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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她撂挑子不干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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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月心看向窗外,“最后一刻?您还指着王家能翻身让您重回往日风光吗?”
  回头,蹙眉,“母后,您何时变得这般天真了?”
  一字一句里满是嘲讽,王太后冷眼看着她。
  白月心开口,“皇上与誉王的关系,您比我清楚。当年,如果没有王家在背后推波助澜,誉王府何至于到那般下场?整个誉王府,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您觉得皇上会忘?会不跟王家,跟你算这笔账?”
  “这些年,您跟王相将皇上逼得动弹不得。现在眼看控制不住,甚至铤而走险让明王进京,不惜自损八百也要杀敌一千,您可曾把皇上当成自己的儿子?臣妾看明白了,在您心里只有可以利用的人跟废物,您丝毫不顾念母子亲情,又怎么会觉得皇上会网开一面,给王家一条生路?母后您可曾给过别人生路?”
  “事到如今,您竟然还想着东山再起?曾经那些依附王家的人,现在自身都难保,更何况,王家犯的可是谋逆之罪啊。”
  看到人面色平静,白月心不悦,重起话头,叹口气,语调轻松下来,“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关键的是,是您害死了晏梨。这笔账,皇上不可能不跟您算。”
  如愿看到人脸色微变,白月心会心笑,“事到如今,告诉您也无妨。母后您知道这世上有种东西叫意外吗?对皇上来说,晏梨就是意外。所有人都觉得皇上从来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过。可是所有人都忘了,当初誉王妃的下场。所以,皇上装作什么都不在意,以免王家盯上她。”
  “可就算是这样步步小心谨慎,晏梨却还是死在您的手里。”
  “……她的死,与我何干?”
  “跟您没有干系吗?如果真的没有关系,可是为什么她从宫里回府,当晚就吐血不止呢?人走了,皇上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难道不是您主张瞒着皇上,以免玉州未定,影响皇上继位大统吗?这还不够,你们甚至打算利用晏梨的死来扳倒晏家。”
  “还有,皇上为什么会忘记晏梨?您又让我假扮晏梨博得圣宠,甚至许诺我皇后之位。桩桩件件,您怕是有三寸不烂之舌也撇不清吧。”
  白月心理了理鬓边的发,“您啊,真的做了太多叫人失望的事了。就算看在您想要把控朝政的野心,您也只能在这永寿宫里待到死了,王家也只有死路一条。”
  王太后恨得险些咬碎牙,“得意吧,哀家且要看你能得意到几时。白家又是什么干净的货色?王家倒了,你以为白家又能有什么好下场?到时候说不定是殊途同归。”
  白月心笑出声,“这大概是要让母后失望了,有母后跟王家珠玉在前,白家只会对皇上忠心耿耿。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绝不做半分非分之想,不踏母后跟王家后尘。可惜母后只能待在这永寿宫里,看不见白家日后的荣宠了。”
  看着那张笑容张扬的脸,王太后面色渐渐狰狞。
  白月心笑容不减,“那月心就打扰母后清修了,母后的确是要多念念经,毕竟王家那么多条人命,都是戴罪之身,母后要是再不求求神佛,到时候人头落地,怕是连阎王爷都不收,岂不是全变成游魂野鬼,好不可怜?”
  “白月心!”
  王太后猛扑上去。白月心一让,人摔在地上。
  头上珠钗掉到地上,滚出好远。
  白月心站在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上,实在狼狈的人,看了好久,轻啧两声,最后笑意盈盈,“月心自己走就是了,母后不必送。”
  说完,带着松枝离开。
  主殿传出来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外面的宫女太监侍卫置若罔闻,恭恭敬敬送白月心离开。
  *
  晏梨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发现自己竟然睡在榻上,低头看着身上的被子,意识渐渐回拢。
  想起昨天晚上萧天凌过来,他们还说了会儿话,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睡着了。
  扫了一圈,屋子里没人,反应过来,他今日是要上朝的。
  坐起身,眼角余光注意到枕头边有什么东西,扭头一看,是一块玉佩。
  刚拿起来,不等她细看,屋外传来匆匆脚步声——
  “阿梨!?”
  晏煦冲进来。
  看到人好好地坐在软塌上,晏煦提在嗓子眼的一口气落下去一半,冲上前去,握着人的肩膀,上上下下打量,“没事吧?嗯?有没有怎么样?”
