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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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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笙点点头。
  唐伴雪站起身,顺带把碗带了出去。
  一刻钟后,唐伴雪见鬼一般跑回来,满脸惊惶无措,“我问了行宫里的所有人,他们都说没有见到小吱吱,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荀久心中一惊,问:“有没有去问过国师那边?”
  “这倒没有。”唐伴雪道:“国师和宫主那边守卫众多,且个个武功精绝,哪里是我能硬闯的?”
  荀久紧蹙眉头,冲外面大喊一声,“踏月!”
  片刻之后,外面传来衣袂撩动的声音,着紧身劲装的踏月出现在门外,拱手躬身,“王妃有何吩咐?”
  荀久问:“你可看见徵义去了哪里?”
  踏月摇摇头,“回宫这一路上便不曾得见,属下还以为他是被王爷派遣去了哪里。”
  荀久站起身来,焦急道:“走,我们去国师那边看看,问问他的护卫们有没有看见徵义朝哪个方向去了。”
  扶笙没有说话,站起身陪着荀久一路来到郁银宸和西宫良人所在的大殿。
  那二人正在喝茶下棋,听到阿湛禀报秦王和秦王妃前来,略略讶异了一下,郁银宸摆手道:“让他们进来。”
  阿湛立即退了下去。
  不多时,荀久和扶笙一前一后来到大殿里。
  西宫良人和郁银宸的棋局正在胶着不下,局势紧张,荀久没工夫去研究,直接开口问:“从王宫回来的时候,你们俩的马车在最后面,有没有见到跟随我们一起进去的那名黑衣护卫?”
  西宫良人抬起头,“你们说的是徵义?”
  “就是他!”荀久眼前一亮,心中顿添几分希望,“你可曾见过他?”
  “他根本就没出宫。”西宫良人落下一子,语气悠闲至极。
  “怎么会没出宫?”荀久捏紧了袖子,“我记得出宫的时候已经让宫女去通知他了。”
  “这么说,徵义是失踪了吗?”郁银宸落下一子,慢慢抬起头来,似乎也没有了下棋的兴致。
  “目前来看,应该是失踪了。”荀久颓然道:“为什么你们都说他没有出宫,我怎么记得徵义一直跟在我们身后?只不过上了马车之后便不知道去哪儿了。”
  “不管如何,先找到人要紧。”郁银宸对外唤一声:“阿湛!”
  银袍护卫阿湛立即现身进来,“主上有何吩咐?”
  “你带着几个人去找一找徵义。”郁银宸吩咐,想了想,又交代,“若是有必要,潜进王宫去看一看那边有什么动静。”
  “属下遵命。”阿湛立即带着几个武功高绝的护卫出了行宫。
  荀久不打算多做停留,客套了几句便拉着扶笙一起回去了。
  西宫良人望着荀久远去的背影,挑眉睨着郁银宸:“这位跟你家凤息相比怎么样?”
  郁银宸淡淡看他一眼,“一月之内,你必有血光之灾。”
  西宫良人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看着郁银宸已经负手出门的背影,他恼道:“老神棍,你可别瞎说,本宫主若是一月之内不见血光之灾,你就得跟我回夜极宫。”
  郁银宸全身一僵,面部肌肉抽了抽,转过身来。
  西宫良人自觉失语,补充道:“自然是让你去助我搬迁。”
  “秦王不是已经答应帮助你了?”郁银宸脸色淡淡。
  “秦王是秦王,你是你,秦王助我靠的是人力,你助我,自然是靠灵力。”西宫良人道。
  轻笑一声,郁银宸望着他,“你还是等着血光之灾吧!”
  西宫良人端起茶盏,唇角微勾,面色不屑,血光之灾么?他有灵力护体,就不信还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阿湛的速度很快,前后不过两个时辰便回来了。
  彼时,郁银宸正在浴池沐浴,听到外面的动静,缓缓开口,“说!”
