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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这里有海盗-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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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走到门外,仰头看着灰蒙蒙暗沉沉的天空。
海葵同方吼娘交换了一个眼神,方吼娘眨眨眼睛,悄悄离开了。
叹息一声,海葵走到蒋异浪身边,安抚性的拍拍蒋异浪的胳膊,道:“你不要自责,错不在你。宣铃兰天生性格就是这样,你就算和她在一起,也不会改变她。如果你们子啊一起了,她很可能变本加厉,更无法容忍你身边有任何别的女人出现。”
想了想,海葵举例,“有些人就是这样,我以前没见过这样的女人,但见过这样的男人。冯和老家奉桥有个张荣噶,他就是宣铃兰这样的人。他喜欢的是自个儿的青梅竹马小苗,自小他就不喜欢别人靠近小苗,看到小苗和别人说话,他都生气。长大后,他们成婚了,他不仅没变好,反而变本加厉。他不准小苗出门,不准小苗和别人说话,尤其不准小苗和男人说话。如果他知道小苗和男人说话,就会揍小苗。小苗后头受不了,想跑,结果半路被张荣噶追了上来,连累好心带她一程的张老头被张荣噶砍死,小苗也被张荣噶活生生挖去了两只眼睛,差点儿死了。”
停顿了半秒,海葵继续道:“后头,张荣噶用刀子把自个儿脖子砍断了一半。他留了封信,说他控制不了自个儿,他也知道他不对,但是他控制不了,受不了,他没办法,为了不再继续祸害小苗,就把自个儿给杀了。”
蒋异浪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对海葵道了声谢谢。
接着,他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置宣铃兰。按理,该杀。可我下不了命令,我没法下这样的命令。”
海葵理解蒋异浪,“我明白。她害死那么多人,固然可恶。但是,她却一心一意对你,和你一起拼杀在战场上。如果我是你,我也会犹豫。不,我不会犹豫,我会直接决定放过宣铃兰。”
蒋异浪侧头看向海葵,眼神震惊。、
海葵道:“她杀了那么多人又怎么样,她对我是好的,对我是一心一意的。”
☆、161。第161章 换皮1
蒋异浪道:“我必须要考虑很多,海葵。”
海葵理解性的拍拍蒋异浪胳膊,道:“我明白。”
蒋异浪朝海葵苦笑了一瞬,转脸看向灰蒙蒙的天空。他仿佛在寄希望于天上众神,希望天上众神能赐给他启示。
海葵没再说话,安静站在蒋异浪身边,陪着蒋异浪。
过了十几分钟,海葵出了声,道:“之前谢谢你。”
“嗯?”蒋异浪不明白海葵这句话的意思,不解看向海葵。
海葵弯了弯嘴角,释放善意和感谢,“谢谢你把我带回来,谢谢你对我这么好。我以前想法太狭隘太片面,你不是我之前说的那类人。你很好,重情重义,你会成功的,会心想事成。”
蒋异浪神情略微有些激动。
他侧过身,面对海葵,手抬起又落下,一副不知道该把手放到哪儿才好的模样。他不自觉的耸动了一下眉毛,太阳穴内的青筋也紧跟着跳动了两下,彰显着他的激动和紧张。
他声音微微发颤,询问海葵,“那你是不是也相信,我喜欢你。”
海葵点点头,眼里染上几分宽和笑意。
她道:“我知道,我明白。但我不能接受,因为我有海容了。”
蒋异浪眉心快速皱动了一下。他瞳仁缩小,嘴唇张开,想劝海葵忘记海容,劝海葵朝前看朝他看,朝活着的人看。
可他话在脑袋里盘旋着,却始终出不了口。
他不敢说出口,不敢这样劝海葵,他担心因此激怒海葵,让海葵再次厌恶他。
海葵双手抱胸,耸了耸肩膀,仿佛不堪冷风的下老头儿似的,蜷缩着脊梁,脑袋也畏垂下来。她低头看着地面,伸出右脚,脚尖在眼前地上胡乱滑动着。
蒋异浪朝海葵面前挪动了几厘米,便保持着微微前倾的姿势,停站下来。他道:“海葵。”
海葵抬头看向蒋异浪,用眼神询问蒋异浪想说什么。
蒋异浪迟疑了一瞬,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就是想叫叫你的名字。”
海葵松开环抱在胸前的胳膊,双手自然出垂下,站直了身体。她仰起头,深呼吸了一口气,道:“不要太烦恼了,无论你怎么处理宣铃兰,我都支持你。”
蒋异浪虽然愤怒宣铃兰杀了无辜的女孩,愤怒宣铃兰诋毁海葵的名声并令人聚众讨伐海葵,但他并不想处死宣铃兰。
如果按照他定下的军规,按照他严格的治军态度,宣铃兰必须要被处死。
他没有办法下令处死宣铃兰。
就如同海葵说的那样,宣铃兰再怎么恶毒,对他却是一心一意。
蒋异浪非常矛盾,难以抉择。他很想学海葵那样的性子,惩戒宣铃兰诋毁海葵的罪过后,就放宣铃兰回去。可他不能这么做,一旦开了这个宽容松动的先河,以后再遇到这样的情况,肯定会有人拿宣铃兰这件事情出来说,到时候,他该怎么办?