  晏梨被问得一头雾水,“没……没事啊。”
  “姓萧的呢?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二哥,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做什么噩梦了?”
  看到她满脸疑惑,晏煦稍微冷静了点,缓了缓,“姓萧的是不是来过?”
  “嗯。”
  “人呢?!”声音陡然拔高。
  “走了。”
  晏煦四下扫了一圈,的确没有找到人,“他来找你干什么?”
  这个问题把晏梨问住了,昨天晚上他们东一句西一句,细想起来好像什么都没有说,最后指了指桌上,“送糖葫芦过来。”
  晏煦先是一愣,然后看着那一串糖葫芦,气得牙痒痒。
  “流萤!”大喊一声。
  流萤急急忙忙跑进来,“二……二少爷?”
  “去!把上京城里所有的糖葫芦都给我买回来!”
  “啊?”
  “啊什么啊?还不赶紧去!”
  “哦哦。”
  等流萤一走,晏煦拉过晏梨的手,像个老妈子一般握在手里,语重心长地说:“妹妹,男人都是花言巧语的,千万不要被他们骗了。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你想要什么,直接跟二哥说,二哥给你买。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二哥都给你摘下来。外面那些人的小恩小惠,看不都不要看,知道了吗?”
  “……哦。”晏梨听得懵里懵登的,还是乖乖点头。
  见她这么乖,晏煦露出老母亲的笑,摸摸她的头,“阿梨最乖了。”
  话音落下,注意到她手里拿着的玉佩,脸一垮。
  这姓萧的,还真的是见缝插针啊。
  一计不成又施一计。
  见他脸色不对,晏梨赶紧解释,“这个好像是不小心落下了。”
  晏煦一把将玉佩夺过来,管他是不是落在这里,想用个这么玩意儿就把他妹妹骗走?世上没有这么好的事。
  乍一眼看成色极好,脱口而出,“能卖个不错的价钱。”
  不过,说完看清楚手里的东西之后,晏煦的脸色难看得像是吞了苍蝇。
  见状,晏梨赶紧把玉佩拿回来,“二哥,这是别人的东西,还是还回去吧,反正我们又不缺钱。”
  晏煦在心里把萧天凌骂了个遍。
  这东西,他就算敢卖,也没人敢买。
  面上笑着,哄道:“不卖。先放二哥这里,下次碰见,就还回去。”
  晏梨没给。
  “不用了,我跟沁宁约好过几日要去找她,到时候让沁宁转交就好了。”
  *
  “阿梨!”
  看到马车停下,沁宁风风火火跑上去。
  听到她的声音,晏梨撩起车帘,冲她挥挥手,赶紧下马车。
  刚站稳,沁宁到面前,一把握住她的手,“阿梨,我想死你了!”
  好段时间没见,现在见到自然分外开心。
  她这么一说,晏梨想起两个人还是从围场分开就没有见过,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她都听说一些,心里担心,不然也不会央着二哥一定要跟她见面。
  “你怎么样?还好吗?”
  知道她在问什么,沁宁心里暖暖的,不过看她忧心忡忡的样子,点了下她额头,“我能有什么事,我可是齐国的长公主。放心吧。”
  见她不愿多说,但是还能跟他说笑,晏梨也没有再多问。
  话音落下,沁宁的目光落在晏梨手上拎着的一盏花灯上。
  退开半步,仔细打量,一个小兔子模样,下面还坠着东西,“这是?”
  被问起来,晏梨有些不好意思,解释,“这是我二哥做的。”
  非要她拎着,还说尤其进宫之后,半步不能离身。
  沁宁把灯抬高,看清下面坠着的那块玉佩,惊得倒吸气,嘴里能塞下一个鸡蛋。
  见她满目震惊,晏梨赶紧说:“哦,这个,是你皇兄不小心落下的,刚好给你,你帮我还给他。”
  晏梨说着就要把玉佩解下来。
  “别别别!”沁宁拦住她。
  当眼前人一头雾水看向自己的时候,沁宁信誓旦旦,“我对天发誓,这个东西肯定不是皇兄落下的。应该……是送你的。”
  后面半句,沁宁说得没什么底气,毕竟这个东西从来都没有哪个皇帝送出去过。
  听出来不太对,晏梨不由问:“这个玉佩是有什么特别的吗?”