  阿湛不敢耽误,如实道:“徵义的确是跟着我们一起出宫的,但是出宫之后由于人流混杂,没人看到他究竟去了哪里。”
  “王宫里呢?有何动静?”
  阿湛回道:“岷王回去以后便歇下了,王后将世子传去她的宫殿好久没有出来,似乎是在说教。”
  郁银宸“嗯”了一声,又问:“王后膝下还有一子,可曾注意过他的动静?”
  “主上说的那个三王子,整天不务正业,好酗酒,今天的宫宴并没有前来,是因为被岷王软禁了,属下未曾留意过他。”
  郁银宸沉吟片刻,“很多时候,表面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相,自古虎父无犬子,岷王这样极具野心的人,绝对不可能容忍一个真正没用的儿子在身边,岷王世子今日出现在宫宴上,本尊得见了,也就那样,反倒是这个三王子,你们要好好观察提防一下。”
  “属下遵命。”阿湛暗自想着主上就是主上,看问题的角度永远与他们这些凡人不一样,周到,缜密。难怪五百年前能坐上国师高位辅佐女王。
  部署好一切后,阿湛又来到荀久他们这边,把刚才禀报郁银宸的话一字不漏地告诉了扶笙。
  扶笙听罢问道:“王后与岷王世子说了什么,可曾留意到?”
  阿湛摇摇头,“隐卫们隔得很远,只知道王后是在教训岷王世子,并没听到究竟说了什么。”
  “好,我们知道了。”扶笙轻轻颔首,“你退下吧!”
  阿湛走后,荀久给扶笙倒了茶,又在他身边坐下,满面疑惑道:“按理说来,如果徵义的失踪与王后有关,她应该还有后续动作才对,怎么如今看来,反倒是王后的嫌疑最轻?”
  “两种可能。”扶笙道:“第一,徵义的失踪的确是与王后无关,而她白天借助水晶虾饺让徵义远离王宫就是因为已经意识到了危险来临,她是真真切切想帮助徵义;第二种可能,徵义的失踪与王后有关,可她是个极有城府极能隐忍的女人,早就料到我们会安排人去监视,所以故意做了一场戏给我们看,暂时按兵不动。”
  荀久问:“你觉得哪种可能性最大?”
  “暂时无法下定论。”扶笙摇摇头,“我在燕京的那些年,六国资料都有掌握,但岷国却是最少的,因为隔得太远,甚至于之前,我都不知道五百年前的南岷有女王治国。这样来岷国,我还是头一次。所以并不太了解岷国内部的事情,更别提那些掩埋了好几年的秘辛了。”
  荀久默默点头,扶笙再强大,他也是人,十二岁才从魏国回到燕京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至今九年,再算上先帝在世的那几年,实际上他能大展拳脚的机会并没有多少,六大诸侯国,要想全部掌握内部的全部资料是不可能的,荀久不是不相信扶笙那些年的实力,而是知道时间上不够。若是扶笙想要查,从现在开始查,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也能把岷国王室那些尘封了多年的秘辛给挖出来。
  收回思绪,荀久微笑道:“既然郁银宸已经派了人去查,那我们安静等着结果便是。”
  扶笙来岷国的时候只带了徵义一个护卫,当然岷国内部也有他那些年安插的暗桩,不过眼下并不是让那些人行动的时候,过早暴露了让岷王有所察觉反而不好。
  更何况有郁银宸那帮精英暗卫前去查探,扶笙又何乐而不为呢?
  ……
  此时的王宫昭阳殿内,王后高居首座,垂目望着坐在侧首的世子扶琰,苦口婆心道:“琰儿,你父王年事已高,许多事,你别与他斤斤计较,针锋相对,平白的给他留了不好的印象,你如今已经贵为世子,是岷国将来的继承人,就该拿出上位者应有的气度来,别整天耍孩子气,跟个没长大的娃娃似的。”
  扶琰冷哼一声,“母后明知父王痴迷长生之道,根本就没想过要把王位传承给任何人,他之所以会立儿臣为世子,还不是因为忌惮外祖父的权势,母后这些年受尽他的冷落,怎么这个时候反倒替他说起好话来了?”
