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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这里有海盗-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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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葵放心的吁出一口气,“幸亏跑了。”
  草鞋虫是一种类似蜈蚣的多节虫子,最多只有三厘米长。它体表甲壳是泥土色,身体又扁又宽,身体两侧长满又细又长的脚。
  草鞋虫喜欢钻进人的裤腿里,然后顺着裤腿朝上爬,爬进人的裤裆或者耳朵,然后钻进****亦或者耳洞。
  草鞋虫钻进耳洞死不了,但会分泌有毒的粘液,让耳朵里面奇痒无比。如果不及时将草鞋虫弄出来,它还会在耳朵里产卵,但卵并不能孵化,会逐渐长成脓包,令耳朵失聪。
  钻进****的草鞋虫,会当场被憋死。但它在憋死之前,会剧烈挣扎,将体内毒汁全部刺进****。
  这种毒极难医治,会造成****肿胀溃疡,甚至烂到肠子里头。
  海容拉过海葵的胳膊,弯腰帮海葵拍着裤腿,并细心叮嘱道:“山里毒虫多,下次不要直接坐到地上。”
  海葵应了一声。
  海容照顾海葵形成了习惯,海葵也习惯了由海容照顾,所以他们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拍完海葵的裤腿,看到海葵屁股上沾了草叶子,海容毫不避讳的伸手将草叶子捻下来。
  海葵别过头,问道:“我屁股拍干净了么?”
  “干净了。”海容温和笑着,站直身体,松开海葵的胳膊。
  蒋异浪受不了海葵和海容这样的亲密默契,心里酸的像是塞进去了一筐酸枣儿,枣核儿两边尖溜溜刺出来,刺的心脏里头细细密密的疼。
  海葵别脸看向蒋异浪,道:“你傻杵在这儿干什么呢。你现在应该赶紧去找你的那群人,商议该怎么抓住跟踪我们的那些人。你在这儿怪里怪气的盯着我和海容,难道能盯出方法?”
  蒋异浪忍着醋气,道:“我以为你会有办法。”
  “我姓海,不姓诸葛。”海葵大小眼瞅着蒋异浪。
  蒋异浪深深看了海葵几秒钟,将目光转向海容。
  海容连忙道:“我更不姓诸葛。”
  海葵和海容凑一块儿装傻。
  蒋异浪没和海葵海容较真儿。他揣着一肚子陈醋,黑着脸,召集白云天方吼娘等开会,商量捕捉计划。
  目送蒋异浪离开的时候,海葵突的皱了皱鼻子,紧接着,她疑惑的扫了眼士兵群。歪着头像是狗一样嗅了几下,她朝海容招招手,让海容弯下头。
  海容走近海葵,弯下头,凑到海葵面前。
  海葵轻轻拉了下海容的耳朵,悄声道:“跟踪我们的那些人,应该是混进了我们队伍里头。刚刚吹过来的是东南风,风从士兵群那边过来,我闻到了香味。”
  “什么香味?”海容不解。
  海葵道:“你把头再低一点,我小声说话,别让人听见。”
  海容依着海葵的意思,将胳膊搭到海葵肩膀上,耳朵凑到海葵耳边。两人俨然亲亲密密的一对小情人,正在甜蜜蜜的腻歪着。
  海葵以气音,悄声道:“跟踪我们的那些人,身上有股奇怪的香味儿。像是一种花和木头混合的香味儿,很特殊。你没闻到?”
