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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庶女重生-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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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因为太震惊、太不可置信,怒指的太激动,一个不稳差点从墙上掉下来,他赶紧稳住自己的身体。

    叶繁锦见下人们不动,又叫道:“谁不听命令,仗责三十,逐出府去!”

    这下没人敢不听,一呼啦的就拥了上去,举着大棍子去打。封玄拓自然不敢坐在那儿等挨打,他原本想躲,可是数根棍子打过来,他躲都没法躲,于是只好暂时下去,万万没想到原本在下面站着的小厮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已经离开墙边,站在稍远的地方抬头看。

    “你们敢……啊……”他的话还没说完,很悲惨的掉了下去。

    这么高的墙啊!小厮赶紧跑过来问:“殿下,您摔到没有?”

    封玄拓到底是习武之人,掉下来的时候知道调整一下,又护住要害,所以没有受伤,他气得直敲小厮脑袋,“你跑什么跑?谁准你离开了?还好爷会武功,否则今天非得抬着回去不可!”

    “殿下,奴才该死,您到底有没有事?不然奴才回去没法交待啊!”小厮几乎要哭出来了。

    “没事!”封玄拓刚说完,他便改变主意了,这可真是一个好借口啊,他要是受伤了,你总不能不开门吧,这回他不仅要进,还得让府里人把他光明正大的抬进去。

    想到这里,他得意极了,大喊着说:“哎哟,我动不了了,摔伤了,是你们把我给打伤了,你们得负责,快点给我请大夫去啊!”

    叶繁锦也担心会伤到他,所以刚才他一掉下去,她就穿过呆愣的下人们跑到墙根里去听,刚才封玄拓跟小厮的对话她都听到了,现在肯定不会给他开门让他如愿的。

    但是管家与郑嬷嬷离得远,没有听到,现在封玄拓喊的声音倒是听得一清二楚,管家吓得腿都哆嗦了,打皇子,他可是头一次做,也不知是何等的罪啊!

    郑嬷嬷赶紧说:“快开门,五殿下受伤了,赶紧抬进府来!”这下急得已经越过叶繁锦,私自做决定了。

    “这门不能开!”叶繁锦一边说着,一边从墙边走过来,一直走到大门口。

    郑嬷嬷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固执?这王府是你当家,但是你总要考虑一下实际情况,不能因为你一个人连累了整个王府!”

    此时郑嬷嬷的表情就是凛然不可侵犯的,作为宫里出来的老嬷嬷,她自是有一套高于别的嬷嬷的威严,如果是以前,叶繁锦肯定对这样的人忍不住心生敬畏,但是现在一想到她的目标,她就什么都不畏惧了。她想实现目标,首先就是要展现出自己的与众不同,展现出自己的才华!

    “郑嬷嬷,如果没错的话,你的小厮应当已经找过王爷了吧!王爷是怎么说的?是不是让府中下人都听我的命令?”这是她第一次与郑嬷嬷叫板,不是她想急于跟郑嬷嬷一决高下,而是她要从开始就要稳固自己的地位,她不想以后发生那种郑嬷嬷替王爷找女人的事情,她的确可以慢慢拉拢郑嬷嬷,确立自己的地位,但是她没有那个时间。

    郑嬷嬷脸色一白,虽然她是老嬷嬷,又是离王亲近的人,但是她不能假传离王的意思,刚才郑左就是这样说的。她毕竟是老人,当然不会像个没经过事的傻傻的答应,只是用另外一个方面说:“现在的情况摆着,五殿下伤着了,是被王府里的人伤到的,如果连伤都不给他治,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叶繁锦是不会说封玄拓没有伤到,是装的。她说了这些人也不会信,更何况她没有必要向下人们去解释。她便直接问道:“郑嬷嬷,我只问你一句,王爷是不是让我来做王府的主?”

