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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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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还会惊动姑母下来!
“臣女见过太妃娘娘。”荀久客气地福了福身子。
虽然她很不喜欢季太妃,但人家毕竟是先帝妃子,该有的礼数自然不能少。
周围的百姓闻言,纷纷跪地行礼。
季太妃状似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四周,眸中有满意地神色一闪而逝,宽袖一拂,“大家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众人谢恩起身。
季太妃收回眼,目光落在荀久身上,“你便是女帝亲封的御前医师?”
荀久淡淡道:“承蒙太妃娘娘记挂,不过臣女的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位大娘不小心碾死了太妃娘娘的爱宠,四姑娘觉得此事过分严重,非要去见官,臣女想请问一下太妃娘娘的意见,若是您也觉得该去见官,那么臣女愿意去当个见证人。”
季太妃面色有一瞬间阴翳,眼眸内厉色闪现。
随即,她凝目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只见她一袭月白色百褶如意裙,简单的云髻上斜插雕工精细的海水纹白玉簪,面貌比传言中更加妩媚动人,尤其是那双眼,仿若舀了三月桃花林畔的春水放进去一般。
便是身为女人,对上那样一双眼,季太妃也觉得惊艳。但这女子说话也未免太过露骨,竟是一点台阶都不留,准备当着百姓的面以道德和名声压制她?!
瞬息敛了思绪,季太妃脸上堆笑,“久姑娘说笑了,不过一只猫儿罢了,哪比得上人的安危重要?更何况……久姑娘如今身份尊贵,且你与此事无关,哪能屈了身子去当见证人?”
这句话说得委婉,实则变相指明荀久多管闲事。
荀久挑挑眉,没说话。
季太妃看向齐大娘,语声轻轻柔柔,听上去满是关切,“这位夫人,你方才没惊吓到罢。”
她说着,便弯下身准备亲自将跪在地上的齐大娘扶起来。
周围的百姓惊了一惊。
季太妃是出了名的性子温婉,先帝在世时从不与人争宠,所出之子瑞王扶斌虽然手中没什么实权,却也因孝顺生母而被百姓传颂。
可以说,这对母子是皇室典范,也是天下人的典范。
今日得见季太妃被碾死了爱宠还如此大度,纡尊降贵搀扶一个粗鄙妇人,并称呼其“夫人”,众人皆露出崇敬的神色。
荀久冷眼看着季太妃做戏,在季太妃先一步搀扶起齐大娘,面带笑意,“巧了,臣女刚好认识这位大娘,但我向来帮理不帮亲,也认为齐大娘碾死了太妃的爱宠理亏在先,太妃娘娘这一扶,齐大娘断然受不起。”
季太妃伸出去的手落空,在半空僵了僵,随即她不动声色地收回去,锦袖中拳头握了握,修长的指甲掐入掌心,疼痛一阵接着一阵。
“久姑娘这般说便言重了。”季太妃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意,“不过一只猫儿,对哀家来说,也算不得什么损失,最主要的是这位夫人没事儿便好。”
“姑母,那只猫儿可是您的心头肉啊!”季芷儿趁机道:“您难道就甘心这么算了?”
季芷儿这神助攻来得太及时。
荀久望天,为她的智商默哀三秒钟。
“芷儿!”季太妃沉下脸来,“你越来越不知礼数了!可晓得面前的人是谁?”
“还能是谁?”季芷儿瞅了荀久一眼,不屑道:“不就是杀……”
“嗯?”季太妃一记斜眼过去。
季芷儿原想说“杀人犯荀谦的女儿”,收到季太妃的眼神后立即反应过来荀府抄家案早已经在奉天殿真相大白,真正的荀谦与刺杀男妃的案子毫无瓜葛,故而荀久并非什么杀人犯的女儿。
撇撇嘴,季芷儿改口道:“不就是前太医院使荀谦的女儿么?”