蒋异浪无比烦恼,海葵却格外的平静。
她厌恶宣铃兰的对她做的事情,厌恶宣铃兰的为人,想要对宣铃兰下杀手,但她仅限于在脑海里想想,却并不准备动手,也不准备强迫蒋异浪为她讨个公道。
蒋异浪对她好,她自然也要对蒋异浪好。
她没有办法回应蒋异浪的感情,但是在其他方面,她可以尽心尽力的帮助蒋异浪。就譬如在处理宣铃兰的方面,她愿意后退几大步,表明自己不会追究宣铃兰的态度,让蒋异浪能够少一些烦恼。
蒋异浪心里明白海葵的意思,心脏里热乎乎,仿佛有温柔的水流在抚触在心脏内壁,令他感动。
海葵道:“这里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没有事情。”蒋异浪犹豫了半秒,眼里带着希冀看向海葵,道:“你要是不着急回去,能不能留下来陪我一会儿。”
海葵没有急着用语言回答。她拉过靠墙放着的椅子,拖着椅子来到蒋异浪办公桌旁侧,转到椅子前,欠身稳坐到椅子上。
“好,我陪你聊天。”海葵应声。
蒋异浪看着坐在身侧不远处的海葵,差点儿控制不住自个儿的胳膊,将海葵拉到怀里。
“你想聊什么?不要聊宣铃兰的事情,我们不说那些烦心的事情。”海葵提着意见。
她这段时间的心情一直痛苦而沉重,心里仿佛充塞满了乌黑的棉花,充满了冰冷刺骨的乌云,令她抑郁,一直沉浸在海容死亡带来的难过之中。她挣脱不开那种痛苦的缠绕,也不想挣脱开。她觉得,挣脱开痛苦,就是对海容的一种背叛。
可现在,在蒋异浪遇到痛苦难以抉择的事情后,海葵心里突然升腾起几分奇怪的释然感。她仿佛从蒋异浪这里,感悟出了几分人生的道理。
就好似,原本所有人都快乐,只有她在痛苦,所以她无法舒解也不想舒解,只想沉浸在这痛苦里头。唯有把自己困在这种痛苦里,内心才能平静,否则就有惶惶然背叛的感觉。在见到蒋异浪痛苦后,她从其中触摸到了几分共鸣,明白人生就是这样,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痛苦事情,可能是来自于朋友,也可能是来自于亲人,亦或者来自于爱人。
她痛苦于同爱人的死别,蒋异浪则痛苦于要亲自抉择身边亲朋的死活。
蒋异浪道:“好,我们不说宣铃兰,我们说别的。我们随便聊,你想说什么,我们就说什么。”
海葵也没什么可说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诉说。她留下来同蒋异浪聊天,是希望蒋异浪能开心起来,但她并不适应同蒋异浪聊天。
她从蒋异浪经历中得到的感悟,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没有办法组织好语言,将其说清楚明白。
微微垂下睫毛,海葵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突然心里轻快了些。但是轻快了,我却又觉得慌。”
蒋异浪担心的看着海葵。
海葵接着道:“看着你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宣铃兰,我心里突然有些轻快,觉得有些想明白了似的。我好像是开看了,明白人一辈子就是这样,就该是这样,都得经历一些痛苦的事情。你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宣铃兰,很可能要下命令杀了她,这让你特别痛苦。我呢,刚刚和海容在一起,还没尝到幸福的滋味呢,海容就死了。我其实不想活着了,觉得就这么孤零零活着太辛苦,心里压得慌。但我现在瞅着你,突然就明白,人一辈子就这么回事儿。想明白了,我就轻快了一些,觉得我还是该活着,人都得这样,好死不如赖活着。可是,我心里开始发慌,觉得对不起海容,觉得我看清楚自个儿的真面目了,我这人真的太冷血,我都有点怕我自己。”
