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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庶女重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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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向吴嬷嬷又说:“大爷回了,让她速来一同商议!”然后又看向叶明珠,颇有几分无奈地说:“吴嬷嬷,从今天起,严格教习大小姐!”

    “是!”吴嬷嬷面色一凛,十分郑重地领下任务。

    “娘!”叶明珠撒娇。

    “你要是想随意嫁个小厮,且就这样任性着!”何怡霜厉声道,面目有几分狰狞,显然是真急了。

    叶明珠马上抿唇,心里没觉得有这么严重,定是母亲唬她呢!

    叶繁锦带着代桃回了亭香苑,一进院,代桃瞧见陈嬷嬷就兴奋地说:“嬷嬷,您不知道,今天大小姐可出了大丑!”

    “代桃,闭嘴!”叶繁锦严肃道。

    代桃吓的一怔,忙转头看小姐,只见小姐唇紧抿着,眸中射出严厉的光,不由立刻紧张起来。

 015 不打不行

    “大姐遇到这样的事,作为她的家人,绝不能幸灾乐祸,你这样说,传了出去,以为是我不尊长姐,你置我于何地?”叶繁锦目光专注地盯着她,训斥道。

    代桃瞬间明白小姐的意思,赶紧跪下来,急声道歉,“小姐,代桃错了,小姐莫气!”

    陈嬷嬷立刻说:“小姐,外面热,进屋再训吧!”

    叶繁锦仿佛没听到她的话,而是继续说:“陈嬷嬷,掌嘴!”

    代桃跪着一动不动,此时听了心中一紧。

    陈嬷嬷丝毫没有犹豫,走到代桃面前,用力就打了起来,一点都没有徇私的意思。大概打了十余掌,才听到叶繁锦轻飘飘的声音,“好了!”然后转身进屋。

    陈嬷嬷跟着进去,代桃在外面跪着不敢动,眼里的泪动在眶中转来转去,一滴滴掉进膝前。

    叶繁锦坐在圈椅上,幽幽叹气,“什么时候才能不用顾忌地在院子里说话?”以前倒是可以自由说话,那是没必要看着她,现在和以前不同,这院中不知多少眼线,一个说不对,那便不是被打,而是丢了性命!

    陈娘娘劝道:“小姐别气坏了身子,代桃那丫头心思简单,是要磨练磨练!”

    叶繁锦又是一声叹气,说道:“我记得爹爹赏下一瓶伤药,你寻了给代桃涂上,千万别让脸留了疤!”

    “小姐放心,我拿捏着呢,外人看不出来,代桃也只是外伤!”陈嬷嬷说道。

    叶繁锦自知陈嬷嬷的手段,有点感慨地说:“多大的苦咱们都挨过来了,好容易现在有了希望,可千万别没福去享,嬷嬷回头多劝劝代桃,不要让她有什么心思!”

    “小姐放心,代桃虽是莽撞,却忠心!”陈嬷嬷安慰道。

    叶繁锦点点头,又问:“刚来的冰菱怎么样?”

    “闷头干活儿,倒是话少,据说她是全安的远房亲戚,老爷的人!”陈嬷嬷立在一旁,手放在身前友上传)

    “明日先让她跟我一起上学!”叶繁锦喝口茶,将杯放下。

    刚刚打代桃的时候其实她心里很冷静,之所以没有打身上而是打脸,就是决定让父亲的人跟着她,一是表明她的坦荡,二就是离王要见她的事。离王见她,必定要将冰菱引开,虽然不难,但也不太容易。

    陈嬷嬷也明白小姐打了代桃脸的用意,没有多问,说道:“是,那我现在跟冰菱说去!”

    “先给代桃上了药,劝劝她不要多想,等伤好后再工作!”

    叶繁锦如此做法,很快整个相府都知道了,大姨娘靠在榻上轻笑,“没想到一向雷厉风行的太太,竟被个13岁小丫头给折腾惨了!”

    叶明玉不解地问:“娘,四娘怎么变化那么大?”