“久姑娘还是未来的秦王妃。”季太妃转过脸来,微笑道:“久姑娘将来与哀家是一家人,那你认识的人便等同于哀家的朋友,俗语说不看僧面看佛面,既是久姑娘出面了,那么这个面子,哀家还是要给的。”
呵——
荀久简直无语,这老太婆不过几句话就把矛盾的焦点转移到她身上来。
原本是季太妃自己不与齐大娘计较,如今反而成了她借着秦王妃的身份,迫使季太妃不得不给面子?!
淡笑一声,荀久笑容冰凉,眼角讥诮,“太妃娘娘的‘一家人’,臣女不敢当,臣女将来要嫁的人是秦王而并非瑞王,秦王殿下的生母早在魏国便去世了,哦,他还有个亲姐姐,是当今圣上。”
言下之意,就算她嫁过去了也只跟女帝一家人,与季太妃八竿子打不着。
荀久这些话,字字句句戳在脊梁骨上,分毫不留情面,连台阶也不给。
饶是季太妃再能伪装,此刻也受不住了,一张脸黑成锅底,但见周围还有许多百姓围观,她为了保住形象,也只得将胸中怒火压回去,但脸上早已扯不出笑意,声音含了几分沉。
“久姑娘恐怕有所不知,秦王与女帝,姐弟二人视哀家为生母,其孝心天地可鉴。”
“嗯,不错。”荀久笑了,“秦王与女帝将太妃娘娘视为生母侍奉,而自女帝病重卧床以来,太妃娘娘这个生母却从来没去天赐宫看望过您的女儿,这份铁石之心,也实属难得。”
前面那几番绕山绕水的话,季芷儿没听懂,但这最后一句,她听懂了。
听懂之后又恼又怒,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冲上前来,对着荀久劈头盖脸便骂,“荀久你找死是不是,我姑母已经不与你们一般见识,不计较那猫儿无辜枉死了,你却还字字句句咬着不放,这世间怎会有你这般泼辣的女人,秦王会看上你,真是瞎了眼了!”
季芷儿骂人的水平实在低,激不起荀久半分恼意,她反而微微一笑,对着季芷儿道:“太妃娘娘乃秦王和女帝视为生母的人,四姑娘如今当着她的面说她的儿子瞎了眼了,这恐怕有些不合适,毕竟身为人母都是护儿护女的,四姑娘诋毁我不要紧,诋毁了太妃的儿子,当心她第一个不放过你。”
“小贱人,你再说一遍,我撕烂你的嘴!”季芷儿抡圆了胳膊要打荀久。
“芷儿!”季太妃冷着脸高喝,“反了你了!”
“姑母,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外人这样吼我?”季芷儿满脸受伤,眼中含着憋屈的泪,不解地看向季太妃。
季太妃气得脸色铁青,她原本只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顺便将荀久一军,谁知她竟会抓住这一点不放,加倍还回来,还这般滴水不漏,让百姓看了笑话!
如今满腔怒火抑制不住,却又不能冲荀久发泄,季太妃只好趁着季芷儿犯傻之际朝她发火以平复心绪。
在季家,季芷儿最怕的人莫过于大司马季博然,其次便是这位姑母,如今见到姑母生气,她半句话也不敢说,只低垂着头满脸不甘。
方才这一吼,让季太妃怒气消散不少,她转过头来,扯出一抹看上去勉强像笑容的表情,“久姑娘有所不知,女帝病重之际,秦王下了禁令,禁止任何人踏入天赐宫半步,并非哀家不去看望女帝,实在是守卫森严,半分接近不得。”
季太妃的这番话,自然不是说给荀久听的,而是说给周围的百姓听的。
刚才荀久的话让她名声扫地,如今只能尽量挽回了,余下的仇,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弄死她!
荀久清楚地看到了季太妃眼眸内划过的阴狠,她心知今日过后,季太妃只怕要恨死自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再度笑道:“太妃娘娘许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臣女分明记得秦王殿下是禁止男妃们接近天赐宫,可没说禁止他视为生母的太妃您进去。”
季太妃脸色黑到极致。
“再说了。”荀久接着道:“若是太妃娘娘真有那份心,秦王殿下身为儿子,怎可能会拒绝您进天赐宫?”
