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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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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季黎明急眼了,“我也是头一次听见还有这种情况的,一个人白天和晚上活成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这是病还是别的什么?”
“属于精神失常,也算是病。”荀久道:“我目前还没有想到特别有效的办法帮她医治,原本想刺激她的,可是我担心刺激过度让她直接变成彻头彻尾的疯子,到时候我不好跟你交代。”
“你可不能刺激她!”季黎明赶紧阻止道:“除了你,我就这么一个亲妹妹,若是被你刺激成了疯子,那我也会疯的。”
“所以我还没开始啊!”荀久轻笑,“看你那一脸紧张的样儿,我能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吗?”
季黎明歪着脑袋想了好半晌,有些不确定地道:“我在想,像大祭司这种神职人员能否有办法让她恢复正常?”
荀久眸光一动,想起了女帝仅在短短几个眨眼的功夫之内就轻易夺走了季太妃的一魂一魄,那么,如果是逆转回来呢?女帝能不能让千依的两重人格融合在一起变成正常的一个人?
季黎明见她不说话,只当她是默认了,“表妹是不是也觉得我这个想法有些道理?”
“嗯。”荀久点点头,“等改天有空了,我入宫的时候特地去问一问大祭司。”
既然表妹都这么说了,那就一定有希望。
季黎明放下心来,陪着荀久一起来到前厅。
千依端端正正坐着,大概是方才在外面站得太久两手冻僵了,她双手捧着热乎乎的茶盏,也不喝,像是用来暖手。
季黎明平素看起来纨绔不羁,但实际上是个极为心细和心善的人,此刻见到千依这副样子,便想起她在外面漂泊的那些年,一定风餐露宿,饥寒交迫是常有的事。
心中揪痛,季黎明走过去在她身侧坐下,轻唤,“千依……”
千依恍若未闻,并没有理他。
荀久在千依的另一侧坐下,让阿木取来纸笔写下了几个菜品的名字,待墨迹干了以后才递给千依,“喏,你以后想来给我送饭也可以,但是下一次,你得按照我这上面的菜单来做,否则你再送今天晚上这些,我一定不吃。”
千依眨眨眼,接过纸张打开看了看,尔后欣喜地点点头,“只要久姑娘喜欢,你说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荀久无奈地往旁边一瞥,发现季黎明正注视着千依,她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想着短时间内要想让千依完全恢复定是不可能的,那就先从改变她的定式思维开始。让她逐渐走出那一夜的记忆,慢慢和第一重人格融合。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两尊神,荀久懒懒地斜卧在小榻上,柳妈妈怕她冻着,立即端了火盆进来。
荀久撑着脑袋,在火盆的温暖烘烤下,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姑娘,若是困了就回房歇着吧!”柳妈妈在一旁温声提醒。
荀久点点头,复又摇摇头,“我的确是困,可是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一件事,到底是什么事呢?我再好好想一想,若是想不到了再去睡。”
柳妈妈听她如此说,也不好插嘴,只能安静侯在一旁。
荀久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来,最终眼皮实在支撑不住了,只得由柳妈妈搀扶着回房睡下。
醒着的时候没想起来,梦里面她反而记起来了,是香囊!
扶笙曾经说过想要她亲手绣的香囊!
