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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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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笙面色顿时寒凉下来,沉着声音,“若是那两人死了,本王就用你们整个灵山为他们二人陪葬!”
  大长老恨铁不成钢地瞥了一眼一脸惊慌失措的二长老,良久,赔笑道:“秦王,眼下并非是计较过失的时候,救活那二人要紧。”
  扶笙凌寒的眸光扫了大长老和三长老一眼,宽袖一拂,冷着脸吩咐,“继续喊!”
  大长老和三长老迫于无奈,只能继续消耗着内力往里面喊。
  一刻钟,石门没动静。
  一炷香的功夫,石门没动静。
  一个时辰的功夫,石门还是没动静。
  大长老和三长老对视一眼,迟疑着看向扶笙,“秦王,看来此法并不行。”
  扶笙一张脸霜寒到极致,冷哼,“亲手杀了我的人就想逃避责任?”
  推开大长老和三长老,扶笙站到娑罗台门前,同样用内力对着里面道:“外祖父,我可没时间陪你在这里耗着,你若再不出来救人,我现在就下山。”
  外祖父?!
  大长老怔愣,三长老石化,站在宫殿前石阶上的二长老一个踉跄直接摔下来。
  季黎明更是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良久过后,季黎明勉强拉回一丝神智,但还是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这这这……子楚,灵山族长是你外祖父?”
  扶笙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似乎极其不愿承认这层关系。
  “我的天!”季黎明惊呼,“族长是你外祖父,那么睿贵妃……?”
  “没错,我母亲是巫族人,也是族长的亲生女儿。”扶笙扫了一眼几位长老,顺便扫了一眼刚走出宫殿门被他这句话炸得目瞪口呆站在原地忘了反应的家主澹台逸。
  “怎么可能!”大长老满脸震惊,“族长何时多了个女儿,为何我们不知道?”
  三长老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颤着声音道:“是灵女!巫族的守护神,圣灵大殿的主人,之前族长一直告诉我们,灵女遗落凡间,还未归来,原来竟然是这种意思!”
  几人还没从这逆天的关系里回过神来,石门已经缓缓打开,里面传来一个清朗的老者声音,语气却是带着十足怒意,“小子,你还记得有我这么个外祖父?”
  这句话,外人听不懂,扶笙却知道族长是在怪他当初一刀刺穿了母亲的胸膛。
  抿着唇没说话,扶笙站在原地,脚步犹如千斤沉重,挪动不了半分。
  三长老又道:“灵女是睿贵妃的话,那她岂不是已经死了十多年?”
  寒池宫殿外的族长赫然反应过来,此刻也顾不得寒冷了,飞身飘落到扶笙身后,瞪大眼睛盯着他,“你……你怎么会是族长的外孙!”
  扶笙收敛了情绪,抬起头来对着家主扬了扬眉梢。
  澹台逸心中一寒再寒,余光瞟了一眼已经开启的娑罗台石门。
  族长因为他那句话而开启了石门,那就说明族长亲自承认了这份关系!
  澹台逸一张老脸几乎快要气得冒烟,尔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冷笑着道:“秦王当初在魏国亲手弑母,也就等同于杀了我巫族灵女,这笔账,该怎么算?”
  扶笙不答反问,面上似笑非笑,“这么说来,家主是承认了本王与巫族的关系?”
  澹台逸一噎,随即重重冷哼一声。
  扶笙又道:“家主方才口口声声说要让巫族世袭神权,可实际上,作为巫族后裔,本王不仅让自家族人掌握了神权,就连皇权,似乎也是捏在我巫族手中的。”
  澹台逸显然也是此刻经扶笙提及才蓦然反应过来,眼睛瞪得铜铃般大。
  秦王和女帝本身就是巫族人,而且还是灵女的亲生儿女,这就等同于,秦王和女帝都拥有继承灵山的资格。而澹台逸作为澹台氏家主,不知道这层关系也就罢了,还整天暗中筹谋要对付秦王和女帝,让神权逐渐取代皇权,一旦这层关系公之于众,他便是闹了个内斗的天大笑话。这让世人如何看他?!