本来海葵只想感慨两句,可话一出口,就像是高山流水似的,再也无法停下来,只能全部说完才行。
蒋异浪安慰海葵,说海葵并不冷血。他赞同海葵的话,赞同海葵对人生的理解。人一辈子就这样,不可能一帆风顺,不可能平平谈谈。尤其对于他们这类人来说,人生就像是在巨浪里颠簸,时而巅到半空,时而落到水底,不会想岸上人们那样,能够缓和过一辈子。
蒋异浪安慰海葵的同时,自个儿也有些想开了,释然了。
他心里有了对宣铃兰的处理办法,不再纠结究竟该放过宣铃兰还是该严格按照军纪处理。
海葵没想到,她和蒋异浪竟然能聊的那么投机,而且聊的那么偏。他们两个俗世中人,却凑在一起谈了一个多小时对人生的理解,且能谈到一块儿,这简直有些匪夷所思。
海葵回屋之后,想了想刚才和蒋异浪凑一起谈的那些话,觉得自个儿有些可笑,但心里却越发释然了几分。
这晚,她做梦梦到了海容,梦到海容在海边等着她。她骑着大鲨,朝着海容冲了过去。大鲨停下后,她踏着海浪,冲到了海容的怀里。
海容紧紧抱着她,笑的很开心。
她也开心的笑着,心里愉悦的不得了。
梦里海容似乎和她说了什么,但她醒来后并不记得,只记得梦里那种开心的感觉。即使她醒过来,开心的感觉也没有消失,而是依旧充盈在她的体内,充盈在她的心间脑海。
海葵做了个美梦,宣铃兰却经历了噩梦般的一整晚。
她被关起来后,没多久,就昏了过去。
明明是在昏迷当中,她却觉得自个儿是清醒的,能清晰看到周围的一切,只是对肢体的控制力差了一些,不能很好的控制四肢。
宣铃兰警惕的看着四周,觉得不对劲儿。她想大声呼救,让外面的士兵听见,能过来解救她。
可她却怎么也喊不出声音,嗓子仿佛被皮塞子堵住了似的,连呼吸都不如平时畅快需要非常用力才能满足体内对空气的需求。
拼尽全力爬起来,宣铃兰艰难的挪着步子,来到门后,想要打开大门。
她的手指头还没有碰到门,门就开了。
看到外面景色的时候,宣铃兰震惊恐惧到浑身颤抖。外面根本不是之前的院子,也没有士兵看守,而是一片水淋淋黑乎乎的湖。湖水散发着一股奇异而腥臭的味道,仿佛臭虫混合了鸡屎鸭蛋青的味道,极为刺鼻。
岸边直接连接到了门口,宣铃兰迈过门槛,就会踩到潮湿的泥土上。再朝前两步,就会直接踩到湖水上。
她不敢朝外走,想要退回去,关上门。她希望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认定自个儿是在噩梦里头,想要逃出这诡异的梦魇。
可她的四肢根本不由她自己控制,像是被栓了丝线,由不知道藏匿在哪里的隐形人扯着丝线控制着她的动作。
宣铃兰被动来到门外,一步一步走到了腥臭的湖水中央。
她故意忽略了脚底窜上来的阵阵刺痛,因为能在水面上行走,便自欺欺人的安慰着自己,她并不是进了诡异的空间,而是在噩梦里头。
宣铃兰脚下湖水里,有黑色的浓雾开始凝聚。
浓雾凝聚成一个倒立的人影,与她脚底对着脚底。
人影是黑的,黑到浓稠,仿佛倒塞进湖水里的死人尸体似的,有着厚重的墨色和实在的形状。
