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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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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久僵着脑袋点点头,“从陛下的脉相来看,的确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看吧!”女帝莞尔一笑,“朕早就说过已经痊愈了,偏你们还一个个忧心忡忡的样子。”
  扶笙看一眼姜易初,又看一眼女帝,转头问容洛:“洛洛会不会晕船的?”
  “洛洛今晚可不能跟你们去画舫了。”顾辞修接话,“这几日她孕吐得厉害,连平素都这样,待会儿要是到了画舫,那还不吐得昏天暗地,晓得陛下痊愈,我们小夫妻俩也就放心了,去不去画舫也没什么,你们自去,我们俩就在凤临池畔的高阁里看看烟火就成。”
  荀久走上前来,关切地问:“洛姐姐这几日又开始孕吐了?”
  容洛很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荀久歉意道:“这些日子我都给忙忘了,等明日我挑个时辰帮你扎几针……”话到这里,忽又觉得不对,皱眉道:“哦对,我险些忘了,明日洛姐姐便要回魏国,这可如何是好?”
  “久姑娘请放心。”姜易初面露微笑,“我也略懂医术,这一路上会照顾表妹的。”
  荀久恍然大悟,姜易初会医术,她怎么把这个也给忘了!
  “对对对。”荀久赶紧笑道:“那就麻烦姜丞相了。”
  “久姑娘太过客气。”姜易初温声道:“洛洛是我表妹,我照顾她天经地义。”
  容洛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催促众人,“不早了,你们赶快去画舫,否则待会儿无法玩得尽兴。”
  女帝与姜易初对看一眼后点点头,当先出了暖阁。
  荀久嘱咐了容洛几句,这才抬步跟上扶笙,二人紧随女帝和姜易初的后面一齐来到凤临池边。
  这一场“画舫上的宫宴”,可谓隆重至极,入夜开始,凤临池周围的石座风灯便全部被点燃,灯火通明,像一条巨龙蜿蜒盘旋在冷风习习的凤临池上。
  岸边停靠着十来艘画舫,入口处都有重兵把守,大臣们上船之前除了要出示请帖之外,还得被搜身检查,确认没带任何武器之后才能通行。
  荀久他们过来的时候,大臣们还没有完全登上去。
  每一艘画舫上都准备了丰盛的酒菜,风一过,香味全部飘过来,酒香混合着菜香,又是在这么特别的场合下,直让人食欲大开。
  大臣们全部登上画舫以后,女帝才偏转头来看向扶笙,“朕的画舫马上就要过来了,子楚,你二人……”
  扶笙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开口道:“陛下,臣和久久有单独的画舫,就不打扰你们了。”
  女帝愕然,“什……什么意思?”
  荀久听到扶笙如此说才突然反应过来早上在秦王府,他为何会说一夜的时间也够了,原来竟是这种意思!
  细细想来,姜易初和女帝也只在拥雪亭内独处过几个时辰的时间而已,他们之间,确实缺少沟通的机会,希望今天晚上,两人都能彻底解开心结,自此后坦然接受彼此。
  了然一笑,荀久道:“臣就先预祝陛下今夜玩得尽兴了。”
  扶笙的这般安排,确实出乎女帝的意料。
  也是在这一刻,女帝才突然反应过来顾辞修和容洛为什么不跟来。
  女帝面上有促狭之意,语气里也多了几分不自然,“子楚,你……”
  扶笙扫一眼不远处缓缓而来的豪华画舫,转而笑看着女帝,“陛下,您若是再不登船,只怕这一晚上就要过去了。”
  “青璇,我们走吧!”姜易初走近女帝,这一刻褪去君臣身份,他的笑容让人想起灼灼玉兰,温若春水,暖如脂玉,柔似流云。
  女帝有片刻晃神。
  带她拉回思绪,却发现扶笙和荀久早已登上了专属于他们二人的一艘小画舫。
  侧目,正对上姜易初含笑的面容。
  女帝难得的脸色红了红,赶紧撇开眼,看着已经到达岸边的豪华画舫,尽量保持着声音平静,“我们走吧!”