  想到此,澹台逸面容微微有些扭曲,赫然怒道:“谁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睿贵妃已经死了这么多年,如今才把这种关系搬出来,死无对证!便是族长亲口承认,恐怕也无法说服灵山上下几万族人。”
  澹台逸话音还没落下,娑罗台的石门便已经全部打开了,当先一束刺眼的白光流出来。
  众人皆不约而同地抬袖遮眼。
  待白光散去,众人垂下手臂时才发现里面走出来两个人。
  一男一女?!
  这也就罢了,其中一个竟还是族长!
  “这……”众位长老顿时觉得眼睛和脑子都有些不够用,几双老眼纷纷定在挽住族长胳膊缓缓走出来的白衣女子身上。
  饶是季黎明那些年为了寻找千依见过了众多花色,也不由得暗自咂舌。
  世间美人很常见,但能不施以粉黛,驯服岁月,将原本这个年纪会出现在面容上的痕迹全部抹去,时光不能减损其半分风华的人,季黎明却只见过眼前这一位。
  女子唇角始终挂着浅淡笑意,挽住族长胳膊的手臂也没有松动半分,眸光却是一直定在扶笙身上。
  扶笙的反应,从一开始的面色平静,到看清女子容颜时的震惊,再到眼下的身子瑟瑟发抖,每一个变换都被季黎明清晰地捕捉到了。
  由此,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心中产生。
  眼前的女子该不会是……睿贵妃吧?
  不及季黎明反应,扶笙已经抬起头来,含了泪花的眼眸看着女子,声音喑哑,“母亲?”
  扶笙这一喊,那边台阶上好不容易才爬起来抹了两管鼻血的二长老再一次没站稳摔了下去。
  大长老和三长老险些吓得直接晕过去。
  族长还没从秦王和族长的关系中回过神来,这一刻蓦然得知睿贵妃还活着,整个人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才能准确表达出心中那一波接一波的骇然。
  年迈却精神矍铄的族长瞪了扶笙一眼,冷哼一声,“臭小子,若非老夫花了十四年的功夫闭关给她疗伤,你如今只怕连骨灰都见不到。”
  扶笙心中仿若被什么东西狠狠一敲。
  这一刻,他突然反应过来,母亲当初交给他的玉佩上关于她的姓——邰。
  其实不是邰,应该是澹台。
  也是在这一刻,扶笙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在幻阵中险些再次将佩刀刺入母亲胸膛的时候突然出现在白光尽头的另一个母亲。
  原来那个时候并非自己的幻觉,而是母亲真的亲自去了那个幻阵,亲手阻止了他被心魔控制。
  原来……母亲这么多年并没有死,只不过一直在疗伤。
  原来……当初阿紫在掖庭宫告诉他的那个秘辛并没有作假。
  母亲真的还活着!
  族长澹台镜怒其不争地又瞪了扶笙一眼,对着身边的女子道:“你快过去招呼着,依我看,臭小子是被吓傻了。”
  澹台惜颜(睿贵妃本名)轻笑一声,缓缓松开澹台镜的胳膊走上前来,在扶笙面前停下脚步,好笑地看着他,“子楚,这才一夜不见,莫非不认识母亲了?”
  “我……”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扶笙还是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切,无法相信眼前的女子会是当初在魏国王宫被他一刀刺穿胸膛而死的母亲。
  颤抖着唇瓣,扶笙目光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他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怕梦醒了之后,母亲又会像幻阵中那样消失在白光尽头,让他再也寻不到踪迹。
  “母亲,你真的还活着?”
  “臭小子,叫娘!”澹台惜颜笑着捏了捏扶笙的脸,“叫母亲显得生分了,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我没死,怎么这副表情?”
