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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带我去爬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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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后。
  
  惊鸿岛上的人早早就收到了云华带去的信,欢天喜地地布置好了一切,只等他们凯旋。
  
  日日夜夜拿人在阵外候着,等啊等等啊等,终于,在年前,等回了了他们的岛主。
  
  雁西几人一下船,就听得一声高昂嘹亮的“小师侄你可终于回来了!”
  
  伴着声音冲过来的一抹蓝色,不是蓝若又是谁?
  
  不过,原本要扑上来的身体在雁西跟前刹了车,转而扑向了神机老人,“师父您可终于回来啦!您不在的这些年,我可想死你了!”
  
  声泪俱下,情真意切,好不叫人动容,可偏偏,在场的,没有人心疼。
  
  神机老人不过悠悠问了一句,“你那生死阵,参得怎么样了?”,蓝若就蔫了。
  
  “额……师父您玩着,徒儿先行告退”,说着脚底一抹油,就溜了。
  
  说这蓝若为何一听生死阵便跑,还得说回当年。
  
  当年,神机老人带着他来到惊鸿岛,离去时留下生死阵,说是十年后回来验收,若不成,啧啧啧,虽然老人没说,但是老人的手段他们还是知道的,保管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不伤筋不动骨。
  
  那时到如今,可不正正十年,你说蓝若他能不急吗?
  
  周围人皆是暗自好笑,为的是这师徒二人,更是他们这么多年终于守得云开如愿以偿。
  
  也有人看到了雁西手里抱着的沙枂离,年长的更是有人已经认出了他。
  
  “这……这……这是……”,大长老哆嗦着的手指,通红的眼眶,一眼可见的激动,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呢?
  
  可是,若不是他,又还能是谁呢!
  
  “枂离……”,大长老的声音已经哽咽,而他这一声呼唤,更是让其他人确定,瞬间,通通红了眼眶。
  
  “恭迎岛主回家!”几个老奴颤颤巍巍地跪了下来,迎接他们的前岛主。
  
  不过片刻,众人都回过了神,只见地上跪了一片,人人皆是红了眼眶,甚至泪眼汪汪。
  
  “起来吧”,雁西叫他们起来后,轻轻附在沙枂离耳旁,“父亲,我们回家了。”
  
  又是雁西阮阮,又是莫离琉盈,又是大仇得报,又是枂离回归,喜事一桩接着一桩,这一日的庆功宴,那是十足的欢畅,仿佛一夜间,消散了所有的阴霾,载歌载舞,酒肉佳肴,直至天明,酒气整整徘徊了三日才散去。
  
  那一夜,童心跟众人表演着西陵发生的种种,众人听得津津有味,全然不管童心的话里,有多少是艺术的加工。
  
  可是,院子里的喧嚣,更衬的竹屋的清幽,站在竹屋前的雁西,更是仿佛与那欢乐格格不入。
  
  所幸,有阮阮在身旁,才显得不那么孤独,他也确实不孤独。
  
  “师父,我回来了,幸不辱命”,雁西说着,握着阮阮的手紧了紧,沉默了很久,才轻轻道,“父亲,也带回来了。”
  






第72章 矛盾始生
  竹屋里本是一如既往的琴声悠扬,在雁西说出这一句话后,只听“铮~”的一声,琴声戛然而止。
  
  那留下的一缕回响,苍远而呕哑,促狭而悲伤,那是那人心乱的节奏,是她不知所措的声音。
  
  待那回声散去,又是良久的沉默,有风吹过的声音,有叶摇曳的声音,有药田里花草被风卷起千层浪的声音,独独没有人的声音。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断了的琴声又起,同样的曲子,是她每天都在弹的,却与之前似乎不尽相同。
  