  “没有,我什么香味都没有闻到。”海容常年与草药为伍,有时候需要闻味辨别草药是否成熟到可以采摘,他鼻子的嗅觉极为灵敏。
  但他却并没有闻到过海葵所说的那种香味儿。
  海葵纳闷,“不该啊,你真的没闻到?”想了想,海葵又道:“我以前应该闻到过这种香味儿,但我不记得什么时候闻到过。”
  “先不说香味,我们先想办法把那些混进来的人揪出来。”海容手掌心在海葵胳膊上握了握。他手心有些****,湿热气透过薄薄的衫子扑到海葵肌肤,让海葵有些不舒服。
  扭了扭肩膀和胳膊,海葵道:“我们先静观其变。”
  她现在不能动作,现在动作起来,只会打草惊蛇。
  不知道有多少人混了进来,也不知道他们混进来的目的,甚至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人还是山精鬼怪。
  在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能保证的前提下,最好的办法,就是静观其变。
  以不变,应万变。
  海容装作不经意,扫视了一圈那群士兵们。他别过头,凑到海葵耳边,悄声道:“这些士兵们,互相都熟识。但你看,这些士兵们,并没有露出奇怪的表情,也没有任何一个士兵观察和警惕着身边的人。跟踪我们的这群人,易容术肯定十分高明。”
  “嗯。”海葵点头,目光在士兵中盘旋,“我也看不出来哪个易容的,看不出任何古怪。”
  她皱起眉头,纳闷道:“真是奇怪。我们这一路上,一直都走在队伍的后头。这段时间,我根本没发现有人离开队伍,也没发现队伍出现任何骚动。那么,这些人是怎么混进来的,又是怎么伪装成士兵的?”
  海容提出疑问,“是不是你想错了。其实根本没有人混进来。你闻到的香味儿,不是跟踪我们那些人身上的,而是花草树木的味道。”
  “是跟踪我们的那些人身上的味道。”海葵笃定的点了下头,“我敢肯定,是他们身上的香味。那种香味很特殊。他们来香味就会出现,他们离开,香味就会立马消失。”
  进山后,海葵头次闻到那股香味的时候,正好有风朝她这边吹过来。她觉得香味好闻,就别脸朝香味发出的地方看。
  在她别脸看过去的瞬间,草后一道灰色的影子一闪消失,仿佛鬼魅。
  她原本怀疑是人,但树上正巧有个猴儿朝下扔叶子,她便转了想法,以为那道灰影子是猴子的背影,因为怕人,所以一闪窜草丛里了。
  可在又一次闻到香味儿,并别脸看过去的时候,海葵眼角余光抓到三道同时消失的灰影子。影子消失的速度奇快,绝非猴子能有的速度。随着影子消失,香味也瞬间消失。
  “除非山精鬼怪。如果是人,不可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来,更不可能易容到不被任何人发现。”海容抬起胳膊,示意海葵蹲下来。
  海葵与海容蹲在大黄的两侧,头抵着头,比之前还要亲密。
  蒋异浪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海葵和海容,见两人从抱在一起变成头抵头,心里醋海沸腾,沸腾成大浪,快要冲垮他的理智。
  拗断手里握着的树枝子,蒋异浪从牙缝里发声,“计划就这样,你们各自小心。我先去海葵那边看看,问问他们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牛闯傻乎乎道:“大帅,你刚从那边过来的。”
  邓项涞啧啧摇了摇头,按住牛闯,阻住牛闯下句要冲出口的话。
  待蒋异浪站起来,走出两三步远,邓项涞提点牛闯,“你说你怎么这么傻呢,你脑袋里面只长了一根筋吧?你没看出来啊?啊?”
  “啥?”牛闯瞪着邓项涞。
  邓项涞朝海葵努努嘴,又朝蒋异浪努努嘴,“咱们大帅,看上海葵啦。”
  “我知道大帅看上海葵了,但这和我刚才说的话又没关系。大帅刚刚就是从海葵那边过来,和我们说的时候也说海葵也没见过。这会儿却说要去问问海葵,他肯定是忘了刚才从海葵那边过来。我提醒一下,有什么不对。”
  邓项涞像是看一块木头疙瘩一样看着牛闯,道:“你可真不是一般人。你这脑袋瓜子,一般人赶不上。”
  “好了,都别耍嘴皮子了。”白云天制止邓项涞和牛闯斗嘴,让两人各司其职,为抓捕做好准备。
  蒋异浪凑过来的时候,海葵抬头看了他一眼,但并没有制止他。
  “你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蒋异浪摆出一副求教的模样,等着海葵的答案。
  海葵朝蒋异浪招手,让蒋异浪压下头。
  她悄声道:“跟踪我们的那些人,好像混进了士兵里头。”
  蒋异浪侧头看了眼士兵们,道:“我从他们身边来回两趟,每趟我都仔细观察过每个人。没有人混进去,他们没有异常。”
  “我也没发现有异常的士兵,他们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古怪。但是,我闻到了香味,跟踪我们那些人身上的香味。”海葵将刚才闻到香味,以及香味来源的方向,告诉蒋异浪。
  蒋异浪沉思了几秒钟,舔了舔嘴唇,“难不成,真的是妖怪?”
