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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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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黎明摇头,“剩下的,是谢礼,我和引儿马上就要大婚了,算是承了老婆婆的祝福,这些钱,您可不能不收,都是沾着喜气的呢!”
话都到了这份上,老婆婆也再无话可说,笑着将银子收下。
离开之际,季黎明忽然开口问:“老婆婆,既然您不能断言三生,那您能否看前世?我特别想知道上辈子我和引儿是个怎样的姻缘。”
老婆婆盯着季黎明和澹台引看了片刻,突然之间脸色有些不好,摇头道:“并非老身有意把天机卖关子,而是老身觉得,你们二位能有今生的圆满结局已经足矣,上辈子如何,那都是上辈子那两个人的事儿了,你们是你们,他们是他们,还是不要一概而论的好,免得徒增伤感。”
老婆婆话已至此,澹台引又是懂得占卜的,立即便听明白过来,合着她和季黎明上辈子并没有圆满结局,正因为上辈子不圆满,所以这辈子来弥补遗憾了。
笑着谢过老婆婆,季黎明拉着澹台引缓步离开。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再提上辈子的事。
季黎明是聪明人,他相信老婆婆的那番话澹台引也听明白了,既然两人都知道上辈子不美好,又何必再提起增添悲伤,这辈子,他在她身边疼她宠她,她在他身边不离不弃,这就够了。
过好这辈子,才有资格谈论下辈子。
从集市上回到客舍,已经黄昏时分。
季黎明去柜台点了几个菜便与澹台引一起上了楼。
回房之前,两人轻声推开千依的门进去看她,见她仍旧在熟睡,不忍心打扰,所以退了出去把门带上回了房。
小厮送饭菜上来的时候请示了一句要不要给千依送过去,季黎明摆手道:“暂时不用,待会儿她醒了,我再叫你们。”
小厮依言退下去了。
季黎明和澹台引两人在房间用饭,一直到吃完,千依都没有醒过来。
眼看着天色黑了,季黎明与澹台引下了楼,吩咐掌柜,“待会儿若是我妹妹醒过来,记得把我之前点过的那几个菜给她弄出来送上楼去。”
掌柜笑着应了。
季黎明这才放心地走出客舍。
“现在去离宫吗?”站在客舍外的大街上,季黎明替澹台引系紧身上的斗篷,柔声问。
“就现在罢。”澹台引道:“再晚的话该宵禁了,天气也冷。”
“那就听你的。”季黎明笑笑。
两人借着夜色掩饰一路轻功飞跃成功进了离宫。
感受到了齐缙公寝殿里气息交杂,澹台引小声道:“里面有人,我们先去房顶上偷听。”
说罢,两人足尖轻点,轻轻松松就上了殿顶,揭开瓦片往下面瞧。
齐缙公病重,自然是卧于床榻之上,此时的床榻前,跪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日里带着神医去木屋准备给舍尘看病却发现舍尘不见了然后伤心之下突然醒悟过来看透一切的雏阳君。
只听得床榻上偶尔传来一声声咳嗽,齐缙公年迈苍劲的声音传来,“你,你说什么?上交兵权和官员任免权?”
雏阳君颔首,“是,唯有把齐国大权交付给女帝,齐国才能在女帝的庇佑之下永保昌盛,不至于被周边楚国和魏国觊觎。”
齐缙公对于这件事的反应非常大,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伸出枯槁而颤抖着的手指着雏阳君,“你简直,好大的胆子!”
雏阳君满面无奈,“大哥,都这种时候了,我们若是再不想办法做出应对,一旦让楚国和魏国钻了空子打进来,齐国必败,您好好想一想,如今您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军心涣散,到时候我们拿什么来与那两个大国抵抗?”
齐缙公言语间尽是不甘心,“即便是这样,我们也不能就这么把大权交付燕京,你这是直接把齐国版块完全划入燕京了啊,即便君主之位不废,可坐在君主之位上的人有等同于无,这样的齐国,还有何存在的意义?”