    郑嬷嬷气得胸口起伏剧烈,真是气死她了,还真没有一个人能把她气成这样的,气得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门外封玄拓在门外一直没有说话,贴着门偷听呢,府里吵得很激烈啊!看来这位小嫂嫂在府中地位也不高嘛,否则怎么能够由奴婢压在头上?只要有反对的意见,他闹得就能成功。

    叶繁锦见郑嬷嬷不说话了,目光冷冷地扫向院中的一众奴仆,各个观望的奴仆见此情景,都不由自主地低下头。

    封玄拓一听里面安静下来,便马上扯着嗓子喊叫道:“我还头一次听说被你们府里打伤的不管啊,王府伤人不算,还不给救治,皇兄怎么管教的王府?”

    叶繁锦站在门口听得真真切切,她提高音量,脆而冷地说:“五殿下,别叫了,今天这个门,我是说什么都不会开的。若是论不对,也是您不对再先,您一个七尺男儿,刁难我一个妇人,这是男儿应该做的事吗?更不要提您与我家王爷还是兄弟,您在王府门前大闹,让别人都来看笑话,这是兄弟之间应该做的事吗?还有,我今日的做法完全是为了杜绝那些因为会试找王爷走关系的人,难道殿下是来找王爷走关系的?皇上对会试非常重视,我也不会在这件事情上有一点马虎,莫说殿下现在并未受伤,就是真的受伤了,我也不会开这个门的,殿下还是趁早回宫里瞧伤吧!”

    这一番话说得王府众人都倒吸一口冷气,有的下人却赞同极了,有理有据啊!

    门外小厮简直要膜拜了,他跟殿下这么久,天天见殿下欺负别人,还从来没见过能把殿下给噎成这样的,他佩服啊、太佩服了!

    这番话说得封玄拓无话可说,受了伤人家也不开门,接着闹下去吧,她说的也对,别人看了笑话,回头皇兄还不收拾他嘛!真是一时半会儿间没了办法,他站在紧闭的王府大门前,一张脸阴晴不定!

 100 丢脸吧

    最后封玄拓做出了一件自己觉得应该绝对不会做的决定,竟然一声不吭地走了。

    他竟然就这么走了!

    他也觉得不可思议,当时怎么想的呢?可是他真想不出来应该怎么办。再继续闹下去吧,好像是不太给皇兄面子,装病也没办法,人家已经识破了你的计,还能有什么办法再开门?他再闯一次,肯定还是会被打下来。他想撂下一句狠话,可是跟个女人这么斗狠,也显得自己没有风度!

    无计可施就是指的这个了,他走了!

    封玄拓都觉得有点灰溜溜的,他很讨厌这样的感觉,憋屈,却又爆发不出来,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王府里,下人们都在听外面的动静,半天也没有听到声音,最后管家亲自扒到门缝里去看,没有看到人,然后他小心地问叶繁锦,“侧妃,五殿下好像走了,奴才要不要开门看看?”

    叶繁锦想了想说:“你让人登梯子爬到墙头看看!”

    万一封玄拓又用计呢?她还是稳妥一些,已经走到这一步上来,不能最后功亏一篑吧!

    管家真是服了侧妃的小心谨慎,他命令一个抬梯子,一个往上爬,务必往两边仔细看,人走了没有?

    府中家丁爬上墙,左看看、右看看,看仔细了,然后才说:“侧妃,奴才实在看不到人,应当是走了!”

    叶繁锦点点头,说道:“人既然已走,门就更没有必要开了,你们记住,连五殿下来了,这门都不开,不管谁来,更不能开,不然你们就开罪五殿下了!”

    “奴才遵命!”一众下人惶恐地说。

    叶繁锦点点头,挺直脊背,微扬着下巴,向回走去,折腾一个上午,早就累了,回去好好歇歇!

    叶繁锦走了,众下人们却都没走,管家也反常的没有轰人,大家还都没从刚才的惊魂中回过神来。管家问郑嬷嬷,“五殿下就这么走了?刚才闹得那么凶,还有他脾气那么坏,怎么可能一声不吭地走了?”