  听了海葵的话,蒋异浪越发怀疑,跟踪他们的是妖怪,而不是人。
  如果是人,怎么可能出现的那么鬼魅。如果是人,绝不可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来,更不可能在这短短功夫,便易容到无人能辨真假的地步。
  如果是人,便不会令他们像是遇到了鬼打墙一般,始终走在半山腰,怎样也上不了山顶。
  海容也怀疑不是人,是山里的妖怪作祟。
  只有海葵坚持,是人混了进来。
  再次启程的时候,蒋异浪坚持要和海葵走在一块儿。他打着要靠海葵灵敏嗅觉揪出跟踪者的旗号,隔开海容和海葵。
  左右两边宽敞的路他不走,他偏要杵着大块头,挡在海葵和海容之间。
  海葵想要和海容说话,只能歪头侧脑,有时候还得快走一步或慢走一步,才能与海容对上脸,说上两句。
  每当这个时候,蒋异浪就要插话。
  他专拣着海葵说了几个字的时候插话,几番下来,折腾的海葵横眉怒目,恨不能狠狠抽他几巴掌。
  “你别老是骚里骚气看着我!”海葵咬着牙根,从牙缝里挤话。
  蒋异浪倏然歪下头,嘴唇直接杵到海葵脸颊上。以极快速度偷了个嘴之后,蒋异浪装作不小心用嘴唇碰到海葵的脸颊,歉意朝海葵笑笑,他将耳朵杵到海葵嘴前,歉然道:“我个子太高了,个高就笨,特别是弯腰的时候。”
  等了两秒钟,没听到海葵说话,蒋异浪问道:“你刚才说的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海葵一掌推开蒋异浪的脸,怒道:“我说你别骚里骚气的看着我,我不想票你!”
  海容侧伸着脸,轻斥海葵,“海葵。”
  海葵愤然,向海容告状,“他就是骚里骚气的看着我,就像奉桥那个寡妇看汉子一样。你看看他那眼神,长钩子。”
  蒋异浪抹了把脸,叹口气,无奈道:“海葵,你对我有误解。”
  海容观察了一下蒋异浪的目光,根本没发现海葵所说的骚里骚气,只感觉蒋异浪的目光过于冷酷,有些似蛇虫般的冷血动物。
  “我没误解你!”海葵歪着嘴,从歪着的嘴缝里喷出一口气,“不管是多么危险的时候,你都能见缝插针的这么盯着我。离岛和船上那会儿我就不提了,现在你又开始这样。”
  海容道:“海葵,别说了,我看你也是误会他了。”
  “我没误会他。”海葵用力翻了个厌恶的白眼儿,脚步一拐,窜到海容身边,不愿意再与蒋异浪走在一块儿。
  蒋异浪苦涩笑笑,对海容道:“是我以前做的事情太过分,伤了海葵,才让海葵这么一直讨厌我,甚至误解我的眼神。”

☆、113。第113章 渣面人3

  海葵眼珠子朝右一别,嘴角动了动,想要呛蒋异浪几句更难听的。
  “海葵。”海容低声斥海葵。他无奈而又纵容的揉了把海葵的脑袋,转过头对蒋异浪说道:“海葵岁数小,有口无心。她说的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蒋异浪道:“我不会放到心上。”
  嘴里说着不会放到心上,脸上也表现出宽容的模样,但蒋异浪心里却难受的紧。
  他难受海葵始终把他放在对立面,防备着他,甚至鄙夷他的感情。
  比这个更让他难受的是,海葵防备他,却依赖海容,与海容的关系如胶似漆。
  海葵和他说话的时候,总是夹刀夹刺。可当海葵和海容说话的时候,却完全换了个模样,几乎海容说什么,海葵就听什么。
  蒋异浪心理极度不平衡。
  海葵突然指向蒋异浪,“海容,呐!你快看,他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她冤枉了蒋异浪。