  “可是……”扶笙黯然垂了垂眸。
  “你还在纠结当初那一刀?”澹台惜颜挑挑眉,“你只知道那一刀下去,让我自此消失在这世上,让你堕入心魔,你却不知,巫族有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秘术,当初在魏国,也不知道王宫里有什么高人,竟然知道那一年是我修为大劫,故而教唆魏王让人挑断了我的手脚筋,殊不知,那才是助我渡劫的最好方式,再加上后来你那一刀,直接让我解脱了,不用再受走火入魔的痛苦,只不过手脚筋全断,必须得你外公才能助我死而复生。”
  扶笙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满脸震惊,“母亲的意思是,我当初杀了你反而是帮了你?”
  “嗯。”澹台惜颜再度挑眉,也再度捏了捏扶笙的脸,嘴里低嗤,“臭小子这副皮相倒还不错,就是不知道璇丫头长得怎么样。”
  扶笙嘴角抽了抽,难道现在不该是气氛凝重,潸然泪下的时刻么?
  澹台镜哼哼道:“璇丫头自然是长得像你,只不过,她可比你强多了,哪儿像你,练个功把自己弄成那副样子,害这两个孩子在魏国白白受了这么多苦。”
  “爹——您就少说两句吧!”澹台惜颜有些哭笑不得,“当初在魏国的时候,环境恶劣,再加上刚生下这两个孩子没多久,我身子虚弱,又急于练功意图保护他们姐弟俩,这才造成后来的走火入魔,其实也怪不得我。”
  澹台镜懒懒瞥她一眼,“对,怪不得你,要怪,就怪当初你瞎了眼非要看上先帝那种背信弃义的男人。”
  “这不正好!”澹台惜颜两手一摊,“他利用我去镇压诸侯国,我便倾他的国,占他的九重宫阙,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你倒是看得开。”澹台镜蹙眉恨声道。
  “不看开,你要我如何?”澹台惜颜翻了个白眼,“如今我女儿是帝王,儿子是权倾天下的秦王,先帝便是死了也得在地下看着我巫族将神权与皇权一手掌握,他若泉下有知,定是恨不得将我大卸八块,挫骨扬灰的,晓得他在下面过得不好,那我便放心了。更何况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人,再大仇再大怨也过去了这么多年,不值得为了那种人整天苦着一张脸,我有儿子和女儿就够了。”
  澹台镜一哼,这一次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听到这些,扶笙才恍惚间感觉到眼前这个母亲是真实存在的。
  心神再次一震,扶笙讷讷开口,“娘。”
  “诶,乖儿子。”澹台惜颜笑着摸摸扶笙的脑袋,感慨道:“都长这么大了,若是小时候,你这一声娘,我可得掏个糖果给你,如今你这一喊,我却一时不知道给你什么了。”
  “我什么也不要。”扶笙摇摇头,晓得娘还活着,这已经是上天给的最大恩赐了,他如今什么都不缺,要来也无用。
  澹台镜恨铁不成钢地瞟了一眼扶笙,“都要娶媳妇儿的人了,还不趁机讨点好处,你平常对付外人的那些霸气呢?怎么这时候变成绵羊了,还是得了瘟病的绵羊。”
  澹台惜颜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爹,子楚这是还有些无法适应我没死这件事,你让他多缓缓。”
  “哼!”澹台镜眼一斜,“再缓,他媳妇儿就快要跟别人跑了。”
  澹台惜颜这时才反应过来扶笙竟然要大婚了,忙问:“子楚看中的事哪家姑娘,品性如何?”
  季黎明终于回过神来,看着这一家子看似在斗嘴,实际上气氛其乐融融的场景,赶紧上前来,恭敬一礼,“见过伯母。”
  “嗯?这位是……?”澹台惜颜面露不解。
  “他是季二少。”扶笙温声解释,“小时候在魏国王宫待过几年。”
  “哦,原来是那个小子。”澹台惜颜恍然大悟,“没想到也长这么大了。”
  “是啊伯母。”季黎明笑得灿烂,“早就听说伯母长得跟天女下凡似的,今日一见,哪里像天女,分明就是天女嘛!”
