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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记[金推]-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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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侯爷子孙皆命丧沙场,后来唯有一个孙女养在膝下,你该叫一声姑姑的。你这位姑姑嫁的就是宋侍郎的弟弟——宋耀宋子焘。宋子焘现在于福建为官,我每年打发 人给你姑姑送年礼,也是想着你姑姑娘家已没有亲近的人,她不嫌弃,只管拿我当个娘家兄长,也是一样的。”
“如今宋子熙的长子到了边城,论理很该见一见方好,只是此事又不易太过张扬,不然给有心人知晓,对两家人都不好。”
楚渝闻弦歌知雅意,笑道,“儿子来安排就是。”
楚将军又问,“宋子熙的长子叫什么?”
楚渝忙道,“宋嘉让,那位李公子,单名一个睿字,其父是翰林李清,话说李清当然还是探花出身,只是官运委实不比宋侍郎了。”
楚将军摇头一叹,“造化弄人罢了,李清为人不错,学问自然更好,只是命不好,庶出。他家老爷子现任礼部侍郎,娶的是蜀王郡主,李清遇到这么位嫡母,能怎么着呢。”
楚渝笑,“看来这老婆身份太高,也不是好事。”
楚将军打量儿子一眼,难得与儿子交流起内帷之事来,想着儿子年纪也大了,便问,“莫不是想媳妇了?你娘跟我说原本想给你抬举通房的,你不是回绝了么?”
“儿子看到你跟娘亲这般恩爱,自然想效仿为之,通房侍妾都算了,免得以后有了庶子落得李翰林下场。”楚渝一笑,“就是媳妇,儿子也想缓几年再说。”
楚将军问,“你是不是看中什么人了?”
“没。我要是看中了,一早跟爹你说了。”楚渝笑嘻嘻地。
知子莫若父,楚将军淡淡道,“这几年你渐渐长大,边城民风开放,你也见过几家闺秀,我看你只是与赵家闺女亲近。去年还授意青远叫我抬举赵百户,莫不是看中赵家闺女了?”
楚 渝心下一个哆嗦,好在他也不是头一天给他爹当儿子,应付起老爹来还是有些经验的。楚渝笑,“真是求你了,爹啊,你就算平日里没见过卿妹妹。那天妹妹及笄礼 也见过了吧?她才几岁?我哪会动这种心?只是平日里妹妹常与她来往,我们早就认识,略略熟一些罢了。爹把着边城的军中人权,哪怕不好插手卫所事,顺手提携 而已。再说赵百户也不错,他家与朱家相近,朱侍郎官位也不低了。还有,边城民风虽开放,我也不好与年纪略长的闺秀说笑,免得人家误会。卿妹妹年纪小,又看 着她长大,逗她玩儿罢了。”
楚将军笑,“原来是这样,其实我看人家闺女也不错,在你妹妹的及笄礼上有模有样。”
楚渝依旧不露丝毫,懒洋洋道,“难得见爹你赞谁啊!我告诉卿妹妹,她一准深觉荣幸。”
楚将军不再说赵长卿的事,道,“宋公子的事,你去安排一下。宋子焘的长子跟你年龄相仿,想来宋嘉让的年纪也差不离,咱们两家本就不是外处,你们多亲近没有坏处。可惜宋子焘生了三个儿子都没生个女儿出来,不然两家正好做亲。倒是听说宋侍郎有闺女。”
楚渝笑,“爹你地处高位,再跟御前红人结亲,不知陛下会不会多想?”
楚将军道,“难道帝都那些高门大户便不结亲了?行了,这事不急,你先把宋嘉让的事安排好。”
事情说完,楚渝欲告退,就听楚将军问,“李翰林酿的酒,陛下都亲赞过的。只是他为人狷介,等闲不送人。你既得了,怎么也不说孝敬你老子两坛?”