  姜易初点点头,抬步跟上女帝,二人一同上了画舫。
  朝臣们得见女帝登了画舫,齐齐站出来隔空举杯,声音高亢,“恭祝陛下万寿无疆!”
  女帝站在甲板上,冷风撩动她墨发轻舞,她冲着对面的百官们摇摇手臂,高声道:“今夜意在不醉不归,众位爱卿不必拘束,务必要尽兴才好。”
  众臣再次谢恩过后纷纷入了船舱。
  每一艘画舫上都准备了貌美的舞姬,湖上宫宴开始的时候,清越的丝竹声一阵接一阵地飘在夜幕下的凤临池上,好不热闹。
  见众人的画舫已经走远,女帝这才收回视线抬步进船舱。
  才推开门看清楚里面的布置时,女帝整个人都愣住。
  外面看起来张灯结彩豪华奢侈的画舫,船室内竟是另外一番景象。
  自入门处开始,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红色锦毯,锦毯上有龙凤呈祥的样式,大红色的纱幔自承尘垂下,隐约能见到里面的烛台上燃烧着的也是手腕粗的红烛。
  女帝呆愣半晌,回过头喃喃问姜易初,“这是什么意思?”
  进了船舱,轻轻将门合上,姜易初再也抑制不住胸腔内的那股情感,直接将女帝抱进怀里,温声道:“青璇,我明日便要走了,你是六国共主,而我是魏国丞相,是那个你恨透了的魏国的臣子,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娶你,而你也不可能让我入宫,我们的身份,注定这一生都无法成为夫妻,可我还是想在临走前给你一个难忘的回忆,所以在得知子楚将宫宴设在凤临池上的时候借机布置了船舱内的这一切,你别……”
  “我很喜欢。”女帝眼眶一热,打断他接下来的话,随即莞尔一笑,“只要是你布置的,我都喜欢。”
  “青璇……”姜易初有些激动。
  那些年在魏国,他年少无知不懂得考虑她的感受,只一味地关心她,以为那便是为她好,却始终换不得她的一句“喜欢”。
  而在今夜这样一个特殊的晚上,在此刻红烛高燃的情景下,他终于听到了期盼多年的那句话,心中情绪一时不知如何表达。
  女帝见他呆愣,不由得翘了翘唇,扫了一眼旁边的桌子,桌上摆放着一壶清酒和几个小菜。
  心思浮动,女帝笑道:“既是良辰,怎能没有美酒?”
  姜易初顷刻回拢思绪,走到桌边与女帝相对而坐。
  提起银壶,姜易初有些犹豫,“青璇,你大病初愈,应是不能饮酒才对。”
  “莫说大病初愈,便是还在病中,我也当饮一杯为你践行。”女帝笑着拖过他斟满酒的那只酒杯,修长的手指端起来,朝他一敬,“这一杯,敬你当年鲜衣怒马,惊艳了我的余生。”
  姜易初愣住。
  女帝趁机从他手里接过酒壶给自己斟满,再度抬起。
  “这一杯,敬你从未放弃,温暖了我的岁月。”
  姜易初面色震惊。
  女帝将头上的青玉簪拿下来放在掌中仔细端详,“再一杯,敬你秉烛夜练,将一颗真心雕琢在这小小玉石上,陪我长路漫漫回燕京。”
  三杯酒下肚,女帝绝美的面容上已经飘了胭脂色,在柔和的烛光下更添摄人心魂的美态。
  “青璇,别再喝了。”姜易初伸出手来阻止。
  女帝仿若未闻,一只手提着银壶灵巧躲避开他的手,趁机又给自己斟满。
  “这一杯,敬我终于能有机会开怀畅饮,终于能有契机吐露心声。”
  “青璇……”姜易初霍然站起身来走到她旁边,这一次,他毫不留情地从她手里夺过银壶,声音含了几分不悦,“你才刚刚痊愈,本就不能饮酒,偏偏还饮了这么多,待会儿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
  女帝已经微醉,眸光开始迷离闪烁,银壶被姜易初夺了,她没办法给自己斟酒,索性端起空酒杯,吃吃笑着偏头敬他,“这一杯,敬你在时隔九年后终于长大,终于懂得万事先考虑我的感受。”
  话完,女帝将空杯往嘴边一送。
  姜易初眉头皱得更深,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背防止她往后摔倒,另外一只手快速夺过她手里的酒杯往铺了大红锦毯的地板上一扔,“青璇,你醉了。”
  “我没醉。”女帝整个身子往前趴,单手托腮看着对面姜易初的空位子一笑,“易初,我敬了这么多杯,说了这么多这些年来我一直不敢说,害怕说的话,你就没有要对我说的吗?”
