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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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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商义急切地唤住他。
  “怎么了?”季黎明回过头。
  “明天什么时候出发?”商义眸光晦暗,看向季黎明。
  季黎明一怔,“你这是……?”
  “我跟你们去。”商义有气无力地说道。
  角义听了,不由得怒斥一声,“你这病都还没好,跟着去凑什么热闹?”
  “不,我要去。”商义坚持,咬牙道:“殿下曾说等时机到了就让我回齐国为母报仇,如今可不就是好机会么?”
  角义不同意,“你现在这样子怎么去?”
  商义动了动嘴唇,眼神里流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哀戚,看得角义眼皮一跳。
  “角义说得对。”季黎明赞同道:“你这个样子非但去不了还会给爷拖后腿,还是不要去了。”
  季黎明有些后悔,早知道商义病得这般严重,他就不来走这一趟了,可是来都来了,总不能不说出实情来吧。
  “这点病痛,算不得什么。”商义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声音微沉,“我有很多年没去给母亲扫墓了。”当年他逃出来以后遇到秦王,秦王答应会把他母亲的尸首从离宫带出来安葬,那个地方,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几年他没有去祭拜并非是不敬重母亲,而是害怕自己一见到母亲的坟冢就会控制不住被仇恨冲昏头脑做出惊人之举,所以这么些年来,他不过生辰宴,反而会在那一日背地里默默烧纸钱,默默流泪。
  商义平素看起来性子软,可实际上他强硬起来挺倔的,角义深知这一点,索性不再规劝。
  季黎明则深深皱眉,“我说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齐国路途遥远,如今外面天寒地冻,你又病得这样重,说句不好听的,万一你跟着我去了死在半路怎么办?”
  商义苍白的唇瓣扯出一抹笑,“你太小看我了。”
  季黎明无奈,“我不是小看你,我是高看了风寒,你的这颗孝心,想必你母亲在天之灵一定能感受得到,可她必定也不会希望你带病去给她报仇,万一大仇未报身先死,你说吃亏的是谁?”
  商义抿着嘴巴。
  季黎明望着他,再道:“齐缙公现在因为过多服食丹药而缠绵病榻,想必他也活不了几年,便是你不出手,他早晚都会死的。”
  “那不一样!”商义冷声道:“他自己死与我杀了他看着他死,这是两种性质。”
  “我明白。”季黎明应声,“我且问你,杀了他你就能高兴吗?”
  “高兴。”商义毫不犹豫道:“为母亲报仇是我活在这世上的动力。”
  季黎明心知再说下去只会不断刺激商义心底里的那些怒意,他索性不再继续,站起身,道,“若是你真想去,明日卯时城门外见。”
  季黎明走后,角义在床榻前坐下,眸色复杂地看着商义,“你真的决定要去齐国?”
  “嗯。”商义郑重点头,“如果不能为母亲报仇,我会遗憾一辈子的。”
  “可是你这身体……”角义微蹙眉头,神情凝重,宫义不在,徵义和羽义都走了,如今秦王府只剩他和商义两个护卫,可商义却患了骨疽,太医院的人都多次施针都没用,依旧有蔓延之势,如今还只是初期,常会寒战高热,溲赤口干,患肢疼痛彻骨。然而太医们已经无法了。
  “我没事。”商义唇角牵出笑容,“能在死前为母亲报仇,我这么些年,算是没白活。”
  角义红了眼眶,迅速别开眼不欲再看他。如果这个时候王妃还在,一定有办法救治他的。
  角义如鲠在喉,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站起身动作轻柔地把商义扶正,拿过一旁小几上的苦涩药汁喂商义,虽然知道这些汤药根本没用。
  喂完汤药,角义替商义掖了掖被子准备出门,却被商义唤住。
  角义转过头来看他。
  商义道:“这件事,你不要传信给殿下让他知晓,他们有要务在身,我不想让殿下因为这点小事而劳心费神。”
  都快病死了还是小事吗?