  起先,轻轻的,柔柔的,空灵缥缈,轻松淡泊,仿佛一个美丽的女子,不识哀愁。
  
  然后,是喜悦的,乍见一人心悦之,情窦为谁初始开。
  
  再然后,是斗争,是无奈,是挣扎,最终归于平静。
  
  就在琴声快要平息之时,阮阮以为已经结束,却听琴声陡然急转,转做了深沉沧桑,和着她的歌声,直绕上星空树梢。
  
  细细听来,她的歌里是这样唱:
  
  凄凄然,凄凄然
  凄凄然碎一场红尘梦
  红尘梦,红尘梦
  梦三千繁花留不住
  留不住,留不住
  留不住满庭芳华共白头
  雁归人不醒
  伤心人常在
  意难留
  酒不休
  
  万般作为终究竹篮一场空,他回来了,但也与我无关了,留不住的东西,怎样也是留不住,孑然来孑然去,也就这样了吧,有酒有琴有明月,那就这样吧。
  
  看开了,放下了,琴声又回到起时的轻柔,轻轻哼一句:
  
  但愿人长久~
  
  一曲悠悠罢了,寂静如初。
  
  雁西与阮阮静静听着,听着她的惆怅,她的醒悟,她的无奈,她的挣扎,她的放手。
  
  他们仿佛听了一个故事,仿佛看了她的一世,为她喜为她愁,为她放下而祝福。
  
  唱完这一曲,女子的心是前所未有的轻松,看一眼门外立着的一双人影,她也没有说话,只是起身吹熄了蜡烛,夜深了,该睡了。
  
  雁西阮阮相顾无言,只静静看着那烛灯熄灭,唯留月光清冷,星辰漫天。
  
  主人既然送客,他们也没有久留,雁西牵着阮阮,在月光下慢慢走。
  
  两人一路除了紧握的手也没有交流,就这样,慢慢地走回了离清宫。
  
  到了雁西的房间,雁西将阮阮带到他的床上坐着,自己就站在她的身前。
  
  四目相对,阮阮启唇,欲言又止。
  
  雁西自然知道阮阮想说什么,但是,他只是握着她的手,轻轻将食指靠在唇边,“嘘~”。
  
  阮阮此时有满心的疑问感慨,但见他如此,终是没有开口。
  
  雁西见她如此乖巧,心里一股暖流在流淌,轻轻地勾了勾唇角,终于露出了今夜的第一个笑容。
  
  眼前的人儿太过美好,雁西的手不知不觉就不受控制地就抚上了她的脸颊,手指上的老茧触在阮阮滑嫩的皮肤上,轻柔得不像话,那是疼惜,是爱抚,是满腔的情意难书。
  
  那手太过温柔,阮阮甚至被他摸得有些痒,又有些舒服,下意识地略微缩了缩脖子,脸颊微微红,是害羞。
  
  雁西自然没有放过这小小的动作,看见她脸上浅浅的红云,笑意更盛,笑着笑着,他的眼里就只剩下那个人影,周遭的一切都化作了虚无,模糊了不见。
  
  只见那轮廓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两颗脑袋也越来越近,直到毫无缝隙。
  
  四片嘴唇的触碰,仿佛是一个开关,唤回了他们片刻的神智,也唤醒了某种不可言说的欲、望迷离,不过几个呼吸,神智又更远了去,甚至消失了无踪。
  
  说不清是清醒还是迷醉,他们的唇舌一点一点从触碰到交融,从共舞到相争,从绵绵缱绻,到抵死缠绵。
  
  不知何时,衣带已宽,肌肤相亲,水、□□融,烛光摇曳,汗水顺着肌理滑落,湿了身,乱了心,月儿也遮上了眼睛,春光无限。
  
  云被翻涌,夜难眠,只见那巫山上的云缱绻雨绵绵。
  
  夜再长,也似不够,才歇下,又是天明。
  
  这一日,阮阮难得睡了个懒觉,睁眼日已上三竿。
  
  可是,让她劳累至厮的人,居然不在她的身边?
  