扫了一眼四周指指点点的百姓,季太妃身子晃了晃,喉咙间似有腥甜涌上。
今日这一闹,只怕她的名声全给荀久这个小贱人毁了!
见荀久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季太妃冷哼一声,唤上季芷儿,“我们走!”
荀久笑意盈盈,假意福了福身子,“恭送太妃娘娘。”
她说着,还不忘用胳膊拐了拐一旁的齐大娘,“还不快谢谢太妃娘娘的宽厚之恩!”
齐大娘立时反应过来,立即跪在地上,连连叩首,“民妇多谢太妃娘娘大恩。”
这个声音……
季太妃欲上马车的身子陡然僵住,霍然转过头来,才平复下去的双眸内一时情绪复杂,死死定在齐大娘的身上,冷声命令,“抬起头来!”
荀久觉得奇怪,偏头垂眼看了看齐大娘,却见她身子抖得厉害,在季太妃的冷眼逼视下缓缓抬起脑袋。
看清楚齐大娘面容的那一瞬,季太妃面色惨白,双唇颤抖,整个身子几乎是靠侍女搀扶着才能堪堪站稳。
“竟然……是你?!”
除了惨白的同时,季太妃眼眸内还有惊惶快速划过,随后被迅速聚拢的滔天怒意所取代,“你回来做什么!”
齐大娘不敢看季太妃,再度伏跪在地上,嘴里道:“太妃娘娘只怕是认错人了,民妇这是头一回得见您。”
“是么?”季太妃脸上的惨白色退去了一些,狐疑地睨向齐大娘,“你是哪里人氏?”
“齐大娘是秦王的人。”这次接话的是荀久。
看这样子,齐大娘以前应该是认识季太妃的,只不过不知什么原因,齐大娘不敢与她相认,荀久索性站出来说话,又指了指旁边的小牛车,“这些都是给秦王府备的货,太妃娘娘若是不信,大可让人去打听打听为秦王府提供新鲜蔬果肉质的小农场。”
听到齐大娘是秦王的人,季芷儿当先想到方才她站在大街上骂了她半天。顿时有些心虚,她怯怯抬眼望向季太妃,低唤:“姑母……这……”
脸上狐疑之色全部退去,季太妃换上一脸笑容,声音亦恢复温婉亲和,“原来是秦王府的人,哀家方才就觉得这位夫人面善亲切来着,既是一家人,那今日的事哀家也不追究了,到此为止。”
语毕,她拂了拂宽大的衣袖,“久姑娘也别在这儿耗着了,我们这一站,倒把路给阻了,都散了罢。”
阿木已经帮齐大娘把所有的东西重新捡回来放到了小牛车上。
小牛车先行然后错开一边,季太妃的车驾才得以通过。
荀久始终没有上马车,待人群散去后看向齐大娘,面有不解,“齐大娘,您认识季太妃?”
“不,不认识。”齐大娘连连摇头,“这是头一次得见。”
“那你刚才为何紧张?”荀久不相信她的话。
能在秦王面前淡然处之的人会被季太妃的气势给震慑到?
除非是以前有纠葛,否则光凭这一点就解释不通。
“大概是太妃娘娘看到我,想起了故人而已。”齐大娘已经完全平静下来,表情挑不出半分瑕疵。
事关别人的**,既然不愿说,荀久自不会勉强。
想起方才在掖庭宫见到阿紫身上的弯月形胎记,荀久心思一动,“齐大娘,最后有没有肖雅的消息?”
“没有。”齐大娘哀叹一声后垂下头,声音开始哽咽起来,“也不知道那孩子如今过得怎么样了,一天找不到她,我这心里就一天堵得慌,连睡觉都不安稳,时常梦见她还是小时候的模样,挥舞着小手让我带她回家。”
她说着,眼泪便止不住落了下来。
荀久连忙从怀里掏出锦帕递给她,宽慰道:“大娘放宽心,说不定肖雅如今生活得很好,也说不定……她就在我们周围,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容貌变了,认不出来而已。”
“会吗?”齐大娘颤着嘴唇看向荀久,“久姑娘也觉得小雅很可能就在我们周围,只不过我们没有发现而已?”