    大姨娘冷笑道:“谁知道,咱们都被骗了!老爷这步棋潜伏了十三年,现在大太太娘家有失势迹象,四娘也大了,才开始报复,真够狠的!”

    谁都不认为一个庶女能突然翻身,几乎都以为这是老爷的计策,毕竟当初老爷靠何家才有今天,所以当初被何怡霜压的不轻,现在这是开始报复了!

    大姨娘想了想,又看向女儿说:“这些日子少到我这里来了,多练习一下各种本领,元娘如今名声已毁,能拿出手的就是你,最近事儿多,拘着些,少出来惹事!”

    “娘,我明白!”二娘轻轻点头,脸上露出要憋着出口气的表情。

    女学只上午有课,下午叶繁锦将自己的帐归拢一下,以后得到的奖励会更多,她得弄个帐本,代桃还小,并且也不稳,陈嬷嬷不识字,所以她目前只能自己管帐,让陈嬷嬷代为收理。小睡了一会儿,她又跳会儿舞健身,然后写写字或是练练绣工,这一个下午倒是充实。

    晚上,长子叶明松去见何怡霜,他神色有些疲惫,上来就问:“母亲,我听说今天妹妹跟人争执起来,柳鸿轩还到府里来,怎么回事?”

    何怡霜长长地叹气,将事情说了一遍。

    叶明松惊问:“怎么会出这样的事?知道对方是谁吗?”

    叶明松今年二十整,眉眼像了何怡霜,有些凌厉,整个人的气势像了叶傅林,有股不怒自威的感觉。

    “找你来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个大概的轮廓?”何怡霜将女儿形容的模样说了一遍。

    叶明松想了想,说道:“能在太学里出现,并且如此猖狂,穿白衣,眉眼俊逸,这些特征,倒是像……五皇子!”

    “什么?五皇子?”何怡霜惊讶地问。

    叶明松点头,然后问:“父亲怎么说?”

    提起他,何怡霜满面乌云,哼道:“你父亲这是觉得元娘名声毁了,没有利用价值,将元娘禁足,到现在也没来看上一眼,我哪里知道他怎么说?”

    “父亲不是那样的人,他肯定有更重要的事忙!”叶明松坐的端正,替父亲说道。

    “那你说,出了这样的事,他怎么不替元娘出头呢?我看他是想用四娘了!”何怡霜哼道。

    叶明松立刻否认,说道:“不可能,四娘出身低,就算得到两位皇子的喜爱,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出息,这是肯定的。”对于这个妹妹,他没什么太大印象,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真不知道他想什么!”何怡霜哼道。

    “想什么?这么多年你看不清楚?”叶傅林掀了帘子进来,一张脸沉得老长。

    叶明松忙站起身,叫道:“父亲!”

    何怡霜脸上有点不自然,也不知道他听了多少,不过想到今天的事儿,她心里不痛快,别扭着没吭声。

    叶傅林走到太师椅前坐下,“元娘有今天,都是她自己闹出来的,如果你好好教她性子,能到今天吗?”

    “难道老爷没有责任?当年……”

    “母亲!”叶明松突然开口,打断她的话,轻声说了一句,“现在还是看看应该怎么办才好!”

    叶傅林额上青筋直颤,半天才憋出两个字,“妇人!”然后才看向叶明松说道:“这件事有那么多人看到,现在肯定早被传的沸沸扬扬。根据元娘描述,与她打架的应该是五殿下,现在的问题,这件事要不要让皇上作主?将元娘嫁给五殿下?”

    “可……不是说要嫁奕王的吗?”何怡霜没了跟他置气的心情,一颗心都放在女儿的婚事上。

    奕王可是皇后的独子,拓皇子排行第五,是容妃的儿子,地位上差点等级,而且这拓皇子的名声太差了些,不学无术。这样的落差,难以令人接受。

    叶傅林瞥她一眼,凉凉地说:“闹出这样的事,你以为皇后娘娘还能让元娘进奕王府吗?能顺利嫁给五殿下就不错了。你想想,现在都中谁敢娶她?”