很快,人影不满足于依附在宣铃兰脚下,不满足于当宣铃兰的倒影。它噌然别身冲出水面,仿佛蛇一般,将身体扭转出不可思议的角度,缠缚住宣铃兰。
宣铃兰恐惧到了极点,身体也疼痛到了极点。
她像是被扒皮的兔子,食客将兔子腿上割一道伤口,然后朝里面吹气,以此分离开皮和肉。空气像是刀子,快速而凌厉的切割着宣铃兰的皮肉,令她皮肉分离。
短短十几秒钟,宣铃兰就膨胀成了一个巨大的胖子。她的皮完全被吹了起来,从脚底连头皮也脱离了头骨,鼓胀高出头骨两三厘米。
她脚底边缘有刀子滑动带来的刺痛,刺痛过后,她的皮被人影从头顶朝上啦,很快将她整张皮分离出来。
人影拿到皮之后,高兴的嘻嘻嘻笑了起来,将皮朝自个儿头顶上套,仿佛穿衣服一般,将皮套到了自个儿身上,变换成另一个宣铃兰。
人影扭扭胳膊,动动嘴唇,抬手戳戳空洞洞的眼洞,然后低头看着别起来的脚底板。
它老鼠般唧唧两声,出手如电挖下宣铃兰两个眼珠子,然后撕下宣铃兰脚底板上的两片皮。
将眼珠子按到眼睛里,皮按到脚底板上。人影如同宣铃兰般活灵活现的转动了两下眼珠子,然后将脚踢板抬起来,满意的对着已经有了脚皮的脚底板点点头。
人影张开嘴,将血红色的舌头伸出来,对着宣铃兰摇了摇。
随后,它一脚踹在没了皮的宣铃兰胸口,将宣铃兰踹进了湖水里。
宣铃兰入了水之后,并没有沉底,而是如同刚才在水里的人影那样,自发自动的倒立在了水下,与人影脚底对着脚底,仿佛人影在水里的影子。
人影蹲下来,欣赏着宣铃兰的样子,满足的点点头,怪异的嘻嘻嘻笑了几声。
它一摇一闪,消失在湖面。
而宣铃兰,则死去一般,依旧倒立在水面之下。
蒋异浪令人将宣铃兰带出来后,见到宣铃兰的模样,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有些奇怪。面前跪着的明明是宣铃兰,一模一样的长相,一样的眼神,可蒋异浪有种奇怪的违和感,觉得眼前地上跪着的并不是宣铃兰。
海葵也觉得奇怪,但又找不出奇怪的地方,隐隐觉得宣铃兰和以往有些不一样。
蒋异浪废掉宣铃兰左胳膊,让宣铃兰回去闭门思过。他对宣铃兰的处理,显然是轻了,但并没有人反对。宣铃兰也没有闹幺蛾子,沉默接受了这样的处理方式。
下令将截断胳膊后的宣铃兰送回去,蒋异浪令士兵去请医生,去为宣铃兰处理伤口。
于兰儿那些人,也有蒋异浪做了处理。
于兰儿被打了一百板子,扔到了几条街外。另外几个,各打了八十板子,扔了出去。
因为从轻处罚了宣铃兰,蒋异浪担心海葵心中会有不满,在所有人都离开后,向海葵道歉,希望海葵能原谅他徇私,原谅他没有公平处理宣铃兰的事情。
海葵道:“宣铃兰只是找人陷害我。你废了她一条胳膊,对我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可是。”蒋异浪依旧有着担心。
海葵道:“你觉得自个儿的处理不公平,不是对我,而是对那几个死去的姑娘。”
蒋异浪僵硬了一瞬,叹了口气,道:“是,对她们确实不公平。”
海葵叉开话题,询问蒋异浪,“你有没有发觉,宣铃兰有些不对劲。”
蒋异浪点点头,“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
海葵道:“她被关了一晚上,但却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虽然模样表情没变,但整个人的感觉很奇怪,和以前的宣铃兰完全不一样。该不会,宣铃兰有同胞姐妹,过来替她受罚?”