  她一醒来,见身旁空空如也,那本该躺着她的男人的地方,一摸竟已是冰凉,她的心,仿佛也跟着凉了一瞬。
  
  意识似乎还没有完全苏醒,阮阮坐在床上,发着呆,愣愣的,连浅清在屏风外探头探脑都没发现。
  
  浅清一早领了雁西的命在这里伺候,无奈早饭都换了几次,阮阮还是不醒,这不,这般饭又换了一次,她就过来瞅瞅。
  
  看到阮阮终于醒了,浅清可算松了一口气,忙跑过来,“阮阮你可算……”,路才走了一半,话也才说了一半,浅清就定在了那里,张大的嘴也忘了合上,一副受到了惊吓的模样,很是滑稽。
  
  阮阮有些纳闷,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又见浅清盯着她,手指指着她哆哆嗦嗦,话也说得结结巴巴,“你你你……”。
  
  阮阮顺着她的手指一低头,当下就是一震惊呼,忙不迭扯了被子围在身上,就这么会功夫,脸上已是通红一片,自己竟然就这么不着片缕的坐在这,好尴尬啊!
  
  想到刚刚看到的,阮阮在心里把雁西又骂了几遍,自己身上这青一片紫一片,可不正是他的功劳,现在连累她如此丢脸,可不是该骂么?
  
  不过其实阮阮也是迁怒,这要不是她自己傻傻的忘了遮挡,浅清又怎会看得见呢,不过,沙美人既然得受了美人恩,那背这一两个锅,也是无可厚非的。
  
  浅清终于回了神,嘴也合上了,手也放下了,强装了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就差在脸上写上我什么都没看见了。
  
  不过,到底是假正经,坚持不了多久,不过与阮阮对视了一会,浅清就败下阵来,笑弯了眼。
  
  “这以后,可真是夫人了呀!”,浅清将阮阮好一阵打量后,开口便是揶揄。
  
  阮阮瞪她一眼,却是没用,浅清可不怕她。
  
  阮阮知道自己是拿她没办法了,所幸放下老脸破罐子破摔,反正自己也没力气收拾了,“怎么,还不来伺候你家夫人我梳洗更衣?”
  
  浅清微微一怔,反应过来也颇为配合,“是,我的夫人。”
  
  两人相视又是大笑,倒是没了那么多尴尬芥蒂。
  
  “雁西呢?”,阮阮一边配合着浅清的动作,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岛主他一早就出去了,也不知去了何处,只说让我来照顾你。”
  
  得了个不算回答的回答,阮阮也没再说什么。
  
  雁西这一去就是一整天,直到傍晚才出现。
  
  阮阮这一天除了在院里晒晒太阳哪都没去,当然,也是没力气去不了。总之,雁西回来时,只见他的阮阮乖乖地守着一桌菜坐在桌旁。
  
  “回来啦?”见到雁西,阮阮露出一个十分明媚的笑。
  
  这一天,阮阮终究也没问出来雁西是去了何处,两人就忙着芙蓉帐暖度春宵去了。
  
  不知不觉,阮阮就在离清宫住了五天,这几天,雁西总是早出晚归,除了晚上特别卖力,其余时候,总有些心不在焉。
  
  阮阮不知缘由,心中又是纳闷又是担忧。
  
  按理,如今这岛上再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如此揪心了呀。
  
  终于,阮阮还是忍不住了。
  
  这天夜里,正是兴起时,雁西的手刚要解开阮阮的衣裳,就被阮阮抓住了。
  
  “?”雁西看着阮阮,有些急躁,更多的是不解。
  
  他倒不是挣不开阮阮,不过他可不想让阮阮不开心。
  
  阮阮直直盯着他的眼睛,“告诉我,你这几日是怎么了?”
  
  雁西看见了她眼里的认真,嘴唇开了又合,终究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抿了抿,他不想骗她。
  
  “不能说?还是不想说?”
  