楚渝只顾着说他家卿妹妹的好话,完全忘了这茬,见他爹找后账,只得干笑两声,“其实也没多少,卿妹妹送了我两小坛,我吃着不赖,多吃了几回,一不留神吃光了。”
楚将军笑骂,“滚吧。”打发楚渝下去了。
楚渝要与宋嘉让接触,也不好唐突的跑去自荐家门说:啊,你二叔的老婆的爷爷是我爹恩同再造只是没啥血缘关系的表叔爷……
这种话,借楚渝三张面皮都张不开嘴。
虽说宋嘉让的老爹是御前红人,可楚将军若不是深得帝王信任也掌不了边军。论官职,还是楚将军更胜一筹,何况,男人与男人之间么……楚渝当初是把李睿归结到可能隐性情敌一类才细查了李睿的底细,如今要同宋嘉让来往,须找个好时机才是。
宋家与郑家的关系,远比李家与郑家更为亲近,上次李睿来边城都住的郑家,这次宋嘉让更不会住在外处。
楚 渝思来往去,还是决定通过赵长卿给宋嘉让递个信儿。赵长卿与郑家姑娘相熟,也同李睿认识,若非李睿对赵长卿感观不错,也不能送她酒。楚渝先将事与赵长卿说 了,对赵长卿道,“总不好不知会一声就大咧咧的上门,尤其我看宋公子李公子都不是张扬的人,若是他们不欲相见,亦不必勉强。”
楚渝向来照顾她,人品是很有保证的。赵长卿自然愿意帮楚渝的忙,她善解人意的一笑,“楚哥哥不知道还罢了,既然知道,就没有装不知道的理,我问郑姐姐一句便是。”
楚渝笑,“有劳妹妹了。”
“这话客套。”赵长卿笑问,“楚哥哥不会是因我多嘴查了李公子才留意他的吧?”
楚渝亦不否认,只道,“我在边城,消息总是灵通些。何况妹妹送我的酒的确极好。”李睿给赵长卿的酒,除了送凌腾的,后来看楚渝有兴趣,赵长卿便分装两小坛给了楚渝。
楚渝问,“上回李公子送你的酒,还有没?”
赵长卿道,“早没了,我爹好几回在家请人吃酒,已经吃光了,我都没轮到吃几回。楚哥哥还想喝么?”
“倒不是我想,是我爹说李翰林酿的酒,连陛下都赞过,大大的好酒。”楚渝笑,“你给我的两小坛,我早喝光了。前天没留神跟老爹说漏嘴,老爹还想尝呢,我只得实话实说自己吃光了,给他一顿好骂。”
赵长卿直笑,“我去问问,若李公子又带了酒来,要两坛也没什么。”
“哪能因这等小事向李公子开口,叫人笑话!你别去给我丢人啊!”李家的酒虽好,不喝也不会死,楚渝千万叮嘱,“给我记牢了,不准跟人家要东西!”对于男人而言,面子比性命都重要!
“知道了。”啰嗦鱼。
楚渝之所以敢把事托给赵长卿,还因赵长卿的一桩好处:嘴紧。
先前楚越的事,赵长卿早察觉了出来,非但她不往外说,连丫环的此都封的严实。非得这样,不然楚渝还不敢将事情相托。当然,李睿赠酒的事,就是赵长卿说与楚渝知道的,这主要是因为赵长卿没觉着是什么不可说的秘事,便不留神说了。
楚渝这事,赵长卿没跟家里提一个字,就是给郑妙颖下了回帖子,悄悄的同郑妙颖说了而已。郑妙颖回去问过兄长,因宋嘉让的确是住在郑家,这事便宜的很。
宋嘉让是御前红人宋荣宋子熙的嫡长子,生母出身高贵,其外祖父身上还有武安侯的爵位。自己家里的一些关系,宋嘉让还是知道的。这楚家,与他家走的并不近,但,与他二婶是极亲近的。只看两家千里迢迢还有年礼往来就知道了。
既然楚家递了信来,何况这是正经的正二品守边大将军,哪怕武将官职没有文官那般吃香,但,到了楚将军这种地步,亦是简在帝心之臣,寻常人岂能小觑于他?