    何怡霜一想到五殿下的性子,便迟疑地问:“元娘跟五殿下见第一面便发生冲突,那以后过日子……”她担心女儿会受欺负。

    “不然怎样?随意许个寒门子弟?”叶傅林没好气地说。

    何怡霜自然明白,女儿名声如今坏成这样,都中这些名门肯定没人肯娶,如果五殿下嫁不成,便只能招个倒插门的女婿了!想到这里,她咬咬牙,说道:“一切都听老爷的!”

    第二天,叶繁锦准备去上课,陈嬷嬷跑来对她悄悄地说:“大太太今早唤了二小姐去,亲亲热热的好似当二小姐是亲闺女一般,到现在二小姐都没走!”

    叶繁锦轻轻笑道:“临时抱佛脚,只怕晚了!”

 016 躲不过去

    叶繁锦带着冰菱出了门,今日她一个人坐上马车,没有叶明珠在一旁盯着果真自在许多。这些年大太太仗着自己儿女双全,从来不将庶出女儿放在眼里,也不让庶女前来问安,大有一副不闻不问之意。现在叶明珠的婚事有变,她以后不免要仰仗别的女儿,所以才想到二娘,可是这样做未免刻意了些,二娘也未必领她的情!

    想到这里,她不得不将此事暂且抛到脑后,还是先想想自己的问题要紧。离王要用什么办法与她见面?万一不可避免的见了,她要怎么去说?不用想也知道,离王要个答案,她为什么那么怕他?难道她要直说?直说的下场,一是被灭口。二便是嫁给他。对她来讲,哪样的结果都是相同的!

    可如果不说实话,她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借口,到时候离王不信,肯定不会放过她。真是为难!

    一直到了太学门口,她也没想出个办法,马车停了,冰菱在帘外轻叫:“四小姐,到了!”

    “嗯!”

    叶繁锦轻哼一声,冰菱这才掀帘,扶着她下车。

    马车外的景象也颇有些看头,三三两两的小姐们聚在一起往前走,冰菱看眼自家小姐,看她神态镇定,丝毫没有被影响,这才跟着小姐身后一步步往里走。

    前面不远处的三个女子本笑着不知说些什么,其中水蓝色裙装的小姐无意回头,看到叶繁锦,眼前一亮,不知跟身边的人说句什么,然后便转身直直向叶繁锦走来。

    叶繁锦见她梳着高髻,身量也比一般女子高出些许,一双杏眼黑白分明,走路间少了几分娇弱,多了一些干练,眉目间染着英气,唇角微弯向自己走来。

    冰菱在身后小声说了一句,“小姐,这是骠骑大将军府中嫡女钟雪恩!”

    叶繁锦恍然,原来父亲把冰菱赏给她还有这个用意,可是父亲却并未明说。看来以后父亲做的事,她都要思虑一番才是!

    钟雪恩走近了便爽朗问道:“怎的今日就你一人?”

    “家姐身体微恙,在家休养!”叶繁锦说了句场面话。相府的面子她还是要尽力维护的。

    钟雪恩笑了一下,给出一个明了的表情,跟着她一起往里走,说道:“我叫钟雪恩,家父是骠骑大将军。你刚来上课,还习惯吗?”

    叶繁锦明白,原来她是想跟自己交好!没想到她在这世上第一个朋友就这么来了。说实话,她对这位爽快的钟雪恩很有好感,前世她没有一个朋友,今世也是,所以她很珍惜这个机会。所以她没有说什么客套话,而是颇有点苦闷地说:“虽然能见到这么多才华艳艳的小姐们,是繁锦的幸运,可繁锦不免觉得自惭形秽!”

    这是自谦的说法,自己没有什么才华。

    钟雪恩轻笑出声,觉得她也是爽快之人,看着她便多了几分亲昵,压低声音说:“那些都不打紧,我看才华惊人的也未必能得了人心!”