  澹台惜颜笑道:“你这小子,一来就油嘴滑舌的,当心将来找不到媳妇儿。”
  季黎明笑意更深,“今日一见伯母惊为天人,想必巫族内部美人不少,我将来的媳妇儿可就得靠伯母牵线搭桥了。”
  “好说。”澹台惜颜挑挑眉,“等有机会,你告诉我喜欢什么样的,我给你挑一个。”
  “那就先谢过伯母了。”季黎明笑意盈盈。
  澹台逸一直黑着脸看着前面这几人交谈,好不容易等到没人说话,他才迅速走过来,看一眼澹台惜颜,又看一眼扶笙,蹙眉问:“族长,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啊?睿贵妃她……”
  澹台惜颜面上始终挂着浅浅笑意,见到家主过来,她微微福了福身子,“按照家族辈分,家主应是我堂哥,以后便唤你一声‘大哥’了。”
  家主一噎。
  澹台镜懒得解释,扫了众人一眼,问:“那个小丫头和小子呢?”
  大长老立即反应过来族长说的是阿紫和羽义。
  指了指寒池宫殿方向,大长老道:“他们二人还在里面。”
  “前面带路。”澹台镜一拂宽袖,衣袂带风地往寒池方向走去。
  大长老三长老赶紧跟了上去。
  那边再次从地上爬起来、鼻青脸肿的二长老也迅速去前面引路。
  澹台惜颜看出了扶笙眉宇间的担忧,笑着宽慰道:“子楚你就放心吧,你娘我都死了的人,你外公也能给抢救回来,那两个人只不过是寒气入体一时承受不住昏迷过去而已,还难不倒他。”
  扶笙闻言后彻底放了心。
  看了依旧黑着脸的澹台逸一眼,澹台惜颜道:“大哥,我这大病初愈,肚腹里空得紧,能否给我安排一下?”
  澹台逸立即回过神来,勉强扯出一抹笑,“妹妹说的哪里话,灵女回归,自该是要设宴为你接风洗尘的。”
  “那就多谢大哥了。”澹台惜颜微微一笑。
  “妹妹不必如此拘谨。”澹台逸客气回应。
  想到澹台惜颜不惜置之死地而后生倾覆了扶氏王朝,让所有权利归属于巫族的隐忍,澹台逸突然觉得脊背一寒。
  澹台惜颜既是灵女,那么其身上的本事也是不容小觑的,若是自己今后与她对立,只怕捞不到半分好处。
  想到此,澹台逸不着痕迹地打了个冷噤,扫了一眼长老们都跟随族长去了寒池宫殿,他勉强笑着道:“妹妹先在这里等着族长,我这就下去让人安排接风宴了。”
  “去吧!”澹台惜颜面上笑意温婉不变。
  澹台逸转身走到千绝峰边缘,纵身跃了下去。
  如今的娑罗台门前,便只剩下澹台惜颜、扶笙和季黎明三人。
  季黎明是个嘴闲不住的话唠,见二人不说话,便开启话题,“伯母,子楚大婚,你跟不跟我们去?”
  “自然要去。”澹台惜颜道:“璇丫头的登基典礼我没能亲眼见到,子楚的大婚我自然是要亲自去看一看的,不仅仅是观看大婚流程,更想亲眼见一见,究竟是怎样风华绝代的女子,能入得了子楚的眼。”
  季黎明嘿嘿一笑,“子楚看中的女子,那自然是天下独一无二的,不仅容貌倾国之色,医术冠绝,就连人品也是万中挑一的。”
  “哦?”季黎明这一番描述,愈发激起澹台惜颜的好奇心,“你这么一说,我就更想见一见这位未来的儿媳了。”
  “放心吧!”季黎明拍着胸脯保证,“绝对能让伯母满意。”
  “对了,子楚,大婚之期还有多久?”澹台惜颜看着扶笙问。
  “半月多。”扶笙道:“娘若是能亲自到场,那是再好不过的,相信青璇要是知道了娘还在人世,肯定会比我还震惊。”
  “这倒是。”澹台惜颜笑笑,“我可还没见过长大后的璇丫头长什么样呢,不过听你外公说起来,似乎性子同你一样也是冷清得很。”
  “伯母,女帝长得可貌美了。”季黎明眨眨眼,挑眉笑道:“伯母是温柔型的,女帝是冷艳高贵型的,你们俩在性格上可是一点都不像,不过容貌都是顶尖儿的。”
  澹台惜颜低笑一声后嗔道:“你这小子,三句话离不开油腔滑调,璇丫头既是女帝,那自然是要比我这个当娘的要有气势,我自然是替她高兴。”
  “高兴就好。”季黎明愉悦地道:“伯母方才便说着肚子饿了,如今想必更饿,这地方实在过于寒冷,不适合长久待下去,要不,我们先下去吧,阿紫和羽义自有族长和长老们会照拂,我们便是等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
  “说得也是。”澹台惜颜点点头,看向扶笙,“子楚,那我们现在便下去吧!”