宋嘉让原是背着老爹偷跑出家门来边城北蛮游历长见识的,何况,他家教甚严,更不敢仗着父亲的名头做什么事。他与李睿交好,来了边城也只是打扰郑家而已,没有官场交际的意思。不过,楚家都递了话过来,两家着实有些关系,实在没有不见的道理。
宋嘉让私下同李睿道,“不愧是边城的大将军,楚家真是好快的消息。”既知道他来的事儿,李睿的底细定也给人打听清楚了。
李 睿摸着下巴微微一笑,“这事倒有些稀奇。”在边城行商的人多了去,好端端的,楚家如何会注意他一个贩货小商贾?郑家、李家,均与楚家没什么交情,他认识的 人里面,只有赵长卿同楚姑娘相熟。赵长卿的底细,李睿清楚的很。莫不是赵长卿与楚家姑娘说了什么,叫楚家人生了疑,才来摸他的底。如今知道宋嘉让来了边 城,楚家便起了相见之心不成?
既是有这份关系在,宋嘉让并不偷偷摸摸的,他身上没银子,当然,李睿手上的银子都是他妹妹的。李睿拿银子置了份不算简薄的礼,提前递了帖子,两人捯饬的光鲜亮丽上门请安。
楚将军豪气干云,对待晚辈热情又照顾,他自诩为宋嘉让二嫂的娘家人,便没将宋嘉让当做外人。起码是拿出了通家之好的架式来,楚夫人见着宋嘉让李睿也高兴,尤其对着宋嘉让,“我年轻时,也见过你母亲,再好不过的人。”武安侯府嫡长女,什么都好,就是命短。
而 且,自从闺女死活没眼光的看上了梁青远,楚夫人便添了一桩毛病,她面儿上不好挑剔梁青远,但,每每看到一个适龄少年,楚夫人便有意无意的同梁青远比较一 番。尤其宋嘉让,宋荣虽出身寒微,却是帝都新贵,且,宋嘉让母族显贵啊,又有这样有本事的亲爹,别看宋嘉让大大咧咧,前程已是十拿九稳。
当然,楚夫人瞧着宋嘉让如意,一对比行商的李睿,楚夫人便又觉着,梁青远还算不错了。有丈夫提携,也不缺前程,总比这书香门第出来行商的强。
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楚夫人也只得做此安慰了。
楚夫人很是周全的问候过宋家全家人,当然,也没有冷落李睿。只是,楚夫人明显对宋嘉让的同胞妹妹宋嘉言更有兴趣,还多问了宋嘉言几句,宋嘉让自豪又谦逊的答了。
之后酒席齐备,男人们便去吃酒了。
宋 嘉让的爹宋荣是状元出身,文采飞扬自不必提。状元三年一换,推陈出新的速度是一等一的。宋荣最大的本事还不在考状元上,只看他年纪轻轻已混成正三品户部侍 郎,与朱老太太的大儿子朱大老爷的品级相同。唯一不同是朱大老爷已是胡子花白,宋荣尚未至不惑,依旧面如冠玉,便可知宋荣做官的本领亦不逊于他科举的本 领。
有这样的一个亲爹,宋嘉让偏生不好文事而好武事。
一席人便没有不会交际的,尤其楚家父子都在军中任职,尤其是知道楚渝去年便已在军中帮忙后,宋嘉让颇是小小羡慕了一番,很是跟楚家父子打听了一回军中事。
楚将军笑,“先时知道你来了,以往也没见过你,你父亲是再有学问不过的,还担心我家粗人出身,说不到一处去。不想,贤侄竟大合我的心思,你这性子,不似宋子熙的儿子,倒似我的儿子一般。”
宋嘉让笑,“我因是私自离家,半点不敢声张。家父早跟我说起过伯父,我平素最仰慕伯父威武,却又担心伯父威严,故此不敢来相见。”
楚将军一乐,“似你们这般大的男孩子,正是胡闹的年纪。你私自离家,简直是胆大包天。只是,如今已到边城,想去开阔眼界便大胆的去,怕甚!反正出都出来了,索性把想看的想玩儿的都看过玩儿过,也省得日后惦记着。”
“哎哟,要是我爹有伯父这般开通,我得给菩萨一天三柱香。”
楚将军浓眉一挑,笑道,“反正回去也短不了罚,你现在乐呵些,回家不至于太后悔。偷偷摸摸出来一回,若心愿没达成,再回家挨一顿,那才叫一个悔不当初哪。”