    她说的这是实话,在这里上课无非就是镀层金,而这些才华将来嫁人之后也多半无用,才华再高,笼络不住夫君,讨不得婆婆欢心也是白搭。她喜欢爽快人,所以对方爽快了,她也不忌说实话。

    叶繁锦点头,随后又蹙眉,“姐姐说的虽是这个理儿,可太差了也不行啊!”

    钟雪恩笑的更厉害,觉得她这个人儿着实有趣,比那个叶明珠强多了。她不由拉过叶繁锦的手说:“莫急,回头我帮你!”

    叶繁锦听了一喜,立刻热烈地看向钟雪恩,感激地笑道:“那就谢谢姐姐了!”

    骠骑大将军从品级上差了丞相一级,可毕竟是武官,手中有兵权,所以根本无须惧怕丞相。钟雪恩与叶家庶女交好更不怕得罪叶明珠,她早就看叶明珠不顺眼!

    两人说说笑笑的进了课堂,当叶繁锦看到每个桌上摆着筝时,彻底傻眼了。今天上的是琴艺,是她没想到!虽然她会弹琴,可那是在青楼里学的。她在相府根本没摸过琴,不要说弹了。如果突然会弹,传到爹爹耳中,她要怎么说?

    这是一个两难的题。如果让大家知道她不会弹琴,便会丢相府的脸,从而回去后被父亲所不喜。哪家小姐不会抚琴呢?这是培养情操必要的技艺,不会抚琴的,在府中地位可想而知,这样的人送到女学中来,当女学是什么地方?

    习字这种东西可以说在地上写写画画,但琴艺绝不可能用这种借口!所以现在会也不是,不会也不是!她暗暗告诫自己,竟然连这样的问题都疏忽了,真不应该!

    过了一会儿,教习师傅来了,叶繁锦此刻已经面色惨白,额上渗着细密汗水,一双红唇已经被她咬出齿痕。

    教琴艺的是位女师傅,她看到叶繁锦的样子立刻过来问道:“是不是不舒服?”

    “可能是来时过了暑气!”叶繁锦轻颤着声音说。

    “你先到偏间休息一下!”教习师傅唤来丫环,扶着叶繁锦去偏间。

    “谢师傅!”叶繁锦没多说话,任由小丫环扶走了。

    丫环将叶繁锦扶到偏厅,给她端了碗绿豆解署汤,叶繁锦说自己要休息,丫环这才下去,留她一人在屋中歇息。

    此刻,叶繁锦才敢长长地吐口气,斜倚在藤椅上,可算让她躲过去了。不错,她就是在装病,借此逃过今天的课,相信今日之事,父亲一定会有渠道得知,并且有妥善解决的办法。

    她的心刚刚静下,还未来及想下面怎么办,门便“吱呀”一声被推开,她以为是丫环,所以没有抬眼,打算把病装到底。

    门被关上,也没人说话,她正觉得奇怪,暗暗思忖自己是睁眼还是继续装睡?还没想出结果,便听得一个熟悉并且是她最为惧怕的声音响起,“还真病了?”

    她吓的立刻睁开眼,果真看见离王立于门口,他站在逆光处,眼底暗沉看不出表情,可她能感觉到,他不若往日那般温和煦暖,而是用真实的一面来对待她,她不由心里一突,脑中清晰起来,她以为自己想到个好办法,没想到竟是中了离王的算计!

    离王显然已经将她在相府中的地位弄得一清二楚,得知她今日上琴艺课,便立刻想到她在相府中根本没学过琴,从而推断出她的办法便是装病,然后他直接来厢房与她见面!

    亏她还算计着将冰菱带出来,这样离王还得想办法支开冰菱,无意中给他增添了难度。万万没想到离王手长的已经伸到女学之中,根本不用考虑冰菱,直接在女学里见她,简单又方便!

    叶繁锦此刻有一种错觉,在强大的离王面前,她根本不堪匹敌,她就是一只任他摆弄的小草,怎样努力都逃不出她的手心。就如今天之事,她算计来算计去,他却轻轻松松出乎她意料地站在她的面前!