  姜易初陷入了短暂的缄默。
  从女帝刚才的话里,他听出来了,女帝当年在魏国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便将他放进了眼里。
  也是在前一刻,姜易初才突然明白过来那些年在魏国王宫,她之所以一直拒绝他并非是因为自尊心受到了伤害,而是在变相保护他。
  那个时候,他是丞相家的嫡公子,全魏国少女的梦中情人,而她是质子,是阶下囚,倘若让人发觉他们二人有来往有关系,不仅他的前程会受阻,就连家族都很有可能受到牵连。
  想通了这一切的姜易初觉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原来,她并非无心,而是太有心了才会将感情深埋。
  原来,他又一次低估了她。
  “易初,你是不是没有话要对我说?”女帝依旧保持着托腮姿势,对着的依旧是姜易初的空位子,原本闪灼的眼眸内逐渐冷寂下来,低声呢喃,“也对,你明天便要走了,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姜易初轻轻松开托着她后背的那只手,快速走到她对面坐下,将银壶拿过来给自己斟满酒,诚挚的目光看着女帝,“青璇,这是第一杯,敬你当年勇毅无敌,于血腥屠戮中踩着森森白骨走出来。”
  女帝勉强恢复几分神智,呆呆看着他。
  “第二杯,敬你将我越推越远,让我越挫越勇,越觉得你珍贵难得,从而将你奉为心头朱砂。”
  女帝眨眨眼,凤眸内再次有了迷离色。
  “第三杯,敬你借用荒淫的外衣包裹自己,将自己完整的保留着。”
  “最后一杯。”姜易初举起杯,面色前所未有的认真,“我的女王,我爱你。”
  女帝浑身一震,彻底清醒过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
  姜易初轻轻莞尔,站起身来走到她旁边将她整个人都带起来。
  女帝本就有些醉,此刻突然站起来,身子便有些承受不住晃了晃。
  姜易初一只手紧紧搂住她的腰肢防止她摔倒,另外一只手替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鬓发。
  女帝抬起凤眸,怔怔看着姜易初那张几近完美的面容,突然踮起脚尖,殷红的唇瓣覆在他的上面。
  一瞬间心跳到无法抑制。姜易初呼吸骤然停滞过后又急促起来,轻轻扣住她的后脑勺,对着她红润诱人的唇瓣就含上去。
  两人都是头一次遇到这种阵仗,女帝不太懂得如何回应,动作尤其生涩。
  姜易初则不同,他是男人,男人在这方面有极有天赋,从刚开始的生涩到后面的熟稔,一步步引诱着她张开檀口,唇舌相缠。
  女帝整个人都被禁锢住,动弹不得。
  一番浅吻下来,她早已气喘吁吁,小巧的鼻翼上渗出了薄薄汗液。
  待女帝缓过气来,姜易初一弯腰,打横将她抱起往里面的大床边走去。
  女帝身子绵软无力,此刻被姜易初抱着,不得不伸出双臂揽住他的脖子。
  这个动作,让二人身子贴得更近,本就火热的气氛再添火苗。
  拂开珠帘,姜易初小心翼翼地将女帝放在红色系的床榻上,然后坐在床沿边俯身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她,带着灼热温度的指腹轻轻划过她的脸庞,声音亦柔似飘絮,“青璇,我们圆房好不好?”