“大哥。”雏阳君道:“齐国必须存在,因为齐国不仅仅只有君主,还有千千万万的黎明百姓,如果我们选择开战,选择硬碰硬,那么遭殃的肯定是百姓,为什么我们有和平解决的方法不用,偏要陷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呢?”
齐缙公又咳了两声,长叹,“难道除了交付权利,就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雏阳君沉吟一瞬,道:“大哥之所以还能支撑着一口气,到底是为了兰祭那个孩子,我已经找到了他的所在之处,如若你真是为了他好,那么就把兵权和官员任免权交出去,兴许他知道了,还能原谅你一二。”
听到雏阳君提起兰祭,齐缙公一时激动,竟然又剧烈咳嗽起来,忙问:“兰祭……我儿在哪里?”
雏阳君答:“他如今是秦王身边的人。”
“什么?!”似是不敢置信,齐缙公僵在半空的手臂垂落下去,双眼涣散,像是片刻之间就失去了所有的念想。
雏阳君赶紧上前来,嘴里高呼,“大哥,大哥你怎么样?”
齐缙公好久才缓过气来,眼珠子勉强能转动了,他深深看了一眼雏阳君,突然之间老泪纵横,“是我对不起他,我对不起他们母子,如若将齐国交付给女帝能再见到那孩子一面,我死而无憾了。”
雏阳君大为所动,跟着便红了眼眶,嘴里连声道:“我一定会找到兰祭并把他带回来的,大哥你一定要等着,这么长时间你都等过来了,不差这一时半会儿,我定会让他赶回来看你。”
齐缙公艰难地点点头,疲累地闭上眼睛,摆摆手,“你退下去吧,寡人累了。”
雏阳君慢慢站起身退出了寝宫。
殿顶上,澹台引把瓦片放回去,与季黎明对视一眼,低声道:“看来是我们多虑了,这个齐缙公对兰祭有着很深的愧疚感,既然他们有意举国托付给女帝,那看来,轮不到我们操心了,回去吧!”
季黎明应了声,揽住她的纤腰,两人沿着来时的路依旧一路轻功飞跃回客舍。
千依已经醒了过来,小厮按照季黎明的吩咐将饭菜端了上去。
千依正待用饭,忽见季黎明和澹台引走进来,她笑道:“你们俩这是去哪儿了?一身的寒气。”
“出去了一趟。”季黎明围着火盆坐下来,看着千依,“你今日有没有感觉好一点了?”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千依道:“哥哥既然决定了明日便启程,那就不要因为我而再三耽搁了,否则无法赶在除夕夜之前到达燕京,我会愧疚的。”
季黎明拍拍她的脑袋,“当然得一切以你为主啦,若是明日你还是病蔫蔫的样子,我们自然不可能就这么启程,得等你完全康复才行。”
千依嫌弃地瞪他,“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拍我脑袋,原本没问题的被你这么一拍,真有问题了。”
季黎明撇撇嘴,“我还不知道你么?嘴上功夫都快赶上我了。”
千依笑,“这还不是跟着哥哥学的么,人家不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是你亲妹妹,自然与你性格相像啦!”