    封玄拓跟离王关系不错,离王府也常来,所以大家都见识过那位皇子的脾气,如今不让进门还被打,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用在他身上,他竟然这么服输地走了?

    郑嬷嬷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五殿下真的走了,没骂也没说话,一声不吭地走了,她还想着看笑话,结果……

    郑嬷嬷怎么想的且不说,反正下人们对这位侧妃佩服极了,别看是一个女人,居然连五殿下都不是她的对手,这么厉害,管理一个王府那是理所应当的。

    封玄离也很快得知府里的情况,刚才小厮来报告的时候,他也不太放心,虽然没有阻止她,但还是让长风派人去府里盯着,有什么情况快些汇报给他,好及时处理。

    封玄离听到长风报告的细节,最后封玄拓一声不吭地溜走了,他不由笑了起来,没看出来,她做事倒是豁得出来,并且果断丝毫不拖泥带水,既有魄力又细心,最后还能机灵地化解矛盾,如果她是男人,必定能有番大作为的,只可惜是个女儿身。

    不过一想到这么出色的女人是自己的,他又凭白生出几分自豪感,放眼望望那些官家小姐,有哪个能比过她的?

    皇宫中,郭公公忍着笑匆匆走进来,在底下低声说:“皇上,奴才刚刚得知的事情,五殿下想硬闯离王府,结果被离王的侧妃给打了!”

    湛武帝听了抬起头,手中的笔立刻放到了笔架上,眼中的兴味丝毫不加以掩饰,他的身子往前探去,“哦?快来讲给朕听听!”

    郭公公便将他听到的从头绘声绘色地讲起,他掐着嗓子,一会说:“嗯,五殿下就开始发怒了!”一会儿又装另一方,细着嗓子说:“今天这门就不开了!”

    他一边装这方,一边扮成那方,左左右右地说得绘声绘色,包括下人们的反应都给说到了,就跟一个人唱台大戏似的,湛武帝看得津津有味儿,觉得比看戏还有意思。戏文总归都是那些,看来看去情节都知道了,这个可是新鲜的。

    最后郭公公总算把这台大戏唱完了,其实几句话就能说清的事儿愣是给说得犹如场景重现,最后还把他累得够呛。

    湛武帝听到最后小五什么都没说,一声不吭地走了,他乐得直拍御案,哈哈笑道:“小五啊,这回有人治他了!”

    “皇上啊,您要不要去看看五殿下,奴才觉得像五殿下那样性子的,如今在一个女子面前吃了瘪,还是比他年岁小的女子,殿下肯定心情不好!”郭公公是皇上怎么高兴他怎么说。

    湛武帝呵呵笑道:“叫这小子狂,哎呀早知道朕应该把那叶氏四娘配给小五就对了,这样朕也不愁没人能管得住小五了!”

    “哎哟皇上,如今那可是离王的侧妃啊,据说离王对她信任得很,把整个府都交给他了!”郭公公一副受惊的模样。

    毕竟叶繁锦已经是离王侧妃,皇上这话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传到外面,那可是会引出很多麻烦的。

    湛武帝摆了摆手,他也就是说着玩的,他感慨地说:“怪不得奕王与离王都争她,果真是与众不同啊!你说这样的女子,朕也不想为难她。这样吧,朕听说她跟钟府大小姐关系很好,不如把钟府大小姐给离王当了正妃,这样叶侧妃也不用担心被正妃排挤了!”

    他说着还捋了捋胡须,显然对自己的决定非常满意。

    郭公公听了心中一动,随即说道:“奴才听说钟将军府在为大小姐物色夫家,也不知道有没有定亲,万一定了亲,那可就麻烦了!”

    湛武帝想了想说:“那钟氏元娘好像不小了,有可能,朕问问钟将军再说!”