  角义险些气得破口大骂,可是他眼眶酸涩,喉咙疼痛,一句话也骂不出来,只能含泪点头,“你放心,我会去请民间神医来为你医治的,一定会痊愈,你可不能死,说好了要去齐国的呢!”
  商义心中很清楚自己没救了,可这段时间角义劳心劳力地照顾他,本就是抱着他能痊愈的希望,所以这时候不宜说丧气话。
  点点头,商义道:“我等着你。”
  角义险些没忍住落下泪来,一狠心转过身走了出去。他没有听商义的劝阻,直接让哑仆取来笔墨写了信准备传去岷国,准备放飞传信鹰鸟的时候,角义犹豫了,殿下他们远在岷国,便是现在告知,他们又能怎么样呢?隔着汪洋大海,照样无法在短时间内赶回来,更别提如今的恶劣天气了,万一被他这个重磅消息一炸出了什么问题就玩完了。
  左思右想,角义最后还是放弃了传信,亲手将信笺烧毁,骑着飞马进了宫。既然所有人都无法医治,那么身为巫族灵女的女儿,寂灭之火大成的女帝总该有办法了罢。
  角义是秦王府的人,宫禁护卫全都认识他,所以这一路上走得极为顺畅。
  来到帝寝殿外的时候,角义见到宫人太监们行色匆匆,就连花脂这样素来沉稳的女官都面露焦急。
  角义心中涌上不好的预感,忙走过去问花脂,“姑姑,这是怎么了,你们怎么如此慌乱?”
  花脂将角义拉到一旁,低声道:“陛下有喜了。”
  角义大惊,随即喜道:“这是好事儿啊,你们怎么一个个愁眉苦脸的?”
  花脂皱了眉,“大人应该知道,巫族女子怀孕期间会比寻常妇人还要虚弱,修为越高的女子怀孕期间越虚弱。”
  角义顷刻反应过来,顿时脸色一白,“陛下有喜,殿下和夫人他们又都不在,这可怎么办?”他原本还想着让女帝出手助商义脱离病痛,可现在看来,只怕行不通了。
  花脂眉心露出忧色,“奴婢们正是因为此事发愁呢!”
  角义想到刚才季黎明去了秦王府的事,皱眉道:“大祭司是不是明日也要陪着大司马去齐国?”
  花脂点点头。
  角义面露惊色,“殿下本来就不在,大司马和大祭司再这么一走,朝中谁来主持大局?”若是让诸侯国安插在燕京的眼线知道了,燕京岂不是会有难?
  花脂显然就是在为这件事纠结,抿唇半晌,凝眉道:“为了防止有心人钻空子,只能让知情人全都闭嘴,不能把陛下怀孕这件事泄露出去。”
  “可是陛下那么虚弱,朝臣未免看不出端倪来。”角义道。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花脂咬着唇,“谁能料到陛下竟会在这种时候有喜。”
  角义捏了捏拳,道:“大祭司不能去齐国!”
  花脂看着角义,“这可是陛下的命令,潘龙珠是秦王殿下要的东西。”
  “我会亲自去齐国取潘龙珠,所以,无论是大司马还是大祭司,都不能去,这种时候,朝中必须有人坐镇,否则燕京会有危险。”角义面色凝重。
  花脂被他这么一说,也觉得事情严重了,小脸煞白,显然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
  “姑姑先去照顾陛下吧!”角义朝着帝寝殿的方向看了一眼,“我这就去神殿找大祭司。”
  花脂点点头,屈膝行了一礼,目送着角义离开。
  角义来到神殿的时候,澹台引正在指挥着几个人帮忙收拾东西。
  见到角义,澹台引很是惊奇,“角大人今日怎么有兴致来神殿?”
  角义凝视澹台引一眼,问:“大祭司,明日换我去齐国吧!”
  澹台引愣住,“这是陛下的命令,再说了,你去齐国做什么?”