  沁宁正要开口,眼珠一转,到嘴边的话拐了弯,揽过晏梨的肩膀,推着人往前走,“你走走看就知道了。”
  晏梨不得已往前走,然后就看到宫女太监侍卫,见到她手里的那个兔子灯之后,一路跪过去。
  这阵势太大,晏梨后面直接把灯倒着拿,玉佩握在手里。
  “这到底是什么?”
  晏梨问了一路,沁宁都含糊其辞。
  等到停下的时候,终于换了说辞,“想知道是什么,进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晏梨一抬头,才发现她们到了御书房门口。
  不等她反应,就被不由分说拉了进去。
  沁宁拉着晏梨一路冲进御书房,一进门,猛然发现气氛不对,再一看,陈公公跟忆妙都跪在边上。
  心里大叫不妙。
  听到脚步声,站在御案前背对着她们的人开口,“谁让……”
  晏梨被沁宁猛推了出去。
  萧天凌一回头,撞上一双惊得瞪圆的眼睛。
  片刻之后,嘴角不自主轻弯,“你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有事,下章在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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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前一刻还寒气沉沉的御书房,一瞬间冰消雪融。
  跪在地上的陈公公跟忆妙都不约而同松口气。
  因为三殿下的事,这两天来讨不痛快的、搅浑水的人不少,惹得皇上大发雷霆。这会儿见人消气,陈公公看晏梨不亚于看到了活菩萨。
  躲在晏梨身后的沁宁也笑嘻嘻探头,“皇兄,阿梨她有事找你。”
  这话一出,萧天凌跟晏梨同时露出疑惑的神情。
  “什么事?”萧天凌问。
  晏梨眨巴眨巴眼,回头看向沁宁。
  她什么时候说有事找他了?
  沁宁像是完全没有看到她的眼神,把人往前推推,“阿梨你不是想知道这个玉佩是干什么的吗?现在直接问就是了。”
  闻言,萧天凌这才注意到她手里拿着的东西。
  晏梨这算是被赶鸭子上架了,只好硬着头皮,一边把玉佩从兔子灯上解下来,一边说:“这个应该是你掉的吧?”
  把玉佩递出去。
  可是人迟迟没接。
  殿内一时没了声音。
  觉得怪异,陈公公小心翼翼抬了抬眼皮,看到晏梨手里的玉佩,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晏梨忽然不确定起来,“怎么了?不是你落下的吗?”
  沁宁想开口帮人解释,不过随即想到什么,把话忍回去。
  就在沁宁做好准备,今天哪怕耗上半天也要人自己开口的时候,却见人伸手。
  萧天凌连带着玉佩握住晏梨的手,“不是落下的。”
  一顿,“是给你的。”
  殿中剩下三个人齐刷刷看向身穿龙袍的人。
  沁宁瞪大眼。
  这还是她皇兄吗?
  曾经连句好听的话都说不出口的人,现在就算说这样的话,也没有犹豫,没有含蓄不明。
  坦坦荡荡,明明白白。
  然后沁宁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另一件事,拧眉,“皇兄你什么时候去找阿梨的?”
  为什么她都不知道?
  没等到回答,边上忆妙低声开口。
  “长公主殿下前几日让奴婢找的香料,内务府今日来回话,说已经找到了。本来是要给殿下送过去的,不过因为殿下要的香没人见过,又怕送错了。”
  明显喂到嘴边的一句话,沁宁愣愣,恍然大悟。
  她皇兄难得这样,正是两个人互诉衷肠的好时机,但是他们杵在这里太碍事了。
  沁宁连连点头,“哦,对对对。那你随我去看看。”
  陈公公跟忆妙起身退出去。
  沁宁扭头看向晏梨,“阿梨,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看看就回来啊。”
  边说边往外走,“一定等我回来啊,我很快就回来~”
  说着说着,一溜烟不见人影了。
  “诶?”晏梨下意识想跟上去,却忘了自己的手还被人握住。
  回头。
  “去内务府还远,就在这儿等一会儿吧。”萧天凌说。
  晏梨迟疑片刻,想着自己出去估计也追不上沁宁,遂放弃。目光落在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上,轻挣。
  萧天凌手僵了一下,最后还是松了手。
  好像第一次他们没有为放不放手争得面红耳赤,晏梨意外,重新把玉佩递出去,“这个你还是收回去吧。”
  虽然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很明显是很重要的东西。
  萧天凌看了看她伸出来的手,忽而意识到一件事,“怎么,是不喜欢吗?”