    封玄拓灰溜溜地回了宫,躲到屋里让小厮给他揉药酒,虽然没有摔到骨头,但还是摔着了,这不屁股青了一块。

    五皇子大闹离王府一事早就被传得沸沸扬扬,离王新纳侧妃将五皇子给打了,这事儿更不是秘密,已经疯传开了,既然郭公公听到此事,作为五皇子生母容妃自然听说了。

    这个儿子真是让她又恨又爱,恨是他性子太火爆,连皇上都拿他没办法,爱得是这性子偏偏得到了皇上的喜爱,连带着她这么多年也是盛宠不衰,今天这事儿太可气了,离王接了会试一事儿,人们到了王府肯定要绕行,怕惹上什么麻烦,这小子倒好,自己贴着惹麻烦,硬闯王府,难道就不怕被按个走关系的罪名?

    听说这小子回来了,她二话没说便去找他。

    容妃带着人进了儿子所住的院子,她一眼就看到门口有个小厮守着,一见了她就慌张地要往里蹿,容妃嘴快,“你给我站住!”

    小厮哪里还敢动,低着头老实地立在门口。

    容妃快步进了门,看到儿子正慌张地提裤子,他提得呲牙咧嘴,那块淤青被她眼尖地看到了。她两步上前,把他刚刚提上的裤子又扒了下来,吓得封玄拓赶紧叫:“母妃、母妃,您这是干什么啊?下人们都在呢!”他都这么大了,还让娘亲扒裤子,简直就是没脸。

    “你们都出去!”容妃一声令下,小厮宫女们都悄声往外走。

    “怎么伤成这样?”容妃倒吸一口气。

    “没事儿、没事儿!”封玄拓笑着说。

    “不行,给打成这样了,我带你找皇上去!”容妃之前没有听说他受伤,毕竟一向都是他伤别人,别人谁敢伤他?这回头一次看到儿子受伤,容妃心里接受不了,在宫里,子嗣可就是这些宫妃们的命根子。

    “哎哎,母妃,不能找父皇,这事儿是我不对,我没事儿硬闯皇兄的府门!”封玄拓挠挠头,他哪里还敢找父皇,到时候非得被收拾不可。虽然他平日张狂,可也知道会试的严肃。

    “你还怕父皇说?你真是气死我了!”容妃跺跺脚,她反问:“那怎么着?总不能吃了哑巴亏吧,咱们找离王去!”

    “哎,母妃,您就饶了我吧,我大闹了他的府,欺负他的女人,皇兄能饶过我就怪了,最后免不得他还告到父皇那里说我的不是,咱就息事宁人吧!”封玄拓连连作揖。

    “什么?哟,你还懂息事宁人啊,我真是头一次听说,这事儿就算了?你白被打了?”容妃万没想到,头一个让她这儿子服气的,不是皇上不是皇后,也不是皇子,竟然只是个皇子侧妃,她真是又气又笑,最后她也没办法了。谁让他先找的事儿,关键是跟会试这种敏感的事联系到一起,不息事宁人又能怎么办?

    但是看到他这伤,她又揪心起来,长叹一声气说:“你呀你,我来给你涂药吧!”

    “娘……”

    封玄拓还没说完,就被门外宫女的声音打断。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一声高喝,显然是在提醒容妃。

    容妃心里一惊,立刻给他提上裤子说:“别让皇后看出来,快整好衣裳!”

 101 意料之外

    封玄拓堪堪提上裤子还没有系裤带,门帘已经被掀开了,他只好将袍子放下盖住,然后站姿奇怪,为的是裤子不掉下来。

    许皇后从门口挺胸而入,她一身火红的曳地宫装长裙,宫裙的腰身处剪裁地极细,贴身而下,袖口及裙摆处却又转而宽大起来,裙角上装点着金坠儿,一头秀发高高挽起,头上戴了一套碧绿的翡翠首饰,她笑容明媚,进门后一双温和的眼中闪过精明的光,迅速在封玄拓身上打了个转儿,然后将他的异样,全都收入眼中。

    “儿臣见过母后!”封玄拓行礼道。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免礼!”许皇后轻笑着说:“知道拓皇儿伤着了,母后特意来给你送些药!”

    容妃脸色微变,封玄拓立刻说道:“儿臣没伤着啊!”