荀久想着母女连心,莫非齐大娘与阿紫心灵相通,感应到她就在这燕京城?
想了想,荀久问道:“齐大娘,你上次跟我说肖雅如今已是,双十年华,后背上有个明显的月形胎记,除此之外,她可还有其他什么特征?”
齐大娘闻言后陷入沉思,良久摇摇头,“应该……没有了。”
应该?
荀久眯着眼睛,对她这个抱有不确定态度的“应该”表示迷惑。
齐大娘这才反应过来,忙解释道:“毕竟当时小雅还小,除了后背上明显的月形胎记以外,其他的实在没什么特别之处。”
荀久点点头。
也对,那么小的孩子,除了与生俱来的胎记之外,其他的只怕早已在这么多年过后全变了。
得见荀久神思恍惚,齐大娘问道:“王妃莫非有什么发现?”
“呃,暂时没有。”荀久立即拉回思绪,“若是有了,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
“那就谢谢王妃了。”
“齐大娘这是说的什么话?”荀久笑着嗔她一眼,“能帮你们早日找到肖雅,王爷也好早日安心,这对我来说,是好事儿。”
前方已经走远的瑞王府马车内,季芷儿气得咬牙切齿,不断伸手捶打着板壁,嘴里恨恨道:“荀久那个小贱人如此可恨,竟教她一次又一次从本姑娘手底下逃脱了!”
季太妃没回答她的话,自从上马车之后就有些神情恍惚,保养得当的双手时不时绞紧绣帕,唇瓣抿出苍白色。
季芷儿全然没瞧见季太妃的异样,只当姑母是不理会自己,她更加气恼了,撒娇道:“姑母,今日的事本就是那个老……本就是那妇人先碾死了您的爱宠,你放过她也就罢了,怎么能把荀久给放了,这么好的机会,应该好好整治整治她,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嚣张,顺便报了我上次在藏宝轩竞价……”
话到这里,季芷儿赶紧闭了嘴。
那次竞价,她输了御赐祖母绿这件事,姑母还不晓得,若是现在让她晓得了,只怕自己没有好果子吃。
“芷儿,你这么大的姑娘了,能不能消停些?”季太妃终于斜过眼来,语气中添了几分不耐,“那荀久再可恶,将来也是秦王正妃,你若是现在得罪了她,以后的日子就能好过吗?”
“可是她几次三番欺辱我!”季芷儿不服,一见到荀久过得好好的,她就浑身不自在。
“要我说,你这性子也得改改。”季太妃皱了眉,“都怪三房那肚皮不争气,否则要是再生个姑娘,你哪里还能像如今这般被众星捧月得愈发骄纵?”
季芷儿一听这话,顿时觉得憋屈,小嘴一扁,眼泪便簌簌往下落,“姑母这是嫌弃芷儿了吗?芷儿哪里不好了,竟让你为了一个荀久说出这番话来?”
话虽那样说,但到底季太妃还是心疼这个宝贝疙瘩,此刻见到她哭,顿时心软下来,连哄带骗道:“哎哟我的大姑娘,你可莫要再哭了,再哭下去,我这颗心可都快碎了。”
季芷儿接过季太妃递来的绣帕擦了眼泪破涕为笑,“我就知道,姑母是最疼我的。”
幽幽一叹,季太妃望着季芷儿,“若是我也有个女儿就好了。”
“姑母这不是还有芷儿吗?”季芷儿撒娇地黏进季太妃怀里,“芷儿一直把姑母当成生母的。”
季太妃满意地笑笑,伸手摸了摸季芷儿的脑袋,思绪顷刻飘远。
若是当年没有变故……那她的女儿如今当有二十岁了。
只可惜……
“对了。”季太妃突然开口,“你二哥今日在不在府上?”