“快吃饭吧!”季黎明催促她,“免得一会儿都凉了。”
“你们吃过了吗?”千依问。
“嗯。”季黎明应声,“就差你了。”
千依的目光落在两人手腕上的鲜红豆子上,忽然乐了,“呀,我就说嘛,这么冷的天还出去,定是有好玩的事情,没想到是去串红豆了。”
话完,千依看着澹台引,掩唇笑道:“哥哥一向浪漫,嫂子可有福了。”
澹台引一下子脸红,嗔她,“瞎喊什么呢,这都还没大婚。”
千依道:“早一些晚一些又有什么不同,总之你早晚都是要嫁进我们家的,我早些喊你嫂子,也让你早些适应这个称呼,免得非得等到大婚,我突然那么一喊,你会不习惯。”
千依这样说,澹台引觉得听起来也没错,索性由着她,不再反驳。
看着千依用了饭,又在火盆边暖了手脚,澹台引突然打了个哈欠。
千依忙道:“哥哥,还不送嫂子回房歇着,明日一早就启程,路程可远着呢,有得折腾了。”
季黎明站起身,低声道:“引儿,我送你回房歇息。”
在千依面前打破了这层关系,此刻面对季黎明的温情蜜意,澹台引再不觉得尴尬,将手递给他任由他拽起来。
两人与千依道别之后才出了房门。
澹台引迷迷糊糊的,没发现自己被季黎明带进了他的房间。
待反应过来,季黎明早已关上了门。
“你……”澹台引噘着嘴,“不是说好了送我回房歇息的吗?”
季黎明指了指脑袋上的伤,“我这里可还没痊愈呢,你就真能狠得下心弃我于不顾?”
澹台引眉毛抽了抽。
季黎明抱着她的腰身,用央求的语气道:“媳妇儿,你不能这么对我,说好了要让我的伤口早日痊愈的。”
“可是……”澹台引还在犹豫,“有我陪着,你真的就能不乱动吗?”
“我保证。”季黎明竖起手掌,“若是有你陪着,我一定规规矩矩,不会弄到伤口。”
澹台引吗勉强扯了扯嘴角,“既然这样,那我陪你便是了。”
季黎明嘿嘿一笑,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赶紧殷勤地下了楼去取热水来给澹台引泡脚。
两人简单洗漱了一番后这才吹灭了烛火放下帐帘入睡。
季黎明侧躺,伸出一只胳膊给澹台引当枕头,另外一只手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长这么大,澹台引第一次这么睡觉,可是她不否认季黎明的怀抱很温暖,而且她很眷恋这样的温暖。
身子往他怀里缩了缩,澹台引问:“季黎明,你是不是经常这样抱着女孩子睡觉?”
原本一动不敢动的季黎明被他一句话给炸得如同五雷轰顶,赶紧道:“我冤枉,你可是我第一个女人。”
“那你为什么这么淡然?”澹台引很不解。
季黎明欲哭无泪,他这叫淡然?他是完全不敢动,怀里的女人妖精似的在他身上磨磨蹭蹭,一再挑战他的忍耐性,若是他们早就有过夫妻之实,他肯定迫不及待吃了她,可是眼下这种情况,完全不能啊!
“我,只是太累了。”那些真实想法,季黎明自然不可能说出来,低哑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到她耳畔,激起她全身一阵颤栗。
动了动身子,澹台引想背过去睡。
“别!”犹豫极度隐忍,季黎明声音带了几分喘息,“你别背着我,还是转过来好些。”
背过去的姿势太危险,他不确定自己能否坚守防线。
澹台引对于这些东西完全不懂,只是听到季黎明这样说,她又动了动转过来面朝着他,眨眨眼,“怎么了吗?”
“没什么,睡吧!”季黎明摇头。
澹台引没做他想,果真听话地闭上了眼睛,没多久就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季黎明听着她熟睡的声音,心跳才慢慢平缓下来,心中暗骂自己,早知道就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了,他之前也是没经历过这些,原以为忍一忍没什么,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这不是常人能忍的。
轻轻吻上她的额头,他浑身的灼热散去一些,好久之后才进入睡眠。
翌日,千依早早就起了床收拾好东西,见到季黎明的房门还没开,她不敢打扰,连走路都轻手轻脚的,先下去把马车和一路上所必须的干粮准备好,又在大堂坐下,点了清粥小菜先吃。
季黎明醒过来的时候,澹台引还在他怀里熟睡,安静的样子说不出的惹人怜,他唇畔慢慢上扬,伸出一只手轻轻描摹着她的轮廓。
被他这么一弄,澹台引直接醒了,见到季黎明看着她,她顿时脸一红,“你做什么呢?”