    许皇后笑着说:“行了,拓皇儿也不用不好意思,母后都知道了。离王府的人简直太不像话,还有那个叶侧妃,一个女子,居然敢这样对皇子,一会儿我就禀了你父皇,让你父皇做主!”

    “母后,您可别听人乱嚼舌根,我可没受伤,莫要害了别人!”封玄拓急了,他有点后悔去捣乱,这要是害了皇兄,他后悔都晚了。

    “是真还是假,母后能不知道?你伤得如何?快让太医来给你看看伤势!”许皇后可想利用这件事找离王的麻烦呢。

    “母后,儿臣已经说了,儿臣没有受伤!”封玄拓隐有不耐烦之意,如果是别人他早就翻脸了,只不过这是皇后,他才给点面子。

    “拓皇儿,你就是厚道,不想追究,不过有的人该教训还是要教训的,竟然敢把皇子打下墙,所有的人都该死!”许皇后哼道。

    容妃真是急得要命,谁不知道皇上向来宽容,很少有一怒之下处死下人之事,拓儿原本因为得到皇上的宠爱就招了不少嫉恨,如果因为他再死离王府里的一帮下人,难免会有人说他跋扈。再说容妃自然知道离王与拓儿感情好,离王是真心待他的,皇后此举用意非常明显,就是想打压离王,抬举奕王。可是若要利用拓儿来打压离王,那她可不干!

    但是容妃干着急却没有任何办法,在皇后面前,她是没有资格教训皇子的。

    封玄拓再也忍受不了,气急败坏地说:“到底是谁嚼舌根,分明就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来的,怎的成了被打下来了?如此抹黑于我,我是轻易能被打下的吗?”

    他一急之下,忘了裤子的事儿,一跺脚,手也没护住,那裤子就从腰上滑落下来,还好有袍子护住,并没有露出要害部位,但是依旧能看到半截子光溜溜的腿。

    “啊!”封玄拓低叫了一声,把裤子拉起来,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脸却突然红了。真是太丢人了!

    封玄拓虽然是许皇后的晚辈,但毕竟已经过年十八了,许皇后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微微偏过头去,清了清嗓子说:“刚才怕是在上药吧!这你还瞒着母后!”

    封玄拓真是气坏了,他随手几下绑了裤带,草草地拉下袍子,扯着嗓子叫道:“我跟父皇说去!”什么女人这是,越来越明显了,想着离王的麻烦。

    “哎,你站住!”许皇后也急眼了,他找皇上说去,那说什么?是不是她打算的那个方向?

    不过封玄拓不是别的皇子,他不可能她叫,他就能停住的,对于皇后的呼唤,他根本就是充耳不闻,在宫里就施展着轻功,找皇帝去了。

    他跑到御书房外,也不等太监过来问,就扯着大嗓门叫:“父皇,儿臣道歉来了!”

    湛武帝正在批阅奏章,听到外面有人喊叫,他侧着耳朵,问郭公公:“朕怎么听到是拓皇儿的声音?还是说道歉?”

    郭公公说道:“奴才听着也像!”

    “快快叫进来问问怎么回事,拓皇儿会道歉?真是稀罕!”湛武帝笑着说。

    “是,皇上!”

    郭公公出去,不多时又返了回来,后面封玄拓蹿上前来,扑通就跪在地上,一股脑地说道:“父皇,儿臣听说离王府大门紧闭,不接待任何人,儿臣只是觉得不信,便想去挑战一下,万没想到是真的,他们不仅没有给儿臣开门,儿臣想从墙上翻过去,他们都拿大棍子拦着,儿臣自己不留神就掉了下去,但是儿臣有武艺在身所以没有摔伤,不过儿臣气坏了,便在府门前骂了起来。大皇兄的侧妃在门里解释,这是为了避免有为会试找离王走关系的,不是针对儿臣,儿臣这才明白闯出祸来,实在愧对大皇兄。现在一些有心的人非要编排说离王府把我给打了,这分明就是要算计离王!”