  王后幽幽一叹,“不管怎么说,岷王是你的亲生父王,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如今只是继承人,要懂得如何讨好他,如何让他喜欢,将来才能安安稳稳接下王座。”
  “可是……”扶琰深深皱眉。
  王后知道他想说什么,先一步冷笑道:“岷王的确是痴迷长生之道,不过这世上哪里有什么长生之法,这一切不过是他自己的臆想罢了,那些丹药服用的时间长了,非但没有长生之用,反而能成为他的催命符。”
  扶琰一惊,“母后的意思是,父王的身体不行了?”
  王后略略点头,“他已经很久没来后宫了,并非他痴迷于长生之道而疏远后宫妃嫔,而是他自己意识到身体已经不行了,眼下都是强撑着一口气的,所以你要学会隐忍,乖乖听话,等你父王驾崩了,整个南岷都是你的,过早锋芒毕露只会害了你。”
  扶琰想了想,疑惑道:“母后,儿臣听闻今日来赴宴的国师已经活了五百年,这件事是真的吗?”
  “这个我却不知道了。”王后不太相信长生,试问郁银宸那般天人之姿,怎么可能会是活了五百年的人精?
  沉吟一瞬,王后道:“兴许是九重宫为了对付王室而特意编造出来的。”
  听到这里,扶琰咬咬牙,“九重宫是时候摧毁了,几百年来将王室压得死死的,岷国百姓全都疯了一样只会去崇拜一个死了几百年的人,却看不到岷国历任君主的努力,简直是王室一大耻辱!”
  王后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你看看你,方才还让你隐忍,怎么这才一会儿,你这暴脾气又发作了,九重宫几百年来的确是凌驾于王室之上,莫说你,就连岷王,就连我都痛恨九重宫,可是毫无办法,九重宫是民心所向的地方,我们只能遵从百姓的意愿跟着他们一起信仰九重宫,信仰女王凤息,也只有这样,才能确保王室安稳,百姓安泰。”
  扶琰颇为不服气,“母后,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儿臣可不想等我继位的时候还要依着凤息的名头去九重宫祭祀,这样的话,儿臣和傀儡木偶还有什么区别?”
  王后眸光幽深道:“母后自然也不希望你活在凤息的阴影下,你父王便是因为这层阴影而陷入魔障,这么多年来残杀了多少……”说到这里,王后才察觉到失语,赶紧改口,“九重宫与王室看似相辅相成,实则势不两立,琰儿你先别做出任何动作,一定要隐忍,等你继位,等岷国江山成为我们江家的,到时候你外祖父一定会为你出谋划策对付九重宫。”
  扶琰的外祖父江烨是岷国一品镇国大将军,手握重权,这些年江家内连宦官,外持朝政,岷国朝堂几乎有江家一半以上的血液,这也正是岷王越来越厌弃王后以及意图长生不老的原因之二,原因之一自然是不甘心屈居于女王凤息的阴影下。
  扶琰也并非愚蠢之人,王后说得这些他全都懂,想到不久的将来岷国江山即将落入自己手中,扶琰那颗跃跃欲试的心便跳动得更为厉害了。他在心中暗暗发誓,等自己登基,一定不遗余力先踏平九重宫,将岷国这帮愚蠢的百姓从梦中唤醒。
  王后看着外面的繁星夜空,突然冷笑,“这一天,已经不远了。”
  ……
  徵义于宫宴上消失不见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岷国王宫,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不足为奇,但巧就巧在徵义刚好在宫宴上消失不见,虽然当日的宫禁侍卫都说看见徵义跟着秦王他们走出了宫门,可到底那个时候人流拥挤,谁也没看清他究竟是如何失踪的。
  收到消息的岷王第一反应是这件事肯定是秦王他们设计好来对付自己的。要知道秦王虽然没有封国,但女帝早就对他放权,秦王在外拥有女帝大权,秦王身边的侍卫失踪便如同女帝身边的女官失踪,这可是大事!