季黎明笑看着她,“起床了,我听到了千依下楼的声音,想来那丫头早已经把东西都准备好了,身子也恢复好了。”
澹台引点点头,直起身子来,这才发现季黎明的那只手臂一整晚都是被她压着的。
“是不是麻了?”澹台引慢慢抬起她的手臂轻轻揉着,脸上有愧疚之意,“抱歉,我……”
季黎明另外那只手轻轻捂住她的嘴巴,摇摇头,“别跟我说这两个字,你我之间,无需这样。”
澹台引低头,看见季黎明手腕上那串色泽明艳的红豆与自己的碰撞在一起,发出细细的摩擦声,煞是好听,她顿时笑了,点点头,“好。”
季黎明一直记着自己说过的话,每日替澹台引描眉绾发,今日也不例外,动作利落地替她绾了发髻,两人穿戴好以后下了楼匆匆用过早饭便与千依一起启程。
回去的路上都是化雪天气,没再下雪,相对来时的雨雪霏霏恶劣天气要顺畅得多,三人历时四天半,终于到达了燕京。
明日便是除夕。
☆、第016章 请婚成功,晋宁郡主
今日是除夕前一日,燕京城热闹非凡,家家户户开始张灯结彩。
奉命前来迎接季黎明他们的是小祭司。
隔着城门好远,季黎明便看见穿得厚实骑在马背上的小祭司。
眉梢一动,季黎明笑道:“陛下竟然让这个小屁孩来接我们,难道神殿都没事的吗?”
车厢里,澹台引听到了声音撩帘探出头道:“有我大哥在,神殿那些事儿哪里轮得到小祭司操心,他这几日只怕都在舒舒服服地睡大觉呢!”
季黎明轻哼,“这个小屁孩太欠扁了,不能让他太舒服,引儿,你回去以后可得替我大舅哥好好教训教训他。”
澹台引好笑,“季黎明,小祭司招你惹你了?”
“可不是嘛!”提起这个,季黎明就来气,小祭司每次看见他都要斗上半天嘴,“我就是看不惯他整天黏在你身边。”
千依掩唇而笑,“哥哥这醋性未免也太大了。”
季黎明哼哼两声,“不看好媳妇儿,哪天被人拐跑了都不知道。”
澹台引无语地与千依对视一眼,长叹,“季黎明,你是不是特希望我变成管家婆?”
“那也不错。”季黎明想了想,“反正我乐意被你管着。”
千依笑得停不下来,“这个样子的哥哥,我可还是头一次见,以前死活不娶巫族女子,说什么巫族女子是……”话到这里,千依猛然意识到了什么,顿时戛然而止,垂下脑袋。
外面季黎明的脸色有些尴尬,心里“咯噔”一声,想着只怕是要完蛋。
澹台引不喜欢人家话说一半,追问:“巫族女子是什么?”
千依还没来得及回答,赶着马车的季黎明便接过话,“巫族女子自然是貌美无双,温柔贤惠的。”
“季黎明,你再贫嘴试试!”澹台引一听便知他撒了谎,威胁道:“你若是不说实话,待会儿进宫我便告诉大哥你这一路上都欺负我。”
这一下,季黎明慌了,憋屈道:“媳妇儿你不能这么对我。”
“那你还不说实话!”澹台引哼一声,等着他答话。
“我说……”季黎明声音低弱下来,“我说还不行吗?”
澹台引安静等着。
“我以前是觉得巫族女子太过凶残,跟母老虎似的。”季黎明苦着脸和盘托出,心中直悔恨自己当初嘴贱,说什么不好偏要说人家是母老虎。
果然,季黎明才说完,车厢里便彻底陷入了沉默。
季黎明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意识到情况不对,他赶紧接着解释,“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如今有了媳妇儿,其他女人才是母老虎,媳妇儿肯定是最好的。”
其实,澹台引并没有生气,因为能说出这种话的也只有季黎明,更何况这些都是以前说过的话了,她又不是小孩子,自然不会与他计较,但是她足够了解季黎明,知道他承认了之后会心慌,索性做出生气的假象等着他说好话,果不其然等到了。
弯唇一笑,澹台引道:“总算说了句人话。”
听到这样的声音,季黎明顿时大松一口气,“引儿,原来你没生气啊,刚才也不说话,可把我吓死了。”
澹台引冷哼一声,“不吓一吓你,你都不知道收敛的,活该!”