  角义关上门,走过来坐下后低声问:“大祭司可知道帝寝殿发生了什么事?”
  这句话,让澹台引眼皮猛地一跳,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心中涌上不好的预感,“帝寝殿怎么了?”
  “陛下她……”角义顿了一下,“有喜了。”
  澹台引脸色在一瞬间就变了。
  巫族人怀孕意味着什么,只有他们自己清楚,澹台引虽然没有怀孕过,但她从前还在灵山的时候听说过甚至是见到过族里其他妇人怀孕,虚弱到连走个路都必须有人搀扶的地步。
  “怎么会……”澹台引捏紧了衣袖,脸色难看至极,怎么会这么多事情堆叠到一起?
  角义看出了澹台引深深的担忧,“所以,这种关键时刻,你和大司马更不能离开燕京了,你们去那边有什么事,交代给我就行,我一个人去。”
  “这件事,我不能擅自做主。”澹台引也很无奈,“我们去齐国是为了拿到琉璃湾的潘龙珠,据说那是险境,陛下也是无奈之下才会让本座陪着大司马一起去,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角义怔住,“你们要潘龙珠做什么?”
  澹台引也不太懂,只道:“是远在岷国的秦王殿下要的。”
  角义陷入沉思。
  澹台引长长叹一口气,站起身来,“这样,你随我去一趟帝寝殿,陛下如今应该是清醒的,我们去问一问她的看法。”
  角义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聚神阁前往帝寝殿。
  彼时,女帝有气无力地躺在龙榻上,看着花脂在一旁来回徘徊,她有些无语,翻了个白眼,“你至于么?朕又不是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呸呸呸……”花脂赶紧道:“陛下怎么能说这种话,平白添了晦气。”
  “你快别晃了。”女帝从锦被中抽出一只手来晃了晃,“朕原本无事,被你这么一晃,眼睛都快花了。”
  花脂这才反应过来,连连告罪。
  女帝道:“吩咐下去,朕有喜这件事先不要声张,等子楚他们回来再说。”
  “陛下……”花脂再也忍不住,直接道:“这种时候,您还是别让大司马和大祭司离开燕京了吧!”
  “这个不行。”女帝道:“子楚那边似乎是急得很,耽误不得,否则坏了他的大事儿。”
  花脂红着眼眶,“还有什么事儿能大得过陛下肚子里的孩子啊?”
  女帝无语看着她,“朕这不是好好的么,只不过怀孕初期不适应而已,看把你们一个个给急得,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朕是快死了呢!”
  花脂大惊失色,“陛下快别说这种晦气话了,您是想把奴婢给急死啊!”
  女帝失笑,“小丫头,朕本就不是金银窝里长大的人,小的时候每日都与死神打交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不也活得好好的。”
  花脂低声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如今陛下是帝王,乃真命天女,不能把那些晦气字眼挂在嘴边了。”
  女帝无奈地摇摇头,“你怎么跟个管家婆似的啰嗦。”
  花脂噗嗤一笑,“那是因为姜丞相不在,若是他晓得陛下怀了身孕,只怕比奴婢还要啰嗦呢!”
  女帝笑意渐收,郑重嘱咐,“记住了,这件事绝对不能传出去。”哪怕是易初也不能。
  “奴婢已经让人封口了。”花脂点点头,“陛下请安心养胎,朝堂那边……”
  “这才两个月不到呢,朕能去上朝。”女帝打断花脂的话,“过了春年,用不了多久,子楚他们便也能回来了,到时候有他在,朕便能高枕无忧了。”
  花脂遗憾道:“只可惜夫人他们今年无法赶回来与陛下一起过个团圆年。”
  女帝倒是看得开,“又不是只有今年了,这不是还有明年后年么?今年无法团聚,等下一年便是,你这个丫头小小年纪不要学着大人多愁善感,很容易老的。”
  花脂掩唇轻笑,自从陛下和姜丞相圆房之后,陛下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平易近人的气息,这种感觉让她感觉很舒服,想着陛下终于敞开心扉肯接纳周围的人和事物了。
  两人说话间,外面李公公进来禀报,“陛下,大祭司求见。”
  女帝双眼眯起,“莫非大祭司晓得了朕怀孕?”