  “好。”扶笙点头应下。
  三人一起走到下山的崖口边。
  季黎明当先飞身飘了下去。
  澹台惜颜忽然道:“子楚,要不你带着娘下去,正好我检查检查你修为如何。”
  扶笙淡淡一笑,“好。”
  说罢,他手臂轻揽住澹台惜颜的纤腰,足尖轻点,不过转瞬便到了地面。
  睁开眼睛的时候,澹台惜颜清楚地看到季黎明还在半空没有落下来。
  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扶笙,澹台惜颜惊道:“这一招,分明不是巫族的武功,倒像是语真族的瞬移,子楚你何时学会的?”
  扶笙莞尔,“之前看人用过一次,便记住了招数。”
  “你这记忆力也太好了。”饶是澹台惜颜见惯了大风大浪,也忍不住感叹,“竟然看了一次便记得住还能成功使出来,哎呀,果然是娘老了,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脚步。”
  扶笙好笑道:“这一切都是遗传自娘的。”
  这句话,让澹台惜颜心里说不出的舒坦。
  展颜一笑,她道:“就知道你小子也是个贴心的,想必对我那未来的儿媳妇也是顶好的吧?”
  恰巧季黎明落到了地面,听到澹台惜颜这一番话,立刻凑上来翻白眼,顺便告状,“伯母,你可快别提这两个人了,来灵山的那天,还在大街上接吻,搞得生离死别似的,连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啧……”澹台惜颜上下打量了自家儿子一眼,略有疑惑地看向季黎明,“子楚的性子分明清冷得很,怎会这样放得开在大街上做那种事?”
  季黎明呶呶嘴,“这就得问问当事人了。”
  澹台惜颜又重新看向扶笙,扶笙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多言。
  心中却在思忖娘方才的那句话。
  以前的他的确是性子清冷,不近人情的,可是遇到久久以后,特别是两人独处时,他恨不能化身欲焰将她吃干抹净,哪里还清冷得起来。
  见扶笙不说话,澹台惜颜便知他是默认了季黎明方才的一番话。
  眉心微蹙,澹台惜颜道:“不行不行,你们这一说,我便心痒痒了,不见到我那儿媳妇,只怕今晚都会睡不着觉。”
  话落,澹台惜颜征求似的看着扶笙,“子楚,要不,我们连夜启程返回燕京?”
  扶笙无奈道:“娘才刚出关,不适宜日夜奔波,多多休息才是紧要的,待你休息够了,我们再启程也不迟,反正久久就在那里,不会跑。”
  “更何况……”扶笙又补充,“阿紫和羽义醒来后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恢复。”
  “那好吧!”澹台惜颜只得同意扶笙待在灵山好好休息几日再启程。
  三人一齐朝着家主安排的接风宴上走去。
  门口守卫的黑甲军早已经得到了通知,晓得走在前面的人便是圣灵大殿的主人,灵女,黑甲军们齐齐弯身行礼。
  澹台惜颜笑着跟众人打了招呼,等扶笙和季黎明跟上来之后才与两人一起入了殿。
  澹台逸正在亲自指挥着内侍摆放席位,见到澹台惜颜走进来,咧唇一笑,“妹妹稍等一下,我这边马上就好了。”
  “大哥不必着急。”澹台惜颜摆摆手,“先前在千绝峰上,我不过是开了句玩笑话而已,倒也没有那么饿,我可不想因为个人私欲而扰乱了大哥的布置,到时候出了什么乱子,那我便成了罪人了。”
  澹台逸立即道:“本就是为了妹妹的归来设的接风宴,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呢!”