  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晏梨下意识“嗯?”了声,解释,“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这个应该是很贵重的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
  把玉佩强往他手里塞。
  人却始终不接,满脸固执,“那你喜欢吗?”
  “我说了,不是喜……”
  “只要你喜欢。”他打断她的话。
  晏梨抬头,跌进他眼湖之中,他声音沉沉说:“我只在乎,你喜欢,还是不喜欢。”
  晏梨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萧天凌眼眸里满是郑重,不慌不忙开口,“那天你睡着了,我说的话你可能都没有听见。那我就再说一次。”
  他目光太过认真,晏梨不自主想要往后退,不过刚一动,被他握住手腕。
  “你说,占有欲跟习惯不是喜欢,也不是非谁不可。这个玉佩是我唯一一件算得上是独一无二的东西,就是想跟你说……”
  “我,非你不可。”
  晏梨怔住。
  “原本从围场回来就想要去找你。但是会担心,那么快去找你,你会不会觉得我根本没有认真想过你说的那些话。”
  “所以,那天去找你,不是前面几天不想见你,是到那天想到忍不住了。”
  萧天凌目光深深。
  晏梨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心口忽而酸酸涩涩的。
  御书房外,久雨之后的阳光轻轻浅浅的,微风吹过,仿佛湖面荡开的涟漪,波澜不断,却格外温柔。
  *
  因为沁宁跟萧天凌关系亲近,宫里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前脚沁宁带着晏梨进了御书房,后脚就有人往后宫传话。
  白月心坐在石桌旁,身边围了一群人,都是宫妃,或站或坐,陪着她闲聊。
  眼下王家败落,太后面上是清心礼佛,实际是被软禁在永寿宫,半步出不得。若是别的什么,以王家的势力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偏偏是谋逆大罪。王家不可能再有东山再起。
  掌管后宫之权交到了白月心手中,贤妃协理。说起贤妃,自从进宫,就是深居简出,不好亲近,谁也没有想到皇上会选她协理。不过也只是协理。
  白家现在得皇上青眼,尤其是白子航,精于治水,颇得皇上重用,白家现在可以说是前朝后宫风头无两。
  眼见这皇后之位已经是白家的囊中之物,不管心里作何感想,面上自然是要多多亲近。
  “慧妃姐姐这宫里的菊花开得真好,团团簇簇,热闹得像是春天似的。”
  白月心一身绛色宫装,闻言嘴角轻弯,勾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来,“都说万物有灵,诸位妹妹时不时到我这儿来,自然花也开得好。”
  “这样说的话,要是皇上过来,这院子怕是还要热闹。”
  这话入各耳,各有各的心思。
  “听说今天长公主又将那女子接到宫中来了,而且一进宫就去了御书房。”一人状似无意道。
  有消息不灵通的,听到这话面有不悦。
  白月心笑容不减。
  御书房跟华清宫那边的动静,她自然是盯着,刚刚众妃嫔进门之前,松枝已经跟她说过。
  不过,淡淡问了句,“是嘛。”
  这没什么情绪的两个字叫人好一番品。
  “这算是怎么回事?皇上若是喜欢,直接把人接进宫来就是。这无名无分的,不是惹人议论吗?”
  “话也不能这么说,这里可是皇宫,又不是什么街边上的茶楼酒肆,猫猫狗狗都能进。就算进了宫,无名无姓的人,封个采女么?”
  这话引得众人发笑。
  “谁不知道是在哪儿学的狐媚功夫,竟然将皇上迷得如此。先是让她住在华清宫,咱们这群人,除了慧妃姐姐,连华清宫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后来好不容易被送出宫,竟然又跟着去了围场。”
  历朝历代,也只有受宠和身份尊贵的妃嫔才能随圣驾出宫。这次围猎除了慧妃就只有贤妃跟着去了。
  这两个人去,剩下的人还能找到理由宽慰自己,但是别的人去,自然不平衡。
  “沈婕妤怎么拿慧妃姐姐跟那种女子相提并论?”有人轻飘飘开口。
  沈婕妤一惊,赶紧打量着白月心的脸色,赔笑说:“臣妾又不是眼盲,不至于好坏都分不清。臣妾的意思是,那女子连慧妃姐姐一根头发都比不上,何德何能得皇上如此恩宠?陈姐姐别曲解妹妹的意思才好。”
  “就是,慧妃姐姐才貌双全,一直都是慧妃姐姐最明白皇上的心意,两位白大人又在前朝为皇上排忧解难,岂是那种以色侍人的人比得上的?”