蒋异浪摇头,“宣铃兰没有同胞姐妹。”
“那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们想多了?”海葵猜测着,“难道是她被关了一晚上,性格发生了变化,所以给我们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
“有可能。”蒋异浪点头赞同海葵的话。
海葵思索了一会儿,道:“我晚上去看看,我还是觉得不对。她一出来,我心里就有种奇怪的感觉,有种危险的感觉。就像是,我在海里遇到了怪物,在岸上遇到了野兽,这种感觉。”
蒋异浪拍了下腿,像是附和应声的狗腿子似的,在海葵说出危险感觉后,他也紧忙应和,“我刚一直在想那种感觉是什么,对,就是危险的感觉。刚才宣铃兰跪在这里,我像是面对着吃人的野兽,身体自发自动的紧绷起来。”
“难不成,她被怪物附体了?”海葵大胆猜测。
蒋异浪道:“我派人监视着宣铃兰,查查究竟是怎么回事。”
海葵道:“我也去一起查查。”
蒋异浪想了想,没有阻止海葵,但心里有了打算。他打算在海葵出去查宣铃兰的时候,随同海葵一起,保护着海葵。
☆、162。第162章 换皮2
海葵想事情不选全面,察觉宣铃兰有古怪,就只想着去查宣铃兰。
蒋异浪想事情则全面细致的多,在明白宣铃兰有古怪后,立即想到自个儿这边出了内奸。他找来方吼娘,让方吼娘住进来,在不惊动任何人的基础下,查清楚内奸是谁。
蒋异浪原本没打算找方吼娘,因为方吼娘生性粗糙,不擅长勾心斗角,更不擅长伪装。他原本想找白云天或者冯和,可白云天和冯和日前才刚刚为宣铃兰求了请,他对这两人不放心,担心这两人会因为私下里的情谊,偷偷知会宣铃兰。
方吼娘非常愿意住进来,她想和海葵凑的近一点儿,想尽所能的安慰海葵,让海葵不要为海容的死伤心。
刚搬进来的当天下午,方吼娘就溜溜达达的来到蒋异浪的办公室。她做出悠闲的模样,好似不经意经过这里,可眼珠子却不时朝海葵那里瞟。
方吼娘心里急的抓耳挠腮,暗自骂自个儿可真是个笨蛋,竟然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海葵心不在焉的整理着蒋异浪的桌子,把钢笔放到右边又移到左边,明显心思不再整理上面,而是在别的地方。
她发觉方吼娘过来了,但没想过方吼娘是来找她的,就没在意方吼娘,分了一下神到方吼娘身上后,就再次沉浸在思绪里。
她在想着昨晚上偷窥宣铃兰时候看到的情况。
昨晚下半夜,她偷偷潜伏到宣铃兰窗外,从窗缝朝屋里看。她转动着脑袋,就着窗缝狭窄的视线范围,将目光从桌子移动到地上,然后朝着床那边移动。
不等她目光移动到床上,突然一只眼睛贴到了窗缝上,和她的眼睛来了个面对面。
海葵大吃一惊,快速捂住窗缝,随后将身体后倒,落到地面。
在宣铃兰房间窗户被打开的瞬间,她窜移到侧边胡同,避免了被发现。不敢在原地停留,海葵急速离开胡同。
她在半路碰上了去找她的蒋异浪,来不及朝蒋异浪说明情况,她朝蒋异浪打了暗号,与蒋异浪一前一后,飞速回到蒋异浪住处。
回来后,海葵将刚刚碰到的事情同蒋异浪讲了,并惊异询问蒋异浪,宣铃兰身边是不是有什么奇人异士,竟然能发觉到她的偷窥。
蒋异浪很肯定的告诉海葵,宣铃兰没有什么奇人,屋里只有宣铃兰一个。因为在海葵去之前,他派过去的探子过来汇报过一次,他可以确定屋里没有其他人。
他猜测,那个窗后面和海葵对上眼的人,应该是宣铃兰。宣铃兰也许是因为疼痛睡不着,一直站在窗后,碰巧和海葵对上了眼睛。
这解释倒也通顺。
海葵心事重重的点点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她给遗漏了。
她一直琢磨着,她到底遗漏了什么东西,从睡觉前琢磨到起床,然后又一直琢磨到现在。
除了看见了屋里的桌子地板,再就是突然出现的那只眼睛,她并没有看到别的东西,以此看来,她不该觉得遗漏了什么才对。
太阳光移动,一束光线穿过房檐砖瓦的缝隙,刺到蒋异浪的办公桌上。
海葵挪动钢笔的时候,金色的笔帽接触到阳光,流出一道金色的光线。
“啪!”海葵将钢笔用力拍在桌子上。
方吼娘吓了一跳,情不自禁的“嗳”了一声。
海葵眼里冒着光,看向方吼娘,道:“我总算想明白我漏了什么!”
