浪摸了摸脸,不解问道:“怎么了?”
  海葵摇摇头,道:“我刚刚才发现,你这段时间都特别能说话,就像是酸秀才附体了似。每次一句两句可以说完的话,你都会说上十几句,甚至说一大堆话。”
  蒋异浪自我解嘲,“我老了,身边也没个体己人,觉得孤独。孤独的老头子,都喜欢唠叨,把一句话来回唠叨十几遍。”
  他说那么多,只是想和海葵多说说话。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和海葵亲近的机会,所以才渐渐唠叨起来。
  要不是海葵今儿提醒他,他根本不知道自个儿越来越唠叨。
  转过头想想,蒋异浪沉默在心里点头,他确实越来越唠叨,而且唠叨成了习惯,总是想着多说几句,好似多说几句就能让他满足似的。
  海葵道:“你没老。”
  蒋异浪指指心口,“我的心老了,老成了干酸菜。”
  听蒋异浪将话题扯到心脏这边,明摆着想朝感情上扯,海葵立即岔开话题,继续谈论关于廖守静用药控制士兵的问题。
  海葵和蒋异浪猜测正确。
  探子送来消息,那些突变神力的士兵们,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喂食药物。
  廖守静和所投靠大帅一拍即合,狼狈为奸。廖守静将曾经从怪物身上取下的毒液融合进了井水里头。出战的士兵们,吃的食物及喝下的水,都来自这口井。
  那些士兵根本不知道自个儿中了毒,完全被蒙蔽在鼓里。
  探子送来一小瓶井水。
  海葵头一个检验进水里面的东西,可她却什么都没检验出来。
  其后白云天和冯和两人结伴过来,试图验明进水里混进去了什么样的毒素。
  白云天和冯和也失败了。
  他们两人还不如海葵,不仅没检验出任何东西,还差点儿用药物污染了井水。
  蒋异浪沉默了片刻,感叹伤怀,“如果空寂大师还活着就好了。”
  海葵无声点点头。
  她想到不知埋骨哪里的枯寂大师,想到董更生,想到那些死去的人,心情沉重,脸色也凝重起来。
  没有办法检验出井水里是什么毒素,蒋异浪只好将这瓶井水保管起来,以待将来遇到医术高明的人,解开这道谜题。
  战争还在继续。
  尽管廖守静用了毒素控制士兵勇往直前,可依旧挡不住蒋家军。
  很快,蒋异浪的部队,攻打到了这派大帅的老本营。方吼娘一马当先,将大帅的脑袋一枪打烂。
  廖守静想逃跑,被海葵堵截,当场抓获。
  至于跟着廖守静的怪人和杀手,被海葵及后来赶来的蒋异浪等几个人,合伙杀了个干净。
  廖守静性格如同那野人侏儒,为了活命,什么都能说的出来。他哭求蒋异浪绕他一命,他愿意交出藏起来的金银财宝,以此为自己换一个活命机会。
  金银财宝蒋异浪肯定要拿到手里,可他也不想放过廖守静。
  廖守静这类人,是真正的奸诈小人。这种奸诈小人留不得,今天他能跪地哀求饶命,明天他就能找机会杀过来。
  看出蒋异浪眼里的杀机,廖守静把自个儿的老底说了出来,把自己渲染成了一个被迫做事的孝顺儿子。
  廖守静之所以曾经能成为大帅,不是因为他养了怪物,也不是因为他能力强,而是因为他有外来倭国人帮助。
  倭国人见他外祖父外祖母抓走了,以此逼迫他杀了自个儿的父亲成为大帅。
  廖守静哭诉,他并不是自愿但大帅,也不是自愿来这边。他是被迫的,全都是被倭国人强迫的。
  他把乔云生招供了出来,说乔云生就是倭国人,非我族类。
  蒋异浪相信廖守静有倭国人帮助,但不相信廖守静为孝顺而被迫做事。廖守静分明是自愿的,自愿同倭国人合作,想以此谋求权利。
  蒋异浪得到了想要的消息,知道了金银财宝的埋藏地点,就命令方吼娘将廖守静呆下去,找地方杀了。
  方吼娘主动做刽子手。
  她记恨当初廖守静用炸药差点儿炸死她,对廖守静下手的时候十分残忍,不用枪用刀子,刀刀都刺在不致命的地方。
  直到廖守静疼晕过去,疼的奄奄一息,方吼娘才心满意足的停了动作。
  她手起刀落,将廖守静的脑袋砍下来,随后一把火烧光了廖守静的尸体。

☆、166。第166章 误会1

  一统南北两方疆土,站到众人之上,成为一代霸主,这是蒋异浪的毕生梦想。
  他现在实现了自己的梦想,满足之余,又有几丝奇异的怅然失落纠结在其中。这几丝怅然失落的感觉,让他的心情有些不舒畅,无法尽情体会满足的感觉。
  白云天与冯和在精密计划着蒋异浪晋封总统之位的仪式,方吼娘和其他几位副官则在忙碌着整规军队,将降伏的士兵们统归进队伍里头。
  所有人都在忙碌着,唯有蒋异浪和海葵闲着没事做。
  蒋异浪本该准备登上总统之位的演讲词,可他把这活儿吩咐给了白云天和冯和,让他们两个来忙活这件事情。
  把所有事情都推给手下的蒋异浪,前所未有的闲散下来。
  他将扒好皮的一堆葵花子送到海葵手心,拍拍手,问道:“你想以后住在什么地方?想不想回海家庄?”