这一夜很长,长到荀久能清楚地记得梦里面自己怀着待嫁的喜悦一针一线地在绣绷上挥舞着绣花针,而锦缎上被绣出来的却是一串串粉紫色的蓝花楹。
她还记得,香囊绣成的时候,她亲自拿去给扶笙,扶笙拒绝了,原因是不喜欢蓝花楹。
被这么一拒绝,荀久再这么一难过,立时便从梦中醒过来。
天已经大亮,初冬的早晨,外面听不到鸟儿的叫声,寂静中掺杂着似有若无的冷意。
荀久拥着被子坐起身,一遍遍回想方才那个梦。
她很是不明白,梦见自己给扶笙绣香囊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可她竟会在梦中把成串蓝花楹给绣了上去。
人家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她明明对这种东西没什么牵念,更遑论“思”了。
甩甩脑袋,荀久懒得再去想,左右不过是个梦而已,想多了也没好处。
穿上衣服下床打开门,外面果然愈发冷了。
双手拢在袖子里,荀久瑟缩着身子倚在门边看着外面已经凋敝了的木槿花,心中有些恍惚,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招桐过来的时候,见到荀久衣着单薄,她一惊,立即将装了清水的铜盆送到房里,拿了厚实的披风出来替荀久披上,这才嗔道:“天儿这么冷,姑娘也不晓得照顾好自己,您可是马上就要当新娘的人了,若是病倒了,让秦王殿下知晓了可怎么好?”
“哪有那么容易病倒?”荀久回过神,见招桐一脸无奈地样子,心中觉得好笑,挑眉道:“你家姑娘我体质好着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招桐道:“姑娘如今说这话是因为您还没病倒,要真到了病倒那一刻,您恐怕虚弱得连这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荀久随意笑了笑,不欲再纠缠于这么无聊的问题,眼波一动,“我这几日没什么事,既然云水斋已经完全装潢好,那就不要再拖着了,待会儿我会让人帮忙看个日子开业,你现在去给我准备好请帖,开业的排场务必要隆重,先把声势造出来,以后才能财源广进。”
“姑娘给奴婢拟个名单罢。”招桐一听要开业,再想到自己前段时间亲自去监工时见到的奢华装潢,一时激动不已,笑嘻嘻地看着荀久道:“姑娘如今的地位,想必能请到不少大人物去捧场。”
“此言甚是有理。”荀久赞同地点点头,开业那天,扶笙和季黎明是一定要去的,有了这两个人镇场,云水斋的档次必定扶摇直上。
燕京是世家大族聚集地,贵妇人数不胜数,很多时候,那些人买个东西并不讲究其实用性,反而讲究名气、爱攀比。
若是能借扶笙和季黎明将云水斋的名气打造出来,那往后日进斗金还不是小菜一碟的事。
想到这里,荀久弯了弯唇,“人多了没用,贵在气场。一个秦王,一个季二少,若是这两个人同框出现在云水斋,那么不用我多说,那些贵妇人也会趋之若鹜,生意兴隆是指日可待的事。”
招桐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姑娘说得对,有秦王殿下和二少镇场的话,其他人来不来都无所谓了。”
“话虽这么说,但该到场的人还是得来。”荀久神秘一笑,“尤其是领导级别的,譬如女侯,譬如秦王府的四美。”
话到这里,荀久顿了顿,微有些遗憾,“只可惜刘权那小子常年在海上漂泊,否则的话我也能给他送张请帖让他来见识见识姐的新店开张。”
说完,荀久突然想起一事。
从无人岛回来的时候,扶笙曾在凌云海港当着谢大帅的面放言让他十天后开始围剿海盗。
依着谢大帅的能力,只怕不会是轻易简单的小动作。
那么……刘权如今可还安好?
心中一紧,荀久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去问一问扶笙关于刘权的下落,虽然那小子高傲得很,但好歹曾经也是一张桌子上吃过饭的弟弟,若是就这么死了,实在有些可惜。
“招桐,你去让阿木准备一下,我要去一趟秦王府。”荀久说着,转身进屋给自己添衣服。
招桐匆匆去往门房处吩咐阿木。
阿木动作很迅速,招桐才吩咐完没多久,他就已经将马车套好。
不多时,荀久抱着个暖手炉出来二话不说直接上了马车,“阿木,去秦王府。”
阿木一挥马鞭,马儿迅速朝着秦王府方向而去。
前夜的宫宴,有不少大臣在画舫上为了庆祝终于把秦王嫁出去而喝多了酒,季太妃落水后扶笙又吩咐了羽义去通知众人昨日休沐,许是考虑到女帝体力不支,扶笙今日又让人去通知休沐,将下一次休沐的时间与昨日挪在一起。
荀久来到玉笙居的时候,难得的见到他早上没有去上朝,拢了拢衣襟,她挑眉笑问:“怎么,今日学会偷懒了?”