  雁西看出阮阮有些受伤,但也只是摇了摇头。
  
  阮阮心一沉,此番的心情有些难言,无奈,不解,担忧,失望,还有隐隐的害怕。
  
  “你走吧”,阮阮还是放开了手,让他走。
  
  雁西沉默半晌,还是起身了,离开前,看着闭眼躺在床上的阮阮,纵使再心痛,也只吩咐了一句,“好好休息”。
  
  这夜以后,阮阮见到雁西的时间就更少了,除了每天吃饭的时候,都不见他人影,而那点少的可怜的相处时间,除了雁西给她夹夹菜,嘱咐她照顾好自己,也再没有别的交流,换言之,他们冷战了。
  
  当然,阮阮知道,每天夜里,都有一个人会悄悄来,守着自己到天明,然后悄悄离开。
  
  她无数次想要妥协,想要认输,想要拉住他说我们不闹了,可是,她终究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等着他来,看着他走。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夕快乐,嗯,我是七夕写的,不过是没赶上十二点前结束





第73章 各显其招
  你不说,我不说,两人又这样冷冷的过了几天。
  
  雁西依旧早出晚归,沉默无言,阮阮却是较上劲儿了,一个念起便搬回了若芙宫,两人不仅没有和好的意向,看势头甚至愈演愈烈。
  
  说来,两人自从表明了心意,可是一向甜甜蜜蜜,人都羡,难有如此和谐。像这样的冷战,至今还是头一遭,原本恩恩爱爱黏黏糊糊羡煞旁人的两个人,突然间便冷如冰霜恍若不识,像是隔了千百里的距离,明明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对此,他们自己如何不自在就不说了,便是旁的人见了,都是愁得满心满脸,比如伺候在两人身边的浅清跟童心几人。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得想想法子替他们打破僵局,可是,办法哪有这么好想。
  
  苦肉计算良计了吧,可是,童心用阮阮生病的借口把雁西骗了来,却也只是骗了来。
  
  急匆匆赶来,见阮阮毫无异样,雁西也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到底还是不放心,又问几句确认她安然无恙。
  
  本想,沉默就此打破,该和好了吧?
  
  可是,只见阮阮还是爱搭不理,于是,雁西又僵硬着身子离开了。
  
  童心他们拿着精心准备的锁,只觉一阵凉意,这个冬天,实在有些冷啊!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都说床头吵架床尾和,没什么问题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睡两觉。
  
  几人一商量,是这么个理,忙去问神机老人求了药,打算让他们来个干柴烈火熊熊烧,只要这火起来了,看他们还能冷到哪儿去。
  
  可是,不得不说,想法很美好,现实却总是残酷,他们遗忘了一个最重要的事情,这两位,那都是玩药的祖宗,区区春、药,即便是出自神机老人之手的春、药,那也是瞒不过他们的法眼的。
  
  两人一看,便知道他们的用意,雁西倒没说什么,阮阮却给了浅清一记警告的眼光,如此,他们才消停了几日。
  
  又过了几日,阮阮雁西的问题也是瞒不住弄得人尽皆知了,这下,又有人坐不住了。
  
  首当其冲就是琉盈,一得了消息就杀到了若芙宫,本是气势汹汹,但看到阮阮后却是偃旗息鼓,无她,与想象中不一样,阮阮看上去既不颓废也不哀愁,与平时并没什么不同,除了那笑容似乎只入了脸而未入心,有些勉强。
  
  但,越是这般可不就越是让人担忧,你说,若是明明白白的悲伤,还能好好劝慰一番,这装作没事人一样,分明是不想叫外人插手,她该如何开口才能不显突兀?
  
  “我,我就是无聊了,想你了,过来看看,与你聊聊。”
  
  “好呀!”
  