  岷王心中怒意滚滚,却又不能发作,找来一帮臣子秘密商议对策,当然,这些臣子里自动忽略了镇国大将军江烨以及江家的那部分势力。
  岷王一向忌惮江烨,自然是能不让他参与便不让他参与。
  经过朝臣们一早上的商讨,一致认为岷王该派出精锐全城搜索以表诚心,免得秦王借题发挥,另一方面,还得拨出一部分暗卫查探仙游行宫那边秦王他们的动静,如若发现徵义根本就没有失踪,便可以趁机反将一军,让秦王失去民心,尤其可以好好打压一下转世女王秦王妃。
  岷王听罢也觉得此法甚妙,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便吩咐人下去布置了。
  ……
  中午时分,王宫里来了一个面白无须的老太监,老太监笑眯眯地给扶笙和荀久请了安,这才道:“殿下,岷王派遣老奴来要一张徵义护卫的画像。”
  荀久问:“可是岷王下旨全城搜寻?”
  老太监答:“岷王的确是这么吩咐的,可是王宫里见过徵义护卫的人少之又少,有的人见过了也没记住他的容貌,故而,岷王让老奴前来。”
  荀久听着这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看了一眼扶笙,发现他也是若有所思的模样,荀久低声问,“可是觉得哪里有问题?”
  扶笙摇摇头,“说不上来,总之有些奇怪。”
  荀久也觉得有些奇怪,十年前,岷王下旨全国通缉禹舒阳,十年后他再下旨,却是全国搜寻徵义。荀久心中清楚,岷王很可能已经察觉到或者已经在怀疑徵义的身份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会不会是岷王为了试探徵义禹舒阳的身份而特意将他掳走,为的就是找人前来索要这张画像与十年前的作对比呢?
  如果真的是这样,郁银宸的护卫不可能查不到蛛丝马迹。
  荀久甩甩脑袋,敛去思绪,笑看着老太监,“公公先去前厅等着,待会儿自会有人把徵义的画像送过来。”
  老太监松了一口气,躬身告退去了前厅。
  扶笙目光一凛,闭上眼睛放出神识四下查探了一番,这才缓缓睁开眼,冷然道:“岷王那个老狐狸果然怀疑我们是在自导自演,已经安排了不少武功高强的隐卫潜伏在行宫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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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006章 女王凤息与九天玄女

  荀久面色一沉,“岷王简直太过分了,竟敢明目张胆让人来监视我们!”
  “倒也无妨。”扶笙微笑:“他们要看就给他们看,至于让他们看见什么,便是我们自己说了算。”
  荀久心思一动,看向扶笙,“你想到什么好办法了?”
  ……
  岷王安排在行宫周围监视秦王的隐卫回去以后如是禀报:“那个叫做徵义的护卫根本就没有失踪,我们昨夜还见到他出入秦王的房间。”
  岷王当即怒得摔了茶杯,破口大骂,“秦王简直目无法纪,以势压人!”
  隐卫退下去以后,岷王迅速让贴身太监去传了两个心腹老臣进宫商议对策。
  左徒(战国时期官名,与后世的左右拾遗相当)道:“会不会是岷王的隐卫看错了?按道理,秦王断然没有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道理啊!”
  上卿冷哼一声:“这可说不准,秦王在燕京的时候,对付其他诸侯国那些手段我们又不是没听说过,简直无所不用其极,这次祭祀都完了,这帮人还没有要离开的迹象,只怕秦王早已打定主意要对付岷国,如此分析下来,秦王想利用一个护卫的失踪而引起岷国内部矛盾也是说得通的。”
  上卿这么一分析,岷王顿觉冷汗涔涔。
  现如今的岷国,九重宫凌驾于王室之上,江家这个尾大不掉的外戚把持朝纲,岷王可谓是举步维艰,眼下又来个秦王,这样四面楚歌的局势,莫非天要亡岷国?