扶笙早就得到了门房处小厮的通报,此时闻声抬起头淡淡一笑,“晓得你要来,我便没敢先去上朝,怕你找不到我。”
“得了吧!”荀久猛翻白眼,“一看你就不像是会为了美人而放弃江山的人。”
扶笙笑着招手让她过去坐,莞尔道:“为何要为了美人放弃江山,那样的话我用什么来养你?”
“说得也是。”荀久摸着下巴,赞同地点点头,“我可不想嫁给一个穷光蛋。”
扶笙的房里烧了地龙,荀久一坐在软榻上便再也不想挪动身子,顺势靠了下去,侧过身来看着扶笙。
他侧对着窗户,一线明光从微掩的窗缝里透进来,照亮他清俊的眉眼,此刻执卷细看的样子,有一种恬淡安静的美,就好像雨后空濛的远山,微微朦胧却又美得真实而惊心。
这个人,果然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好看,无论看多久都不会觉得腻。
荀久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看得有些痴了。
扶笙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没抬头,声音清润如沾了雨珠,“不过是一也没见而已,你便想我想得这般迫不及待要盯着我看了?”
“切”了一声,荀久咳两声后移开目光,不屑地撇撇嘴,“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
“若非有事,我想你应该不会这么早就来秦王府。”翻完最后一页,扶笙将书卷放下,缓缓抬眸对上她的视线,“说吧,什么事?”
荀久没回答,讶异地看着他已经摆放在案几上的那本书,“你这么快就看完了?”
扶笙点点头。
“人家说一目十行,我看你是一目百行吧?”荀久惊得张大嘴巴,“我进来的时候你明明还有三分之一没看,这才一会儿的功夫你就说看完了,莫非是见到我来了心绪乱了没看进去?”
“都记住了。”扶笙微微一笑,将那本书递给荀久,“你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以考考我。”
荀久拿过书卷随意翻了翻,里面的内容是皇家礼仪,其精细和繁杂程度,足以让荀久两眼冒蚊香圈。
翻了一页,她问:“二十一,演军用兵礼仪,第一条说了什么?”
扶笙想都没想,答:“大射礼仪,讲的是通过群体性演练射箭的一种大型军礼,用不用我再给你讲讲细节?”
“不,不用了。”荀久继续翻了几页,又问:“三十二,第二条说了什么?”
扶笙淡淡一笑,答:“籍田礼仪,每年春天正月的时候,帝王要穿衮冕服,在仪仗、卤簿的导从护卫下乘玉辂至社稷坛和先农坛进行祭祀,之后返回皇宫换常服,稍事休息后,王侯、公臣、百官也更换常服随着帝王前往籍田所在地。到了之后,大臣们的站位也很有讲究……”
“快打住!”荀久头疼地揉揉脑袋,赶紧出声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这一刻,她是打心底里佩服这个男人。
这过目不忘的本领简直就跟神一样!
合上书卷扔给他,荀久翻了个大白眼,“你每天有那么多事情要处理,怎么还能有精力将这些繁杂的礼仪一一记下来?”
“用心所致。”扶笙微微一笑,“心无杂念则事半功倍。”
“我算是彻底服了你了。”荀久颓然地叹了一声,“果然跟神在一起压力大。”
末了,荀久又紧张问道:“你该不会告诉我,倘若我嫁给你的话,这些皇家礼仪我都是要背下来的吧?”
扶笙含笑看着她。
荀久心里咯噔一声,她怎么会给忘了,扶笙是地位仅次于女帝,权势滔天的亲王,她即将成为他的正妃,这是举世瞩目的事,大婚之前,宫里会来礼仪姑姑教她这些皇家礼仪!