季黎明顿时憋屈着脸,心里想着下次还是不能得罪女人,尤其是引儿,都说女人记仇,看来这话不假。
“哥哥,大祭司可不是什么母老虎,你见过这么漂亮又有本事的母老虎吗?”千依打趣。
“自然不是。”季黎明扬着眉梢,“引儿是你大嫂,怎么能是母老虎?”
千依好笑,看着澹台引,“嫂子,以后可就辛苦你多多管教管教哥哥了,也好让他收收心。”
澹台引淡笑,“有我在,他若是还敢出去沾花惹草,我绝对饶不了他!”
季黎明连连叫苦,“都已经有个貌美无双的夫人了,我哪里还敢去找别人呀,再说了,那别人也入不了我的眼。”
澹台引嘴角翘了翘,眸光定在手腕上鲜艳的红豆上,再不说话。
马车不多时就到了城门口,小祭司从马背上跳下来,对着马车方向恭敬一礼,“下官恭迎大祭司回京。”
季黎明一听不高兴了,用马鞭子指着小祭司,“喂喂喂,你怎么行礼的呢,我这么大个人这么大个官,你没看见是吧?”
小祭司翘着鼻子,冷哼,“我是来接大祭司的,又不是来接大司马的,为何要给你行礼?”
“呵——我说你个小屁孩,欠打是吧!”季黎明对他横眉竖目,“你过来!”
“我不!”小祭司往后退一步,瞪着季黎明,“过去的是傻子!”
季黎明笑笑,“谁不过来谁是傻子。”
“你!”小祭司气得直跺脚,“你无赖!”
季黎明挑挑眉,“爷就喜欢无赖,你能咋地?”
“大祭司,你看看这个不要脸的,他竟然当着您的面欺负我!”小祭司说不过季黎明,只能向澹台引求救。
季黎明一脸无所谓,“你以为大祭司会帮你吗?”
小祭司绷直了身子,“季黎明,你别得意,就算大祭司不帮我,那我也能去找君和大哥,我让他好好教训你!”
听到澹台君和,季黎明顿时耷拉下来,生死仇敌般瞪着小祭司,“有种来单挑,找帮手算什么本事?”
“我偏不!”小祭司说归说,就是不敢靠近季黎明,他怕季黎明手上的鞭子,然而嘴上却不饶人,“我只是个孩子,又不是男人,也不是君子,我就要耍赖!”
季黎明:“……”他怎么觉得这孩子就是他自己的缩小版呢?这无赖、这厚脸皮,简直是练到家了!
澹台引撩帘往外看,正巧对上小祭司一张气得通红的精致小脸,颇有些忍俊不禁,笑道:“季黎明,你都这么大的人了,何必跟一个孩子过不去?”
小祭司看见澹台引那一笑,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大祭司笑了?
一向不苟言笑高冷如霜雪的大祭司竟然对着季黎明笑?
什么情况?!
小祭司如遭雷劈,好久没能反应过来。
“你们……这……”小祭司结结巴巴,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亲眼看见的。
“小屁孩,让路,我们还得进宫面圣呢!”季黎明甩了甩手中的鞭子,对着小祭司哼哼两声。
小祭司鬼使神差地往旁边挪了两步让开路,思绪一直停留在方才大祭司对着季黎明笑的那一幕,心中安慰一定是自己眼花了,大祭司向来高冷难以亲近,怎么可能会对季黎明这种无赖加厚脸皮露出那样的表情,简直让人难以接受。
前来接澹台引的实际上并非小祭司一人,还有好几个神职人员,他们也看见了刚才那一幕,待季黎明赶着马车进城以后,其中一人才过来低声问小祭司,“方才大祭司竟然对着大司马和颜悦色,这是小的们看花眼了吗?”他们可都还记得之前季黎明几次去神殿都被打得好惨。
小祭司原本不确定,可这人如此一问,让他立刻头皮发麻,这才醒觉刚才的事情并非自己的幻觉,而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
小祭司没有回答,脸色不太好,冷着脸吩咐后面的一众神职人员,“上马,回城!”