  白月心端着茶盏,慢悠悠喝着,没说话,像是根本没有将这些话听进去。
  最后,茶盏往桌上一放,缓缓开口,“只要皇上高兴就好,除此之外咱们也没有什么多求的了。”
  “慧妃姐姐的气度果然不是我们比得上的,也是,同那种人计较,倒是失了咱们的身份。”
  “可不是,慧妃姐姐将来是要母仪天下,怎么会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虽然白月心会登后位已经是一种默契,但是这事还没有真正定下来,这样摆到台面上来说,万一被人利用怕是十张嘴都说不清。
  没等白月心开口,松枝便道:“陈昭仪慎言。”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众人喝茶的喝茶,吃点心的吃点心。
  过了片刻,站在边上,一直没有开过口的一个妃子出声,“不过,刚刚过来的路上,听宫女太监们都在议论,说那女子手里拿着玄绶白玉。”
  此话一出,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看了过来。
  个个表情几度变化。
  玄绶白玉,乃是天子之玉。
  *
  萧天凌叫人备好晚膳,不过菜刚上桌,宫外来人,说晏煦突发急症。晏梨一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匆匆忙忙赶回去。
  今天药刚熬好,晏梨盛进碗里,给晏煦端过去。
  一听屋外传来脚步声,刚还一脸正经跟手下人吩咐事情的晏煦立马倒回床上,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直哼哼。
  进门看到他这个样子,晏梨快步过去,把药放在床边的小几上,“二哥,怎么了?是哪里疼吗?”
  这几天几乎整个上京城的大夫都来看过,可是没有一个人能说出他的病症。甚至还有人被他收买,跟他一起说什么问题都没有。
  可哪有什么事都没有的人会吐血?
  “二哥,要不我让沁宁帮帮忙,找太医来看看好不好?”晏梨愁眉不展。
  一听这话,晏煦看向她,一副担心得不行的样子。意识到自己做过头了,晏煦顿了顿,不哼哼了,“不用了,我已经好多了。”
  不过怕又她彻底放下心来,补一句,“就是还有点头晕。”
  “二哥,之前都是你照顾我,现在你生病了,自然是我照顾你。身体最要紧,不要逞强,好不好?”
  看她忧心忡忡的样子,晏煦忽然后悔了。
  早知道他就不用胭脂红兑水,演什么吐血的把戏了。
  也都怪姓萧的,手段简直叫人防不胜防,逼得他出此下策,就是为了让她乖乖待在这里,哪儿不去,尤其是不能进宫。
  上次让她去,是因为她说担心朋友,再三央求他让她去看一眼。
  见他定定看着自己,晏梨手在他面前晃晃,“二哥?”
  晏煦回神。
  “阿梨……”起身,刚开口,就被人摁了回去。
  晏梨压住他的肩膀,“二哥,你别乱动。”
  边说边把被子给他掖好,以为他是不愿意,“那就再重新找个大夫看看。我把药吹一吹,等凉一点你再起来喝。”
  晏煦躺在床上看着她把这些照顾人的事情做得这么熟练,眼眶微微泛热,分明从小到大是个睡觉都不规矩的小丫头。
  心酸又心疼。
  险些红了眼的时候,自己身边的人进来。
  对视一眼,晏煦让晏梨坐到旁边。
  那人上前,附在晏煦耳边低语一句,说完就退了出去。
  “怎么了?”晏梨问。
  “不是大事,定好的一批货对方临场反悔了。”
  他说得自然,晏梨丝毫没有怀疑。
  看着他把药喝了之后,让他好好休息,自己端着碗离开。
  等人一走,晏煦从床上爬起来,药全吐旁边花盆里了。
  吩咐,“去把人请过来吧。”
  *
  萧天凌进来的时候,晏煦大喇喇地躺在床上。
  床上的人先开口,“我这重病在身,就不起来给皇上行礼了。”
  萧天凌答:“无事,朕听闻晏二公子身体不适,今日有空就过来看看。”
  晏煦哼笑一声。
  “我还以为皇上又是来给我送迷药的。”
  “今日倒是没有这个打算。”萧天凌随口答,半分不自然都没有。
  这理直气壮的样子,倒是把晏煦噎了个结实,“那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来了?那真是不好意思,有我在,别想动我家小鸡崽一根汗毛。”
  “你这个样子倒是跟老母鸡真有些像。”
  晏煦:“…………”
  皮笑肉不笑,“在皇上面前,我这是小巫见大巫,比不过皇上,是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敢用啊。”
  “如果想的简单点,也许会有不一样的答案。”
  “那就简单点,什么时候放我们走?”