“天呐,能不能不要?”荀久撒娇似的看向扶笙,“我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背书了,再没有比这更枯燥无味的事。”
见扶笙不为所动,荀久直起身子来,水汪汪的桃花眼眨啊眨,“阿笙,小笙笙,你就再宠我一下呗,我不要背书,不要不要,坚决不要嘛!”
扶笙挑眉,“我倒是想宠你一下,偏偏你的诚意不够,达不到让我破例宠一下的程度。”
荀久迅速站起身走到他身旁坐下,笑嘻嘻地道:“什么叫有诚意?”
“你自己想。”扶笙动作轻缓地将书卷放回案几上,面上浅浅挂着笑。
荀久心中直翻白眼,暗忖这个男人果真是腹黑到无与伦比了,明明就是想占她便宜,偏偏能说得那样一本正经,好像她真亏欠了他什么似的。
不过,为了不背书,她似乎也只能假装欠了他?
身子前倾,荀久飞快在他如玉的脸颊上啄了一口,然后挑挑眉,“这样的诚意够不够?”
“你觉得呢?”扶笙还是不回答,眸光烁烁看着她。
“扶笙,你就是个无赖!”荀久不悦地扁着嘴巴,“什么高冷禁欲不近人情,百姓那是瞎了眼了,你简直就是……唔……”
荀久话还没说完,他已经侧过身双手捧着她的小脸吻了上来。
大概是因为天气的原因,他的唇瓣清清凉凉,就好像两片雪花飘落在她的上面,微微的凉中又带着腻人的轻柔,却让她心魂荡漾不已。
良久,他侧过脸,将吻落至她小巧的耳垂上。
纵使这个动作已经不是第一次,但她还是有瞬间触电的感觉。
幽幽冷竹香与镂空银熏球里淡淡的杜若香味纠缠,正如屋内两人,辗转厮磨,吻出满室的情动火苗。
荀久还处于思维混乱之中,她就知道他会用这样的方式来索取好处,可却没想到这一次竟然这般温软,柔润得几乎要把她整个人都给化了。
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微哑的声音,他的嘴唇贴近她的耳朵,“你说我无赖,那我便再无赖一回。”
不等荀久回过味,扶笙再度俯下脑袋,这一次竟是将她整个人都抱起来坐到他腿上。
唇舌的抵死纠缠让彼此间的气息更加炽烈。
荀久几乎不能呼吸,勾住他脖子的双手逐渐松软开,任由他予取予夺,身子有细微的颤栗。
再一次……
又一次……
他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无辜的眸总能眨出让她心软的和光。
今日来秦王府是做什么的,荀久似乎已经忘了,她只记得搂住她的这个男人此刻恨不能将她吃拆入腹,温软缱绻转为霸道占有,她的心也跟着一紧。
是了,这才是扶总裁惯有的索吻模式嘛!
想到此,荀久在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轻笑。
她的唇被堵死,本发不出声音,但这番动作能让她的肩膀也跟着微微抖动两下。
扶笙察觉到了,突然放开她,凝目看着她,“你笑什么?”
荀久终于得到解放,哪有时间回答他的问题,只能大口大口呼吸着,以期让更多的空气进入自己的身体里。
“嗯?”他捧着她小脸的双手垂下,转而轻轻扶住她的肩膀,似乎是在担心她会因为长时间的吻而承受不住随时倒下去。
荀久好不容易呼吸够了抬起头来,便见他眼底的情欲火苗退潮一般散去,留下的只有微微不解和些许疑惑,此时此刻的他,更像一个等待大人回答问题的孩子,所有的表情和呼吸都带着纯真的味道,那么真实而又那么让人……忍俊不禁。
荀久的确是忍俊不禁,不知为何,每次看到秦王殿下反差萌,见他脸红,见他因为一个问题而忽闪忽闪着眼睛认真凝视她等答案的时候,她总觉得他就是个孩子,是一个刚刚冒出爱情萌芽的孩子,没有任何杂质,纯得那样美好。
这么一想,她嘴角笑意更加深,却一时找不到话来回答他的问题。
难不成她还会说“我被你萌化了”这样的话?