 017 没能过关

    叶繁锦震惊之下心神未免有些恍惚,她强自镇定下来,站起来敛眸福身道:“臣女见过离王殿下!”

    封玄离根本不用想,就知道她那副恭敬是假的,他向前踱了两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定定地看着她。完全不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是审视!

    叶繁锦自然明白离王殿下是想先在气势上让自己崩溃,然后再问出真相。她的头又低了几分,身子侧了一侧,将脸隐去一些,低声叫道:“离王殿下!”

    这是想提醒离王,不管什么原因,您这样盯着一个未出阁女子瞧,都是失礼的。

    封玄离的目光落在她初雪般白净的脸庞上,长长的睫毛遮住那双黑白分明的眸,秀气坚挺的鼻下,粉润的红唇轻抿,似乎这还是他头一次如此认真的看她,他有那么一丝冲动,想掀开那厚厚的刘海,看看遮住的是怎样一副娇颜。

    然而他马上回过神,打消这个念头,不管因为什么,那样的举动在此刻都是不合时宜的。刚刚不受控制的手还没抬起,便强制地压在自己身侧,下意识地握紧拳,然后再松开,低沉的声音从那薄唇中吐出,“说吧,为何惧本王?”

    这便开始了,她依旧敛眸,只不过如蝶翼般的睫毛轻轻颤了颤,这种微小的反应被封玄离看在眼中。

    “回离王殿下,臣女养在相府深闺,那日见离王之前并未踏出相府一步,臣女没有胞兄胞弟,平日就算与哥哥弟弟见面也是隔着一段距离的,所以臣女突然撞到殿下身上,才会惊惧不已!”叶繁锦没有多想,这番话便脱口而出。其实她不知道是否应该跟离王说实话,只是在这一刻,她本能地作出了反应。既然已经开始,那便要将这个谎话圆下去。

    封玄离显然是不信的,他轻嗤一声,又问:“叶氏四娘,你莫把本王当傻子耍弄。开始你还没有惊惧之心,后来见是本王,吓的不能自已,你认得本王?”

    叶繁锦深吸一口气,连忙反问:“殿下,臣女从未出过相府,从何处见过离王殿下?那日我只当撞到的是自家哥哥,所以开始并不慌乱,后来发现是一位陌生男子,所以才慌乱的!”

    “我看……在相爷面前,你拒婚拒的倒是很冷静!”封玄离继续说道。

    “有奕王之事在前,臣女不像第一次那般莽撞!”她想都没想,便说出这个理由。

    瞧着她对答如流,说出的理由又是滴水不漏,可封玄离就是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他睨她半晌,才开口又问:“那日在假山后,知道是本王,为何又吓成那样?”

    “臣女已然卷入您与奕王争娶事件之中,如果被人发现臣女与殿下……那样,怕是怎样都无法保住清白!”

    封玄离紧跟着问:“为何不欲嫁本王?难道本王配不得你?别用什么仍处孝期之类的话逛本王,本王耐心有限,说实话!”

    他的语气已经带了不耐烦,显然自己答的这些根本不能令他满意,她犹豫一下,声音压低几分,不似刚刚圆滑铮铮,带了些许低迷,“皇家最忌讳的就是兄弟争娶一女,不管臣女嫁了哪位皇子,将来日子也不好过!”

    封玄离这才想起她在相府的地位,一个婢女生出的庶女,嫁给皇子,最好也就是个侧妃,这还是在此女极为出众的时候。虽然看似嫁得风光,可日子并不一定好过,不如嫁给寒门子弟,或许还能得到婆家的尊重。看来她对自己的将来想的很清楚!

    不过既然她惹到他,能从此事脱身便不太可能,嫁给别人就更不可能,就算他肯放过她,二弟也不可能放过她。现在她想脱身已是身不由已了!

    他看着她从始至终低垂着头敛着眸的神态,冷冽地说:“你说的那些就算都是真的,如今你已经看到本王另外一面,就不可能当没看到,你说本王能放过你吗?恐怕你最好的结局,就是嫁给本王了!”