“大概……在的吧!”季芷儿有些不确定,复又疑惑地看向季太妃,“姑母今日怎么会突然想起他来?”
“也没什么。”季太妃淡淡一笑,“就是觉得好久没见到他,想见一见而已。”
“二哥最近带了个姑娘回府。”季芷儿低喃,“大概是那姑娘身份不好,爹和爷爷只能允许她待在二哥身边伺候,不允许他们的关系逾越半步,二哥这些日子心情不太好,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见,正好姑母你来了,也可以好好劝劝他,这燕京城家世好的姑娘多了去了,以二哥的身份,想要多少姑娘没有?在一棵树上吊死,简直太傻!”
听到季芷儿这么说,季太妃的面上不由有些担忧,“他怎么会犯这种傻?”
“我也不晓得。”季芷儿无奈地耸耸肩,“我最近是越来越看不懂二哥了。”
季太妃秀眉微蹙,“老三的生辰就快到了,得赶紧让他打起精神来才是,否则到时候让宾朋们看见了,成何体统!”
提起季黎川的生辰,季芷儿突然眼前一亮,“姑母,我曾听二哥说过,三哥生辰的时候,荀久也会来参加,不如我们到时候……”
季太妃伸出手指点了点季芷儿的脑袋,怒其不争地道:“你长点儿脑子,荀久会出席,则代表秦王也会出席,有那个人在,你认为你能动得了荀久半根汗毛?”
“可是……”季芷儿咬着下唇,满脸不甘心,“荀久几次三番挑衅我,这个仇,我总不能就此罢休了吧,那岂不是让人笑话我季芷儿无能,竟被一个毫无家世背景的女人欺辱成这样子!”
“芷儿!”季太妃冷声打断她,尔后又软下语气来,“你听姑母的,少花些心思在这种事上面,秦王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你看你也老大不小马上就要及笄的人了,该是时候考虑一下婚事儿了。”
“姑母……”季芷儿小脸一红,随即又蹙眉道:“我就是看不惯荀久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季太妃捏了捏眉心,“哀家听闻上一次在皇宫御花园,韩德君不知为何得罪了荀久,结果还没回到寝宫就被秦王让人给弄瞎了眼睛。”
韩奕瞎了双眼这件事,季芷儿是听说过的,此刻听季太妃说出真相,她吓得身子发抖,脸色突变,“姑……姑母,您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骗你作甚?”季太妃睨着她,“哀家是想告诉你,秦王的人,你轻易惹不得,否则不仅你自己吃亏,还有可能牵连到整个季府。”
牙齿哆嗦了两下,季芷儿悻悻点头,“芷儿晓得了。”
两人说话间,马车已经到达季府。
季芷儿先撩帘下去。
季太妃还在马车上,掀开车窗帘对着外面的侍女道:“哀家待会儿会在季府用饭,你趁这间隙坐着马车回瑞王府通知一声,顺便……顺便再让瑞王派出几个暗卫去查一查方才碾死哀家爱宠那个妇人的底细。”
------题外话------
铺垫铺垫铺垫中,到了收网那天,之前的情节都会被一根线串联起来然后出重磅炸弹的^_^
关于阿紫,衣衣只能说情节不会直白到一目了然,一猜即中,总有那么个地方要绕一绕,再绕一绕,然后就绕出不可思议的真相啦
☆、第一百二十七章 赐婚
入得季府,季博然率一众人来给季太妃见礼。
一番客套之后,季太妃这才辞别众人由季府清丽婢女引着来到季黎明的南山院。
“明哥儿最近都把自己关在屋里头吗?”季太妃偏头看了看旁边的婢女。
婢女垂首恭敬答:“回太妃娘娘的话,二少最近都没怎么踏出院子。”
季太妃皱了皱眉,低声嘀咕,“这小子,怎么越来越任性了?”