荀久不回答的后果当然是被某人再度索吻,而且是愈吻愈烈,一把火险些将两人都烧着。
他最终还是以长期以来的惊人自制力止了步。
替荀久整理好衣襟的时候,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还在脸红心跳。
荀久此时全身一片火热,待重新返回小榻上倒了杯水猛地灌下才逐渐恢复平静,平静之后才想起来之所以发生方才这一幕的缘由。
挑了眉梢,她问:“这次的诚意,够不够你宠我一回免了我背那些繁杂的皇家礼仪?”
“马马虎虎。”扶笙亲自取来薄衾给她盖上,嘴里淡淡道:“若是大婚后也能保持今日这般状态,我会很欣慰。”
荀久伸手抚了抚红肿的嘴唇,牙齿咬得吱吱响,若是每次都能保持这样的状态,那要多来几次,她是不是就得窒息而死?!
“你还有没有人性?”荀久不悦地皱眉大骂,不小心牵扯到了唇瓣,痛得“嘶”了一声。
扶笙进内殿取了玉露出来在她面前坐下,指腹沾了玉露轻轻柔柔地往她嘴唇上涂抹,隔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玉露,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指腹上的温度,柔得好像羽毛撩拨过心脏。
见她愣神,他微一挑眉,笑道:“在你面前,尤其是在那种事上,我如果还是人的话,那你如今就不需要我亲手涂抹玉露了。”
荀久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口就问:“不是人那你是什么?”
扶笙想了想,笑答:“或许可以称之为‘兽’。”
“禽兽!”她终于找到了反驳他的绝佳时机,高傲地仰着脖子瞪着眼睛,想看他吃瘪的样子。
扶笙并没有怒,表情更没有半丝异样,反而顺承着她点点头,“嗯,情兽。”
荀久看着他这怪异的表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懒起来的时候,过于深奥的问题懒得去想,就比如眼下。
待扶笙将玉露薄薄一层均匀涂抹在她唇上,她才突然觉得困意来袭,打了个哈欠就想在小榻上睡下。
还没闭上眼睛,荀久突然想起来了今日这么早来秦王府的目的。
“我记得你上次在凌云海港的时候让谢大帅十日后开始围剿海盗的行动,如今都过去这么久了,是不是早就围剿完毕了?”
扶笙准备回去摆放玉露的脚步一顿,悠悠转过身来,眸光也幽幽,“你想问的并非这个吧?”
荀久有些心虚地低下脑袋,撇撇嘴,“好吧,我想问你刘权如今的状况如何了?他有没有在海盗围剿行动里面落网,或者说……受伤,还是说他已经……不在了?”
瞧见荀久这么关切刘权的模样,扶笙面上有一丝不快划过,很快又镇定下来,语气淡然,“海盗围剿行动已经结束了,落网的自然都是些普通海盗,根据谢大帅的军报中描述,似乎并没有刘权。”
“那就好。”荀久松了一口气,又道:“既然他还好好的,那你应该能想办法联系到他的吧?”
扶笙神色一动,“你是想给他发请帖让他来参加我们的大婚?”
“对啊!”荀久点点头,“刘权那么有钱,我可还等着他的份子钱呢,上次那个妆奁不在了,实在可惜啊,上面那几颗珍珠……啧啧,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得见那么好看的珍珠,据说是他自己打捞的,可见本事不小,诚意也不小……”
感觉到那头扶笙凉凉的目光扫视,荀久立即呛了一下,脸不红心不跳地改口道:“不过他身份使然,想要来参加婚礼必定得备厚礼!”