宋嘉让哈哈大笑,一面执壶给楚将军斟酒,一面道,“伯父是过来人哪,我得好好敬伯父一杯。”
楚渝笑,“是啊,爹,你多喝几杯。”对李睿道,“你送卿妹妹的酒,她转送了我两坛,先时我一说是李家叔叔酿的酒。我爹还为我没孝敬他老人家把我骂了一顿哩,幸而李兄爽快,又带了好酒来。”
楚将军笑骂,“吃酒都堵不住你的嘴。”
李睿笑,“我爹喜好酿酒,他酿了酒从来不当年喝,喜欢东埋一坛西坛一坛。其实有多少酒自己也记不大清了,等闲又不肯送人。便是我这做儿子的想要都不肯多给,如今我学了乖,只管不与他说,反正随便地下挖一挖就能挖出酒来。只要事后把坑填好,我爹也不知晓。”
大家又是一番说笑。
总之这酒吃得很痛快,楚家父子都是爽快人,这算是认了亲,楚将军并没勉强叫宋嘉让住到将军府来,只道,“你们年轻人,不喜拘束,只管自己玩儿去。有好酒,送我几坛就成了。若有事,别同我客气。”
倒 是楚夫人没少赞宋嘉让,又提起宋嘉让的妹妹宋嘉言,对丈夫道,“小咱们阿渝四岁,也不算小太多。宋大人我虽没见过,也是听说过的。他年纪轻轻便中了状元, 帝都人都称他为玉郎。现在就是正三品高官,嘉让的母亲更不必说,那是武安侯府的嫡长女,正经的名门贵女。看嘉让的形容,他的同胞妹妹,也差不了。儿子闺女 一样大,咱们闺女有了着落,儿子的事也得抓紧了。”
楚将军思量一回,倒,“要说门第,倒也般配,嘉让我见了这一回,觉着家教是错不了的。只是一样,宋子熙的长女,可是出了名的厉害。”
楚 夫人挑眉,只是不信,“这话说的,哪个千金小姐没个脾气?若是那等面团儿一般的,我还看不上呢。你也想想,咱们阿渝没个同胞兄弟,媳妇能干方好。这也稀 奇,你一个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正事还忙不过来,何时留意起这些闺阁女孩儿的事了?莫非早就相中了宋家闺女?”说到最后,楚夫人又有几分兴奋。
“以 前咱们与宋子熙来往并不多,我根本没见过他家闺女。只是,头前那年景惠长公主不是被降了公主品级么,就与宋家长女有关。”楚将军对帝都的事十分清楚,道, “我虽不知内情,不过,你想想,便是你得了机会,也不见得能叫景惠长公主吃瘪。别看嘉让性子开阔,宋子熙可不是这种脾气,他的长女,性子就不是好相与的。 再说,毕竟年纪尚小,也不知道宋子熙是个什么意思。咱们先细细打听着,若是女孩儿不错,还是要问一问妹妹。”这说的就是兴国侯的孙女,宋嘉让的二婶了。
见 丈夫亦有此意,楚夫人高高兴兴的应了,暂且把宋嘉言记在儿媳侯选人之一,又道,“可惜妹妹没个女儿,不然,咱们两家结亲才好。”这话其实很有些口是心非, 兴国侯府的爵位已由旁支子弟继承,楚将军不忘恩,方与宋耀来往多年,与如今的兴国侯并不亲密。何况,哪怕与宋耀家更为亲近,楚夫人心里到底是更愿意宋荣长 女的。没别的原因,宋荣非但官位更加显赫,其妻族也很是得力。儿子没有同胞兄弟,女儿又嫁了个父母双亡的女婿,梁青远一时半会儿的抵不得大用,楚夫人自然 愿意儿子结一门好亲。
楚渝并不知父母已想到他的婚事上去,他与宋嘉让李睿倒是很处得来,只是宋嘉让与李睿要去北蛮,楚渝是抽不开身相陪的。倒是郑妙嘉,秀才证书拿到手,与家里父母说了一声,也同他们一道去了。
当然,这会儿李睿早已知晓楚渝查他底细的原因,没少私下打趣楚渝,“你这般防火防盗,严防死守的,我看赵姑娘还懵懂的很呢。”
“少嚼舌根,她还小的很,现在告诉她是叫她徒增烦恼。”