  左徒看出了岷王的担忧,出谋道:“老臣倒觉得这是秦王故意制造出来的烟雾弹。”
  岷王一愣,“此话怎讲?”
  左徒分析道:“不知岷王可曾注意到,秦王来岷国只带了一个护卫,反而是国师和宫主全都带了贴身护卫,这两个人的护卫可都是语真族人,岷王安排在仙游行宫附近的那些隐卫想必早就被国师和宫主的人发现了,所以他们才会将计就计让我们看见徵义并没有失踪,目的是想让我们先出手。”
  岷王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左徒继续道:“如果徵义的失踪真的是秦王自导自演出来的戏,目的是挑起内乱,那他让徵义躲避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如此愚蠢还让徵义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
  这一下,岷王彻底陷入了沉思,许久才点点头赞同道:“左徒大人此话很有道理,这么说来,实际上徵义真的失踪了?”
  左徒点头,“十有八九是真的,故而老臣认为,您安排在行宫周围的那些隐卫可以全部撤回来了,不管他们如何隐秘都能被国师和宫主的人发现,这样一来,分毫起不到监察作用,很可能会被他们利用反监察。”
  岷王深觉有理,颔首道:“那你认为该如何做?”
  左徒道:“装作根本不知道这件事,继续派人找寻徵义的下落。”
  岷王指尖敲了敲桌案,嘴里低声重复着徵义的名字。
  “徵义……徵义……这只是秦王身边护卫的代号是吧?”
  左徒和上卿两人齐齐颔首。
  岷王忽然想起秦王他们刚刚到达岷国的那一天,徵义走到他身边时停顿了一下,也就是在那一瞬间,徵义周身散发出了让他都觉得全身发寒的冷意,冷意之中又掺杂着无边怒意。
  这个徵义……究竟是谁?!
  ……
  老太监得到了荀久亲自给徵义画的肖像,并吩咐人沿着京都大街小巷贴满以后才回了宫,还没来得及歇一口气就被岷王传召过去。
  老太监规规矩矩跪在地上,语气恭谨,“老奴见过岷王。”
  “吩咐你的事情办得这么样了?”岷王居高临下,垂目望着老太监。
  老太监恭谨道:“回岷王,徵义的画像已经贴满了大街小巷,士兵们正在连夜搜索。”
  岷王轻轻“嗯”了一声,向老太监伸出手,“把徵义的画像拿来孤看看。”
  老太监忙站起身,将荀久的那一幅原画呈到岷王面前的案几上。
  岷王凑近一看,顿时眯了眯眼,呢喃道:“孤怎么觉得这画像上的人有些眼熟?”
  老太监忙抹了一把冷汗,低声道:“老奴第一眼看见的时候也觉得眼熟,就好像……”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十年前龙骑将军府一夜之间惨遭屠杀的惨案在岷国虽然是公开的秘密,但最后并没有捉到凶手禹舒阳,这件事后来成了无头公案。想不到时隔十年,竟然能见到一个和禹舒阳长得很像的人,这究竟是巧合还是那个人回来报仇了?!
  岷王不知道老太监心中所想,摆手示意,“好像什么?”
  老太监额头上再度滚落冷汗,他赶紧又抬起袖子擦了擦,这才颤声道:“好像十年前的龙骑将军府嫡次子禹舒阳。”
  闻言后,岷王一双老眼骤然眯起,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将画像看了一遍,最终心头一惊,颤着手指指着画像,“这……这个人的确是禹舒阳,孤不会认错的!”