这句话出口,才让扶笙险些冻结的眉头舒展开来。
缓缓走走进内殿将玉露摆放好再重新出来,扶笙依旧坐在她身侧,淡淡地道:“你既如此希望他来,那我让人想办法去派发请帖便是,不过我可得事先说好了,他要是敢在婚礼上闹出什么事来,我不介意让人把他的老巢一窝端了。”
“哪有你说得这般严重?”荀久撇撇嘴,“刘权不过是个小孩子而已,便是他再有通天本事,也逃不过年龄摆在那里的事实,他要真敢在我的大婚上闹事,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扶笙似笑非笑,“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荀久轻哼,“刘权是个懂事的孩子,我才不信他敢在这么重要的场合闹事丢我的脸。”
“借你吉言。”扶笙又道。
“哎你今日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荀久皱眉,“一提起刘权我看你就精神不太好,莫非……?”
“你饿不饿?”扶笙似乎不愿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挑开话题打断她。
“饿了。”荀久很认真地点点头,早上本来就还什么都没吃就匆匆来了秦王府,方才那激烈的缠绵深吻几乎耗光了她所有的精力,如今还能强撑着与他这般说话已是难得,能不饿么?
“想吃什么?”扶笙原本重新拿了竹简来看,但听闻她说饿了,他赶紧又将竹简放下,站起身来,“我去给你做。”
“不,不用那么麻烦。”荀久摆摆手,“你随便吩咐人去做就好,你留下来,我想与你商量件事儿。”
扶笙颔首,去往门外吩咐了哑仆几句又折返回来坐下,声音低柔清润,“什么事,你说。”
“我的云水斋已经完全装潢好。”荀久道:“打算就近几日开业,你让人帮我算个良辰吉日,再有,我开业的时候,不管你多忙,都一定得去。”
“嗯,还有别的什么吗?”扶笙一一点头应下。
“暂时没有了。”荀久笑着摇摇头,“反正大婚的事有你操心就行,我又管不着。”
恍惚一瞬,扶笙看向她,“久久,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嗯?有吗?”荀久眨眨眼,她来秦王府就是为了打听刘权的事,哪里还有什么给忘了的?
“再好好想想。”扶笙用眼神诱导她。
“唔,稍等会儿。”荀久撑着脑袋拼命想,突然之间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昨夜那个怪异的梦,她才明白过来扶笙说的肯定是她答应绣香囊这件事。
捏着嗓子浅咳两声,荀久问他:“阿笙,你喜不喜欢蓝花楹?”
“没见过。”扶笙想都没想直接答。
“我不问你见没见过,就想问你喜不喜欢。”荀久又重复了一遍。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扶笙挑挑眉。
荀久翻了个大白眼,“你这不是废话么?”
扶笙敛了情绪,“如果非要说的话,我大抵是不喜欢的。”
荀久惊了一惊,竟然与梦中的情形那么相似,扶笙不喜欢蓝花楹!
“那你……见都没见过,为何不喜欢?”荀久斟酌着问道。
“我也说不清楚。”扶笙笑着摇头,“就好像潜意识里天生抵触这种花名,虽然我不曾得见过,但心里对它并没有多期待,相反的,我并不想见到这种花。”
话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又继续道:“这或许就是去年秦王府后园蓝花楹开的时候我没见过的原因,当时商义欢喜得不得了,还特地找了纸笔将成片蓝花楹的样子给画下来,又跑来跟我说后园极美,可我却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提不起什么兴趣来,故而一直到花期过,我都没去过后园,也不曾得见你说的花海是什么样的。”
竟然是这样!
荀久心中直唏嘘,暗想着简直见了鬼了,她会在听到蓝花楹的名字时心中产生莫名的悸动,而扶笙却天生抵触这种花,难不成因果轮回间的某一世,他和她是因为蓝花楹而认识的?又或者说,有没有哪一世,他和她并非恋人?
否则,为何两个人莫名对这种花产生了截然不同的态度?