朝方吼娘走了两步,海葵着急问道:“蒋异浪呢,你知不知道蒋异浪现在在哪儿?”
方吼娘道:“大帅去见白云天了,过会儿就会回来。你要是着急见他,我带你过去。”
海葵摇摇头,“我就在这里等着他。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能回来?”
“应该很快吧,大帅出去有一个多小时了,该回来了。”方吼娘不看肯定的猜测着,抬眼看着墙上挂的西洋钟。
海葵原地转了一圈,搓搓手,又搓搓下巴,然后按捺着心中的激动,转到椅子上坐下。
见方吼娘在旁边站着,海葵指指另一张椅子,道:“你来找蒋异浪有事?坐着等,别干站着。”
方吼娘道:“没事,也没什么事。”
她坐到另一张椅子上后,踟躇了一会儿,低声道:“我其实是想来找你的,找你说说话。”
海葵惊讶的看着方吼娘,“找我的?”
“嗯。”方吼娘表情有些尴尬,“我,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没什么。”
海葵好奇道:“是不是有什么想让我帮忙?”
“不是,当然不是。”方吼娘连连摆手,“我哪能用你帮忙,我不用你帮忙。”说完,她腾然感觉到刚才那两句话有歧义,仿佛在拐弯抹角的嘲讽海葵似的。
方吼娘赶紧解释,“我的意思是,以前你帮我那么多,还救过我,现在轮到我帮你了。我来其实是,我知道你和海容,海容他死了。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海容去天上了,你别难过!”
方吼娘脸涨成了猪肝色,道歉道:“我太不会说话了,我不是那些意思。我这,我这,我这嘴。”
海葵截断方吼娘,明白方吼娘想安慰她,“我知道你是想来安慰我,谢谢你。”
方吼娘“嘿嘿”尴尬的笑了笑,暗自懊恼自个儿太不会说话。
她舔了舔嘴唇,道:“不客气,你别和我客气。我拿你当朋友的,我的意思是,我想帮帮你。你救过我,你是个好人,我知道。你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帮忙,我绝对帮忙。”
海葵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推到方吼娘面前。她眼里带着笑意点点头,道:“好。“
方吼娘拿起茶杯,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角。
蒋异浪从外面进来,方吼娘赶紧将茶杯放到桌子上,人也顺势站了起来。
她同海葵匆匆告别,与蒋异浪问好后,就转过院子,去了后院。
蒋异浪见方吼娘溜的和老鼠似的,不解问海葵:“她怎么了?怎么见了我和见了鬼似的,跑的那么快。”
海葵努努嘴,“不知道,大概是你太吓人。”
蒋异浪摸了摸脸颊,“可能是我今天着急做事,没洗脸,脸看起来比较黑,让她误以为我在生气。”
海葵仔细看了看蒋异浪的脸,“你真没洗脸?”