李睿嘿嘿一笑,“女孩子要嫁人,起码得及笄礼后,你还有的等。要不要我先送你两个美姬解闷儿。”
楚渝啧啧两声,“你这也是书香门第的公子呢?”又说李睿,“今年想送酒就送我家去,别给卿妹妹送了。她如今一年大似一年,男女大防得留心了。”
李睿笑悠悠地,“男女大防,防的是你这种心怀鬼胎的,可不是防得我。”
两人少不得一番口舌玩笑,楚渝在李睿面前不掩此事,也是怕李睿对赵长卿起意。当然,李睿觉着楚渝肯定是多想了,他早另有中意之人。只是,赵长卿在李睿心中自然是无一不好之处的,而且,随着赵长卿渐渐长大,李睿渐渐步入了看谁都像贼的新境界。
☆、第99章
楚渝在忙着招待宋嘉让李睿等人时;赵家接到了凌二舅家的帖子:凌腾考上官学了。
凌腾念书向来争气,凌二太太得此佳儿;恨不能炫耀的人尽皆知、人人欣羡才好。故此;哪怕凌腾说“此等小事,不值一贺”;凌二太太仍坚持要摆两桌酒热闹热闹。
而且,这样的喜事;她也不去公婆那里揩油水,反是将公婆长房都请到自家来吃饭;连带着赵家一家子,一并相请至家。便是席面儿也张罗的丰盛,完全不似以往铁公鸡作派,可见凌二太太对儿子既将入官学念书的喜悦了。
凌二太太尤其对赵家充满感激,不停的对婆婆凌老太太道,“还是卿丫头细心,托人寻了官学历年的入学考题给阿腾。虽说阿腾入学问题不大,只是若没有往届的题目打底,也难考到甲等班去。”考进官学是一码事,关键儿子考的成绩相当好,一去就是最好班级。
赵长卿笑谦道,“一点子小事,本是应当的。二舅妈总是提及,倒叫我不好意思了。表兄本就才华满腹,我这不过锦上添花罢了。”
凌老太太笑得欣慰,“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家里可有谁呢?就是他们姐妹弟兄,能守望相助,我们这些老家伙们才高兴呢。”
凌 大太太亦笑赞赵长卿,“卿丫头确是生就一幅好心肠,阿腾也仁义,将卿丫头给他的题目也给陈家三郎送了一份去。陈三郎碰巧也是今年考官学,虽是乙等班,成绩 也很是不错了。”凌大姐跟陈大郎的亲事已定,两家便是正经亲戚,这次考题的事,凌家也是跟陈家卖个好。故此,凌大太太心下颇是欢喜。
凌 大太太吃水不忘挖井人,又道,“还是妹妹教女有方,不说在姐妹中,就是我见过的女孩子里,咱们长卿都是一等一的。”还有去年底赵长卿送她闺女绝好料子的 事,听说是朱家老祖宗给赵长卿的好料子,因凌大姐成亲在即,赵长卿转送了两匹给凌大姐。凌大太太活了几十年,也是头一遭见那样上上等的好料子,早给闺女细 细的压在了箱底里藏着。故此,凌大太太如今看凌氏赵长卿母女那叫一个亲近热络。
凌氏心下得意,嘴上仍是笑道,“她哪有大嫂说的这般好,就是大姐儿,长卿也是远远不如的。”又说起凌大姐的嫁妆来,“今年的新料子已到了,大嫂有空来我那里,咱们一道去铺子里给大侄女挑些好料子。”
凌大太太更是连声应下。
凌二太太笑,“一眨眼,孩子们就都长大了,大姐儿今年十六,二姐儿十四,三姐儿十三,长卿跟四姐儿小一些,也一个十岁,一个九岁了。总觉着昨天还是小娃娃,一不留神就成了大姑娘。”
“谁说不是呢。”凌大太太对此深有所感。
凌二太太又问,“长卿,你知道给你考题的郑公子在官学哪个班么?”她是想进一步拉近儿子跟郑御史家公子的关系,才先把赵长卿夸耀的花朵一般,此方开口跟赵长卿打听。
赵长卿正同姐妹们说话,闻言一笑,“听郑姐姐说,郑家公子已中了秀才,如今离家游历增长见闻,不知何时才回来。便是回来,也是去府学念书了。”
凌二太太虽心有所憾,更多是赞叹,“这才多大,就中了秀才?可真不愧是御史家的公子,了不得!了不得!”