  女帝眨眨眼过后,嘴角蔓延开笑意,盈盈眸光中倒映着他一身雪白,许久过后,缓缓点头,“好。”
  姜易初低头吻下来,哑着声音低唤她的小字。
  皇天不负,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女帝双臂攀附上他的后颈,轻轻浅浅地回应。
  **之火一波又一波的蔓延过两人的全身。
  一片火热里,他修长的手指灵巧地剥开她华贵的层层叠叠衣裙。
  暗红色绣金龙云纹的衣裙,喜红色的锦褥,喜红色帐幔,一切都湮没在他身上独有的沉水香里。
  她听着他一声又一声地低唤她的小名,每一声都像在倾诉那些年他们错过的时光,每一声都像一记重锤敲打在她的心脏上。
  她自认为坚强,自认为不怕痛,可在这一刻,还是不由自主地落下了泪,眉头紧紧皱成一团,目光哀怜,甚至含了几分求饶之意。
  姜易初看着她的样子,亦觉得心疼,俯下身,他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低声道:“青璇,别怕。。。。。。你若实在难受,那我。。。。。。”
  姜易初的话还没说完,女帝已经再度攀上他的脖子,小巧的唇瓣吻了上来,这一次,她像是在寻求安慰。
  姜易初小心翼翼地回应着她,引导着她散开注意力。
  昔日温润如玉的魏国丞相此刻化身一团炽热的欲焰,用全部的温暖将她包围
  画舫外明月渐升,色泽清寒,这一方小小的船舱内,仿若点了熊熊烈火,寸寸燃烧着榻上的两个人。
  红烛高燃,帐幔轻摇,狻猊香炉里,青烟袅袅,依稀缥缈着情动的味道。
  全身虚弱到极致,女帝简直快哭了,声音亦轻若蚊蝇,“易初……放过我吧,好累……”
  “青璇……”姜易初再一次低头吻了吻她,柔声道:“我明天就要走了,你忍心让我遗憾吗?”
  女帝嗔他一眼,语气有了几分撒娇的味道,“……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你怎么说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我想要刻骨铭心。”他道。
  女帝欲哭无泪,何止刻骨铭心,简直深刻到灵魂里去了!
  “你忍着些。”姜易初伸手抚了抚她红肿的嘴唇,“我还想让你怀上孩子。”
  女帝无语一瞬,“你怎么知道自己这么大本事一次就中?”
  “唔,大概是子楚教我的。”姜易初毫不留情地将扶笙拉出来做挡箭牌,“他说卖力一些总会有机会。”
  女帝愕然,“子楚?他自己都还没成婚,怎么会……”
  话还没说完,女帝似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眸中立即划过了然的神色,忽又觉得自己的关注点错了,恼怒地瞪着姜易初,“他怎么会跟你说这个?”
  “我没经验,去请教他。”姜易初勾唇一笑。
  女帝顷刻间只觉得全身都羞红了,伸出手要去捂脸,这才发现双臂酸软,全无力气。
  又羞又恼,女帝实在受不住了,哀求地看着姜易初,语气放软,姿态放轻,“易初……好易初,放过我嘛……好不好……好不好?”
  “不好。”
  “那你要怎样才肯放?”
  “等我满足了再说。”
  女帝:“……”
  ==
  与此同时,拥着荀久坐在船舱内的扶笙没来由地打了个喷嚏。
  荀久一惊,“你着凉了?”
  “应该不会。”扶笙也有些纳闷,按理说来船舱内放置了火盆,烧的还是银丝碳,窗户虽然开着,却也无法吹散里面的暖气,他不该会着凉才对。
  荀久挣开他的手臂站起身,“你若是觉得冷,那我便把窗户关上。”
  “别关。”扶笙对她招招手,“快过来,马上就要到蓬莱假山了,第一次烟火即将到来,若是关上窗户就堪堪错过了。”
  荀久斜他一眼,不悦地问道:“是烟火重要还是你的身体重要?”