  四下扫了一眼,见开宴时间还早,澹台惜颜索性转身,对着澹台逸道:“既然大哥还在布置,那我便不再打扰了,待会儿开宴之前似乎还要去圣灵大殿祭祀是吧?”
  澹台逸点点头。
  澹台惜颜道:“那好,我如今先去寻个地方休息一下,等时辰到了,大哥记得安排人来提醒我一下。”
  说罢,澹台惜颜看向扶笙和季黎明,“你们两个之前在阵法里待了不少时间吧?想必早就累了,不如随我下去,让人给你们安排房间休息,等开宴时间到了再来?”
  “也好。”扶笙点点头,“都听娘的安排。”
  季黎明笑着附和,“我也听从伯母的安排。”
  澹台惜颜不再说话,带着两人走了出去朝着圣灵大殿旁边的缀锦殿而行。
  扶笙心中原本有很多疑问想问一问娘,可转念一想,娘还活着,以后有的是时间朝夕相处,那些问题,以后再问也不迟。
  季黎明就跟在扶笙旁边,见澹台惜颜走远才低声问扶笙,“子楚,晓得娘亲还活在世上是什么感觉?”
  扶笙原本想开口,可是突然反应过来季黎明的生母是季太妃,自己说得太美好反而会引起他的伤心事。
  收了心思,扶笙淡声道:“就是觉得有些意外。”
  “仅此而已?”季黎明呆呆看着他。
  “仅此而已。”扶笙面色肯定。
  季黎明直犯嘀咕,“我还以为你会觉得很惊喜。”
  懒懒瞥了季黎明一眼,扶笙提醒,“你脚下有条蛇。”
  “啊?!”季黎明蓦然反应过来,低头一看,果然见到路中间盘着一条小花蛇,险些被他一脚踩上去。
  见了鬼似的赶紧闪避到扶笙的另一侧,季黎明后背冷汗涔涔,“子楚,灵山是不是到处可见毒蛇毒虫啊?”
  “后山专门有万毒谷,这蛇是从那儿爬上来的。”扶笙道:“万毒谷应该是用来历练族中子弟顺便为修炼提供至毒的地方。”
  季黎明抓抓脑袋,“我们来的时候怎么没见到?”
  扶笙耐着性子解释,“后山并非只有我们来时的哪一条路,还有好几个出口。”
  季黎明恍然大悟,尔后又陷入了迷茫,“子楚,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扶笙顿了脚步,在一旁的石桌旁坐下,挑眉望向季黎明,“什么身份?”
  “自然是你在巫族的身份呐!”季黎明道:“我虽然不知道灵女是什么身份,但是听上去好厉害的样子,既然你娘亲是灵女,又是族长的亲生女儿,那你和女帝是不是在巫族也有着举足轻重的身份?”
  扶笙面带笑意,假装冥思了好久,最后开口,“我也不知道。”
  季黎明“切”了一声,“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我一看到家主听闻你是族长的亲外孙那句话时的黑脸程度,就知道你和女帝在灵山的身份不会差,况且你刚才晓得你母亲还活着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得过多震惊,这就表明其实你一早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更有可能……你一早就知道了你母亲还活着。我猜的对不对?”
  “勉强对。”扶笙答。
  “什么叫勉强对?”季黎明瞪他一眼,“对就对,错就错,你说个模糊不清的答案,简直是要逼死人。”
  那边澹台惜颜发现这二人没有跟上去,索性又转身走回来,看了看坐在石凳上的二人,问:“你们俩是不是累得走不动了?”