既然郑公子已不在边城,郑二太太便不再关注他,转而问凌氏,“阿宁如今也去了族学念书,可还适应?”
凌氏笑,“自是无法与阿腾当年相比,不过也还跟得上,不好不坏的。”倒是苏白,刚了一个月的初级班后就被分到了中级班去,很是出众。
女人们的话题无非就是孩子,女孩儿们的话题多是吃穿玩乐之类了。
大家说起女儿节来,凌三姐道,“原本想叫阿腾一起出去的,他又要准备官学考试,也没好意思叫他。我跟大姐姐、二姐姐、四妹妹去了平安寺,卿妹妹,你跟楚姑娘去了哪儿?”
“到山上逛了逛。”
凌三姐羡慕不已,“那是出城了?”
赵长卿不愿多言,转了话题问,“大姐姐没与陈姐夫一起出去么。”边城本就不禁男女来往,何况陈大郎与凌大姐这等过了定亲书的男女。
凌三姐翻个白眼,“谁说没有?陈姐夫在平安寺等着来着,大姐姐只顾着跟陈姐夫逛平安寺,哪里还记得咱们?”
凌大姐脸上微红,笑嗔,“胡说八道,明明是我一转身,你们就不见了,可把我吓坏了。”
凌三姐笑哼,嘴上不饶人,“陈姐夫就是瞧着老实,七拐八拐的,就拐带着大姐姐走了。咱们只得随便逛了逛罢了。”
赵蓉道,“我看陈姐夫本就是想单独陪大姐姐来着,三姐姐你们就不该一道去。”
凌三姐笑,“有这一回,下回再不去了。”
长辈们听着女孩儿们打趣凌大姐,均是悄然一笑。
这一天是极热闹的,凌腾有出息,大家都高兴。只是凌腾现在年长,哪怕都不是外人,他也要相陪着男性长辈,而不是在女人堆儿里混,以至于直到宴席结束,凌腾也没猫着空与赵长卿单独说上几句话。
在凌二舅家热闹了一日,用过午饭,赵家人便告辞了。
凌腾送赵家人上车,只来得及说一句,“姑丈喝了酒,还是坐车吧。天尚冷,莫着了风。姑妈保重身子,阿宁,好生服侍姑妈姑丈。卿妹妹蓉妹妹,有空来玩儿。”
望 着赵家人的车辆走远,凌腾连一句亲近的话都没与赵长卿说上,心下不禁轻声一叹。他并不是蠢人,祖父母、父母的心思,凌腾是猜着一些的。在凌腾心里,他与赵 长卿自小一处长大,赵长卿早便与姐妹们不同,就是亲事,他亦是极愿意的。只是,今年女儿节他想邀赵长卿出去的,赵长卿却是去了别处。他如今渐渐长大,也隐 约明白,赵长卿待他,似乎并不热络。
刚刚长大的少年,已经隐隐有了些许惆怅之意。
送走赵家,凌大舅与凌太爷等也走了。
凌二太太指挥着小丫环蓝儿与凌三姐一并收拾残席,凌二舅与儿子喝茶醒酒,一时又有陈家打发人送了些早杏,还有陈三郎邀凌腾过府吃酒的帖子。
凌腾向来有着一流的交际有腕,凌家长房与陈家长房做了亲,陈大郎自不必说,凌腾亦与陈家三房长子陈三郎交好。
打发了陈家仆从,已是傍晚,凌家人简单的用过晚饭,凌腾便去书房看书了。想有一个好的成绩,仅有天资是不够的,勤奋亦是不可或缺。
凌三姐也在自己房里打发时间,倒是凌二太太同丈夫嘀咕起女儿的终身大事来,“这个陈家三郎,以前咱们也不认得,因着儿子的缘故来过几回,我瞧着倒是个懂事的孩子,只大腾哥儿两岁,长三姐儿一岁。”
凌 二太太能看出陈三郎的好处来,凌二舅也不是个瞎子,他道,“陈家三房,与大侄女做亲的大郎是长房长子,如今已经在衙门里做书吏了。这个三郎,听腾哥儿说是 三房长子,陈三郎的父亲是知府衙门的司狱官,家中殷实的很。再者,大姐儿已经与陈家结亲,难道咱们凌家闺女都要嫁到陈家去不成?陈三郎是陈家三房的长子, 若要择亲,怕是多要往书香门第寻。咱们三姐儿,自己人看着好,若是想跟陈家三房结亲,难。”
凌二太太心知丈夫说的有几理,实在是陈家三房殷实,陈三郎本身条件亦是上佳,她方忍不住提一句。见丈夫并不赞成,凌二太太忍不住一撇嘴,“咱们家也不是那一穷二白的破落户,再者,三姐儿有阿腾这样的兄弟,以后也不用愁的。”
凌二舅苦笑,“要是儿子现在就中了进士,三姐儿自是一家女百家求。”又劝妻子道,“三姐儿才十三,急什么?难道除了陈家就没好的吗?慢慢看就是,咱们就这一儿一女,我也不想闺女太早出嫁。”
凌二太太叹,“难道我就舍得?你是不知道,我但凡出门,如今就有人打听卿丫头的,还都是不错的人家。咱们三姐儿故而比不上卿丫头,我也舍不得委屈她。”
凌二舅眉毛微动,“有许多人打听卿丫头么?”