  花脂也是一愣,想起了之前来到帝寝殿外的角义,道:“大祭司懂得占卜,兴许是看到了龙子之气,所以过来慰问陛下。”
  这两日头脑有些昏昏沉沉,女帝便也懒得深思花脂这番话的合理性,摆手示意,“让她进来吧!”
  李公公应声出去了,花脂赶紧站起身将鲛绡纱帷帐放下来隔开。
  澹台引和角义一前一后来到内殿隔着帷帐给女帝见礼。
  女帝偏头,见到角义也跟着来,不由挑眉,“角义今日怎么进宫了?”
  角义道:“陛下,臣想请求陛下收回成命,齐国之行由臣代替大祭司和大司马去。”
  女帝凝目看他,“何出此言?”
  角义面色凝重:“秦王殿下不在燕京,朝臣们都以大司马和大祭司作为主心骨,如若主心骨都走了,想必超纲会混乱的。”
  他并没有直接点明女帝怀了身孕。
  角义是聪明人,他知道这种时候若是贸然说出关于女帝怀孕的事,一来会连累了将消息透露给他的花脂姑姑,二来会让女帝生出反感之意来。所以,他选择了保守的说法。
  女帝看他不像是在说笑的样子,莞尔一笑,“朕既然已经下旨让他们两个去齐国,就不会再改变主意。”

  ☆、第018章 哥哥,澹台君和(二更)

  “陛下请三思。”角义面色更添凝重,眉头微微蹙起。
  澹台引也道:“陛下,原本臣不该忤逆皇命说这些话,可……”话到这里,她顿了一下才小声说:“陛下怀孕期间势必会修为尽失,身边若是没有靠谱的人随行保护,会很危险。”
  女帝嘴角微微扯了扯,眼神有些冷,“你们这是把朕当成百无一用只会拖后腿的寻常妇人了?”
  “臣不敢!”澹台引垂下脑袋,面色不大好,显然也是因为太过担忧女帝。
  要知道,巫族人和语真族人一样之所以没有男尊女卑的观念就是因为女子怀孕非常辛苦,对于这两个种族来说,女人能顺利产子就等同于上天的恩赐。
  修为越高的女子,怀孕期间越弱,可想而知从十月怀胎到一朝分娩这个过程有多艰难。
  算下来,女帝是澹台引的表妹,从前不知情的时候,她关心女帝是因为家族的使命,为了早日拿到神权世袭文书,然而现在关心女帝,却全是出自于亲人之间的关照。
  澹台引微微一叹,她还是低估了女帝这说一不二的脾性,决定了的事情,任何人都休想让她改变主意。
  角义心有不甘,殿下这个时候并不在燕京城,临走之前嘱咐过他们几个护卫一定要保证女帝的安危,显然,殿下那个时候就预料到女帝很可能会在近段时间怀有身孕,可还是晚了一步。
  想到这里,角义有些悔恨,若是他能早一步进宫,早一步知道女帝有喜,兴许就能成功阻止大司马和大祭司去齐国。
  嘴唇翕动,角义还想再劝说,旁边澹台引不着痕迹地递了个眼色给他。
  角义一怔。
  澹台引微微摇头,对着帷帐里面龙榻上的女帝道:“陛下,臣有个好主意。”
  “你说。”女帝语气缓和了些,她很清楚这两个人是为了她好,可子楚他们这么多人在岷国都无法搞定的事,想必是十万火急的,她身子虚弱尚且能躺在帝寝殿修养调理,子楚他们那边却不行,万一她为了一己私欲耽误了子楚的大事儿,那么即便最后成功生下孩子,她也会对子楚愧疚一辈子的。
  女帝仰头看着帐顶。她就这么一个弟弟,而且还是从小就同甘共苦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亲弟弟,她怎么忍心让他失望?