  之前,蒋异浪确实情不自禁的用眼神猥亵了她,但这会儿不是,这会儿蒋异浪是用哀怨的眼神看着海葵。
  在海容看向蒋异浪的瞬间,蒋异浪早就变换好了眼神。
  海容错以为海葵看蒋异浪不顺眼,所以才几次三番的恶作剧,故意刺激埋汰蒋异浪。他抱歉的朝蒋异浪笑笑,并代替海葵向蒋异浪道歉。
  斥责了海葵几句,海容让海葵把心思专注到跟踪者身上,不要老是找蒋异浪的茬儿。
  海葵觉得憋屈,觉得蒋异浪卑鄙又狡猾,像是一肚子坏水儿的狐狸精。刚刚蒋异浪明明用那种眼神看了她,却在海容看过去的瞬间,立马变了眼神,让海容以为是她在故意找茬儿。
  蒋异浪更憋屈。他只是想用眼神表达一下委屈,让海葵能够心软。没想到,海葵竟然诬陷他在用眼神猥亵她,而且还向海容告状。
  海葵和蒋异浪心情都很不咋地,都像是要账未果似的,拉着脸。
  唯有海容,始终平静淡然。
  蒋异浪原本想计划引诱出跟踪者,然后用围堵野猪的办法,紧着其中一个,围追堵截,将跟踪者抓住。
  但他的计划还没有来得及实施,跟踪者就抢先下手,给了他一个迎头痛击。
  最开始是一名士兵突然倒地打滚,嗷嗷疼喊肚子里面有东西在咬他的肠子。没几分钟,他就活活疼死了。
  海容上去检验,发现这名死去的士兵,肚子里面根本没有任何东西。死去士兵除了脾胃有些虚弱,身上并没有其他病症。
  在海容检验这名士兵尸体的时候,不远处另一名士兵,大猩猩发怒似的嗷嗷叫了起来,一边叫一边用力撕着自己的耳朵。知道把两个耳朵连着脸颈部皮肉撕扯下来,他才停了疯狂喊叫。
  停止疯狂喊叫的士兵,并没有就此停止疯狂的行为。他双手掐到脖子上,像是被鬼附体似的,身体在绝望挣扎,双手却成为凶器,活生生的掐死了自个儿。
  士兵们恐慌的叫喊起来,躲避着这两具尸体,甚至想要离开队伍四处逃窜。
  蒋异浪朝天放了一枪,命令士兵们冷静下来。
  白云天等人,围住士兵们,举枪对准士兵。只要哪个敢乱跑,他们立马就会开枪,将其击毙。
  与海容一同检查尸体的海葵,突然警惕的侧身,躲过身边两名士兵的攻击。
  这两名士兵像是得了癔症似的,目光呆滞上吊,布满血丝的白眼珠鼓凸出眼眶,嘴巴半张,乌里乌突的嚷嚷着让人听不懂的话,嘴角不停朝外流淌着白色浓稠的唾沫。
  他们双手呈爪状,不停扑向海葵。
  海葵杀死这两名士兵之后,突然别身冲向士兵中间,向一名身材略瘦小的士兵冲了过去。
  瘦小士兵惊恐尖叫,宛如杀猪,好似海葵要滥杀他这个无辜似的。
  海葵并没有因此停下动作,一路无停的来到瘦小士兵的面前。
  在鲛丝要勒到瘦小士兵脖子上的那一瞬间,瘦小士兵尖叫声戛然而止,并鬼魅般动作起来。
  他速度如鬼如风,转瞬间便消失在海葵面前。
  海葵怔愣一瞬,快速四处查看,试图找出这名瘦小士兵隐藏的位置。
  在海葵到处张望的时候,她身后突然冒出一个人。那个人的身形和瘦小士兵一样,衣服也是那套肮脏的军服。与瘦小士兵不一样的是,这个人脸上蒙了一层肉色的布,只余两个眼睛露在外头,鼻口等其他器官则被肉布遮挡在内。
  如果不仔细看,会错眼将肉布看成脸的一部分,错以为他除了眼之外并未长其他五官,把他堪称妖怪。
  海葵闻到身后传来香味的时候,已经晚了。跟踪者尖利如鹰爪的指甲,已经刺到海葵脖侧,只要稍稍用力,就可以刺穿海葵脖侧的动脉。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是,跟踪者并没有刺穿海葵的动脉,而是疑惑的咦了一声,瞬间又消失在了原地。
  海葵和蒋异浪一前一后,追随着跟踪者身上的香味,冲向右侧的高树。