    叶繁锦听到他的话并不意外,她刚刚低迷的语气又恢复正常,镇定地说:“臣女的婚事本不由自己作主,恐怕现在家父也做不了主!”

    不错,自从两位皇子都要娶她之时,她的婚事只有皇帝才能作主!

    “那如果问起你的意思,你愿意嫁给本王吗?”封玄离追着问了一句。

    叶繁锦心里一突,压下想拒绝的冲动,说了一个底气十足的答案,“臣女会听从父亲的意思!”

    “本王想听你的意思!”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夹杂了几分戾气,显然对她这种敷衍的态度极不满意。

    他的这个样子,不免又让她想起那晚红色纱帐,他阴戾的表情将刀送入自己体内,她脸上难免带了几分惶惶之意,强自镇定却镇定不下来,有些结结巴巴地说:“臣女……那样不本分……”

    他气极,不顾礼教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半提起来,“你若本分,就不会算计叶明珠,休要用此来敷衍本王!”他非常不喜她的害怕,他不知道她在怕什么,她连丞相都不怕,怕自己做什么?

    她被抓的生疼,抬起眸,带了几分乞怜,颤声说:“离王……”

    平日的她,总是一副守已本分的大家闺秀模样,神态是凛然不可侵犯的,可此时的她,却是软弱的,浮起雾气的翦水双眸涟艳地看着他,轻颤的红唇,还有眼角的娇弱都提醒着他这不过是一个弱女子,不知为何,十三岁的她,不管是性格还是这模样,都无法让他把她当成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来看,在他眼中,她就是一个跟他年龄相当的成年女子。

    可是此刻,她那稍显稚嫩的脸告诉他,她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

    他心下有些不忍,可又不想如此轻易饶了她,一时间僵持着。叶繁锦看他表情如此骇人,又有前世阴影所吓,不由吓得抖的更厉害。

    “王爷!”门外有小厮声轻叫。

    封玄离知是该离开,放开叶繁锦,不知为何,心底松了口气,好似给自己找了一个放过她的理由。

    叶繁锦到底没被男子这样欺过,此时腿已软成面条般,被他放开,身子竟然不由自主地往地上滑去,他一把又将她拎起,抓的还是刚才那个位置,那里估计已经被他抓得生疼,此时又吃了疼,轻吟一声,他拎着她往前一扔,她却是坐到了藤椅上。

    他又对自己如此心软的行径有些吃惊外加意外,只好恶狠狠地补了一句,“叶氏四娘,别以为此事就此揭过,此事没完!”说罢转身重重地踏着步子离开。

 018 是聪明的

    叶繁锦瘫在藤椅上喘着气,一副惊魂未定的友上传)过一会儿,外面响起杂乱的声音,这是下课了,她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心神才渐渐定了下来。

    门吱呀一声响,她立刻紧张起来,看到进来的是钟雪恩,这才重新放松下来。

    钟雪恩瞧她面色惨白,唇瓣都白了不少,“咦”了一声,问她:“原来真的病了!”

    叶繁锦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道:“早晨还好好的,谁知道越来越难受!”不是她刻意骗钟雪恩,而是她不知该如何解释。

    “我还以为……”钟雪恩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转言道:“我还是送你回府吧!”

    叶繁锦的心思转移到钟雪恩身上,倒精神几分,此时听她的话,赶紧笑,“哪能让你送呢?”

    “哎,不是,关键那师傅教的琴,太窝人,哪有将军曲来的气势?偏她嫌那曲不适合女子弹,真叫我憋的难受,我不过找个借口逃课罢了,你还不成全我?”钟雪恩说着,白她一眼。

    可以想象,将军的女儿自然会比别的女子多几分爽朗,唧唧歪歪的曲子她肯定不乐意听,叶繁锦想象她在课堂上的模样笑意就大了几分,也爽快地说:“行,反正我也不喜这课!”

    她算是变相地对钟雪恩承认了她逃课的心思,对于第一个朋友,她很看重,所以便多了几分坦诚!