  “自然是烟火重要。”扶笙想都没想直接答。
  “你敢再说一句,我打死你!”荀久翘着鼻子,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来。
  扶笙低低笑了起来,“就凭你那小胳膊小腿儿的,哪里来的力气打死我?”
  “那也要打!”荀久轻哼,“谁让你说话欠揍来着!”
  “快过来。”扶笙再度对她招手,“桑落酒已经温好了,你方才不是一直吵着要喝酒么?喏,一边喝酒一边看烟火才痛快。”
  扶笙说着,已经将桑落酒分别斟满了两个酒杯。
  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烟火升空爆炸开来的声音。
  荀久接过扶笙递来的酒一饮而尽,忙又站起来跑到窗边去看。
  扶笙将她取下来放在座椅上的斗篷拿过来轻轻替她披上,手臂揽住她的肩膀,低声问她:“美不美?”
  “美。”荀久点点头。
  假山处想来早就准备了不少花炮,每一次的升空,都会爆出各种花朵的形状,然后碎成星星点点的光倒映在凤临池上,红绿交错,光华辉映,此情此景,何止一个“美”字能概括!
  荀久不禁看得呆了,喃喃道:“我这还是头一次知道皇宫里有这么美的地方。”
  扶笙轻笑,“等我们大婚之夜,我会让人准备更美的花炮。”
  荀久狡黠一笑,“一个月的时间,你来得及准备么?”
  扶笙想了想,答:“铺千里锦红,摆京城流水宴,娶最美最好的女人,我想,这么大的压力下,我便是废寝忘食也能完成。”
  荀久惊愕地看着他,“铺千里锦红,摆燕京流水席?”
  扶笙点点头,“把女皇陛下的统治范围内都铺上锦红,让天下人都晓得那一天你嫁给了我。”
  荀久托腮拄在窗沿上,“这工程会不会太浩大了些?”
  扶笙看她,“你一生就只嫁这一次,难道不应该隆重么?”
  荀久嘴角抽了抽,千里锦红,千里流水席,这种壮观的场面何止是隆重,简直是太太太隆重了!
  “能否完成是我的事。”扶笙道:“你要做的事便是准备好当我的新娘。”
  荀久抿唇而笑,她一直都知道她给的婚礼不会太过普通,但是万万没想到会不普通到这种地步。
  航行在前面的百官画舫内,人人闻声而出站在甲板上观赏这瑰丽壮美的一幕,唯有女帝的画舫上毫无动静。
  荀久从窗缝里偷偷瞄了瞄女帝落下他们一大截的画舫,偏头笑问扶笙,“你说,他们两个现在在做什么?”
  “大概在研究一些秘术。”扶笙毫不避讳地说道。
  这样露骨的话,荀久如何听不懂,立即就红了脸瞪着他,“你嘴里还能不能有好话了?”
  “什么是好话?”扶笙挑眉。
  见荀久语塞,他又问:“你又如何得知我方才说的不是好话?”
  荀久更加语塞,脑子被他绕得有些晕乎,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把脸歪向一边,不准备理他。同时心中暗想着在扶笙拒绝上女帝那艘画舫的时候她就隐约有了一些猜测,却没想到那两个人真的趁着宫宴完成了一场好事。
  对于各自等待了九年的他们来说,这无疑是最好的结局。
  无法成为名义上的夫妻,却能完成夫妻之实。
  相信今夜过后,女帝会完全解开心结,起码她以后的人生,不再只是以帝王的名义活着,还能以女人的名义活着,更或许……还能以母亲的名义活着。
  “起风了。”扶笙掩了窗户,“烟火纵然美,却不及你的身子重要,你可是即将要出嫁的人,半分不能马虎。”
  “我这身子可结实着呢!”荀久扬眉,“当初在无人岛上,你大半夜的发烧,我淋着雨出去找草药,不也好好的没事儿吗?”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扶笙态度很强硬,“你若是不听话,我们现在就回去了。”
  “哎,别别别。”荀久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么个可以看烟火的机会,哪里能就这么离开,岂不是太扫兴?