  攀树而上,来到茂密树冠之中,海葵和蒋异浪在一条粗壮树枝上,看到了两个跟踪者。这两个跟踪者,脸上亦蒙着肉色的布,手里拿着比一般弓箭小一号的银色弓箭,尖头指向他们两个。
  蒋异浪闪身,站到海葵身前,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山里人。”一道声音,从他们头顶上响起。
  一名蒙面跟踪者,右脚脚尖踩在蒋异浪头顶细枝上,居高临下看着蒋异浪和海葵。树枝只有小指粗细,按照常理来讲,根本不可能撑住跟踪者。但跟踪者却犹如杂耍艺人般,仅用脚尖就稳站其上,转身弯腰动作自然无摇晃,如履平地。
  “你们闯进了我们的地方。”头顶那个人,又道。
  他轻轻一跃,犹如体态轻盈的鸟儿,跳到海葵旁侧的细树枝上。
  “我似乎见过你。”无视蒋异浪凶狠警惕的目光,他好奇看着海葵。
  海葵嗅了嗅弥散在空气中的浓郁香味,眼中现出疑惑。这股来自于跟踪者身上的香味,她越闻越觉得熟悉,可是她完全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闻过,又为什么会对这种香味如此熟悉。
  跟踪者转了转比一般人略大的黑眼珠,眼里现出几分狡黠。他孩子气的指向海葵,道:“只要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我就放过你们。”
  海葵摇头,“我没见过你。”
  “不可能,我们肯定见过。”跟踪者仿佛撒娇耍赖的孩子,不讲理的扯开嗓门喊道,“要是没见过,我不可能舍不得杀你。我会用手指甲刺穿你的脖子,将你的血酿成美酒,喂我心爱的貂奴。”
  蒋异浪趁跟踪者与海葵说话,借由树叶挡住右手的动作,从腰侧掏出暗藏的匣子枪。将匣子枪紧扣手心,在跟踪者再次询问海葵的时候,蒋异浪将匣子枪口对准跟踪者,命令跟踪者,“让他们把箭扔到树下!“
  跟踪者根本不拿蒋异浪手里的匣子枪当回事儿。
  他摇晃了一下细树枝子,像是闹着玩儿似的,又跳到另一条树枝上。晃了晃脚下的树枝,他细笑了几声,道:“你杀不了我,我是神的后裔,永生不死。你杀了现在的我,一会儿,我就会从这树上长出来,从叶子上长出来,天上的云里长出来,从空气里长出来。如果现在天上落下雨,我就会从雨水里长出来。”
  指指自己的胸口,他道:“你要是不信,就朝我胸口开枪试试。”
  蒋异浪被跟踪者疯子一样的言语干扰,心里有些热躁。他将枪口指向跟踪者的胸口,手指头威胁性的压了压,“这世上不可能有死不了的人,除非你是山精妖怪。”
  “山精妖怪?”跟踪者嫌弃的甩甩手,回头问另两名拿着弓箭的跟踪者,“外面的人真是蠢,全是蠢货,竟然以为我们是山精妖怪。”
  其中一名跟踪者,语气不耐道:“枝三,不要废话了,我们直接杀光这些人。”说着,他伸手探入怀中,掏出一个肉皮色的布袋。
  在他要打开布袋的瞬间,一直与海葵蒋异浪说话的跟踪者,突然冷了声音,威胁道:“这里听我的,我说什么人能死,他才能死。你如果胆敢不听我的命令,我就把你杀死在臭樟树上。”
  “哼!你敢!”被威胁的跟踪者不服气。
  “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哼!”被威胁的跟踪者,极为不情愿的将布袋放进怀里。
  枝三将注意力放回到海葵身上,抬手摸着蒙面布,眼珠子朝一边别,苦恼的思索着,并道:“我肯定见过你,我们肯定认识。你是谁呢?我要好好想想。”
  想了几秒钟,他突然“啊”了一声,惊喜指向海葵,“我想起来了,你是我以前遇到的那只灰兔子是不是,你长大后修炼成人了?”