  晃神间,耳边听得澹台引道:“臣可以让我哥哥前来保护陛下的安危。”
  女帝一怔。
  若非澹台引提起,她险些忘了澹台逸那个老东西并非只有澹台引一个女儿,他还有个本事高强的儿子澹台君和,是澹台引的亲哥哥。
  这一次,女帝没再反驳。澹台君和自小就是跟在澹台镜手底下学的本事,女帝相信她外公的眼光,一定不会差,若是有这个人在,她也可以放宽心让澹台引他们几个去齐国。
  没听到女帝回答,澹台引又道:“臣去齐国的这些日子,神殿需要有人主持大局,然而小祭司年岁小,其他神职人员又没有那么高的修为,故而臣请旨让臣的哥哥澹台君和前来顶替大祭司之职一段时日。”
  女帝再三思考之下,终于点头,“好。”
  澹台引面露喜色。
  角义紧绷的脸终于缓和下来。
  花脂也稍稍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有人保护陛下的安危就好。
  有了法子解决,澹台引心中一块石头落下,与角义一起躬身告退。
  出门以后,角义挑眉看着澹台引,“真想不到你还有个哥哥。”
  澹台引笑笑,“莫非你以为本座是独生女?”
  “以前倒的确是这么认为的。”角义回以一笑,灵山那些人物的资料,他们几个护卫没办法弄到手,所以角义不知道澹台引的家族关系也很正常。
  两人一道往外走。
  快要到岔路口的时候,角义才偏头看着澹台引,“大祭司,你懂不懂医术?”
  “我不懂医术。”澹台引道:“我只懂得用毒。”
  角义面上划过一抹失落之色。
  澹台引注意到了不对劲,忙问:“怎么了吗?”
  角义想了好久才道:“商义病了,而且病得很重,若是再不医治,只怕会就此丧命。”
  澹台引被他这番话吓了一跳,“你可莫要开玩笑,商义虽然是你们几个里面年岁最小的,可他毕竟受过秦王的亲自训练,怎么会说病就病了,而且还病得这般严重?”
  不及角义开口,澹台引又问:“他患的什么症状?”
  “是……骨疽。”角义咬唇答,想到商义因为患肢疼痛而彻夜难眠的样子,他不由得有些心痛,毕竟是一路相互扶持走过来的兄弟,若是他真的就这么死了,他可能会愧疚一辈子,毕竟宫义不在,羽义和徵义都走了,如今商义身边就只有他一个人,商义若是出了任何问题,那就是他没有照顾好,若是死了,那也是因为他没能及时请人医治。
  澹台引遗憾一叹,“小小年纪竟然会患上这种病,实在可怜,只可惜我不懂医术,无法为他医治。”
  说到这里,澹台引突然想起了一事,顿时双眼一亮,“我不会医术,但是我哥哥会,而且他的医术传承自族长,与惜颜姑母有得一拼,只要不是只剩最后一口气,我哥应该能医治。”
  “真的?”一瞬间看到希望,角义仿佛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嗯。”澹台引点头,肯定地道:“自然是真的,我这就回去给他传信,寒鸦速度很快,一日之内就能到达灵山,我哥收到信以后不出三日就能到达燕京城了。”
  “那我就先替商义谢谢大祭司了。”角义一脸的感动,这一刻不知道说什么好。
  “谢什么?”澹台引失笑,“秦王是我表弟,他的人与我的人有何区别,帮他就等于帮我自己,再说了,即便是不相干的人,面对病人的时候,我哥是医者,也断然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角义终于放下心来,千恩万谢过后才与澹台引分道扬镳。
  这件事便定了下来——澹台引和季黎明依旧按照原计划前往齐国,澹台君和来燕京城顶替大祭司之位,顺便给商义治病。
  角义回到秦王府以后,第一时间是便去了商义的院子,进门看见一身白袍的宫义不知何时已经回来,眼下正坐在床榻前与商义小声说话。
  见到角义,宫义转过头来,凝神一瞬,问他,“你去哪儿了?”