  琉盈拉着阮阮,从她跟莫离聊到阮阮跟雁西,又聊到近日这宫里的谣言四起人心惶惶,大都是她在说,阮阮在听,直到琉盈说到他们近日似乎有些问题,阮阮才不动声色地将话题转开了去。
  
  直到这话被转了几个弯带到了天边十万八千里,琉盈才反应过来这是被阮阮带到了阴沟里去,霎时无奈,却又明白,看来今日是探不到半点口风的了,心下,只有与岛上众人一样犯愁。
  
  她说的谣言四起人心惶惶虽略有夸张,但也是事实,要知道,雁西是这岛上的岛主,更是众人的精神领袖,他的一言一行,时刻影响着岛上居民的生活,更别说,好容易盼得这铁树开了花,等来他的那弱水一瓢,他们还怕被他给折腾没了呢,感受过沉浸在情爱中的男人带来的春风,自然没有人再想去经历寒冬。
  
  阮阮知道自己让他们担心了,心里也有些内疚,但是,也只能内疚。
  
  倒不是阮阮故意隐藏,不过是因为,一来,她也说不清楚缘由,他们此番冷战,来得实在突然,猝不及防;二来,他们的事她也不想连累旁人操劳,再者,她也知道,解铃还需系铃人,他们的矛盾,只能他们自己解决,旁人插不了手。
  
  琉盈铩羽而归,几位长老也是一样,可是更让他们憋屈不爽的是,在阮阮这里失了手,想要从雁西下手,揪他出来骂一顿撒撒气,让他服软妥协哄好媳妇,却是连他人影都找不着。

       好容易在守着若芙宫这株等来了雁西这只兔,却见他面若寒冰目光沉沉,你打你骂他都受着,就是一言不发也不行动。

       他们除了生气也只有无奈,其实他们都忘了,以雁西对阮阮的千百般宠,若是哄一哄就能解决问题,哪里还需要他们来说。
  
  众人一筹莫展之际,莫离终于出手。
  
  还是若芙宫芙蕖池边的凉亭里,修长如玉的手依然熟练地盘弄着杯盏冲着花茶,又见那芙蕖在他手下缓缓舒展,又闻那茶花扑鼻香。

  接过莫离递来的琉璃盏,这场景,似曾相识,只除了,如今是在冬季里,那一池的芙蕖早已凋零败尽,满园里只开了这一朵,刹那芳华敛尽。

       那时,花开正好,情意正浓,如今,这满园残枝,心结难解,花与心同,莫不令人唏嘘。
  
  “还记得我曾与你说的话吗?”
  
  乍听见莫离的话,阮阮稍稍一怔,低头,只见手中握着的杯盏里茶色涟涟清清,清透的茶水随着风打着旋,一圈又一圈,吹起杳杳一缕烟。

       在这热气的氤氲中,阮阮陷入了沉思。
  
  当初与莫离那一番谈话,仿佛就在昨天,当时当景,历历在目,他的话,一句一句,萦绕耳边。
  
  “花至八分最美,茶至九分最香,花美茶清,茶香花败,十全不如九美,世间事也终难几全,过犹不及。”
  
  “他很强大不假,但他也有不强大的时候,比如说,对待感情。”
  
  “有时候,他其实,只是不懂怎么表达喜欢,不懂怎么表达欢喜,不懂怎么才能让别人懂他,也不懂怎么去面对懂他的人,懵懂得,像个孩子。”
  
  “他自出生,就为着一件事而活,所思所学,皆是为了那使命包袱,喜怒哀乐,也尽然抛却,可是,对你,却是特别。”
  
  “我来,只是希望,你能,对他好一点,有朝一日,他若让你失望了,我希望,你能想起今日,想起这壶月芙蕖的香。”
  
  时至今日,阮阮终于知道了那让他背负了半生的使命,也懂得了雁西真正的感情,明白了莫离当初话里的涵义。

       这些话,让阮阮心头有些豁然,无论如何,他的爱不容置疑,或许,他只是不懂表达罢了。
     
       可是,在另一个角度,阮阮又更加迷茫了,“难道,你那时就知道会有今日?”
  