  海葵眉头皱紧,“我不是兔子,我是人。”
  “奇怪,可我没救过人啊。”抬手在眼前扇了扇,枝三嫌弃道:“人身上的味儿特别臭,我不喜欢。”
  指向海葵,他不满道:“你身上的味道更重,更臭。不过,貂奴肯定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它最爱血腥气。”
  蒋异浪不耐继续听枝三胡言乱语,也不想再看枝三装疯卖傻。他朝海葵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动作起来,一起攻向枝三。
  枝三如同之前一样,瞬间消失在枝条之上。
  在海葵与蒋异浪扫眼寻找他的时候,他出现在他们头顶之上的枝条之上,并自以为好意的劝海葵与蒋异浪,“你们根本打不到我,却偏要打我,可真是傻。”
  “对月,你放两个小虫子下去。”枝三对海葵和蒋异浪说道:“这是对你们的惩罚,自不量力的惩罚。”
  早前被枝三训斥过的那名跟踪者,掏出肉色口袋,将袋口对准树下的士兵。
  海葵和蒋异浪,几乎同时掐断一条树枝,扔向对月手里的袋子。
  他们扔的纸条并没有打到袋子上,被对月轻松闪过。
  树枝打空后,海葵和蒋异浪,以为会看到从袋子里面飞出的毒虫。但是他们并没有看到任何虫子。
  从对月打开,到向下倾倒虫子,里面没有任何东西钻出来。
  见海葵和蒋异浪疑惑,枝三得意道:“你们根本看不到虫子,因为你们肉体凡胎。我们是神,神才能看到虫子。”
  “神为什么要蒙脸?”海葵呛枝三。
  枝三摸了摸脸上的布,道:“因为我们像神一样好看。”
  海葵道:“神都很丑。”
  “你说神丑,我不怪你。”枝三大有大量的拍拍肚子,“可如果你想不出来我们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我就会杀了你。”
  指向蒋异浪,枝三继续道:“还有他。”
  将手指头朝下一别,枝三晃了晃头,“下面那群人,也要一个个都杀光。有了这些血,我就可以给貂奴酿百年红。”
  蒋异浪眯了眯眼睛,嘴唇动动,但并没有说话。他快速思索着,试图想出一个能顺利脱身的好办法。
  现在的形式对他们非常不利,他根本不是这些怪人的对手。
  这些怪人,神出鬼没,并且有着非同寻常的手段,似精怪似恶鬼,行动如风,杀人不眨眼,杀他们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如果用屋里对抗这三个跟踪者,他没有丝毫胜算。
  可想要用语言说服这些跟踪者,蒋异浪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
  这个跟踪者,疯疯癫癫,说话简直就像是在唱着怪异的戏曲,让人摸不到头脑。
  蒋异浪一边警惕着枝三等,一边苦思脱身办法。
  海葵同蒋异浪一样,看出自个儿这帮人不是枝三的对手,也在试图找出能脱身的办法,让枝三放他们离开。
  她故意刺激了枝三几句,试图让枝三说出底细。她不相信枝三是什么神族,猜测枝三可能是喜欢养姑虫的苗族等少数民族。
  枝三并没有如她所愿。
  翻来覆去,枝三一直得意强调,他们是神族后裔,并且永生不死,能从世间任何一样东西里生出来。
  海葵与蒋异浪对看一眼,用眼神互相询问,难道这世上真的有神族后裔?
  两声惨叫,打断他们的互看。
  树下有两名士兵,像是疯狗一样互相啃咬起来,将对方的脖子啃的血肉模糊。将对方的喉管咬断,两人松开口,在地上痛苦抽搐了几分钟,结束了性命。
  枝三道:“这是给你们的教训。”
  海葵皱紧眉头,垂眼皮思索了几秒钟,猛然抬头看向枝三,问道:“如果我想起来,我们什么时候见过,你就会放我们离开?”