蒋异浪认真道:“真的。我不止今天没洗脸,我时常不洗脸。男人哪有天天洗脸的,都是隔三差五洗一回。”
海葵不再逗趣,叉开话题,道:“我昨晚上从宣铃兰那里回来后,老觉得自己漏了什么事儿没注意。我刚刚想起来了,想起来我漏了什么。昨晚上我看见的那只眼睛,瞳仁是竖着的,像是猫一样,是暗金色。”
蒋异浪道:“宣铃兰没养过猫,她也不喜欢猫。”
海葵道:“不是猫。”
蒋异浪皱眉,“你的意思是?”
海葵点点头,“我的意思是,那只眼睛是宣铃兰的,不是猫的眼睛。”
蒋异浪微微歪着脑袋,目光陷入沉思当中,过了几秒钟后,道:“她总不可能是猫妖附体了吧?虽说这世上有怪物,有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妖魔鬼怪这类事情,有些不大可能。”
海葵道:“可能是吃了什么药,也可能是什么奇怪的蛊术。也兴许是,将猫的或者蛇的眼睛,换到了宣铃兰眼里。”
蒋异浪想了想,“我去看看宣铃兰。如果她的眼睛有异常,那么可能像你说的那样,她中了什么蛊术。如果没异常,那应该是你看错了,屋里也许进去了野猫。”
海葵琢磨了一下,觉得蒋异浪说的也有道理。
她看到的也许是野猫的眼睛,只是她因为一直太关注宣铃兰,所以认定床后的就是宣铃兰。
蒋异浪去看宣铃兰的时候,宣铃兰躺在床上,脸色枯黄,奄奄一息,说话的时候上气不接下气,好似下一秒就要歪脖子咽气似的。
蒋异浪说着安慰的话,不着声色的观察着宣铃兰的眼睛以及宣铃兰露在被子外面的脖子脸还有右手。
宣铃兰的白眼珠有些昏黄,不似早前那样白。她的眼仁颜色也微微发黄,像是在黑眼仁外面蒙了层浑浊的黄色液体似的,令她的整个眼珠子都黄蒙蒙阴沉沉。她的瞳孔,是圆的,但始终保持一个大小,如同决明子细头的粗细,从蒋异浪进来到离开,一直保持不变。
无论宣铃兰是感动的哭泣,还是激动的辩解,她的瞳孔始终没有变化,十分古怪。
蒋异浪将其古怪记在心里,移开目光,观察着宣铃兰其他地方。
宣铃兰微微歪头的时候,她右耳后侧露出一道暗红色半指长的伤疤,伤疤很新鲜,从右耳后侧中间拉到头发里,末端淹没在浓密的头发当中,令蒋异浪看不出来有多长。
蒋异浪为了不打草惊蛇,没有借机观察拿道疤痕,而是在观察完了之后,就借口公务很忙,离开了宣铃兰住的地方。
回去路上,蒋异浪互相着宣铃兰的眼睛和耳后的疤痕。
他可以肯定,宣铃兰耳后以前没有疤痕。
按照宣铃兰爱美如痴的脾性,如果宣铃兰耳后有了疤痕,宣铃兰肯定会闹得纷纷扬扬人尽皆知,然后逼着大家伙帮她找去疤的药。
那么长的疤痕,宣铃兰却如同没有察觉一般,这很不正常。
更不正常的是,宣铃兰瞳仁始终毫无变化,这使得她的眼睛仿佛死鱼眼一般,毫无感情流泻。无论宣铃兰是哭泣还是激动,她的眼珠子始终是死气沉沉的,犹如死人的眼睛。
蒋异浪推测现在的宣铃兰并非是真的,而是他人假扮。而宣铃兰耳后的疤痕,应该是人皮面具接口不契合,显露出来的仿似伤疤一样的痕迹。
海葵提出疑问,“宣铃兰的眼睛怎么解释,还有我看得到的那只竖仁眼睛。”
蒋异浪天马行空猜测,“假扮宣铃兰的,应该有眼疾,虽然能视物,但不如正常人。你看到的竖仁眼睛,应该是眼疾造成的。白天他瞳仁是圆的,但看不清东西。晚上他瞳仁是竖的,但在没有光的地方,也能看清楚东西。”
蒋异浪这番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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