婢女没吭声。
主子们的事儿,不是她们做下人的能随便议论的。
穿嶙峋假山,过池馆水榭,季黎明的南山院便在不远处。
季太妃脚下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回廊转角处,一个身着鹅黄锦裙的女子急匆匆跑过来,一个猝不及防撞到了季太妃,婢女大惊,赶紧过来搀扶住。
待站稳了身子,季太妃才紧蹙眉头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女子,且见她衣着打扮俱与府中婢女不同,心下依然明了几分,不动声色地斜了目光看向旁边的婢女,“我瞧着这姑娘眼生得很,是哪一日进的府?”
婢女如实答:“回禀太妃娘娘,千依姑娘刚入府没几天。”
季太妃眯了眼,又仔细打量千依一番,想到她刚才的鲁莽,眉心划过一丝不悦,很快又被伪装出来的笑意给掩饰住,语声温和,“既是刚入府,那你们这些府中的老人以后可得好好教教她规矩,若是下一次哀家再来,这姑娘还如此莽莽撞撞,见了人也不会行礼,那么哀家不介意替明哥儿、替季府教她一教。”
婢女面露为难,但旁边的人可是当朝太妃,她如何能抵触半句?
斟酌再三,婢女朝着地上的千依道:“千依姑娘,这位是季太妃,二少的姑母,快给她见礼。”
千依方才那一跌,刚好擦破了胳膊上的皮肉,此时正在冒血珠子,疼痛难耐,她面色痛苦,艰难地站起身后立在一旁,福身木讷道:“千依见过太妃娘娘。”
季太妃鼻腔里不屑地哼出一声“嗯”,垂眼问:“你便是明哥儿带回来的那个姑娘?”
千依一时不知如何作答,索性没吭声。
旁边婢女急了,赶紧朝她递了几个眼色,但千依垂着脑袋,根本没看见。
“嗯?”季太妃再度皱眉,“怎么,才刚教了规矩,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又给忘了?”
千依望了望自己被擦破的那只手臂,抬起头来看着季太妃,面色平静道:“二少又不是只带过千依一人进府,更何况千依并非自愿进府,我不明白太妃娘娘这一问是何意。”
季太妃眼神一厉,难得保持的温和语气也沉下来,“好大胆的奴婢,竟敢这般与哀家说话,来人,掌嘴!”
旁边婢女无声叹息,不得不遵从季太妃旨意上前打了千依一个响亮的巴掌。
千依捂住半边红肿的小脸,美眸内泪光闪闪,咬着牙恨声道:“素来听闻太妃娘娘贤良,想不到今日一见,竟教千依耳目一新。”
季太妃冷眼看着她,“哀家的贤良只针对人。”
这话是变相骂自己不是人了?
千依身子晃了晃,也不知怎的,这一刻竟觉得无比委屈,剪水眸内的泪珠儿再也蓄不住簌簌就往下落。
“瞧瞧这梨花带雨的狐媚子样儿。”季太妃不屑地扫她一眼,“难怪明哥儿会因为你整日茶饭不思,想来定是你使了手段。”
“太妃娘娘明察!”千依再也忍不住,攥紧了手指道:“千依与二少不过是知交,并无半分男女私情,千依不过是乡野女子,自认为配不上二少这样的豪门勋贵,也不会动半分妄念。”
“识时务者为俊杰。”季太妃弯了唇瓣,上前轻轻拍了拍千依的肩膀,“你能明白自己的身份就好,季府的确是有一夫一妻的家规没错,可并不代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得来成为高高在上的夫人的。有的时候,认清自己比看清别人重要多了。”
千依闭了闭眼又睁开,袖中手指攥得更紧,“千依谨遵太妃娘娘教诲。”
“退下吧!”季太妃懒懒瞥千依一眼,见到她眉心艳丽的朱砂时缩了缩眸,呼吸一紧,“你抬起头来我看看。”
千依不明所以,再三斟酌过后缓缓抬头。
季太妃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女子,只见她原本清丽的面容被打中了半边,看起来不太美观,只不过眉心一粒朱砂甚为夺人眼球,身段儿倒是不错,一双小手肌骨匀称,指腹上隐隐能见薄茧,想来是长期弹琴所致。
除此之外,再无别的什么特点。
季太妃心里直犯嘀咕,若是论容貌,这个叫做千依的女子远远不及荀久,也才和芷儿差不多,只不过她年长些,气韵较为成熟而已,怎么就能让明哥儿神魂颠倒至茶饭不思的地步了?