凌二太太没好气道,“可不是。咱们虽有意,可孩子们年纪小,这事且定不下来。我也不好跟人家说,咱们是想姑舅做亲的,只得胡乱支应。”
凌二舅道,“像你说的,孩子们还小,能怎么着呢?只得这样罢了。好在卿丫头年纪小,咱们不好点破,难道那些人家就好点破吗?无非就是先打听着。待孩子们大些,还是先把名分定下来的好。”
凌 二太太笑,“这是正理。”心下暗叹,小时候看着闺女也聪明伶俐,并不比赵长卿差,自小也是请了女先生教导的。只是如今怎么倒连赵长卿的一半都比不上了呢。 凌二太太又酸起来,“我可是听说年前卿丫头给了大姐儿两匹上上等的料子,是朱家老祖宗给她的,比贡品也差不离了。难道咱们三姐儿不是她的表姐,腾哥儿事事 都想着她,怎么倒这样偏心起来?”
凌二舅无奈,“你这又是说哪里话呢?大姐儿亲事定了,卿丫头有了好东西给大姐儿,这也是姐妹们的意思。那样的好东西,朱家老祖宗能给她几匹?若是姐妹们个个都打发,她手里也得有那许多呢?”
凌 二太太眉毛一吊,冷笑,“谁说没有?朱家老祖宗给了她半车好料子,总有几十匹。你是不知道卿丫头何等势利!只管捡着那些高门贵第的朋友们打发,什么将军府 的姑娘,千户府的千金,个顶个的有份。轮到姐妹们,不过大姐儿得了两匹,余者连个毛都没见着!”说到这个,凌二太太就来火!若不是赵蓉在凌三姐面前露了口 风,凌二太太也不至于这般生气。
凌二舅思量片刻,道,“你素来明白,如今这是怎么了,总是挑剔长卿。你也想一想,不论是将军府,还是千户府,都是妹夫的上峰。妹夫在卫所当差,长卿同这些人家的姑娘走得近些,难道是错事?”
“就 是阿腾以后科举求前程,要不要跟同窗老师来往?要不要有人情打点?你是盼着他媳妇事事明白,样样打点得当,还是盼着他有个守财奴的媳妇?”凌二舅揉揉眉 心,“你要长卿给阿腾打听那些考题,她给你打听来了,你心里高兴。你也得想想,这些人情要不要还?再说,这本是她的东西,她愿意给谁就给谁。别说现在长卿 只是外甥女,哪怕将来做了亲,她的东西也应是她做主。咱们做长辈的,难道还眼馋晚辈的东西不成?”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凌二太太也说不上如今这是怎么了,自从她知道家里相中了赵长卿做儿媳,当然,她也是愿意的,可是,就是忍不住要去挑剔一二。
凌 二舅握住妻子的手,轻声叹道,“你莫要如此,阿腾与长卿的事,现在只是咱们与父亲一腔情愿,妹妹妹夫的意思如何,到底不知道呢?长卿是妹妹的长女,掌上明 珠一般长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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