  没错,莫离那一番话,绝不会是空穴来风无稽之谈,他能在那时便有那样的箴言,定是知道些什么。
  
  阮阮的反应在莫离的预料之中,甚至比他想的反应更快更敏锐,他看中的女人,果然是不简单的。
  
  莫离看着一脸坚定认真的阮阮笑了,眼里满是欣赏,还有肯定。

       两人保持着这样的表情对视了许久,莫离才淡淡开口。
  
  “你好好将这茶喝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第74章 芙蕖池下
  阮阮带着满腔的疑问,喝完了手里那杯茶,期间,莫离起身,走到了凉亭边。
  
  阮阮一转头,就见莫离背着手站在芙蕖池边,对着那池水静谧,一脸高深莫测。
  
  “你过来”,感受到阮阮的视线,莫离转头冲着阮阮招呼。
  
  阮阮虽是迟疑,但还是依言走到他的身边。
  
  “你要带我去哪?”阮阮还是忍不住好奇,莫离带她去的地方,那必然不会是没有意义的。
  
  莫离不答,待阮阮走近,又回过身去,自顾地盯着那池水泛起的层层涟漪出神。
  
  阮阮纳闷,着实搞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见他半天没有反应,也不好再问,只好顺着他的目光,一同盯着那水波轻轻荡漾。
  
  可是,除了芙蕖留下的残枝,还有些许水藻,这池里只有几尾鱼儿不时打个挺儿吐个泡。
  
  “这池下,你可知有什么?”
  
  莫离突然开口,倒是惊了阮阮一下,闻言,阮阮又细细地观察了一番,可是,一如方才,没看出什么特别。
  
  收到阮阮疑惑的目光,莫离终于不卖关子了。
  
  “你应该知道,这若芙宫是因何而建。”
  
  阮阮点头,自是为了雁西的母亲夏清芙。
  
  “那你可知,那人现在何处?”
  
  “不是在竹……”,阮阮的答案脱口而出,可刚说到一半,看到莫离的眼神后,她却不确定了,弱弱问莫离,“不是吗?”
  
  阮阮的回答显然也在莫离的预料之中,只见他看着阮阮,轻轻摇了摇头。
  
  这完全是在阮阮的意料之外的,她一直以来的认知就这么被轻描淡写地否认了,那真相,到底是什么?
  
  阮阮看着莫离的眼睛,想从里面发现一些戏谑或者闪躲,可是没有,莫离的眼神,再认真不过。
  
  虽是匪夷,但阮阮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那人不是夏清芙。
  
  可是,若那人不是夏清芙,那她又是谁?她又为何会在那里?安勋怎会喊她夫人?那夏清芙的画像为何会与她如此想象?真正的夏清芙又去了哪里?
  
  一连串的问题在阮阮脑海盘旋,百思不得其解。
  
  阮阮对着池塘,沉思着,突然,一个念头闪过,灵光乍现。
  
  “这池下?”,阮阮猛地一转头看向莫离,话语里满是难以置信。
  
  莫离见她反应迅速,也甚是欣赏,浅笑颔首,给了她肯定的答复,“没错,夏夫人就在这池底。”
  
  震惊,还是其他什么,都不足以形容阮阮此时的心情,这芙蕖覆盖的池塘底,竟藏着雁西的母亲?
  
  “那……那竹屋里的是谁?”阮阮显然还没有从这个消息中回神,问话还有些喃喃的漫不经心,这话问出口,其实她心里已隐隐有了猜测。
  
  “那是夫人的双生姐妹——夏清蓉。”
  
  果然!
  