    他说得极快,但是湛武帝听得清楚,这是为离王开脱来了,他还没问是谁在编排,就听到外面太监高喝,“皇后娘娘驾到!”

    “容妃到!”

    这下不用说,湛武帝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许皇后当然不放心,她可怕封玄拓乱说,所以快步赶来盯着,万一他说错话,自己也好圆。但是她的步子哪里有封玄拓的轻功快,所以走得呼哧带喘,这才堪堪赶到。容妃也没好哪儿去,进了门光喘气了。

    湛武帝正在跟封玄拓说话:“哦,朕看谁敢编排你跟离王?”

    许皇后眉心一跳,赶紧装成没有听到这句话,呼喊着说:“皇上,臣妾听说拓皇儿被摔伤了,给他送药去,离王府也有些过分,皇子不同于那些大臣,直接放进来就好,爬什么墙啊!”

    封玄拓一听这话,马上反驳道:“离王府那是有特殊情况,会试一事重大,理应一视同仁,我今日特意去查探一番,果真王府固若金汤,不会让一人进去,儿臣非常佩服大皇兄,对那位在府里把守的侧皇嫂也敬佩极了,一名女子能够帮丈夫管住一个偌大的府弟,让男人没有后顾之忧,儿臣以为,该奖!”

    许皇后被他一番义正言辞的话给说得目瞪口呆,不是他被打了吗?好家伙现在倒夸起离王府了,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哪知道湛武帝哈哈大笑,拍着御案豪气冲天地说:“说得好,奖!”他中气十足地叫:“来人啊!”

    郭公公立刻走了过来,湛武帝说:“离王侧妃,年纪虽小,执行命令却是当仁不让,赏黄金百两,锦缎十匹,东珠两颗!”

    封玄拓真是呕死了,今日不但被打了,还被迫给那个女人说好话,结果最后那女人把他打了还要得到一堆封赏,真是气死他也!

    容妃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她悄悄地瞟了许皇后一眼,发现许皇后虽然面带笑容,可显然十分不自然,胸口起伏剧烈像是堵着口气,容妃心里闪过一丝讥诮,心想要不是你来激这一把,也不会让皇上对离王的举动大悦,这下如意算盘落空了吧!

    王府里一众下人,对早晨那件事仍心有余悸,虽然不少人都佩服侧妃,但也担心侧妃把皇子打了,宫里会不会怪罪下来?而郑嬷嬷的心思就更复杂了,她既希望宫里能好好收拾一下侧妃,又不希望连累了离王。

    然而等到下午的时候,宫里的郭公公来了,这下管家没有请示侧妃,直接将大门打开。郭公公那是来宣旨的,哪个不长眼的敢不给开门?

    府中上下陷入一阵恐慌之中,一般的旨意,都由旁的太监来宣,除非重大旨意,才会由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郭公公来宣,圣罚这么快就下来了,又是郭公公宣旨,这肯定是大事,难道府中要大祸临头了?

    管家与郑嬷嬷已经跪到了地上,管家哆嗦着说:“郭公公,离王爷没在府中!”那意思是要不要请回王爷再宣旨?

    郭公公笑道:“无妨,这旨是宣给叶侧妃的,只要她在就行!”

    宣给侧妃的?管家心想完了,侧妃惹怒皇上了。而郑嬷嬷就是心花怒放了,王爷不会被牵连,皇上只罚了侧妃,太好了,叫她得瑟,最好是直接降成妾,这下自己就再也不用担心了。

    此刻叶繁锦已经走到外院,她心里也在担忧,难道五皇子回去告状了?皇上是下了圣旨治罪的吧!但是她再一想她的做法没有一点错,如果重来一次,她仍旧会这样做,她坚信皇上对会试的重视,于是她心里镇定下来,走到管家与郑嬷嬷的前面,冲着郭公公跪了下来。

    郭公公打开圣旨,“奉天承运……特赐黄金百两、东珠两颗……”

    叶繁锦万没想到这圣旨是因为今天的事而奖励她的,而一干下人也都听傻眼了,怎么把皇子打了还被奖励了呢?真是想不明白皇上的意思,要么说是下人们呢,见识就是有限,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

    郑嬷嬷则有一种绝望的感觉,怎么会?五皇子不是离王最宠的弟弟吗?不是皇上最疼爱的儿子吗?为什么会是这样?难道她真的不如一个小丫头了?