    钟雪恩眼前一亮,待她的态度更亲几分,昨天她就看出这个庶女不一般,是个对她心思之人,今日一探果真如此。她早就腻歪那些装模作样的小姐们,如今好容易找到个对胃口的,她哪里能放过?于是兴奋地说:“你等着,我给你请假去!”然后转身快步走了。

    叶繁锦虽是相府庶女,可到底是被皇上钦点到女学上课的,所以教习师傅非常看重,叶繁锦此刻根本不用装就是一脸病态,没费什么劲,钟雪恩便扶了她上马车,然后钟雪恩也不用丫环扶,利落地钻进叶繁锦的马车!

    一路上,钟雪恩说着趣闻,倒不觉寂寞,跟着路途也缩短了一般,到了相府门前,两人还有意犹未尽、相见恨晚之意。

    人家都把她送到相府门口,叶繁锦若不请她进去一坐,那便显得太没礼貌,可是自己在府中的地位,又担心贸然让她进了府,大太太会不高兴,所以有些为难,但即使如此,她还是邀请她说:“到门口了,去我那儿坐坐!”

    钟雪恩听了赶紧推辞,一双眼睛笑得晶晶亮,冲她挤挤眼睛说:“送你回来也是借口,今儿我表姐要来将军府做客,你可千万别留我,回头我给你下贴子,咱们有的是时间一道玩!”

    叶繁锦知道她是体贴自己的难处,不管钟雪恩说的表姐来是真是假,她都感激地说:“好,我一定去!”她没有回请,那是因为自己刚刚扭转地位,这种宴客之事,做不了主。

    钟雪恩冲她一笑,轻快地下了马车,钻进后面自己的马车里。

    叶繁锦回了府,刚进门就被告知,说老爷在厅里等她。她只好疾步向厅里走去,看到父亲正端坐在主位,端着茶盏不知想什么。她低头轻步进门,叫了一声,“爹爹!”

    叶傅林抬头,微沉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问:“不舒服?”

    “可能是沾了些暑气,歇了一会儿,现在清爽不少!”她斟酌着答道。

    “我听说,是将军府钟小姐送你回来的?”叶傅林直入主题!

    “钟小姐热心,送到门口说有事便走了,没有进府!”叶繁锦恭顺地答道。

    叶傅林想了想,又问:“今日上的什么课?”

    “琴艺!”叶繁锦简单地答道,没有多加一点别的。

    叶傅林眼底掠过恍然的神态,看向她的目光又深了几分,他斟酌着开口说道:“既然不舒服,就先回去歇着,你也不小了,回头我请师傅入府教你学些东西!”

    叶繁锦福了福身,忙道:“谢父亲!”然后紧跟着说:“刚才钟小姐走的时候说过两日给我下贴子!”如果没有父亲同意,她还真没办法出府。

    叶傅林应道:“多交几个朋友是好事,我会跟你母亲说的!”

    “谢父亲,女儿先回去了!”叶繁锦说着,又福了身。

    “嗯!”叶傅林沉声应了。

    叶繁锦这才退出门外,她轻轻地松口气,父亲乐意看到她与别家小姐交好,这说明她已经完全入了父亲的眼。不管父亲会不会因母亲缘故讨厌她,如今都不得不为将来而利用她!

    刚刚回到亭香苑,喝了碗解暑汤,便听到冰菱在外喊:“小姐,大太太来了!”

    来得够快,她刚顾上喘口气儿,连忙站起身去迎。

    吴嬷嬷已经掀帘,大太太走进来,神态温和地问:“怎的不舒服?”

    这样的态度,真叫叶繁锦意外,她马上反应过来大太太绝不是来探病这么简单,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可能是太热,刚喝了解暑汤,现在好多了!”

    “快点坐下!”大太太与上次不同,这次坐到主位上,叫她坐在次位。

    叶繁锦听话地过去坐下,大太太开口问:“听你父亲说,将军府钟小姐要邀你过府?”

    “钟小姐随口一说,不知是真是假,没有下贴子!”叶繁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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