  这样一想,她赶紧回来乖乖坐好。
  “这才对。”扶笙将窗户打开了一些,又道:“你就坐在火盆旁边也能看到的。”
  荀久轻轻颔首,难得这么好的机会,她可不想因为这么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跟他吵起来。
  宴会还在进行,外面的烟火绚烂依旧。
  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落水的声音,紧接着有护卫的惊呼声响起,“不好了,季太妃娘娘落水了!”
  荀久面色惊了惊,“季太妃什么时候来的?”
  扶笙道:“许是之前我们在奉天殿的时候,瑞王是不用去大殿的,那个时候季太妃应该与他在一起,后来没有过来跟我们打招呼直接就登了画舫。”
  扶笙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外面甲板上。
  荀久也收了心思跟出来。
  不管季太妃平素有多么讨厌,此刻在宫宴上落水,造成的后果将不堪设想,荀久很不待见季太妃,却不得不顾全大局催促扶笙赶紧让人下去救。
  这时,岸边一抹身影飞快掠到季太妃之前所在的画舫上,二话不说直接跳了下去准备救人。
  虽然隔得远,但画舫上灯火通明,荀久还是清楚地看到了那人的面容,顿时呆愣了。
  怎么会是她?!
  “我是不是看错了?”荀久眯眼看着那人落水的方向,问扶笙,“我刚刚明明看见跳下去救人的是阿紫。”
  “你没看错。”扶笙也皱了眉,“那个人的确是阿紫。”
  “阿紫不是在掖庭宫吗?”荀久更加疑惑了,“这种时候……她怎么会在凤临池畔?”荀久眉目深锁,正在想这其中的关联,却听到耳边有一阵风声掠过,一人稳稳当当从岸边飞过来落到了甲板上。
  “羽义?”待看清楚了来人,荀久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紫是不是跳下去了?”羽义没有时间回答荀久的问题,双眸紧紧盯着阿紫落水的方向,满面焦急。
  “是。”荀久极不情愿地点点头。
  羽义眉头皱得更深,“她怎么会这么傻,初冬湖水冰寒,这样直接跳下去,估计就算活着出来也会落下病根了,不行,我得下去找她!”
  荀久一脸无奈,“你刚刚也说了,这样跳下去会落下病根,阿紫在跳下去之前一定有想过的,既然想过了还往下跳,那就说明她有把握安然无恙出来,你别太担心了,若是贸然跳下去,等阿紫出来的时候找不到你,她铁定得埋怨我们。”
  羽义认真想了想,觉得荀久这番话有些道理,索性打消了跳下水去找阿紫的冲动,站在甲板上焦急地等待。
  扶笙从湖里收回目光,转而看向羽义,“你们两个怎么会在凤临池边,过来看烟火的吗?”
  “这个不重要!”羽义忽然道:“重要的是我和阿紫发现那个季太妃有问题。”
  荀久眸光一动,“说清楚点,哪里有问题?”
  “昨晚我和阿紫出宫的时候碰巧看见一个受伤的妇人从瑞王府出来,被几个护卫护送着离开,他们走的方向正是京郊,按理说来,无论是瑞王还是季太妃,想要处死一个人根本就不用这么麻烦,然而他们在弄伤了人之后还派人护送,这就有问题了,我当时觉得奇怪,就让阿紫陪着我跟上去看了看,结果……结果发现那妇人正是为秦王府提供新鲜蔬果的小农场齐大娘。”
  “你确定你没看错?”荀久眯了眼,暗自想着那天在大街上齐大娘一直说自己并不认识季太妃,怎么昨夜会突然出现在瑞王府?
  “不会错。”羽义道:“我从前在秦王府的时候,也跟着角义去过几次小农场,对那边的路还算熟悉,更何况小农场那一带并没有人居住,除了齐大娘,没有人会从竹林进去。”
  提起这件事,荀久才突然想起她一直没有告诉扶笙那天齐大娘在街上见到季太妃时全身发抖的样子。
  想了想,她觉得这件事或许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负责,自己一个人根本无法查到真相。
  咬咬唇,荀久弱声道:“阿笙,其实有一件事我忘了说,就是我去掖庭宫找阿紫再回去的那天在大街上遇到了前来采买的齐大娘和季太妃的车驾,中途发生了点意外,季太妃下了马车,齐大娘见到她以后的反应很不对劲,似乎……似乎齐大娘原本就是认识季太妃的,只不过当时不晓得她为什么会害怕。你身边隐卫这么厉害,有没有一早查到了齐大娘的身份?”