 102 心事

    叶繁锦接完旨,郭公公微扬着下巴,皮笑肉不笑地说:“叶侧妃,恭喜了!”

    叶繁锦恭敬地说:“谢郭公公!”然后给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会意地递上个银元宝,郭公公并没推托,光明正大地拿了,塞进袖中。

    “请公公进屋喝杯茶再走吧!”叶繁锦客气地说。

    “茶就不喝了,咱家还要回去向皇上复命!”郭公公笑了两声,便向外走去。

    叶繁锦身上有种要起鸡皮疙瘩的感觉,那种尖尖细细的笑声,足以让人心里发毛。

    “那我送送公公!”叶繁锦用“我”这个字,因为她在这位皇帝的贴身太监身上并没有感受到太大的傲气,反倒觉得十分平易近人,她并未来及想太多,只是觉得这种地位的太监,肯定是有脾气的,而他这样对自己,绝对有原因。

    郭公公呵呵呵呵地尖笑了几声,说道:“奴才就不跟叶侧妃客气了!”他又看向府中跪着的下人,尖声说了一句,“咱家不喜欢人多,你们就都别跟着了!”

    叶繁锦心中一动,立刻向前轻走两步,走到郭公公身边。

    府中奴才们可能不知道,但是郑嬷嬷可清楚的很,像郭公公这样的太监,只会在皇上与宫妃皇子面前称“奴才”,在王妃面前可能会如此自称,但是在一个侧妃面前自称“奴才”,那可绝对不一般,这通常表明皇上对侧妃的态度。郑嬷嬷心中咯噔一声,看样子这赏赐,不是一时兴起。

    郭公公看到叶侧妃走到自己身边,不由欣慰地笑了起来,果真是个有心的。

    “公公请这边走!”叶繁锦轻声引路。

    郭公公端着架子,走了有个十步左右,与后面的人拉开距离之后,才轻声说:“皇上有心为离王娶王妃!”

    叶繁锦微低着头,眉心却狠跳了一下。

    “钟家大小姐,你留心些!”郭公公以一种近乎于听不见的声音说。

    如果是陌生人,叶繁锦或许会听不清,可是这位偏偏是自己最熟悉的人,她只觉得心里一阵生疼,好似被割了一般,她强自忍住心中悸动,轻声说了一句,“谢公公!”

    郭公公满意地笑了笑,提高声音说道:“侧妃止步吧,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叶繁锦没有坚持再送,站在原地说道:“公公请慢走!”

    郭公公挺着胸,迈着碎步向外走去,管家自然迎了上去,一直向门外送去。

    郭公公走后,叶繁锦才转身往回走,郑嬷嬷不知刚才公公对她说了什么,一直想在她脸上看出些端倪,可是她脸上除了镇定还是镇定,甚至连刚才被赏的欣喜都没有,但是也看不到失望或是惊慌。

    叶繁锦回了房间,代桃高兴地说:“小姐,真是吓了我一跳,还好还好!”

    叶繁锦微微笑着,说道:“把东西收好,记了帐,不要与府里的混淆!”

    她的东西就是她的东西,这样为了将来用钱方面,在帐这上面,她做得很细,绝不能含糊,免得以后发生纠纷。

    代桃跑去归置东西,叶繁锦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这次她的行为得到了皇上的肯定,她对自己更加有自信了,果真想多一些是没错的,前世向来不去想这些事情,如今被逼得已经将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对于将来,她也更加相信自己能够改变那悲惨的命运。

    然而她又想到刚才郭公公说的话,这心里又沉了下来,皇上竟然想把钟雪恩许给离王当正妃,这怎么能行?怎么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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