  “是啊。”季黎明软绵绵道:“伯母,子楚老是欺负我,你可得替我欺负回去讨回公道。”
  澹台惜颜低嗤,“你这臭小子,说话口无遮拦的,既是子楚欺负了你,你应该找我那儿媳妇欺负回去才是,让我一个当娘的,如何替你讨回公道?”
  “快别提了。”季黎明整个人大虾米一样趴在石桌上,“我那表妹就是个不争气的,对谁都狠,唯独一遇到子楚,就软得跟坨棉花似的,还欺负子楚?子楚不欺负她就算不错了。”
  澹台惜颜笑着看了耳根处有些薄红的扶笙一眼,忍俊不禁地道:“依我看,这样也挺好,说明人家小夫妻俩恩爱。”
  一提到这个,季黎明就更加没精神了,“伯母,你说给我介绍媳妇儿,什么时候能看到?”
  澹台惜颜没想到季黎明真把这句玩笑话放在了心上。
  她想了想,道:“在这地方,我那些个侄女多了去了,个个都是貌美如花的,你若真喜欢,带你看一看也无妨。”
  “有没有不会巫术的?”季黎明继续无精打采。
  “这个真没有。”澹台惜颜郑重地摇摇头,“族中子女若是不会巫术的话,出去岂不是要遭人笑话还得受人欺负?”
  “那还是算了。”季黎明想到方才那条小花蛇,早想到巫术常年于毒打交道,他顿时浑身一个激灵,讪讪笑道:“伯母就当我刚才说梦话而已,不必将这么件小事放在心上,找媳妇儿什么的,以后有的是机会,眼下并不天时地利人和,机缘不对。”
  “那随你。”澹台惜颜看出了季黎明的担心,笑着道:“以后你若是发现了巫族女儿的好,想娶一个回去,伯母再帮你张罗张罗。”
  季黎明低声嘀咕,“又不是每个巫族女子都像伯母这般温柔。”
  扶笙淡淡睨他,“我怎么不知道,你竟然会喜欢温柔的女子?”
  “倒也不是。”季黎明如实道:“就是怕太凶的,一言不合对我用巫术,那我岂不是得像表妹说的那般,娶了个母老虎回去?”
  “好了,你们都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澹台惜颜打断两人的话,“缀锦殿有现成的房间,你们俩快过去休息,等开宴时间到了,自有人前来传话,阿紫和羽义一醒来,我们可就要启程回燕京了,不补充好体力怎么行?”
  扶笙点点头,不再多话,站起身与季黎明一起去了内侍准备好的房间内休息。
  ==
  与此同时,燕京城医师府内。
  荀久用了饭之后与千依一同坐在房内刺绣。
  “今天是第四天了。”千依绣了一会儿,时不时抬起头看向窗外,心中总觉得不安。
  荀久头也没抬,继续手上的动作,问她:“你说的是表哥和阿笙离开燕京城的时间吗?”
  “这是其中一件。”千依道:“七嫂可还记得那日大司马说要在三日后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千依这一提醒,荀久才惊觉过来这几天都沉浸在想念阿笙的思绪中,竟险些把这件事给忘了。
  “今日是四弟天。”荀久蹙眉低喃了一句,缓缓将绣绷放下站起身来,“要不,我还是亲自去一趟季府吧,免得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就不陪你去了。”千依低垂下脑袋。
  “不用你陪。”荀久知道上次季黎川的行为给千依造成了不可磨灭的阴影,虽然到最后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毕竟过程是让人曾经绝望过的。
  千依是个正常女人,会觉得无法释怀再正常不过。
  思虑一瞬,荀久安慰道:“你也别多想了,等表哥回来以后,我们几人再想个办法让季黎川还你清白。”
  千依绞着衣袖,半晌没答话。
  荀久也不准备再多说,抬步出了门,才刚刚走出月形拱门,就见北炎脚步匆匆往这边来,神色十分焦急,见到荀久,他也来不及愕然,直接道:“久姑娘,大司马他……”
  荀久神色一紧,“大司马怎么了?”
  “大司马……”北炎声音有些抖,好久才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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