  海葵将手心里的葵花子,全部送进了嘴里头。她像是吃干果的松鼠,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咀嚼着葵花子。
  咽下葵花子后,海葵道:“我还没想好。”
  “现在想想。”蒋异浪专注看着海葵。
  海葵摇摇头,“现在想不出来以后住在哪里,可能回海家庄,也可能到别的地方去。我想先到处走走,到处看看。”
  晃了晃右腿,海葵将右腿从小矮凳上落下来,在地上无聊的画了几个圈儿,“等你登上大总统位置上后,我就离开。”
  蒋异浪眉心快速的皱褶了一下,眉毛下的筋线跳了跳,“你要自己走?”
  海葵理所当然的别脸看向蒋异浪,“当然。”
  她上下审视着蒋异浪,目光在蒋异浪的脸上打转,“难不成你想和我一起?那可不行。你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你可不能到处溜达。你得想想该怎么让你的国家富裕起来,让百姓们安居乐业。你别忘了,外头还有矮子们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你呢,小心被他们的奸细混进来。”
  蒋异浪道:“现在我不能离开。你等我几年,我把总统的位置让出去,陪你一起到处走走看看。”
  海葵抻高眉毛,双手伸懒腰似的朝后别着高举,然后折到脑后,垫着脑袋倚靠在椅子背上。她晃了晃椅子,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目光散漫的在天上几朵白云间打着转儿,“我想自己到处走走,不想找人作伴。”
  蒋异浪拉住海葵的胳膊,道:“海葵,你留下来等我几年,等我一起。”
  海葵被蒋异浪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椅子大晃了一下,差点儿倒在地上。她脚底沉住地下,稳住椅子后,怒道:“你小心着点儿,差点儿把我给摔着了。”
  蒋异浪见海葵怒了,心情好了几分。他喜欢看海葵发怒,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喜欢看海葵发怒。
  从前,他喜欢看海葵发怒,是因为海葵怒起来还可爱很有趣,令他心情极为愉悦。现在,他喜欢看海葵发怒,则是因为这样能令他觉得海葵有点儿在意他。如果海葵不发怒,一直沉默安静,那说明海葵一直沉浸在痛苦里头,心里只有海容。
  蒋异浪希望海葵能够能怒一些,最好能朝他发一顿脾气,或者被他给气哭了。
  这么想着,蒋异浪忍不住的做了小动作。他将左脚故意别到海葵椅子腿后,趁海葵再次晃动椅子的瞬间,用力将椅子腿一别,令海葵后仰摔了个四脚朝天。
  在海葵摔倒后,他故意在收脚的时候让海葵看到。
  海葵果然如他所料的那样,气红了脸,气鼓了腮帮子。在海葵怒气冲冲的模样下,蒋异浪的心情越来越轻松,越来越飞扬,越来越愉快,刚才海葵说要走带给他的痛苦烦闷感一扫而空。
  海葵怒问蒋异浪,“你刚刚故意绊我的是不是?”
  蒋异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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