  是了,若非亲人,何故如此相像,不过,竟是孪生姐妹,这就更说得通了。
  
  仿佛知道她想问什么,还不等阮阮说,莫离便悠悠开口了。
  
  “当初,蓉姨与神机老人在乱葬岗寻到夫人时,岛主已不知所踪,而夫人,怀着雁西,奄奄一息。
  
  老人妙手回春,可也只能救回她的身体,她的心,早已随岛主去了,醒来后更是伤心欲绝,几欲轻生。
  
  幸好,她还念着他们的孩子。
  
  她强撑着在老人和蓉姨的照料下来到了岛上,生下了雁西。
  
  可是,雁西一出生,得了众人会好生照顾他的誓言,夫人就服下了蓉夫人亲手调制的不醒,在芙蕖池下沉眠至今。”
  
  莫离只说了寥寥数语,阮阮却从中听到了沙枂离夏清芙至死不渝的爱情,和夏清芙当时的挣扎痛苦与伤心。
  
  对她来说,没有沙枂离的人世间,已经没有了她存在的意义,与其用一具躯壳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不如去梦里与他相遇。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是梦什么是实?有他的地方就是真,就是实。
  
  阮阮沉浸在这段故事里,想着那一双璧人是如何的恩爱不移生死不弃,想着他们是如何被逼迫到如今,想着雁西是如何背负着这么多东西成长……
  
  太多太多的情绪积在她的心里,说来他们于她不过过客,唏嘘难免但也起不了太大涟漪。
  
  但一想到那是雁西的父母,一想到雁西,她就陷在了悲痛里,久久不能自拔,那是感动,更是疼惜。
  
  阮阮沉沉看着那池塘,此时,那水在她眼里,是那么沉重冷漠,又那么温柔。它埋葬了一个女人,也守护着那个女人。
  
  莫离陪着她站了许久,待她情绪稍敛,才开口打破这样的伤感的寂静。
  
  “走吧,我带你去找他。”
  
  阮阮还有些不在状态,这话在脑海中转了三圈她才明白莫离说的什么意思。
  
  莫离也不急,等着她慢慢收回神智,才转身迈步,一步一步不缓不急,刚好是阮阮能跟上的速度,阮阮就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莫离带着阮阮一路走到了离清宫,穿过了竹屋药田,来到一座山前。
  
  “他就在这山上。”莫离道。
  
  阮阮看看莫离看看山,不解他为何停在此处不向前。
  
  莫离却是不动声色,仿佛没看懂她的心思,非但没有带着她去雁西跟前,还拦着不让她上前。
  
  “你爱他吗?”莫离突然问道。
  
  看着莫离眼里的认真,阮阮收起了心思,她有了某种预感,最关键的时刻到了。
  
  “只爱他”,阮阮看向莫离的眼里,是同样的认真与坚定。
  
  “你相信他吗?”
  
  相信吗?原本是相信的,可是,如今,阮阮有些迟疑。
  
  看出阮阮的迟疑,莫离也不语,就等着她慢慢思考。
  
  从相遇到如今,阮阮将与雁西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回顾了一遍,而后却是豁然开朗。
  
  那是雁西啊!是她的雁西,她最爱的雁西啊!
  
  那是怎样的人,她不是比谁都清楚吗?她怎么可能不相信他呢?不相信他,她还能信谁呢?
  
  想明白了,阮阮坚定的点头。
  
  莫离欣慰,“很好,那你现在,再听我说一个故事。”
  
  阮阮知道,这怕就是问题所在了,当即提起了一颗心,竖起了耳朵细细听,生怕错过一句。
  
  “三十年前,江湖上出现了一个美丽的女子,脾性乖张,刁钻古怪,不讲规矩,任性随心,一身毒术却是使得出神入化,难逢敌手,杀人与无形,令人闻风丧胆,送外号“毒魔女”。

  江湖人皆知,不醒已消失了百余年,可江湖人不知,不醒其实在二十年前在毒魔女手中现过一次,正是为她的亲姐所用。”
  
  莫离停顿半刻,见阮阮眉头皱起,继续说道,“虽然蓉姨将不醒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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