  “当然。”枝三晃着树枝,“我说话最算数了,我要是撒谎,就让我下次从臭树里长出来,或者从臭泥巴里长出来。”
  跳到旁边树枝上,枝三又道:“反正你们只是路过而已,又不是来找我们的。我放过你们,族长不会罚我。”
  对月扬声道:“那可不一样。族长说了,你要是再犯错,就把你杀死在臭树里头,让你臭上十年。”
  “不会,族长不会这么对我。”枝三孩子气的用力摇头。
  海葵编了个瞎话,试图用瞎话欺骗枝三,但却被枝三识破。为了惩罚海葵撒谎,枝三命令对月,放了三个虫子下去,杀死三名士兵。
  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海葵坦诚道:“如果我们真的见过,那只可能是在我五岁那年。不过那年的事情,我记得不太清楚了。我应该是在来海家庄的途中,经过这座山,在山里遇见过你。”
  “我想想。”枝三一边轻拍着脑门,一边嘟囔着,“十年前,十年前,我死了一次,然后我又从香树里长了出来。我那个时候,见到了貂奴,见到了蘑菇,还有很多小虫子蚂蚁。我没见过你!你撒谎!”
  枝三突然翻脸。
  他连个招呼都不打,举着爪子攻击向海葵。
  尽管海葵一直警惕着,但是架不住枝三速度快。为了躲开枝三,海葵无奈之下,只能弃树,从高空后倒落下。
  蒋异浪惊呼一声“海葵!”
  他跃下树,右脚蹬在树上,加快下落的速度。
  在半空,蒋异浪拉住海葵的胳膊,与海葵接着脚蹬树的反弹力,在半空翻滚两圈,落入旁边草丛之中。
  枝三急声命令对月,“杀了这群人,他们是骗子!他们不是路过!他们是骗子,他们要来杀光我们!”
  枝三从树上消失,又从士兵群众瞬间显露身形。
  他飞快朝士兵嘴里塞着肉眼看不见的东西。
  士兵们只觉得嘴巴被轻刺了一下,紧接着,舌头上轻微麻痒,喉咙处并没有吞下东西的感觉。虽然没有吞下异物的感觉,但给士兵们造成了巨大的恐慌。
  士兵们将手指头塞进喉咙,妄图吐出被塞进嘴里的东西。
  在他们的努力下,有东西从他们嘴里吐出来。
  但并非虫子等异物,而是他们的舌头。
  他们的舌头,像是被利器从舌根部齐根剪断,断面整齐利落。
  蒋异浪和海葵,滚入草丛之后,即刻站起来。
  海葵冲向海容,在枝三朝海容嘴里塞东西的瞬间,将海容扯到一边,并以最快速度将鲛丝缠到枝三手腕上。
  枝三没有来得及收回手,手被海葵勒断。
  他“咦”了一声,并不感觉到疼痛,而是奇怪的看着断面,并舔了舔手腕断面流出来的黑色液体。

☆、114。第114章 渣面人4

  对月突然出现在枝三身边,用力掐住枝三断腕后侧,拉着枝三消失在原地。
  另一名跟踪者,在枝三和对月消失后,出现在枝三站立过的地方。他捡起枝三掉落在地的断手,身形一闪,就要消失在原地。
  海葵与蒋异浪同时攻击向这名跟踪者。
  海葵扯着鲛丝割向跟踪者的脑袋,蒋异浪握紧匕首刺向跟踪者的后背。
  跟踪者腹背受敌,却并不惊慌。他冷漠的看着已经把鲛丝勒到他眼前的海葵,又转脸看向蒋异浪。
  在鲛丝和匕首尖碰到他身体的那一瞬间,他鬼魅消失在原地。
  海葵弯腰转身滑步,收回攻势。
  蒋异浪别转匕首,斜滑半步,停在离海葵半米远的地方。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蒋异浪皱紧眉头,“难道真的是神族的后裔?”
  海葵摇摇头,“我在队伍里转转。”她想查看一下,有没有其他的跟踪者,易容潜伏在队伍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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