  角义如实回答:“进宫了。”
  “进宫?”宫义有些愣神,“做什么?”
  角义坐下来,把女帝派遣澹台引和季黎明去齐国取潘龙珠的事情如数告知。
  听完以后,宫义眯了眼,“他们要潘龙珠做什么?”
  “不知。”角义摇头。
  宫义越发觉得疑惑,“除此之外,殿下可还在信上说了什么?”
  角义再摇头,“我都没看见过那封信,怎可能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慢慢站起身来,宫义看着角义,“你守着商义,我去去就来。”
  角义洞察了宫义的意图,唤住他,“你是不是想去大司马府阻止季黎明?”
  宫义无奈转过身来,“唯有此法了,否则他们一走,朝堂必定塌了半边天,女帝正是最虚弱的时候,不能没有人守护。”
  “不用了。”角义道:“澹台引已经向女帝请旨让她哥哥澹台君和前来顶替大祭司的职位,而且澹台君和医术高超,我已经和澹台引说好了,到时候一定让她哥哥前来给商义治病。”
  宫义有些怔然,“你的意思是说商义的病还有的治?”
  “那是自然。”角义阴霾了数日的脸上终于绽开笑容,“澹台引说了,只要还是初期,澹台君和就有办法救治,而且能恢复如初。”
  商义听后也觉得不可思议,“角义,你莫不是在拿我寻开心罢。”
  角义翻个白眼,“都这种时候了,我还有什么理由欺骗你,骗了你,你的病便能好么?”
  “可是我明天……”商义皱起眉头,这次齐国之行,他非常想去,可是这破身子……
  “别可是了。”角义蹙眉打断他,“不准再提起去齐国的事,打你哦!”
  最后面这几个字的语气说不出的温软,让商义呆了一瞬。
  宫义也道:“你这个样子连风都不能吹,哪里还能长途跋涉,还是乖乖躺着歇息,我这就去大司马府上把雪獒接回来,顺便去外面给你抓药。”
  有了这两个人的威胁,商义嘟了嘟嘴,心中虽然不满,却不敢再多说什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宫义来到大司马府的时候,季黎明和千依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莫管家带着宫义先去前厅坐,又给他奉了茶。
  宫义问:“你们家大人呢?”
  莫管家面露愁容道:“大司马和千依姑娘明日要去齐国,正在南山院收拾东西呢!”
  宫义颔首,“你帮我去通报一下,就说我有事找他。”
  莫管家应声之后来到南山院。
  季黎明闻言顿时明白了,“宫义前来无非是为了那只雪獒,你牵出去给他便是。”
  莫管家身子一抖,连忙求饶,“二少,您可真是太看得起老奴了,那只雪獒可不是一般人能接近得了的,您让老奴去牵,老奴这把老骨头恐怕还不够它塞牙缝的。”
  季黎明一听,乐了,“莫叔可是这府里的老骨干了,雪獒不至于这么没眼见,它要是敢咬你,我第一个不放过它。”
  莫管家牙齿发抖,“二少,老奴可不敢碰那东西。”
  千依转过身来,很是无语地睨了季黎明一眼,嗔道:“哥哥你就别拿莫叔开玩笑了,宫大人过来想必还有别的事,你快出去见他,免得待会儿耽搁了。”
  季黎明扬眉看着莫管家,“既然妹妹发话了,那我这就去,莫管家,你帮衬着妹妹一点,别让她干重活。”
  莫管家应了声,绷紧的身子顿时松软下来,这才发现自己后背早就汗湿了。
  千依好笑地看着莫管家,“哥哥就是这么个调皮性子,你可别跟他计较。”
  莫管家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连连摆手,“姑娘言重了,大司马是主子,本是我这个做奴才的忤逆了他的意思,老奴有罪,哪里还敢怪罪于主子?”