连其他人都这么说,想来自己并没有看错,小祭司在心里长长一叹,他就不明白那个季黎明到底有什么好,连大祭司都能被他给感染。
打马加速赶上季黎明的马车,小祭司歪着脑袋朝着车厢里问:“大祭司,这一路上可还顺利?”
澹台引没有撩帘,淡淡应声:“能在除夕之前赶回来,勉强算得上顺利。”
淡若烟云的声音,好像什么事都没放在心上。
这才是大祭司!
小祭司心中唏嘘,他认识的那个大祭司又回来了。
季黎明听了,不由得醋意四起,“小屁孩,你一来就问大祭司,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和妹妹也长途跋涉呢,怎么不见你问候一句?”
小祭司冷哼,“那是你活该,当初是你自己主动请缨去的齐国,再说了,你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季黎明瞪他一眼,随后摆正脸色,有板有眼道:“别瞎说,我这可是给女帝,给秦王出差办事去了,你这话若是让言官听到了,估计明日参你一本,你小祭司的生涯便到此为止了,到时候你就蹲墙角哭去吧,哭瞎了也不会有人救你。”
小祭司脸色一白,明显被吓得不轻,求救地看向马车厢,奈何澹台引根本没有撩帘。
澹台引素来了解小祭司,知道这孩子只是嘴碎,其实内心并无恶意,笑道:“季黎明,你吓到小孩子了。”
听闻季黎明是吓自己的,小祭司咬咬牙,捏紧了拳头,想着等回去以后一定要告诉君和哥哥,让他来好好收拾一下季黎明以出了这口恶气。
季黎明一脸的无所谓,“之前我们在齐国的时候,我就是因为太相信小孩子才会上了当,这一次,我可不会手软了。”
澹台引哭笑不得,“枢儿不是别人,那是我堂弟。”
“我管你堂弟堂哥,总之我就是不喜欢这个小屁孩。”季黎明挥舞着马鞭,又加快速度。名义上,华枢的确是澹台引的堂弟,但实际上算下来,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隔了好几个家族呢,谁知道这个小屁孩是不是也被引儿的美色所惑。
想到这里,季黎明再看向小祭司,总觉得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轻哼一声,他又别过头来继续赶车。
季黎明的那个眼神,小祭司清晰地捕捉到了,他大怒,“季黎明,我好歹是神殿小祭司,你凭什么冲我翻白眼?”
“那你为什么盯着我看?”季黎明嘴上也是不饶人的,“你不盯着我看,怎么知道我冲你翻白眼?”
小祭司一时语塞,噎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有看你吗?我这是在看一坨牛粪!”
季黎明嘴角一翘,“只有苍蝇才会盯着牛粪看,你终于承认你是烦人的苍蝇了。”
“你你你……你简直欺人太甚!”小祭司气得小脸红红,说又说不过,打又不能打,他简直快要气死了,一嘟嘴,他委屈地看向澹台引的马车方向,诉苦,“大祭司,你可得为我做主,季黎明刚一回来就欺负我,哦不,他一直都欺负我。”
“枢儿,你别理他就是了。”澹台引难得的语气平和,让小祭司再一次愕然非常。
坐在马车里的澹台引自然看不到小祭司的神情,只是小声和千依说着玩笑话。
捏紧了缰绳,小祭司狠狠瞪了季黎明一眼,果然不再说话。
一个时辰后,马车终于到达丹凤门前。
季黎明跳了下来,亲自撩开帘子,恭谨道:“有请两位姑娘下车。”
澹台引白他一眼,心道这个人不知道又在耍什么花样。
千依笑得眉眼弯弯,“哥哥何时变得这么谦逊有礼了?”