  老太监听到岷王这么一说,全身都软了。
  岷王从一开始的惊讶到接下来的满面怒色不过转瞬,冷哼一声,他重重拍桌,“想不到十年前我没抓到他,他竟然跑到了秦王身边,果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这一次,他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传孤命令,即刻起,加派人手,务必要在最短时间内找到禹舒阳,哦不,徵义。”
  老太监深深伏跪下去,“老奴遵旨。”
  起身之际,又被岷王唤住,“再有,这份肖像最好贴得满城街是,然后透露出些许风声,就说十年前弑杀全家的凶犯已经回来了,不要说得太露骨,让百姓慢慢发现画像上的人就是禹舒阳。”
  老太监再度躬身,“老奴遵旨。”
  ……
  有了岷王的秘密吩咐,徵义的画像在一夜之间贴满了岷国都城的大街小巷。
  彼时,扶笙和荀久乔装打扮去茶楼听书便听到了这么一段。
  说书人醒木一拍,老神在在地一捋胡须,“接下来老朽为大家讲一段离奇而又丧心病狂的谋杀案。”
  立即有人不耐道,“不就是十年前龙骑将军府嫡次子谋杀全家的惨案么,这都反复说了几十遍了,能不能换点新鲜的?”
  那人一挑唆,立即有更多人跟着附和,“是啊,这都听腻了,先生不如给我们讲讲五百年前女王披甲上阵的飒爽英姿吧!”
  五百年前的历史太过遥远,而且史书上并没有多少详细的记载,是以,岷国百姓对那个时期的历史充满了无限的好奇,对凤息献出灵魂与蓝花楹契约永保国家昌盛以及后来披甲上阵的勃发英姿就更加心神向往了。
  说书人神秘一笑,“好,既然你们要听,那老夫便再说一段。”
  大堂内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人人目光晶亮,对女王事迹期待极了。
  说书先生再度一拍醒木,神秘道:“话说五百年前,天下五分,东临、西凉、梁国、南岷和北齐。五国之中,以我南岷最为势大,引发众国嫉妒,遂寻了个借口四国联合朝我南岷发兵。”
  众人听得齐齐唏嘘,四国联合,那可不是几十万兵马,而是几百万兵马啊!
  心痒猫抓的众人赶紧问,“那后来南岷国君是如何应对的?”
  立即有人道:“想必国君无能,否则也不会有我们英明神武的女王陛下了。”
  一帮人跟着附和,“对对对,肯定是国君无能。”
  说书先生故意卖了个关子,“那你们猜猜,国君和女王之间的朝代是如何切换的?”
  众人面面相觑,却是说不出来了,都心痒难耐等着说书先生解惑。
  说书先生笑嘻嘻看着众人,直到议论声停止才说道:“女王陛下乃昆仑山西王母座下爱徒九天玄女的化身,由莲花孕育而出,三年方成人形,破莲之日天地间金光万丈,祥瑞重重,三日未散。南岷国君知晓以后,甘愿退位让国。”
  “好——”本就对女王凤息充满向往的听众顿时哗然,纷纷叫好。
  只有角落里的荀久默默扶额。
  扶笙好笑地看着她,“怎么了?”
  荀久嘴角狠抽,“由莲花孕育而生,这老头儿可真能说,竟把凤息比作盘古了,还什么西王母的座下弟子九天玄女,他怎么不直接说凤息就是西王母本尊?”