“这些日子,是你在照顾明哥儿?”季太妃淡淡问。
千依点头,随后又拼命摇头,“千依不过是被二少一时心善捡回来的弃女,比起这府中伺候他的姐姐们,差的实在太多,没资格近身伺候他。”
“你且先下去,待有事儿了哀家再让人传唤你。”季太妃摆摆手。
千依僵直着受了伤的那只手臂缓步离开。
季太妃若有所思地看了千依远去的背影一眼,回过头来低声嘀咕:“据哀家看来,这个千依也并无特殊之处,你说明哥儿究竟是被她下了什么**汤,竟会痴迷至此?”
旁边唯一的婢女垂着脑袋,无法作答,只装作没听见。
季太妃也不再耽误,再度由婢女搀扶着来到季黎明的院子。
有几个小厮正守在外面唠嗑,听到季太妃到来,顿时人人脸色全变,连滚带爬上前来匍匐在地上见礼。
季太妃在花园的石桌旁坐下,宽袖一拂,“行了,你们也都别在这儿待着了,免得哀家见了心烦,去吧明哥儿请出来,就说哀家许久没来季府,想与他说会儿话。”
立即有小厮前往季黎明的房间。
片刻后,小厮返回,战战兢兢道:“回禀太妃娘娘,二少说他心情烦闷,近日不想见任何人。”
季太妃立时皱了眉,“便是哀家来了也不见?”
小厮惶恐地点点头。
“明哥儿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季太妃重重一拍石桌,沉声吩咐,“你去告诉他,他要是再不出来,就等着给那个叫做千依的女子收尸吧!”
季太妃话音还没落下,就听到后面季黎明满是不悦的声音传出来,“姑母难得来一回季府,便是为了处罚千依的?”
还有心思生气,想来是没什么事儿了。
季太妃心里松了一口气,转过身看向缓步而来的季黎明,却见他眼窝深陷,面色憔悴,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季太妃吓了一跳,“明哥儿,你……你这是怎的了?”
“没怎么。”季黎明走到石桌旁随意坐下。
他生性不羁,季太妃早已习惯了他的大大咧咧和没礼数,此刻见状,也见怪不怪,只关切地望着他,“莫非你真为了那个千依与你爹和老爷子大闹?”
季黎明皱了皱眉,“姑母这是从哪儿听来的传言,怎么越说越荒唐?”
“难道不是?”季太妃眼中忧色更甚。
当然不是!
季黎明心道他哪里是因为千依,还不是因为荀久那日冷心绝情割袍断义的一番话让他难受至今没缓过气儿来。
“那你是为了什么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季太妃抿着唇。
“姑母……”季黎明无可奈何地看了季太妃一眼,“你既难得来一次,就不要操心这些糟心事儿了,二婶娘三婶娘她们想来还在前厅,你不如过去与她们说说话。”
“你这小子!”季太妃嗔他一眼,冷嗤,“哀家这凳子都还没坐热,你就要赶哀家走,你那良心莫非都黑了?”
“侄儿不是这个意思。”季黎明无辜道:“侄儿只是觉得不该用自己的糟心事儿去烦姑母,您是长辈,早些年操心瑞王就操心够了,哪里还有多余的心力来操心我们,你啊,就放宽心吧,侄儿不过是这些日子心情有些郁闷而已,再过两日,说不定就会好转了,到时候侄儿再挑日子去瑞王府看望姑母。”
听到季黎明一口一个姑母,季太妃不觉湿了眼眶。
季黎明一惊,“姑母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季太妃摇摇头,“许是风太大。”她偷偷拭了眼泪,重新看向季黎明道:“身子最为重要,明哥儿可莫要再因为不要紧的事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侄儿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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