  扶笙想了想,摇头道:“并没有,我遇到他们二老的时候,他们在乡下开了个小面馆,生意还算不错,再加上肖老性子不错,我便让他们帮我去管理小农场了,从未想到过这两个人会与瑞王和季太妃扯上关系。”
  三人说话间,阿紫已经艰难地将昏迷不醒的季太妃拖到了岸边。
  因为发生了这个变故,朝臣纷纷惶恐不已。
  扶笙对羽义道:“你去所有的画舫上通知,宫宴结束了,让他们早些出宫,对了,明日休沐一天,不必来上朝。”
  羽义担忧地望了望阿紫的方向,一个飘身去了就近的画舫挨个儿通知。
  朝臣们这才逐渐平缓下来,画舫一艘接着一艘沿着来时的水路返回,大约一炷香的功夫,除了惊魂未定的瑞王,所有的朝臣就都散去了。
  羽义回来禀报:“殿下,除了女皇陛下那一艘,其余画舫全都通知过了。”
  扶笙探出脑袋看了看距离这边甚远的豪华画舫,摇头道:“不必惊动女皇陛下,这件事,本王自会处理。”
  画舫靠岸,羽义三两步先走了上去,荀久和扶笙紧随其后,事态紧急,也顾不得那么多礼仪了。
  阿紫已经将季太妃平躺在草地上,石作灯台里的幽幽火光映照出季太妃惨白的脸色,青紫的双唇大概是落下去的时候喝了不少水,肚子微有肿胀。
  荀久走上前,俯身看了一眼,阿紫似乎在往季太妃身体里输内力。
  “阿紫你那样做是不行的!”荀久赶紧阻止她,“季太妃现在最需要的是将肚子里的水挤压出来,如果一味地输入内力,只会加快她的死亡进程。”
  瑞王一听立即变了脸色,求救的目光看向荀久,“七嫂,拜托你救救我母妃。”
  荀久原本不打算施救,可听到瑞王这句发自真心的“七嫂”,她突然笑了,笑过之后指挥着阿紫清除季太妃口鼻内的污泥,紧接着挤压心脏,再隔空对着季太妃口内吹气,约莫两盏茶的功夫,季太妃才终于吐了一口水之后悠悠转醒。
  望着焦急不已的瑞王和站在旁边的荀久等人,季太妃一下变了脸色,惊得从地上坐起来,“哀家怎么会在这里?”
  阿紫距离季太妃最近,无奈地回道:“太妃娘娘方才不小心落水了。”
  季太妃闻言后仔细想了想,她刚才的确是从画舫上直接掉入水里,至于是怎么落下去的?
  再往深了想,季太妃全身都颤抖起来,“鬼……哀家方才见到鬼了。”
  “太妃娘娘,如今可不是说胡话的时候。”荀久冷眼瞧她缩成一团的样子,不屑道:“我们这么多人都在现场,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见到了鬼?”
  “对啊母妃,你莫不是摔糊涂了,哪里有鬼?”瑞王紧蹙着眉。
  “斌儿,哀家没有说谎,刚才哀家的确见到了苏清语的鬼魂,她就站在水中央冲我招手,她浑身是血,好可怕……”
  荀久不解,“苏清语是谁?”
  “是我已故的王妃。”瑞王低声答。
  “嗯?”荀久眸光微动之后挑眉看向季太妃,“太妃娘娘是先瑞王妃的婆婆,您等同于她的母亲,婆媳之间又没有仇怨,便是先瑞王妃真的化作了鬼魂,也不该来找你,应该去找害死她的人。”
  瑞王神色动了动。
  季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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