  “不是说天底下没有能困住晏家二公子的地方吗?”
  晏煦气得牙痒痒,“有本事把我的人放进城。”
  “没本事。”萧天凌想也不想道。
  晏煦:“…………”
  突然惊讶于他的不要脸。
  “那让外面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离远点。”
  “如今上京局势未大稳,安全起见。”
  听到这话,晏煦气得直接从床上跳下来,“我看这里最不安全的就是你吧!”
  “早知道,我当时就不该帮萧天琅,全部死了干净!”
  “可你还是帮了。”
  “我瞎。”
  “晏家人护短出了名,我也算是亲身体验过。”
  晏煦气得笑出来,“脸大如盆四个字知道怎么写吗?”
  屋子内安静片刻。
  “多谢。”萧天凌沉声道。
  晏煦沉默片刻,“不是为你。”
  “我知道。”
  “放她走吧。”晏煦再开口时,语气也严肃起来。
  “放不了。”
  “你难道想要重蹈覆辙?”
  “我想要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就算重新开始,结局还是一样。”
  “会不一样。”
  “你们不是一路人。比起珍惜你们这些人更会的是利弊权衡,比起情爱更懂的是玩弄人心。你如果真的心里有她,让她自在生活吧。不要再让她卷进这些纷争里了。”
  “我会走到她的路上,跟她成为一路人。”
  晏煦沉吟片刻,“你们之前如何,就算不用我说,你心里也清楚。为了你的大业,你忽视牺牲过她多少次,你自己比我清楚。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你是可以对她好,甚至让她重新喜欢上你。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她想起一切呢?曾经的伤害都已经成了事实,你让她如何面对你?面对自己?”
  萧天凌喉结轻滚,没有说话。
  “之前都已经决定让她回漠北了,就……”
  “之前是之前。”萧天凌打断晏煦的话。
  这翻脸不认账的样子,晏煦先是一怔,然后彻底火了。
  “堂堂一国之君,你懂不懂什么叫金口玉言!?”
  萧天凌坦荡,“我放她走过,是你的人保护不力。所以一切推翻重来,咱们现在各凭本事。”
  晏煦看着萧天凌,手指着他,憋了半晌,“……那走着瞧!”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在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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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晏煦站在院子里,看着宫里来的人长龙一样把东西送进来,脸上挂着笑,却笑得叫底下的人个个退避三舍。
  之前他把人拦下来,没让阿梨碰见,今天这么大张旗鼓地送东西过来,是生怕人不知道。
  晏煦笑眯了眼。
  好。
  很好。
  面上笑眯眯,实际咬牙切齿地在心里狠狠记上一笔。
  不过这里好歹是他的地盘,墙外面他管不了,墙里面,他说了算。
  晏煦让人把东西全放在前院,从宫里来的,半只苍蝇都别想飞进后院去。
  看着来传话的人吃瘪的样子,晏煦心情好不少。
  抱臂站着,把这群不速之客送走的时候,转身去后院找晏梨。
  屋子里没有人,找了一圈,走到后花园,远远看到她坐在秋千上。
  正要叫她,不过还没出声,发现她蔫头耷脑的,一个人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晏煦走过去。
  走到近处,看到她拿在手里的东西,晏煦脚步微微一顿。
  当她听到自己的脚步声抬头看过来的时候,展颜,“阿梨。”
  继续往前走,却也没有错过她把手里那块玄绶白玉藏起来时,面上闪过的慌张。
  “二哥,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晏煦走到面前。
  晏梨自觉地往旁边让让。
  两个人并肩坐在秋千上。
  晏梨看了看前院的方向,“外面是有什么热闹吗?”
  “不知道,也许是有人接亲从门口过吧。”晏煦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说完,话头一转,“一个人坐在这儿想什么呢?”
  晏梨沉默。
  过了好一阵,“二哥,你跟我说说我失忆之前的事吧,好不好?”
  “怎么了?”
  晏梨看着晏煦,扣在腿上的手无意识地摩挲了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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