季黎明不服,鼻子翘得老高,“我本来就一直很有礼貌。”
旁边小祭司见了,轻嗤一声,“呸,假正经!”
季黎明充耳不闻,待澹台引和千依下车以后才前面带路。
见到小祭司他们几个也跟了上来,季黎明不由得停下脚步,斜眼睨过去,“你们神殿也要从丹凤门走?”
小祭司这才意识到一时情急走错了路,原本平静下去的小脸又涨红了几分,哼道:“我喜欢从御花园绕,你不服?”
季黎明眉梢一扬,懒得理他,转身与澹台引和千依说起话来。
小祭司站在原地看着三人进去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
之前说话的那个神职人员上前来,低声道:“小祭司,那这丹凤门我们进还是不进?”
“进!”小祭司斩钉截铁,“既然都来了,若是不进去,岂不是让人看笑话,大不了进去以后多绕点路就是了。”
几人低眉顺眼,大气不敢出。神殿主人是大祭司,大祭司不在,小祭司也是半个主人,他们自然只有服从的命。
李公公早就听到期门军禀报大司马带着妹妹与大祭司一起往帝寝殿方向来了,迅速便带了一群宫人太监在帝寝殿大门外候着,见到三人,李公公面上笑眯眯的,仿佛能笑出朵花来,“大司马、大祭司、千依姑娘,这一路上可还顺利?”
季黎明笑道:“自然是顺利的,否则也不可能刚好赶在除夕夜之前回来了。”
李公公闻言后更是眉开眼笑,恭顺道:“陛下已经在偏殿等候,你们三位快进去吧,外边儿天冷,冻坏了身子可就得不偿失了。”
千依是头一次入宫,心中未免有些忐忑,一直紧张地绞着袖子。
澹台引见状,握紧了她的手心,安慰道:“别怕,这不是还有我和你哥哥在的吗?”
千依看了一眼澹台引,又看一眼季黎明,闭上眼睛深吸一大口气,这才勉强平静下来。
季黎明望着李公公,夸赞道:“还是李公公懂得心疼人。”
李公公微笑,“大司马和大祭司都是陛下的肱骨之臣,乃国之栋梁,老奴哪里是在关切你们啊,分明是在关切大燕的栋梁之才。”
李公公跟在女帝身边的时间久,人也机灵,尤其是一张嘴巴特会说话。
季黎明听了,顿时一乐,想着难怪女帝身边,这位公公最得宠,原来竟这般嘴甜。
不再多言,季黎明带着澹台引和千依一路去了帝寝殿偏殿。
偏殿里烧了地龙,一进去便能感到一股温热的气息。
三人冻僵的身子逐渐得到了舒缓。
女帝坐在首座,花脂站在一旁恭候着。
见到三人进来,女帝眸色一动,扫了三人一眼,吩咐花脂,“赐座!”
花脂立即领着三人在席位上坐下,又让人奉了茶点。
女帝也不急着谈正事,等三人身上的寒气被偏殿内的热气冲走了些才笑看着季黎明,“季爱卿这一次能在短短数日内拿到子楚要的东西,功不可没。”
季黎明瞧着女帝的眼神,忽然想起了自己那道请婚折子。之前小祭司去城门口接他们的时候只字未提,莫非,那封折子只有女帝一人得知,她并未宣扬开来?
抿嘴一笑,季黎明道:“陛下过奖了,实际上这一次能顺利拿到潘龙珠,大祭司和臣的妹妹也有功劳的,若非三人分工合作,只怕臣一个人还没有本事把这东西顺利取回来。”
不待女帝开口,季黎明又道:“对了陛下,这次臣有一事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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