头有些痛,荀久懒得再继续往下想了,用力甩甩脑袋。
扶笙却觉得疑惑,不解地看向她,“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也没什么!”荀久反应极快,立即面不改色道:“就是突然想起来了,随便一问而已。”
扶笙瞧着她的样子,默然片刻,突然问:“你想没想到自己忘记了什么事?”
荀久难得见到他紧张的样子,玩心忽起,眨眨眼装作冥思苦想状,尔后遗憾地喟叹一声,“阿笙,我想不起来了怎么办?”
“没关系。”扶笙的面上逐渐晕染出笑意,“我会想办法帮你记起来。”
想到自己如今还红肿着的嘴唇,荀久激灵灵打了个冷噤,赶紧摆摆手悻悻道:“不,不用了,我已经想起来了。”
“嗯?是吗?”扶笙问:“想起什么来了?”
荀久嗫喏道:“想起……想起我答应亲手绣个香囊给你,至今还未完成。”
眸中有满意的碎光划过,扶笙无声翘了翘唇,“那你打算何时给我?”
“自然是等我绣好再说。”荀久伸出手指着自己肿得鲜红欲滴的嘴唇,羞愤道:“你看你,原本我今日来就是为了这件事的,结果被你弄成了这样,我都不好意思回去了,还怎么给你绣香囊?”
“你若是想在这里绣,也可以的。”扶笙愉悦道:“我现在就吩咐人去你府上取材料。”
“不要!”荀久扁着嘴巴,“今日没心情,我没心情的时候做出来的东西怪难看的,到时候怎么好意思送给你?”
“为何没心情?”扶笙问。
“没心情就是没心情。”荀久耸耸肩,“准确地说是你在旁边,我会分心。”
这个答案,扶笙还算满意,再次弯了弯唇,他笑着道:“既然今日没心情,那就等你心情好了再说。”
两人说话间,哑仆已经将精致的早膳端了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抹高大威武的白影。
荀久还没来得及看清楚。
那白影便飞速往她所在的小榻边窜过来。
“妖妖灵?”荀久惊得从小榻上坐起来,看着用脑袋蹭她的雪獒,它似乎刚被洗过澡,全身雪白的毛发软绵绵的,还散发着沐浴过后的清香。
荀久伸出手在他脑袋上摸了摸。
自从上次在楚国商船上与这货分别后直到现在,荀久都很少见到它,若不是它今日跑进来,荀久都快忘了自己记忆中竟还有这么一位。
扶笙对于妖妖灵这个不速之客的突然闯入颇为不悦,低声咕哝道:“宫义也真是的,连个宠物都看不好。”
得见妖妖灵那般亲昵地用脑袋蹭荀久,扶笙就更不悦了,眉头微微皱起,眯眼盯着妖妖灵,声音微冷,“你敢再碰她,哪里碰的,我就收了你哪个部位!”
除了宫义之外,妖妖灵最怕的便是扶笙,此刻听到冰寒刺骨的声音,它全身一个激灵,立即后退了几步,怯怯看了一眼扶笙后软绵绵地趴了下去装乖。
荀久扶额,“它不过是只雪獒而已,你至于这么严肃?”
扶笙让哑仆端来清水,亲自拧了巾栉给荀久擦洗摸过妖妖灵的双手,没好气地道:“我若是不严肃,岂不是连它都不如?”
荀久:“……你为何要跟一只狗计较?”
“那你为何要跟一只狗亲昵?”扶笙不答反问,站起身来的时候唇瓣几乎是擦着她的唇瓣而过的。
浑身一震,荀久抖了抖身子,“不过是太久没见到,想念妖妖灵了而已,再说了,当初在楚国商船上,妖妖灵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哦不,救命恩狗,我自当要对它好些。”
扶笙翻了翻眼皮,最后一次将巾栉拧干帮她擦了手,这才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薄衾将她抱到桌前的座椅上,他回了自己的位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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