  扶笙忍俊不禁,“你这么较真做什么,五百年前的那些历史,全都没有详细记载,后世之人所能知道的,全都是细微末枝的东西,越是没有记载,就越能勾起百姓的好奇心,他们向往凤息,崇拜凤息,说书人这样讲,无疑是给凤息的身份添了一层更为神秘的色彩,让百姓更加信仰她,这没什么不好。”
  荀久嘴角微抽,若是西王母知道这老头儿在此地胡说八道,估计得气得头顶冒烟,不过想来西王母她老人家天庭事务繁忙,没空搭理凡人,也不会和凡人一般见识。
  在众人的一片叫好声里,说书先生继续刷新五百年前的那一场大战。
  四国联军攻入王城的时候,原本王城已经彻底沦陷,四国军队却突然看见女王骑着金凤凰从九重宫中飞出,所过之处,净化洗涤民众心底的丑恶,四国军队在看见女王的绝世风姿时自动放下兵器,俯首称臣。但仍有少部分不服从者,于是女王大手一挥,金凤凰化身成为黄金战甲披身,女王一人力敌千军万马,最终将所有敌军收服,一统天下,建立大燕,然而天下平定以后,玄女任务完成,被西王母派人接回去了,故而将大燕江山拱手送给当时与女王出生入死的一名大将,那名大将就是大燕开国皇帝傅子阳。女王走后,她的武器黄金剑一分为六散落在疆土的六个方位,傅子阳为了保护女王的遗物,这才封了六名开国功臣为诸侯王,一国分别守护一件。
  说书人舌绽莲花,一口气说完都不带中断的,直听得众人群情激昂,澎湃不已。
  荀久原本继续无语中,听到最后一句时眼睛一亮,抬目望向台上。
  黄金剑的铸造方法是元休老头儿留下来的,这几样东西也确实都分散在诸侯国,莫非当初分封诸侯国真的与这个有关?
  荀久不解,看向扶笙,扶笙摇摇头,“扶言之死后的事情我便不知道了,更何况先太祖皇帝时期的事情,记录得并不是很详细,都是从诸侯国开始的,并没有明确说明诸侯国是怎么来的。”
  荀久有些遗憾,目光又转向说书人身上。
  这时的听众正兴奋不已,“原来六大诸侯国竟然是这么来的?那么黄金剑一分为六后变成了什么?”
  “这个嘛……”说书人拈须笑道:“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众人摩拳擦掌,恨不得上去把这吊人胃口的老东西撕碎,只听得说书先生慢悠悠笑道:“诸位冷静一下,且先听老朽把先前的故事说完。”
  众人纷纷安静下来。
  说书人再拍醒木,“方才说到十年前龙骑将军府一夜之间惨遭屠杀,凶手禹舒阳逍遥法外,这件案子一直没能了结。”
  有人接话:“说的是啊,这件案子在当时可谓轰动全国,那个时候,一提起禹舒阳,谁人不知他是个十恶不赦之徒,就连夜间小儿啼哭,听到禹舒阳的大名都能被吓得闭着嘴巴不敢再哭。这样的人简直丧心病狂,若是捉到了,应该车裂,五马分尸才解恨!”
  “说得对!虎毒尚且不食子,禹舒阳倒是没食子,他反过来了,杀母弑父,如此令人发指的罪行,哪里是五马分尸就能解恨的?”
  “得了吧,人家已经逍遥法外,如今十年过去了,是死是活尤未可知,估计早就逃到了别国锦衣玉食呢!”
  说书人满意地看着众人反应,眼见时机到了,赶紧重重一拍醒木,“诸位,昨夜老朽途经南街,听到瞎眼婆婆说了,天柱星临宫,这说明什么?”
  听得此言,众人都惊呆了。
  南街的瞎眼婆婆是个擅长于算命却从不轻易给人算命的高人,她亲口说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
  九星之中,天柱星与七宫兑卦相对应,乃阴星,五行属金,人们认为它正当金秋肃杀之时,喜杀好战,与惊恐怪异、破坏毁折有关,故名凶星。
  天柱星临宫,这是预示王宫有难?
  荀久眯起眼睛,台上的说书人分明看不出什么问题来,可她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多时,有人高声道:“这两天贴满都城大街小巷的秦王身边那名护卫徵义的长相可不就跟十年前的禹舒阳有些相似么?”
  那人一说,立即有更多的人回想起来。
  更有人道:“什么秦王护卫,依我看,那就是禹舒阳本人,十年前被岷王缉捕心有不甘,侥幸逃脱去燕京请了秦王这个大靠山回来报仇了!”
  听众们纷纷惊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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