  “行了!”千依不再多言,将手里的包袱递给他,“把这些送到前院小库房里摆放着,明日一早就得装车。”
  莫管家接过包袱一掂量,里头沉甸甸的,他有些好奇,“姑娘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
  千依一边打包其他的东西一边道:“这次去齐国,路途遥远不说,还冰天雪地呢,万一半途饿着了冻着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那岂不是无法了?所以我得把该准备的东西全都准备好。”
  莫管家点点头,想着姑娘果然心细,什么都能想得周全,若是将来哪位公子哥儿娶了她,可就享福了,只可惜姑娘完全没有谈婚论嫁的心思,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好直接同主人讨论这种问题。
  季黎明拉着妖妖灵来到前厅,宫义正在喝茶。
  “你是来将这家伙带回去的吧?”季黎明露出一种如释重负的神情来,埋怨道:“你这狗也太挑剔了,什么都要吃好的,这年头,人不如狗啊,你还是快些将它带回去吧,免得把我这偌大的家底都给吃穷了。”
  宫义挑眉,提醒他,“这是雪獒不是狗。”
  宫义抚摸着妖妖灵的脑袋,望了望他全身雪白的毛,忽然皱了鼻子,睨向季黎明,“你今日是不是没有帮它洗澡?”
  季黎明揉了揉额头,“昨日才洗过呢!”
  宫义坚持,“那也就是说,今日还没洗。”
  季黎明无语,“这么冷的天,隔天洗也没什么,你就不怕把这家伙给冻死?”
  宫义瞟他,“没洗就没洗,费什么话。”
  季黎明再一次哀叹人不如狗,宫义出去的这段时间,妖妖灵每天在他府上吃的是山珍海味,睡的是真丝锦褥,每天必须按时洗澡,洗个澡还得用宫义规定好的香精。
  季黎明轻哼,长这么大,从来只有别人伺候他,没想到如今轮到他来伺候,对象还是狗,这狗怎么不上天呢?
  宫义嫌弃地看了一眼妖妖灵,转目盯着季黎明,“殿下为什么要找潘龙珠?”
  季黎明恢复了正常脸色,“我也不知道,他只是告诉我,要找到六种东西,所以今年无法回来过年了,让我们到时候别等。”
  “六种东西?”宫义蹙了下眉,“分别是什么?”
  季黎明道:“鬼蜮森的幽灵火,琉璃湾的潘龙珠,终冥山的陨铁,九曲岭的帝王紫檀,流锦桑田的捻金丝,语真族圣花。”
  “终冥山……”宫义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怎么了?”季黎明问。
  “终冥山在苗疆。”宫义眸色复杂,“在苗疆被称为‘死亡之山’。”
  “苗疆?”季黎明怔住,那不是宫义的家乡么?
  心念电转间,宫义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念头,认真看向季黎明,“我熟悉苗疆,这终冥山的陨铁不如交给我去取?”
  “不行!”季黎明想都没想,直接拒绝,“我和大祭司要去齐国,这种时候,女帝身边最是缺人,无论你们谁都不可以离开!”
  宫义当然知道这一点,“我没说现在去,我只是想说等你们从齐国回来以后,我便专程去苗疆一趟把殿下要的陨铁取回来。”
  “子楚可没有说让你去呢!”季黎明低声咕哝,“你不要乱打主意,他没有说,就表明他们有办法拿到,这么多高手呢,不就是小小的陨铁么,自然不在话下。”
  瞧见宫义纠结的神情,季黎明顷刻便明白了,“我知道了,你也想像商义一样急着回去复仇是不是?”
  宫义不置可否,复仇什么的,他倒不在乎,因为情报上说他的母亲已经被殿下安排在苗疆的那位卿大夫利用请圣女出山清君侧的名义请出来并恢复了圣女身份,他只是想着这么多年没有见到母亲,想回去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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